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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情妇 第1章

作者:于媜类别:言情小说

尖锐的铃声划破午夜的宁静,微暗的房里,隐约只见床上两个相拥的身影。

抱着女体的高大身躯轻轻动了一下,但在持续不肯罢休的铃声中,属于男人的高大身躯终于极度不情愿的起身,长臂一伸就抓起床边的电话,还算维持住几分客气的语气却难掩不悦。“南起云,哪位?”

电话那头骤然传来的消息,让犹带睡意的他骤然神智大醒,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他火速翻身下床。

“云,你要去哪?”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匆忙穿衣,床上突然传来浓浓睡意的沙哑女声。

“殡仪馆。”

“出了什么事?”女子吓得立刻弹坐而起。

“我义兄出了车祸。”简洁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双手却一刻不停的继续着衣。

“席氏企业总裁?!”女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

穿戴妥当,已走到门边的高大身影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以一种既沉重又无奈的口气答道:“就是他。”

位于台北市区最顶级的殡仪馆里人声鼎沸,摄影师、采访记者、做死亡鉴定的警员、忙着张罗安厝事宜的工作人员,将宽敞肃穆的灵堂挤得水泄不通。

“席小姐,请问妳现在心情如何?”

“席小姐,听说妳母亲在妳六岁时就过世了,自小苞席董事长相依为命,现在他走了,妳未来有什么打算?”

“席小姐,妳是席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未来要怎么掌管这么庞大的事业?”

“席小姐,能不能请妳说几句话——”

十几支麦克风争先恐后的逼近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面前,听似关心却尖锐的问题像致命的毒药,淬在一支支宛如利箭的麦克风上。

这场车祸无疑是明早最轰动的大头条,在这种分秒必争的情况下,谁有多余的心思去顾虑受访者只是个十五岁的年轻女孩,才刚在一个多小时前,失去唯一相依为命的父亲,而好心的送上一句安慰或递上一个温情的眼神?!

小小的身躯坐在灵堂边,脸上挂着两道已干凅的泪,在宛如豺狼虎豹的嗜血媒体记者的环绕下,她毫无反应,近乎麻木的望着空气出神。

没人知道这个突逢人生变故的小女孩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从她身上挖出一大篇精彩的新闻。

深夜一点,当南起云赶抵现场,看到的就是这个吵杂、混乱的场面。

排开人墙,一名女孩木然坐在椅子上,纤小的身躯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身洋装,对于身旁吵杂的声音、激烈推挤抢新闻的肃杀气氛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彷佛眼前除了坚守身下这张唯一的堡垒,再也没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们多久没见面了?五年,还是六年?一个及肩头发柔软卷曲、身穿小洋装,可爱得像个小天使的小女孩影像从脑海一闪而过。

这么多年不见,小女孩长大不少,一头可爱的卷发成了规矩的清汤挂面,圆圆的苹果脸蛋变成细长的瓜子脸,已多少能看得出些许少女的雏形,却依旧是记忆中细致白净的样貌,来自富贵之家的娇贵气息在她身上显露无遗。

南起云的出现,无疑让这个大头条更有看头——他可是现在最具话题性的知名人物哪!

顿时,众多等着写上好大一篇精彩报导的记者立刻围拢上来,摄影镜头、麦克风也纷纷转而对上他,试图从他嘴里再挖出一点值得报导的新闻。

“南教授,听说您是席董事长的义弟?您会帮忙处理席董事长的身后事吗?会不会帮忙照顾义兄的遗孤?”

“南教授,请问您现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跟席小姐一样,也很难接受这个意外?”

刺眼的灯光、犀利的摄影镜头下,他的神态依旧沉稳从容。

没有回答记者的问话,他只是缓缓转身蹲在女孩面前,目光满载怜惜,用一种温柔的嗓音轻唤道:“悦悦?”

女孩听若未闻,木然的望着前方,目光遥远得彷佛已经穿透到另一个世界。

现场顿时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每个人都睁大眼观看接下来的情势发展。

“是我,云叔叔,还记得吗?”

她直视的目光穿透他,落向无法捕捉的另一端。

“上天实在太残忍了,妳才十五岁,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事——”他凝望着她哑声低喃,不舍的将她拥进怀中,登时引起众人一阵动容轻叹。

“别怕,云叔叔在这里,一切有我在!”

