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下來,錢曼妮可以說是玩瘋了。
「告訴你,我很少玩得這麼開心,我都一直努力賺錢!」錢曼妮像個小女孩一樣摟著耿聿的手臂笑著。
「看得出來!」在他家時,他做了簡單的意大利面給錢曼妮享用後,接下來他又帶她去看了電影,還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和錢曼妮邊走邊吃著大腸夾香腸,喝著路邊泡沫紅茶攤所買的綠茶。而現在他們正在百貨公司所附設的電玩樓層上玩電動,平常的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他也很難想象自己會如此。記得他上一次和朋友這麼逛是大四時的事了,那已經很久了。
「我們去玩那個!」錢曼妮拉著耿聿到了一個類似保齡球的電動台子前,那個機器外頭罩著一層透明的塑料蓋,只有一個小小的洞口,可以容得下兩只手伸入。
里頭有一粒保齡球和波浪形的軌道,那上頭的游戲規則寫道︰若是推出了球,球沒有滾回來就可以得到彩票。
其實這是非常困難的,力道得拿捏得非常準才行。力道太過的話,經過凹陷的軌道沖擊力太大,球滾回來是一定的;而力道不足又根本就推不上那個凹陷的軌道里。
「快!我要玩……」錢曼妮笑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一般,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好。」耿聿點點頭,拿著換來的一袋代幣。剛才錢曼妮說想玩的時候,他就用兩仟元的現金換了四佰枚代幣,打算讓錢曼妮玩個盡興。
雹聿幫她投了五枚代幣,而錢曼妮則運了氣,雙手握了保齡球,緩緩推了上去。但由于力道太小了,根本沒有推上彎道就滾回來了。五枚代幣就這麼被吃掉了!
真不甘心!錢曼妮的眼冒著火花,看著那粒保齡球,而耿聿則微笑地看著錢曼妮。
「還要玩嗎?」他自動又幫她投了代幣。
「當然要!」
就這樣,代幣逐漸的消失,但彩票卻連一張也沒有冒出來。錢曼妮的力道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了。
而耿聿始終是捺著性子微笑的看著錢曼妮花錢、幫她投錢,也不曾發表任何意見。「喂,我怎麼看你笑得詐詐的,好象在笑我?」錢曼妮偏過頭,剛好看到了耿聿那有些刺眼的笑容。
「我沒有!」
「你一定在恥笑我連一張彩票都沒有拿到吧?」
「我沒有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錢曼妮的眼望著彩票兌換處那只大大的維尼熊。
「想要嗎?」
錢曼妮點點頭。
「我買給你。」
「我不要,不要用買的,我要自己贏到它。」但是當她得到那些可換得維尼熊的彩票之時,耿聿不知得花掉多少錢了,她想。
「我幫你!」
「你行嗎?」錢曼妮看了耿聿一眼後,撇撇嘴說道。
「藐視我?」
「不是藐視,是你看起來就是那樣了。」
「一只熊要多少張彩票?」
「兩仟張。」
「如果我真的拿下了那只熊,你怎麼做?」
「你想怎麼樣?」錢曼妮揚起了眉。
「要你一個吻,這樣不為過吧?」耿聿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用剩下的代幣?好哇!」其實錢曼妮也挺詐的,剩下的代幣可能只夠耿聿打個二十局而已,真要抱到那只熊是挺困難的。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耿聿正要卷袖子時,錢曼妮又拉住了他。「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
「那如果你輸了呢?」
「輸了?」耿聿嗤笑著。「我只可能贏,怎麼可能輸!」太看不起他了吧,他耿聿可是從來沒有輸過。
「不行,得說後果才行。」
「好吧!那你要我付什麼?」
