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索爱情狼 第七章

作者:原梦类别:言情小说

不久,纪觅蓝也回来了。

连同况渺渺五个人吃了一顿相当温馨的午餐,不过吃完饭后,各人却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纪母去社区开办的才艺教室上课,纪炽澄回公司上班,纪觅蓝下午没工作回到房间里睡觉,纪津绿则是把手机关起来,说要开车送况渺渺回家。

况渺渺半推半就,本来是想自己坐公车,但是纪津绿可不肯。

“我好不容易可以开炽澄的车子兜风,你就让我一偿心愿吧!”

况渺渺看著纪津绿可怜兮兮的请求脸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只有坐上纪津绿向纪炽澄借来的爱车。

她稍微向纪津绿说明家里的地址,便很安静地望著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想著离开家后要何去何从。

纪津绿仿佛察觉她的困扰,轻轻开口问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况渺渺全身一僵,自己容易被纪津绿看穿心事而觉得无所适从。“我……没有什么事。”

纪津绿似乎有些不满,撇撇嘴。“是吗了你要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会头破血流的跑来找我?”

况渺渺瞪著他,发现他说话真不客气,难怪她每一次都一肚子火。“那不干你的事。”既是如此,她也不跟他客气了。

纪津绿低笑了几声,反讽回去,“不干我的事?怎么会不干我的事呢?我救了你,总有资格了解原因吧?”

他一向不喜欢管闲事,不过换成了况渺渺,他就是不能不管。

不仅仅是如此,他还要她敞开心扉接受他,不然他救了她两次,又把自己的心给拱了出去,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纪津绿或许是不太懂得说什么好听说,但是他会好好待她,但这个,就要靠她自己慢慢体会了。

况渺渺怒视著他,但是看到他侧头对著她笑,她又忍不住撇开脸,无法抑止心跳加快。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况渺渺还是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了而已……”

其实,她很想找一个人诉苦但是又怕纪津绿这追模不定的个性会出言讽刺她,她就说不出口。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台湾有很多这样了的家庭,而她家不过是其中之一,她没有必要为他增添烦恼不是?

纪津绿似乎是有些微愠,挑起眉头突然大声问道:“你家是往这条路走吗?是不是这个红绿灯?”

况渺渺被他吓了一跳,也没有料到他会转移话题,看了下窗外的街景,她也连忙回答道:“对,就是这里右转。”

然后他又开始说话,“你现在还有没有去追著觅蓝跑?”

他的语气似乎火药味十足,怎么,她惹怒了他吗?况渺渺不瞬地盯著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没有。”她意外的回答,然后很老实地说:“自从纪觅蓝澄清一切后,我就没有想过要这么做了。”

因为现在攫住她所有注意力的人是纪津绿,她又怎么可能去追著别人跑?而且事情水落石出,她当然更不可能会这么做。

难道纪津绿以为她还会弄错他吗?

思及此,况渺渺不免又怒又喜,只要她将感觉抓对,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她是可以很快认出纪津绿的,可是对于其他两个人她就没有办法了,这是比较特别的地方,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纪津绿沉默了一下,似乎怒气渐渐平息下来而缓缓问道:“你那个朋友还有和你联络吗?”

“朋友?你是说美芳?”要是他不提起,况渺渺根本忘了叶美芳的事了。“你为什么要问?”

现在换她不由得有些妒嫉。

她忘不了那一天纪津绿和叶美芳亲匿拍照的样子,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胸口都还会隐隐作痛。

难道她真爱上了纪津绿……

“我不能问吗?”

