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單挑處女 第五章

作者︰歐陽青類別︰言情小說

「這里也未免太亂了吧!」藤臣朝露環視著一室的混亂,不禁皺起了雙眉,「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整理過房間啊?」

「有什麼關系,只要床能擺得下就好了。」莫霄無所謂的聳聳肩。為了藤臣朝露,他把原來的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

她輕嘆,「原本以為今天可以清閑一點的。」

拗不過莫霄,藤臣朝露還是搬進來與他同居了,她的東西不多,到藤臣家取必她私人物品的過程也很平靜,藤臣政一以為她只是反抗一陣子,在外頭撐不下去了,自然會回去。

她輕聲地笑了。推開窗,全是住宅區的天空顯得特別擁擠,但這是屬于她自己的天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仍記得她和藤臣政一的對話——

「我不會再回來了,我很感謝這些年來,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不過,我對藤臣家付出的也該足夠了。」

「永遠都不夠,如果你還記得,就該想想你這個天才是誰造就的。」

「呵呵!為了藤臣家,即使明知道是觸犯法律的事,我也得照做,這樣的天才,只是為了藤臣家的需要而存在的吧!」

「就算你離開了,也無法抹去屬于藤臣家的烙櫻」

就算她選擇的是一條毀滅的路,她也不緩 悔,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

「在想什麼?」莫霄煩躁的爬了爬長發,「我可是很辛苦的在整理你的東西耶!怎麼全都是書?又是英文、又是日文,全都看不懂!」

「那是我的興趣。」她搶走正在他手上旋轉的原文書,接手整理的工作。

他挑著眉,「看這種書會有樂趣?」

「從里頭可以學到很多事。」她指著其中一本,「這本是教導如何進行跨國企業的兼並,那本是商業致富論,還有這本——」

「嘖嘖,你對這些東西有興趣,真讓人崇拜。」

「很奇怪嗎?」她怔怔的瞧著手中的書,突然覺得好沉重。

「不奇怪,你是天才少女嘛!」他瀟灑的笑道︰「何必這麼驚訝?一般準備升學的學生,光是課本都讀不完了,你居然還有時間看這些專業艱深的書籍,不愧是人人口中的天才少女。」

「是嗎?其實,我真正想看的卻是通俗小說呢!」她淡淡的感傷著,雖然不明顯,但一向不近人情的冷淡面容卻黯淡了幾分。

「好啊!就從漫畫開始吧!我這里還有好幾本呢!」他拍拍她的肩。

「漫畫?」

「不會吧!天才少女居然沒有看過漫畫?」他低頭俯視著依偎在他胸前的嬌顏,想給她一個吻。

她笑著躲開他的吻,「漫畫沒有學術根據,不夠營養。」

「誰說的?」從小看漫畫到大的莫霄可不服氣。

「呵呵,不要呵我的癢,你不能屈打成招!」她被他逼到床上,不停地討饒。

真是該死的感謝這張大床!莫霄摟著藤臣朝露滾到床上,耳畔是她銀鈴般的笑聲,眼前是她笑盈盈的絕艷面容,他著迷的吻上她的紅唇。

她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霄,別這樣……」

「那這樣如何?」他邪肆的一笑,雙手往她豐盈的ru房進攻,惹得她嬌喘不已。

「再這樣鬧下去,我們今天就別想整理了。」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

「那就不要整理了。」他無視于胸前極力抗拒的小手,因為他知道她其實是熱情如火的,只要經過他的撩撥。

「不行,既然我已經正式搬進來了,你也要遵守你的諾言。」她扯著他的長發,提醒他對她的承諾。

他口齒不清地悶哼,唇舌正在與她的嬉戲,「什麼諾言?」

「不打擾我念書。」她倒吸了一口氣,緊緊握拳阻止他的狼吻,「高老師告訴我,你的優點是說話算話,你答應我要讓我繼續念書的。」

那個有點該死的高達!莫霄無辜的嘆了一口氣,狀似無意地對著她胸前已然挺立的粉紅色花蕾呵氣。

「這不算打擾吧?你要念書,什麼時候都可以啊!」

她驚慌地掙扎,按住他寬闊的肩膀,「房間沒有整理好,我就不能念書。」

他沒轍的瞪著她,「在我看來,已經弄得很不錯了。」

她絕艷的面容,是如此的嬌美動人,莫霄暗自慶幸自己是佔有她的男人,因為,他不容許她的美麗被其他男人瞧見。

「什麼很不錯,我看,你只要有床就行了。」她捶打著他鋼鐵般的胸膛。這個男人,實在很難讓人放心,一個不留意,他就會哄她上床。

她怕啊!怕他繼續索求她給不起的。

「嘿!憊是你了解我。」他笑著往她的脖子進攻。心愛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他要是能忍住,就不算是男人了!

