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懂点医术,知道如何急救,如果不是的话,在这种荒郊野外,他岂不是会……
一想到那很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的情况,她的心中为之一寒。
事事顺从柳平绿的玉相儒却在这种事上异常坚持,“不!我不答应!”
他深邃的黑眸望着她,眼底满是深情,“我从来都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我做错了,我如果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的话,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而且我是个男人,就该保护你,护你周全。
“所以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这样做,就算再来一百次,我都会选择一样的答案。”
柳平绿望着他的眼,他眼中的坚定刺激着他心中柔软的地方,眼中也开始出现薄雾。
真糟糕,怎么碰到他,她这个千年冰山就像被融化了般,水珠儿滴滴答答的落不完?
她哽咽的骂道:“你是傻瓜啊!什么叫做你是男人就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你的身体就不是身体吗?还是你以为只要我没事,你就可以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以为我每次都能那么厉害,把你给救回来是不是?”边说,她的泪水也不停的往下掉。
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玉相儒也慌了手脚,受伤的他没办法随便乱动,只能不停的用手接住她的泪珠。
他心疼的嚷,“别哭……别哭啊,会哭坏眼睛的……”
“我偏要哭!偏要哭!”她赌气的说,“你就能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剑,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哭坏自己的眼睛吗?
“这……这又不一样……”他无奈的说。
她冷冷一瞪,“我说一样就是一样,你现在要反驳我的话吗?”
他叹口气,“唉!我不敢,完全听王妃的主意。”
“哼哼!知道就好。”她点了点他的额头,“还有,下次绝对不能再帮我挡剑了。”
“我——”他皱眉,还想说些什么,马上又被打断。
“不要又把你那套什么男人的论调拿出来说,我话还没说完,你不能帮我挡剑,那是因为我们要一起逃跑,难不成你们古代人有人规定打不过不能一起逃跑吗?你说是不是?”
玉相儒哭笑不得的听完她的话,在她锐利眼神的逼视之下,也只能点头,“是,娘子说的是。”
“好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她将他扶起,靠在床边,自己下床走到桌边端起一碗白粥再走回来。
“喝点粥吧!这碗粥我先放凉了,喝起来比较好入口。”她边说边笨拙的舀了一口粥到他嘴边。
“喝。”他神情满足的看着她的动作,嘴里像含着蜜糖一样,喝下那一口口的白粥。
喂完了白粥和药汤后,她扶着他躺下,拉来被子替他盖好。“晚安。”自个儿接着走到桌边坐下,打算趴着休息。
“你不上来睡吗?”玉相儒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这样睡不舒服的。”
她拒绝道:“不行,这张床比较小,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压倒你的伤口。”
“平绿……”他露出可怜的表情,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觉。”
“我还是在房间里面照顾你,你放心吧!”
“不是照不照顾我的问题……”他还是不死心。
“那就没有问题。”她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你真的睡不着的话,我有一个好消息会让你想睡觉的。”
“什么消息?”他可不认为会有什么好消息能打消他想抱着娘子睡觉的念头。
她半眯着眼,刻意保持平静的说道:“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就……圆房。”
就不信这个饵一抛出,他不会乖乖听话。
“圆……圆房?”玉相儒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她没有说错吧?还是这只是他太渴望了出现幻觉?
他每天抱着她睡觉,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会起心动念,只是一直按捺着,没想到还不等他出手,她倒自己提起了……
“平绿……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呼吸急促的追问。
不能怪他好像个急色鬼,换成哪一个正常男人抱着自己的喜欢女人睡几个月却什么都没做,也会有他这样的反应。
柳平绿却不管他怎么追问都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羞涩的淡淡笑意。
而最应该好好休息的玉相儒因为这个消息,却兴奋的一整夜都睡不着。
哎!这哪是什么能够会想睡觉的好消息啊!对他来说,实在是更像折磨……
玉相儒出了金玉皇朝都城已经过了半个月,在这段期间,霍绍和自己的属下也失去联络。
他一开始是怒火沸腾,随着时间过去,却越来越不安。
懊不会事迹败露,东窗事发了吧?
他要人前去打听玉相儒的状况,不过,派去的人飞鸽传报都说,找不到他的踪迹。
这日,他的人回报说,终于发现玉相儒的马车了,他们一行人距离天光城不到几天的路程。
他安然无恙,可自己的人毫无讯息,这表示……正当他烦躁的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突地一声巨响,地面一阵地动天摇!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响?
“怎么了?来人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霍绍立即大喊,英俊容颜此刻扭曲苍白。
不过没人理他,他又气又恼的一把推开门,自个儿去查看究竟,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令他大感意外的人——
二皇子玉相纶正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他倏然一惊,猛然倒退两步,绊倒门槛整个人往后跌去。
“唷,霍少爷,你给本王行这个大礼我可就收下了,不过人家是往前跪,你是往后倒,不可不说是别出心裁呀!”
濒绍连忙自地上爬起,虽未行跪拜大礼,但也拱手鞠躬的好不恭敬。“不知王爷来访,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玉相纶一脸似笑非笑的回应,“霍少爷,根据举报,你屋内藏有大量兵器、火药,意图谋反,还有人证物证说你企图杀害玉王爷,现在请你乖乖到刑部去一趟吧!
