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錢曼妮對耿聿吼道,剛才她因為工作的關系和宋昕進了飯店,但是在房門口卻遇到臉色十分難看的耿聿。他一見到她,就將她拉出了宋昕的懷里,硬是被他拉著進電梯,到了地下室的停車場,坐上車。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載到了耿聿在外頭所買的房子。
「做什麼?你又在做什麼?」天曉得,他看到錢曼妮和宋昕兩人有說有笑的要進飯店房間,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燒了起來,那種炙熱的火焰幾乎要吞噬自己,于是他在忿怒之中,便拉著錢曼妮,強迫她和他一起回家。
「我在工作啊……」
「工作?用得著陪男人開房間嗎?」
「那只是假裝的而已,你干什麼這副德行呀!倒是你!你又是我什麼人?管我那麼多?」
「我……」耿聿的話全梗在喉嚨里,說不出口。對呀!他是Money的什麼人?他有什麼資格可以管她?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吧?」錢曼妮雙手交叉在胸前。
「我是無話可說,但是你因為工作和男人開房間,不覺得太可恥了嗎?」
「關你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宋昕還在等我。」錢曼妮轉過身,正想走出客廳時,耿聿拉住了她。
「別做了!」耿聿從她身後擁住了她。
「不做誰養我?」
「我!我養得起你。」
「養得起我?」錢曼妮轉過身。「我為什麼要讓你養?」
「你愛錢是不是?」
錢曼妮抬起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包養你!」
「包養我?」錢曼妮輕笑出聲。「大家都知道我很愛錢,但還沒有男人開口想包養我。」
「我是第一個?」
「的確!那麼你想用多少錢包我?」
「你開價,看你認為自己值多少。」
「我?天價喔!」錢曼妮眼波流轉,嬌媚地看著耿聿。「要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小心吃了我,瘦了你的荷包。」
「是嗎?」耿聿也露出了笑容,在錢曼妮白皙的脖子上親吻著,惹得錢曼妮格格笑。「兩仟萬。」
「兩仟萬是嗎?」
「付不起?」「當然不是!明天我就將錢匯進你的戶頭里。」耿聿的手在錢曼妮的背部輕撫著。「如果我多付一仟萬,你會愛我嗎?我多付一仟萬買你的心!」
「一仟萬買我的心?」
「當然!」
「那你會愛我嗎?」
「會,我希望我們之間不僅是之間的關系,我希望你愛我,我們就像一般的情人,我會給你適度的尊重。」
「條件好象開得不錯。」
「怎麼?你心動了嗎?」
「心動?當然心動了,有誰的條件會開那麼好?」
「願意嗎?」
「若是將來你結婚了呢?」
「那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相處的。」
「好吧!我答應了。」
「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當然嘍!我想去洗個澡,有沒有可以換洗的衣物?」錢曼妮問道。原先她是不想和耿聿有任何的瓜葛,但現在全都不同了,她知道自己的心也渴望著能接近耿聿。
「只有我的衣服而已。」摟著錢曼妮走進了臥室,他打開了衣櫃,拿起了一件他的白襯衫。
「就這樣而已?」「不然要怎麼樣?這里可是住著男人,沒住餅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女用的東西?」
「喔?不會吧!」錢曼妮從耿聿的腳打量到頭部︰「根據報上的報導和我的觀察,你不像是那麼的……」
「你想說的是,我是個很花心的男人,所以住的地方也應該會有女性的東西是吧?」
「當然!」
「我不帶她們回來的。」
「哦!那我不就是第一位?」
「當然!」
「我該因為意外而感到榮幸,甚至手舞足蹈嗎?」錢曼妮揚起了眉。
「這倒是不用了!」
「那我要去洗澡了。」錢曼妮走進了浴室里。
「嗯。」耿聿點點頭,手枕著頭,躺在床上。
沒想到他真的可以擁有Money,雖然他們的關系是建立在金錢上,但是他相信他可讓她真心接受他的。
第一眼看到錢曼妮,他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她十分冷艷,也不介意讓他知道她愛他的錢,她是個很坦白的女人,但也像團謎一般,令他想一層層解開。
「耿聿,我洗好了,你要不要洗?」錢曼妮用浴巾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長發,這條浴巾是她從浴室里拿的,那上頭還有耿聿的氣味。走到了床頭櫃前,她打了通電話。「打給誰?」
「宋昕呀!」
「打給他做什麼?」
「你很好笑耶!就算不做了,也要打通電話通知人家吧?總不能讓他在那里苦等。」錢曼妮坐上了床。
「好吧!我在這里看你打。」耿聿跟著坐在她的身旁,將她抱在自己的身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用了他的沐浴乳,她身上正沾染上他十分熟悉的香味。