「一仟塊喔……」她的手指比出了三個零和一個一。
「簡單!」
「那就這麼說定了。」
雹聿的手伸入了那個小框框中,頭先五局他的球都彈了回來,而錢曼妮的嘴也咧得越來越大。
而耿聿的嘴角也揚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剛才那幾次他只是試試看力道而已。
但他現在拿捏準了。
「快呀!把一仟塊掏出來。」
「還早。」
「看你的樣子比我還慘。」
「你又曉得了?看好!」他伸手靈活一推,球就像染上了魔法一般,本在凹陷的軌道又要彈回來之時,卻因為力道不足而在凹陷處擺動著,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道可以彈回來。
錢曼妮的眼楮瞪得人大的,听到了機器發出了「嗶嗶」聲,彩票出口處不停送出彩票。由于之前打的人——也就是錢曼妮,砸了一仟多元沒有掉出半張,所以彩票張數不停累杠著;數量驚人。
「好厲害!」錢曼妮驚呼著,連忙開始收著彩票,而耿聿則是一臉驕傲地看著錢曼妮。
「那只是你蒙上的。」沉溺在收彩票的喜悅中時,錢曼妮還沒有忘記對耿聿說道。
「等一下你就可以知道我是否是蒙上的了。」他一手摟著錢曼妮的腰際,走到了隔壁的台子。
「不是一樣嗎?為什麼要換?」她不解地說道。
「那台被我們賺了那麼多張的彩票,現在又才剛開始累積而已,所以換一台有累積張數的比較好。」
「喔!了解了。」
接下來,錢曼妮一直收著彩票。而耿聿專找高難度的挑戰,對那種「猜猜看哪一邊」沒有多大興趣。
沒多久,錢曼妮就到兌換處向小姐要了一個大的塑料袋好裝彩票。
「喂……太貪心了吧?」錢曼妮看了下累積的彩票,將近三仟多張,于是對著耿聿說道。
「不會!放心好了,就算輸了我也甘願,別忘了你說的話。」耿聿笑道。投下了十枚代幣,手迅速、靈活地移動著,沒多久小爸珠便達到了終點,機器發出了聲音,他們的周圍迅速圍了一群人。
「好厲害,這個台子都沒有人破過!」
「對呀!」「今天終于被破了……」
圍在他們周圍的人開始吱吱喳喳說道。
而錢曼妮則是快呆掉,她沒想到耿聿對這種事竟然也那麼在行,的確!人不可貌相,她真的以為他就是那種坐在辦公室一整天的那種人呀……
「別發呆了,快收彩票,我們再去玩另一台。」耿聿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道。
「喔!懊。」錢曼妮點點頭,真的是打從心底佩服耿聿。想來他的學生時代,應該是那種又會讀書又會玩的人吧!
奇怪!她怎麼會突然想到耿聿的學生時代?那不關她的事吧!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吐吐小舌頭。
而這個無心的舉動卻讓一旁的耿聿看得有些著迷,這個十分治艷的女人擁有各種不同的風情。
雹聿和錢曼妮玩完了全部的代幣後,才到兌換處去兌換禮品。
一天就這麼玩下來,到凌晨兩點時,耿聿才開車載錢曼妮回到她所賃居的小套房樓下。
下了車,車里還有大大小小的布偶十幾只,耿聿和錢曼妮一同將布偶拿上了錢曼妮所居住的小套房里。
「謝謝了,我今天玩得十分高興唷!」錢曼妮笑道。
雹聿順手關了小套房的門。「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嗎?」
「什麼事?」錢曼妮玩得太快樂了,早就忘了。
「讓我吻一下!」耿聿提醒她。
「沒問題。」只是吻一下而已。
「那我就不客氣了。」耿聿的手摟住了錢曼妮的腰際,將她拉向自己後,緩緩低下頭,深深吻上了紅灩灩的唇。
錢曼妮嚶嚀了聲,雙手攀上了耿聿的頸項。
雹聿輕咬她的下唇,乘她輕微的痛呼時,乘機將舌探入了她的口中。
天!她就如他想象得一般甜美。
他的舌頭與她的相互交纏、嬉鬧,並不停在她的櫻唇里翻攪著。
彷佛肺部的空氣都被抽干了一般,錢曼妮只能無力地攀附著耿聿的頸項。
雹聿的手也自動地在她完美的背部曲線上游移著。
乘自己還有一絲理智,耿聿告訴自己放開懷中的她,結束這場深吻。
