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也笑道︰「小邪幫主你準備讓我們丟幾顆?」
小邪道︰「三顆好了,總不能丟不完。」
阿三揮手笑道︰「不用,不用!一顆就夠你受的,你可不能躲,也不能運功抵抗,這才公平。」
小邪叫道︰「賭博者,輸不賴賭!他媽的快點!等一下還有得拚!」
「好!」阿三叫道︰「小邪幫主眼楮閉上,不準打開免得嚇跑了。」
小邪還真老實,立刻閉上眼楮站在那里。
阿三哧哧笑著的往山頂爬去。
小丁奇道;「阿三你爬上山作什麼?」
「噓-」阿三食指置于嘴前噓了一聲叫道︰「我要作一個大雪球丟他,你可不能讓小邪知道-!」
小丁想既然是雪球也沒什麼,她笑道︰「都你去作吧,最好將小邪丟扁。」
阿三笑道︰「一定,一定!」他迅速往山上爬去。
小丁作一個小雪球,嬌笑道︰「小邪小心啦!嘿!」她-出雪球。
「啪!」雪球已打得小邪滿臉雪花,小邪皺皺眉頭叫道︰「哇佳佳,你力氣倒不小!」
小丁笑道︰「等一下還有更大的,你等著享受吧!嘻嘻……」她輕笑著。
阿四拿著一團米斗大的雪球叫道︰「小邪幫主看蛋!」他已甩出手。
「砰-」「哇嗚!」小邪已被雪球砸得眼楮鼻子紅,大呼受不了。
突然隆隆之聲從山上傳來,往上一看,一團大雪球已經如流星飛逝般的往山下沖。
小丁一看大驚失色叫道︰「小邪快躲呀——」但雪球何等快速,話音未落,只听——」
砰!」「轟-」「嘩啦啦……」
原來阿三跑到山頂,再次滾著雪球往下沖,存心要小邪好看。十足亡命徒一個。
小邪不見了,阿三被-出三丈開外昏倒在地上。
阿四咋舌叫道︰「阿三這家伙玩上癮了,竟然使出這一招。」走過去「啪啪……」
打了七、八個巴掌,才將阿三打醒。
阿三迷糊叫著︰「怎麼樣?小邪比我慘吧!」他已是鼻青眼腫,滿頭包,十足「花」
和尚一個。
阿四叫道︰「我不曉得,小邪不見了。」
只見小丁在雪堆里拉出小邪左手,她急叫道︰「小邪你還好吧!」她沒停下來,繼續挖著積雪。
小邪也被撞得昏過去,安安穩穩的睡在雪堆里面,也和阿三差不多,紅一塊青一塊。
下久,小丁已將他挖出,直罵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不要命的,竟然將自己生命拿來開玩笑,像什麼話嘛!」她又急又心疼又擔心的撫著小邪前額。
阿三一見小邪比自己嚴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他得意叫道︰「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哪!想打倒小邪可沒這麼容易,我等了二十幾年,才等到今天,嘿嘿,我才不放棄這寶貴的一刻!」他已搖晃不已的走回來。受傷不輕,但心情竟說不出高興。
小邪也慢慢醒過來,無力的叫道︰「阿三你他媽的給我來這招,暗-,害得我……
哎唷!」扭動一軀,發現已閃了腰,甚是疼痛。
小丁急道︰「怎麼啦?我看看!」拉開他衣襟,只見上次受傷之傷口已繃裂,滲出不少血跡,小丁焦急罵道︰「看你!就是不會好好過著,老是喜歡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她立即拿出金針替小邪治傷。
阿三得意叫道︰「小邪幫主怎麼樣?我‘三撇老蛋’有一套吧?下次看你還敢不敢?」
小邪笑道︰「豈只一套?好幾套哪!笆拜下風!」拱拱手,裝出一副恭維的樣子。
阿三神氣道︰「還好我沒用全力,否則你只有吃不完兜著走啦!」
阿四叫道︰「阿三你有完沒完?只嬴了一次,好象全天下的人都要輸給你一樣?神氣活現!」
阿三笑道︰「阿四我們要找這種機會不多吧!現在不將話全部說完,以後就沒得說啦!機會難得,過過癮也好。」
小丁已替小邪治傷完畢,她叫道︰「你們哪,沒有一個是正經的,鬼點子特別多,尤其是小邪,真不知道天下那來你們這些神經病!」
小邪哧哧笑道︰「這種游戲你要看還看不到哩!沒給你收錢就好了,還想教訓人家?
這種女孩誰敢要?」
小丁-道︰「沒人要也不會嫁給你這亡命大瘋子。」
小邪揮手道︰「學著點,光說違心話,不管用。」爬起來叫道︰「死不掉,現在來點輕松的。」
阿三昂頭叫道︰「還有什麼盡避使出來,俺接著就是。」
小邪道︰「母雞找小雞,小丁當母雞。」
小丁瞪了他一眼叫道︰「我不玩,到時候……」
小邪截口道︰「這沒什麼,找到就唱歌,隨便玩嘛!不然呆在這里多無聊?好啦!
好啦!」他推著小丁雙肩。
小丁也不願拒絕小邪的要求,勉強點頭道︰「好吧,可是你們不能跑得太遠。」
「喲呼!」小邪叫道︰「好好好!我們不跑遠,阿三、阿四咱們走!」
三條人影已分散向三個不同方向奔去,不久就消失在白雪中。
小丁朝小邪消失方向奔去。
「喔,噢噢……」小邪不時發出公雞叫聲。
「汪汪……」狗叫聲已傳來,听聲音像是阿四所叫。
「哞——哞……」不用說這是大活寶阿三的牛、馬、羊叫了。
聲音此起彼落,甚有節奏,默契十足,有問必答。
小丁這下可茫然無緒,找公雞?找小狽?還是找牛馬羊?弄得她團團轉。
「梁山伯、祝英台……一身搖擺……」,「我做皇帝比人強……今天不賣酒……」,」
我命苦呀命真苦……」
這些活寶叫完了就唱歌,可惜小丁就是找不到,她想︰「好吧!你們叫,我慢慢閑逛著,誰要去找你們,誰就是特大號呆子。不找啦!」她開始慢步欣賞雪花,不再理這群瘋子。
可惜小邪他們不知道小丁已放棄尋找,還拼命吼叫個不停。
突地,小邪發現有只全白小雪貂,他高興叫道︰「嘿嘿,終于有伴啦!」顧不得再唱歌,一步步潛往雪貂。
但雪貂是天生靈種,一感到有人靠近,立即奔竄逃命。
「別跑!」小邪邊追邊叫著,雪貂左閃右跳,很是如意,而且不時回過頭來「吱吱」
亂叫,好象有意示威。
小邪最見不得人家向他示威,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一樣。他叫道︰「你叫?你行?