「老天!」

倏地,大門被人由外頭推開,一群少年喳喳呼呼的闖了進來,藤臣朝露嚇白了俏臉,莫霄則反應極快的摟著她翻過身去,以自己的背擋住所有人好奇探視的目光。

「老大,咦?這位是誰?身材好像還不錯喲!」

「老大,艷福不淺喔!」

「上回才甩掉一個八爪女,這回的口味是不是換成了清粥小菜啊!」

听著這群少年你一言、我一語的,藤臣朝露唇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貫冷漠的神情,摟著她的莫霄,馬上察覺到她的轉變,他用力的摟著她,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那群少年一眼。

「你們在這里羅唆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

「老大,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耶!」

「滾出去!」莫霄怒喝,突然非常痛恨自己沒有鎖門的習慣。

此時,藤臣朝露已乘機扣上了衣扣,她低聲地道,「不用了,已經沒有關系了。」

「你確定嗎?」他擔心那抹隱藏在她眼底的冰冷,那令他非常不安,望著恢復原來面目的她,覺得彷佛有種無形的牆隔在他們之間。

「嗯!」

他仔細梭巡她的面容,只見她神色自若的離開他的懷抱,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這種種的改變雖然細微,但卻如此地震懾住他;可悲的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將自己封閉起來,卻什麼也不能做。

懊死的!他把怒氣全轉向那群少年,「你們最好是有天大的理由非來煩我不可!」

哦喔!老大發怒了。

「這……咦?老大,她……不是那個……」

聖風學園的天才少女怎麼會衣衫不整的跟老大躺在一張床上?莫非……

莫霄瞪了他們一眼,怒火在胸口激蕩,「你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老大,她是聖風學園的那個天才少女吧!」想知道卻又得不到答案可是很痛苦的耶!

「是又怎麼樣?」他倒要瞧瞧誰敢有意見!

「呃,這……」這可是西南高工與聖風學園建校以來的大事呢!

「你們給我閉緊自己的嘴巴,如果我听到半點風聲走漏,你們就把皮繃緊一點!」他俊朗坦率的臉龐微微發熱,小心翼翼的瞄了藤臣朝露一眼,她甚至無視于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逕自坐在一旁看書。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該擔心旁人的議論與質疑的目光嗎?

「是,老大。」那群少年笑嘻嘻的應允。

「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還特地跑來這里找我?」莫霄沒好氣的翻白眼,非常不爽好事被人打斷。

「武林高中那幫人又去惡魔的地獄島鬧事了。」

「是陳容那家伙嗎?」莫霄把指關節弄得咯咯作響,好久沒活動的筋骨是該好好的動一動了。

「看來,他們上回吃的虧還不夠,這回居然又找上門,老大,我們要不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

「那還用說,現在就走!」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莫霄還是轉向藤巨朝露,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你要去就去,不用顧慮我。」她仍是那種冷冷的語調。

莫霄高高的挑起眉峰,在心里哀嘆了一聲,然後才和那群少年一同出去,臨出門前,還不忘記交代一聲。

「把門鎖上,在我還沒有回來前,不許開門。」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之後,藤臣朝露才驀地松懈了下來,肩膀也無力地下垂,怔怔地望著門出神。

***

一大早,莫霄便來到高達的輔導室里,來回不停地踱步,讓高達不禁皺起眉頭。

「有事就直接開口,別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莫霄郁悶的望了他一眼,喃喃地道︰「果然,只有rou體關系還是不夠的。」

「我沒听錯吧?你在思春?」高達愕然地問。

「高老師!」莫霄怒吼,俊秀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加上頰邊那個小小的0K繃,看來有些可笑。