「你好香。」軟玉溫香抱滿懷,令他現在就想一口給吞下月復。忍不住的,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撫模著。
「真是的!你這樣我怎麼打電話,很癢耶!扒……」她格格笑著。
「這樣模一下就癢,那這樣呢?」他在她的脖子上親吻著,手也伸到了她的胸前,不停撫弄著。
「不要……」錢曼妮不停的閃躲,但耿聿更得寸進尺地玩弄起她的長發。「我要打電話啦……」
「你打呵!我又沒有阻止你。」耿聿的手開始隔著她穿的白襯衫揉弄著那動人的渾圓。
「嗯……別鬧啦……」她拍著耿聿的手。
「喂……」電話通了。
錢曼妮愣住了,看著耿聿,而他卻只是對她聳著肩。
「喂,我是Money。」
「你到底跑哪去了,我在這一直等你,那女人纏得我快瘋了……」
「對不起……」錢曼妮充滿著歉意的說道。突然,耿聿解開了她的襯衫,果裎的女體在他的面前呈現。
「別理他了!」耿聿切下了電話。
「你很過分喔!」錢曼妮給了耿聿一個白眼。
「是有點。」耿聿翻,小心地讓錢曼妮躺在床上。
「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現在沒空,你看到了不是嗎?」
「!」
「男人哪個不?」
他的手撫著她白潤的肌膚,由她的臉,一直到了她的頸項,不停的蔓延而下,直到了她胸前的渾圓……
「聿,好重……」錢曼妮拍拍耿聿的肩膀。
「喔……」耿聿從她體內退出,坐到了她的身旁,將她抱在懷里。「對不起,弄痛了你,現在還好嗎?」
「嗯,還是有些難受。」
雹聿單手接過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面紙盒,抽出了幾張。
「做什麼?」錢曼妮不解地問道。
雹聿拉開了她的雙腿,用面紙擦拭著她雙腿間的血跡。
錢曼妮羞紅了臉,看到原本藍色的床單上,染上了一點一點紅色的血跡。「我…」
「不用害羞,床單有人會來換的。」
「嗯。」
雹聿將面紙丟入了垃圾桶里,摟著錢曼妮嬌柔的身軀,將她頭發的大波浪撥到一旁,露出了她一邊白皙的肩膀,他低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親吻了下。
拉起了她的手,他在她青蔥的玉指上也落下了細碎的吻。
「討厭!全身都是你的口水。」錢曼妮笑彎了眼,撒嬌道。「如果我什麼都不會,只會撤嬌的話,那你怎麼辦?」
「嗯……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耿聿皺了下眉,在錢曼妮的臉頰上又偷香了下,天!她真的好香,對他有極度的誘惑力,令他又想將她再度的吞入月復里了。
「說嘛!」她的身體磨蹭著耿聿。
「天!你真是磨人,別亂動呵……不然我可不敢保證等一下會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他有些警告。「你就像只貓一樣。」
錢曼妮格格的笑著。「像貓的女人?貓有爪子的,我可沒有哦!」她伸出了手指,食指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揮動著。
「沒有爪子?耿聿揚起了眉。「那我背上刺痛的傷痕怎麼來的?」
「傷痕?」
「被你抓傷的。」
「討厭!」
「真的討厭?」
「難道是假的?」耿聿的唇含住了錢曼妮的耳垂。「我可是當假的,從不可能當真的。」
「呵……會癢呵……」錢曼妮閃躲著。「你的精力怎麼那麼充沛?不累呀!」
她格格的笑著。
「累呀!所以就一起睡好了。」耿聿像八爪章魚一般,緊緊抱緊了錢曼妮,身子略微往下移動了些,直到背部平躺到床鋪。
鈴……電話鈴響。
「接電話啦……」錢曼妮拍拍耿聿的胸膛。
「你接就行了。」
「這樣不會不方便嗎?我擅自接了你的電話?」錢曼妮翻過身,看著耿聿。「這樣會不會替你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有什麼關系?我不會介意這種事的。」耿聿無所謂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接了。」錢曼妮接起了話筒。「喂……找哪位?」會打來一定是找耿聿的,難不成會找她呀!想來自己真是好笑。
「你……」對方遲疑了下。
「找耿聿嗎?」
「是……麻煩叫他听電話。」
「請稍等!」錢曼妮拍拍耿聿的胸膛。「明明是要找你的,還要叫我接電話,真是多此一舉!」
「生氣了?」
「哪有!我只是抱怨而已。」
雹車接過電話。「喂!」伊屏說道。
「媽,原來是你呀,這麼晚了怎麼還有空打來?不快點幫我制造弟弟妹妹?浪費大好的夜晚。」他調侃道。
「你這個死小阿!你媽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還給你生弟弟妹妹……」伊屏氣極了。
「生氣容易長皺紋,那小心老爸「金屋藏嬌」喔!」
「去你的!」
「呵……」
「剛才接電話的是哪位?」伊屏小心地刺探著。
「接電話?有嗎?」
「少給我打馬虎眼了,快說!」
「她是我的情人。」耿聿摟緊了錢曼妮說道。
「情人?」伊屏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是要和錢滾滾的女兒相親了嗎?難不成改變主意了嗎?」