等一下你就知道!」突地身形幻作一道飛影,有如蒼鷹搏兔般,直撲雪貂。
雪貂也不甘示弱,四肢猛力一彈,往左方射去,「打!」小邪右手輕抖,寒光一閃,」
吱——」一聲傳來,雪貂已不再動,死了。
小邪走上前去,拾起雪貂,拔下插在它頭上之飛刀叫道︰「你耍寶也要看人,在我面前你算老十八,排不上名哪!」他不時拔著雪貂小須,發泄一下心情。
這時阿三也跑過來,他叫道︰「小邪幫主,我唱了老半天,怎麼沒听你回唱?你在干嘛?」
小邪揚起雪貂叫道︰「哪!這不是?這家伙竟然挑逗我,太不象話,我只好將它引渡回來。」
阿三有點貪婪道︰「還有沒有?我也想引渡一只,總不能空手回中原嘛!」
突地一陣聲音傳來︰「小白……小白快回來……小白……」聲音輕淡,若有若無,是女人聲。
小邪一听,心中叫道︰「乖乖,原來這只雪貂還是人養的。」他笑道︰「阿三,這只就送給你啦!」將雪貂-給他,立即跑開︰「別忘了小丁還在找我們哪!」話音一落,已不見人影。
阿三捉著雪貂,自言自語道︰「也好,有帶點東西回去就行了。」說完也騰身飛掠往東邊奔去,他還不曉得小邪耍了他一招。
「小白……小白你在那里,快回來,小白!」聲音越來越大,不久雪地已出現一位綠衣少女,綁有兩條小辮子,瓜子臉,柳眉大眼,瓊鼻朱唇,甚是清新可人,美麗中有點精靈,她不停叫著「小白,小白」四處奔走尋找。
驀地
「哇,大和尚你怎麼殺了小白?」
「什麼小白不小白?我那有你的小白?」
「你手上那只就是小白,哇……我要你賠,」「笑話,這只雪貂是我捉到的,賠個鳥?」
原來阿三和那綠衣女子踫上了。
綠衣女子叫道︰「大和尚你好壞,怎麼可以殺生?」
阿三叫道︰「俺老人家就是喜歡殺害小動物,你管得著?死丫頭!」
綠衣女子-道︰「你怎麼可以罵人?我要教訓你!」
阿三叫道︰「來呀!我還想教訓你呢!隨便說說就想把我這只雪貂騙走?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
「你……」綠衣女子一咬朱唇,右掌已快捷無比的摑向阿三臉頰。
阿三一見這小女孩武功不弱,也不敢大意,閃身往左跨兩尺,右手掌微翻,「哇卡!」
他大叫一聲,立即用盡全力翻身滾向後方,才避開綠衣女子這一掌,吃驚的望著這小女孩叫道︰「果然有兩下子。」
綠衣女子也甚吃驚不已,她沒想到這掌竟然打不中阿三。嬌叱一聲,雙掌齊出,已攻向阿三上三路。
阿三一驚,丟下手中雪貂,也盡展所學,迎向綠衣女子,他感到奇怪,自己力道要到這女孩身邊,好象無形中就消失了,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放松猛攻不已。
綠衣女子雖然武功神奇,但對敵經驗不足,故而一時之間倒被阿三逼得有點手忙腳亂。
小邪本來就有心情看這出戲,他先跑遠,等叫阿三斗上了才再潛回來想看個究竟,這一看,他叫道︰「乖乖,該來的總是會來,他媽的,原來是小星星,我找得你們好苦哇!」
「住手!」他大吼一聲,身形已掠向兩人中間,攔住兩人。
「楊小邪?」小星星一見是多日想念的楊小邪,立即蹦起來叫個不停。忘了再攻向阿三。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們搞什麼嘛?開什麼玩笑?」
小星星不懂道︰「楊小邪,我沒有開玩笑,你怎麼會到這里來呢?」
小邪嗔道︰「到這里來?找你們可真難哪!差點老命都丟了。」
小星星聞言心中立時欣喜叫道︰「楊小邪你是來找我們?嘻嘻……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好在外邊接你。」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不必啦!少來這一套,看看這里也沒什麼神奇,你還想騙我說這里有多美多漂亮?差多,差多!」
小星星笑道︰「我沒騙你,等我打那和尚兩個耳光。我就帶你回宮。」
阿三這才知道上當了,他苦笑道︰「小女孩,這只雪貂不是我殺的,是楊小邪殺的,我是冤枉啊!」
小星星嗔道︰「明明在你手中,怎麼會是小邪殺的呢?」
阿三叫道︰「小邪幫主你可不能亂栽贓,誰是誰非要分清楚,這只雪貂我不想要啦!
