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完了那杯500cc的番茄牛女乃,雪霓打嗝全是那怪怪的味道,討厭死了!
懊不容易,會議終于結束了,她匆匆忙忙地跑到廁所,一遍一遍地漱口,等到口中那怪味道淡去了,她才松了一口氧。
她對著鏡子,扒了扒有些變長的短發。慢著!她的手不是應該拿著什麼東西的嗎?她雙手騰在半空中,回想著。
啊!是會議紀錄!
于是她又匆匆忙忙地跑回會議室。,欲推開門時,听到里頭有人提到「裴靖謙」三個字,于是她豎起耳朵听著。
「……董經理,你們不覺得裴靖謙剛才太囂張了嗎?」剛才在會議中,被裴靖謙質詢得啞口無言的陳昭鴻,此刻正惱羞成怒。
「也不想想,要不是靠裙帶關系,憑他嘴上無毛,能代理董事長一職嗎?」
聞言,雪霓感到生氣。他們怎能這麼說裴靖謙呢!
「那我們又能如何?」董經理也是剛才被削者之一。
「當然是想辦法讓他坐不住董事長位置。」
「你有辦法?」
「不怕跟你說,我已經去煽動常董拉裴靖謙下來了。」
「可是為什麼常董要听你的?」
「我自然有給他們好處。只要他們把裴靖謙拉下來,讓我當代理董事長,董事長不在的這段日子,還少得了他們油水撈嗎?」
「是呀,裴靖謙太死硬了,一點回扣都不準我們跟廠商拿,再這麼下去,我們肯定餓死。總經理,我支持你!」
听到這兒,雪霓本想沖進去大罵他們一頓,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分,她又忍住了,連忙跑回裴靖謙的辦公室。
她嘰嘰喳喳地把剛剛听到的話,半字不漏地轉述了一遍,可是裴靖謙竟文風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喂!人家要害你,你怎麼不心急啊?」
「奇怪?我被拉下來你應該是最開心的,怎麼反替我著急了?」裴靖謙抬頭。見她為了他的事心急,他感到開心。
再說,他早就知道陳昭鴻想設計他、陷害他,所以也沒什麼好急的。
「我……我要的是公平競爭,以能力取勝!」對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如此慣怒,她應該開心的,不是嗎?
「好,有志氣。走吧,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吃飯?」
「更對付敵人,得先要有體力吧?」
「可是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去吃?」他從來沒約過她吃飯。
「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密商大計,對付這群危害公司的鼠輩?」他挑著她喜歡听的,誘著她的脾胃。
「怎會不想!走,立刻補充體力去。」果然,備受「重用」的雪霓,一刻也不願耽擱地拉著他就走。
雪霓按著電梯,見燈號不動,又按了按,可是電梯仍緩慢如龜速。
「電梯怎麼這麼慢啊」
「有點耐心。」他笑著。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討論「大計」。
「不是我沒耐心,「它」太慢了。」而且慢得有些奇怪,這是直達董事長辦公室樓層的電梯,中途根本不會有人搭乘。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不是來了嗎?」裴靖謙拉著她走進電梯。
電梯里的燈光閃了一下,雪霓更是不安。
丙然,不到三秒的時間,燈光突然熄滅,電梯也停了。
「啊!裴靖謙裴靖謙,你在哪里?靖謙──」雪霓忍不住發出尖叫。她向來有密閉空間恐懼癥,這一暗下來真是嚇壞了她。
「雪霓,我在這兒,不怕不怕。」黑暗中,他找著她,緊緊地將她攬在懷里。
「我們會不會死在里面?」她害怕,全身不住地顫抖著。
「別說優話,只是停電而已。」裴靖謙按了警鈴,經由對講機通知警衛他們被困在電梯里。
「可是為什麼停這麼久?」此時的一秒對害怕的雪霓來說,都像一天。
「別檐心,我在這里。」
經過約十秒後,裴靖謙開始發現情況不對。因為如果真是停電,大樓的備用電源最慢也會在十五秒前啟用,可是卻遲遲沒動靜,該不會是發電機故障吧?
