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離開雲羅別苑之後,狄繞最後在城里的客棧面前停下,他率先翻身下馬,跟伸手朝馬背上的月魂淡淡命令道:「今晚我們在此投宿,下馬。」月魂墨黑的眼瞳沒有情緒,像是被操控的人偶般伸出手,任由狄驕牽他下馬,在足尖落地的-那,晚風挪動,將月魂烏亮發絲上淡淡的香帶入狄繞鼻間,那是一種十分特殊的香味,不同于一般女人的胭脂粉味,而是一種清爽而干淨的氣味。
兩人才踏入客棧,立刻就引起了一場小小騷動;月魂本身已是難得一見的美少年,再加上身上穿著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裁制的白袍,而站在他身旁的狄繞則是渾身泛著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正視。
眾人紛紛猜測︰全想定是哪里來的大官公子與他的護衛一同出游。雖然對月魂的美麗感到驚艷,但礙于他身旁冷硬如石的狄饒-他們只敢眼楮欣賞,根本不敢貿然向前一步。
「準備幾道菜送上樓。」狄繞淡掃月魂一眼從懷中掏出銀兩,對眼前的伙計吩咐道。「我還需要一桶熱水、一套干淨的衣服。」「是,是,馬上來。」見對方大方地掏出銀子,伙計眉開眼笑地連聲應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豐盛的菜肴整齊地擺滿圓桌,狄繞沉默地學筷進食,完全無視房內另一人的存在。月魂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沿,漆黑的眼瞳始終停在房中央,依舊冒著熱氣的巨大木盆,希望能立刻跳入里面洗淨一身塵埃,但礙于房內還有一個沉默進食的狄繞,所以他不敢妄動,只能以一種期盼的目光凝視著木盆。
「-還在等什麼?再等下去水都要冷了。」狄繞突然抬眼,淡淡地說道。
月魂的身軀一顫,像是被他突然說話的聲音給嚇到似的,墨黑如玉的眼閃過一絲情緒,最後漾起了不安與為難的情緒。
「這里不是雲羅別苑,如果你在等人伺候你入浴,那是妄想。」狄繞仰頭飲下一杯酒,冷聲結語。
「不……我不習慣在別人的面前……淨身……」微微垂下頭,月魂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以十分為難的聲音輕聲開口。
「那麼你最好現在開始習慣。」狄繞扯動嘴角,銳利的目光-起,以略帶譏諷的口吻說道。「洗干淨以後就過來,這不是你「第一次」被當做禮物送人對吧?那麼就好好盡一個禮物應有的職責。」從狄燒充滿嘲弄的語氣中,月魂明白了自己的立場。他不過是玉趙王賞給狄繞的孌童,自己唯一的職責,就是服侍對方,當一個舒解的玩具……
「是。」月魂木然地從床上起身,臉上雖然有一抹悲涼難堪的情緒,但動作依然十分優雅。
狄驍-起眼,將月魂寬衣、舉足踏入木盆的動作都觀人眼底︰這少年看似自然不經意的舉動,實則充滿了挑逗之情,想必是受過專人訓練得來的技巧吧:縴細的腳踝、修長的四肢、特殊美麗的月牙色皮膚,絲毫不亞于絕色美人的容貌,幾乎匯集了一切美好的少年月魂,卻是用來毀滅他狄驍的武器,這是玉魍王樂此不疲的游戲,也是他用來控制對手的方法。
狄驍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那麼,自己明知道這是圈套,卻依然往下跳,更顯得愚蠢。就算這個叫月魂的少年有幾分神似記憶中的「他」,卻不可能是他,但自己卻因為一時的沖動帶走了少年,主動參與了玉魍王的游戲。
「啪」的一聲水聲,打斷了狄驍的思緒,他看到赤果的月魂從木盆中起身,濕漉漉的黑發垂在胸前,透明的水滴停留在光果的月牙色肌膚上,更增添幾抹魅惑的色彩,或許是熱水洗去了身體內的不安與羞澀,此刻的月魂不再像個無邪少年,漆黑的眼瞳漾起濕潤的波光,艷紅的嘴唇微敵,渾身充滿了致命的誘惑,他踏出木盆,像貓一樣踩著無聲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狄驍走去……
即使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是受過訓練所呈現的誘惑,但是當月魂充滿熱氣的身軀貼近自己的時候,狄驍依舊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被動地望著月魂伸手取走他手中的酒杯,跟著少年舉起兩只溫熱的手包住他空出的手掌,而後緩緩低下頭,將依舊泛著熱氣的臉頰貼上他的手掌,像是貓咪般開始摩娑著,軌在狄驍想抽手的同時,-的指尖突然傳來了濕潤的熱感,低下頭,他看到了月魂將-的指頭含入口中吸吮,靈巧炙熱的舌尖卷動,化成一波波致命又銷魂的熱浪直襲胸口。
一感應到對方的呼吸起了變化,月魂漆黑的眼瞳閃過一絲情緒,跟著轉移了目標,柔軟的唇松開狄驍的指頭,轉而貼上狄驍的胸前,絲毫不在意中間有衣服的阻隔,探出舌尖,以嬉戲的方式在胸膛最敏感的位置打轉、誘惑著,有些得意地感受到狄驍胸膛的肌膚,因為自己的舉動一點一滴添加了失控的熱度。
