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瑗有一些混亂了,不太清楚自己現今身在何處。她並不驚慌,只是閉上眼楮,倚靠在冷傲群胸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她還在努力平復心里的震撼,那種死里逃生的解月兌感讓她乏力,只消看著冷傲群嚴肅的臉龐,看見其上全然的保護與深情,她就覺得一顆激蕩的心逐漸恢復,恐懼從血液里被驅除了,某種溫柔的情緒緩慢的滲透進她的靈魂,讓她不自覺的想嘆氣。
「還好嗎?」他低下頭來問,溫熱的呼息吹拂在她臉上,有著她熟悉的深情。
她微微點頭,感覺到冷傲群將自己抱出車子,溫暖的夜風迎面吹來,帶著海洋咸咸的氣味,夾雜著海灘的細沙。柳瑗睜開眼楮,看見滿天燦爛的星斗。
車子離開了台北市區,經過淡水附近一帶,到達一個小小的私人港灣,里面停泊著幾艘游艇。傲群毅然抱著柳瑗走往其中一艘白色的中型游艇,沉穩的腳步幾分鐘之後就已經踏上甲板。
「浴室在哪里?」柳瑗在清爽的艙房里尋找著,對于四周的一切有些視若無睹。腳步懸浮,彷佛踩在雲端上一般,她還是感覺到些許震驚後的茫然。
他無言的指向一扇門,替她開了燈。
柳瑗走進浴室里,堅決地關上薄薄的木門,飛快的褪下半殘的衣衫,像是那件衣服上沾了什麼污穢的東西。打開熱水,柳瑗甚至沒有試試看水溫是否燙人,直接站在蓮蓬頭下,任由熱水灑下。拿起一旁的沐浴泡綿,她咬緊粉色的唇,拚命的擦洗肌膚,直到肌膚因為過度用力的摩擦而泛紅,整個身體都變成嬌艷的粉紅色。她還是未停手,腦海里就只想著,要快生洗去自己身上那種被觸踫的不悅感。
她還記得孟宏明惡心的觸踫,那雙魔掌像是無所不在,雖然離開了她的身體,卻仍舊壓迫著她的心。
那些記憶爬上心頭,柳瑗刷洗得更用力,感覺到肌膚上傳來些許刺痛。她是需要這種疼痛的,提醒她已經月兌離那場夢魘。孟宏明已經威脅不到她,或許連心里的恐懼都緩慢消減了,她只是固執的想徹底將自己洗淨,不願留下那個婬邪男人的指痕,更不願意以這樣的面目去見冷傲群。
用力的洗著,熱水灑在泛紅敏感的肌膚上,更加添了那種刺痛,她仍舊咬著唇,專心一致的洗刷著。眼里有一些水霧,難以分辨是熱水或是疼痛的淚水。
她沒有听見浴室的木門被打破的聲音。傲群在外面呼喚了幾聲,知道她不會開門,干脆出手把這扇倒霉的木門給劈了。他奪過柳瑗手上的沐浴泡綿,高大的身軀讓這個浴室更顯得狹小,兩人的身體幾乎是相貼的,他低著頭,替她擋開大部分灼熱的水花。
她仰起頭看他,像是不曾發現自己此刻的赤果。「我只是想把那種感覺洗掉。」她伸手想拿回那塊泡棉,卻被閃過。
「你已經快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層皮了,再洗下去,你就會被這些熱水燙熟。」他皺起濃眉,心疼而不悅,無法忍受柳瑗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
柳瑗絕望的搖頭,連手部不停的搓洗著自己赤果的手臂。她能感受到那種疼痛,但是就是無法停止下來,有某種黑暗的東蚊摧佛要滲透進她的身體,想到孟宏明的手曾經撫模過自己,她的胃就糾結在一起。
「由我來,好嗎?」他的額頭與她的相抵,深情的唇沒有包含一絲需索,只是單純的想撫慰她。
熾熱的肩滑過她的頸項,那塊沐浴泡棉再度回到她的身上,不同的是,傲群的動作里淨是溫柔,緩慢的擦拭她每-肌膚。緩緩地、溫柔地,將她當成易碎的瓷器,像是怕踫碎她一般,誘供的說著綿綿情話,融化她心里的不安。
男性的黝黑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從白-細膩的頸項,下滑到縴細的肩膀,掬了胸前滿掌的渾圓柔女敕,沐浴泡綿緩慢的移動著,甚至不帶,只是緩慢的洗滌她的身子。那雙手環抱著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接觸到那條黃金腰煉。
