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過會有當別人情婦的一天,也沒想過情婦到底是要付出什麼、要做什麼。
但她今天真的變成了耿聿的情婦了,但情婦到底要做什麼呢?
雹聿不許她說她是他的情婦,他說她是他的情人,不單單只是他所豢養的女人而已。
他給她所有自主的空間,不給她任何的壓力,對待她也極為溫柔,就如他所說的一般,他耿聿是她的情人。
身著一套十分治艷的服裝,手上拿著十分搭配的皮包,錢曼妮有些無聊地逛著百貨公司。
白天,耿聿不在家,她真的很無聊。
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拿著耿聿給她的副卡到處刷,血拚一番,不過耿聿也不在意她每月刷個幾十萬,他曾經說過,他喜歡她為他而美麗,也喜歡她任何的妝扮;
穿T恤、牛仔褲時像個少女,穿高貴的服裝時像個成熟的女人。她有各種面貌,也有各種不同的風情,而這每一面都吸引了他。隨意的逛著,她逛到了女裝部,走到專櫃前。
專櫃小姐一看見她如此高雅的打扮,連忙招呼著。
「小姐,這模特兒身上穿的是最新款秋季的衣服,緊身、低胸的設計可以顯現出你皎好的身段……」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道,鼓吹著錢曼妮付錢,買下這件五位數的衣服。
而錢曼妮只是隨意看著,當她的目光掃到了不遠處的一對中年男女時,她嘴角所噙的笑容消失了。
正想轉過頭時,對方也發現她了。
「唷!這不是曼妮嗎?」沈夢拉高了聲音說道。
「哦……原來是沈姨呀……這麼有興致和我老子來逛百貨公司?」錢曼妮嘲諷道。
「你給我閉嘴!」錢滾滾怒氣沖沖的說道,幸虧他今天陪了沉夢來買衣服,不然他還找不到這個死丫頭!
失蹤了兩個月,對于耿家他一拖再拖。相親的事他一延就延了兩個月,所幸耿聿不在意,否則他這條大魚豈不是溜了嗎?
而現在終于找到她了,他也由不得她不要,這關系到他以後是否可以躋身到上流社會。
「買衣服?」沉夢將視線移到錢曼妮剛剛所看的那一套衣服。「買得起嗎?」
她有些嘲諷。
「呵!你又知道我買不起?」錢曼妮從皮包里拿出耿聿給她的副卡,存心要讓沉夢氣死,她轉頭看向專櫃小姐。「把這一件包起來。」將副卡遞給了專櫃小姐。
專櫃小姐大喜,巴結得很。「要試穿嗎?」
「不用了,直接包起來。」錢曼妮說完便轉頭看著沉夢。「嘿!沈姨,你看我買不買得起!」沉夢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呀?」
「你這死丫頭,快跟我回去!」錢滾滾扯住了錢曼妮的手腕,忿忿地說道。
「你哪來這張金卡?」沉夢說道。
「你管不著吧!」
「還不說?」錢滾滾說道。
「放手!」錢曼妮突然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沉夢脹紅了老臉。
「誒唷!明知道我窮得很,又怎麼可能有這張卡呢?當然是男人給的!」錢曼妮掙月兌了錢滾滾的手腕,輕笑著。
「男人?」
「不好意思呵!我去當別人情婦,讓人包養了呵!」
「你……你分明想氣死我!」錢滾滾用著十分肥短的手指著錢曼妮吼道。
「小聲點,這里可是公眾場跋呀!」
「曼妮,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哪!去當別人的情婦,還讓人包。」沈夢揚高了聲音說道。
「去當人情婦是不要臉的事嗎?」錢曼妮的媚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她對著沉夢問道。
「那當然。」
「那好吧!那你也很不要臉。」「你再給我說一次?」
「本來就是嘛!你本來也是老頭的情婦,只是好運生了個兒子,可以被接回錢家,是錢家的二夫人,不過戶口簿上好象也沒有你的名字喔!」
「你住口!」
「怎麼?說到心痛處了是吧!」