这画面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就在众人还在怔忡之际,突然一道闪光灯乍闪,彷佛启动某种开关,每个人立即记起自己的角色与任务,闪光灯立刻闪烁起来。

此起彼落的闪光灯,疯狂捕捉他充满感情的身影,却没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奇异眸光。

一滴泪突然滴落在他的衣服上,无声无息地没入在布料里,不可思议的是南起云却感觉到了。

“悦悦?”他低头担忧的直视着她木然的眸。

彷佛一世纪之久,失焦的目光像是在茫茫大海失去方向的船,在他的声音牵引下,逐渐找到靠岸的方向。

男人的轮廓自眼底逐渐清晰,那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孔,充满自信的眼丝毫不掩饰傲气,这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孔,勾起席悦尘封已久的回忆。

六年不见了,他的模样没有太大改变,依旧是那样高大结实、英挺帅气,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以及眼角浅浅的细纹。

炯炯有神的双眼依旧自信,却多了锐利的感觉,儒雅的书卷气柔和了不少阳刚与霸气,他的模样没变,却又在某些细微的地方,让席悦微妙的感觉到有一些不一样了。

看入他深不可测的炯亮眼底,就像是在黑暗深渊中看到一丝光亮。

“想哭就哭出来吧!”

轻不可闻的一句话,瞬间解放席悦麻木到凝结的眼泪。

“云叔叔!”她悲伤喊了声,投进他怀里。

“爹地他丢下我——不会再回——回来了——”她抽抽噎噎的哭喊着。

“别担心,云叔叔在这里,一切有我在——”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大手轻拍着她柔声哄慰。

伏在他的胸前,席悦哭得眼泪鼻涕都分不清。

“虽然云叔叔替代不了爹地,但如果妳愿意,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妳,直到妳不需要我为止。”

哭声渐歇,她缓缓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哽咽的说:“云叔叔,谢谢你!”

南起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已经争先抢问起来——

“南教授,您的意思是会负责照顾席小姐吗?”

“南教授?您要以何种形式来照顾席小姐呢?精神上的关心?还是实质上的帮助?”

“南教授,您还没结婚,不但在大学教书,还身兼多家企业顾问,照顾得来只有十五岁,还算半个孩子的女孩吗?”

“南教授——”

记者举一反三的功力确实不同凡响,此起彼落的问题简直教人招架不住,就连惯于应对媒体的南起云都有好半晌接不上话,一脸严肃的陷入沉思。

“云叔叔,您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会坚强起来的——”迅速擦干泪,席悦表现出十五岁女孩罕见的宽容懂事,显见席韦确实把女儿教育得很成功。

望着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依旧强装坚强的脸庞,南起云的心蓦地一悸。

南起云温柔的替她擦去颊上残余的泪,接着,像是有所决定的霍然站起身,转身面对所有媒体,环视众人一圈后,他从容的宣布道:“我在此正式宣布:我将收养义兄的遗孤席悦,负起栽培她、照顾她的责任,直到她自立为止。”

“什么?南教授要收养席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一阵惊呼后,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快门声、闪光灯骤然涌来,深怕错过他此刻宣布这个惊人大消息的坚定表情。

一旁的席悦惊愕的仰望着那个高大耀眼的男人,在摄影灯光的照射下,那张脸孔散发出一种遥不可及的夺目光芒。

懊半晌,她才终于回过神来,不安的说:“云叔叔,您别担心,我已经十五岁了,我会照顾我自己,真的!”她此刻最不希望自己会麻烦到任何人。

他弯直视她。“除非你讨厌我,否则——我坚持!”他的语气温柔,眼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我当然不讨厌云叔叔——”小脑袋惶恐的摇着。

俊脸上缓缓绽现一抹满意的笑容,瞬间柔和他眼中的那抹厉光。“很好,那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慈爱的模模她的头,南起云随即站起身,神清气爽的接受大批媒体的追问。

云叔叔要收养她?席悦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不听使唤的流下来——

“悦悦?”

