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店大門,談步舉站在一處轉角,將自己落寞的身影給隱藏起來。他點燃一根煙,背抵靠著牆面,抬頭呆望著口中所吐出的白色煙圈緩緩上升、隨著強風的吹送而煙消雲散。
說實話,他不喜歡抽煙,因為他知道這種東西只為殘害人類的身體,所以以往即使他心情再不好也不會抽煙。
但是今天他卻破了例,沖動的只想借抽煙來平復混亂的心情,果然,吞雲吐霧一番後,他逐漸感到一顆氣憤不悅的心獲得了短暫的寧靜平和。
氣憤!他倍感憂煩地攢起一雙英眉,他的確是心情不佳,見到霍-雪一臉痴迷地望著大哥時,他就感到一顆心無端地被人緊緊揪住,產生了一股無法暢然呼吸的郁悶感。
「呼!」他從胸臆間吐出一大口悶氣,將手中燃至半截的香煙扔到地面,用腳踩熄。
「我這是在干什麼?」看著腳下被踩熄的香煙,談步舉面露苦笑直搖頭。
這種情緒失控的情況他是頭一遭遇上,看見他所在乎的女人竟對自己的兄長一臉迷戀的神情,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當然做不到視若無睹。
他在乎她?他微微一愣,笑意在唇間逐漸隱褪,幽遠的眸中有一絲迷茫及不確定。
他在乎霍-雪?!
這項認知讓他的腦子短暫的失控,理智在否決的邊緣浮啊沉沉的掙扎著,他無法相信這個從心底悄然竄出的真實心聲。
「在乎?我在乎霍-雪?」他的心迷惑了。
彬許吧!他給了自己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或許他是在乎霍-雪這個跟他有過一夜的女人,因為從那一夜之後,他的心上總是飄著她縴柔的身影,而她那淒迷的面容更是無法從他腦海中拔除。
如果這就是在乎,那麼看來他真的在乎極了這個美麗佳人,他始終都在想念著她,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她。
反復思忖後,他逐步理出一個清明的答案,談步舉不禁為自己的在乎感到錯愕,然而他不禁又懷疑,會不會只是一時的迷思。
他的手下意識地伸進褲袋里,觸踫到那個霍-雪所遺留的水滴耳環時,他猛地怔住。
到這種時候他已十分肯定了,打從那一夜之後,她便深植于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談步舉從褲袋中拿出他視為珍寶的小巧耳環,晶亮的小耳環在耀眼的日光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霍-雪驚恐的面容,令他又憐又惜。
他看著手中的小耳環,搖頭失笑的靠在牆邊,「談步舉啊談步舉,看來這一次你可遇到對手了。」
他敗了!敗在霍-雪的手中,他從未見過像她這般躲他唯恐不及的女子,那一夜她的火熱狂野仍歷歷在目,她吐出的馨香氣息是如此叫他想念。
原本以為這是老天爺所賜予他的最佳機會,所以才讓他在今天尋到了佳人的身影以及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然而……老天爺似乎更厚待大哥。
他從未見過霍-雪以那種迷戀的眼神看他,她對他似乎很感冒,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他身邊逃離.然而當大哥一出現後,她竟沒有逃避大哥探索的眸光,反而從大哥的注視中得到了一股輕松地釋放感。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在瞬間挑起他不悅的情緒,負氣地從熱絡的氣氛中離開,只為冷靜一下妒火熊熊燃燒的腦袋,將所有的情緒弄個清楚。
而現在,他的心再清楚不過了,霍-雪這個神秘的美麗佳人一再地挑起他濃厚的興味,他確定她就是他所想要的女人!
是的,他要霍-雪,他無法忘懷那一夜在他懷中融化成一地春水的-兒,他要定她了!