「你……」沉夢被錢曼妮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這也是事實嘛!」她玩著自己的手指頭。「何必如此吹胡子瞪眼呢?」她嬌笑道。
「說!包你的那個男人是誰?」錢滾滾問道。
「怪了!我為何要告訴你們呀?」
「我是你爸!」
「喔……」錢曼妮拍拍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哇,你不說我到現在才想起來,戶口簿、身分證上,你的確是我老爸耶!真是的,我就是有些「選擇性」的失憶呀。」
「你……」
「別那麼激動呵!等一下中風呵……」
「你現在馬上去收拾東西,跟我回家!」錢滾滾說道。
「跟你回家?呵,那我收下的錢怎麼辦?你幫我付嗎?我可是花完了耶!」那些錢你要幫我付嗎?」耿聿給她的錢,她早已拿去定存了,準備過一段時間後,將她母親接出來,買間房子給她住,剩下的錢則是零用。她會這麼說,主要是因為她明白錢滾滾根本拿不出三仟萬,不是說他沒有,只是他舍不得。
要從他身上拿個一、兩萬就像要他的老命一樣。果然,錢滾滾一听,臉上的肥肉抽動了幾下。
「怎麼?考慮怎麼樣?」
「滾滾,就幫她付好了。」如果錢曼妮真的嫁入了耿家的話,對她也有很大的幫助,最起碼她可以躋身為上流社會的貴婦,而不像現在每位夫人都瞧不起她,因為她只是個土財主的小老婆。
「咦?沈姨也說話了,老子,就等你了!」
「好!我付!」像是要刮掉他身上一層肥肉一般,他回答得十分心疼、無奈,但不付又不行,女兒不會乖乖的和他回去。「多少錢?一佰萬夠不夠?」他拿出支票簿,開了張一佰萬的支票。
「一佰萬?呵呵……」錢曼妮忍不住爆笑出聲。「你很好笑耶!以為我就值這個價碼是嗎?一佰萬還不夠模我的手呢!」
錢滾滾的臉色十分的青綠。「到底是多少?」
「其實也不多啦!」錢曼妮伸出了三只手指頭。
「三佰萬?好!」他咬緊牙根,勉強又開了一張兩佰萬的支票。
「三佰萬?別開玩笑了,三佰萬可以做什麼?」
「難道是三仟萬嗎?」
「那當然!」
「什麼?」
「你說謊,怎麼可能有個傻子花三仟萬包你?」沉夢怪叫著。
「別隨便稱別人是傻子呀!就是有那種人的。」
報三仟萬包錢曼妮?是誰有那麼大的財力可以付出三仟萬?也許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錢滾滾在心里盤算著。
「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錢曼妮一看到錢滾滾那種勢利的臉,就知道他又在算計了。
「誰付那麼多錢包你的?」
「你想,我會告訴你嗎?」
「你——」沉夢伸出了手,用力往錢曼妮的臉頰上揮去。
錢曼妮沒有閃躲,任由她的手在她的臉頰落下,熱辣辣的感覺在她臉上蔓延,錢曼妮狠瞪著沉夢,反手打了沉夢一巴掌。
「你!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沉夢不可思議的撫著臉頰,吼道。
「沒教養也是老頭生的。」
「滾滾,你瞧瞧她!她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沈夢向錢滾滾說道。
「你先閉嘴。」錢滾滾對沉夢說道。轉頭看看錢曼妮。「說!到底是誰包養你的?」
「少作夢了!我不會告訴你的。」錢曼妮笑道。「告訴你,老頭,我現在心里得意的很,因為你沒辦法利用我了。」
「你這個死丫頭,存心要和我作對是嗎?」
「是呀!」
「小姐,你的衣服包好了。」專櫃小姐小心地說道。
「謝謝!」錢曼妮接過了金卡和手提袋。「沒事的話,我就要走了!真是的,在這里遇到你們,讓我連花錢的興致都沒有了。」
「等等……」錢滾滾連忙喚道。
「本小姐沒空理你。」錢曼妮頭連轉都沒轉便走出了百貨公司,搭上了一輛排班的出租車。
「滾滾,你看你的好女兒……」沈夢拉著錢滾滾的衣袖說道。
「別吵了!」錢滾滾已經煩得要命了,而沉夢只會在一旁喳呼,沒有半點建設性,真是!
