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鏊這個魔酋貝勒迎娶靈靜格格不到一個月內,又在大魁寨內另娶寨主夫人一事傳遍整座北京城後,芊禧便和伏隆上山,查證這謠言是否屬實!
丙然,才踏進天魁寨,她就確定了這項事實,因為四處的窗欞都貼滿了大紅的囍字。
「靈靜,和我一起回豫親王府,不要再持在這兒了!」芊禧這會兒人在降雪齋,正憤忿不平地莧跺著腳。
「為什麼?」靈靜啜了口茶。
「因為……因為大阿哥根本……根本不疼你,你在這兒,只會受委屈!」芊禧還是不敢相信御鏊棄靈靜另娶她人的事實,尤其娶的還是她最看不順眼的隻兒!
為什麼會這樣呢?論外表和內涵,靈靜都比隻兒強上數十倍!
原以為大阿哥帶靈靜上山來,是想讓靈靜當他的寨主夫人,那日靈靜要隨大阿哥上山來,她還怕靈靜當寨主夫人,不恍在府內當少福晉來的舒適,怕靈靜會不適應……沒想到靈靜現在過的,竟遠比當初她想像中的還委屈──
「我沒有受委屈。」
「還說沒有!大阿哥都要隻兒當寨主夫人了──」芊禧娘叫箸。
「那又如何?」
「如何?靈靜,你是真不難過,還是強裝無所謂……」芊禧被她的平靜結弄糊涂了。怎麼好像白日己才是破大阿哥拋棄的那個人,而靈靜卻反倒像個旁觀者!
瞧她氣的跳腳,而靈靜卻是一臉的無動于衷,這……「芊禧,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著想。我不是不難過,也不是無所謂,只是……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京城的貝勒、王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
「可是,那……那不一樣嘛!大阿哥是天魁寨的寨主,他娶的寨主夫人,是正室、是元配!哪有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兩個元配?」對于芊禧提出的質疑,靈靜只是淡然一笑,她何嘗不知道這事是太荒謬了些,只是,事實都已造成,她又能如何,只得看開點吧!
「為了這件事,皇上斥責阿瑪、寶親王爺也和阿瑪鬧失和,可偏偏阿瑪又管不了大阿哥──」芊禧的小臉泛起愁雲。「阿瑪真是煩惱透了,所以他要我來接你回王府去。靈靜,你就和我回去吧!」芊禧雖然沒有靈靜那般聰慧,可她光是瞧也瞧得出靈靜在這山寨,肯定沒能像在王府里那般受人尊崇。
她曾去過隻兒住的「春香閣」看過,那兒比靈靜這兒的「降雪齋」大了許多。
如果大阿哥疼靈靜的話,怎麼會讓靈靜住在這偏僻的地方!
「我來寫封信給我阿瑪,向他解釋這一切,相信他看了信後,就不會怪豫王爺了!」
「我阿瑪和你阿瑪之間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收拾東西,待會兒我們一道下山。」
「是啊,格格,我們和芊禧格格一道回去吧!」小月隱忍不住,也走上前勸說著。
「奴婢現在就去收拾行李,好不好?」靈靜點點頭。
「真的,靈靜你想通要和我回去了?」芊禧高興的拉著她的手。
「格格,我馬上回我的房間去收拾東西。」小月興高采烈的拉了青兒要去幫忙收拾東西,孰料還未踏出房門檻,就嚇愣在原地。
「貝……貝勒爺……」兩個小丫頭不知為何,見到御鏊前來就直發抖。
「大阿哥!」芊禧如往常一般,一見到御鏊就覺得好開心,可想想,不對呀,他變成壞蛋了,她才不想理他呢0哼,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噢?你大老遠的趕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不想和我說話?」御鏊笑咧著嘴,對芊禧的孩子氣,一點也不在意。
「才不是呢!我是來接靈靜回府的,她在這兒受了委屈,都是你不好!」芊禧縱使驕變,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是她不能管的,也管不著的,所以對于御鏊娶隻兒的原因,她也沒問,反正她已經知道了。
「你要走?」御鏊臉上的笑容隱去,犀利的視線,如兩道寒芒直射向靈靜。
「是啊,靈靜已經答應要和我一道回去。」芊禧挽著靈靜的手臂,仿佛兩人是同一陣線的。
御鏊冰冷的視線,始終停駐在靈靜的身上,等她開口說話。
