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戰是完顏千里人生中的第一場失敗。
此後又經過了祈山、沘州兩戰,似乎被激怒的完顏千里凶猛非常、下手狠辣,又一改以往習慣,皆是乘勝追擊,非要把對手殺得片甲不留不可,沅軍接連敗北,退軍數千里,但完顏千里卻不肯罷休,竟是連夜端了沅軍的營地!
大捷這日,完顏千里命人將梁以柔的東西都搬到了將軍帳。
看著東西一樣樣的被搬走,梁以柔的心也跟著涼下去……他果真是要這樣做。
心里的痛,梁以柔卻逼著自己要麻木下來,既然不能尋死,也不能反抗,那唯一不痛的方式就是令自己麻痹下來。
她已經听聞完顏千里對沅軍所做的事,對他的恨意似乎又回來了,但同樣她也看清這個男人並不善良,並且說到做到,如果自己反抗,他真的可能會殺死十個幼童和十個老人的。
被帶入將軍帳時,完顏千里正在看一幅畫,他著白衫紅褲,正屈著一腳歪在將軍榻上,內衫微敞,露出貼在胸肌上的玉墜子,見她進來,完顏千里對著押她進來的人微微頷首,「出去。」
那人俯首弓身,緩緩的退了出去,獨留梁以柔站在寬敞的營帳中央,她看出來完顏千里看著的正是她畫的那幅「山水畫」,于是嬌柔的身子變得更加緊繃,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帳內燈火搖曳,映得他的表情飄不定。
完顏千里側首,將畫一轉,對著梁以柔「刷」的攤開,「你倒是聰明得很,竟識破了本將軍是如何用兵的,當出真是小瞧你了。」他勾唇一笑,的將畫扔到一邊,然後起身緩緩走到梁以柔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梁以柔漠然,「我亦是小瞧你了。」
完顏千里勾起她的下巴,「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早猜出你是內鬼了,知道我為什麼不說嗎?」他微微俯身,湊得與梁以柔極近,兩人鼻尖微微相抵,呼吸糾纏,完顏千里凝視著她,「因為我以為你會回心轉意,因為我以為能把你的心捂暖,可是我錯了,你沒有小瞧我,我就是蠢,蠢得無可救藥。」
梁以柔緩慢的眨了眨眼,她最討厭完顏千里這副痴情的模樣,她才不會信,于是梁以柔仍是冷冷的抿唇不語。
「很好,你……很好。」完顏千里直起腰,手指用力,「恪守本分的扮演著一個布偶的角色,本將軍缺的就是你這樣言少又不會反抗的……暖床布偶。」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下一瞬,梁以柔被他打橫抱起。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梁以柔竭力克制住想攀住他脖子保持平衡的沖動。
完顏千里大步跨到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梁以柔丟到床上,「砰」的一聲響,她疼得蹙眉,忍著不出聲。
完顏千里三兩下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以一種曖昧的姿勢逼近梁以柔的身軀,堅硬的肌肉與她的嬌軀緊緊相貼,與上次的欲火焚身不同,這次身下的人兒渾身冰冷,連呼吸都是冷的,完顏千里劍眉緊擰,凝眸看著梁以柔,看著她的蒼白、她的恐懼和她的隱忍。
為了那個國家,她果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心口突然浮起的不忍令完顏千里微抬身體,不那麼用力的壓著她,可那股不甘心與刺痛又逼著他不能移開,不能這樣輕易的就屈服在對她的不忍之下……他不忍,可她對自己可是連一點的不忍都沒有,完顏千里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從她的眼移到那圓潤蒼白的唇上,然後略有些粗魯的俯首咬住她的下唇,梁以柔吃痛的蹙眉,瞪著他。
完顏千里咬著她的唇,含糊不清的笑,「本將軍要疼你了,開心嗎?」
梁以柔滿眼厭惡,終于是忍不住強行別開頭,唇瓣被完顏千里的齒咬破,泛出紅血絲,完顏千里一怔,而後抬手將她的頭扳回來,湊過去舌忝去她唇上的血,溫熱的舌頭在自己的唇上劃來劃去,梁以柔只覺得那感覺惡心又古怪,完顏千里扳著她下巴的手使力,梁以柔被迫的張開嘴。
接著靈活的舌長驅直入,與她的小舌緊緊糾纏,梁以柔眼眸泛著水氣,忍不住掙扎,完顏千里將她的雙手箝于頭頂上,梁以柔冷漠的面具再也維持不住,她嗚嗚的掙扎、反抗,可下巴被緊緊扣著,齒關無法閉合,只能任由那男人為所欲為,完顏千里越發動情,親吻的動作狂熱又急切。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終于結束了……
長舌抽離,梁以柔吸了口氣,而後貪婪的呼吸,眼神因為呼吸不順而有些迷離,眼底浮著水霧,恍惚間看到完顏千里的臉離她極近,他也在喘息,下巴被兩人的唾液濡濕,那晶瑩的濕潤提醒著梁以柔,方才兩人接了個如何出格的吻。
梁以柔忍不住發窘,再也捺不住性子了,被完顏千里單手攥住的兩個手腕動了動,她掙扎道︰「你……你放開我……」
「為什麼?今晚很冷,你得給將軍暖床。」
「我不是你暖床的工具!」梁以柔用盡力氣,蓄著淚的眼楮瞪著他,「你若是還有些良知的話,就放開我,我……我會做你的奴隸,不逃跑也不尋死……」最後的語氣有些卑微,梁以柔似乎有些放不下面子,說到後面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可以不當工具。」完顏千里的語氣也軟化下來,他抹去梁以柔唇邊的水漬,語氣溫柔︰「只要你願意。」
他的話梁以柔明白,但梁以柔卻覺得他是糊涂的,「強扭的瓜不甜,你不能強迫我背叛自己的國家,也不能強迫我……強迫我做這種事。」她惱怒的說,眼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語氣也焦急起來,「你是將軍,什麼女人都能得到,為什麼偏偏是我?即便你佔了我的身子,也不過是霸佔著一副皮囊而已!」
她的意思是,永遠不可能喜歡上自己了?
完顏千里的溫柔逐漸冷卻,「別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都要定你!」言罷不再給她掙扎的機會,粗魯的封住她的唇,大手毫不留情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撕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