談步舉握緊掌心中的水滴耳環,微掀的唇角散發滿滿的自信,炯然有神的黑眸透過一股堅定的決心。
他準備回到座位上去,繼續調戲令他無法忘懷的美麗佳人。
有時候看她像只受驚的小兔直想從他身邊逃離也是一種享受,畢竟這代表著只有他才能這樣挑動她驚慌的情潮,看來想要征服她的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正當談步舉要從牆角中步出時,一個他所熟悉的聲音叫他立時停下步伐,他微微停傾听一會兒,發覺這個聲音應該是霍-雪的母親的,隨即揚起的輕柔嗓音則是一直糾纏著他的心的霍-雪的。
「媛姨,你把我帶到這兒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霍-雪猜測的問。媛姨把她拉到這兒,特意避開眾人,一定有什麼目的。
吳媛媛端祝她好一會兒,這才繪緩開口,「-雪,告訴媛姨,你比較中意哪一個?」
「媛姨!」她立即意會到她探詢的含意,「你怎麼這樣問我?」
「當然要問你啦,因為要嫁人的人是你,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好歹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該不會連這一點私密都不願意跟我這個繼母說吧?」
「不是。」霍-雪急急地否認,眼中浮上一層疑惑,「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她還以為自己一點選擇的權利也沒有。
「不然我要怎麼問你?」
瀕-雪看著她閃爍的眸光,總覺得她似乎有事瞞著她,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媛姨,我想這里……」她故意看了看四周三三兩兩經過的人,「這里不是談這些話的好地方。」接著便邁開腳步往回走。
「-雪!」吳媛媛急急忙忙地拉住她,「你想上哪兒去?」
瀕-雪微微一笑,「我想回去,以免出來太久會讓談家認為我們霍家不懂待客之道,我不願意成為敗壞霍家家風的罪人。」
吳媛媛失去了對她的好耐性,「臭丫頭,好一張利嘴,你該不會跟談家二少爺學壞了吧?淨會耍一張嘴皮子。」
一提起談步舉,霍-雪的臉不自禁微微泛紅,「媛姨,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胡說什麼?」吳媛媛雙手交叉置于胸前,一雙杏眼高揚,緊盯著她不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在跟談家二少爺眉來眼去的。」
「我沒有。」她紅著臉否認,從頭到尾她都一直在閃避他的目光、他的追問、只是沒想到他一離開座位,不再帶給她任何威脅感,她的心卻產生了一陣陣落寞的情潮。
天!她沒想到談步舉對她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看著他渾身夾帶慍氣離開,她的心不禁也被他帶走了。
「哼!」吳媛媛冷哼一聲,卸下了賢淑良母的模樣,「我管你有沒有,總之我要你認清一項事實,你的婚姻大事可是關系著霍家企業的生存,你跟談家的關系要是沒弄好,第一個受影響的將會是霍家的產業,」我想你這個孝順的女兒應該也不會忍心看見自己的父親淪落到街頭討飯吧?」
「媛姨,你想跟我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來提醒我。」她早已失去了自主的權利,不是嗎?
「很好。」吳媛媛滿意地點點頭,「你這丫頭總算還懂點兒事,老實告訴你吧!其實談家對我們霍家實在不薄,不但出錢幫霍家度過這次的財務危機,甚至還跟霍家共同合作,這一切都要拜你所賜,因為你這副長相及溫順的性情適巧被談家老爺給看中,想要你當他們家的媳婦,所以他才提出聯姻。
「今天的約會其實是相親,談家老爺說來也算是個英明開放的父親,他不願意強迫你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嫁進談家,所以特地將兩個兒子都約過來,主要是希望你能在他兩個兒子之中挑選出一個成為你未來的丈夫。」
「原來……」原來這就是她所不知道的實情,難怪她總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沒想到事情的背後還有這麼一個她所不知曉的真相,「原來我還有選擇權。」
她是否該為自己有二選一的選擇權利感到高興?不!她半點欣喜之情都沒有,因為這只是另一種變相的賤賣,再怎麼說,依然擺月兌不了她是個貨品的殘酷事實。
吳媛媛白了她一眼,「誰告訴你你有選擇權利的?我特地把你帶到這兒就是打算好好跟你說個明白,就算要選,你也只能選擇談家的大少爺談步棋。」
「什麼?」霍-雪被她突如其來的宣告震傻了眼,「為……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是個聰明人,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嗎?我要你選談家大少爺也是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著想,難不成你看上談家那個浪蕩子老二了嗎?」
「我沒有。」霍-雪急忙的否認,「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談家大少爺?」原來到頭來她還是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真是笨啊!」吳媛媛失去了與她談話的好耐性,火氣頗大的快速向她說明,「談居庸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目前就職于談氏企業,二兒子是個人盡皆知的浪蕩子,你想想看以後談家的財產將會由誰繼承?是現在讓人一致看好的老大談步棋,你不選他,難不成想選那個浪蕩子嗎?」