雪霓試著平撫恐懼,可是約莫一分鐘後,她開始崩潰,她想故作堅強,可是還是敵不過濃烈的懼意,而開始啜泣起來。
「乖,別怕,我在這里。」他緊緊地摟住她,心疼地細吻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下巴,到了紅唇前,他卻停了下來,理智與渴望互相拔河著……
他想給她安撫的吻,但他知道這個吻一定會變質,一定會不單純,因為他愛著她,對她存有渴望。
就在他猶豫時,雪霓吻上了他。有那麼一刻,兩人似乎都有些驚愕,但裴靖謙沒放開她,反而吮吻著她,嘗著如果凍般香甜的柔軟。
她學著他,也吮吻他的唇,小巧的丁香舌,本能地描畫著他的唇線,想要的更多。
裴靖謙獲得鼓舞,靈舌立刻放肆地侵擾她,攫取她最美的甜蜜。
陣陣酥麻,令雪霓癱軟在他懷里。此時,她感到無比的安心,沒有了懼怕,只有濃濃的幸福。
裴靖謙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雪霓,不怕,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她信任地倚進他懷里,听著他的心跳,她心安了。
不一會兒,燈亮了,電梯又動了。
看著鏡中彼此相偎的畫面,雪霓羞紅了臉,她想推開他,可是他溫暖厚實的胸膛是那麼地誘人。
老天爺,就讓她裝傻一次,放肆一次吧!
「雪霓,我們還吃不吃飯?」裴靖謙摟著她,實在不想破壞氣氛,可是她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又令他舍不得。
雪霓如夢初醒地望著他,看見他的笑,她的臉再度燒紅。
她連忙推開他,眼楮盯著樓層顯示螢幕,不敢亂看。
「咦?電梯怎麼又不動了?」她心有余悸,直覺地退到他身後。
裴靖謙莞爾一笑,按下啟動鈕。其實剛剛電梯就動了,只是他按了stop鈕,將這幸福的氣氛延長。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離開。
出了電梯,冷空氣拂來,雪霓火燙般的臉才舒服了許多,但她仍不敢直視裴靖謙。
她想著剛才那些不是自己行徑的行為,她就羞怯極了,這輩子還沒這麼地大膽過,而且對象還是那個,她天天詛咒他變胖變丑的家伙,真是種奇妙的心境轉換-!
前一刻,如果有人說她會主動吻住裴靖謙,而且還會賴在他懷里不走的,她一定會先縫住他的嘴巴,再用強力清潔劑洗洗他那顆胡思亂想的腦袋。
可是沒想到,事情總是這麼地意外,她還是受不了惡魔的蠱惑,軟在他懷里,享受他的吻、他的撫觸……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而且他的胸膛好溫暖。
她不得不承認,裴靖謙真的是一個很能令人安心的男人。她嘴角忍不住噙著一抹幸福的笑花。
「雪霓,車子在這里。」裴靖謙拉住直直往反方向走去的雪霓,很有默契地不戳破她神游的心思。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和他一樣,回味著方才的甜蜜,否則以她的個性,她一定會掌他一巴掌,再踹個兩腳。可是雪霓這次沒有打他、罵他,是不是表示她心里有他?
思及此,他開心地咧開了笑容。
雪霓有些神迷,以前她很痛惡他這種笑容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她發現,他的笑里帶著寵溺,令她好幸福?
她仔細地看著他,一樣的笑容呀!那為什麼她的體會有所不同?甚至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否則我會忍不住吻你的。」他眼神好深,手指愛憐地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心悸動不已。
「我我我我我……」雪霓別開眼,一開口,才知道自己嚴重口吃,她尷尬地又紅了臉。
「別開口,我明白,你也很想念我的吻。」
「才沒有!」她羞極地強辯。就說他有特異功能,能看穿她的思緒。
「是嗎?」他忽地低下頭,輕柔地吻住她的唇。
吻里的動情激素,能讓人快樂、輕飄飄的忘卻一切,猶如嘗了罌粟一般,輕易就讓人上了癮。
此時此刻,雪霓根本不記得她曾經對裴靖謙恨得牙癢癢的,她只想他吻她,帶給她一次又一次的快樂。
只是他光明正大地在馬路上吻了她,這代表什麼意思?說是戲弄,他臉上完全沒有捉弄的神情,那會是因為他喜歡她嗎?