“不!不可能!不什么都不知道。”霍绍脸色慌张的辩解着。”不知道??玉相纶嗤笑了声,“听到方才的爆炸声了没?那是从你家房中找出来的,才刚落地就炸成那样,还敢说没有窝藏危险的火药?至于刺杀我三弟……我说过了,人证物证都在,想狡辩的话到刑部去说吧。带走!”
谋反、行刺皇族,不管哪一条罪名都是够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斑,他竟敢派人刺杀他们金玉皇朝最宝贝的皇子,就该想到会有如此下场,玉相儒一点都不可怜他。
不管玉相纶还是忍不住想着,到底是谁将霍绍浪子野心的消息送到皇宫里的?
又这么刚好,在他们前来搜查的时候点燃雷火弹呢?
无解。而且就算这件事交由三色楼去调查,恐怕也无法查出答案来。
因为他们正是这一切的推手呀!就让这件事永远成为不能说的秘密吧!
而在此同时,各大世家大族、地主的宅第里都出现一封不知何时送进来的密函,内容让其当家主事者看得胆战心惊。
里面写着各个家族见不得人的丑事,包括家族子弟的丑事、商号的亏损等等,全部列得齐全,所有见着信的人全部看得脸色铁青。
信的最后,还有非常直白的恐和——
警告启信者,玉王爷是三色楼所护之人,谁敢动他就是跟三色楼作对,往后倾各位好自为之,莫要放纵自己,家人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动,情节即轻者莫怪此信函里的内容公诸于世,严重者今日霍家次子的下场便是尔等日后的写照。
三色楼
绑来,那些世家大族不只订下新家规,强力约束家人的所作所为,且只要看见玉王爷都得绕道走,玉相儒俨然已成为金玉皇朝最惹不起的人。
正当金玉皇朝都城里因为霍绍的谋逆案及来自三色楼的恐吓信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悠哉的坐在马车里小憩着呢。
这些天,柳平绿为了照顾玉相儒的伤势,几乎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常常坐在马车里,晃着晃着就打起盹了。
玉相儒当然也不知道都城里发生的事情,他的伤势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已算好的差不多了。
他盯着妻子显得有些疲惫的倦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跟她圆房。
自那天后,她没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他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直接问起。
他甚至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其实根本没这回事。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背,恩,不太痛了,如果小心一点,“做些运动”应该没问题吧……
是不是别再顾虑太多,今天晚上就直接把亲亲娘子吃了呢?
但万一要是平绿翻脸怎么办?啊,应该不会吧……
脑中的思绪就像转个不停的车轮,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一间客栈。
用过膳之后,柳平绿却不知溜到哪儿去了,回到客房里也见不到人,一见恒星,才知道这间客栈有设澡堂,她自个儿去净身了。
他转身想去澡堂,却见店小二端来一盆热水,放下后又离开了。
般星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有点暧昧的说:“王爷,请净身了。”
他左右张望,发现不太对劲的事,“王妃的行李呢?怎么没见到。”
“今天晚上主子说不用搬那些东西没关系,只拿了要更换的衣裳去澡堂。”顿了顿,她又笑得暧昧的了。“王爷,还是请先净身吧!这是主子交代的。”最后一句她刻意加重语调。
“好吧!”玉相儒没辙道。
等到恒星退出去后,他慢慢的开始擦澡。唉,平常都有妻子的帮忙,这还是他自己动手,他要小心不要拉扯到伤口,速度比以往要慢上许多。
懊不容易擦完澡,只着了几件中衣,正想穿上外袍去把妻子找回来时,就见那个自己想找的人推门进来,反手关门后就月兑掉身上罩的外袍。
然后,玉相儒整个人都傻了。
柳平绿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奇异的,她的脸也红了。
她不住吞咽着口水,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声音来,音调有种沙哑低沉,“你这是……”
她拉了拉身上特制的衣裳,笑着问他,“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睡衣,还不错吧?”
这件睡衣是用丝绸做成,细肩带、深V领,把她胸前的好风光勾出深沟来,长度只到大腿,一双修长洁白美腿毫无遮掩。
当然,睡衣地下就什么都没穿了,柔腻丝绸毫无间隙的贴身勾勒出她的曲线来。
这样简单连蕾丝花边都没有的朴素睡衣,在烛火的映照下,却另有一番诱人风情,玉相儒看的眼睛发直。“不……不错……”
柳平绿偷偷的抿子邙笑,这男人已彻底得到她的心,今夜,她要将她的人也给了他,让自个儿名副其实的真真正正属于他。
“不错的话,那就睡觉了。”她主动拉起他的手,往床边走近。
他眼中闪着,着迷的看着她的背影。
这件淡绿色的睡衣衬托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她的长发在她每一次的走动的时候,显得摇曳生姿,散发一股幽香。
坐到床上去后,她回眸一笑,状似不经心的问道:“对了,你伤口还痛吗?”
他心猿意马的摇摇头,“不痛了……”
“不痛了?确定?”
“确定……”
见他还是傻愣愣的站着不动,柳平绿有些恼了,以为他在装蒜,“还杵在那儿当路灯呀,难道你忘记你受伤那天,我跟你说过些什么了吗?”
他反应不过来,傻傻的反问,“说了什么?”
“圆房啊!傻瓜。”她气恼的回答,脸上红晕更甚。
这个笨蛋!受伤了之后还得了阿兹海默症不成?之前还成天问个不停,现在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圆房?”他来到床边,脸色兴奋又迟疑的看着她,“之所以现在……”
“傻瓜,上床来吧!”她羞涩的拉着他往床上一坐,放下两边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