「那又如何?」
「兒子,你實在太過分了……」伊屏忍不住叨念個幾句。
「錢滾滾有我想要的,我也有他想要的,我們兩人互相利用而已。」
「別太現實啊!兒子!」
「本來就是了,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
「那你結婚後,你的情人怎麼辦?」
「我愛她,我會永遠和她在一起,至于那個姓錢又叫曼妮的女人,那不關我的事,她也擁有了耿家少夫人的地位,只要她乖一點的話,那我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耿聿笑道。
而偎在耿聿胸膛的錢曼妮眉頭皺了起來,果然!如她所料,耿聿對錢滾滾是有所圖的,而她那位利欲燻心的老爸根本不知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耿聿只是想藉姻親之便而要他那塊在市中心的地而已。
瞧瞧耿聿說的,八成是想將錢曼妮打入冷宮,一輩子就像是君王旁不得寵的女人一般,情鎖深宮直至郁郁而終。
可憐哪……雖然錢曼妮就是她。
但她還是為了自己是錢滾滾的女兒替自己感到可悲。
幸虧她現在扮演的角色不是錢曼妮,而是為耿聿暖床、承受他的愛戀、讓他用錢買來的女人,一位十分愛錢的女人——Money而已。
情婦般的自己可以擁有耿聿所有的眷寵;錢家的千金小姐曼妮卻只能可憐的有名無實。
「唉……」忍不住嘆了口氣。
丙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像她那個死愛錢又想爭名的老子不就是如此嗎?她老媽才是元配,才是戶口名簿、身分證上所登記的合法配偶,但是那又如何呢?圖到了什麼、撈到了什麼好處呢?
小妾沉夢的手腕才高桿,善耍權術、玩弄心機,這一點她老媽就比不上沉夢了,也因為不得老子的歡心而鎮日以淚洗面,才幾歲的人而已,蒼老得很。相形之下也難怪沉夢拴得住老子的心了。
「嘆什麼氣呢?」耿聿的手蓋住了話筒,轉頭向錢曼妮說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感慨而已。」
「感慨?有什麼好感慨的?」
「替你口中的錢曼妮感到可悲呀……有了名又如何?你所有的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這樣不好嗎?」耿聿的手往下游移,移到了她的臀部。「你才是我最愛的女人。」
「當然好!又不是我失寵!也不是我沒人要……」錢曼妮圈住了耿聿的脖子,在他十分性感的薄唇上親了下,格格的笑。「人家都說薄唇的男人寡情,你會不會呀?」
「你看我會不會?」耿聿反問著。
「這我就不知道了。」
「兒子……兒子……」伊屏連忙喚道。
錢曼妮指著耿聿手中的話筒,示意他別忘了他還在听電話。
雹聿則對錢曼妮聳聳肩。「老媽,還有什麼事嗎?」
「你們在做什麼?」
「一男一女可以做什麼?老媽你很好笑耶!那你都和老爸關在房里做什麼?」
雹聿調侃道。
伊屏發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燒紅。「你這個壞小阿,又在說什麼了呀!真是受不了你。」
「說人話啊……」
「這麼不正經!」
錢曼妮輕輕地附在耿聿的耳畔。「哇,你媽說話的聲音好大,我在這里都听到了。」哪像她母親,可能是因為不得寵的關系吧!做什麼事就一臉惶恐,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沉夢和錢滾滾。「你現在才知道呀!」
「回答你老媽,太過正經又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兒子呢?」錢曼妮嘻笑道,拍了拍耿聿的臉頰。
「哇,你調戲我老媽!」
「這是事實嘛……呵……」
「好!」耿聿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對話筒說道︰「老媽,太正經你和老爸又怎麼會生下我呢?」
「你這個死小阿,回家後看我好好修理你!對了,錢老頭打電話來說要延後相親的日子。」
「哦?」
「你不願意嗎?」
「當然好。」
「那就這樣了,我要掛電話了!」
「拜拜!」耿聿掛上了話筒。
「男人真的靠不住!」錢曼妮有感而發的說道。
「為什麼?」
「你看你呵……娶人家不過是要她家的地……」
「大家你情我願嘛!」耿聿將錢曼妮垂落在胸前的大波浪長發往身後攏。
「幸虧我們是情人的關系,不要結婚。」
「為什麼這麼說?」耿聿拉上了絲被,好奇地問道。「沒听過妻不如妾嗎?呵……」錢曼妮笑道。
雹聿也笑了。「要不是利益關系的話,我會娶你,也不會在外頭再養一位,因為你是個好女人哪!」
「哪里好?」錢曼妮眨了眨明眸大眼。
「長相好、身材好、脾氣我也很喜歡……」
「反正就是對了你的胃口了嘛!」錢曼妮笑道。枕著耿聿的胸膛。「我很累了……想睡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嗯!」耿聿微笑的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與錢曼妮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