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意。
“别管我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解了你家小姐身上的毒?”风毓宇挟著她走进林子里,口中问著最能吸引住她注意力的问题。
当然他绝不会告诉她,他之前曾细细窥视了她与裘依浓的日常生活情形以及偷听她们两人之间的交谈。
南洛紫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住,蓦地在原地驻足,转首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衫,满眼希冀的问,“你懂得如何解毒?”
风毓宇跟著停下脚步,垂眼看她眼中的渴望,一股熟悉的热流倏地由小肮升起。
“懂。”他淡声回答。可惜她眼中的渴望对象并非是他这个人。不过没关系,很快的,这个情况就会改变了。
他伸手抚上她因听到他的回答而跃上双颊的兴奋红晕,粗糙的手心感受著她柔女敕的肤触。
“那你……你可以……请你……”南洛紫兴奋地谘无伦次,已然忘记面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她才见过第二次面的人,惊戒的心已被渴求兴奋的情绪淹没。
“先让我瞧瞧她再说吧!”风毓宇有些难舍的抽回手,搅著她继续前行。
“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她蓦地打住卑语。咦,他们什么时候跑到林子里来了?
不再多加细想,南洛紫已经不再需要让他挟著走了,兴奋的情绪牵引她的脚步前行。
败快的,两人已穿过林子,朝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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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厅里,风毓宇不理会裘依浓脸上的防备之色,兀自将手搭在她腕部的脉搏。
裘依浓正襟危坐,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看著这个外表温文却让她感到惊惶的男人,并时而将目光飘向站在一旁,神情肃穆的南洛紫。
南洛紫凝神屏息的等待著,双目布满希冀之光的盯著风毓宇,一颗心忐忑不安的跳动著。
“别怕,小姐,风少爷懂得如何解毒,你先让他把把脉。”她知道被她由内室拖出来的小姐心中定然感觉无措与害怕,可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可不希望风少爷临时又反悔了。
“哦!”裘依浓定下心怯怯的应了一声。其实她并不是那么胆小,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发觉这位正在帮她把脉的风少爷,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强烈气势,让她一点也无法放松心情。
懊不容易,南洛紫终于看到风毓宇放开裘依浓的手,于是再也按捺不住的急急问道:“怎么样?小姐身上的毒……”
“别急,小洛紫,再等一下。”风毓宇阻断了她的话。虽说心中已有数,但是他仍需做进一步的确认,于是他的头朝裘依浓俯近些,“我需要看看你的耳后。”
裘依浓闻言一愣,不过南洛紫却立刻反应过来。
“哪一边?”她立刻站到裘依浓身后。
“右耳。”
南洛紫立刻依言将裘依浓的头颅转向一边,并拨开覆住右耳的发丝,让风毓宇得以清楚的看见裘依浓的耳朵后方。
“行了。”才瞧上一眼,风毓宇已然确定无误。其实他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就算他真的无法辨认出裘依浓身上的毒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好友凌羽扬的妻子身上有一块可解百毒的红晶石,大不了就派人北上京城向他借来一用,依旧可以解去裘依浓身上之毒。而这就是他如此肯定的告诉南洛紫他懂得解毒的原因。不过依他诊查的结果,他并不需要派人北上京城,他有把握可以轻易解去裘依浓身上之毒。
他抬眼看著南洛紫询问的目光,淡淡一笑,“别担心,你家小姐身上的毒要解去并不困难。”
“真的!?”南洛紫兴奋的叫出声,水澯大眼迸出喜悦的火花。
至于当事者裘依浓则是因突来的喜讯而呆怔住,不敢置信一直以来困扰她们两人的天大难题由他口中说来,就犹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裘小姐中的是由极南瘴疠地区传入的一种慢性毒药,每月需服下一种暂时的解毒剂以压抑毒性发作。照说这种慢性毒药并不是非常难解,不过裘小姐服用此毒的时间已久,再加上压抑毒性发作的解毒剂其实也是一种毒药,所以裘小姐目前的心肺功能已然有些受损,就算是解除了体内毒性,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休养,身体才能恢复。”风毓宇看著南洛紫,慢慢将诊查的结果告知并仔细解释。
“那要怎么做呢?”听完风毓宇的解说,南洛紫攒起居心,忧心忡忡地问。
自从裘家庄被裘士昌夺走后,小姐从没有一天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好穿好。如果小姐解了体内的毒,她又要如何让小姐可以安心调养身子而不受打扰呢?