你帶回去吧!」
小邪道︰「好好好!我收下就是!」拿起雪貂交給小星星,他道︰「小星星雪貂還你!」他尷尬的笑著。
小星星接過雪貂道︰「楊小邪,它……已經死了。」
小邪道︰「死了也是東西,你放心的收下,明天我捉十只還你就是。」
小星星驚道;「這真是你殺的?」
小邪笑道︰「是它跑來接我的飛刀,我也沒辦法,算啦,炖了它,很補喔!」
小星星嘆道︰「小邪你知不知道?小白是小姐最喜歡的小動物,你……」
小邪截口叫道︰「喜歡有什麼用?誰叫她要放這小家伙出來,也不在它背上寫下‘喬小雨’三個字,我還想打她幾個耳光,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聳聳肩,擺出一副老大模樣。
小星星道︰「你是楊小邪嘛!」
小邪抿嘴叫道︰「除了這個以外,我還是她老頭的……什麼年……什麼交的?」轉身想看看小丁來了沒有,只見空山一片,他叫道︰「反正她老頭是和我一起混的就正確啦!」
小星星一見到小邪的表情就好笑,她笑道︰「好嘛!你自己去跟小姐解釋,我不管啦!這位是……」一看到阿三也是鼻青眼腫,禁不住已噗哧笑了起來。
阿三行個佛禮道︰「貧僧師出名門正派少林寺,法號‘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是小邪幫主座下兩大和尚之一,武功天下第十,請多多指教!」他挺起胸膛讓小星星看看袈裟上所寫的字。
小星星笑道︰「你好,我叫小星星,剛才很冒昧,對不起。」
阿三道︰「出家人寬大為懷,逆來順受,應該的,應該的!」雙掌合十,倒像正經和尚。
小星星嬌笑道︰「楊小邪我們走吧!」
小邪道︰「還有兩個人沒來,你等一下。」他昂頭大叮︰「小丁——阿四——不玩啦——
快點出來!」
「來啦——」遠處已響起阿四的叫聲。
「知道啦——」小丁也回答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他們都是像你這麼好玩嗎?」她睜大眼楮,好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叫道︰「什麼好玩?亂講,要說是不是很有……很有一套,懂嗎?」
小星星點頭笑道︰「這下‘飄花宮’可熱鬧了!可是你不能亂來喔!」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我那有亂來過?你這是在破壞我的形象。」
「哈哈……」阿三聞言已笑不合口。
不久,阿四已跑過來,他大叫道︰「怎麼?換口味啦?小邪……」他發現小星星,楞了一下,人一到地頭叫道︰「小邪幫主,這位就是老頭的女兒?」
小邪笑道︰「她叫小星星,是小雨的朋友。」
阿四如鑒定珠寶般的看著小星星,突然他叫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不賴嘛!小星星你今年幾歲了?嫁了沒有?」
小星星臉一紅羞澀道︰「十六歲,還沒嫁。」
阿四笑笑的轉向小邪道︰「小邪幫主你準備將小星星分配給誰?」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好了。」
小星星窘笑道︰「楊小邪你怎麼可以亂說呢?我要跟著小姐不嫁人的。」
阿四笑道︰「時間還沒到,時間一到我看你可會拉著人家不放喔!」
小星星嬌羞道︰「才不會哪!」
只見遠處,小丁跚跚而來遲。
「哇卡!」小邪叫道︰「小丁你滿逍遙的嘛!傍我逛街。」
小丁呵呵笑道︰「我想走著找要比跑著找來得仔細,不對嗎?」
小邪叫道︰「那你慢慢走好了!」說完轉身就要跑。
「小邪——」小丁急道︰「開玩笑的啦!我找不到你們,只好放棄了。」
小邪叫道︰「那有說放氣就放氣?吃飯的時候你敢亂放氣?不餓死也得臭死!」
小丁叫道︰「小邪,好了啦!」她看看小星星,問道︰「她是……」
小邪道︰「她是小星星,老頭的女兒的朋友。」
小丁笑道︰「小星星你好,我叫小丁。」
小星星笑道︰「小丁泵娘你好漂亮。」
小邪叫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喜歡放氣。」
「哈哈……」阿三、阿四已狂笑不已。
「小邪——」小丁臉泛紅,直跺著腳。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小星星我們走,免得小丁她走不動,又放氣了,呵呵……」
小星星可听不懂放氣有什麼好笑,她點頭道︰「跟我來!」說完縱身往左邊山峰奔去。
小邪他們緊跟其後。
經過幾座山頭來到一處絕澗,絕澗對面是座陡峭高聳入天的山峰,澗寬約十丈左右,深不可測。他們站的地方是雪花輕瓢,但絕澗卻狂風大作,雪如急雨般的打在峭壁上啪啪作響,風聲狂號,扣人心弦,若有人不幸掉入絕澗,必定會被狂風卷去撞壁而死。
小邪問道︰「‘飄花宮’就在對面?」
小星星點頭道︰「是的,我們只要越過絕澗,通過一個小山洞就到啦!」
小邪叫道︰「你們這些人也真有毛病,別的她方不選偏偏選到這種鬼地方來裝神弄鬼。」
阿三道︰「怎麼過去?對面都是峭壁,那有洞口?」
小星星笑道︰「如果有洞就不稀奇了。」
「沒洞?」阿三奇道︰「你想要玩游戲是不是?呵呵!」他想到剛才玩雪球那種刺激性,不禁竊笑不已。
小星星道︰「有洞口,但是被大石塊封著,外邊看是看不到,走,我帶你們去!」
五人順著洞邊走了四十余丈。
小星星停下來指著對面峭壁道︰「那邊就是洞口,你們注意看這些狂風厲雪有什麼不同?」
小邪看了看道︰「這些雪花沖到這里,好象受到阻力,回旋一下就往下掉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好厲害,一看就看出來,你也知道怎麼過去了吧?」
小邪笑道︰「很簡單,從這里躍到對面就成了。」
阿三驚道︰「你沒開玩笑吧?這里雪花要比其它地方強勁多得多。」
小邪笑道︰「這里是兩道勁風的會合處,雪花也都密集在此往下掉,相對其勁道也互相抵消,我們從這里躍過去,就像從一陣輕風中走過去一樣。」
小星星道︰「不錯,這是障眼法,也因為如此‘飄花宮’才不被人發現,我們過去吧!」說完柳腰輕扭。直射對面峭壁,只見她左手輕推石壁,立時出現一方圓不大,可容納兩人並行之洞口。
