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就娶,他又沒在怕的!
因為對象是棠綿綿,所以他根本不怕啊!
于是當棠綿綿一醒來,伏義非便興奮的開始辦起喜事,就怕沈飛那畜生心有不甘,又要動她一根寒毛。
因此,他動作極快,在她一睜開眼剎那,便開口給予她承諾──
他要娶她!
那一刻,棠綿綿因為這句話,腦袋成了一灘爛泥。
她無法做任何的思考,只是傻傻的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完全的失控了。
金寶莊里到處張燈結彩的,就連他也忙著親手寫著賓客名單。
她傻愣愣的回不了神,似乎自己正在作一場美夢。
她還在夢中,沒有蘇醒過來嗎?
棠綿綿大病初愈這幾天,看著大家忙得團團轉,而她則是眨著一雙疑惑的大眸,什麼事情都插不上手。
莊里的奴僕開始改口喚著她伏夫人,很快的為她冠上夫姓。
夫姓?!她的心不禁快速加跳好幾拍,一張小臉也微微漲紅,全身上下的神經也緊繃著。
她想,她應該還在夢中,要不然這種遙不可及的願望,怎會如此幸運的落在她的身上呢?
棠綿綿的心里載滿了無限的疑問與不安,但接踵而來的喜氣,沖淡了她的憂慮。
喜的是,她要嫁他為妻。
憂的是,她怕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個麻煩制造器。
當她醒來那一刻,听到的是他拿出畢生的積蓄,不但還清棠家欠金寶莊的欠款,還拿出五千兩當聘金娶她為妻,要沈飛不再找她麻煩,也要他們死了把她帶走的心。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好。
但是他的好,卻也將他自己牽連而下,綁住了他自己的一生──
「別攔著我,我要見棠綿綿。」拔尖的女聲,自外頭傳來。
棠綿綿被這略微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回過神之後,莊曉蝶已站在眼前。
莊曉蝶一張容顏薄怒,眸里全是憤恨的瞪著她。
「莊姑娘。」她有禮貌的從位子上站起,向來人福身。
「妳到底是用了什麼狐媚之術,拐了伏義非?」自從听到伏義非要成親一事,莊曉蝶便開始坐立難安。
經過證實之後,又听見他要成親的對象竟然是沒身分、沒背景的姑娘,教她怎能甘心!
「伏義非是鬼迷心竅嗎?怎麼會點頭答應娶妳這丑不拉幾的小丫頭?」莊曉蝶揮去擋路的總管,指著她的鼻子叫罵。
棠綿綿的個性天生柔弱無害,面對有人已經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只是委屈的抿著唇,一句話也吭不出來。
她其實也很震驚伏義非這樣的決定,也贊成莊曉蝶的話。
對他而言,娶了她,確實是委屈了他啊!
只是,她也是有私心,雖有一半的掙扎,但她就是愛上他了,想要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不離開。
不過這是她心底的秘密,她不敢說出來,只敢藏在心里。
「可惡!」莊曉蝶不客氣的推了她肩膀一把,「妳為什麼不說話?說啊!妳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棠綿綿皺著眉,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最後還是無言的搖著頭。
她什麼都沒有做,他就如此恩寵她,這樣只是讓她更加速在他身上丟了心。但她卻不敢說出口,就怕自己對他的喜歡,會成了負擔。
再說,他娶她只是幫她逃離爹與二娘的毒手,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決定這門婚事……
一想到此,她又忍不住的皺起眉了。
她也回答不出莊曉蝶的問題。
她也不懂,為何他願意娶一無所有,只會制造問題的她?
