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小王爺!」一踏進延祥園,侯逃鄔便開始大聲嚷嚷,不過幸好她小小、單純的腦袋瓜子,還記得李齊囑咐她不得在外直呼他名諱的話。
「逃鄔,小王爺在書房。」守衛長先是微笑地說,一看清楚她的臉,立即驚愕地張著嘴,「你的臉怎麼了?」
邦逃鄔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慘狀--腫痛的臉頰以及被石頭打破的額頭。
「沒事、沒事,出了點小意外罷了。」她笑著搖搖手,「小王爺在書房啊?」
「是啊!」他點點頭,視線又被另一樣東西給吸引,「逃鄔,那是……」他同一旁的下屬訝異的瞪著她身後的大狗。
邦逃鄔開心的笑,拍拍它的頭。
「是我的狗狗喔,很漂亮吧!」
「嗯……」眾人面面相覷,是很俊、很威風,可……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那我去找小王爺了。」侯逃鄔蹦蹦跳跳的往書房跑去。
「逃鄔。」守衛長立即喊她。
「還有什麼事嗎?」她已經迫不及待想把狗狗介紹給李齊認識了。
「書房是在那邊。」他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咦,是那里嗎?」侯逃鄔蹙眉,「什麼時候改了?」
「書房一直在那里,沒改。」守衛們紛紛失笑。
「是嗎?」奇怪了,她的方向感什麼時候變差的?
算了,管他的!
「謝謝你們。」她領著狗兒往書房跑去。
「李齊,我回來了!」來到書房,她門也沒敲的就推門而入。
她風也似的跑到他身邊,二話不說的將他拉起,就要往書房外沖。
「李齊,快點、快點!」她嘴里直嚷著。
「逃鄔,我有客人。」李齊被她拉著走。
「喂!邦逃鄔,你是急著去投胎啊!沒看到我們正和李齊談著正事嗎?」一旁的韓允趕緊跑過來,分開他倆。真是的,李齊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死!
「韓允,你不要老是欺負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找你。」侯逃鄔噘著嘴,轉過身來瞪著他。這個韓允真討厭,老是找她麻煩。
「侯逃鄔,你要是不想讓李齊……」
「允!」李齊打斷他的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再回頭蹙眉地望著侯逃鄔,立刻驚呼,「你的臉怎麼了?」那紅腫的臉頰以及額上鮮血已經凝固的傷口,看起來是那麼的怵目驚心,讓他心里霎時冒出一股罕見的怒火。
「哎呀!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啦。」侯逃鄔不在意的說。
「這是被打的。」李齊輕觸著她的臉頰。
「看得出來啊?」她驚訝的說。
「拜托,那麼明顯,白痴才看不出來!」韓允也蹙起眉。
「允。」李齊無奈的低喚,暗示他別再罵她。
重色輕友的家伙!「等一下到藥居來,我幫你擦藥。」韓允撇撇嘴,走回段文希身旁。
「你說的傻丫頭就是她?」段文希眼楮發亮地盯著侯逃鄔。真是巧,竟然是他在街上踫到的那位姑娘。
「沒錯,真不知道李齊吃錯什麼藥,竟然這麼放縱她。」
「就算他吃錯藥,也是你的錯。」段文希調侃他,視線一直未從侯逃鄔身上移開。
「喂!文希,你干什麼一直盯著人家看?」韓允察覺不對勁,擔憂地問。
「我對她……很有興趣。」段文希的意有所指嚇壞了他。「我決定留下來了。」
慘了!小師弟竟然和李齊一樣看上侯逃鄔?那……
他望向李齊,兩人還在拉扯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那不重要。」反正她已經教訓過那個表少爺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已經成為過去。