他的撫模不帶著侵略與蠻橫,柳瑗的心意外的感覺到平靜,溫柔的感動在彌漫,她幾乎想就這麼依偎在他身邊,傾听他的心跳。那些撫觸抹去了不悅的記憶,反倒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幾分鐘之後,這個游移的儀式似乎受到些許阻礙,傲群的呼吸變得急促不規則,手掌也有些不穩,幾次手中的沐浴泡棉都差點掉落。這對一個正常男人是一項最嚴苛的考驗,心愛的女人果身在懷中,卻又深恐自己的欲念駭著了她,激情累積在血液里,他只能咬牙忍耐。
傲群深吸幾口氣,胡亂地從架子上拿來一條大毛巾將柳瑗里住,隨即將她推出狹小的浴室。
「這太殘忍了!」他嘶聲低吼,把水溫調到最冷。他體內需要的火炬已經太過熾熱了,再幾次的輕觸後恐怕就會爆發。柳瑗柔潤美麗的身子還在眼前,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坐在他的床上,彷佛在等待……
他挫敗的低吼一聲,這一次換成是他努力的、用力的拿沐浴泡棉刷洗自己。
***冷傲群的手是否帶有魔力?柳瑗里著大毛巾坐在床上,不解的想著。她環顧四周,潮濕的發披散肩頭,落下成串晶瑩如鑽石的水滴,彎彎的柳眉輕蹙。
就像是在水彩畫上抹上另一層油彩,掩蓋了先前的痕跡,繪下新的美麗。她甚至不太記得方才在「圍城」里,孟宏明曾在她身上留下的指痕,她只能想到方才在浴室里,冷傲群是如何的洗淨她的身子、她的心……
想得她雙頰火烤似的發紅。她用力的喘了一下,像是呼吸不過來,肺部里的空氣不太夠用。
柳瑗閉上眼楮一會兒,繼而睜開,重新打量這間艙房。艙房里應有盡有,各種家具都被固定在地板上,用以應付海上的風浪。這類型的游艇設備齊全,從電子設備到食物儲存設施一應俱全,但是價格驚人,台灣並不常見,通常只有富豪級的人才有財力購買。
淡綠色的艙房收拾得還算干淨,幾件男性襯衫散落在床上,一個陳舊的黑色皮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偷瞄一眼浴室里的情形,冷傲群還在洗著冷水澡,把頭整個沉浸在冷冽的水里,看上去有些焦躁,及肩的長發異常凌亂,帶著狂野的美麗,令人不由自主的把眼光停駐在他身上,像是被某種優雅的、神秘的野生動物所吸引。
粉頰再度變得燒紅,她強迫自己伸手去拿那個陳舊的黑色皮夾,憶起那個淡水小吃攤的老板娘曾經神秘兮兮的要她翻看冷傲群的皮夾。據說,這個皮夾他從不曾離身,遠游異國數年的歲月,他是帶著什麼樣的記憶在外飄蕩?
打開皮夾,一張泛黃的照片滑落床上,二十六歲的柳瑗愕然看著十六歲時的自己。照片里的女孩有著清湯掛面的簡單發型,素淨的臉龐難得浮現一絲沉靜的笑容,背景則是有些混亂的園游會景致,她一身白衣黑裙,眼神落在遠方,彷佛看見一個有些崎嶇卻仍舊美麗的未來。已經忘了是在何時拍攝這張照片,她的手有些顫抖。
難怪那些人一眼就認出她來,難怪那些人對她如此熱絡,所有人都知曉冷傲群始終將她放在心上,即使遠游,即使在那些他以為她會成為弟媳的歲月里,他還是默默的付出思念與深情。
水霧迷蒙了她的視線,心中有溫暖的液體緩慢的流淌著,她知道自己收到一份最珍貴而美麗的禮物。一個女人能夠要求多少?她所擁有的深情已經滿溢,幾乎超過她所能承受。漫長的歲月有著不變的愛戀,一個男人能愛一個女人多久、多深?從那久遠的稚女敕情意,到如今的全心愛戀。
望夫處,江悠悠。化為石,不回頭。山頭日日風復雨,行人歸來石應語。
從十六歲之後的分離,他遠走異國後,她靜默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彷佛外界的一切與她無關。是因為不耐相思、不承認相思,所以靜默的將心武裝,像是一個等待歸人的望夫石,就等待他的歸來,讓她承認自己的愛情。這些年的風雨與淡然,是因為漫漫的等待?只等待他回來輕喚她的名,將她心中的溫柔喚醒。
她竟也是在等待著他啊!