倏地!她的心一緊,所有血液逆流至腦門,她停下了吻,楞楞地看著他。
「怎麼了?」
「你……你為什麼吻我?」問的同時,她緊張得全身發抖。
「因為我喜歡你。」他輕輕地說著心里話。
暴!所有美麗的花朵在她眼前開放,愉快的小星星在她頭上閃爍跳躍。
她幸福、她開心、她感動、她顫抖,她──覺得自己就快昏過去了!
「可……可是我們兩個不是冤家嗎?」她力持鎮靜地抓住最後一絲思考能力。
「是歡喜冤家。」他更正。
「可是你不是說我粗魯沒氣質?」
「那是因為你活潑外向,不拘泥、造作。」
「你還說我沒身材。」
「比起那些雄偉,你是小芭了點,可是你瘦不露骨、-縴合度,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他的口才真好,以前她所有缺點,此刻全變成優點了,說得她無法反駁。
「我還是不明白,你不是討厭我的嗎?」她的眼好迷惑。
「這句話我可從來沒說過。」
「可是你常氣我、鬧我、捉弄我。」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吧。」
「說穿了,你就是愛鬧我。」她撅著嘴嗔道,心中卻因他無時不想引起她的注意,而泛著甜蜜。
「那你,你喜歡截嗎?」他問著,心底很緊張。
「不喜歡!」她撇開臉否認,但心底卻是肯定的答案。
她知道自己已經在莫名之中喜歡了他,否則也不會這麼在乎他的看法,更不會因為想成為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而到處撞破頭地,就算累死也要證明自己。
唉!愛情就是這麼地莫名其妙,不管男女彼此有何恩怨情仇,只要時機對了,它就能順利地卡位。
瞧!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才會討厭他討厭得如此莫名,喜歡他更是如此莫名!
「為什麼?」裴靖謙急了。她喜歡的是楊振懷嗎?
「你還在審核階段,誰教你前科累累,而且我怎麼知道你剛才那些話是不是又在捉弄人?」
「那些話全是我的真心話。」
「再說了,要突然從仇人變成情人,真的很奇怪,我需要時間適應一下。」
「別適應了,像我這樣的好男人錯過就沒有了。」他厚顏地極力推薦自己。
見他著急的模樣,她覺得好好玩,于是她又故意拿喬。「好男人多得是,除了你,我身邊還有兩個。」一個是最愛她的父親,另一個是楊振懷這位好哥哥。
「什麼──」多人競爭,他得更努力才行。
「走吧,再不吃飯,我會餓死的。」雪霓打斷他的抗議拉著他,愉快地把他塞進駕駛座。
這一幕鄭秘書長全都看見了,她撥了電話給姜太衛。
「真的?!」姜太衛興奮得從椅子上跳起。
「是的,他們在馬路上接吻。」見他們甜蜜的樣子,嚴肅的鄭秘書長也不禁露出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太衛除了猛笑,不知該如何表現自己的開心。
「董事長,恭喜您了。」
「是呀!是呀!炳哈哈∼∼」
「不過,董事長,我擔心裴代董一談起戀愛,對公事一定多少有些松懈,怕就怕陳昭鴻會乘機找裴代董麻煩。」
「陳昭鴻的事你全權處理,我是叫靖謙回來談戀愛的,不是要讓他卷入這種勾心斗角里的。」這幾天的情形,鄭秘書長已經向他報告過了。這個陳昭鴻真是可惡!