「說話啊!」莊曉蝶是個爽直的北方姑娘,對于她的別扭看了好不習慣。
她就是討厭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彷佛大家都在欺負她。
棠綿綿無話可說,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
「可惡!妳這是看不起我嗎?」莊曉蝶舉起手,一生氣就想往她的臉上摑去。
響亮清脆的巴掌聲,棠綿綿的臉上立刻浮現五指紅印。
來不及閃避,她的小臉被打偏,發絲也因此微亂的服貼在她的臉頰上。
頓時,她感覺到兩眼昏花,腦袋里還有嗡嗡的聲音,臉頰一陣火熱。
她並沒有哭,只覺得愕然。
「娘的,妳這瘋婆娘在做什麼?」這一幕,剛好被前腳剛踏進的伏義非瞧見了,讓他有如一頭被惹怒的獅子。
莊曉蝶一回頭,發現他像發狂的獅子朝她奔來,下一刻,他粗魯的拎著她往一旁丟去。
「妳有沒有怎樣?」他心急的來到棠綿綿的身旁,大掌輕拂著她的小臉。
一見到那熱紅的五爪印,讓他的怒氣又往上提升。
要不是莊曉蝶是女人,他早就還予拳頭。
棠綿綿搖頭,小手拉住憤怒的他,就怕他真的沖上去為她報仇。
「非哥哥,我沒有事,不疼。」她勉強的勾起嘴角,表示自己不疼。
一見到他們密不可分的模樣,莊曉蝶的火氣也跟著上升,「什麼嘛!叫得這麼親密,難道你不知道我也喜歡你嗎?我也想嫁給你啊!」
「但我不想娶妳。」伏義非攏眉,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接拒絕莊曉蝶,「我對妳根本沒有興趣!」
「為什麼?」莊曉蝶不甘心的來到他的面前,「我全部的條件都比這賤奴好,為什麼不娶我?」
「沒有為什麼,單純就是老子不喜歡妳!」他上前,擋在棠綿綿的面前,不讓她再受到傷害,「滾!以後別讓老子看見妳再欺負她。」
「你……」莊曉蝶氣呼呼的瞪著他,「你真的要選她?」
「下輩子也是選她。」他反瞪回去,不爽的開口,「妳走不走?不走我就要人把妳丟出去了!」
「你……可惡!」莊曉蝶氣得在原地跳腳,「我會讓你後悔娶了她!」
她說完後,便高傲的跺腳離去。
棠綿綿見莊曉蝶離開,雙眉又打成死結,抬起一雙愁雲滿布的雙眸望著他。
「非哥哥,對不住。」她咬著唇,小聲的開口,「我真是一個麻煩,不管何時何地都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他嘆了一口氣。
「妳啊!怎麼每次被欺負都不吭聲呢?」他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坐在床上。
她低垂著小臉,不敢說出贊同莊曉蝶的話,只能無聲的藏住心事。
他在一旁翻箱倒櫃,終于在櫃子里找出一瓶應急的涼膏。
來到她的面前,他指尖弄了一些便敷在她的臉上。
她吃痛的輕咬著下唇,一抬眸,卻見到他的臉龐離她好近,心,又不由自主的加快跳著。
那熱燙的氣呼在她的臉上,令她有些頭昏腦脹的。
忽然之間,他的眸光直盯著她的唇瓣,喉頭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她的唇,看起來粉女敕得如同一顆成熟的果實,像是誘人擷取的甜美,正無聲的誘惑著他。
他想,不知道她粉女敕的唇瓣,吻起來是什麼味道?
*****
她的唇,好似春天結的果實,暖暖中帶著微甜,讓他的唇一貼上去,就像被吸引住的離不開。
終究,他抵不過誘惑,主動的吻上她的芳唇。
柔軟的菱唇,就像她的名字一樣,軟綿綿的帶著香氣。
棠綿綿睜大美眸,望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雙手緊抓著被褥,連動也不敢動。
見她這副傻愣的表情,他忍不住貝起使壞的笑容。
于是舌尖邪肆的撬開她的唇瓣,想要取得她檀口里的甜液。
她屏氣,一雙水靈靈的大眸就像驚惶失措的兔子,不知道該將目光移到哪兒。
撬開她兩排貝齒之後,他的舌尖靈活的鑽入她的口內,正好與她的粉舌相觸。
粉舌反射性的閃躲,他卻不氣餒的追逐她的粉舌。
最後,他攫取了她的粉舌,糾纏、翻攪著。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眼前與腦袋似乎一片空白,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噴在她臉上的氣息,熱燙得教她快丟了魂。
一會兒後,他離開她的唇,眼里望見的是她一張紅通通的小臉,以及那雙好無辜又好無措的圓滾滾大眸。
「丫頭。」他喚著失魂的她,聲音放柔許多。
她從震驚之中醒了過來,羞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為什麼……他要吻她的嘴呢?