风毓宇淡笑,“其实事情很简单——”他倏地打住卑语,肃目凝神,仿若在聆听著什么。
“你怎——”南洛紫才疑惑地张开口,却被他立刻举高手掌的制止动作而让话梗在喉头,一双水澯大眼微微瞠大,里头布满紧张疑惑。
“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明日再找你讨论你家小姐解毒之事。”风毓宇压低音量,快速的交代几句之后,身形速往左侧的窗边靠近。
接著他无声无息的打开窗,在眨眼间人已跃出窗外,而窗户则无声的自动关上。
室内恢复静默,主仆两人反应不及,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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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呆愣著尚未回神,小屋大门便被人由外推开,裘士昌那张令她们打从心底厌恶的脸立刻出现,大剌剌的身影跨入屋内。
早已训练有素的南洛柴马上由怔愣中回神,身形一动向前跨了一大步,眼底满是警戒的厉色。
“你有什么吩咐吗?士昌少爷。”她挡在裘依浓身前,阻断裘士昌那一进门就将目光投射在小姐身上那种令人战栗冷寒的感觉。
裘士昌懊恼的瞪向阻扰他欣赏“美景”的丫鬟,却被她那双坦然大眼里的鄙视神色所惊。
南洛紫的姿色其实一点也不输给他的堂妹裘依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只要他一对上她那双眼,他就不敢轻易的越雷池一步。或许他的心底隐约明白,如果他对她或裘依浓出手,必定会招来一些他并不想承担的后果。不过这些心中潜在的感觉,他是怎么也不会向自己承认的。
裘士昌沉下脸,敛著眉,避开南洛紫的眼,往厅中圆桌旁的椅子上一坐。
“前两天我就该来拿的绣品去拿出来。”这些天他忙著拉拢那个风毓宇,另外也是怕惹他怀疑,几乎忘了前来拿绣品的事了。还好今日风毓宇有事出庄去了,他才赶紧趁空来一趟。
裘依浓开言立刻转身走入内室,不一会儿就拿著一幅摺叠好的绣布走到桌边递给裘士昌。
裘士昌一接到绣品立刻将摺叠整齐的绸布展开,仔细地看著布上所绣的图案。
“真不明白,你绣的东西跟外面坊间所卖的东西也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就是你绣的东西,别人才肯出高价购买?”裘士昌轻抚布上的图案,口中喃喃道。
自从他由裘依浓手中骗来裘家产业,当然那“如意绣坊”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虽然他也经营了几年,可是至今他对绣品的认识仍是没有进步,犹是无法分辨好坏优劣。
看绣品并没有花上他多少时间,他小心翼翼的将布料再次摺叠起来,心中对将此绣品卖出而即将到手的金钱感到兴奋不已。
他将绣品捧在手上,抬起头来,裘依浓那张绝色丽容又映入眼中惹起他从未死绝的狼心。
“我说堂妹啊,你今年也十七岁了吧?”他看著随著年岁愈长,而容意美的裘依浓以及她身旁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的南洛紫,心中著实后悔自己没有在早几年发现裘依浓日后会有的美貌与技能,因而错失了将她占为已有的机会。
假若自己能早日发现裘依浓的才与貌,那他就不会娶了那善嫉的富家千金白贵珍为妻,害得他不仅没能顺利的将裘依浓收为妾,还反被她要胁的话语牵制住行动,相对的也错失了南洛紫这朵含著“辣”味的小美人。
裘依浓对裘士昌的问话采沉默态度应对。
裘士昌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别人家的姑娘到了十七岁还不嫁就快要晋升为老姑娘之列了。不过……”原本轻浮俊俏的面容倏地浮现阴狠算计,“堂妹自己该是明白,我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堂妹嫁出裘家庄的!所以……”色欲的婬恶在他的眼中浮升,“你何不乖乖的答应作我的妾,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裘依浓在听到他无耻的建议时,脸色已然泛白,惊恐的后退几步。
“我……我不要!”由她的口中怒迸出拒绝的话语。
虽然她不知道“妾”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事,但是她明白答应做他的小妾就代表著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个禁锢她的地方。另外,每回他说要收她作妾时,眼中的神色总令她感到可怕又恶心。
听到她再次的拒绝,裘士昌的眼中升起怒意。
若不是怕动手会伤了她替他赚钱的手,他早就狠狠的教训她,并让她明白“服从”是女人的天职,哪容得她老是说些忤逆的话话来拒绝甚至威胁他!