「那先去藥居擦藥吧。」李齊心疼的說。
「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快跟我來啦!」
「逃鄔,」拗不過她,李齊只好跟著她往外走,「你那麼急到底要做什麼?」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侯逃鄔站定後,獻寶的說︰「你看!」
李齊訝異的望著坐在門口的大狗,「它是?」
「它是我救的狗狗喔!」
「你救的?」
「對啊!它本來快死了,是我用……」
「我的天啊!哪來的這麼大的一只狗?!」跟著出來的韓允驚呼,才一眼就讓他退了三大步。該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
「我帶回來的。」侯逃鄔再次驕傲地說。
「很俊的一只大狗。」李齊中肯的說。
「李齊,我可以養它嗎?」
「不可以!」韓允搶著回答。
「我又不是在問你。」侯逃鄔瞪他一眼,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站了一個她沒見過的人。「你是誰啊?」
「我姓段,叫段文希,我是他的師弟。」他自我介紹著。
似乎察覺到他異常專注的眼光,李齊將侯逃鄔拉近自己。
「韓允,你帶文希到你那里去,晚上我會設宴幫他洗塵。」
矮允迫不及待的點頭。想要遠離這只恐怖的大狗。
「文希,咱們走吧!」他將師弟拉過來,好擋在自己與大狗之間。
段文希望著侯逃鄔,似笑非笑的說︰「很高興認識你,侯逃鄔,我對你很有興趣,下一次陪陪我吧!」
「文希!」韓允驚喊,旋即看了臉色微變的李齊一眼,連忙拉著他就走,「走了,我帶你到藥居去。侯逃鄔,等一下記得過來擦藥。」
「師兄,我自己會走。」段文希戲謔道︰「就這麼說定了,逃鄔!」手模了模懷中的荷包。嗯,下次沒有閑雜人等的時候,再還她吧!
邦逃鄔疑惑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咕嚷道︰「奇怪的人。」
李齊瞅了她一眼後,放開她,轉身在書房門外的階梯坐下。
她立即蹦跳到他身旁跟著坐下,一下子就將段文希給拋到腦後。
「李齊,我可以養它嗎?可以嗎?」她急切地問。
李齊凝望著她,又瞧見她臉上的慘狀,心疼的輕撫著她的臉。
「李齊?」她疑惑地低喃。
李齊回過神,放下手,這才將視線轉向那只狗。
「它好像很听話。」從方才它就動也不動的乖乖坐著。
「對啊,它很有靈性喔!听得懂我們在說什麼。」
「你喜歡的話,就將它留下來吧。」李齊應允。
「太棒了,謝謝你。」侯逃鄔高興的抱住他。
李齊下意識的圈住她嬌小的身軀,可才一下下,他的懷抱便又一空,侯逃鄔已跑到狗兒面前,拉著它的前腳,一人一狗高興的轉著圈圈。
「你看,他答應了,就跟你說他是個大好人,我說的沒錯吧!」
「汪汪!」狗兒應和著。
李齊失笑地看著他們,「逃鄔,你該幫它取蚌名字才是。」
「咦?名字啊……」她停了下來,望向狗兒,「你叫什麼名字呢?」
「汪!汪汪!」它汪汪叫。
「沒有名字喔。」這可苦惱了。她搔搔頭,該取什麼名字好呢?「你想叫什麼名字?」
「汪汪汪!」
「什麼啊!你的名字自己至少也要提供點意見啊!為什麼等著我取?」
「汪汪!汪汪汪!」
「哪有這回事,誰規定主人就要負責取名字的。」
「逃鄔……」李齊訝異的望著「對談」中的一人一狗。
「不行,逃鄔是我的名字,你怎麼可以和我同名……」
「逃鄔,是我在叫你。」李齊失笑。
「嗄?喔!什麼事?」侯逃鄔見腆一笑。
「你們可以溝通?」
「可以啊!你听不懂嗎?」侯逃鄔疑問。
「我只听見一聲聲的汪汪叫。」
「咦,是這樣嗎?」侯逃鄔很訝異。