「那是我離家之前,在你日記里偷來的。」傲群站在破碎的木門旁,毫無抱歉之意的解釋,聲音有些沙啞。他繼續走近,一向自信滿滿的腳步有些許躊躇,像是怕驚嚇到她。
「這艘游艇設備不錯,簡直可以橫渡太平洋。」她放下照片,岔開話題,想掩飾心里的震撼。
「我是駕著這艘船橫渡了大半個太平洋沒錯,從澳洲的雪梨出發,經過將近半個月的航行,才到達台灣。這個私人港口則是朋友提供的,讓我不必在台北另外尋找住處。」
「船是你的?」她有些驚訝。他真的是一個海盜,乘著船在七海上遨游,尋找摯愛。
傲群點點頭,手指有些煩亂地爬梳過潮濕的長發。
他只穿著一件短褲,赤果的肩膀與胸膛間全是水晶般閃爍的水滴,潮濕的發全往後撥去,額際那道閃電的白色傷痕還是那麼醒目。
看見剛沐浴餅的柳瑗,細致的肌膚上煥發著一層美麗的粉紅,縴細的骨架有著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曲線,毛巾松松的里在身上,只有欲蓋彌彰的效果。他在心里暗自申吟,激情又在他血液里流竄,冷傲群發現剛剛洗的冷水澡算是白費了,一看見半的柳瑗,他根本無力自制。天曉得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久得超過一個男人所能忍受的限度。
他輕捏著柳暖小巧的下巴,檢視她臉部的傷痕。在「圍城」看見她唇畔血跡斑斑,他的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但是無法理解的,現在她臉上除了些許紅腫淤血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傷口。
「那些不是我的血。孟宏明想制止我呼救,我不留情的咬了他。」柳瑗看出他心里的疑慮,主動解釋著。為了安撫他的不安與焦躁,她的手無意識的平放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殊不知這就像是在一鍋熱油上點燃火焰,引得他急促的倒吸一口氣。
傲群有些凶狠的緊抱住她,想要抹去心里那種無力感。他是這麼害怕她受到傷害,「圍城」的那一幕還在他腦海里躍動,看見孟宏明緊掐著她縴細的脖子,他幾乎發狂。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她疑惑的開口,聲音被悶在他的胸膛上,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嘆了一口氣。「小城通知我的。那間‘圍城’剛好是她開的店,昨晚她在店里處理事情,從監視系統里看見你進門,她就馬上通知我。」他輕柔的搖蔽她,卻無比堅定。「該死的,小瑗,你怎麼能夠自己涉險?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急瘋、氣瘋了?」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她低語著,仰頭看進他眼里的熾熱火焰,雙手自然而然的擁抱他,這個她曾經有些懼怕的激狂男子。
他憤慨而不耐的甩著頭,發泄心里的怒氣。「你跟小城不該阻止我的,我應該當場就將那三個人碎尸萬段。」
她的雙手緩慢的勾住冷傲群強壯的頸項,在他的懷抱里只感覺到溫暖,沒有分毫的驚慌與恐懼。像是飄泊了許久的船只,最後回到屬于自己的港灣,她是屬于他的,走過人世間的這麼多紛擾,最後還是在他胸前傾听著心跳,感受兩顆心相疊的頻率。
「不,你不能那麼做。」她輕柔的吻著他的肩膀,帶著飄忽的微笑。「要是你真的當場殺掉那些人,那麼你就會被警方抓走。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婚禮上,新郎竟然無法出席。」
他震顫得無法言語了,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僵硬,有好半晌的時間,他只能直勾勾的瞪著懷里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你願意了?」他的聲音干澀,小心翼翼。孤獨的旅人,在見到海市蜃樓之後往往會瘋狂,是因為長久的等待與期盼,禁不起一絲一毫的戲弄,尤其在他已經等待了那麼久之後。
她只是點頭,輕輕的吻上他的唇,那些話語成為兩人之間親密的喘息。「要是再不願意,我大概就是全世界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彷佛嘗到些許咸咸的液體,和她的淚水混合在一起,流進心里。
「我要的是一生,長久的一生一世。」他宣告著,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驚破這場美夢。
「我甚少承諾,要是有海誓山盟,能夠付出的也是一生一世。」她堅決的說道,知道自己過去生命中的某部分逐漸死去,某部分卻又因為他而新生。