“当然可以,我最近……没有什么时间跟她联络。”况渺渺别过头去。

这么丑陋的妒嫉,她不想让纪津绿知道,殊不知纪津绿难得正经、深情地望著车窗上映照的俏影,叹了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纪津绿警告道。

他去查过了,一年前那些试图侮辱况渺渺的人是叶美芳的朋友,而叶美芳虽然是大学里的校花,但是却没有什么人缘,私底下叶美芳也有过三次前科是蓄意杀人未遂被捕,只是事情没有浮上台面。

那一天,叶美芳自从和他一起拍过照后,听戚仲渝说,叶美芳几乎天天上门找他,要他帮忙她成为模特儿,甚至是用交换也无所谓,后来她当然是被戚仲渝给赶出去了,因为他最讨厌好手好脚自己却不努力的人。

然后翌日,戚仲渝的工作室楼下便遭人纵火,幸好发现得早,因此只有两、三辆机车被烧坏,没有任何人受伤。

但戚仲渝已经气得决定采取法律行动,当然他也不免被戚仲渝骂一顿,说他为他带来麻烦,但是他也不晓得事情会变成这样。

而他现在担心的是叶美芳会对况渺渺不利,因此当她受了伤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被吓坏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况渺渺不免好奇,因为他不止一次这么说了,难道叶美芳做了什么吗?

但是纪津绿却嘻皮笑脸了起来。“你家到了,要不要我陪你上去解释,你一夜没回家的理由?”

他的弦外之音让况渺渺脸红,她立刻开门下车。“你开什么玩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要是带他上去,她才真的会有大麻烦。

纪津绿跟下车,拉住她的手,迅速将她的身体扳正,以灼热的目光直瞅著地道:“你还记得电话号码吗?”

况渺渺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电话号码,于是心跳不止、红脸又呆滞地点点头。

纽津绿这才满意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很好,那就别吝啬,有空就拨拨号码,还有,有心事别放在心里,我可以当一个好听众,就这样了。”

况渺渺闻言杵在原地,看著纪津绿愉快挥手上车离开,好半晌连动也不动,直到她察觉一旁路过的人正盯著她,她才不好意思地抹抹嘴。

他……怎么又吻她?

况渺渺忍不住脸红,发现好像没有人看到之前那一幕,便生气似地用力踏步往宅子里走,边走还边忍不住道:“讨厌!讨厌!讨厌……”

纪津绿他喜欢她吗?不然为什么吻她?

可恶的男人,说话明明是那么的尖酸刻薄,可是却每每都说中她心中的痛,让她又疼又不知所措。

懊死的是,她居然还喜欢上他……真没天理。

来到家门口,况渺渺的心情似乎平静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自怜的情绪。

她模了下口袋,庆幸她一直把家里的钥匙放在里面,于是她掏出钥匙开门,装作若无其事进门。

客厅里昨天倒下来的柜子被重新整理好了,况渺渺瞥了一眼,往自己的房间踱去,但是隔壁的主卧室却有人走了出来,并且带著惊喜的目光盯著她。

“渺渺!你终于回来了!哦……老天!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呢?”

继母欣喜若狂地想向前抱抱况渺渺,但是她立刻闪进自己的房间里,并且将门锁上。

她不想听继母替父亲月兑罪的说词,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任是事实,那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渺渺,别这样,开门让我跟你说清楚好吗?”继母敲著门,但是况渺渺却没有打算让她进门。

今天是礼拜一,她本来以为没有人在家的。

他们都有工作,而小宝上幼稚园去了,下午的时候接著安亲班继续上课,不到下班时间,家里该是都没人的。

但是她料错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继母会在家里,也不想知道,她只想快点整理一些东西,赶快出门去找工作、找房子住。

况渺渺现在深信,只有离开这里,不管是她,抑或是父亲他们的生活都才能得到平静。

“渺渺,听我说,你爸爸知道他误会你了,我们昨天找了你好久,也问过你的朋友,但是你没有去朋友那里,又没有打电话回来,我们真的好担心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渺渺,你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呀!”

况渺渺心肠一向软,听继母几乎哭出声音,有几度她在整理衣物的手停了下来,但是又继续坚持下去。

只因为她想开了,不趁此就结束现在的窘境,未来她在家里的生活还是一样的痛苦,那么何不求去呢?

