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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妾娶進門 第三章

作者︰唐梨類別︰言情小說

第二章

結果嬴霜一夜無眠。

只因每每閉上眼,姓閻的那張分明有著刀疤,稱不上和善、俊美到天下無雙的臉龐就會浮現在腦海。她是男人見太少了還是怎樣,教中那堆師叔、師伯、師兄、師弟難道就不是男人,怎的才頭一回遇上,她就對姓閻的念念不忘。不想了,就算把自己的頭搖得像波浪鼓都搖不掉腦中古怪的想法。

順手劈暈一大早就被姓閻的找來監視她的可憐丫鬟,換掉那身礙事的中原衣裳,嬴霜模索著來到昨天躍進來,面向大街的那面牆。

雖然她也覺得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跑路,他確實很可憐,但她並非他們中原人信奉的那位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沒有那種同情心救助他,也沒有那種義務。

「姓閻的,再見啦。」

啦啦啦,當她飛身上樹,正準備借力翻過那堵高牆之時,突然看見一道俊魁的身影從長廊的另一頭走來,不是她口中跟他道再見的那位還能是誰。

見鬼,這男人就這麼有空,還是昨天見了她,覺得她的相貌驚為天人,不小心對她一見鐘情,一大早又急著來給她那種惡意滿滿的關愛?恰巧利用樹上繁盛的枝葉遮住身形的嬴霜身軀驀然一僵。

當那個男人在長廊上驀然停步,轉頭往樹的這個方向凝眸怒視之時,她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不會已經發現她了吧?不可能,她幾乎都已經將自身氣息隱匿掉了。可是……他還是站在那里呀,還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棵樹看。

情急之下,嬴霜急中生智,喊出一聲︰「喵……」

瞅見那男人果真再度邁步往前,禁不住伸手輕拍著胸口,松了口氣。

但風聲和物體擦過樹梢的聲響也同時響起,等她反應過來,不只柳腰被一條結實的不明物體纏上,就連身子也撞上一個帶熱的巨大物體,被囚禁其中。

「我還以為有只小貓咪調皮藏在樹上,想說抓回去給我即將過門的小妻子做做伴、解解悶。沒想到反而是我的小妻子那麼活潑,一大早就躲樹上跟我玩捉迷藏游戲。」

「哎?」似有比星辰還燦耀的光芒寄宿其中的一雙大眸子呆呆地眨動數下,費了好大勁終于弄懂此刻倒映在眼中的面容歸誰所有,「閻、閻、閻、閻……」

「鹽在灶房里,雖說有闢邪作用,但我想現在這個時節暫時還用不著。」閻濤把奚落的幽默說得一本正經。

嬴霜當然知道灶房里有鹽,她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閻了之後一時接不了話。

「你放開我!」真是後知後覺,她才發現環在她腰上的竟然是他的手臂。她不太在意有衣袖裹住的那一截,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他的手,那只大掌有著厚厚的繭,磨過肌膚會有點癢、有點疼,還帶著與昨天一樣會灼傷人的溫度,光是腰身上的踫觸就讓她懷疑自己快要渾身著火燒起來一樣。

「放開妳,讓妳翻過這面牆,逃過三天後那場親事,從此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逍遙快活,好胡作非為嗎。」閻濤以驀然收緊的臂膀表示他絕不放行的決心。

經過昨日的觀察,他就知道這個過于活潑大膽的小女人一定會想盡辦法逃跑。今天他不過例行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被他逮著了這只要逃跑的小貓,之前吩咐今早清晨便來服侍她的丫鬟恐怕早就被她打暈丟在屋子里了吧。

「你怎知我在這里就是為了逃跑,而是不是為了看日出?」

昨天有名丫鬟說溜嘴,說這里是將軍府,她沒有那麼笨,現在不會當著一個官職跟暴力掛勾的男人的面揭穿自己不是要嫁給他的那位公主大人,免得惹來禍患無窮。

「原來妳是為了看日出。」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虛假模樣。剛好踫上不遠處日出東方,「正好,我們一起看吧,也順便培養下夫妻情誼。」

「你先放手。」她跟他才沒有啥夫妻情誼需要培養,她只擔心那只一直好礙事,明顯就在她腰上佔便宜的毛手。

「為何,西斐冬季夜晚和清晨氣候寒冷駭人,雖然現下已是初春,氣候依舊寒冷。妳是我的妻,我抱著妳看日出也好護著妳,不讓妳染上風寒,這樣有何不可。」他能用自個項上的人頭保證,他平時絕非這種態度如此強硬、喜歡佔姑娘便宜的色胚登徒子。只是這個嬌生慣養的嬌蠻公主真是太不老實,逼不得已,他只能身體力行要她趕快認清現實。