「你又跟人打架啦!」高達早已見怪不怪了。

「是人家找上我們的地盤撒野。」可惡!他可不是專程來這里討論打架的。

「有什麼事非得用武力解決不可?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不再惹是生非呢?」高達滔滔不絕地念著,「你若是能把打架時的狠勁,撥一點在讀書上,我也不用成天為你操心了。

「你知道你期中考的成績有多糟嗎?三科紅字,而且連四十分都不到,如果期末考再不加油的話,恐怕連補考的機會也沒有了,再這樣下去,今年暑假你別想順利地升上高三了。」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莫霄有些震驚地看著高達,終于知道藤臣朝露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那天,他一身髒亂,還帶了些小傷口回到家,她只是漠然的瞧了他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的繼續看她的書。

他是很高興她一點都不羅唆,但正常人,或者說是關心他他的人,不都會訓上兩句,教導他走上正途嗎?

「莫霄,你听見我的話沒有?如果你再這麼混下去,今年又升不上高三了。」

「知道了啦!」莫霄無所謂的聳聳肩,「假使真的念不下去,我就去工作,絕不會讓高老師為難的。」

「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念書也該有個限度,最起碼也要把高中文憑拿到手啊!」高達端出老師的威嚴。

「那張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他比較在意的是藤臣朝露對他的感覺。

「你沒有文憑,將來怎麼找工作?一個男人沒有正當的工作,又怎麼養家活口!」高達苦口婆心的勸道,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不跟朝露好好學學?人家好學、上進,而且又認真,如果你有人家的十分之一,我就很安慰了。」

莫霄拉下臉,「她是我見過最無情、最冷漠、最沒有良心的女孩子。」

「好端端的怎麼罵起她來了呢?」

「我從沒看過這麼驕傲、又固執的女人,她就像是一塊不會融化的寒冰,只要稍微靠近她的身邊,就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寒氣。」即使是面對他,她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怎不教他又氣又無奈?

「你們吵架了?」前幾天,他不還在發表要保護人家的宣言嗎?

「那也要她願意吵才行啊!」一個不常開口的人,要如何才能讓她卸下所有防備呢?總不能每回都以拐她上床做結尾吧!

「原來你是為情所困啊!」高達笑盈盈的看著他,莫霄終于開竅了,不過,愛上了藤臣朝露,將來可有他好受的。

「我……」莫霄的臉上一片燒紅,古銅色的男性臉龐掠過一抹靦腆。

「老大!」

「高老師!」那群沒有敲門習慣的少年又呼嘯而進。

「嗯,你們又翹課啦!」高達早就習已為常了。

「嘿嘿,如果是高老師的課,我們當然不敢翹羅!」

「油嘴滑舌!你們如果把一半的聰明用在念書上,我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又開始了!」這就是他們不願意到高達的輔導室的理由,因為高達訓人的本領和教書一樣強,常常念得他們受不了。

「高老師,你這番大道理,我們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那你們來我這兒干什麼?」高達沒好氣的翻白眼。

「找我們老大。」

莫霄無聊的朝他們望了一眼,沒有說話,整個思緒還沉浸在藤臣朝露身上。

身為她的男人,莫霄當然記得她在床上為他燃燒的模樣,但即使他如何撩撥她,如何狂野激烈的與她翻雲覆雨,事後,她總是能回復到冷冰冰、拒人于千里的態度,彷佛在他們之間所燃燒的熱情根本就不存在……

「你們又要去打架啦!」高達不甚贊同的皺著眉。

「不是,我們這回可是為了老大的幸福著想呢!」

「可不是嗎?我們到聖風學園去幫老大打听滑息,而且,這回可是「動口不動手」呢!」威脅恐嚇的方法,不算是「動手」吧!

斑達被這些人的話給搞糊涂了,「你們誰來把話說明白?」

「高老師,這麼秘密的事,我們只能跟老大說。」沒辦法,誰教老大搞出這麼驚逃詔地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你們就別在這里羅羅唆唆的,再不講,你們就別講了。」莫霄火大了,冷斥了一聲。

「好嘛!憊不就是听說,藤臣家今天要舉辦宴會,而且藤臣朝露也會回去參加。」

「你們是听誰說的?」她分明已經跟藤臣家斷絕關系,不可能再回去了呀!