「我……」
「別傻了,要是你真選了浪蕩子,你的幸福跟霍家的未來都會毀在他的手中,更何況……我料定他以後絕不可能會繼承談家家業,也不可能會分到談家的家產,所以長子談步棋理所當然是你最好的選擇-雪,我跟你爸當然希望你能嫁得好,如果這個人又是得逃誒厚的金龜婿,那就再好不過了。」
瀕召雪听著吳媛媛的分析,只覺得心碎成片片,「媛姨,這是你的主意還是爸的主意?他也希望我選擇談大少爺嗎?」
吳媛媛白她一眼,「你管這是誰的主意,總之你听我的話去做準沒錯,我雖然只是你的繼母,但是我可沒想要害你下半輩子都過得不幸福,談步棋怎麼說都比談步舉來得好多了。
「最起碼他是正妻所生的兒子,也是最有資格繼承談家家產的人,談步棋只是側室所生的兒子,怎麼樣都無法比得上他的大哥,無論是出生背景還是成就,他都沒有一樣可以與之匹敵。」
她瞥了霍-雪一眼,刻意放低嗓音柔聲勸說,「-雪,你乖乖地听媛姨的就對了,談步棋絕對會是你理想中的好丈夫,最重要的是綁緊了他,霍家的產業就可以安享太平。」
瀕家、霍家.似乎打從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是要來還債的,而她的婚姻大事正好是足以報答父親養育之恩的最好方式。
瀕-雪在听完吳媛媛所有的解說後,雙臂頹然地垂于身側,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淡然地虛應,「我懂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吳媛媛這才松了口氣,「你知道就好,-雪,你相信媛姨的眼光,談步棋絕對可以給你幸福,而且你一嫁過去就成了人人欣羨的談少女乃女乃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忘記養你、育你的霍家啊!」
「我懂。」她仍舊是一貫冰冷的口吻。
「既然懂,那我們就回去了,千萬別讓談家覺得我們失禮。」她伸手想要抓住瀕-雪的手,卻被她靈巧地避開。
「媛姨,你先進去,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她緊抿著唇瓣提出要求。
吳媛媛為難的看她一眼,最後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但是別耽誤太久,不要忘了談大少爺還在座位上等你回去呢。」
「我知道了。」霍-雪隨即旋過身,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才頹然地吐出一口氣。
就在她的背抵靠上牆面時,一個從身側迅速竄出的影子撩亂了她的視線,緊接著她的人就被一具溫熱的軀體給緊貼住,她張開口想要呼救,不料正好被覆下來的唇給猛烈霸道的堵住,熟悉的男人氣息緊緊將她留住。
她的頭左晃右擺,直在這股蠻橫的力量中掙扎。
談步舉一舉侵入她芳甜的口中,恣意地掠奪她的甜蜜美好,舌尖緊緊纏繞著她誘人的丁香舌,時而粗暴、時而溫柔的親吻著她,挑動她不設防的心。
餅了許久,他才依依不舍的緩緩退出她的口,溫熱的唇抵著她的嫣唇,不悅地命令,「去告訴你的繼母,你要選擇的人是我!」
「談步舉!?」霍-雪睜開迷-的眼,映入眼簾的是面帶慍色的談步舉,驚覺兩人的身子曖昧的緊緊貼合,她羞紅了雙頰,「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不應該在這兒嗎?不然你以為我應該在哪兒?」他邪佞地在她臉上噴吐熱氣,霸道地問道。
瀕-雪垂下眼睫,眼底閃動著一股驚疑,「你……剛剛……都听見了?」
「當然。」他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漲滿于心上的是一波波的怒火,然而讓他惱火的並不是吳媛媛口中左一聲、右一聲的浪蕩子,而是霍-雪的態度,她那柔順不予以反擊的模樣令他氣煞了。
「-兒,我警告你,共度了那一夜之後,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更別想選擇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他霸道的宣告讓她的俏顏更紅了,「談步舉你住口,別再提那一夜的事了,那時候的我……喝醉了……」
「哦?」談步舉挑起一雙英眉,惡劣地想撩撥起她的憤怒情緒,「難不成你是想指控我強暴你?可是-兒,那天夜里,你熱情如火的反應可確確實實告訴我你是出于自願……」
「別再說了。」她閉上眼哀求他住口。
「就是這個氣勢!」他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一雙炙烈的黑眸投射于她清澈的雙瞳之中,「剛才你為什麼不反駁你繼母的要求?難不成你真看中我大哥了?」
瀕-雪抿唇瞪了他一眼,不甘心被他誤解地反擊,「我有資格選擇嗎?我只是一件貨品罷了,沒有選擇的資格,更沒有說不的權利。」
「你不是貨品。」他俯下頭一把握住她的嫣唇,濕熱的舌立刻滑進她的口中,不斷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至少在我眼中你永遠都不會是件貨品。」
瀕-雪無力阻止他的肆情熱吻,更無法阻止自己的自制力在他的攻勢下逐一崩潰。「談步舉……」