「呼……」錢曼妮輕靠著耿聿的胸部,不停喘著氣。終于結束了,要不是耿聿及時放開了她,她可能就……一想到此,錢曼妮的臉便迅速的紅了起來。
「你真是甜美。」耿聿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
「這一下算是你偷親我。」
「是呀!」耿聿笑道,又從皮包里拿出了十張的千元大鈔。「這是我答應給你的。」
錢曼妮看著耿聿,她是想伸手拿錢沒錯,不過她有些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給你打五折,五仟就好了。」她抽了五張起來。
「謝謝你給我打折。」
錢曼妮揮了揮手。「謝了。」她滿意地咧開了嘴。「以後有好吃、好玩又可拿到錢的事,別忘了找我。」
「當然,我不會忘記的,那我先回去了。」再留下來的話,他可能會克制不住自己。「那拜拜了!」
雹聿和錢曼妮道別後,離開了小套房。
當晚,錢曼妮在床鋪上輾轉反側,腦中全都是耿聿的影子,久久不能入睡……
XX飯店。
雹聿正和日本客戶在飯店的一樓用餐。
「耿總,那女人美麗吧?」那日本客戶十分,他色迷迷地看著一名和男子走入飯店里的冶艷女子,毫不保留的說出了心里的話。
雹聿搖搖頭,松下尊義是眾所皆知的事,每回到台灣治商時,便指定要到酒家去,遇到合意的還整晚銷魂一番,許多公司的主管對松下尊義都挺反感的。
的確,他那一張色迷迷的臉,以及那滿臉的肥肉,是有令人想一拳揍扁他的沖動。
美麗的女人?呵……耿聿在心里嗤笑著,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有人比Money更艷麗動人的。
「耿總,看呀!不看太浪費了。」松下笑道,差一點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雹聿順著松下的肥短手指看過去,這一看才看到那熟悉的背影。
是Money!她竟然和一名男人進飯店。他看著他們走進電梯,電梯上顯示著他們正要到九樓,他的怒火狂燒。
「耿總……」松下喚道。
「很抱歉,松下先生,我現在有事,不能陪你了。」耿聿從椅子上站起身。
「耿總,這太……」松下正想抱怨之時,听到耿聿接下來的話後,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我已經訂好了酒家了,松下先生可以去那里,還是要先回飯店?」
「我當然是去那里呀!」松下說道。
「那就請司機載你到那里。」
「阿里阿多!如果耿總有事的話,就先走。」
「那松下先生玩得愉快一點。」
「阿里阿多!」松下彎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而耿聿也搭上了電梯,到了九樓。
錢曼妮和宋昕正要走進房間時,耿聿正好從電梯踏了出來。
「Money!」耿聿喚道。
正要和宋昕進房間的錢曼妮一听到耿聿的聲音便轉過了頭,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這幾天,耿聿因為忙都沒有找她,也令她有時會不經意的想起耿聿。
「耿聿!」
「耿先生!」
兩人一同對耿聿打著招呼。
「你怎麼在這里?」錢曼妮笑道,完全沒有察覺到耿聿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怒氣。
「和我走!」耿聿連話都沒有說一句,硬是拉住了錢曼妮的手腕。
「做什麼啦!我有事。」
「有什麼事?」耿聿嘲諷地說道。「我現在正在忙。」
「耿先生,Money現在和我在一起!」宋昕連忙說道。
「你住嘴。」耿聿將錢曼妮快步的拉入了電梯里。到了地下停車場綁,耿聿臉色鐵青的拉著她上了奔馳車。
懊死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和宋昕上飯店去!雹聿在心里忿怒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