「聖風學園的全體師生都知道啊!怎麼老大會不知道?」

聞言,莫霄馬上一臉鐵青的沖了出去,留下了滿臉疑惑的眾人。

***

聖風學園校門口

莫霄終于等到了那對出色俊美的藤臣姊弟,一看到他們並肩走著,那副和諧的畫面,以及同樣出色卓絕的氣質,就令他的心里非常不爽。她到底還要耍他到什麼時候?

他上前一步,「跟我回去!」

藤臣朝露仍是一副冷漠平靜的表情,只有在乍見到他的出現時,雙眸閃過一絲波動。

「你以為你是在對誰說話?」藤臣朝陽擋在藤臣朝露身前,沒好氣地瞪著他。

「小表,我不是來找你的,給我閃到一邊去!」莫霄沒理藤臣朝陽,只是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你給我住口!姊姊不會跟你回去的!」藤臣朝陽年紀雖小,但此事涉及他最敬愛的姊姊,他說什麼也不肯讓。

莫霄充耳不聞,逕自向藤臣朝露伸出手,「跟我回去,不要躲在這小表的背後,有什麼話,你自己當面跟我說清楚。」

不甘被忽視的藤臣朝陽氣得哇哇大叫,「你再說下去,小心我給你好看,我們藤臣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怎麼說?」莫霄沒費神理會他,灼熱的視線定定的瞧著面無表情的藤臣朝露。

藤臣朝露先是安撫浮躁不安的藤臣朝陽,然後才輕輕地向莫霄解釋,「今天我會晚一點回去,因為……」

「因為你要回家?」他難以置信的間,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是的,因為家里有個宴會。」她有些詫異于他激烈的反應。

「家?你不是早就和藤臣家月兌離關系了?」莫霄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怒氣,開口問道。

「這是朝陽第一次以主人的身分所舉行的宴會,不去不行。」她淡淡的撇撤唇,對于藤臣朝陽,她是打從心底的疼愛。

「不要去。」莫霄斷然地作下決定。

「不行。全校師生都知道這個宴會,而且主人是朝陽,不能不去,而且我只是去露個臉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他到底在氣什麼?她只不過是去參加宴會,為何他會氣成這樣?

「我不準你去!」

她這麼一走,或許就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莫霄內心的恐懼正如黑洞般不斷地擴大,他真的很怕,怕她一回到藤臣家,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些什麼!」她實在有些頭疼,再多的解釋,似乎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只不過是一個宴會罷了,有這麼重要嗎?」

她那種冷冷的語調,讓莫霄幾欲發狂,「露,別去!」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跌進他懷里,熟悉的胸膛令她暈紅了雙頰,雖只有一絲絲的轉變,卻讓一旁的藤臣朝陽滿臉陰鷙。

「放開我姊姊!你們還佇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救我姊姊?」他轉向命令身邊的三名保鏢。

「是。」

不知何時,藤臣家的保鏢已來到他們身邊,在藤臣朝陽的一聲令下,他們馬上上前制住莫書。

一切都來得太快,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藤臣朝露身上的莫霄還不及還手,就被這些保鏢制服了。

「不要打他!」藤臣朝露急急的喊,從發髻間滑落的發絲飄散在她頰邊,一如她紊亂的心。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莫霄咬著牙,雙瞳閃著的激動怒火猶不肯示弱的凝瞅著她,一道血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足見這些保鏢下手毫不留情。

藤臣朝露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站在藤臣朝陽面前,站在藤臣家的人面前,她的表情仍是堅定平靜的。

「我有我的立場,請你為我想一想。」

說完,她轉身便走,坐上藤臣家的座車,頭也不回的離去。

藤臣朝陽隨後跟上,並回頭朝莫霄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才吩咐保鏢放了他。

賓士轎車無情的絕塵而去,莫霄痛苦的朝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大喊,「不要走,露!」

但是,她仍舊沒有回頭。

莫霄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握拳,憤怒的往地上用力一擊,這種痛徹心肺的感覺令他忿恨不已,卻又無能為力。

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一開始,她就說得很清楚了,他之于她,只是一個虛偽的戀人,是她為了月兌離藤臣家的手段之一,如此而已,就算自己再怎麼在乎她,她也不會動情的。

對這段感情認真的人,一直只有他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