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豫毫不掩饰对兰龄的惊艳,就连替她打开车门时,目光仍紧紧地盯着她。
“怎么了?”兰龄忍不住开口问。
“妳今晚很美。”他称赞道。
“谢谢。”说着,她扮了个鬼脸,“这并非出自我本意,是我母亲的功劳。”
“妳有一位很棒的母亲。”任豫回想着艾母的高雅气质,很难想象这样的母亲居然会有像兰龄这般清新自然的女儿。
兰龄虽然不是不修边幅,但是穿衣服总是以舒服轻便为主,很少会去考虑到配色问题。可是反观艾母,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经过精心考虑,并能完美贴切地衬托出她的气质。
她斜睨他一眼,“假如我妈再年轻个二十岁,你今天追的应该会是她了。”
任豫听出她弦外之音,不禁低头对她微笑道:“我不是只重视外在美的男人,这一点我要特别声明。”
“你倒很机警嘛。”
“和聪明的女人在一起,当然得小心谨慎点。”他绕过驾驶座,动作迅速地坐人车里,一点都看不出他身上有伤。
“小心点,虽然你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地糟踏它。”她叮咛道。
“谢谢妳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任豫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套头上衣,黑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潇洒性感极了。
斑大俊帅、器宇不几好像是他个人的专有形容词,兰龄可以想见母亲的开心程度。
如果能有个出色卓越又名利双收的女婿,她在一班亲朋好友面前就有得夸耀的了。
兰龄突然觉得叫痛起来。
“妳怎么了?”任豫动作利落地将力向盘打个转,让跑车平稳地驶上马路。
“没什么。”
“今晚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当然,我们会有极佳的精神交流时刻。”
“你不用老是提醒我,我们在做实验。”一想到他只是为了做实验才对她这般温柔体贴,兰龄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我们虽然是在做实验,但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谈恋爱是天经地义的事,妳无须太过紧张。”
“说得简单。”事情有这么单纯就好了,只要有她母亲插手,事情铁定会变得复杂无比。
“今天晚上我们吃法国料理,希望妳会喜欢。”任豫稳健地操控着方向盘,黑眸直视着路况。
自从发生被冒失车辆斜撞过来的事件后,任豫已经学会在台北开车要眼观四路的功夫了。
巴美国相比,台湾的人开车技术显然高明许多,有时还必须耍些特技,否则很难应付那些突发的意外状况。
“法国料理?我拒绝吃黏呼呼、恶心的蜗牛。”说完,兰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任豫被她脸上惊骇的表情逗笑了,“妳可以选择不要吃蜗牛,法国菜和中国菜一样,都是丰富而多元化的,妳一定会喜欢。”
“但愿如此。”
“对了,妳母亲好像很高兴见到我。”他话题突然一转,有些讷闷地问“难道我真长得人见人爱吗?”
“差不多,不过最主要的是,她很高兴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男人敢约她女儿出去了。”
“为什么这样贬抑妳自己?”任豫微皱着眉问道。
“我不是贬抑自己,只是陈述事实。”兰龄边说边挪挪身子,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在我妈看来,像我这种既不美又牙尖嘴利的女孩子,是很难吸引男人追求我的……嘿,你知不知道男人通常喜欢比较笨的女人?或者应该说喜欢故意装笨的女人?”
“这是什么道理?”他不解的问。
“最聪明的女人就是懂得掩饰自己的精明,然后装出什么都不会,事事都得依赖对方的样子,久而久之,就能让男人觉得她们怯弱可人,缺少了自己就活不下去,因此男人就离不开她们了。”兰龄分析得不亦乐乎,“总而言之,懂得满足男性自尊心的女人都会比较惹人怜爱。”
任豫对于她的话几乎失笑,“听妳的口气,好像很不能苟同这种作法。”
她下巴一扬,“当然,我相信几事还是要靠自己,依赖别人是役有用的,这样只会把自己搞得像个弱者一样。”
任豫颇感兴味地瞅着她,“也许妳说得没错,但是我一向对聪明的女人比较有兴趣。”
“意思就是你也喜欢那种故作迷糊的女人?”她斜睨着他,突然有些伤感。
出色如他,毕竟还是跳月兑不了那种爱睛圈套。
“不,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聪明又迷糊的女人,”他露齿一笑,炽热的眸光扫过她的脸庞,意有所指地说“比方说……妳。”
兰龄突然觉得喉头干涩起来,她急忙别过头去,望向窗外。
“你对台北的路熟吗?”
“还好。”他纵容她逃过这亲昵的一刻,轻柔笑着。
“你来台湾工作,那么你的家人呢?和你一起回来吗?”
