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已經太遲了,遲早都要踏出這一步的,所以……她不可以哭。而且,已經無法停止了,在莫霄的強取襖奪之下,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莫霄褪去了藤臣朝露的所有衣服,以灼熱的視線膜拜她美麗的同體。他抓住她欲遮掩的雙手,並將它們拉高,好讓他飽覽她無瑕的身子。
「瞧,我上次在社團辦公室里錯過了什麼,這麼美的身子,我竟白白的放過了。」
「不……不要看,我求求你!」她從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袒露過自己的身子,就連上回,他都不怎麼費事的便長驅直入;這回,為何要如此折磨她呢?
「這可不行,你的美麗是為我而綻放的,我身為你的僕人,有必要讓你感到愉悅。」他眯起眼楮,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莫霄凝視著她迷蒙的雙眸,專制地說︰「看著我,在我佔有你的時候,好好的記得我。」
「霄!」她喊出他的名字,再也無法承受狂喜的浪翔,幽幽的墜入一片黑暗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發出男性的滿足低吼……
莫霄抱著因過多的狂喜而暈過去的藤臣朝露,臉上緩緩揚起一抹男性的滿足笑容。
他已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印記,她今生注定是他的女人了。
年輕的思想總是這麼單純,莫霄擁著藤臣朝露,滿足而愉快的沉入夢鄉了。
***
「姊姊,我們來玩積木。」藤臣朝陽軟軟的童音響起,小小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來到藤臣朝露身邊。
藤臣朝陽集雙親的優點,從小就相當活潑可愛,藤臣朝露非常疼他,即使手邊還有成堆的功課要做,她也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
「好哇!我們要玩什麼?」
「堆城堡。」
她和藤臣朝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印象中,小她四歲的藤臣朝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上的寶,他不必、也不需承受過多的壓力,而維系藤臣企業的責任,就落在藤臣朝露的身上。
雖然如此,藤臣朝露仍打從心里喜歡藤臣朝陽這個弟弟,她喜歡抱抱他、親親他粉女敕的小臉,若不是她的功課壓得她實在喘不過氣來,她甚至願意整天陪著他,看著他一天天的成長。
就在他們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嚴肅的冷酷聲音如閃電般響起。
「朝露!」
「爸!」七歲的藤臣朝露已經懂得察顏觀色了,她一看到藤臣政一的臉色不對,連忙束手站立。
「要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我……我沒有。」她搖著小小的頭顱,一臉無辜的模樣。
「不知道用功,成天只想著玩的人,沒有資格待在藤臣家!」
「爸,我很乖,什麼都沒有做。」
「你陪朝陽玩,就是不對!你有自己的功課,朝陽有女乃媽帶,要你多管什麼閑事?!」
「可是……」
「還敢頂嘴!渡江嫂,把她趕到屋外,鎖上大門不準她進來!」
「爸,不要!」她恐懼得全身發顫。
「由不得你不要,你待在外頭冷靜的想一想,如果做不到我的要求,那你也不用進來了。」藤臣政一殘酷的下令,然後彎身抱上撈起猶漾著一臉無邪笑容的藤臣朝陽,往房間走去。
「爸,對不起!我什麼都肯做,請不要把我關在屋外!」藤臣朝露一邊抗拒著渡江嫂的拉扯,一邊向藤臣政一求情。
不識事的藤臣朝陽,轉過頭給藤臣朝露一個天真的笑容。
「渡江嫂,帶她出去!」藤臣政一頭也不回地命令。
「是。」渡江嫂連忙揪著藤臣朝露出去。
看著周圍黑漆漆的景色,讓藤臣朝露打從心底害怕,「不……不要,求求你,讓我進屋子里。」
「小姐,這是老爺的命令,還是請你在這里冷靜一晚吧!」說完,渡江嫂便關上大門。
「拜托……讓我進去。」藤臣朝露拍著門,小手都已經發紅了,但渡江嫂仍是鎖上了大鎖。
現在的她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嗚……」她茫然的看著四周,眼淚不自禁的的流下來,「不怕……不怕……」
藤臣朝露小小的身體卷縮成一團,緊閉上雙眼,她告訴自己,只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就不會害怕了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勉強自己入睡,但是,從心底不斷涌上來的寒意,一寸一寸的侵襲著她的全身。
她彷佛作了一個夢,一個掉進黑暗洞穴里的夢。那是一個又暗又深,有著潮濕泥土的洞穴,她深陷在里面,眼前是一片黑暗,冰冷的泥水滴在肌膚上,而她連怎麼哭泣都遺忘了……
從那天起,她的世界就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完全的白與黑,沒有一絲光亮——
「露,朝露……」
藤臣朝露幽幽醒轉,好久了,她幾乎以為自己會永遠沉淪在那個黑暗的夢里了。突然听到這個沙啞誘人的嗓音,讓她的靈魂為之一震。
「霄。」
是他!他的出現,讓她再次感受到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像一道突兀的閃亮般,劃破了她的黑暗。
「怎麼?看傻眼了?」莫霄笑嘻嘻的瞧著她,她剛睡醒的迷蒙眼神、紅撲撲的粉頰,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他想起了昨晚,頓時,他的下月復又熱了起來,于是,他俯吻住她的小嘴。
「嗯……」她學著他的方式,笨拙的回應著。
「哇!你好熱情,不過,我很喜歡。」他懶懶的撫著她的肌膚,很滿意地看見他昨晚烙印在其上的紅紅紫紫。
「別又來了,我已經承受不了。」她把燙紅的臉埋在枕頭里,不敢看他的表情,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在卸下了冰冷的面具後,她有的只是脆弱。
「說得也是,你在我懷里暈過去了呢!這好像已經變成你的習慣,老是昏倒在我懷中。」他好笑的瞧著她紅透的耳根,敏銳的察覺她的冰冷已漸漸褪去,為此,他相當自滿。
「不要說了。」她的聲音有如小貓的低吟。
「我昨晚有沒有弄痛你?原本是打算好好的補償你第一次的不愉快經驗,但你的身子那麼誘人,我實在是忍不祝」若能忍住,也不算是男人了吧!