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她远扬的神智。

一回神,不知何时访问已经结束,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媒体记者全都散去,席悦真不知道南起云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请走一尊尊的大佛。

“时间很晚了,我先带妳回家。至于妳的东西,我明天会找人过去搬——”

“搬去哪?”席悦一脸惊讶。

“既然成为妳的监护人,当然是跟我住在一起。”南起云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一起住?”她的呼吸一梗,突然喘不过气来。

“妳不愿意?”南起云反问。

此刻南起云英俊的脸孔,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灼伤瞳孔似的。

“我——我当然愿意。”席悦心慌的低下头,小声的说:“谢谢云叔叔。”

“傻丫头,我跟大哥的交情非比寻常,照顾妳是应该的,用不着道谢!”南起云微微一笑。“剩下的我来处理,我先派人送妳回家,明天下午再去接妳。”

眼前这个高大强壮得令人倍感安全的身影,让席悦心生一种强烈而难以言喻的波动,那是她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彷佛自己往后的命运都将永远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般。

“折腾一个晚上,想必妳一定累坏了,快回去吧!”大手疼惜的模模她的头,目光漾着温柔。

一剎那,时间和人声彷佛都静止了,席悦只能感觉到他温柔的凝视,与他掌心的温暖,心口宛如一根被拉紧的弦,紧绷得像是随时都会迸裂开来。

“小赵,送席小姐回家。”

他的声音重新钻入耳里,意识也慢慢回复,席悦转头一看,一名年轻男子已经站在一旁等着她。

“云叔叔,再见!”依依不舍的多看了那抹高大身影几眼,席悦缓步跟着那名司机小赵走了。

看着纤弱的身影逐渐远去,南起云的高大身躯许久没有移动,幽深的眼底却闪过一抹谁也看不清的眸光。

车子绕过蜿蜒的山路,沿着不断往前延伸的绿意,车子缓缓驶进市郊的某幢别墅的大门。

矗立在群山绿野之中,三层楼的白色别墅显得格外醒目,一道别致的铸花铜门关住了满园缤纷与绿意,在花草与群树的围绕下,那幢别墅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将车停在别墅前,南起云步下车按了门铃,一名佣人很快前来开门。

“南先生,小姐在里面。”

南起云微微点头,他走进别墅的大厅,屋内一片寂静,连一点声嫌诩没有,若非地上放着两只行李袋,对屋内的摆设布置也还有几分记忆,否则南起云还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悦悦?”他轻唤一声。

偌大的屋子清晰地回荡着他的声音,却迟迟不见席悦的身影。

他沿着雕花扶手的回旋楼梯拾阶而上,终于在第四个房间里找到他正在寻觅的人,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呆坐在大开的窗边,微微的风吹起她颊边的发丝,整个房间都飘荡着她悲伤落寞的情绪。

窗外的阳光斜映在她的脸庞,在她身上圈出一层一层光晕,让她彷佛像是一个在人间茫然无助的迷途天使,让人直想将她用力的拥进怀里,替她担负起全世界的悲伤与苦难——

一剎那,南起云的胸口紧绷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窗边那个悲伤的人儿,还是眼前这幅落寞的画面。

为了驱走那股异样的情绪,他快步走向窗边的人儿,以不惊吓她的声音轻轻的问:“悦悦,妳准备好了吗?”

背后突来的声音拉回席悦的思绪,她急忙起身,转头朝他挤出一抹牵强的笑。

“云叔叔。”她软女敕的嗓音宛如舒服的暖风,轻轻扫过耳边。“我整理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走吧!”心头微微一震,他潇洒自若的挂起微笑。

席悦点点头,低头快步越过他走出房间。

苞着她来到客厅,只见她背对着他匆忙擦去眼泪,若无其事的提起身旁一只精致布篮,对他挂起微笑。“云叔叔,我们可以走了。”

南起云定定的望着她,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看似纤弱的小女孩,其实有着相当倔强的性格,连眼泪都不肯让人看到。

在他的记忆中,席悦一直是个可爱乖巧也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也没有变,顶多只是添了分少女的羞涩与恬静。

走下楼,南起云提起放在大厅地板上的两只行李袋。

他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些吗?”

“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重要的,所以只简单带了一些必要的衣服跟物品。”强咽下酸楚,席悦勉强一笑。

她强压下看一眼窗边那架白色钢琴的冲动,那是爹地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也曾是这辈子她以为永远也无法割舍的东西——

但如今她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割舍掉的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南起云没有追问什么。“那我们走吧!”