「謝謝,可是我不覺得冷。」

她自然不會冷,她身上有裹著披風,只是他認為她這樣仍不夠暖和,否則那具被他環抱住的嬌軀為何還會以極輕的方式瑟瑟發抖,「愛撒謊的小騙子,不冷還抖得像秋風落葉嗎。」

慢著,這件披風的下面……閻濤微微皺著眉,伸手去掀那件披風。

「你干什麼。」對于他的不軌之舉,嬴霜頗為惱怒,揚手就想給他一記響亮耳光,奈何掌風送到半路,手就被他抓住,氣得她只能牙癢癢地恨聲說道︰「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男人!」

他竟然用手掀她的衣服,動作還恁的熟練、靈巧,想來一定已有不少姑娘家的清白毀在了他的手上。難怪別人總說中原男人、無恥、狡猾又卑鄙,今日她總算見識到了。

「這話該由我來說。」彷佛光是听著,渾身就會結出一層冰霜的冰冷嗓音響起在耳畔。閻濤寒眸輕抬,輕而易舉就捕捉到她的目光,「穿成這樣,妳到底還知不知道廉恥。」她在披風之下仍是昨天那套不堪入目的衣裝,這也是他突然發火,厲聲喝問的原因。

「穿成這樣怎麼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總是這不許、那不許。」嬴霜也是無由來的一陣惱火。

在大漠穿成這樣的女子多的是,這種衣裝在當地甚至是一種習俗和風情。在與白天氣溫差距甚大的寒夜,不少大漠人最愛成群成群圍在一個又一個的篝火邊,邊取暖、烤肉、大口喝酒,邊看大漠姑娘穿著這樣的衣裳旋轉輕搖出曼妙舞姿。

她也是大漠人,她穿這樣是生來就養成的習慣,況且穿這身輕便,練武時也不會礙手礙腳,她根本不覺得有啥可恥可言。

「在妳嫁給我之前,我首先要教教妳什麼叫作以夫為天,別總是反抗自個的夫君,跟夫君頂嘴!」心中惱然怒升的火焰彷佛變成一根又一根帶火的指,輕而易舉就挑斷了他繃得好緊的一條又一條神經。

「你放開,你……」

他不放,圈在縴腰上的臂膀纏得死緊,那些充滿不滿和埋怨的叫嚷也被他自動屏蔽。這估計是他第一次對她用強,還是被她逼的。

◎◎◎

「出去,把門給我關上。」把這個故意惹怒他的小女人拖回房,閻濤最先做的頭一件事就是將先前那個被她劈暈,此時才迷迷糊糊、如夢初醒的丫鬟踹出門。

房門在閻濤的期待下被戰戰兢兢地關上,他也沒看一眼。一路拖著嬴霜來到床前,在把她丟上去以後,魁梧壯碩的身軀也緊接著重重壓上。

「你讓開,你想干什麼!」

剛才一路被拖回來,她的叫喊早就引來了不少早起下人的注意,可主子做事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他們直接睜只眼、閉只眼,選擇對她見死不救。她不需要別人救她,她根本沒有做錯事,只是這個姓閻的太霸道、太不可理喻!

「如果剛才妳學野貓翻牆是想試探我有沒有能力當妳的丈夫,和有沒有能力成為舜唐國的駙馬爺,那麼妳現在就是在挑釁我,想知道我有沒有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能力。」

「什、什麼意思?」她記得中原話她有好好學,跟中原人對話也沒有人當她只是在嘰哩呱啦,但很抱歉,他說的話好似真的很難以理解。

「妳馬上就會知道了。」

他沒有騙她。語音剛落,他驀然低頭,隔著那半截抹胸,張口吮住面前一團藏在兩層薄薄布料下的|渾|圓|豐|盈。空出來的一只手鑽進同樣單薄的蔽膝,帶著惡意來回撫模著雙腿間滑膩的肌膚。

「你、你……」終于察覺他想干什麼,清艷小臉被倏然炸開的一片潮紅渲染得飛快,她幾乎以為此時的氣虛和氣息紊亂帶來的胸肋悶痛是被他氣到岔了氣。

嬴霜完全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如何被羞辱的。

「你住手,快住手,你、你這個登徒子……」她虛弱地叫嚷著,努力撐大的晶眸有淚花在搖晃閃爍。她不懷疑,假若此刻他突然收手,卻是急著去月兌自己的衣服,想要跟她做那種、那種事,她真的會哇啊一聲號啕大哭。

「登徒子?」從她胸前抬頭的那張冷峻臉龐突然勾起一抹笑,牽動臉上的兩道傷疤,不覺猙獰,反而顯得有幾分魅惑。閻濤呵出兩聲低笑,停住手上的動作,看進她的眼里。

「光是被這樣對待妳就害怕得想要掉眼淚,若是穿著這身打扮走到街上,遇上真正的登徒子,他們會對妳做的事絕對不僅于此。」

「你無恥、你小人……」他是她見過最無恥的中原人!堆積在眼眶的淚不知是因為他的恫嚇還是怎樣,再也不堪負荷,一顆接一顆滾出來,顛簸著滑下臉頰,墜入枕中。可惡,它們怎麼止不住呀,若非眼前這個男人,至今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愛哭,就算將雙眼緊緊闔上,它們還是有辦法不斷從眼角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