她無法回答,這些羞愧的話題,他怎能如此自然的拿出來討論?她埋著頭,直到感覺他終于下了床,她才吁了一口氣,緩緩地拾起頭來。
「啊!我自己來。」她驚愕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拿著一條溫熱的濕毛巾,打算擦拭她雙腿間殘留的歡愛痕跡。
「這可不行,我是你的僕人,為你服務是我的責任。」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她咬著下唇,忍住不在他溫柔的動作下發出令人臉紅的申吟。
「說實在的,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憎恨自己的貧窮與平凡,所以,當你找我當月兌離家庭的藉口時,我好高興,至少,我可以擁有你的,不是嗎?」莫霄滿意地摟著懷中的藤臣朝露,用十分溫柔的嗓音說道。
「可是你昨晚明明很生氣,不是嗎?」她困惑的蹙著眉。昨晚的他好狂野,像是緊盯著獵物的野獸,彷佛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吞食下肚。
「我是很氣啊!而且到現在都還很氣呢!」他挑著濃眉說著。
她抬起埋在枕中的小臉,疑惑的瞧著他。
「我氣你把自己困了那麼久,氣你用這種辦法月兌離那個沒有溫暖的家,也氣你的態度!」更氣的是,她居然用自己的身體當手段!如果,今天她踫上的人不是他,那麼,是不是任何一個不良少年都可以爬上她的床?這樣自我毀滅的手段,讓莫霄氣得半死?
她低頭不語,失去了冷漠的面具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咄咄逼人的莫霄。
他冷泠地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很喜歡你,你呢?」
她的眼神空洞,淡淡的扯著嘴角,「什麼是喜歡?我不懂。我很喜歡我弟弟,可是我們卻不可以太過親密,因為周圍的人不允許。」
「那種喜歡,跟我喜歡你的喜歡不一樣,你不可以擁有你弟弟,我卻可以擁有你。」他簡直懷疑她那天才的腦袋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我只知道,只要是我喜歡的,沒有一樣是可以擁有的。」她笑得有些悲涼,她的心情,從來沒有人能懂。
「我也知道,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就一定能擁有。」即使是不擇手段。
藤臣朝露看著他堅定的眼眸,在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地向命運低頭的男人,能陪他迎向生命挑戰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完全屬于自己的願望與夢想,她想將眼前這個男孩緊緊地抱住,用一生的時間。
但這個願望,她永遠也不會說出口,她會將它深深地埋在心底。
「我該走了。」
「你已經離開藤臣家了,還能再回去嗎?」莫霄支起上半身,不解地問。
她套上他的襯衫,低頭尋找自己的衣物,「不,我不會再回去了。」
「那你……」
「我要找一個住的地方,然後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驀地,她的身子被扳了回來,面對他的方向。
「不用找了,你就住在我這里吧!」他專制地道。
「這里?」她四下看了看,這間小套房,一個人住是大了一點,但兩個人住卻又顯得太小了,而且這里只有一張床。想到這兒,她雪白的粉頰又染上些許嫣紅。
莫霄不明白她微妙的心態,「我這里是比較簡陋,比不上藤臣家的別墅,不過,你現在已經月兌離了那個家,又不可能出去打工,還是住在我這里,讓我來養你吧!」
莫霄快樂的盤算他們的未來,他可以休學去工作,將來她念書、他賺錢,多美好的遠景啊!
「不用了,我從國中開始,就一直和一家電腦軟體開發公司合作,設計研發游戲軟體,所以養活我自己絕對沒問題。」
莫霄難以置信的瞠大了眼,男性自尊頓時受到了重創。不甘心吶!
「別這樣嘛!我能與藤臣家月兌離關系,就表示我已經有能力自保了。」乍見他的俊臉蒙上一層陰霾,她竟有種心疼的感覺。
「你走吧!」他有氣無力的轉過身側躺。他怎麼會忘記最重要的一點,他只不過是藤臣朝露用來欺騙藤臣家人的假戀人而已,她的未來,根本沒有他介入的余地。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主動喚他,眉間緊蹙著。
「我敢嗎?我只不過是你隨傅隨到的僕人罷了。」
他自貶的語氣讓她驀地心疼,惶急的開口解釋,「霄,別這樣嘛!我真的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他終于回頭,深沉的凝視著她,「那……就用你的身體來表示吧!」他一把扯下她的襯衫,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灼熱的手尋找著她的敏感地帶,在她身上制造出一團團火焰。
「礙…」她發出微弱的請求,但她的唇馬上被他霸道地堵住,那甜蜜的觸感,令她的神志悉數崩潰,忘情地再次隨他瘋狂,直到再也找不回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