出门前,席悦再次环视这个她住了十五年的家,每一个房间、每一样东西都充满美好却令人不愿回想的心痛记忆。

许久后,她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落寞的转身,却跟南起云若有所思的目光撞个正着,她的目光一瞬间就陷进他幽深无边的黑瞳里,心也像被一并吸进去。

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却偶尔流露出一点自傲霸气的男人,席悦着魔的点点头,视线久久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走吧!”南起云转身往外走。

“喔,好——”席悦恍神似的提着小提篮往外走,却差点踩空楼梯,幸好被他的大手及时拉住。

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席悦的思绪先是有几秒的空白,随即不自主的涨红脸蛋。

“小心!”他稳住她后,伸手想替她接过小提篮。“这让我来拿——”

“谢谢云叔叔,我自己拿就好!”她红着脸,赶紧步下楼梯,快步朝着大门外走,一溜烟的钻上车。

南起云跟在后头,替她把两只行李搬上车。

棒着玻璃窗,她的视线偷偷跟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眼神胶着在他白色休闲衫下贲起的结实胸肌,以及臂上沁出的细小肮珠。

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起来,她的脸像是一锅沸腾的水,滚烫得快冒出烟来。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个偶像,而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席悦火速的收回目光,双颊绯红的低头紧盯着自己搁在膝头上的双手。

斑大身躯打开车门,熟练的坐上驾驶座,原本宽敞的轿车突然一下子变得好拥挤,连从出风口吹出来的冷气都像变成热的一样。

“我们——”南起云不经意的转头,却发现她的异样。

“妳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那么红?”他蹙眉仔细的打量她,但他的目光越专注,席悦的脸就更红。

“呃!大概是有点热。”席悦拚命把自己的身体往窗边挪,目光紧盯着前头,根本不敢乱瞄。

“那我把冷气开强一点。”他把冷气调到最高。

他一动作,席悦不听使唤的目光立刻又飞了过去,盯住他有力的古铜色手臂,以及上头充满男人味的性感汗毛。

“我们走吧!”他利落的发动引擎,也震醒恍惚失神的她。

席悦连忙收回目光,她强迫自己专心背起数学公式——巨细靡遗的从国一的第一册,背到几天前刚教的新公式。

但没有用,他有着太强烈的影响力,光是坐在他身边,就让她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想去看他、注意他。

偷偷自眼角觑着身旁英挺自信的侧影,她彷佛坠入另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中。

她从来没想过,自小被她当成偶像崇拜的云叔叔,竟会成为她的收养人、甚至自己能够住进他家与他朝夕相处——

从小,在爹地所有熟识的朋友里,她就特别喜欢云叔叔,一直到现在她还是最喜欢他,自父亲出事之后再一次见到他,这种喜欢就已经不再是当初纯真无邪,小女孩崇拜偶像似的喜欢,而是——一种女人对男人动心的喜欢。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九岁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从那一天起,他的身影就不曾在她的脑海消失过。

一开始小女孩似的崇拜喜欢,慢慢变成一种融合思念与倾慕的爱恋,这些年随着他事业发展顺遂,他们虽然甚少碰上几次面,她却始终不曾遗忘他。

虽然她才十五岁,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她能够感觉到心底那股第一次被某种不知名东西撩拨的骚动,已经汹涌得快将她淹没。

她跟他之间相差太悬殊,她甚至还得叫他一声叔叔,他们之间的差异甚至不只是年龄——还有伦理!

紧抱着怀里的那只提篮,一股莫名的失落袭上她的心头,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突然冒出来:如果他不是我叔叔该有多好!

席悦怀着纷乱的心绪,在半个钟头后,车子缓缓驶入一条入口处挂着一个刻着“岚园”别致木牌的小径,缓缓绕过林木蓊郁的前庭,车子在一幢气派宏伟的别墅前停下。

“到了!”

南起云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她打开车门。

一见到她下车,佣人们先恭敬的躬个身,齐声喊道:“席小姐好”。语毕,手脚利落的上前帮忙提行李,看来相当训练有素。

“妳们好。”席悦朝两名佣人礼貌的点头问好,便伸手去接自己的行李。“谢谢妳们,行李我自己拿就好了。”

“让她们来吧!”南起云的语气平和,但神色间却流露着主人的威严。“她们负责整理跟三餐,以后有事就尽避吩咐她们去做,不必客气。”

“喔,好吧!”收回手,她悄悄看了两名佣人一眼,发现她们似乎对南起云十分敬畏。席悦不明白,像云叔叔这么温柔和气的人,佣人怎么会怕他呢?

“来,我带妳去妳的房间。”

“嗯。”不解的朝两名佣人投下最后一眼,席悦才快步跟上前头昂首阔步的高大身影。

走到门前,让南起云突然止住脚步。“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忘了拿,妳先进去,我马上回来!”

“嗯。”

席悦转头目送他返回车上的挺拔背影,她的目光如此专注,里头闪烁的却是旁人无法明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