而這個吻,竟然讓她覺得眼前的事物都在旋轉。
「非哥哥……」她眨眨韶水黑眸,語氣充滿著無限的嬌羞,「你……為什麼……要吻我?」
他一愣,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麼可愛的問題。
他失笑一聲,模模她的小臉,「因為妳看起來……好可口。」
讓他一時失控,當她是塊甜美的糕點,想要將她吃干抹淨。
他也開始期待,與她洞房的那一晚了。
原來,在他把她當妹子那刻起,他就被她吸引,只是以為她年紀還小,所以一直不敢付諸行動。
直到意識到她是個雙十年華的待嫁姑娘,感情在剎那就變了質,壓抑的念頭瞬間像火山爆發般──
他大方承認喜歡上這個傻不隆咚的小泵娘。
她保有純真,以及那顆善良的心都是吸引他的魅力,甚至激起了他男人的保護欲,和想要佔有她的,覺得她若少了他,恐怕早就被壞人欺負得徹底了。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就喜歡上膽小卻又善良的她。
「非哥哥……我……」她羞怯怯的凝視著他,「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麻煩,而討厭我呢?」
「傻丫頭,我喜歡妳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妳呢?」他不吝嗇的給了她一抹笑容。
他那大剌剌的告白,讓她的心一窒。
他也喜歡她嗎?這根本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願望。
「非哥哥……也喜歡我?」她彷佛受寵若驚似的問著。
「妳現在才發現嗎?」他畢竟是個男人,遇到這麼可愛的姑娘,還是會無私的對她付出。
可相處一久,他才發現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讓他這樣付出。
只有她,棠綿綿,才能勾動他的心。
「我……我以為非哥哥只是同情我……把我當成妹子……」她紅著小臉,低頭的輕喃。
她根本沒想過他也會喜歡上像個麻煩的她……
他勾唇而笑卻不語。
須臾,他的唇又覆上她柔軟的唇瓣,以行動來表示他的心──
他,愛她。
*****
事情有時候會發生得太快,尤其是當自己無法預料的未來,總是會出現很多意外的插曲。
由于在他的眼里,她看起來太過可口,他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她。
只是這一吻,讓他的動作開始放肆。
她的甜美引誘著他心底最貪婪的,下一刻他的大手忍不住的攀附著她的腰際。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還要激情,動作也愈來愈狂放。
原本只是想要淺嘗她的甜美,但是他卻意猶未盡,想要在她的身上取得更多的嬌甜。
「唔……」她的小嘴被他的唇封住,只能發出虛弱的聲音。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又是一陣火熱以及讓她心跳加速的昏眩。
他將她輕推在床上,炯炯有神的黑眸凝視著她,舌尖還在她的嘴里不斷的翻攪。
被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她整個人幾乎快要融化了,雙眸迷蒙的半瞇著,眸里映入的是他一張放大的臉龐,而身上則是他襲來的巨大身軀。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正圍繞著她,大手緊箝著她的腰際,另一只大掌則是親密的貼著她的小臉,輕輕沿著臉頰來到她的下顎,扣著她削尖的下巴。
他以舌尖描繪著她粉女敕的唇瓣,就像宣泄的洪水,將他的理智一點一滴的吞噬。
「綿綿。」他輕喚她的名字,望著她可愛又純真的臉龐。
她柔軟的身子散發著芬芳的香氣,像是徜徉在花團之中,味道如同魅人的夜來香。
他忍不住將唇瓣移至她的頸窩,用力的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非哥哥……」她咬著唇,兩人的動作如此親密,讓她有些顫抖,不知所措。
她第一次和男人這樣的貼近,尤其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放肆,她的小臉也就愈來愈紅。
她不討厭也不害怕他的踫觸,只覺得有些難為情。
「妳會討厭我這樣親妳、抱妳嗎?」他停下動作,望著她羞怯的小臉。
她輕咬著唇,搖頭,「我不會討厭,非哥哥,我只是……有一點害怕。」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他的吻落在她如白玉的額頭上,輕聲的哄著她。
她拿著一雙清靈的大眸望著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我一直都相信非哥哥不會傷害我。」
「乖綿綿。」他對她又愛又憐,這模樣、這表情教他幾乎無法招架,「妳真的好可愛,讓我愛不釋手。」
他舌忝舌忝自己的唇,彷佛在他眼前的是一塊誘人的糕點。
他想吃她,成不成?
她發現他的眸光愈來愈熾熱,灼燒得讓她的全身似乎也在發燙著……
「綿綿……」他的聲音醇厚得像一壇老酒,語氣中帶著醉人的氣息,「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她眨眨長睫,不解的望著他。
「只要綿綿做得到,一定在所不辭。」他對她的好,她無以回報,但如果是他的請求,她會盡一切的力氣去完成。
「嗯……」他深深望進她清澈的眸子,「能不能讓我……提早吃掉妳呢?」
「吃?」她側著頭,不懂他口中所謂的「吃」是什麼意思,于是她很為難的皺起眉,「我……可以吃嗎?」
「當然。」她當然可以吃了,只是吃的方法要由他決定罷了。
「會疼嗎?」她怕疼,但是對象如果是他,她又不能拒絕。
「我技術很好,不會弄疼妳的。」他嘿嘿的笑著。眼前這只小搬羊一點都不經事,他只要張開狼口就能吃掉她了。
她想了一下,最後只好勉為其難的點頭。
「那……就請非哥哥吃掉我吧!」雖然她真的不懂他要怎麼吃掉她。
「嘿嘿……」他一陣狼笑。
下一刻,狼爪伸出了──
小綿羊再也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