「但是……」
「夠了啦!我已經夠煩了,你還在那里吵!」
「我……」沉夢倒委屈了。
「什麼都不會,就只會亂花錢,整天買這個、買那個的,真是沒用!」錢滾滾將所有的鳥氣全往沉夢的身上吐。
「你這是怪我嗎?」
「難道不是嗎?」看到圍在身旁的人越來越多,于是錢滾滾連忙抓著沉夢的手。「走了啦!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哼!」
雹聿發現Money真的很吸引他,而他也了解這並不是一時的迷戀而已,這是真正的愛。
她有許多的面貌,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挖掘,但總是承受著一波又一波不同的驚喜。
雹聿在公司上班時,老是魂不守舍,一顆心全飄到Money那去,根本沒有心神去處理公司的事務。
所幸,「耿氏」仍是正常運作。
處理了所有公事,他開車回到了他的住所。
下了車,打開了門,便發現Money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怎麼了?」耿聿放下公文包,坐在她的身旁。「不是說要去百貨公司嗎?」
「去了呀!」錢曼妮指指一旁的購物袋。「喏!就在那里。」
「怎麼才一袋而已?」耿聿不解的問道,記得她若是去逛百貨公司最少都是三袋,而他從不會去計較那些。
她高興就行了,而且看她高興,他心里也很舒坦,更何況她是他的女人,他有義務讓她變得更美麗,而這也會讓自己感到更驕傲。
「心情不好!」錢曼妮懶懶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像貓一般偎入了耿聿的胸膛里,有些郁卒。
「怎麼了?」耿聿的唇落在她的頸項,汲取著屬于她獨特的馨香。
「在買衣服時,遇到討厭的人!連花錢也懶得花了。」
「這麼慘?」耿聿笑道。
錢曼妮點點頭。
「有多討厭?」耿聿問道。
「想一腳踹到外層空間去,這樣夠不夠討厭?」錢曼妮揚起了眉,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著。
「的確夠討厭。」耿聿點點頭。
錢曼妮解開了耿聿西裝外套的鈕扣,月兌去了它。並且拉下了他的領帶。
「那麼急?」耿幸戲謔道。
「哪有!」錢曼妮撇撤嘴。「我只是要你去洗個澡,快帶我去吃飯,我快要餓呆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快去洗,洗完了帶我去吃飯!」
雹聿點點頭。
「對了!你等一下哦……」錢曼妮從沙發上起身,拿起了一旁的購物袋。
「好。」
匆匆的跑上了樓,再下樓時,錢曼妮身上穿著一件十分性感的黑色絲質內衣,裙擺只到大腿的一半而已,姣好的身段若隱若現;尤其是高聳的渾圓,更是看得耿聿猛吞口水。
「好看嗎?我今天新買的,原本心情郁卒不太想買,但回家時在路上看到,就買了。」
「好……好看!」耿聿吞了口口水,摟住了錢曼妮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錢曼妮格格的笑著。
「你這個小女巫!」耿聿雙眼炙熱的看著錢曼妮,而她也因為坐姿的關系,黑色絲質內衣往上撩起了些,耿聿伸手撫模著她。
「是你太了。」
「哦?該說是你誘惑我的吧?」
「我才沒有呢!人家只是問你好不好看而已!」
「其實我的回答是——你不穿時最好看了。」耿聿的手肆意的在她底褲邊緣游移著,想乘機拉下它,一探里頭的奧秘。
「討厭!嘴那麼甜……親一下哦……」錢曼妮低下了頭,在他的唇上親吻了下。「這是你嘴甜的獎勵。」
「這樣哪夠?」耿聿的手從錢曼妮的底褲邊緣滑了進去,正想逗弄那最美麗的地帶時,卻被錢曼妮的手給輕拍了下,然後乘機跳下了他的腿。「你……」
「說過了嘛!只是給你看而已。」
「看得到、吃不到?」耿聿有些挫敗。
「先學會‘望梅止渴’吧!」錢曼妮嬌笑著。
「我看我還沒學會就因為「欲火焚身」而身亡了。」耿聿苦笑著,雙眼仍是緊盯著錢曼妮姣好的身軀。
「快去洗澡啦!我肚子餓了。」她也要上樓去換衣服了。
「你要我的對不對?」
「對呀!你現在才知道呵……」
「我要好好修理你!」耿聿作勢要起身抓住錢曼妮,但錢曼妮卻早已快一步溜上了樓。
「快點去洗澡,我是真的餓了哦!」
「知道了。」耿聿嘴上掛著笑容起身。
「還有哪……別忘了洗冷水,順便幫你去去火……」隨著錢曼妮話尾的結束,伴隨的是一陣銀鈴的笑聲,還不時會听到耿聿挫敗的咒罵。