见裘士昌怒气腾腾的逼近,南洛紫立刻挺身将裘依浓拉开一旁并挡在裘士昌的面前。
“士昌少爷,你已经拿到你要的东西了,小姐也累了想休息了,士昌少爷请回吧!”她无畏的下逐客令,充满警戒的眼直视他眼中的怒火。
裘士昌心一凛,心中立刻升起退缩的念头,但是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也同时升起。
一个下人竟然用这种凌厉的眼神试图逼退他,而偏偏他还真是有所忌惮……
羞恼的裘士昌举起手来,闪电般的挥向闪避不及的南洛紫脸上,并因力道过大让她的身子倒向圆桌。
“啊!”随著清脆的巴掌声,是裘依浓惊骇的尖叫声。
她奔上前将倒往圆桌的南洛紫扶起,未语前泪水已成串落下。“小紫……”她伸出颤抖的手拭著南洛紫唇边沁出的血丝,并看著她白皙脸颊上迅速浮起的红肿。
南洛紫的眼中燃著熊熊怒火地瞪著裘士昌,丝毫不觉脸上的痛楚。此时此刻,假若地的手中有一把刀,她定然毫不迟疑的扑向前去,用力将刀尖深深的刺入裘士昌那颗阴狠的心!
裘士昌被南洛紫眼中那股狠绝的怒火所惊,不由得倒退两步,心中又惊又恐,不过男人的尊严让他哪能如此就示弱。
“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训,看你这个下人还敢不敢以下犯上,对你的主子不驯!”他硬声撂下话。
“你永远也不是我的主子!”南洛紫忍痛硬是将话由口中挤出。
裘士昌闻言怒气再升,“你与裘依浓吃我、住我裘家庄,本来就该任我处置,看你如今这般态度,可见我真是太纵容你们了!”他冷哼一声,“没关系,从今起我决定不再好言好语,既然你们两人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我也不再和你们客气!”他伸出手指著裘依浓,“你,我会择定日子正式收你为妾!”然后他手指向南洛紫,“至于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臭丫头,没资格当我的妾,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贴身女婢兼侍寝!”
裘士昌阴狠的撂下话,不待她们有什么反应,随即怒气冲冲的转身出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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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风毓宇一眼就看到南洛紫脸颊上那转为深紫色的浮肿痕迹,眸色一沉,“裘士昌打了你?”
