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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爷 第十三章

作者:玛奇朵类别:言情小说

懊吧好吧,他爱看就看吧,她会努力当作没有他这个背后灵的。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她因为作用力的关系,一头撞上车厢,痛得她头昏脑胀的。

“平绿,还好吧,撞到哪里了?”玉相儒真气自己手脚不够快,没能抢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护着她。

他连忙上前将她搂进怀中,焦急的看着她的伤势。

甩了甩头,那种仍是有点晕眩感,她安抚他道:“我没事,你先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反正他在旁边吵,她的头晕也不会变的比较好。

她好像听到有兵器交击声……是她还在耳鸣吗?

“真的没事?”玉相儒不放心的问,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梭巡。

“真的啦!你先弄清楚外面的情况再说。”她皱眉说道。

他于是掀帘查看,发现马车遭人攻击,他们才刚出城不过二三十里,便有人这么不要命的拦路刺杀,到底是谁和他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我下去看看,你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他嘱咐道。

柳平绿眼泛柔意,“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玉相儒跳下来马车,眼前的混乱情况让他忍不住皱眉。

天光城毕竟是他国的领土,虽然两国之间还算友好,但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他这个他国皇子带着一大队卫兵招摇饼市,所以他只带了士兵十人,随身保护的侍卫八人而已。

现下那几个士兵受伤的受伤,倒地的倒地,八名侍卫幸苦的迎战将近二三十名黑衣人,情况不能说不凶险,他自幼习武只是为强身健体,根本无法与人过招,连自保都难。

“王爷,你还是先跟主子一起待在马车里吧!”恒星手拿长剑,卸去对方突然砍近的一刀。

她的身手不差,但这群人功夫也不凡,人多势众,老实说,他们胜算也不大。

“马车里难道就安全吗?”觉得晕眩好一点的柳平绿也下了马车,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瓷瓶。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不远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一群男子,手里朝着大大小小的木棍,看起来像是扁担之类。

“柳姑娘,真的是你!大郎果然没看错。”

柳平绿一愣,看着这群人,原来是那些当初抢劫她的“不称职土匪“们。

“柳姑娘你先走吧,我们帮你挡一下。“大郎挥舞着扁担,激动的开口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要帮我做什么?”

大郎众人护着他们,趁隙解释到:“自从柳姑娘帮我们解决了水源问题后,我们总算有些收成了,今儿个刚将作物但到城里买了个好价,正要回去,谁知道我们刚走到这里,就看到你被这群歹人攻击。”

大郎的弟弟二郎也说:‘柳姑娘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不敢忘,所以我们愿意为你挡一下这群歹人,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啊!“

柳平绿心中涌现感动,但看到这群大男人手上拿的根本连兵器都算不上,那些黑衣人武功囊奥,他们只怕会白白送死。

“我知道祢们想报恩,但是我不需要。”

“柳姑娘……噢!”二郎被黑衣人踢了一脚,整个人往外飞去,至撞到一颗树下才停下。

她急急对他们说:“听我说,我会摆平这些人,你们等会帮我把那些受伤的人送回城里找大夫就好了,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十几个大汉全都慎重的点了点头。

她接着转头看向玉相儒,“让我来吧!我打算对他们使药。”虽然有点对比起他们那八个侍卫,恐怕也无法幸免于难,但是等等她会给他们解药的,他们就先忍耐一下吧!

“你小心点。”

等到“伪土匪”们及玉相儒稍退到安全的位置,由恒星保护她,她稍微观察一下风向,然后拔开红色瓷瓶盖子,风吹,药粉挥散——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打得激烈的两边人马开始不支倒地。

般星惊喜到:“主子,这个法子奏效了!”

大浪等人也高兴油配方的围过来,“柳姑娘,你实在太厉害了!”

玉相儒担心的看着她,“那药粉药效这样强,你没沾到吧?”

柳平绿对他安抚的笑笑,“你看我还站在这,像是快昏倒的人吗?”

她又从怀中拿出另个一个绿色瓷瓶,转身交给大郎,“这是解药,你看到那些穿着青衣的大人没?等等送到大夫那,就用这些药配水服下……”

众人都以为危机解除了,没人注意有个黑衣人掩住了口鼻,提起长剑纵身一跃,正往她的后背刺来——

“平绿!小心!”

玉相儒离她不到半步,见状厉声大喊,自己也赶紧双手反搂过她,以身护住她,那柄长剑瞬间划过他的后背。

“相儒——”柳平绿失声尖叫。

玉相儒感到一股刺骨的疼痛,瞬间全身力气想被抽干,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眼看就要缓缓倒下——

她连忙抱住他软到的身躯,跟他一起坐到地上去,眼目一冷,以从未有过的果断下令道:“恒星,给我杀了他!”

“是,主子。”

般星方才护主不及,早已感动无比惭愧,得令后眼神一冷,冲上前去,几个剑招之后就将那个其实也中了药粉之毒的黑衣人解决了。

柳平绿露出但有着急的神情,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慌……该死,这时候把这男人当路人甲啊,这样她的手就不会抖,她的眼前就不会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

用力用手背抹去眼底的白雾,她咬着牙,硬逼自己集中注意力,好好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天!她看的好心痛,他的伤口好深、好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她得赶快处理才行。

咬了咬唇,她几乎快将唇瓣咬出伤口来。

般星回到她身边,先是担忧的看了玉相儒一眼,再接着请示道:“主子,其他那些黑衣人该如何处置?”

