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吃掉她,是──
「非哥哥,你為什麼要月兌我衣服?」棠綿綿細細的聲音里帶著疑惑,自床幔里傳了出來。
「不月兌妳的衣服,要怎麼吃到妳的肉呢?」伏義非以略微低沉粗喘的聲音響應著她。
「喔!」她傻楞愣的應了一聲。
沒多久,從床幔里丟出一件裙子。
「非哥哥,那你為什麼又要月兌掉我的裙子呢?」這次,她的聲音帶著嬌羞。
「不月兌掉妳的裙子,就不能吃掉妳的全部了。」他的呼吸也愈來愈深沉。
「喔!」她疑惑的輕答。
須臾──
「非哥哥,那你為什麼……」她倏然住口,羞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是直接褪去她唯一蔽身的褻衣。
「因為妳好可口。」
……
*****
伏義非與棠綿綿發生了「夫妻之實」後,他對籌備婚禮一事顯得更加的積極。
他不但要讓大家知道他要娶親一事,更要那些一直欺負她的人明白,以後她就是他的妻子,由他來保護她,沒有人可以再出手欺她一絲一毫。
今日,裁縫師傅送來整套全新的新嫁服,小婢正幫棠綿綿試衣,為她穿戴上大紅色特制的嫁裳。
綾緞上以金線繡著氣勢恢宏的鳳凰,雖然她的個子嬌小,但還是撐起鳳凰展翅的美麗。
小婢還在她的臉上撲了胭脂,讓她透過銅鏡,似乎變了另外一個姑娘。
看著鏡中的自己,棠綿綿幾乎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
原本似娃兒般的隻果小臉,此時綻放著美麗的光芒,不要說旁人移不開目光,就連她自己都看傻了眼。
原來她也有風情萬種的一面……
「伏夫人,妳真的好漂亮。」一旁的小婢嘴甜的贊嘆著。
這樣的夸獎令她紅了小臉,眼光都不知道要移到哪兒去了,「是、是嗎?」
那她這樣的打扮,非哥哥會喜歡嗎?棠綿綿斂下雙睫,咬著唇,羞怯的想著。
當她正在房里試著嫁衣時,門外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是于婉兒與于巧兒。
伏義非為了棠綿綿,硬是將她們留在莊里,目的就是要讓她們親眼看著棠綿綿與他快快樂樂成親的畫面,讓他們這家愛計較的人目睹著傻人也有傻福。
他打從心里決定,以後要讓她過好日子,好好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外人的欺負。
沒辦法,棠綿綿真的太過于懦弱、膽小了。
但是她的優點卻是不會怨天尤人,遇到最困苦的時候依然咬牙忍過。
如今能夠苦盡笆來,也是因為她傻人有傻福。
但是傻人總是有壞人喜歡來欺負,兩個扮演壞女人角兒的姊妹檔,大方的踏進她的廂房內。
姊妹倆一見到棠綿綿一身的紅,不知是嫉妒得刺眼,還是大紅色的喜服像鮮血般紅了她們的眼眶,臉上都布滿難看的表情。
「沒想到妳倒是很幸運,撈了一個夫人位置坐了。」于巧兒用著鼻孔出氣,語氣酸不溜丟的。
「是啊!還真是麻雀變鳳凰,身價不如以往了。」于婉兒冷笑一聲,「妳可得意了,所以現在就擺架子給我們瞧了?」
棠綿綿天生好脾氣,再加上長久受到兩位姊姊的欺陵,一時之間顯得有些畏縮,只能顫著雙肩,輕搖著頭。
「姊姊,我……並沒有對妳們擺架子。」她很委屈,于是聲音就像蚊蚋般的小。
「哼!」于巧兒不悅的往她的面前一站,「沒有擺架子?那為什麼這幾天要見妳一面,就得通報好幾個人?若今天不是我們親自來找妳,還不能見到妳。」
「是哪!人一旦身分改變了,架子就更大,眼楮也長在頭頂上!」于婉兒就是看她不順眼,每一次見到就忍不住口出惡言。
棠綿綿低下頭,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並沒有這麼想。」
「哼!」于巧兒冷冷的哼著,不得不承認今日見到棠綿綿,發現她打扮起來與以往不同。
而且最令她嫉妒的是,棠綿綿的眉宇間溢滿著幸福,好象天底下最幸運的事情都被她給佔盡了。
