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盛顿特区
斑大雄伟的华府遗传工程部门大楼,傲然地耸立在众多的现代建筑里,它拥有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高科技仪器,也拥有来自全国各地最精良的研究人才。
它的防护设施可媲美CIA和FBI,因为这里所搜集到的细菌与病毒超过两万四千多种,其中有一万种是对人体健康有帮助的益菌,但是另外一万四千种却是各式各样的致命病毒。
豹府遗传工程部门和美国防疫小组不同的是,他们利用DNA研发出对抗病毒的药剂,曾多次替美国各州解决了一些常见或冷门的病毒感染。
由于生态环境的改燮,雨林的大肆开发,全球气温持续升高等影响,已经使许多罕见或古老的细菌与病毒再度蠢蠢欲动,伺机向人类进攻。
全球都有共同的体认,唯有合作才能消灭那些致命的病毒,因此总是尽可能地互相联系交换心得,连手打击病毒,莎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到台湾。
乔克来自得克萨斯州,身上散发着潇洒不羁的气息,更有着德州人惯常的热情灿烂。
然而这半年来,他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唇边不再带有亲切如朝阳的笑容,反而换上一抹阴郁的神色。
所有熟悉他的同事都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源自于莎拉,那个精致动人的英国女圭女圭。
莎拉的变心与分手是乔克心底深处最震撼的巨动,他曾不止一次要求复合,但是莎拉的意志坚定到近乎无情,每每用最冷漠的语气打碎他的心。
而现在,她更申请到台湾,想要藉此永远甩掉他。
乔克缓缓地自冰柜中取出一个密封的试管,他的眸光狂野、神情阴郁。
这是最近他们自纽泽西州沼泽取出的最新也可能是最古老的病毒,一种从未见过的噬肉型链球菌病毒,只要和肌肤相触,它就会飞快地侵人皮肤组识,然后进人血管中,在十分钟内破坏红血球和白血球,然后在三十六小时内啃噬掉受感染者体内所有的器官,最后导致死亡。
他们目前发现青徽素可以拖延病毒吞噬红血球和器官的时间,但是却无法消灭它。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沼泽已经被填平了,盖上一座大型的美式足球场,那些沉积在沼泽底的病毒将永无见天之日,因此他们也停止了对这病毒的实验。
乔克将试管放人防护衣中的隔离口袋,如果运气好的话,在这两万四千多支试管中,将不会有人发现噬肉型链球菌的遗失。
他已经订好了飞往台湾的机票,明天之后,他要让莎拉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或选择死亡。
像她这种无心的人正适合这种吃掉人器官的病毒!
乔克面色阴沉地走出办公室,对擦身而过朝他打招呼的同事视而不见。
“唉,看来他还没从那件打击当中恢复过来。”同事之一低叹道。
“也怪不得他,莎拉实在太无情了。”
“美丽的女子总是比较狠心的,你没听说过蛇蝎美人吗?”
“还说,你不是也曾迷恋过莎拉吗?”
那人摇了摇头,“像莎拉这样的美女是无法让男人掌握得住的,她像一只最美丽的蝴蝶,你永远无法确定她会在什么时候翩然离开。”
“唉!”同事之二叹了口气,“希望乔克能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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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敏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兰龄走进百货公司。
“我们从一楼逛起,今天妳至少得买三套衣服。”如敏坚持道。
兰龄瞪着她,“为什么?”
“妳现在已经是任豫的女朋友了,如果早晚都是那副黄脸婆的样子,没多久就会把他吓死,所以妳还不自觉一点,赶紧多多装扮自己。”
“我就痛恨这点,为什么变成人家的女朋友,就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跟模特儿一样?”兰龄咕哝。
“这叫礼貌,妳总不能每次跟他出去都一身随便的衣服吧?”如敏皱了皱眉,“我看了都替妳感到难受。”
“他看中的是我脑袋瓜里的东西,不是外表的装扮。”
“那妳干脆成天穿个乞丐装好了。”如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听我说,人都是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虽然这不是先决条件,但既然妳有本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何乐而不为呢?别人看了满意,自己看了也高兴啊。”
“哇,妳讲话还押韵她!”兰龄惊讶道。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如敏真想重重踩她一脚。“我在跟妳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但我根本役什么兴趣逛百货公司,因为这不是我会做的事嘛!”兰龄低头打量身上宽松的蓝色上衣和牛仔裤,“再说,我不觉得这么穿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妳这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男人喜爱的是有魅力的女人,而不是个中性化,一板一眼的急诊室女医生。”如敏老实不客气地批评。
“妳这样讲未免太直接了。”兰龄自尊心有点受损。“再说妳不是任豫,妳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自然的样子?”
