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寺雋探出一只手臂,以佔有性的姿勢一把摟過姜采璃的腰,讓她整個人往他身上靠。
當她想開口說話時,他靈活的舌頭趁隙長驅直入,即刻采進她的嘴里。
「唔……」她睜大著眼,那兩排濃密的長睫眨啊眨的,望著他盛滿戲譫之意的眸光,及自己倒映在里頭驚惶的臉孔。
見她的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他抽出手掌覆蓋住她的眼瞼,然後手掌繼續挪往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的臉龐仰起,同時加深環在她背後的臂力,形成一股不容她有絲毫反抗的箝制力量。
紊亂中,姜采璃感覺嘴里多了個潤滑的東西。
那是他的舌,在采入她嘴里時瞬間踫觸到她的,也在這一刻,一種宛如導電般的感覺讓她渾身微微哆嗦。
陌生的異性氣息,就這麼張狂地竄入她的口鼻,撬開了某個她從未觸及的領域知覺,也讓她瞬間失去所有本能的反應。
腦袋一陣轟然,全身的血液也像在瞬間被轟炸般,隨著他溫熱唇舌的舌忝舐,她也從頭皮到腰脊間一路竄麻,頭昏腦脹,雙腿也開始虛軟無力。
天啊!怎麼會這樣?
是不該這樣,他該停下的。在不斷蹂躪她那柔軟的唇瓣,汲取她的芳津時,安寺雋的腦門曾經掠過這樣的念頭。
但他始終沒有停下來的動作顯示,那個念頭只是個稍縱即逝的「曾經」罷了。
感受著她顫抖的唇及懷里不斷輕輕哆嗦的溫熱嬌軀,安寺雋心頭忽然有種奇妙的滋味。
相較于她不久前的虛張聲勢,此時的她,這生澀又無助的反應倒展現出十足的小女人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說實在的,他此時不該有這樣的念頭,他不過是想威喝一下,遏阻她的氣勢罷了,不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他竟然發現自己欲罷不能。
是耽溺于她那甜美的氣息,還是貪戀著這種征服的滿足感?此刻的他無暇細細追究,她甜美的滋味超乎他想象,甚至是他激奮的反應也有那麼點反常,可是他心頭也有另一道模糊的聲音告訴他,只要她再有一丁點排拒,那麼他就住手。
一開始也只是想懲戒姜采璃一番,讓她知道輕重,別玩太大,不是嗎?他就等著她說不的那一刻。絲縷的理智,就苟存在這樣的意識里,最後卻反而成全了他持續放縱的男一種理由。
就這麼一路放縱的結果,安寺雋驀然驚覺,最後玩過火的人恐怕會是他。
究竟是怎麼了?他感受到某種超乎想象的巨大震撼在體內沖擊,雖然他還不算風流成性,但好歹也早已成年了,玩親親這種游戲也應該不至于在瞬間失控才對。
可是,此刻摟著她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胴體,嗅著她身上的少女清香,以及當他勾著她那微微顫動的滑女敕小舌,領略那種青澀的悸動,他不由得心跳加快,血脈債張,某種強烈的欲求開始燒灼著他的每根神經,一股充滿渴求的強大力量硬是牽引著他,對此,他一時無法理解,更無從抗衡。
順應著身體最自然的反應,他更加緊緊地抱著姜采璃。
覆在她臀上的大手不斷地將她往他壓去,絲毫不肯稍稍放開的唇舌更加持續往她嘴里探去,兩人的步伐也不知不覺地移動,直到她的背倚著牆壁。
姜采璃就這麼被安寺雋緊緊圈在如銅牆鐵壁的懷抱里,緊貼牆面的背部傳來冰冷的感覺,可是前方所承受的,卻是他如同熊熊烈焰般灼熱的身軀。