「妳以為嫁人了,就可以這麼目無中人嗎?」于婉兒上前,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棠綿綿無奈的低聲回答,「不知道姊姊找我有何事?」
「哼哼!」于巧兒輕哼一聲︰「還不是妳那個愛賭的爹,昨晚又帶著我娘去賭了一把,結果把妳的聘金輸了將近一半……」
爹又去賭了?棠綿綿一听,臉色黯淡了一半。
「我娘說,既然妳都嫁個錢莊的掌櫃,想必再跟他要個幾千兩,也不是問題吧!」于婉兒不知羞恥為何物,也將她當成錢莊般提領。
「怎、怎麼可以!」棠綿綿鐵青著臉,她應該想到她們親自上門,肯定沒有好事,「非哥哥已經將聘金付清了,爹怎麼還可以跟非哥哥討取?」
「怎地?跟妳要個幾千兩就在碎碎念。」于婉兒冷嗤一聲,「妳也不想想妳爹把妳簑得這麼大,如今回饋一些會少了妳的肉嗎?」
「干嘛跟她說這麼多!」于巧兒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腕,「瞧,她現在可好命了,還穿金戴銀的。」
說完,便拉著她的手,拚命的想要拔去她腕上瓖著翡翠的金環。
「不、不要……」棠綿綿搖頭,想要護著手上的飾品,「這是非哥哥送我的,妳們不可以……」
一旁的于婉兒瞧見,也上前幫著自己的妹子,想要搶奪棠綿綿身上的飾品。
「哼!」于婉兒一邊幫著妹子,一邊忍不住抱怨,「原本以為嫁給沈飛可以穿金戴銀,但他見我們家境沒落,根本打從心底看不起我們!」
若不是她還有幾分姿色,的沈飛根本不會答應娶她,只是這一嫁卻沒有讓她過著好日子,反倒像個小奴婢般的待在他的身邊,連大聲吭氣也會出事。
所以她一來到金寶莊,見到這小妮子竟然讓伏義非捧在手心疼著,這口氣像是魚刺般,梗得她喉頭不舒服。
「姊姊們,我求求妳們,不要搶我的東西……」棠綿綿極力反抗,與她們用力糾纏。
無奈她一人的力氣怎可抵得過兩個人,于是手腕的金環被拔個精光,還被于巧兒用力往後一推。
她一時腳步不穩,腰便結結實實的撞到桌角,馬上疼得她眼眶冒出了淚水。
「什麼是妳的?」于巧兒咯咯的笑了幾聲,「我想要的,拿到就是我的了!」
棠綿綿遇到這兩個霸道又不講理的姊妹,根本沒有任何方法對付她們,只能不斷的忍氣吞聲。
但人家就是見她好欺負,總是軟土深掘;見她女敕幼可欺,總是找她的麻煩。
她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
自從與伏義非認識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過得多幸福,在他的羽翼之下受到保護。
可是她不能一直麻煩他,她也得學會勇敢、學會堅強,而不是像個布女圭女圭,總是受到她們的欺陵。
「還給我!」棠綿綿從地上站了起來,小手壓著被撞疼的柳腰,聲音比剛剛堅強許多,再也不是軟呢輕喃。
「嘖!我們拿了就是我們的,休想會還給妳!」兩人異口同聲的道,還不忘給她一個白眼。
當三人起沖突時,房內的小婢早已見苗頭不對,偷偷跑去搬了救兵。
沒多久,救兵很快的就到廂房外頭。
伏義非早就算到這兩個姊妹肯定會再找棠綿綿的麻煩,所以特別交代她身邊的婢女,若她受到欺負,一定要快來通報他。
「住手!」伏義非一陣低吼,將里頭囂張成性的姊妹倆給恫嚇住了。
原本氣焰高張的姊妹倆一見到伏義非前來,兩人就像受到驚嚇的鳥兒想要逃,卻被他高大的身子擋住門口,她們只能顫抖著身子,不斷的將腳步往後退。
「妳們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女人都敢動手動腳?」伏義非瞇著黑眸,眸里閃著犀利的光芒。
她們沒有想到伏義非竟然會突然冒出來,一時之間也逃不了,只能畏懼的看著他。
「該死!」接著,他看著一旁捂著柳腰的棠綿綿,見她眼眶紅紅的,肯定又是遭受了她們的欺負。
眼一瞥,發現那對姊妹手上正拿著他送給棠綿綿的金環,他冷靜的想了一下,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們又要硬搶她的東西!
