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去哪里?」左顏淨問。
「先在這里休息一夜,你的手傷得太嚴重,我怕騎馬會引起更大的傷害。」左秋航微鎖著雙眉說。
「會不會有人來追殺咱們?」左顏淨很擔心。
「怎麼會?」左秋航笑了起來,揉揉她柔軟的頭發。「我只是被貶為庶民,又不是犯了殺頭之罪。再說這間客棧是自己人的,不會有危險。」
「自己人的?」左顏淨益發好奇了,「難道你也開客棧嗎?」
「是拓的,他家在各個地方都有做客棧、酒樓等生意。」
「哇!他好厲害哦。」左顏淨的大眼楮忽然閃著亮光。
「喂,你是不是喜歡他了?」左秋航垮著一張臉,萬分不高興地說。
「嘻!」左顏淨嬌笑一聲,主動投到他的懷中,「你吃醋了嗎?堂堂王爺也會吃醋呢。」
「我不是王爺了。」左秋航壓低嗓音,加重語氣。
「對不起。」左顏淨暗罵自己笨,「不管你的身分為何,你都是左秋航,是我的夫君。」
左秋航在心中偷笑,故意寒著一張臉抱起她,「那……你的親親夫君現在要為你洗澡了。」
左顏淨瞪大眼楮,「洗……澡?」
「難道你要自己洗嗎?」左秋航看著她那雙被白布纏得密密實實的手問。
「可……你為我……洗?」左顏淨的小臉泛起紅暈。
「當然。」左秋航重重地點頭。
「我……哎呀我……」左顏淨不知道該說什麼,都已經是夫妻了,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她還害羞個什麼勁兒?
可是她真的感到很害羞、很害羞,比洞房花燭夜還害羞。
嗚……誰來告訴她,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她的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她感到呼吸困難?為什麼這麼不舒服卻還想再靠近這個男人呢?
她是怎麼了?竟變得越來越不像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乞兒大眼楮了。
丙然如左顏淨所擔心的那樣,所謂的「洗澡」變成了歡愛的前戲。
在這間客棧中,所謂的洗澡就是把洗澡專用的大木桶抬到客人的房間內,氤氳的水氣彌漫開來,霧氣遮掩了左顏淨羞赧的俏臉。
「你的身材越來越誘人了。」左秋航一邊輕觸她的身體、一邊咬著她的耳朵呵氣。
「唔……」
隨著左秋航的手指滑過,左顏淨的身體有股甜美灼熱的搔癢感,只不過才一夜未在一起,她卻好像和他分別了千年萬載一般,有一種磨人的饑渴在身體里蠢蠢欲動……
左秋航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啄了一下,也閉上眼楮。
從明日起他們就要開始流浪了,希望這只小幫子不會受苦才好。
清晨的曙光射進房間的時候,左秋航慢慢睜開了雙眼。
左顏淨縮在他的懷里,屈著雙腿,宛如一個稚女敕的小嬰兒,柔軟的秀發散發微微的幽香。
左秋航不禁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把身體靠近她,嗅著她頸間的清香氣息。
看著她的招風耳,左秋航不禁莞爾。
這個小丫頭是個很活潑、很討喜的女子,連耳朵都這麼可愛;他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吻了吻她的面龐,一不小心便把她吵醒了。
左顏淨動了幾下,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睡眼惺忪的她,煞是可愛。
「醒了嗎?」左清航輕聲問。
左顏淨又發出撒嬌般的呢喃聲,忽然抬頭做了個鬼臉,把左秋航嚇了一跳。
她嘻嘻嘻地笑了起來,為自己的詭計得逞而洋洋得意。
「調皮鬼!」
左秋航伸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兩下,只見她把頭抬高,還把嘴巴嘟起,那是要親一親的意思。
見狀,左秋航搖頭苦笑。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他把唇印上,還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和她的舌頭糾纏著,就這樣耳鬢廝磨了大半天,直到店小二來叫他們起床才分開。
吃了早餐,又準備了些干糧預備路上吃,左秋航與左顏淨共騎一匹馬,開始朝前方馳去。
左顏淨原本就是個野丫頭,此次騎馬逃難,對她來說卻宛如出門遠游一般好玩;她一路上東張西望,還不時說一些江湖軼事或者流言蜚語給左秋航听。
她以為左秋航養尊處優,必然不清楚這些事,哪里想得到左秋航竟一一糾正她,害她驚叫連連。
「你為什麼會知道?」
左秋航微笑道︰「我可是你的夫君,如果連你打滾多年的江湖都不了解,該怎麼降伏你?」
「喂!」左顏淨怎麼听都覺得這話有問題,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一樣。「哼!你一定有很多事瞞著我。」
左秋航居然點點頭,「應該有吧。」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左顏淨萬分不滿。
「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時機未到。」左秋航笑得瀟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全部告訴你。」
「真的?」
「當然,誰教你是我的小親親呢?」
「這還差不多。」左顏淨笑逐顏開,她本來就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也懂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夫妻也應該互相尊重,在江湖上的歷練讓她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
其實對她來說,只要能感受到左秋航濃濃的愛意,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左秋航從王府出來時帶了不少銀票,生活暫時不會有困難。
只是左顏淨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里,以為他們真的就是要這樣四處飄泊,走一天算一天,沒有目的地。
半個月後,他們來到一座豪華的農莊前。
左秋航說︰「到了。」
「咦?」左顏淨大感意外,「原來咱們並不是四處流浪啊?」
左顏淨的眼楮骨碌碌地轉著,打量著眼前宛如城堡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朋友的家,也就是咱們的家。」
「啊?」左顏淨益發迷糊了。
左秋航神秘一笑。
「見到主人你就明白了。」
他們騎著馬,約莫行走了三個多時辰,才遠遠地看到前方有房舍屋宇。
「這麼大的地方,都是屬于一個人的嗎?」左顏淨好奇地問。
「是的,從咱們進入農莊開始,就已經進入‘逍遙莊’的勢力範圍了。」左秋航微笑著說。
「哇!這地方該有多大啊?」左顏淨發出驚呼聲,「恐怕連你這個王爺都沒有這麼多土地吧?」
「那人可比我富有多了,他可是真正的大財主啊。」左秋航笑意更深了,「咱們現在是在高陽國內,他的土地可整整佔了三分之一個高陽國呢。」
「哇上三分之一個國家耶!哇……」左顏淨驚訝得哇哇大叫,「你的朋友都好闊氣啊。」
「是啊,他們確實都很厲害。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你別看令狐羽成天嘻皮笑瞼的,他可是首富之子呢!辛岩也不錯,他是武林盟主之子,享有崇高的地位。至于拓就更不用說了,他簡直是望斷天涯的帝王。逍遙莊的莊主也同樣厲害哦!」
左顏淨越听越覺得不對勁,她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左秋航。「喂!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想把我推給別人嗎?」
「豈敢、豈敢!」左秋航急忙認錯,他這個小妻子可是越來越敏感了呢。
「我警告你哦,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絕不原諒你!」左顏淨氣呼呼地說。
「記住了。」左秋航在她的頸上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