昨日当他看清前去小屋的人是裘士昌时,就没有多加停留,直接由之前潜回庄内的路径再次出庄,让裘士昌察觉不出他所谓的出外办事只是一个幌子。
他并不知道裘士昌是个会动手打女人的人。
“疼吗?”风毓宇伸手向她。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南洛紫脸颊一转,语气轻嘲的丢下话,不愿接受他状似抚慰的动作。
他曾说过他是做生意的人,所以今日她是来跟他谈生意的,而不是来寻求抚慰的。
风毓宇伸起的手微僵了一下然后放下,凝视她半晌,“你今日是特意在此等我。”这是个肯定句。前两日都是他先在此等候,今日他远远就看到她等候已久的身影。
“是的,风少爷。”没错,她今日的确是一大早就来到此地等候。
经过昨日裘士昌的动手与他撂下的那一番话,她就明白,她跟小姐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了,她们必须在短时间内逃出裘家庄,而唯一令她们顾忌的事就是小姐身上的毒。
昨日风毓宇虽然肯定的告诉她,他可以解除小姐身上的毒,可是她长期培养而出的谨慎之心仍有些疑虑。于是在一番思考之后,她忍著颊上的痛楚,大胆地偷溜出庄,前去打听这位被裘士昌当成贵客的风毓宇到底是何方神圣,以确定他到底可以帮她们多少。
而她打探得来的消息让她的心中升起了希望。
如果她的消息无误,风毓宇的能力实胜过裘士昌大多了,只要他肯出手,定然能助她们主仆月兑离此刻的景况。这就是她一大早就到此地来等候他再次露面的原因。
“想问我如何解你小姐身上的毒?”风毓宇神情平静,云淡风轻的问,但掩在平和表情之下的心却是翻腾不已。
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之中唯一不把他男性的魅力放在眼里,反倒事事将她的主子裘依浓放在第一位的女人,这一点真是让他男性的自尊受挫。
他并非要每一个女人见到他时皆要迷上他,可是如此彻底的忽视他,她却是第一人。偏偏当他头一次见到她所绣的那条如今已随身不离的手绢时,他已经对她燃起了兴趣,所以今日她对他的一无所感,怎不教他感到恼怒!
听出他口气比昨日要来得冷淡几分,南洛紫的心中不觉泛起恐慌。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不想帮小姐解毒了……不对,事实上他昨日也不曾说过会帮小姐解毒,这么一来,她该怎么办呢?
迫在眉梢的危机令南洛紫咬了咬牙,身子一矮,跪在风毓宇面前。
“风少爷,请救救我家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服危险的情绪升上心头,从不曾对女人产生过的无名怒火乍然冒出。
“奴婢恳求风少爷替小姐解去身上的毒以及救小姐出庄,奴婢愿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是舍去奴婢的命,奴婢也心甘情愿。”有生以来,她从未如此卑躬屈膝的求过人,可是为了小姐,她无丝亳犹豫。
“你怎知道我救得了你家小姐?或许我只能解去她身上的毒而已。”风毓宇不耐地将她由地上揪起,双眸灼灼地问。
“奴婢昨日已探得风少爷是名闻遐迩“茗记商行”的总管。”南洛紫直言。
“你倒是不笨,懂得先去模我的底!”他嗤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该明白,我是一个生意人,所以我也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想要我帮忙,不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就可以的。”他勾起轻佻淡笑,眼神流露出倨傲的神采。
“奴婢明白。奴婢愿终生为风少爷做牛做马,但求风少爷伸出援手,救我家小姐月兑离裘士昌少爷的控制。”南洛紫再次咬牙低声恳求。
“昨日就算是听到我知晓如何解你家小姐身上的毒时,也不见你有如此焦急的神态。”他沉吟著,凝神看入她的眼,“昨日裘士昌是否又对你们说了什么?”否则她今日为何如此急迫的求他,甚至不惜下跪……
南洛紫在他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光下,不由自主将昨日裘士昌所言道出。
“奴婢是不懂妻子与小妾的分别,但是听人家说,妻子与小妾同样都要奉夫为天,而我很确定,小姐是死也不肯跟裘士昌在一起的。所以无请如何,奴婢一定要想办法将小姐带出裘家庄。可是奴婢能力有限,只好来恳求风少爷了。奴婢愿付出任何代价,但求小姐平安。”她的眸中有著豁出一切的坚决之光。
风毓宇眸光凝敛,深沉地盯住南洛紫那双燃起光芒的水澯大眼。
“可惜我并不缺奴婢。”良久,他淡声吐出一句,唇边的笑容似别有深意。
南洛紫一愣,原本坚决的目光染上一丝无措,“呃,风少爷,那……”他觉得她不够资格为他奴仆吗?