這兩個女人真的學不乖!總是這樣欺負綿綿。
「娘的!妳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動我的娘子!」她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當他摩拳擦掌的想要給她們一點教訓時,卻被一雙小手拉住了衣角。
「非哥哥……」棠綿綿咬著唇,紅著眼眶搖著頭,「幫我拿回你送我的金環就好……」
她不喜歡生事,更不喜歡因為一件小事愈鬧愈大。
于是她選擇小事化無的心態,只想取回他的東西。
「妳……」他原本不想放過這兩個惡劣的女人,卻見到她的大手捂著自己的腰,好象很痛。
最後,他將這兩個可惡的女人趕了出去,生氣的甩上木門,讓房內只剩下彼此。
他扶著她來到床上,臉上、眸里全是擔心。
「她們是不是打妳?」娘的,就不要讓他找到傷口,要不然他會將她們當成畜生給斃了。
她搖搖頭,輕聲道︰「你送我的金環……」沒有拿回來啊!那是他第一個送她的東西,很有紀念的意義啊!
「那種身外之物就不用管了!以後妳要多少,我都買給妳。」他見她不肯說傷到哪兒,于是主動為她解開衣裳。
「唔嗯……」他扒著她的衣服,她無路可逃,只能雙手抵著他的胸前,
「但、但是……那是非哥哥第一次親手送我的東西……」
那是他對她的心意啊!
他的動作一頓,望著她清秀的小臉,忽然之間,他的怒氣因為她這一句話全都消弭了。
喔喔喔喔!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這麼討他的喜歡!
此時,他的內心就像一頭野獸般的狂吼著,左胸里的心跳加速好幾拍。
「綿綿!」她真是他的死穴,一遇上她,他就全身軟綿綿的。
于是,他又開始動手扒著她身上的嫁衣,想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非哥哥……」他、他又在月兌她的衣服了。
「我要看看,妳到底傷到哪兒了。」他說著說著,褪去她腰間的腰帶後,喉頭莫名一緊。
唔……他緊張著什麼鬼!又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子了。他暗罵著自己要鎮靜,但大手卻疑似興奮而抖個不停……
咳!雖然她真的很可口,也要等他審視完她傷到哪兒,有時間再來吃干抹淨她。
強壓著對她的,他褪去她的衣裳,問清楚她到底哪兒疼之後,一探究竟,才發現她的腰際紅紫一片。
「天殺的!我要去宰了那兩個女人!」一見到那塊紅紫的痕跡,他又變身為怒吼的野獸。
「非哥哥……」她拉著他的衣袖,又一副息事寧人的搖頭,「是我剛剛不小心撞到,沒關系……」
「什麼叫做沒關系?」他瞪了她一眼,「妳知不知道每一次忍讓她們,只是再給她們有機會回來欺負而已?」
她無辜的眨眨眼,小聲的開口,「可是……」
「可是什麼?」他沒好氣的問著,「綿綿,妳不可以每次都像軟柿子,任人搓圓搓扁。再過不久妳就是我的妻子了,妳應該要有自己的脾氣,再任人這樣欺負,如果我不在妳的身邊,妳要怎麼辦?」
他罵了一大串,她卻心里甜滋滋的像是抹了蜜糖般。
她知道他是真心對她好,不求回報的只要她能過得更好。
于是她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將軟香的身子依偎在他的胸膛,「非哥哥,這輩子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我相信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就像她剛剛遇到有人找麻煩,他不也飛似的趕到她的身邊嗎?
「妳……」他攏眉,還想多念念懷里這太過善良的她,然而下一刻,她卻是以豐潤的菱唇封住他喋喋不休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