「您肯收留我,月魂很高興……」清亮的少年嗓音低喃著開口,無視于狄驍緊繃的面孔與情緒,他緩緩跪在狄驍的面前,跟著仰起絕色的面孔,以柔和的聲音說道。「您剛才不是說,要我這個禮物盡責?那麼我現在就讓您知道,我這個禮物可以做些什麼……」心中隱約明白這少年打算做些什麼,但狄驍卻沒出聲阻止,只是暗地里咬緊牙關,不泄漏任何表情。他低頭望著跪坐在雙膝之間的月魂,以熟練的手法解開褲頭,釋放出自己的。
他感覺到月魂溫熱的掌心握住自己的分身,熟練的揉搓、誘惑著,這或許是全天下男性共同的悲哀吧:即便自負有再強大的意志力,也無法阻止身體的本能,狄驍只覺得自己的牙齦都咬得發疼了,但胯下的卻徹底違背意志地被喚起了。
就在月魂俯,溫潤的唇即將要觸踫到分身頂端的瞬間,狄驍霍地伸出手扣住月魂的下巴,阻止他接下來的挑逗,低沈的聲音從緊繃的牙關中蹦出,說道︰「先是以柔弱可憐的面孔爭取同情,再以絕對誘惑的姿態挑逗感官,從來沒人拒絕得了,對不對?」月魂聞言一愣,狄驍則是把握住他錯愣的一瞬間,伸手推開月魂起身的同時一張俊臉已經恢復原本淡漠的神態。
「月魂不明白……-不希望我這麼服侍你嗎?」墨黑的眼瞳有著全然的迷惘,美麗臉龐上的無辜看起來渾然天成,完全看不出演戲的痕跡。
「還想繼續扮演小可憐的角色嗎?那就過來吧:」狄驍望著他無辜表情,重新回木椅上,俊臉揚起冷笑,朝月魂傲慢地勾手,指向自己尚未得到宣泄的冰冷的命令道:「過來,繼續-的服務……」接下來發生的,和月魂過去所熟知的一切完全相同,又似乎有一些不同︰男人的在自己熟練的技巧下被喚起,變得炙熱而硬挺,而最後,在自己口中迸射出一切就算這個叫狄驍的男人看似冰冷剛強,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月魂漫不經心地這麼想著。口中,依舊充斥著屬于他的濃烈體液,但他不以為意,緩緩抬起頭,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這個傲慢男人歷經高潮、臉上稍縱即逝的脆弱表情。
月魂並沒有在狄驍的黑瞳里見到任何滿足後虛月兌的表情,更沒有他期望中,那種被撩撥到了頂點轉為瘋狂的,在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瞳中,自己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狄驍絲毫不打算隱藏的「嘲諷」!
「這就是玉魍王最寶貝的玩具所具有的「能耐」嗎?若是這樣,不管是我自己動手,或是勾欄院里隨便一個妓女都能做到。」狄驍的唇譏諷的揚起,毫不客氣地吐出冰冷的羞辱字眼。
月魂墨黑的眼閃過一絲羞憤的情緒,但他隨即將情緒隱藏,美麗的臉上重新涌現脆弱的神情,十分不安地開口:「月魂很抱歉,讓主人失望了。」「省下你口是心非的抱歉。」狄驍揚眉,將原本跪坐在雙膝間的月魂拉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再次捏住月魂細致的下巴,淡淡問道:「這不是你和玉魍王打的如意算盤嗎?那麼你就應該使出渾身解數,好讓我沈醉其中,像張大人、李大人,還有其它不知道名字的大人們一樣,對你的著迷沈溺,最後成為一顆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根據他調查的結果,玉魍王已經用這個法子除去了無數的對手︰這個明月魂的少年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他就像是戲子一般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時而純真、時而脆弱,卻又充滿了誘惑,在不知不覺中引導著獵物掉入陷阱里頭,最後只能听任玉魍王擺布。
始終半垂著雙眼的月魂重新抬眼,眼中原有的無辜與純真全數褪去,換成了一種融合了狡詐與魅惑的波光,紅唇微揚,語帶輕佻地說道:「什麼嘛!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像是劇終落幕的戲子般,月魂打了個呵欠、慵懶地舉直雙臂伸懶腰,而後將一張美麗的臉湊到狄驍的面前,無比輕佻地呵氣道:「就算你看出我是演戲又如何?人生苦短,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盡情享受、順從自己的?我可以讓你得到很多快樂喔……」
「穿好衣服回雲羅別苑去告訴玉趙王,如果他還需要我這個殺手,就派人送名單過來吧!」約莫兩個時辰後,狄繞返回客棧,當他推開客房門,見到應該已離去躺在床上睡得很沈的月魂時,疑惑地挑高一道眉。
必上房門,他踩著無聲的腳步來到床前,凝望著沈睡中的月魂,姣好美麗的五官,在睡夢中看起來更為年輕純真,幾乎,軌和一般的少年無異。
來!貝勾手,我們來發誓,誰也不能忘記誰!