小邪拉著小丁柔荑叫道︰「我來啦!」他倆已經快躍到洞口。
阿三伸手要抓阿四粗手。
阿四叫道︰「干什麼?」立刻將手收回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拉小丁的手,我也要拉你的手才象話。」
阿四叫道︰「不必!我又不是女人,肉麻!」
阿三叫道︰「不必就不必!」他已騰身射向洞口。
阿四大喝一聲,威風凜凜的射向洞口,還故意耍花招,在空中翻了三個筋斗,懶洋洋而柔綿綿的飛掠而過,可惜失了準頭,「啪」「哇鳴!」,慘叫一聲,他已撞在洞口下方之石壁上。
「阿四!」阿三一急,連忙輕身出手往下探,抄住阿四左手,這時他已嘿嘿直笑道︰
「阿四你認為這是肉麻嗎?如果肉麻我就放手了。」
阿四全身懸空,只要阿三一放手,他就跌入萬丈深淵,他急道︰「阿三有話好說,不肉麻!不肉麻!應該的!應該的!快拉我上來。」
阿三笑道︰「不會耍就不要耍,摔死蛤蟆也得看時候!」這才將阿四拖上來。
阿四尷尬一笑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正常,正常!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再來一次讓我看看,看你是否不會再失手?」
阿四猛搖手叫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時常會失手的。」
「哈哈……」眾人輕笑,阿四也跟著笑起來。
小星星道︰「進了這里就算到了‘飄花宮’跟我來!」她走在前頭。
小邪他們也跟下去,他們一離開洞口,石塊馬上恢復原狀,洞內立即黑暗如漆,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地陽光已射入小邪他們眼眸,「哇!好美的地方!」眾人異口同聲月兌口叫了起來。
只見這美麗繽紛世界,青山綠水,曲橋韻石,瓊樓玉宇,雕梁雅屋,古樹老藤,芳草鮮綠,群花爭妍,靈禽閑逛,異獸追逐嬉戲,白霧輕掩,好一副人間仙境,好一座「飄花宮」此地寧靜安詳,聞不出一絲人間煙火。正對面有座宮殿式建築,是用白色玉石砌成,配以紅色琥珀梁柱,瓦、窗戶,顯得高貴而幽雅。建築之講究,已無所比擬。
爆殿四周種滿了各式各樣奇花異草,尤以梅花和蘭花為最多。梅花分布四周曲徑兩旁,現在正吐著香蕊,嫣紅一遍,蘭花則自然生長在奇石岩壁、橋邊、水畔,株株輕吐淡淡香氣。左邊小山有一串小瀑布,承著-布是一小湖,湖水清澈見底,順著小湖是條小溪蜿蜓繞著宮殿。小溪上跨有幾座曲橋,其它就是一些靈禽異獸,喜鵲、九冠、鴛鴦、鸚鵡、紅鶴、白鴿、鷺鷥……黃鶯……
……梅花鹿、小白兔、小綿羊……還有一些不知名者,應有盡有。
小邪已看傻了眼,他叫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這麼漂亮法?」
小丁拍手高興叫道︰「你們看,好多小動物,好可愛喔!」
小星星也笑得甚開心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阿三贊嘆道︰「這些肉吃不完啦!」他首先反應的就是吃。真是煞風情。
阿四叫道︰「沒想到冰天雪地之中,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難怪老頭會跑到這里來。」
小邪也想到吃,但他更絕,他叫道︰「這麼多動物,就是沒看到黑狗,媽的!」他探頭四處尋去,希望能發現奇跡。
小丁笑罵道︰「小那你正經點好不好?現在還想到吃狗肉,真是!」
小星星笑道︰「黑狗不好看,夫人不喜歡,所以就沒養,小邪你不用找了,一定找不到的,呵呵……」
小邪失望道︰「萬物具備,只差烏龜狗,美中不足,小星星改天向夫人開導,開導。」
小星星笑道︰「我不敢,你自己去。」
小邪叫道︰「你不是說夫人很好嗎?你怕什麼?」
小星星道︰「就是夫人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開夫人的玩笑,你們等一下,我去請小姐」小邪揮揮手道︰「不必,看我的!」一昂頭就叫起來︰「喔嗚喔嗚喔——小雨我來啦!」小邪-「小星星想阻止,但已太慢了。這聲音有如晴天霹震,震得鳥獸驚惶懼怕,到處亂竄、亂叫,霎時亂成一團。自有」飄花宮「以來,也沒有出現這麼大的響聲,難怪這些靈禽異獸嚇成這個樣子。小邪見狀,尷尬笑道︰「想不到你家動物看到我竟然這麼高與,嘻嘻。」
阿三叫道︰「換我,換我!」昂頭就要喊。
「啪!」小邪打了他一個嘴巴,叫道︰「不必了,這種事不能多見,省省吧!」
小星星看小邪闖了禍,也不知如何是好。楞在那里手足無措。
小丁叫道︰「小邪看你!一來就將人家養的小動物嚇成這個樣子,你看花圍還像花園嗎?我們如何向人交代?」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小邪。
小邪尷尬笑道︰「我怎麼知道效果這麼好,別怕,听說這位夫人是好夫人,也是老頭的妻子,怕什麼?明天一樣一樣的弄好就是,別怕!」他挺著胸,信心十足的站在那里。
這時已有七、八名女婢大驚失色的跑出來,一名紅衣女婢問道︰「小星星這是怎麼回事?夫人在後院嚇著了!」
「我……我……」小星星望著小邪,半晌說不出話來,緊張萬分。
小邪倒是很瀟灑,揮揮手笑道︰「嗨!你們好!我是來試驗你們的勱物是否有毛病,我還帶了一位醫生。」他抓著小丁往前推又道︰「不過我看你們的動物都很正常,醫生不用也罷。」他又將小丁拉到後面,繼續道︰「你們有沒有要看病的?趁現在醫生有空趕快來看,不用錢啦!呵呵。」
小丁被拉了兩下,粉腮已泛紅,但也笑顰不止。
小星星聞言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衣少女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尤其是小邪的舉動言語,已弄得她差點笑出口,微一定神,她問道︰「小星星,這些人是誰請來的?」
小星星道︰「他們是小姐的朋友,也是和老爺一起混的。」她可不知道「一起混」