“我父母住在旧金山,都有各自的事业。”
“所以你的根还是在美国?”她蓦然深刻地体悟到他是个“美国人”,尽避他说中文,长得也完全是中国男人的模样。
“可以这么说,但我也是中国人。我有没有跟妳说过,我是在台湾读完国中才到美国去的?”
“难怪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
“过奖了。”任豫将车子停在一栋美轮美奂的法式建筑前,“到了。”
“我还不知道台北有这么漂亮的餐厅。”兰龄惊讶的说。
“妳太少出门了。”
“又是我妈告诉你的?”
任豫下车替她打开车门,轻挽着她的手,笑道:“她只是想帮助我更加了解妳。”
“她就是迫不及待要把我堆销出去。”她低声咕哝一句。
走进装沟古典优雅的餐厅内,经理安排他们坐到二楼的落地窗旁。
“这是本餐厅视野最好的座位,希望两位满意。”经理殷勤道。
“谢谢你。”任豫浅笑道谢,深邃明亮的黑眸望着他,“可否介绍一下贵餐厅的招牌菜?”
“本餐厅有最美味的鹅肝酱,还有鱼子酱牛排,都是顶极的美味享受。我们的主厨是自法国高薪聘请而来的,手艺绝佳……”经理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任豫翻开菜单,微笑的问兰龄“想吃点什么?”
“没意见,随便。”兰龄看着价格栏上那么多个零,当下决定还是不耍乱点的好。
他微讶地挑起眉毛,“妳不像是那种会说“随便”的女孩。”
她耸耸肩,“平常的确不是,我只有在餐厅高级、价格昂贵的时候才会说这种话。”
任豫被她直率的表情逗笑了,“我的薪水应该比妳多,所以请随意点,叫贵了我也不会偷瞪妳的。”
“既然如此,”她抬头对经理嫣然一笑,“请给我一客特制红酒磨藷牛排,谢谢。”
“牛排,嗯,的确是口味重的人会选择的。”任豫盖上菜单,微笑道:“我要一客女乃局龙虾,餐后酒请给我们一瓶香槟,谢谢。”
待经理离开后,兰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自杯沿偷偷打量俊美的他,“谈谈你的工作吧,或者那是机密,不能外泄?”
“还好,太过专业的,一时之间也很难向妳解释明白。”任豫舒适地往后一靠,“简单来讲,就是延揽各方专家,成立对抗病毒的研究室。”
这倒提醒兰龄一件事情,她有些不自在地开口,“不知道你们延揽的条件是什么?”
“妳有兴趣?”他顿了顿,微蹙眉头道:“我很愿意将妳纳人研究室,但倘若妳并不具备相关的专业才能的话,就算我们私人情谊不错,我也无法允准这件事。这是我个人的原则,也是我成立研究室的准则之一。”
听到这些话,兰龄心里一股怒气上涌,真想狠狠踩他一脚。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愿意加人研究室研究病毒。”她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以为我和你出来吃做就是为了要争取加人研究室吗?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兴趣!”
闻言,任豫明白自己误斛她了,“抱歉,是我的错。”
这时侍者送上凯萨色拉,恰懊给了兰龄一个发泄怒气的机会。
她拿起叉子用力戳着青翠的蔬菜,“你不需要道歉,也难怪你会误会,你的身分太特殊了,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别人对你有什么企图。”她轻讽道。
任豫充满歉意地看着她,“请妳不要这么说,我郑重的向妳道歉,是我误会妳了。”
“也不完全是,至少已经有人要我来充当说客了。”她忆起外科主科的请托,不自长叹了一声,满肚子的怒火也消失无形。
“说客?”他挑眉询问。
“是呀,不过我跟对方说过了,我只是代为传达而已,并没有办法促成什么。”说完,兰龄吃了一口色拉,微蹙了下眉,不假思索的加了些千岛色拉酱。
他凝视着她不自觉的动作,不由得浅浅一笑,“谁想跟我见面?”
“我们医院的外科主任。其实平心而论,他的确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对于病毒的研究也颇有独到之处,你可以和他谈谈看,说不定他对你的研究室会有很大的帮助。”
“我愿意跟他谈一谈,只要他是合适的人选,他会成为研究室的新伙伴的。”
她吁了口气,“谢谢你。”
“为什么这么说?”任豫含笑打量着她。
“谢谢你让我完成使命。”总算了结一桩心事了,兰龄开始快乐地吃起色拉。
“呃,别客气。”他凝视着她自然甜美的笑颜,发觉小肮再度熟悉地骚动起来,他连忙深吸口气压下这股欲念。
接下来的用餐气氛愉快至极,兰龄充满兴趣地研究着一道道精致的前菜,并且开心地吞下美味的食物。直到主菜牛排上来,她已经快要吃不下了。
“难怪价钱如此高,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兰龄切着牛排,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口o
“妳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好像小阿子。”任豫动作优雅地切着龙虾,目光却凝住在她脸上。
她闻言一愣,“嗯?”