「沒錯。」李齊點頭,「逃鄔,你認為臥龍這個名字如何?」這麼有靈性的一只狗,應該不會辱沒「臥龍」之名。
「臥龍?你說咧,喜不喜歡?」她問著狗兒。
「汪!」
「它說它喜歡耶!」她開心的說。
「喜歡就好。」李齊也笑。
「好,從今以後你就叫臥龍。」侯逃鄔對狗兒宣布。
李齊坐在階梯上,望著他們嬉鬧。他從不曾像現在這般渴望自己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如果是文希……
眼神一黯。如果是文希,就能陪著她嬉鬧,陪著她游遍大江南北。
「逃鄔,你覺得文希如何?」在自己察覺之前,問題已經月兌口而出。
「誰啊?」侯逃鄔納悶的問,拍拍臥龍的頭,要它乖乖坐好之後,她才回到他身旁坐下。
李齊微訝,「段文希,韓允的小師弟,就是剛剛那個人。」
「喔,他叫段文希啊!罷剛我沒听清楚。」
「對,你覺得他如何?」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我又不認識他,怎麼會知道他如何?」他好奇怪喔。
「那你對他的第一印象呢?」
「第一印象……」她偏著頭,很認真的思考著,可惜,剛剛她只急著想要將狗狗介縉給李齊認識,對于「閑雜人等」根本沒注意。「沒有印象。」
「咦,沒印象?」李齊揚眉。文希長得英俊瀟灑、幽默風趣,雖然年僅十八,可是據說所到之處皆有不少姑娘心儀于他,逃鄔怎會……沒印象。
「對了,李齊他剛剛好像說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听不懂最好,他才不會多事的解釋給她知道呢!
他突地微微一愣。一向淡然處事的自己,原來佔有欲這麼強嗎?
向來寂靜的延祥園,自從侯逃鄔來了之後,雖然不能說熱鬧,但卻多了些聲音。最常出現的,就是--
「小王爺、小王爺。」
守衛們相視一笑,早已習以為常。
看來逃鄔午睡醒來,看不見小王爺,又找來了。
丙然,聲音方歇,侯逃鄔嬌小的身影就出現在長廊的轉角處,直往書房奔來,和往常一樣,她的身後跟著臥龍。
「楚哥、令哥,小王爺在不在?」侯逃鄔瞧見書房外站著兩名熟識的守衛,立即問。
「小王爺在,不過今兒個有客人,小王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進去打擾。」馮楚回道。其實小王爺是說--別讓逃鄔進去。
「客人?」她好奇的伸長脖子,朝書房門覷了一眼,不過門關著,她啥也沒瞧見。「是誰啊,這麼神秘?」
「是馨平公主,今兒個開始,她會在延祥園住上一段日子。」兩人相覷一眼,彭令才道。
馨平公主?是誰啊?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公主這樣成何體統?!」驀地,書房里傳來韓允的怒喝聲。
「咦,韓允也在里頭啊?」侯逃鄔訝異的問︰「不是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打擾的嗎?」
「韓公子本來就在里頭。」馮楚趕緊解釋。
她點點頭,表示了解。「韓允的聲音听起來像是在生氣。」
馮楚和彭令不敢置喙。里頭的人,可是公主哪!不小心一點可是會掉腦袋的。
邦逃鄔將耳朵貼著房門,聆听里頭的動靜,可是听了老半天,卻沒再听見什麼。
「逃鄔,方才是因為韓公子的音量特別大,外頭才會听見,否則平常是听不見什麼的。」馮楚好心的告訴她。要不然他們老在外頭嘀嘀咕咕的,主子不早就听見了。
「喔!」真可惜。她步離房門,跨進庭院,無聊的用腳尖蹭地,「他們在里頭很久了嗎?」
「不久,若從你午睡時開始也不過半個時辰。」
「啊,說的也是。」她點頭,「不知道還要多久?」
「你有事找小王爺嗎?」