是什麼意思,只好將小邪的話照說一遍。
小邪笑道︰「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老頭怎麼沒出來呢?」
「我爹不在!」應聲而出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美如天仙的小泵娘,她正輕盈含笑的走向小邪。
「小雨?」小邪叫道︰「你搞什麼嘛!到現在才出來?害我……嘻嘻,弄壞你的花園。」
小雨輕笑道︰「沒關系,你們快到大廳坐,小星星快去準備茶水,牡丹你們也下去。」
小星星道聲「是」已高興的走向後院。
八名女婢也蹲身答「是」一一離去。
小邪他們已走入大廳。
大廳十分寬敞,居中內壁前置有一琴桌,桌上擺著一具古箏,古箏通體雪白,琴弦透明亮麗,甚是高貴幽雅的琴桌兩旁各有八張白玉雕成之太師椅,椅和椅之間夾有紅色大理石茶幾,茶幾上置有蘭花,花兒正輕展芳香。地上則一片紅色羊毛地毯,四周窗口掛有輕柔白紗,令人覺得高雅不俗。
小邪坐到琴桌上撥著琴弦叫道︰「好,好!真是好……好……小丁這叫什麼?」
他連古箏都不懂,都還懂得琴的好壞,他只是見到那些愛琴之雅士,看到好琴時,都會來這麼兩下子,他也想來這麼兩下子,想當當雅土,派頭倒是十足,可惜修為不夠,只好裝上一裝,過過干癮。
小丁笑道︰「這叫古箏,咦?」她見到古箏是白玉所雕,而前頭又有一只淡紅色鳳凰,她月兌口叫道︰「殘月彩鳳琴!」
小雨笑道︰「這位姊姊,你眼光好高,一看就猜出來了。」
小丁嬌笑道︰「小雨,我叫小丁。」
小雨笑道︰「小丁姊,你好漂亮。」
小丁臉一紅道︰「那里,小雨,你才是世上最美的姑娘,與你比起來,我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小邪一只眼楮看一個人,他叫道︰「你們兩個丫頭美什麼?一見面就美個沒完,也不怕人家笑你們,王八看烏龜,自家人說自家人美,搞啥嘛!」
小雨和小丁,登時羞煞,本來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被小邪一說,全不像這麼回事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其實小丁和小雨都很漂亮,我分不出那個比較漂亮。」
阿四道︰「兩人一起美不就成了?反正我們兩個頭一樣亮,不都是和尚?」
小邪叫道︰「小丁是梅花,小雨是蘭花,你們說不同一種花怎麼比法?老是癩蛤蟆跳水,撲通,撲通(不懂)!差透了。」
阿三恍然道︰「原來如此,梅花說蘭花美,蘭花說梅花美,她們是……」他又迷糊了。
小邪道︰「她們是假惺惺,其實梅花和蘭花都很美,何必客氣呢?你們看我帥不帥?」
他挺起胸脯,一副神氣活現之樣子,可惜他剛才在雪地里弄得眼青鼻子腫,像剛被打過的落水狗一樣。
「哈哈……」阿三直笑道︰「帥!小邪幫主,你現在像教書的西席老師,戴眼鏡啦!
丑死了,哈哈……」
小邪聞言模模眼眶,無奈︰道「他媽的戴眼鏡?也罷?俺只好喝湯啦!」攤攤手,很是無可奈何。
小丁嬌笑道︰「小邪,來人家這里規矩一點好媽?坐在琴桌上不大好看,下來好不好?」
小邪笑道︰「我呀……要彈彈這‘殘月彩鳳’。」他撥著琴弦,「叮叮當當」有如在打鐵,敲瓶子般,刺耳已極,不久他道︰「彈罷一曲英堆叫,該換人啦!小雨你來吧!」
他這曲「英雄叫」賞在差透了。也只有他會這曲子吧!
小雨見這麼多人,有點怯意,她笑道︰「小邪,等吃完晚餐再彈好不好?」
小邪點頭道︰「也好,有酒,有琴,還有美人,不錯,不錯!你們說這叫什麼‘殘月彩鳳琴’?很名貴是嗎?說來听听看。」
小丁嬌笑道︰「小邪難得你對這-事有興趣。」
小邪輕笑道︰「我剛才想裝一下有學問的雅士,結果漏了氣,總該問個明白,那天也好騙騙阿三、阿四那些呆子形象的人。」
阿三、阿四直笑著沒有反駁。
小丁道︰「這‘殘月彩鳳’,是在春秋戰國時代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這段傳說的一部份;相傳孟姜女哭倒長城找到她丈夫骨骸以後,回到家中將他安葬之後,她每日撫琴以淚洗面,最後她眼淚化為鮮血滴在玉琴上,不久在一個孤月的晚上,她彈完一曲‘長相思’之後終于去逝,當她死後,化做一只鳳凰飛到天宮,而玉琴中血跡也-漸化成淡淡鳳凰的形狀;這把琴當時被一位王侯拾去,從此這把琴就消失多年。但後來它突然在江湖中出現,而那名女子以此琴打遍天下無敵手,江湖尊稱為‘彩鳳仙子’。過沒多久她也從武林中消失,這把琴也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飄花宮’出現。」
小邪道︰「滿有意思的嘛!小雨你說說看這把琴怎還會在你家?」
小雨道︰「我也不曉得,也許‘彩鳳仙子’就是我的祖先。所以此琴才會在這里。」
小邪點頭道︰「有道理,這把琴真的會殺人?」
小雨頷首道;「這把琴很古怪,琴弦不知是什麼所造。長年都是晶瑩亮光,刀切不斷,如果輸入內功則會發出殺氣,十丈之內可以穿金裂石。」
小邪道︰「試試看如何?」
小雨道︰「好,我就試一下讓你們看。」她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玉手,食指輕輕一勾琴弦,只听一聲輕響「叮……」非常悅耳,只見五丈開外茶幾上那盆蘭花,已有一朵被震落。
小邪一看叫道︰「哇佳佳!有一套哇!好厲害的‘殘月彩鳳’,果然是天下第一把好琴,要是它攻向人身,那就慘了!」
阿三道︰「不知道能不能殺死小邪幫主?試試看如何?」他想見見那一邊厲害,至于小邪安危他倒沒考慮。
小邪道︰「好哇!反正也沒事。」說完已運起功力,準備試它一試。
小丁急道︰「小邪你神經病!老是拿自己開玩笑,你不會找些正經事做做嗎?要是你不幸……反正你不能試就對啦!」她見小邪又在玩不要命的把戲,心頭一緊張已把他拉到椅子上。
小邪叫道︰「掃興!我只不過想嘗嘗那是什麼滋味。你緊張個什麼勁?神經兮兮的!」
他反而怪起小丁。
小丁笑罵道︰「你要試,小雨可沒有那份閑功夫陪你玩,你自個兒唱獨腳戲。不管-啦!」