反正父亲不再需要她了,他们会想到她的时候,只有在他们需要她照顾小宝、做家事的时候罢了。

况渺渺只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再加上一些她觉得重要的物品,自己存的一些存款,便开门。

继母看到她提著行李走出来,立刻忧心跟上。“你要去哪里?渺渺,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爸了,他马上就回来。”

况渺渺沉默地蹲在门口穿鞋子。

“渺渺,我知道是你救了小宝,也知道这都是误会,你为什么不等你爸爸回来以后再说呢?”

然而况渺渺只是穿好鞋了站起来,提著行李转身朝她淡淡一笑,道:“我知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那……爸爸就交给你了,祝你们幸。”

继母站在玄关楞著,张大眼。

况渺渺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也一直不肯承认……父亲和继母都拿著畏怕的眼看她,就怕她说一句不祝。

因为父亲在母亲过世后不久便娶继母进门,一句解释都没有给她,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安慰。

就如同纪津绿说的,她总是像是在害怕什么,无法将自己的主张说出来,痛苦了自己,也痛苦了别人吧。

但是纪津绿却仅是一眼就能够看穿她的面具,听到她无言的求救声……离开这里,她的心会更自由。

离开这个家,她竟没有觉得沉重,脚步反而变得轻盈,再思及纪津绿的吻,怒意消失了,只剩无限回味。*****

纪津绿最近有些头疼,因为缠完戚仲渝之后,叶美芳将目标转移至他的身上,加入他的歌友会,跟著大批歌迷一起追他这颗星。

但奇怪的是,他不再在行列中看到况渺渺,让他有几分失望,因为说真的,会这么紧迫盯人的歌迷他数都数得出来。

不过,等他穿过歌迷站上舞台,他一样是使出浑身魅力奋力演唱,让台下的歌迷为他疯狂。

懊不容易演唱完毕,纪津绿疲倦地回到休息室准备休息,却发现叶美芳居然躲在他的衣柜里。

“嗨!”她坐在里头向他招手。

纪津绿的脸都黑了,把衣柜“砰”地当面合上,走到外面去叫经纪人。“王平充!你给我进来。”

纪净绿脸上带笑,但是笑意未达眼里,标准的令人发毛的笑容,让甫进门的王平充浑身不自在。

罢好有事的严觐-也跟了进来,皱著眉,盯著纪津绿的额筋不自然跳动。“你怎么了?”

纪津绿再度把衣柜打开,请他们看。

叶美芳的脸色有些尴尬和不自然,她原本以为纪津绿再怎么样也会看在她是况渺渺的朋友、还和他一起拍过照的面子上,让她和他好好谈谈征选的事情,但是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毫不留情地当著她的面将衣柜门甩上。

太可恶了,难道凭她的长相还吸引不了他的青睐吗?

严觐-和王平充讶异地站在衣柜前,两人不约而同的心想,这是最新的追星奇招吗?

王平充咳了两声,还算礼貌地请叶美芳离开衣柜;叶美芳乐得遵从,因为她在衣柜里躲了快一个小时。

严觐-十分震怒,立刻出门交代警卫一定要确实做好过滤进出人员的动作,不然歌迷总是这么容易就溜进来,一定会惹出麻烦来。

纪津绿觉也别想睡了。只好拉把椅子,跟叶美芳把话讲清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美芳顾虑了下站在一旁的经纪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知道……我们上回拍的照片什么时候会刊出来?”

她虽然跟戚仲渝拿了一份照片,但是现在她为了工作的事和戚仲渝闹得很不愉快,想由他那里当模特儿的愿望落空,而况渺渺又搬家,暂时找不到她来当垫脚石,于是她只有自己想办法,转而找上纪津绿。

纪津绿显得不耐烦,双手抱胸把皮球踢向别人道:“这种事情我并不清楚,你得去问戚仲渝。”

败不幸的是,他并不晓得戚仲渝跟叶美芳说“我不知道,你去问那个笨蛋,我只负责拍照而已”。

叶美芳略显不悦,因为她已经聪明地看出他们都在敷衍她了。

不过她还是摆出低姿态,佯装十分困扰且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么,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纪津绿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心机太沉,不晓得又会玩出什么把戏来。

“什么忙?”