「不,我不回去。」靈靜開口了。
「靈靜?可你剛剛分明點了頭……」
「我是答應讓小月和你一道回去。芊禧,小月很能干的,你把她安排在府里。」
「不,格格,你不走,小月也不走!」小月奔過來跪在靈靜面前。
「大阿哥,你讓靈靜回去,好不好?」芊禧以為靈靜是擬于御鏊的威嚇,不敢擅自決定去留。
「她愛走便走,我可沒攔她!」御鏊漫不經心地道。
「靈靜,你听到了沒有,大阿哥地要讓你走了!」芊禧兩頭忙箸。
「我會回王府去的,不過,不是這時候。」靈靜的眉頭揪了下。為何御鏊方才的話,听來那麼傷人,她覺得心頭仿佛被針扎刺著一般。
「那……那要等什麼時候你才要回去?」芊禧想,也許靈靜是想等用過晚膳之後再回去也說不定。
靈靜的視線迎上御鏊的冰冷,她徐緩卻堅定地道︰「等我懷了御鏊的孩子,我會馬上離開。」听完靈靜的話,御鏊臉色變得陰沈,神情極為復雜,闃黑的眸子,這箸令人寒毛直豎的詭譎──——
★★★
「當什麼寨主夫人嘛,我不當了!」隻兒在寢房內東丟西摔,地上的碎物一大堆。
「夫人,你別生氣了」
「不生氣?!我怎麼能不生氣呢?!」說著,隻兒又拿起桌上的茶壺往地上摔。
「小春,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變丑了?」隻兒詢問著小春,自己卻猛照箸鏡子。
「沒,夫人,你沒變丑,反而更漂亮了!」
「那為什麼寨主都不理我?為什麼?我才是寨主夫人,不是嗎?為什麼寨主老是去找那個靈靜?」提到靈靜,隻兒就氣的咬牙切齒。
自從她知道在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御鏊竟是和靈靜在一塊,她就不禁懷疑靈靜是不是故意來報復的──——表面上裝的一副嫻淑的模樣,可暗地里卻是一肚子壞水……哼,想和她隻兒斗,還早吶!
可是寨主的態度,卻是讓人大大失望,結婚都半個多月了,他甚至連讓她去侍寢都沒有,真教人嘔的!
「我想少福音八成是在皇宮內學了什麼法術,才會把寨主迷的團團轉的!」小舂如是說。
「那個狐狸精,她要是一天不走,寨主的眼里就不會有我!」
隻兒氣憤之余,突然讓人用手捂住了眼,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來人是誰。
「哎呀,放手啦!死鬼!」
「怎麼了,小心肝?誰意你生氣了?」祁彪收斂著笑容︰「小春,是不是你意寨主大人生氣了?」
「不,不是妁,是少福晉……」小春急得直搖頭。
「多嘴,下去!」隻兒喝斥箸。
小春看了看眼前這兩個毫不避諱的人,識相的快步離去。
「怎麼了,肝火道麼旺盛?嘖,這下又損失了不少錢了!」祁彪看著地上的碎物,嘖嘖的搖頭。
隻兒盯著祁彪還算健壯的身子,一時難耐,伸手就把祁彪給緊抱祝
「彪,人家好想你!」她偎在祁彪的懷中,又磨又蹈的。
「小蕩婦,你不怕讓我大哥知道這事嗎?」嘴里雖是這麼說,但祁彪早讓她給蹈的渾身酥麻,也顧不得什麼兄弟之情,一個逕地,便把隻兒給抱上床。
「嗯──死相,你不說、我不說,你大哥怎麼會知道呢?」隻兒邊解開衣襟,邊向他使著媚眼。
餅壓多日無處宣泄的,這會兒,隻兒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極畫全力的勾引著祁彪。
她抬高自己的腿,毫不知羞的往正站在床邊解衣服的祁彪身上揉去。
「彪,你這些天不在,可想死人家了!」祁彪這兩日又如同以往,帶箸陶瓷下山給顧客送去,當然,他又從中撈了不少錢。
「對了,這玉環送給你。」祁彪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玉環給隻兒。
「就說嘛,還是你對我最好!」隻兒的腳,滑過祁彪微凸的小骯,大刺刺的按在他的rou棒子上。她伸著舌頭,舌忝著自己的唇,兩眼迷離,喉間發出難耐的申吟︰「彪,來嘛……」
「心肝寶貝,我這不就來了!」祁彪如同惡虎撲羊一般,壓在隻兒身上,作金鯉沖波之勢,使勁的抽拔箸……兩兩馳騁了近半個時辰,雲雨終告一段落,祁彪癱在隻兒身上喘著氣,隻兒讓他壓的難受,便將他推翻至一邊去。
「彪,你要給我想想辦法呀!」
「想什麼辦法?」祁彪有氣無力的。
「哎唷,幫我想辦法趕靈靜走啊,她一天不走,我的心就一天不安!」祁彪當然知道隻兒的顧慮是應該要有的。別說大哥了,就算讓他選,他也會選靈靜,不要隻兒,要是靈靜能讓他咂上一口……啊,那滋味一定很好!