「沒有啊!但我是小王爺的貼身丫鬟,這貼身的意思自然是得隨時跟在身邊嘛!可是他老是自己不見,都不會稍微體諒一下我這個做丫鬟的難處,要走也要把人家叫醒啊,害我一醒來就找不到人。」侯逃鄔嘀嘀咕咕的抱怨。
「逃鄔,你是丫鬟,小王爺才是主子。」馮楚搖著頭提醒她。
「我知道啊!說到這個才氣人,明明要他好好休息的,可是他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跑到書房來見客,身為主子還這麼不听話,真不乖,對不對?」她認真的說。
「那還真是抱歉了,逃鄔。」李齊帶笑的聲音傳來。
三人回頭,看見他走出書房,正笑望著侯逃鄔。
「小王爺。」馮楚和彭令立刻恭敬的喚。
「你好了?」她蹦蹦跳跳的來到他面前,撒嬌地扯著他的手,仰頭望著他。
「嗯。」李齊點頭,彎與她對視,寵溺的模模她的頭,「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
「你不在,就醒了。」侯逃鄔聳聳肩。
馮楚和彭令訝異地微張著嘴。怎麼,難道逃鄔不是睡在後頭的小房間,而是和小王爺……
「還困嗎?」李齊牽著她的手往寢房方向走。
「是有一點,不過你不睡的話,我也不睡。」侯逃鄔聲明。
「我是還要再睡一會兒。」
「李齊,不許你把我丟在這……」突然,韓允掙扎的聲音從房里頭傳來。
邦逃鄔疑惑的回頭,恰懊看見他沖到門口,可沒一會兒,門邊出現一只手,將他給扯了回去,然後在他的咆哮怒喊中,書房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堂兄,你可以離開了。」嬌俏的女聲隨即從門內傳來。
「李齊!你如果敢離開,我就和你絕交!」韓允大喊,「你……做什麼?!放開我,你堂堂一位公主,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無恥?好啊!矮允,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無恥。」驕蠻的聲音加上邪惡的笑聲一塊傳出。
「你想干什麼?!唔……你……唔……」韓允的聲音霎時消失。
「里面……在干什麼呀?」侯逃鄔好奇的想要一采究竟。
李齊扯住她,公主正在「馴夫」,非禮勿視!
「嗯,韓允和我堂妹有點事要私下解決。」抱歉了,韓允,他的身子太虛弱了,沒辦法為他擋人。
「可是看韓允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她疑惑的瞪著書房門。
「這……應該還好。」嘖!他剛剛忘了給馨平「忠告」,男人雖然喜歡女人投懷送抱,卻不喜歡被人霸王硬上弓。
「可是他的聲音听起來很淒慘。」她還是好奇得要命。
「逃鄔,我很困了。」李齊故意道。
「啊,那我們睡覺去吧!」
兩人相偕走回寢房,對于跟在身後面面相覷的馮楚和彭令,侯逃鄔是毫不知情,李齊則是不在意被兩人知道他和侯逃鄔同床共眠,不過……
進房之前,李齊停了下來,「馮楚、彭令。」
「屬下在。」
「我希望延祥園里的事,別傳進王妃的耳里,你們了解吧!」
兩人一愣,隨即領悟,「屬下了解。」
「把我的話吩咐下去。」
「是,屬下遵命。」
因為韓允被馨平公主纏著,所以「照顧」李齊的工作,就落在段文希身上。
若是過去,段文希肯定推三阻四,甚至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出現。不過這次不同,這幾日他來得可勤快了,每天照三餐到李齊的寢房「請安」。
邦逃鄔和李齊剛從後山散步回來,兩人一踏進寢房外的庭院時,一聲質問便兜頭罩下。
「你們跑到哪里去了?」段文希沖到他們面前問。
「文希,你來啦。」李齊淡笑著打招呼。
段文希瞧了眼他們相握的手。嘖!真看不出來李齊竟然喜歡像侯逃鄔這類的姑娘。
「你又來做什麼啊?」她不解的問。以前韓允也沒來得這麼勤啊!