“可是妳也自然过了头,妳知道任豫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见多识广,来往的都是高知识分子,每个人都着重打点自己,其中尤以女人为最。所以如果妳还是那副“自然”的样子,任谁看久了也都会腻。”如敏语重心长地说。
“那我就赢了。”兰龄低声嘀咕,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在替妳担心,妳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谢谢妳,我不是不知领情,只是……”
只是她认为,的吸引力远远比不上精神层面的相互吸引。
世上美女俊男比比皆是,怎么比较得完?所以唯有找到那个与你真正心灵相契的人,才能携手共度一生。
她相信的爱情会褪色,但是心灵的爱睛却可以持续一辈子。也就是这份对爱情的执着,所以她才会迟迟到现在都还未与人相恋。
而任豫……她真的想要相信他就是那位真命天子,只要他禁得起考验。
一个实验,考验了两个人对爱情的信念,而她希望到最后不要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只是什么?我们先去试试今年最流行的彩妆吧。我奉了伯母之命,今天一定要押着妳疯狂购物。”
“购物就不必了,因为我已经快要疯狂了。”兰龄看着百货公司里拥挤的人羣,头已经开始发晕了。
“不要这么不争气,我们去体会一为女人的快乐吧!”如敏怂恿道。
“比方说?”她有气无力地问。
“化妆。”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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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货公司一畏逛了两个小时后,兰龄已经快要吃不消了。
“再不找个地方坐下来,晚上的班就甭上了,我自己直接挂急诊好了。”她哀哀叫着。
“没出息,才逛了三层楼而已。”如敏斜睨着她,摇摇头道:“好吧,前面有附设的咖啡座,我们进去歇歇腿吧。”
兰龄闻言,眼睛一亮,“正好,我也饿了。”
“不准妳吃高热量的东西。”如敏拨她冷水。
兰龄的脸顿时垮下来,“拜托,走了这么久,不补充点糖分怎么行?血醣过低可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妳又没有糖尿病,不至于昏厥过去的。”
“算了,我们先过去休息。”说完,兰龄拎着几大包购物袋,手酸脚软地朝咖啡座走去。
待坐下之后,两人各自点了女乃茶和咖啡,兰龄在好友的白眼下,坚持点了一个蓝莓女乃酪蛋糕。
她举起精致的叉子又起一块蛋糕,放人嘴里品尝,“唔,好好吃。”
如敏啜饮着咖啡,摇了摇头,“幸好妳的体型再怎么吃也是这样,要不然光是去塑身的钱就得花不少了。”
兰龄咽下一口蛋糕,端起女乃茶,微笑道“多谢夸奖。”
“对了,妳家的任博士怎么了?最近好吗?”
兰龄喝茶的动作突然一顿,她试着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也许很忙吧,我己经好几天没有跟他联络了。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很难碰到一块。”
“妳何不打他的行动电话?”
“他为了研究室的事忙得团团转,我又何必打电话骚扰他?”她耸肩道。
如敏斜睨着她,“怎么听起来有种哀怨的语气?”
“哀怨?妳说我吗?”兰龄叉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巴,“我看起来像是哀怨的样子吗?”
如敏看了她半晌,点点头,“像。”
兰龄舌忝舌忝嘴角的蓝莓酱,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匪,直愣愣地瞪着前方。
只见任豫挽着一名金爱美女,神情亲密地朝她们走过来。
他俊朗的脸庞对着女郎尔雅地笑着,脸上写满了不容忽视的疼爱之色。
那金发女郎亲热地攀着他的手臂,活像株藤蔓般缠住他。
“怎么了?”
“原来任博士忙着做国民外交。”兰龄涩涩地说,突然觉得吃进胃裹的蛋糕都化成沉甸甸的石头,心头刺痛起来,全身也都开始不对劲。
如敏顺着她的方向一看,不禁愣了愣,“那个女孩是谁?”
“好问题。”她低下头,不自觉地紧捏叉子。
“我们去打个招呼。”如敏转过头来,鼓励地说:“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们应该去弄清楚。”
“我没有把事情想象成“怎样”。”她淡淡地回道,无法承认自己心如刀割,满心不是滋味。
她要冷静、要自制,她和任豫本来就不是真正在谈恋爱,他们只不过是在实验而已。
她不允许自己变成爱争风吃醋,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
只是……只是当她看到身材比例完美,穿着娇美动人的金发女郎和高大儒雅的任豫站在一起时,那种天生一对的匹配感,令兰龄觉得呼吸困难。
“妳的脸色都变了,还说没事?”如敏不由分说,转过身就对着任豫道:“嗨,任先生,还记得我吗?”