「我明白了,我會讓他們安心談戀愛的。」
幣上電話,姜太衛閑始幻想著靖謙牽著雪霓的手走進禮堂的樣子,也幻想著他手里抱著個胖孫子,
「呵∼∼快快快,靖謙雪霓你們快結婚吧,才不枉我辛苦裝病,千里迢迢地把靖謙騙回來!」
巴睦的氣氛相處不到兩個小時,又讓裴靖謙這個家伙給破壞了,她就知道他的話不可信,說什麼喜歡她,竟然不讓她參與臨時召開的董事會。
那群董事要找他麻煩,難道他不知道嗎?她想去,是因為想支持他、在他身邊和他一起作戰,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她的心意?
雪霓在會議室外干著急,而裴靖謙則在會議室里冷靜地面對一群不懷好意的豺狼。
他問心無愧,輕松自若地坐在橢圓形長桌的最前端,面對一個個心懷惡意的常董,他內心沒有恐懼,只覺得可笑。
沒想到這群人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到頭來,還得受一個年輕人的唆使擺布,難道他們看不出來,陳昭鴻只是利用他們來整垮他而已嗎?最後漁翁得利的,還是只有陳昭鴻。
「裴代董,這段日子你的辛苦幾位常董都看在眼里。」佝瘦老邁卻精明非常的王常董首先開口。
「不客氣,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裴靖謙小心地應付著他們。
「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很稱職,可是這一個月來,公司業盈損下滑了一個百分點,是不是你營運政策出了問題?」王常董犀利道,想以此借口把他踢回美國。
「其實,身為一個負責人,對于業績下滑只有檢討,沒有借口。但是相信以各位常董對國際情勢的了解,一定都知道美伊戰爭,帶給全球經濟的大震動,尢其是以外銷為主的電子公司,光是在匯率上的落差,不知就會損失多少。」
「這是我請財務部做出來的報表,很明顯的,我們公司的業績在國際情勢不穩中,還上升了二.五個百分比,剛好彌補匯差和前一季的虧損部份。」裴靖謙請鄭秘書長把報表發給眾人。
裴靖謙簡潔的報告,說得他們啞口無言。因為目前的大環境大家都清楚,精達電子能做到如此,已經是難得了,他們實在無法再對裴靖謙苛求什麼。
「精達有各位常董隨時監督公司營運,真是一種幸運,難怪精達會在業界獨佔鱉頭。」裴靖謙話藏奚落,但也不忘給大家贊美。
「呵呵∼∼是呀是呀──」大家撻伐不成,反被奚落,就只能苦笑地勉強撐著面子。
裴靖謙頓了一下。「各位常董,我剛代理董事長一職,很多事情還需要向各位學習,如有不懂的地方,還請各位指教。
「還有,以後各位需要听取業績簡報,大可不必親自跑公司一趟,公司會在約定時間,開視訊會議的。」
「是……是……其實我們也想來公司走動走動的,呵呵∼∼你們說是不是?」王董替自己找了台階下。
「當然歡迎。各位,今晚讓小弟作個東如何?」裴靖謙邀道。
「好啊、好啊……」不想去的,也只能苦笑答應,誰教他們趟了這趟渾水。
裴靖謙離開後,那一群老大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抱怨起來。
「我就說趕不走他,你們還偏偏拉我一起。」李常董抱怨道。
「他工作能力這麼強,還是讓他留在台灣好了。」有人識時務地,立刻提出反對聲浪。
「可是裴靖謙在台灣一天,我們就拿不到回扣。」
「公司這麼賺錢,光是股票發的紅利,就足夠我們躺著吃了,別多貪了。而且要是拿回扣的事情被發現,董事長一定會把你撤了,別忘了董事長的股份有百分之五十一。」
「我們今天根本是無謂的舉動嘛,裴靖謙沒有把柄在我們手中,我們能做什麼?」有人嘆氣,開始覺得做了不明智之舉。
「你們這些人,原來是另有目的。還說什麼要討論公司業績,結果只是無聊的撻伐,早知道今天要討論這麼無聊的問題,我不如回家喂狗。」有人發覺原來自己被利用,氣得立刻離開。
本來,今天來的幾位常董和大股東中,有幾位並不曾受陳昭鴻的唆使,他們來,全是因為公司對他們發了年中業績詳報會議的通知,沒想到一來,竟踫上這種荒謬事!