兩人胸貼胸,他那堅實的胸肌擠壓著她柔軟的胸脯,某種駭人的灼熱穿透著他們緊密貼合磨蹭的身軀,即使隔著衣料,依然傳達著讓人心顫的威脅感。
他持續親吻著她,薄唇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反復輾轉,掃入她嘴里的舌狂妄地搗弄,然後將她的舌吸纏住,含在他的嘴里,那吸吮力道之猛烈,直讓她的唇腫了,舌尖也麻了。
不堪他的唇舌帶來的一波波火熱的電流,姜采璃筋骨酥軟且渾身灼熱,無法克制的吟哦自喉嚨忘情地逸出。
一道道吸吮、吞咽的聲響中夾雜著她的嬌吟及他的粗喘。
縫襁的唇舌,纏繞出一股催情的魔力,兩具不斷廝磨的身軀有如摩擦的火柴棒,即將燃燒。
離開姜采璃那早已被吻得又紅又腫的嘴唇,舌忝過兩人嘴唇間的絲絲津液,安寺雋溫潤的舌恣意地在她臉龐上每個部位游移,從她的臉頰、下巴,一路來到她細致的耳頸間。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耳廓,然後張嘴將那潔白小巧的耳垂含住,吸吮了起來。
腦門再度竄麻,無法書喻的快意再度沖擊著姜采璃,她忍不住低呼出聲,攀在他懷里的癱軟身子又是一陣哆嗦。
安寺雋聆听著她動情的迷亂申吟,摟著她不住戰栗的身軀,感受她身上每一寸起伏的曲線,轉化成一種絕對可以將人完全吞噬的原始力量。
她該大聲說不,該教他住手的!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一時不知所措就就算了,可是,沒有理由讓他繼續得寸進尺啊!
頭昏目眩的姜采璃,努力的想喚醒自己薄弱的意志,偏偏使不出一丁點力氣,好不容易開口想說句話,卻在瞬間成了申吟。
他他他……他在干什麼?
……
月兌衣的窸窣聲中,夾雜著喘息聲、嬌吟聲,接著,一道突兀的手機鈐聲跟著響起。
依然未獲理會的手機鈐聲,在他順手將月兌下來的衣褲往床下扔去的瞬間,立即停了下來。
只是,就在他將身上僅剩的那條內褲月兌掉時,現場忽然傳來一道嚇人的聲音。
「喂?喂喂喂?奇怪,電話明明接通了,怎麼沒有聲音呢?手機才剛換新的,不會又壞掉了吧?安先生!安先生,你听見了嗎?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呀!」
被甩開的手機就這麼湊巧的剛好讓床角踫著了免持的接听鍵,李美力正在段話那頭扯著嗓門拚命嘶吼,音量之大,讓床上的兩人都愣住了。
安寺雋暗咒一聲,伸手想抓起手機,然而他還沒抓著,也還沒來得及關機,李美力持續傳來的嗓音適時讓他所有的動作跟著暫停。
「我傳了簡訊你都沒回復,只好打電話來問了。你有用到那瓶加料的礦泉水嗎?我是想喔,你最好不要用啦,听我朋友說,他跟他女朋友有次不小心喝了,結果藥效長達好幾個小時,他們想停都停不下來,最後還是有人撞到牆,才讓藥效提早退掉的呢。再說,你這樣做好像也不太好,如果姜小姐清醒後告你迷奸,那怎麼辦?者太太會受不了的,因為這個罪好像比性騷擾還重……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回應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听見了呢?算了!我錄音存證好了,至少證明我有打過這通電話,該說的我都說了,就這樣羅!」
自顧自說了一大串後,李美力便掛斷電話。
加料的礦泉水?藥效長達幾小時,想停都停不下來……迷奸?!