叶美芳立刻热络道:“过一阵子有一个广告明星的征选,我听说主要评审是你,所以我想请你……”

“请我帮你把分数打高一点?还是干脆广告就让你拍好了?”纪津绿发挥毒舌功,毫不留情道。

叶美芳的脸色一阵-、一阵白,就连王平充看了都很同情她,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深知这种痛苦。

“不……”她勉强扯著微笑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

纪津绿不让她说下去,第二次打断她的话,因为他现在明白,叶美芳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你,我想你是聪明人,也应该知道这种征选其实广告公司都有内定人选,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帮你。”

这是实话,也许叶美芳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办法由征选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才决定跟著况渺渺成为追星族吧。

一来,这对她而有根本无损利益;二来她也可以在况渺渺差一点遭同伴侮辱后,重新得到她的信任,有何不可?

而叶美芳唯一没有料到的一点,可能是纪津绿不但对她的美貌不为所动,而且还对况渺渺异常的关心。

此时,叶美芳也聪明地退了一步,决定还是先从况渺渺那里下手再说,于是她强忍屈辱,露出文弱又可怜的笑容。

“是吗?好可惜,我已经报名了……”她讨厌接受失败,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也不得不接受了。

斑!他和戚仲渝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嘛!

不,说不定就是因为戚仲渝给了他警告,所以他才会拒绝帮她的忙……但愿他还没有机会告诉况渺渺,否则她就无法再利用她了。

瞧叶美芳说得凄楚,王平充都很想要挺身相助,但是纪津绿居然大剌剌地在打呵欠,好没良心。

“那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纪津绿疲倦道。

叶美芳也嗅出送客的味道,立即得体地起身准备离开。“谢谢你,津绿,那么我先走了。”

杞津绿在听到她叫他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是并没有显露于外,只是招手叫经纪人。

“平充,你带她到门口,务必看到她走出去了方可以回来。”他交代道,但是听在不同人的耳里,却有著不同的解释。

王平充很满意,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是绅士的作风,因此很高兴去帮叶美芳开门,送她出去。

叶美芳则是恼火地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后没有多久,严觐-和王平充再度同时进门,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并且决定好下个礼拜的固定行程。

“姊夫,仲渝的那件案子怎么样了?”纪津绿关心询问道。

戚仲渝将一些纵火的线索交给警方,但是在叶美芳的部分并没有具体证据,不过大概还是会抓到一些同伙吧。

严觐-将资料分给王平充和纪津绿,“那件案子听说还在办,是刚刚那个女孩吗?”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因为有一些比较极端的人,有时的确是连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都料想不到。

纪津绿也一脸无奈。“就是她。”

王平充则讶异地张大眼。“不会吧?”

王平充也知道这件事,当时他还大声骂了叶美芳,但是他还真无法将方才的印象和纵火案连接在一起。

这印证了一句话,人心隔肚皮呀!可怕!

严觐-蓦地若有所思道:“津绿,你最好找人看好你的女朋友,不然出了事可就来不及了。”

“嗯。”纪津绿点点头,颇有同感。

况渺渺那个小笨蛋,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钞票的女人,他确实会有这层顾虑。

而王平充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脸都绿了。“等……等一下!津绿,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我怎么不晓得?到时候要是闹出绯闻的话……”

“怎么,我交个女朋友也要跟你交代呀!”纪津绿心情不好,正好拿王平充这个好管闲事的开刀。

王平充百冒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纪津绿危险地笑著,让王平充险些让自己的口水给噎著,不断咳著。

严觐-摇摇头,懒得再留在这里看每天几乎都会上演一次的戏码,转身离去。

在离去前,就只听见他们又在鸡同鸭讲──

“津绿,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女朋友是谁吗?”

“我好累,我要回家休息了。”

“津绿,你下午还有工作……”

“对了,我今天歌唱得怎么样?”

“很好听……不对!津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唉,可怜的王平充,只要他还是纪津绿的经纪人的一天,他就一天无法月兑离这种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