柳平绿皱起眉思索了下,吩咐到:“留活口,让大郎他们先把那些人绑起来,解药减半,随便你用什么方法,给我问出主使者是谁。”

“现在先帮我把王爷给扶回马车里,我要处理他的伤口。”

大郎这个庄稼汉马上自告奋勇的过来移人,小心翼翼的扛起玉相儒,将他带到马车里。

柳平绿跟在身后,双手握拳,不住深呼吸稳住情绪,上了马车,拿出医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可以麻醉的药粉刚刚都用完了……没办法了,只能要他先忍耐点了。

“会很痛……你……想叫就叫出来吧,不要忍。”她凑到他耳边说。

她拿出针线,用一瓶高浓度的酒精先将针消毒,然后微颤着手,在他背后的肌肤,刺进第一针——

辫过去的玉相儒,因为这动作蓦地痛醒,睁大了眼,忍不住咬牙闷哼了声。

“痛吗?忍着点,我很快很快就弄好了。”柳平绿说起话来也哽咽了。

他强忍着痛,苦笑道:’我没事……一点伤而已,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她难过啊!”傻瓜,说什么傻话啊你!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让人用刀戳不坏啊!”她哽咽声更重了,然而下手却更加轻柔。

“我武艺不好,除了能这样保护着你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来保护你……”

痛楚让他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我喜欢你,想保护你……我宁愿为你挡下千灾百劫……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会丢下你……”说到后来已是含糊不清的呢哺了。

眼泪再也控住不住的奔流而出,自己上一次哭,时间久远到让她没有印象,原来眼泪好咸、好苦……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她得赶快完成手上的工作,缩短他受罪的时间,她的眼神充满柔情与心疼,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睡吧,醒来之后你的伤就会处理好了,还有,我会让那些胆敢伤了你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耙伤了她的男人,她一定要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入夜时分,柳平绿走出在附近农村中跟人家暂住借的屋子,一改脸上的柔情,面色冷然的走向屋后的林子里。

般星站在林子小径入口,柳平绿见着她,没表情的问:“那些人审问的怎么样了?”

“对方招供的确是世家大族的门口,目标是要取玉王爷的命。”

“哪个世家大族?”

“据说是金玉皇朝几个大家族都有出钱出力,不过主要的指使人是一个姓霍的富商地主其次子霍绍所为,而且,当初王爷中箭伤坠谷,也是他们所为。”

“喔?”她露出有趣的表情,“霍绍……是不是也曾经被喻为金玉皇朝第一人的那个霍绍?”

这些八卦是之前刚好听到河邬说过的,她似乎以能服侍到王爷为荣,成天没事就会碎念一些偶像的光荣事迹,简直就跟现代的追星少女没两样。

“没错,就是那个霍绍。”

“他跟王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王爷于死地不可?”

般星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因为……嫉妒吧!”

“嫉妒?”

她耸耸肩,“这也是那些黑衣人说的,当然,还有利益的问题,不过其他的世家大族的意思是给玉王爷一个教训就好,只有霍绍,坚决要取他的命,大概是想没了王爷,他又能当金玉皇朝的第一人了吧。”

柳平绿啼笑皆非,“什么第一人,简直像个娘们……不,这么说是侮辱女人,这种男人比女人还不如。”

她敛眸思索了下,进而交代道:“恒星,要三色楼去调查其他世家大族涉入此回的暗杀行动中程度多寡,我们离开时也算给他们不少的好处,如果有点脑子的人,都不该在跟王爷作对才对。这事单纯是霍绍所为,那就好办了……记得,找出证据。”

般星拱手领命,“是。”她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主子说起话来平静如昔,但是却让人浑身发寒。

“至于那些人先给我养着,然后在这附近找间舒适点的宅院,王爷的伤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说完,她转身打算回屋里去了。

般星想到天光城之约,连忙又说:“主子,那天光城那边……”

她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送个口信去,说我们若没有办法及时赶到的话,让其他人多等两天吧。”

必到屋里,看见闭眼躺在床上的玉相儒,柳平绿拧了条干净的布巾,打算为他拭拭手脚。

她走到床沿坐下,先仔细检查着他背上的伤口没有扯裂或恶化,然后抬起他的手打算为他简单净身时,手却突然被握住。

她转头望向他的脸,他睁眼醒来,也不抽回收,就让他这么握着,“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逞强道,然而背上传来的痛楚还是让他的眉头忍不住皱紧。“只是这样趴着睡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柳平绿于是坐上床,靠着床头,轻轻扶着他,让他的上半身靠在她的腿上,“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她用着从来没有过的和缓的语气说话,连动作也是无比轻柔,玉相儒惊喜又意外,不免有些结巴的望着她,“有……好很多了……”

能这样靠着她的腿,就算让他痛死也无所谓。

“有好一点就好”她浅笑道,不去管它一脸又痛又想笑的表情。

他看着她清丽的笑容,忍不住有些恍惚,心中想着,如果受一次伤就能得她一笑,还有这种温柔的待遇,那他情愿天天受伤……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正事。”她突然语调转冷,眼神也沉肃起来。

“什么……”他回过神来,也正色看着她,“什么正事?”

“今天谁要你帮我挡刀的?这种事情以后不准再有第二次了,明白吗?”一想到那时候他背上满是血,还是让他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