有人離開,跟著大伙兒也散了,只有幾位不甘心的股東,將陳昭鴻叫到會議室,繼續密謀如何除去裴靖謙。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你們談得如何了?那群老家伙要怎麼害你?」雪霓見裴靖謙一回辦公室,立刻急急地拉著他問。
「走,下班了。」相對于雪霓的著急,裴靖謙一派輕松愉快。
「別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人要害我,你想太多了。」
「可是我明明听見陳昭鴻說……」
「沒有的事。」他否認。不想讓雪霓參與這種勾心斗角的事,雖然她聰明機靈,但也單純得很,這種灰暗面不適合她。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輕松,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知道?」她生氣地叫道。
「股東們只是來听簡報的,不信你可以問鄭秘書長。」
雪霓看向門外,雖然見鄭秘書長點了頭,還是不放心。
「走吧。」他拉著她,想在赴宴前,和她手拉手,甜甜蜜蜜地在附近小變一下。
「不要踫我,我還在生氣。」
雪霓甩下他,快步地走在前頭,裴靖謙搖搖頭,任由著她。
下了樓,一輛礙眼的賓士房庫跳進裴靖謙眼底,是他的情敵──楊振懷。
他皺著眉,抿著嘴,快一步地拉住已經往前跑的雪霓。
「哈-!雲霓。」楊振懷期雪霓揮揮手,樣子痞死了,裴靖謙真想揍他一拳。
「楊大哥。」雪霓掙月兌不了他,只能站在原處。
「走了,雪霓。」楊振懷也拉著雪霓。
「等一下,你們上哪兒去?」裴靖謙心里全不是滋味,眼底敵意明顯。
「不用你管!」省霓賭氣道。
「姜雪霓!」
「你的事不讓我知道,我的事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都跟你說了沒事。」
「楊大哥,我們走。」說著,雪霓就要轉身離開。
「好!晚點再告訴你。」為了不讓楊振懷有機可乘,裴靖謙緊緊地拉住她,立刻軟下態度。
唉!想他精明一世,竟也有被她吃定的一天。
「真的?」她睨著他。
「真的。」裴靖謙保證。「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兒了吧?」
「嗯∼∼我們是要去醫院,我的朋友病了。」
雪霓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小梅的事告訴裴靖謙,反正小梅昨天看到楊振懷也沒有太激動的反應,反而讓他勸服了。說不定,讓口才一級棒的裴靖謙去看看小梅,她會好得快些。
聞言,裴靖謙更不是滋味,她的朋友病了,他這個和她同居在一個屋檐下的人竟不知道,反而「外人」比他還清楚,還可以來接她!
原來他在雪霓心底的分量,還遠不及楊振懷。他感到難過和著急。
「你要一起去嗎?」
「去,不過你得坐我的車。」裴靖謙難得霸道地拉了雪霓就住他車里塞。
「你生什麼氣呀?」雪霓生氣地叫著。
「我不喜歡你和楊振懷走得太近。」他粗莽地將車子滑出露天停車場。
「原來你在吃醋。」她原是生氣的眸子忽地一亮。
扒∼∼原來心底喜歡的人為自己吃醋,自己也會感到甜蜜和驕傲呀。
「我喜歡你,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走太近當然會吃醋。」
「別忘了,你還在「審核」當中,你還不算是我男朋友。」
裴靖謙忽然踩煞車。
他毫無預警地執起雪霓的下巴,用唇封住她。
「你一定會以滿分合格錄取我的。」趁著吸氣的空檔,他抵著她的唇道。
雪霓咧開一抹幸福的微笑。好,她期待著。
不過,不知像裴靖謙這麼壞的家伙,會用什麼方法來擄獲她的心?
她回吻著他,早就忘了要去醫院看小梅;也忘了他們此時此刻正在車來人往的馬路旁……
他們眼中,只剩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