我走了以後,姊姊就交給你了,因為你是我世上唯一相信的人!
狄大哥!你不要忘記我!絕對不要忘記我!一定要來找我!
不可思議的,月魂的臉龐再次與記憶中的人影重迭;那是一個愛哭、愛撒嬌的小男孩,總是像影子一樣寸步不離,他喜歡睜大一雙眼楮看天空,黑漆漆的圓眼楮里,充滿了純真與希望……
就在狄驥出神凝望沈睡少年的時候,原本熟睡的月魂突然睜開了眼楮,星子般燦亮眼撞里閃耀的,不是純真、不是希望,而是一種意圖挑逗的曖昧,以及彷佛洞悉一切的譏諷和冷誚。
「你不是很清高嗎?為什麼用這種欲求不滿的眼神看著我?」月魂曖昧地低笑,像貓一樣佣懶地伸展四肢,很自然地讓微敞的衣服滑下肩頭,姿態誘人,但從美麗的唇瓣吐出的卻是嘲笑的句子。
「你為什麼還在這里?」狄繞蹙眉問道,並不理會-的嘲弄。
「現在回去豈不是自找死路?不到一天就被遣回的禮物,就算我再怎麼受寵,失敗得這麼徹底,也會被主人懲罰的。」自從真面目被揭穿,月魂再無一絲害羞的神態,不管是神情或是語氣,都充滿了輕桃。「至少讓我留在你身邊一陣子,看你要將我當寵物或是玩具都可以,什麼甜頭都沒嘗到就將我交還回去,你會後悔的呢:」「-不能留在這里。」狄驍直接開口拒絕。除卻了早已習慣獨來獨往之外,這少年滿腦子心機算計,放在身邊就像多了一條毒蛇般危險。
「為什麼?怕管不住自己的,還是怕自己根本不像心里所想的那麼清高?」月魂輕笑幾聲傾身向前,突然伸手抓住狄驍的右臂,貼上自己光果的胸膛,低嘆道。「從來沒有人用你剛才那種眼光看著我,看得我的身體都發燙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戲。」狄驍出聲警告,刻意忽略掌心所接觸到的潤滑肌膚,以及月魂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我沒有在演戲……」月魂將狄驍的手往下扯,直接讓他覆上自己開始變化的灼熱,雙唇貼上狄驍堅硬的下顎,探出舌尖輕舌忝,低聲呢喃道。「你感覺到了嗎?
你讓我的身體變得好熱……好燙……我需要你……」嘴里不停說著煽情話語,貼上對方堅硬胸膛的身體,也以一種曖昧的方式上下蠕動、摩搓著,溫熱的唇、炙熱的呼吸,少年在月光下幻化成魅惑至極的生物,執意要瓦解狄驍的自制力與抗拒。
「你不是真的想抗拒我吧……」一邊輕咬著狄驍的嘴唇,月魂一邊低語。「你剛才把我看成誰?是你喜歡的人對吧?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當那個人的替身,只要是你的希望,你希望我是誰,我就可以變成那個人喔:」月魂無意間的一句話,就像是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似的,讓狄驍幾乎被燃燒殆盡的理智,再次恢復了過來。
「住手。」狄驍開口,同時毫不溫柔地用力一堆,讓絲毫沒有防備的月魂有些狼狽地跌坐回床邊。
「搞什麼鬼?」月魂伸手撥開散亂在額前的發,抬起頭,以半是埋怨半是責怪的目光望著他,冷嗤一聲道。「在這種時候喊停?你確實目二個無趣的家伙。」「不管你說什麼,明天一早——」狄驍正要開口和月魂說清楚的時候,突然看到在月魂腰間有一條細小的疤痕,它並不十分明顯,先前月魂沐浴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特別注意,若不是此刻站得近,再加上月魂的衣服早已經褪開半披在身上,他根本不會發現到那道傷痕。為了要確定他並沒有看錯,狄驍大步向前,以一只手居高臨下地按住床上的月魂,另外一只手則是扯開他身上礙事的衣物,一雙眼急切地凝視著剛剛最新的發現。
「一下子要、一下子又不要,你這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7」不明所以的月魂冷嗤一聲,莫名地望著狄驍變得有些激動的神惰。
捆長的疤痕有些模糊,很明顯是一道舊傷痕,它從左側腰際的位置輕輕劃向後方,由于當初縫合的技巧並不高明,這道疤痕就像是一條銀色的心蛇般,彎彎曲由約盤據在月牙色的肌膚上。
確實是「他」才有的傷痕。這不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但為什麼同樣的傷痕,會出現在這個明月魂的少年身上?