小雨笑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來傷人,小邪你要試也沒辦法試呀!」她也真怕小邪使起性子,非要試上一試不可,只好說不知如何用琴來傷人了。
阿三忙道︰「我來,我最近學問進步了很多,尤其是琴道。」他急速走到琴邊,大有帝王氣概。
小邪叫道︰「阿三你算那棵蔥?想要在我面前彈琴,你以為我是老牛?等你結婚時再躲到閨房彈給你娘子听吧!」
阿三模模琴弦,叮當撥了兩三下,甚無奈道︰「也罷!這幾招不傳之秘就讓我那只大笨牛去享受,你們只有干瞪眼的份,嘻嘻,不傳之秘!」他搖頭搖手走回原位,有點失望。
小邪轉向小雨叫道︰「小雨你搞什麼嘛?住在這鬼地方,害我們找了老半天找不到,你說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他在算老帳了。
小雨幽幽道︰「我那知道你們要來找我?兩年前我到君山找你們,結果他們說你們已失蹤一年多,我好緊張的在江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找不到你們我好難過,後來小星星看我身體不大好,就將我帶回來,沒想到你竟找上門來,我好高與,真的我好高興。」
她眉宇之間流露出歡欣與滿足之神情,令人覺得她是如此純真而可愛。
小丁道︰「小邪算了啦,小雨又不知道我們要來,而且她還找了我們這麼久,算一算還是我們不對呢!你就原諒她一次好不好?」她有點怕小邪神經病又發作亂來一通,那就慘了。可惜小邪已開始發作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看看小雨,「嘿嘿……」他裝出一副奸臣獰笑叫道︰「來人哪!」
阿三、阿四和小邪已有十數年之合作經驗,他倆立即拱手齊叫︰「在!」像極了戲台上之判官審案。
小丁和小雨同時驚叫道︰「小邪你……」
「嘿嘿……」小邪冷笑道︰「饅頭兩個侍候……兩人都有!」他知道阿四身上帶有好幾個山東大饅頭,這下可派上用場了。
「是!」阿三、阿四各拿出一個大饅頭,阿三走向小雨,阿四則走到小丁身邊,抿著嘴,一副莊嚴像。
小丁驚叫道︰「小邪你想干嘛?這饅頭……我……」她感到事態嚴重,緊張不已。
小雨則微微輕笑,好象在玩游戲一樣不在意,她的經驗要比小丁差一大截,到現在還笑得出來。
「行刑!」小邪手掌一拍太師椅,大吼一聲,威風八面煞像包青天。他當這個包青天可有十幾年之經驗,從小听戲就開始學了,現在已演得入木三分。
「是!」阿三、阿四立即行刑,兩人同時往目標撲去,一點也不留情。
「哇!小邪!」,「哇……嗚……」,「哇……喔嗚……」小丁和小雨已是驚叫不已,掙扎逃命。
阿三、阿四可真不客氣,捉著小丁和小雨,饅頭真往她們口中塞,並不時哈哈笑著。
「哇……哇鳴……」,「哇鳴……哇……」
等小丁和小雨掙月兌「魔掌」時,已被塞下大半個饅頭,兩人不時躬身哈腰打嗝。
「哈哈……」小邪、阿三、阿四高興直笑著。
「小姐你怎麼了?」小星星已端著茶盤進入大廳,她驚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一看是她馬上叫道︰「差了一名,照舊啦!」
「是!」阿三、阿四立即沖上去,奪下茶盤,兩人合作,三兩下就將整個大饅頭塞進小星星口中。
可憐小星星還來不及叫,已被大饅頭猛塞得翻白眼的楞在地上。
小邪叫道︰「奉上孩兒茶!呵呵……」
「是!」阿三、阿四端著茶,笑嘻嘻的交給小丁她們三人。
不久她們將茶喝下去,才喘口氣,舒服多了。
小邪已笑得頭下腳上的躺在太師椅上,眼淚直流。
「小雨出了什麼事?」從後院傳出一陣女人聲音。
小邪听到有人來,他大叫道︰「上饅頭!」
阿三、阿四也玩得正起勁叫聲「是」,立即掏出饅頭迎了上去。
突地
阿三叫道︰「小邪!上不得啊!」
小邪躺得正舒服,他叫道︰「那有上不得的?上大的!」
阿三、阿四跑回來,緊張又尷尬的拉起小邪,阿四叫道︰「小邪幫主,上不得,真的上不得!」
小邪叫道︰「豈有此理?我來上!」搶過阿三手中饅頭,翻身一看,他也楞住了。
來人正是「飄花宮」宮主,喬小雨的母親,他身著白色素羅衫,秀發挽髻,風姿綽約,溫文優雅,美絕天下,比小雨多了一份成熟母性之美,美得像天上瑤池仙子,令人不敢侵犯,美得令人見之則神往而不褻瀆,她現在正驚奇的望著小邪。
小邪一看是宮主,心中暗道︰「哇佳佳!老的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跑出來了?」他的表情正如小孩偷糖果而被人逮著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他尷尬輕笑一聲,雙手捧著饅頭笑道︰「夫人嗎?……我帶來這饅頭要孝敬您的,請您收下。」他反應倒是挺快。
眾人見到小邪如此模樣,都憋住氣,咬著舌頭,強忍住笑聲。
小邪這個判官當不成,變成太監了。
喬夫人天生慈善心腸,她見到小邪眼青鼻腫,以為是宮里的人打傷的,一個不忍心,她接下饅頭笑道︰「小鮑子謝謝你的饅頭,你的傷疼不疼?」
小星星有意報一箭之仇,她搶口道︰「夫人是……」
小邪也不慢,立即截口道︰「夫人哪!不疼!不疼!我的饅頭差點就被小星星搶去吃掉,還好有留下一個,您一定要好好看住饅頭,不然很危險的。」他倒是惡人先告狀,反咬小星星一口。
喬夫人看看饅頭道︰「小星星你把人家打傷了?」
小星星急道︰「夫人不是……是他……」她一急也說不出話來。
喬夫人安慰道︰「小星星打傷了人家就向人家賠罪,以後不能再亂傷人,知道嗎?」
小星星聞言知道解釋已無望,她蹲身道聲「是」,立即走向小邪面前瞪了他一眼,蹲身道︰「楊公子請你原諒我的不是。」
小邪笑道︰「以後少開口就沒事,知道嗎?站一邊去。」
小星星又白了他一眼道︰「是!多謝楊公子。」這才不是味道的走到小雨身邊,恨得咬牙切齒。
「嘻嘻……」阿三、阿四已笑出聲音來。
小邪笑道︰「老夫人,其實我的傷是自己撞到的,您別怪小星星,我叫楊小邪,是和老頭子一起混的。」
「老頭子?」喬夫人不解道︰「你說的老頭子是誰呢?」
小邪道︰「是您的丈夫,歐陽不空大俠,我們在一起混了好幾年,其實我也該叫您老娘子才對,呵呵。」他也想不出要叫什麼才對,反正老頭子的另一半叫老娘子,也該算對吧?