「叫我舉,以我們之間的交情看來,不應該這樣生疏。」他迅速提出要求後,再度覆上她的櫻唇張狂地佔有。
「你……」她的腦袋一片昏沉,所有的抗拒悉數消失于他熾熱的親吻之中,他那有力的臂膀緊緊將她環抱住,一股渴求逐漸從她心底升上,「我……」
「噓,別說話,讓我好好吻你,我要你認清自己的心。」他在她臉龐上噴吐著紊亂的氣息,一次次佔有她的唇,直到再也抑制不住渴望她的心,他才不舍的抽離她的唇,以免自己忍不住在這里要了她。
盡避結束了吻,但是談步舉仍圈繞住瀕-雪的腰身不放,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窩之中,努力平撫著因她而掀起的激情狂潮。
他深吸了幾口氣,隨即拉起她快步往飯店內走去,
「談步舉,你想……你想做什麼?」她眼中布滿了驚懼,在他身邊,她永遠都無法知曉他下一步的計劃及想法。
「去告訴大家,說你選擇的人是我。」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側,幽深的黑眸有著堅定的神情。
「你……」有那麼一瞬間.她完全迷失于他漆黑的眸光之中,但隨即憶起的處境讓她用力甩月兌他的掌握,
「你別沖動。」
「我很冷靜。」他再度握住她的縴縴小手,強硬地將她留在身邊,「我只是不希望你後悔。」
「後悔?」這個字眼莫名地勾出她的笑意,「後悔?你說我會後悔嗎?」
談步舉緊盯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霎時只見她驚慌的神情被一抹堅決取代,徹底地惹惱了他,「難道你也認為你繼母為你選擇的是正確的?」
「難道不是嗎?」她勇敢地挑戰他勃發的怒火,「事實不也正是如此?你雖是談家的一分子,但是怎麼也比不上你大哥,媛姨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為了我的後半生及霍家著想,談大哥是我最好的選擇。」
不是!當然不是!她在內心吶喊著,在她眼中,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談步舉的堅毅果敢,他那溫暖的胸膛,細膩的溫柔,是她這輩子無法忘懷的,只是她不願再與他牽扯不清,一次的錯誤已經夠了,她不希望因為她而令他沖動地犯下另一個錯誤的決定。
談步舉,他應該擁有耀眼燦爛的未來,應該恣意飛翔于藍空之中,而不是受她牽連受困于淺灘。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眼中狂囂的怒火逐漸轉變成一股陰騖的沉肅,叫人無端產生一股莫名懼意。
瀕-雪深吸口氣,勇敢面對他灼熱的注視,「是。」
「很好。」談步舉的唇角浮現一抹叫人無法捉模的詭譎笑意。
瀕-雪不禁懷疑,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笑容開朗,如同陽光男孩,一會兒卻突然變成一個叫人為之卻步的狂怒者。
談步舉緊盯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唇角陰惻惻地勾起一絲冷笑,「很好,我要讓你瞧瞧自己的真心。」
像是宣告也像是命令,談步舉沒有一絲憐愛,猛然拉扯著她的縴縴小手,直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談步舉,你……你究竟想干什麼?」她瑟縮地輕聲問著。
談步舉突地頓住前進的步伐,微撇過臉對她展露一抹沒有溫度的淺笑,「我說過,我會讓你瞧瞧自己的真心。」
「你、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她的話語消失在他的拉扯中,雖然她的手感到吃痛,然而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任由他帶領。
望著他們漸離的身影,一直隱身于牆後的談步棋緩緩走出,原本他是出來向公司回個電話,卻沒想到會被他踫見這麼有趣的事。
一抹陰森的笑意在他俊秀的臉龐浮現,眸光充斥著怨恨……
***
「爸、媽,伯父、伯母。」談步舉拉著霍-雪回到只剩雙方家長在場的方桌,隱忍住心中的慍氣,客氣有禮的轉向母親道︰「媽,麻煩你幫我拿我放在椅于旁的公事包。」
「喔。」陳素雅的手在動作,但是眼楮卻盯著兒子握住人家女兒的手不放的模樣。
接過公事包,談步舉坦然地接受在場所有人所投射過來的詫異眼光,他掀後微微一笑,「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有件事我想先跟你們說清楚。」
瀕-雪低垂螓首不敢迎視父親所投來的質疑目光,努力想從他的掌握中抽離自己的手,卻發現他的力量大得嚇人,性子執拗得叫人忍不住想跺腳。
「伯父、伯母,你們的女兒就暫借我一天吧!」談步舉狂傲地撂下驚人之語後,一點也沒有想征得霍家夫婦同意的意思,拉著霍-雪的手轉身就走。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吳媛媛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在座沒有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們也都想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就在此刻,談步棋緩緩出現在他們四人的視線之中,他踏著穩健的步伐來到霍家夫婦的面前,展露出沉穩親切的溫文笑容,「伯父、伯母,有件事我想請求你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