一對男女走入了餐廳里,男的俊挺、女的嬌柔,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服務生帶領著他們到一處氣氛較好,也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讓他們用餐。
雹聿幫錢曼妮拉開了椅子,讓錢曼妮坐下,而自己則繞到她的對面坐下。
「兩份沙朗牛排和檸檬汁、咖啡。」耿聿對著服務生說道。
「好,請稍等。」服務生退了下去。突然有一陣極細微的閃光燈,令錢曼妮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
「好象有人在偷拍!」
「是嗎?」基于保護錢曼妮的心態,他立即換到了包廂里,但還是被拍到了幾張。
而拍到的照片,隔日便登上了報紙的綜藝版頭條。
雹氏企業大樓。
雹聿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突然電話響了一聲。
雹聿按下了通話鈕。「喂!」
「總裁,錢先生要見您。」
「讓他進來。」他大概可以知道錢滾滾為何而來了,肯定是看到今天的報紙,所以特地趕了過來。
不久,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錢滾滾肥胖的身體走了進來。
「總裁……」秘書喚道。
「幫錢先生泡杯咖啡。」耿聿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了錢滾滾的身旁。「伯父,請坐。」耿聿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秘書在端了杯咖啡進來後,便立刻退了出去。
「耿總,你今天可得給我一個交代呀!」錢滾滾亮出了手中的報紙,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氣呼呼的說道。「伯父,別這麼生氣。」
「耿總,你教我如何不氣?」
「說起來,伯父也有不對的地方。」耿聿說道。
「什麼?」
「可不是嗎?說要相親已經一拖再拖了,伯父你讓我感覺不到你的誠意到底在哪里?」
「這……」錢滾滾原先的憤慨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汗顏和手足無措。「這個……」
「難不成令嬡看不上我?」
「這……這當然不是。」錢滾滾額上開始冒著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然怎麼會一拖再拖?」耿聿的氣勢完全的壓倒了錢滾滾。「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又何必給伯父一個交代?倒是你得給我一個好交代才是!」
「這其實是小女的問題。」
「伯父,這不是我想要听的理由,如果你這麼沒有誠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原本所計劃的婚約就取消好了。」耿聿從沙發上起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這……耿總,當然不是。」
「伯父,那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不是嗎?」
「這……這是當然的。」
「那你怎麼說?如何表達你的誠意?」
「我……」「這樣好了,我希望伯父可以出售那塊位于-中心的土地。」耿聿玩著K金鋼筆說道。
「但是那塊地目前已有很多財團來向我交涉……」錢滾滾猶豫著。
「我們‘耿氏’開的條件不會比他們差,更何況若是令嬡真嫁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岳父了,我們可是自家人,伯父說是不是?」這一句「自家人」說得非常得體,而耿聿也知道錢滾滾听了後一定通體舒暢、愉快極了。
「這……這當然。」
「那伯父是願意嘍?」
其實耿聿說得沒錯,賣給自家人總比賣給外人好,畢竟自家人親多了。
「當然。」
「那就好。」耿聿滿意地點點頭。「我會派人去處理,至于令嬡,我不想再拖了。」
「那耿總的意思是?」
「這個星期日。」看錢滾滾面露難色,于是耿聿便問道︰「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