喬夫人一听到自己丈夫,已有點傷神,幽幽道︰「他還好嗎?」
小邪道︰「老娘子你放心,不久他就會回來,這幾年他都和我住在一起活得很好,不過他有時候會理光頭反省一下自己罷了,嘻嘻!」他想到老頭這十幾年來。已被自己理了十余次光頭,禁不住已竊笑起來。
喬夫人喃喃道︰「一晃就是十幾年了,小雨出生到現在都沒與他見過面,唉!」
「娘!」小雨走向前扶住喬夫人,她道︰「娘,爹就快回來了,您別擔心,您回房吧!女兒會招待小邪的。」
喬夫人頷首道︰「好吧,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玩,也好減輕一些娘對你的愧疚。」
她直撫著小雨秀發。
小雨道︰「娘您別這麼說,小雨活得很好,從來沒有不快樂過,娘您別想得大多了。」
小邪安慰道︰「老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將他引渡回來,他怎麼可以偷跑呢?亂來!」
小丁忙道,「小邪你怎麼可以用‘引渡’兩字呢?要說用請的,知道嗎?」
喬夫人仍然將小邪當作小孩,也不在乎這些,她笑道︰「小鮑子謝謝你,我感激你在這許多年來,替我照顧歐陽先生,否則他一個人在外面,一定飽受孤寂之苦的。」
小邪笑道︰「老娘子,小恩不言謝,您上次也拿九葉靈芝救我一命,所以大恩也不言謝,我們都是一家,都是人。」這次他這「一家人」倒說對了。
喬夫人一听,心情也開朗了許多,她笑道︰「小鮑子,歐陽先生有了你作伴,一定過得很快樂的。」
小雨見娘笑起來,她也很高興道︰「娘,楊小邪他好好玩,您看他一來就送給您一個大饅頭,這種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呵呵……」她本想說小邪是想用饅頭塞她母親嘴巴,這更是好玩,但有點不妥,只好改口。
喬夫人笑道︰「難得他一份誠意,小雨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小雨笑道︰「娘您放心,小雨一定會好好招待這些朋友的。」
小邪道︰「老娘子,我替您介紹,這是小丁、阿三、阿四。」他一一指人介紹。
喬夫人笑道︰「你們好!」
小丁、阿三、阿四拱手齊道︰「夫人好!」
喬夫人點頭道︰「你們聊吧!再幾天我下廚房做幾樣菜給你們嘗嘗。」
小雨喜道︰「好哇,娘!我最喜歡吃您做的冰糖燕窩了。」
小邪笑道︰「老娘子,我最喜歡吃‘烏龜狗香香’了,嘻嘻。」
小丁扯他衣角叫道︰「小邪你正經點。」
喬夫人愕然道︰「烏龜狗香香?這是……」她從來沒听過有這道菜。
小邪輕笑道︰「這是老頭子發明的,下次他回來時,夫人您可以問他怎麼做,很好吃哪!」
喬夫人笑道︰「好,我倒要學做這道菜,你們慢慢聊,我回房了。」說著蓮步輕移已往後院走去。
「夫人慢走。」眾人拱手揖身送喬夫人回後院。
小邪笑道︰「老娘子拜拜!」他很瀟灑的向喬夫人揖手。
喬夫人也回頭向他招手輕笑幾聲,已消失在走道間。
「嘩!」小邪喘口氣叫道︰「終于月兌離魔手!」他好象三天沒睡覺般的累在椅子上。
喬小雨奇道︰「小邪你怎麼這麼累?」
小邪甩甩手臂道︰「你娘真像呆頭鵝,呆歸呆,她偏偏長了一副菩薩模樣,我踫上她,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苦!」
阿三道︰「我更慘,連氣都憋住了,好苦哪!」
小丁哧哧笑道︰「難得你有點像人樣,否則你不鬧翻天才怪!」
小邪若有所解的道︰「我到現在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要走,原來他跟我一樣憋不住了,只好只身潛逃啦!」
小星星瞪著小邪叫道︰「小邪你真是,塞了我一個大饅頭,還要我向你道歉,你不夠意思。」
小邪還她一眼叫道︰「喂、喂、喂!小星星!我們小孩子的事情可不以讓大人知道,你為什麼要告秘?你才不夠意思,再吃一個!」他搶過阿四手中饅頭丟向小星星叫道︰
「快點吃。」
小星星楞了一下,看看手中饅頭幽幽道︰「我不吃,我吃不下了。」她覺得自己也有錯,所以不再爭下去。
小邪道︰「也好,等你餓了再吃,剛才……嘻嘻,好險哪!我差點就將饅頭塞在夫人嘴里,如果塞進去,那……哈哈……」他幻想著夫人被寒時的情景,忍不住已哈哈笑了起來。
小雨也輕笑幾聲然後道︰「我先帶你們到寢室,然後再到四處走走。」
小邪道︰「也好,你們這里滿多鬼東西,我倒要好好的看。」
說著小雨領他們到後院小樓,替他們安置一番。
後院並不是四合院,而是在大花園中築造了六座小樓,做不定形排置,樓與樓之間有白色大理石小道相連,小樓有雙層,有單層,皆是白色牆垣配以不同顏色之琉璃玉石。
左邊兩棟小樓分別為紅色六角雙層提有「憐花」字樣之小樓,及另一座同樣形式但較為高聳之「秋歸」樓。右邊三楝分別為淡紅色,碧綠色及青藍色。正前方則是全白色之水晶塔,甚為尊貴,此塔是喬夫人起居之所,塔前題有「觀月樓」三字。淡紅色小樓題有「煙雨軒」,是小雨居住。小邪他們則住在青藍色小樓,名曰︰「醉星樓」,只要有個醉字,小邪就很滿意,他識字不多,但對這個「醉」字,可內行得很,一看到就能朗朗上口,現在可謂醉鬼逢醉樓,兩相宜。另外那坐碧線色小樓則為「水月樓」是婢女居住處所。每棟樓都有特別風貌,但全都不失高雅。
是夜小雨在後院「听泉小築」設宴款待小邪他們。
酒過三巡。