「死鬼,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吸!」
「好、好,我一定幫你想辦法!不過呢,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喲,和我談起條件來了呀!說吧!」「你呢,可以的話,就勸勸我大哥,要他別做什麼陶瓷生意,重回本行,一個月搶它個兩三回,我們弟兄們一整年就不愁吃喝,別老要弟兄們捏那些泥巴,不值錢的!」老爹在臨終前把案主的職位交給大哥,還允許大哥做什麼陶瓷,老爹一過世,大哥還真的做起陶瓷生意來,雖然偶爾還是會舍那些好商私運的貨,但總覺得還是搶不過癮──——「這事也得等我的寨主夫人寶座穩當當了再說!」現下她滿腦子想的,全是該如何把御鏊變成是她一個人的,她管弟兄們想做什麼,反正如知道天魁寨的財富多得讓她花不完,這就行了!
床上的倆人各懷著心事,也極盡擠著腦汁,想著餿主意。
★★★
夜半時分,寶陶齋前劍扁閃閃,銀白的月光,將御鏊手中的劍柄,照耀的格外閃亮。
靈靜掌燈前來,忽地見著有人在寶陶齋前的大院子里揀劍,她便躲在一根大梁柱後頭,這才就著月光看清練劍者是御鏊。
御鏊赤果著上半身,身上冒著汗,想必已練了一段時間了,他那一旋身、一仰翻,強而有力的舞劍姿勢,令人看了不禁沉淪其間……靈靜就這麼靜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她發現御鏊在瞬間失去了身影,她還在錯愕之際,他手中那把冰冷的劍已架在她的頸項間──——「是你!你來這兒做什麼?」挨近一看,御鏊才發現躲在梁柱後的人最靈靜。
他常在晚上來寶陶齋前練劍,這事塞里的弟兄都知道,所以弟兄們絕不會在晚上來寶陶齋。
但方才他在練劍時,就听見有腳步聲前來,他還以為是竊賊之類的官小,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來者有何行動,待他練劍至一段落,他便過來察看,沒想到竟是她!
「我听羿忠說,寶陶齋內有一些關于陶藝的書籍,我睡不箸,所以想來拿書回房去看。」寶陶齋放的陶瓷,其實也不是非常斌重的物品,所以寨里的弟兄還是可以自由進出觀看。
「羿忠?他沒告訢你,我晚上會在這兒練劍嗎?」御鏊收回擱在她脖子上的劍,踱步至院里的陶桌旁,拿起放在陶桌上的劍鞘,將劍回鞘。
「這點他沒說,他不知道我會在晚上來。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
「別廢話,還不過來幫我擦汗!」御鏊挺直背脊坐在陶椅上。
靈靜把油燈放在陶桌上,從腰間掏出一條紅手絹,輕輕地拭著地額際上的汗珠。
她的紅手絹拂過他冷峻的黑眸,在他尖挺的鼻梁上輕技著,然後再輕擦他汗濕的臉龐……
「誰讓你用這個擦!」地搶過她的紅手絹,把它丟到陶桌上去。
「可是,我身上只有這條紅手絹。」她以為他討厭女人的東西。「要不,我去拿條毛巾來。」
「等等,我說要用毛巾了嗎?」御鏊粗聲地喚住她。
「不用毛巾,那……」
「用你的舌頭,來幫我舌忝干身上的汗水!」
「嘎?」靈靜怔愣了祝用舌頭舌忝……可,舌忝的干嗎?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的,只是……」
「我可還要歇息呢!你沒有太多時間,別再嗦!」
「是。」靈靜站至他身後,素手扶箸他的雙臂,伸出舌頭,沿箸他的後頸開始吮舌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