「你腰間的這道傷痕……是怎麼弄傷的?」雖然大受震驚,但狄驍依舊听見自己提出了問題。
「傷痕?」月魂微傾身,瞥了一眼腰間的傷痕,不甚在意的回答:「你說這個?那麼久以前發生的事情誰記得清楚?」「-不記得了?」狄哥哥!懊痛啊!我流了好多血……我會不會死?狄哥哥……救我……
當年「他」頑皮爬到樹上玩耍,不慎跌落的時候被斷枝劃破了月復部,流了好多血,當時自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血止住,他還記得自己一邊發抖、一邊用針線將傷口縫起,而向來怕痛的「他」,早已經將一雙眼楮給哭腫了。
「喂,干麼對一條疤痕這麼感興趣?」月魂再次開口,不懷好意地調笑說道。
「我知道有些人,看到傷口、傷痕什麼的,會變得特別興奮,你該不會也有這種特殊的興趣吧?」「「月魂」真的是你的名字嗎?在你成為玉魍王的人之前,-是誰?在什麼地方生活?」狄驍不理會他的嘲諷,以更認真的語氣間著。當初的傷痕是由他親手縫合,世上不可能有這種巧合,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何會有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疤痕?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月魂輕佻地眨眨眼,難得見到狄驍出現不一樣的表情,他樂得繼續捉弄下去。
「任務失敗就要受到玉趙王的懲罰,這是你說的沒錯吧:想留在我身邊就得對我坦白。」狄驍突然想到可以要挾的把柄。「如果-不說,明天我就親自送你回雲羅別苑,你自己選。」月魂狡詐美麗的眼瞳轉了一圈,像是十分懊惱自己的把柄被逮住似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說道:「我從八歲起就跟在玉魍王身邊了,月魂是玉魍王為我取的名字,這樣你滿意了吧?」八歲,踫巧是「他」死去的年紀!狄驍一驚,再次為兩者之間的巧合感到驚訝不已。
這個容貌美麗無邪、目光卻盈滿狡詐的少年,會是「他」嗎?狄驍的心里不斷浮現這個疑問。
「那麼……」年紀與傷痕都符合,難道……真的是他7狄驍只覺得一顆心瘋狂地跳動著,喉頭也緊繃著,他強自鎮定,再次開口想提出更多的問題。「八歲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沒有。」深幽的眼瞳轉冷,月魂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態度說道。「據說,當年我是被人扔在街上,發著高燒的我幾乎只剩下半條命,如果不是玉魍王把我檢回去,我早就死了,等我醒來之後,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大夫說這是因為高燒燒壞了記憶。」「全部都不記得了?」「記不記得有什麼關系?」月魂漫不經心地聳肩一笑。「反正也是被人扔在街上自生自滅的孩子,這種過去忘了地無所謂!」狄驍沉默不語,而月魂早已將他方才從激動轉為落寞的神情盡收眼底,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戲謔她笑道:「怎麼,該不會將我認成什麼人了吧7從小失散的弟弟,還是遠離故鄉的青梅竹馬?他身上有和我一樣的疤痕,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嗎?其實你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冷漠嘛,那個藏在你心里、讓你想狠狠抱他的人是誰?」縴細的手臂再次爬上狄驍的胸膛,狡詐的眼瞳再次涌現濕潤的光芒,輕聲吐出誘惑的字眼。「我不介意當替身,把我當成他也行喔!抱我吧!我能讓-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喔:」狄驍緩緩低下頭,就在月魂以為他就要接受自己誘惑的時候,狄驍突然伸出手,迅速點住了-的穴道,月魂甚至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暈了過去。
狄驍先將月魂的衣服拉好,同時也為他蓋上被子,翻身下床的同時再次神情復雜地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月魂,當朝最尊貴的玉魍王最寵愛的孌童,真的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