他唇边笑意加深,瞳底有著一抹诡谲的神色,惹人心惊。
“喔!对了,我也不想要你的性命。”不待她开口,他再丢下一句。
南洛紫眸底的无措此时已转变成不安,因为她发现风毓宇脸上那诡异且带著深意的表情,让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紧张的心怦怦直跳。
“风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如何才肯出手救我家小姐?”她怎么也猜不透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她乾脆单刀直入,直接问了。
爽快!他尚未见过有女子讲话如此明快且直截了当的。
“小洛紫,我问你,只要我能救出你家小姐,让她月兑离裘士昌的控制,你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紧盯著她的眼问道。
“是的,但凭风少爷吩咐。”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肯定的回答,极力撇去心中的不安。
“无论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他再问。
“嗯。”她点头以强调决心。
“成交。”他的瞳眸倏地迸出火花,“只要你同意日后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那我就帮你把你家小姐弄出裘家庄,摆月兑裘士昌的掌控,再解去她身上的毒。”
“我同意。”南洛紫没有犹豫的点头,神情先是释然,复又有些疑惑的问,“风少爷既已知我家小姐是因为有著一手出色的绣工才会被士昌少爷所控,那么风少爷为何不提出以小姐的绣品来交换帮助呢?”
“我很清楚出自你家小姐之手的绣品在坊间有多么有名及昂贵,可惜今日我之所以答应出手相救并非为此原因。我并不缺钱。”风毓宇魅人的笑容中有著深意。
“我不明白。”南洛紫迷惑不解,“风少爷对我和小姐的事知之甚详,难道不是为了小姐绣品的缘故?”
“不,我要的是你。”条件既已谈定,风毓宇不再掩藏地说出他真正垂涎的目标。
“要我?”南洛紫惊讶地张开小嘴,心中可真的是不了解了,“要我的命?”
“不。”他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明白了她的不解人事。看来她与裘依浓被限制的生活造就了她们对男女间情事非常“清纯”的观念。
他会期待著能好好“教”她的那日到来……风毓宇瞅著她虽带伤却依旧散发活力的清丽面容。
“不?”南洛紫更加怔愕。自从裘士昌进入她与小姐的生活之中,她就非常清楚,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当初裘士昌对小姐的好与照顾,纯粹只是为了觊觎及拐骗裘家的家产,而今风毓宇的出手帮忙,她也从没有妄想人家会无缘无故的大发善心,所以当他提出交换条件时,她一点也不觉得失望与突兀,反倒觉得这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比裘士耍阴弄险要来得光明磊落。
如今,她只要弄懂他到底要她做什么就可以了。只是他的话……她实在是听不懂。
突然察觉他身形的逼近,她由不自主的复退,在感觉身后坚实的树干时,她才想起自己之前正是站在树前等候他的,所以她的身后没有多馀空间可供她闪躲。
欸……他不会觉得两人靠得太近了吗?南洛紫眨著不解的大眼,看著风毓宇愈趋接近的脸,平稳的心跳忍不住乱了节拍。
“你……”到底做什么呀!
“小洛紫。”他低柔唤道,俊脸逼近,“既然我俩已达成协议,你应该不介意让我先索取点订金才是吧……”徐缓如蜜的嗓音方歇止,他已然俯首吮住她那两片红润又小巧的嫣唇,全然不在意对方同意与否,摆明了当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般将她压在树干上,限制住她的身子,令她不能动弹。
他吮著她的唇瓣,灵巧的舌尖不厌其烦的在她的贝齿间徘徊诱哄,丝丝的掠夺气息由两人相贴的唇间流泄而出……
男性魅人的气息笼罩住她,在她唇上移动的撩拨灵舌让她心生迷惑。她不明白他的这种行为,可是却又发现自己的全身蓦地酥软了下来,而脑中亦轰轰作响、一片混乱……
他的大掌在她迷乱之间已然探入她的衣襟之内,解开肚兜系带,拉下兜衣。
“唔……”意识到他侵略上身的手掌,即使她再不解男女间事,心中也明白他的动作是不对的。她想挣月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点也挣不月兑他的箝制,只得极力的扭著身躯,在他嘴里呜咽抗议。
风毓宇心中肆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她的抵抗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她坚强无畏的精神就是吸引住他目光的主因啊!
而他想知道的就是当他将她纳入自己怀中时,她会有什么反应。
趁她因紧张而张口时,他掠夺的舌迅速窜入她口中的私密之处,尽情翻搅著她口中如蜜的软舌,更加有力的撼动她的意志,震软她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