“我是在赞美妳,所以别这么惊讶。”他笑着安抚她。
兰龄吞下嘴里的食物,抓过杯子喝了口水,“很少有人会夸奖我吃饭的模样,因为就个女孩子来讲,我的食量挺大的。”
“食物就是要给人吃的,我喜欢看妳吃束西。”他浅笑瞅着她,看得兰龄一阵心慌意乱,双颊悄悄地染上红晕。
任豫伸手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打量着,神情专注地低喃道:“妳的手好小,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妳的。”
兰龄脸上红晕加深,心脏狂跳起来。
从来没有人用这么充满怜惜和珍爱的口吻对她说话,他让她觉得自己好特别,好惹人怜爱。
她清了清喉咙,“在大庭广众下调情,不会太招摇了点吗?”
“我情不自禁,更何况这并不算是调情,或许我们该试试真正的调情。”他深邃的眼眸透露着诱惑和邀请,威胁着要将她入迷情的漩涡中。
兰龄的心脏差点自嘴巴跳出来,她急急抽回手,强自镇定的说“我们今天晚上是纯吃饭的。”
“我知道,这也就是我能控制到现在的原因。”任豫的眸中漾着一抹热情,声音低沉地道。
假如他们俩今晚不是纯吃饭,那么在他们之问燃烧的热火将会蔓延到何种程度?兰龄突然发现自已好不期待,但下一秒钟她被自己那种想法给吓着了。
在他炽热的眸光下,她急切地伸手抓过水杯,试图想要藉由冰凉的水将在体内燃烧的火焰浇熄。
但是她一个不留神,打翻了杯子,眼看着杯里的水即将泼洒出来,任豫决似闪电地接住倾倒的杯子,并且将之扶正。
兰龄心脏一紧,随即松了口气,惊喜地望着他,“你的动作好决!”
“谢谢,我的反射能力还不错。”他微笑道。
她这次小心谨滇地抓紧杯子,凑到唇边啜了一口,冰凉的水抚平了她喉问的干渴,也稍稍放松她紧绷的神经。
兰龄手指微颤地切着牛排,却发现香女敕多汁的牛排已经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她开始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他,留心着他英俊脸庞上的表情神态。
尽避面对的是棘手的带壳龙虾,任豫一样是动作利落优雅地挑出虾肉,接着将虾肉切成薄薄一片,最后塞人坚毅性感的唇问。
老天,她为什么像个魔一样紧盯着他不放?
兰龄呛咳了一下,口中的牛肉差点梗住绊咙。她心虚地端起杯子再喝了口水,开始没话找话说。
“你出院后有什么计划?”
任豫浓眉微挑,若有所思地道:“全力找寻适合的研究人员,计划采买相关的设施和精密仪器。妳知道,有很多东西还是必须从国外进口,比方说分析物质或光波的仪器等,所以除了人事之外,我还有太多的事情要进行规画处理。”
“希望你很快就能为台湾成立这个特殊病毒研究室。”她凝视着他,突然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产生由衷的敬佩之心。
在性感迷人的外表下,他拥有的是一颗高尚的心。兰龄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他。
“我会尽我的全力,毕竟台湾也是我的家乡,我也希望看到它在病毒研究与防疫这方面的体制健全。”
这时,侍者送上香槟,待侍者替他俩斟好香槟后,兰龄主动拿起酒杯。
“敬你,祝你一切顺利。”她真挚地道。
“也祝我们“实验”成功。”任豫的眼底净是笑意。
在杯子清脆的碰撞声中,兰龄突然觉得心头不知该喜还是忧。
实验成功?
她已经不确定这会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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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实验性的谈恋爱,但是兰龄发觉自己开始不对劲了。
自从任豫出院之后,医院里也停止了骚动,但是兰龄却察觉到自己有些思念他,或许她已经习惯上班的时候被他吵吧。
“艾医生,妳在里面吗?”
-个声音陡地惊醒她的思绪,兰龄贬了眨眼望向来人。
“主任?!”她赶紧站了起来。
只见外科主任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热切地摇蔽着。
“艾医生,这次真是要感谢妳的大力促成,昨天任博士打电话到医院来找我,着实吓了我好大一跳呢!他希望能与我见面谈谈,商讨加人研究室的事情。”他高兴地道,满脸的惊喜之色,“妳究竟是怎么跟任博士说的?”
“哪里,那是主任在医院里风评不错,医术精良,所以我才跟任博士一提起,他就表示很高的兴趣。”兰龄边说边在心底偷偷画了个十字架。
老天,她越来越巧言令色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任豫的影响?