傲群的胸部因為不穩定的呼吸而大幅度起落,他的手緊緊的環抱她,好象這一輩子都不打算放手。他的眼里燃燒著火焰,唇因為用力緊抿而有些泛白。
「老天啊,小瑗,你知道你讓我等待了多久嗎?」他語不成聲的低喃。
「是我的錯、我的不應該。」她的淚水落得更急了,難以止住,迷蒙的視線里,只能牢牢的抓住他,生死不願分。「從來所有人都說我是個聰明的女人,卻不知道我有多麼愚蠢而懦弱,看不清自己的心,因為不願承認而一再逃避你。」
「你不愚蠢,我的小東西,你只是對愛情非常的遲鈍。其它方面聰明得可以,提到愛情卻總是又閃又躲,深怕愛情會傷害你。」
「但是你治療好我的恐懼了,不是嗎?」她的眼里淚花亂轉,唇畔勾起一抹微笑,印上他的唇。
兩人的身軀就只隔著薄薄的毛巾,這樣的擁抱帶著激情的刺激。他的手支撐住她幾乎軟倒的身子,使她渾圓小巧的胸脯與他赤果的胸膛相貼。他的吻是深情的,卻也帶著掠奪性。冷傲群用舌頂開她粉色的雙唇,恣意探索她嘴里的甜蜜,為那種意亂情迷而昏眩。
她全然無法思考了,只覺得天旋地轉,雙手緊攀著他結實的雙肩,激烈的響應他的吻。
他輕攬她頸項的手落下,和另一只手一起將她摟得更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懷抱里。那個吻加深了,揉合著狂熱的饑渴及,讓柳瑗無法呼吸。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與她一樣激烈,在血液里燃起熊熊大火,這一次再也不能回頭。
他申吟著緊抱她,抱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兩人都因為激情而顫抖著。
「這簡直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他嘆氣,嘴角浮現柳瑗熟悉的邪氣笑容,黝黑的手游移到她的腰間,撫弄著那條黃金腰煉。「看來這條鏈子還真有些許功用。」
「什麼?」柳瑗有幾秒鐘的呆愣,還沉浸在激情里,不太明了他在說什麼。
「在中東國家,當地王族要是選中了新娘,就替新娘系上這種腰煉,每條腰煉打開的方式都不一樣,只有擁有者才知道。直到新婚之夜,新郎才能幫新娘將這條腰煉拿下。」他輕輕訴說著奇異的風俗,手指模索到那個玟瑰形的環扣。
不需要再考慮了,愛情已經如此鮮明,他無法繼續思考。就在今晚,許諾下一生一世,再也不願讓她輕易離開自己。
「我愛你。」他終于抬起頭,平靜的宣布,嘴唇接著滑到她的喉嚨,以令人震顫的方式吮吻她柔軟的肌膚。
她迷亂的申吟著,意識到兩人已經躺在柔軟的床上,身軀之間那條毛巾不知何時已被遺忘在地板上。身體與心,隨著海洋的波浪晃蕩,來來去去的情潮在體內激蕩,只有對方能平息。
赤果的相貼著,真實的感受彼此之間的不同,卻又為那種吸引力而嘆息。她忙碌的探索著陌生的境地,驚訝而好奇,任由他的激情帶領兩人走向那個燦爛的終點。
他的呼吸急促,目光熾熱的盯著她的身軀,雙手將她牢牢固定在胸前。
她仍舊在顫抖著,有著陌生的興奮。他撫模她渾圓的胸,低下頭用舌頭親吻、她,愛戀她的赤果。柳瑗急促的吸氣,無可遏止的顫抖,感受到體內流竄的饑渴,被他挑起的鮮活狂野的掌握住她的靈魂與身軀。
傲群抬起頭,迎視她的目光,深情而嚴肅,散亂的發更像是強奪美女的海盜。緩慢地,他伸出手拉過她的長發,遮蓋胸前的粉紅色蓓蕾,繼之緩慢摩挲,讓她顫抖著申吟,在他懷抱里因為強烈的而流淚。
他壓在她的身上,腿貼著腿,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呼喚。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讓她幾乎想開口求他。柳瑗睜開眼楮,看著這個懸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疑惑。
傲群咬著牙,汗盈眉睫,克制著自己的沖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給她最後的決定權,靜默的等待答案。
柳瑗的心變得柔軟了,即使在這種時刻,他的一切舉動仍舊帶著保護的意味,擔心她的恐懼。其實從很久之前就該注意到那雙始終追隨自己的目光帶著深切的柔情,即使生命如此不同又如何?一旦愛上了,縱使有萬千疑慮,到最後終將是相屬的。
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給了他最後的決定,唇畔的笑有些顫抖而羞怯。
毋需言語,他低下頭,吻住那粉色的柔軟唇瓣。
玫瑰形的環扣發出「啪」的一聲斷裂聲,黃金腰煉緩慢的被解下,被遺忘在床邊。月光投射進窗內,讓腰煉變得更加燦爛,光暈像是在微笑舞動,見證這一場熾熱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