任豫闻声转过头,对着她微笑,眸光在看到兰龄时转为惊喜。
“兰龄!”他欢愉地冲到她面前,身旁的金发女郎顿时被“晾”在一旁。
“嗨。”兰龄勉强抬头对他笑了笑,“真巧,你也来逛百货公司……跟朋友来吗?”
“噢,我向妳们介绍一下。”他一手拉过莎拉,微笑地说;“这位是莎拉,莱尔顿,是华府派来协助研究室的专家。莎拉,这位是兰龄和如敏,她们都是根棒的医生,是我的朋友。”
朋友?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兰龄的心倏地往下一沉。
“哈啰,根高兴认识妳们。”莎拉友善地伸出手来,动人的碧色大眼笑意盈盈。
兰龄和如敏也礼貌地跟她握了握手,两人相观一眼:这女孩可真美!
“我们可以坐下来吗?”任豫眼睛直盯着兰龄,温柔地笑问。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当然。”不待她问口,如敏便先出声应允。
这下糟了!兰龄暗忖。
接下来的时间对兰龄来说真是如坐针毡,她宁可陪着如敏逛上一整天的百货公司,也不想再面对这样的情况。
可是眼见大家相谈甚欢,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也容易叙人疑窦,再说她讨厌自己变得善妒。
“妳为什么都不说话?”任豫注意到她的沉默,柔声地询问。
“没事。”兰龄低头喝着自己的女乃茶。
任豫凝视着她,心底涌起了一股希望,她……可是在吃醋?
看到他和莎拉在一起,难道已经对她产生若干的困扰,令她终于感觉到两人之间那股无法掩饰的电流了?任豫不禁兴奋起来。
莎拉玲眼旁观着他们两人,突然发觉情况不对,这位戴着圆形眼镜的女医生和威尔之间好像有些什么。
“我还不知道妳们是怎么和威尔认识的。”她望着兰龄道。
兰龄一愣,脸蛋从杯子边绿抬起,“呃,我们是在……”
“一场意外中认识的。”任豫嘴角噙着笑意,故意逗弄着她说。
闻言,兰龄有些不悦,他这么说好像他俩的认识只是一场“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莎拉追问。
如敏在旁轻咳了一声,对于兰龄的轻敌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她看不出这位金发女郎正在窥探调查?说不定她也对任豫别有用心。
兰龄微挑眉毛,她已经从惘然中恢复过来,镜片后的明眸清澈地望着莎拉,“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那妳呢?妳是怎么认识任豫的?”
“一次危机中认识的。”莎拉学着任豫的口吻,故意卖关子的说。
“好莱坞电影看太多啦。”兰龄咕哝一声。
任豫听到了她的低语,不禁莞尔一笑,“兰龄,要不要再来一块蛋糕?”
他注意到她盘子已空,而她犹不自觉地舌忝着叉子上的蓝莓酱。
她倏地抬头,眼睛”亮,“当然―─”
“妳怎么受得了这么甜的食物?”莎拉叹息地开口,甜美的语气裹听不出丝毫的恶意,但是兰龄注意到了在她眼底闪烁的挑衅之色。
如敏嘴巴一张,正要替她反击回去,任豫温柔的声音已经代替兰龄解释了一切。
“兰龄没有体重的困扰。”他又露出那抹性感慵懒的笑容,看起来既冷静又迷人。“她从不忌口,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天知道我有多受不了女人为了身材,吃得比小乌的饲料还少。”
如敏噗嗤一笑,兰龄则感动的看着他。
莎拉脸色明显地难看起来,不过她随即掩饰得很好。
“威尔,你的意思是你和兰龄……”她小心翼翼地问。
任豫微讶地看着她,“我没有向妳介绍过,兰龄是我的女友吗?”
莎拉闻言,面色迅速变换着,看在如敏和兰龄的眼裹,两人不禁相看一眼。
丙然,莎拉喜欢任豫!
任豫用对待小妹妹的怜爱笑容,瞅着莎拉道:“怎么,不跟我恭喜吗?我还记得妳在华府的时候,动不动就催我赶快交个女朋友,现在如妳所愿了,应该开心了吧?”