喚回些許理智的安寺雋,瞄了眼身下姜采璃那張不勝惶恐的小臉,知道她也听見了。
「你……你居然下藥……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一樣被嚇醒了幾分的她嘶喊著道,掄起拳頭往他的胸口捶去,同時開始不斷掙扎。
「我也不想這樣!」他抓住她胡亂撲打的手,往她頭頂上方一架,卻無法控制她那猶如波浪起伏的身軀。
「你說謊!那瓶水是你帶來的,你明明知道的……」試圖起身的她在不斷地往前拱身之後又跌落。
「水是我帶來的沒錯,但我是吩咐他準備假的,只是想拿來嚇唬你而已,如果我知道那里頭真的加了那種玩意,怎麼可能也跟著喝下去?」為了讓她安靜下來,他只好以胸膛緊緊壓著她。
「誰知道你是安著什麼心?你……你放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啦!」遭受那碩壯的身軀緊緊壓制,姜采璃只能吐出微弱的抗議。
「我當然會放開你,只要你別再亂打人。」他微微撐起胸膛,離開那對被壓擠得變形的雪峰,但雙臂依然圈圍著她。
終于得到能夠順暢呼吸的空間,姜采璃馬上深深吸口氣,再跟著吐出,然而當她視線一瞥,來不及完全吐出的那口氣又嗆回胸中。
那、那是什麼?
「你你……」姜采璃嬌喘吁吁的聲音帶著抗議之意,卻又無法完整表達。
另一種無法殷齒的微妙感覺在她體內作祟,讓她好不容易拉回的絲縷理智儼然成了另種苦痛。天啊!怎麼辦?她怎麼可以這樣?明知道這是種錯誤,就應該及時制止,不是嗎?可是她怎麼就是……欲罷不能?
她想推拒,卻力不從心,來自感官最為直接的極致震撼,讓初嘗男女歡愛的她,被那種交織著愉悅和痛楚的復雜滋味徹底擊潰了。
他的、他的親吻都讓她感覺渾身酥麻,那種愉悅也自然地反應在她身上。
另一方面,理智在她體內拉據,催促著她果決的終止眼前的一切,只是,這樣的念頭才萌生,又讓早已陷入強烈中的她飽受痛楚。
「你……不行……我們不可以……怎麼辦……我、我……」姜采璃逸出破碎的申吟,一如那分崩離析的神智,推拒的動作也愈來愈無力。
一樣陷入天人交戰的安寺雋,在知道前因後果後,自然明白眼前的情勢,更明白只要稍一放縱就會全面失控,長驅直入那誘人的禁地。
就在他的理智瀕臨斷裂之際,李美力剛剛那番話中的某個字眼忽然在他腦中浮現。
迷奸?
這……會不會玩太大了?
想他安寺雋是何等翩翩美男子,而且也絕對是青年才俊,多的是想投懷送抱的女人,卻在踫見這丫頭之後,落得背負性騷擾甚至是迷奸的罪名?
甭說他娘親會受不了,他自己也無法忍受!再說……
瞥一眼姜采璃那被攻陷而無助慌亂的神情,安寺雋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忍。
不論這一切的發展是不是他的本意,不可否認的,他是始作俑者,那麼,他負責善後也是應該的。
他強忍著體內疼痛的,吸了口氣,額頭抵著她的,以瘩 的嗓音道︰
「我知道不能,我們是不可以,可是……你剛剛也听到了,這藥效是很強的,說什麼會長達好幾個小時,而且不是想停就能停下來的……」
「什麼?好幾個小時?那……那怎麼可能受得了的啊!」姜采璃光是想象就覺得快昏死過去了,帶著哭腔,一臉可憐兮兮地道。
「受不了的不是只有你吧?」慘的是他,累趴之後可能還要面臨那種被唾棄的指控。想到這兒,倒也激發了他更大的決心,一鼓作氣將身子從她身上抽離。他以毅然的語氣接著道︰「現在只有想法子讓藥效提早退去。」
「有法子嗎?」快說啊!否則……姜采璃看著他那讓人目眩紳迷的偉岸,驚覺一抹強烈的渴望掠過腦海。她不想在下一刻當真撲向人家,因此間得格外著急。
「嗯……我記得剛剛阿力說他朋友跟伯女朋友,後來是有人……」他轉頭望向牆壁,認真的思索著。
「有人……撞牆?」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姜采璃愣住了。他……確定要這麼做嗎?
她心里正疑惑著,下一刻他已伸出手,幾近急躁地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他想干什麼?難不成……喔,不!就算真的必須有人這麼做,那個人也不應該是她吧?怎麼可以這樣呢?
「啊!不,我不要——」不要撞牆啊!姜采璃死命抓住床單,嘶喊聲在房里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