丙不其然,外科主任听了之后高兴得不得了,他试图掩饰得意之情,但是自豪的神色还是流露在他眼底。
他满意地点点头,和蔼地说:“嗯,艾医生,妳最近在院里的表现也很好,我非常满意。”
“谢谢。”
“那么我就不打扰妳了,妳忙吧。”
“是的,主任再见。”目送他离去后,她才松了口气。
门又倏地被打开,周云探进头来,“艾医生,有急诊病奔喔!”
“好。”兰龄回答完才感到奇怪,“妳怎么不打电话进来叫我?”
“我刚刚看到主任走进来,所以我想冲进来解救妳。”说着,周云扮了个鬼脸,“我会不会太鸡婆?”
兰龄朝她报以微笑,“怎么会,我还要感谢妳呢,虽然今天主任对我很客气。”
“哇!”周云不掩一脸的讶异。
“这是特殊状况。”兰龄起身快步走向门口恢复专业口吻,“病人呢?是什么样情形?”
“噢,说是肚子痛,不过我看还好,他还能跟一同前来的女朋友打情骂俏。”
兰龄点点头,走出休息室,重新投人繁忙的工作中,将任豫暂时抛在脑后;虽然在稍后的空闲时间里,他的脸庞还是不时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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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豫快步走过洁净明亮的长廊,身旁的特别助理正低头记录着他的话。
“我们需要三名顶尖的计算机高手,还要两部XMR计算机。对了,华府遗传工程部门的技术转移人员什么时候到达?”
“今天下午。”
“很好,我们还要一套基因自动程序装置,虽然价值不菲,但是它可以破解生物的DNA密码。”任豫顿了顿,浓眉微喊,“和部长的会议是在今天下午吗?”
“是的。”
“很好,我刚好可以提出几点建议来。”他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你先下去吧。”
“好的。”特别助理恭敬的离开。
一进人办公室,任豫便迫不及待的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请找急诊室的艾医生。”在听到电话那头的答复后,他笑意不减,“喔,谢谢妳,那么我打到她家里去好了。”
他又按下另一组号码,但是这次却是在电话中,他摇了摇头,挂上电话。
电话铃声陡起,任豫微讶地拿起话筒,“喂?我是任豫。”
难道是那个既正经又幽默的兰龄打来的吗?他们也未免太心有灵犀了。
“威尔,是你吗?”一个带着英国腔的甜美女声传来。
任豫惊喜地微笑了,“莎拉,怎么会是妳?”
“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华府?”他浅笑的问:“华盛顿的天气好吗?雪应该都已经融化了吧?”
“我不太清楚,不过台北的天气可真好,风和日丽的。”莎拉娇笑道。
“妳在台北?难道妳就是华府遗传工程部门派来的专家?”
“我主动请求他们派我来的。威尔,你可真不够意思,居然不向部门申请振我过来,难道你已经忘记我这个朋友了?亏我们上次合作挺愉快的。”
任豫曾经在一次的汉他病毒扩散恐慌中,和美国防疫小组、华府遗传工程部门的专家合作,及时将特效药剂研裂出来,平息了那一次的病毒感染;莎拉就是那一次派遣的专家之一。
对于这位爽朗甜美的英国女郎,任豫有着最真诚的喜爱,身利娇小动人的她,就像个最惹人怜爱的小妹妹一样。
“据我所知,妳的男朋友也在华府遗传工程部门,倘若我申请调妳过来,岂不是造成误会吗?再说我也不希望你们情侣分离呀!”他笑着回道。
“我和乔克已经分手了。”莎拉的声音陡然低沉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任豫关心地问。
“我和乔克的感情早就淡了,勉强维系了半年还是没有办法改善,所以就分手了。”莎拉不以为意地道,“别谈那些不喻快的事了。对了,你下午有役有空?等我向研究报到后,可以陪我到处逛逛吗?”
她为了要忘掉乔克连续几周以来对她越加严重的骚扰,所以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不过此行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要努力抓住这个心仪以久的东方男人。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那次汉他病毒扩散的危机里,英毅睿智的他果断利落地率领众人迎战病毒,她被他卓绝的能力探保吸引,然而在病毒危机平息后,他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可以接近他,直到这一次台湾向华府遗传工程部门申请技术转移时,她才发现这次的研究室负责人竟是他。
她绝不允许大好机会再从手中溜走,她一向很有自信,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到最后一定会到手,当然他也不会例外的。
“当然可以,我可是一个好向导。”任豫没有察觉到她复杂的思绪,只是高兴有朋友要来。
“那么多年没有回台北,你确定你还认得路吗?”莎拉俏皮道。
他朗笑一声,“妳太小看我了。”
“我们见面再谈吧。”莎拉兴奋道。
“没问题。”
任豫挂上电话,忍不住又拨给兰龄,但却一直通话中。
看来,还是等到晚上再拨电话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