这只呆头鹅,难道他看不出莎拉喜欢他吗?兰龄在心头吶喊着。
不过对此情况,她也忍不住有些芳心窃喜,看来任豫和莎拉之问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我是很开心,只是太过突然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莎拉迅速回过神来,盈盈浅笑道:“恭喜你们,我真是没想到威尔会有女朋友。”
兰龄嘴角微微牵动,咕哝道:“我自己也没想到。”
如敏笑看这一切,对于任豫的为人,她是越来越欣赏了,看来兰龄和他在一起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
她看了手表一眼,语气抱歉地说:“我必须先赶回去做饭了,请原谅我还有老公要喂。”
兰龄也跟着站起来,“我跟妳一起走,我今晚要值班。”
任豫怅然若失地看着她,眼底泛起浓浓的依恋,“兰龄,可以一道晚餐后再回去吗?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兰龄望着他,心头不禁深保一震,“我也很想,只是你该多陪陪你的朋友,毕竟她远道而来,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我想莎拉和妳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他挑眉微笑道。
如敏轻咳一声,语含深意的说:“那我就先走了。兰龄,妳就陪任豫招待朋友,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数。”
“可是这堆衣服……”
“我顺道帮妳拿回家,我还要向伯母报告今日的成果呢!”如敏扮了个鬼脸,不由分说的夺过她手上的购物袋。“任豫,那我就先走了。莎拉,很高兴认识妳,希望妳在台北好好玩,拜拜!”
兰龄瞪着如敏的身形飞快地消失在咖啡座外,她突然觉得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望着面前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她忍不住赞叹了起来,果然是男的俊俏、女的娇媚……
咦?不对,现在不是赞叹的时机,而是“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时候。
她迎向任豫含笑的眼眸,回以一笑道:“我们去哪儿吃晚餐呢?”
任豫情不自禁地轻抚过她细女敕且不化妆的脸庞,爱怜道:“妳说呢?”
“川菜小陛。”她转头看向莎拉,微笑的问:“不知道妳敢不敢吃辣?”
莎拉挑起精心描绘过的眉毛,碧眸绽出不服输的光芒,“噢,我爱死吃辣了。
“那我们走吧。”任豫笑道。
莎拉自动地勾住他的臂弯,得意地看了兰龄一眼。
兰龄拒绝将想法表现在脸上,她面带微笑地看着脸困窘及歉意的任豫,眼睛俏皮地眨了眨。
任豫轻吁口气,安心地笑了。
兰龄果然是兰龄,从不吃无谓的飞醋,这让他更加赞赏不已,也更想将与她的“实验”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就在他们三人相偕离开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自柱子后走出来,他暗蓝色的眸中闪过一抹限意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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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半,兰龄值了一整晚的班,即将下班的时候,恰巧碰见来上班的如敏。
“嗨,昨晚战果如何?”如敏兴匆匆地问。
“战果?要看妳如何下定义。”兰龄打了个呵欠,想起昨晚的事令她更加疲惫。
“怎么说?”
“咋晚我痛痛快快地去吃了顿川菜,而那位号称爱死吃辣的莎拉小姐却满脸可怜兮兮,吃不到两口就对着任豫眼泪汪汪的,又是撒娇又是撒赖的。”兰龄光想起她那副嗲劲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就算再给她一百年的时间,她也绝对学不到莎拉千分之一的发嗲功夫。
如果当女人一定要当到这种地步,那她还是去变性好了。
“然后呢?”如敏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然后就是任大博士护送莎拉小姐回去啦。”说着,她扮了个鬼脸,“好远离我这“辣”手摧花的女魔头。”
“妳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她耸耸肩,“否则要怎样?拉下铁门不让他们走吗?”
“妳怎么不跟去呢?妳这样是制造机会让莎拉对任豫下手吔!”
“任豫已经不是年轻小憋子了,他如果不想的话,谁也无法强迫他,可是如果他自己想要的话……算了,我要下班了。”兰龄拿起笔在值班记录上书写起来,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妳怎么可以这么消极?”如敏斜睨着她,“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们两个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
兰龄心头一跳,倏地抬起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太理智也太正常了,缺乏那种热恋得神魂颠倒的感觉。就拿妳来说,妳甚至连相思之情或嫉妒都没有,我实在很难想象你们在谈恋爱。”
“妳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她苦笑的问。
“或许妳有,但是妳掩饰得太好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恭喜我演技进步吧。”兰龄不愿再谈这个问题,省得又陷人一连串的烦恼和自苦中。
“妳今天还是上晚班吗?”
“我今明两逃诩休假。”
她今天要好好地睡到晚上,然后再去租一大堆录像带,好好地看个通宵,接着再睡上一觉,她绝不让自己的脑袋有空闲可以想他。
她绝对要恢复尚未认识他之前的快乐单身生活,她要向他证明,没有他的存在,她还是可以活得很好,也许会更好!
她绝不依赖、也不依恋他!
“妳的表情怎么有点狰狞?”如敏瞅着她,有些担心的问。
兰龄从沉思中醒来,眨了眨眼,“噢,没事,我要走了。”
“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