「來幫你擦藥啊。」段文希理所當然的說。
「擦藥?傷口都好了,還需要擦藥嗎?」她撩起前額的劉海,讓他看結痂已月兌落的傷口。
「奇怪了,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啊?我說要擦藥就是要擦藥。」段文希強辯。
「可是韓允說不用了。」她剛剛有踫到好幾日不見的韓允,他還順道幫她看了一下。
懊死的師兄!段文希撇嘴。
「你不用擦藥就算了,不過我是李齊的大夫,不看著點,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可無法向師兄交代。」找藉口他最行。
「我沒那麼脆弱,不過還是謝謝你,文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他的目的是逃鄔。
彬許他該放手,畢竟依他破敗的身子,他實在不宜擔誤任何姑娘的一生,光是輕松愜意的散步,都讓他幾乎耗盡體力,他知道自己的健康在緩慢的惡化當中,可隨者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發現自己根本放不了手,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任何姑娘」中的一個,她是逃鄔,老天賜給他的人兒。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段文希聳聳肩。雖然他的目的是侯逃鄔,但是他還是一名有道德的大夫,他不會疏忽自己的工作。「你最好馬上進房躺下,臉色難看死了。」
「咦,李齊,你不舒服嗎?」逃鄔審視著他的臉色,真的又發青了。
「沒事,我臉色本來就這個樣子,天生的。」李齊安撫著她。
「真的?」她懷疑的蹙眉。
「當然是假的,這種話只有笨蛋才會相信。」段文希嗤之以鼻。
「什麼意思?」她不安的問。
「意思就是……」
「文希!」李齊眉頭微微蹙起。
「要我閉嘴也可以,進去躺著,然後把她借給我。」段文希皮皮的一笑。
「她並不屬于我,你要做什麼,自己徵求她的同意。」李齊垂下眼,淡漠地說。
「她是你的丫鬟,當然要先取得你的同意。」
「喂!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她听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我累了,想先進去休息。」李齊放開她的手,與段文希擦身而過,走進寢房。
「我陪你……」她想要追上去,可被段文希給扯住,她不悅的說︰「不要拉我。」
「你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下次再說,李齊說他不舒服,我要進去看看。」她神態頗為焦急。
「他還死不了。」他硬是將她拉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你听不懂嗎?」侯逃鄔掙扎著,想要甩掉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討厭!她最討厭這種強拉硬扯的霸道行為,尤其是被強迫的對象是自己的時候。
左手被扯住,沒關系,還有右手。姑伸出右手悄悄一點,目的是要讓他那只抓住她的手有被萬針穿刺的感覺,可咒語l念完,突然出現一只虎頭蜂,狠狠朝他的手螫下去,
「搞什麼鬼?!」段文希哀叫一聲,松開了對她的箝制,拚命的甩著自個的手,瞧見被螫得紅腫的手掌,他微惱,「哪來的虎頭蜂?」
「活該!」侯逃鄔嗤道,朝他扮了個鬼臉,轉身奔離。
「等一下!你掉的東西不要了嗎?」
邦逃鄔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我沒有掉東西。」
咦,她沒掉東西?這麼多天了她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東西掉了,或者……那根本不是她的?
「這不是你的東西?」他掏出荷包問她。
「嗄?!我的蟠……」侯逃鄔捂住嘴。
「是你的?」
「對,是我的,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拜托,這是我撿到的,好嗎?」偷?太侮辱他了吧!
「我什麼時候掉的,我怎麼不知道?」她懷疑的斜睨著他。
「在你救了那只大狗的時候。」段文希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她眨眨眼,有點訝異的問︰「你看到了?」糟了,被人看到了,那……
段文希點點頭。
「把它還給我。」
「除非你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救了那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