小邪己有些醉意,他笑——道︰「各位好朋友,你們說我楊小邪沒讀書能不能念出好蛋來?」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寒玲苑’喝醉時,口中念念有詞,倒也滿好听,怎麼?你興趣又來了?」她知道小邪如果多讀點書,那他的文思才氣可能會和他的武功一樣驚人,因為她曾嘗過那種「醉醒寒夜盡蒙雨」的滋味。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沒想到你還學起酒詩仙來啦?听說那位酒詩仙喝的是太白酒,所以他名字叫李太白,小邪幫主你喝的是玫瑰露,那麼你得改名楊玫瑰了!嘻嘻,女人嘛!」
他也是醉眼惺忪,胡言亂語了。
「啪!」一聲,小邪晃頭晃手的打了他一個響頭叫道︰「阿三你他媽的什麼名字不好改,把我改成女人?該打!懊打!」「啪啪……」他打個不停。
阿三笑嘻嘻道︰「我可是實話實說啊!」
小丁拉開小邪嬌嗔道︰「小邪你少席前常常耍酒瘋,要作詩,作詞就快點作,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大才子,大雅士。」
小邪點頭叫道︰「好!那個詩仙李白是怎麼回事?說來听听看!」
小雨笑道︰「李白他一喝酒,文思不竭,李白和你一樣愛酒,也和你差不多狂,他竟敢叫楊貴妃替他月兌鞋子,真是狂放不羈,呵呵……」她直笑著,小邪現在不就是活生生的李白嗎?
小邪叫道︰「哇佳佳,李白果然有一套,俺可要向他多多學習,來!你快替我月兌鞋子。」伸起雙腳,等待小雨替他月兌鞋子,有樣學樣。
小雨紅著臉笑道︰「我又不是楊貴妃,這樣好了,等你醉倒在地,我再替你……」
她還是沒說出口,頭低著,有點困窘。
小丁叫道︰「小邪你要作詩就作,怎麼這麼多毛病呢?」她在替小雨解危。
小邪看著她哧哧笑道︰「小丁,你們才見面幾個時辰就卯上了?哥倆好啦!」抓起酒樽「咕嚕……咕嚕……」將酒一飲而盡,叫道︰「作就作,李白喝酒喝多少才能作詩?」
小星星笑道︰「杜工部他有一首詩是這樣的︰‘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他喝一斗酒就能吟詩不絕,小邪你要不要喝三斗呢?」小邪聞言已抱起酒壇,猛往嘴里灌」咕嚕……「喝個沒完,存心喝上三斗再作詩。
阿三道︰「小邪幫主你喝了這些酒,那位杜工部不知要怎麼樣形容你哪?」
「哈……」小邪晃了一軀道︰「我想那位杜……杜……杜什麼?小丁。」他反問小丁。
小丁笑道︰「是詩聖杜甫,因為他做過官,所以人家又叫他‘杜工部’,唐朝人。」
小邪迷糊點頭道︰「原來是當差的,我想他看到我會說︰‘小邪三斗賽神仙,笑傲江湖稱酒仙,浪濤撈月醉眼眩,自比李白是詩仙’,怎麼樣?「他瞪大眼楮望著大家,甚是得意。」哇!「小星星拍手叫道︰「小邪沒想到你沒念書,還會作出這種詩來!你好神奇!」
小邪也不客氣的挺著胸得意道︰「那里!那里!正常、正常!這種事不多見,不多見!炳哈……」他又喝兩口酒,很是得意。
「好!好!」阿三、阿四听不懂也直拍手叫好。
小丁沒話說,她知道小邪聰明絕頂,一點即通,這句詩連押韻都用上了,此詩正和李白一樣的疏狂,在驚濤駭浪里,雙目醉眩眩也敢下去撈月,這是狂到極點了,她笑道︰
「小邪你真狂,詩也作得很好。」她由衷佩服。
小雨笑道︰「這首詩來形容你再恰好不過了,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銳,該去考狀元啦!」
小邪有點無奈道︰「有這麼想過,可惜凡事太多,能者多勞,否則我倒想考狀元,弄個楊工部做做,好吧!李白談完了,下一位談詞吧!」他也想作首詞。
小雨美目帶-道︰「說到詞,可要歸于南唐詞聖李煜,李後主了,他的詞冠絕天下,很少人能作得像他那樣好的。」
阿三湊趣道︰「小邪開始扯,模到邊也有獎,來!再喝三杯,三斗三啦!一代詞人馬上成立!」他將酒杯送往小邪,呵呵直笑。
「哈哈……」小邪接過手,狂飲而盡,他現在以為自己是李白了,要更狂才像,所以全是大動作,舉手、嘵舌、甩頭,比關公手中那只青龍寶刀晃得還要厲害,他叫道︰
「好一個馬上成立,我他媽的亂喝三斗三,亂湊四、五句也算數,來!」轉向小丁,他道︰「李後主最風騷的詞是那些?念來讓我听听看。」
小丁微撫秀發,風情萬種嬌笑道︰「他有兩首‘相見歡’不知道迷死了多少青年男女,我念給你听,第一首是︰‘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第二首是︰‘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兩首詞好美,好傷感,好耐人尋味,我好喜歡,小邪你也作一首看看。「她很希望小邪能作一首」相見歡「,不管是好或不好,她都希望小邪能作出來。小雨也希望小邪能詞興大發,作出好詞,她輕笑的望著小邪不說話,怕打斷了他的思路。小星星也想看看小邪是否能扯出名詞一首,目不轉楮的望著小邪。阿四狂妄的揮手叫道︰「這種事小意思,咱們小邪幫主早上還用過‘泰山壓卵’,現在泰山壓李後主,簡單得很,小邪幫主快露一手。」他拉著小邪衣角,信心十足。
小邪叫道︰「這些詞怎麼听起來都有點酸酸的?令人不怎麼爽快。」他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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