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也笑道:“小邪帮主你准备让我们丢几颗?”
小邪道:“三颗好了,总不能丢不完。”
阿三挥手笑道:“不用,不用!一颗就够你受的,你可不能躲,也不能运功抵抗,这才公平。”
小邪叫道:“赌博者,输不赖赌!他妈的快点!等一下还有得拚!”
“好!”阿三叫道:“小邪帮主眼睛闭上,不准打开免得吓跑了。”
小邪还真老实,立刻闭上眼睛站在那里。
阿三哧哧笑着的往山顶爬去。
小丁奇道;“阿三你爬上山作什么?”
“嘘-”阿三食指置于嘴前嘘了一声叫道:“我要作一个大雪球丢他,你可不能让小邪知道-!”
小丁想既然是雪球也没什么,她笑道:“都你去作吧,最好将小邪丢扁。”
阿三笑道:“一定,一定!”他迅速往山上爬去。
小丁作一个小雪球,娇笑道:“小邪小心啦!嘿!”她-出雪球。
“啪!”雪球已打得小邪满脸雪花,小邪皱皱眉头叫道:“哇佳佳,你力气倒不小!”
小丁笑道:“等一下还有更大的,你等着享受吧!嘻嘻……”她轻笑着。
阿四拿着一团米斗大的雪球叫道:“小邪帮主看蛋!”他已甩出手。
“砰-”“哇呜!”小邪已被雪球砸得眼睛鼻子红,大呼受不了。
突然隆隆之声从山上传来,往上一看,一团大雪球已经如流星飞逝般的往山下冲。
小丁一看大惊失色叫道:“小邪快躲呀——”但雪球何等快速,话音未落,只听——”
砰!”“轰-”“哗啦啦……”
原来阿三跑到山顶,再次滚着雪球往下冲,存心要小邪好看。十足亡命徒一个。
小邪不见了,阿三被-出三丈开外昏倒在地上。
阿四咋舌叫道:“阿三这家伙玩上瘾了,竟然使出这一招。”走过去“啪啪……”
打了七、八个巴掌,才将阿三打醒。
阿三迷糊叫着:“怎么样?小邪比我惨吧!”他已是鼻青眼肿,满头包,十足“花”
和尚一个。
阿四叫道:“我不晓得,小邪不见了。”
只见小丁在雪堆里拉出小邪左手,她急叫道:“小邪你还好吧!”她没停下来,继续挖着积雪。
小邪也被撞得昏过去,安安稳稳的睡在雪堆里面,也和阿三差不多,红一块青一块。
下久,小丁已将他挖出,直骂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不要命的,竟然将自己生命拿来开玩笑,像什么话嘛!”她又急又心疼又担心的抚着小邪前额。
阿三一见小邪比自己严重,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得意叫道:“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哪!想打倒小邪可没这么容易,我等了二十几年,才等到今天,嘿嘿,我才不放弃这宝贵的一刻!”他已摇晃不已的走回来。受伤不轻,但心情竟说不出高兴。
小邪也慢慢醒过来,无力的叫道:“阿三你他妈的给我来这招,暗-,害得我……
哎唷!”扭动一躯,发现已闪了腰,甚是疼痛。
小丁急道:“怎么啦?我看看!”拉开他衣襟,只见上次受伤之伤口已绷裂,渗出不少血迹,小丁焦急骂道:“看你!就是不会好好过着,老是喜欢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她立即拿出金针替小邪治伤。
阿三得意叫道:“小邪帮主怎么样?我‘三撇老蛋’有一套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
小邪笑道:“岂只一套?好几套哪!笆拜下风!”拱拱手,装出一副恭维的样子。
阿三神气道:“还好我没用全力,否则你只有吃不完兜着走啦!”
阿四叫道:“阿三你有完没完?只嬴了一次,好象全天下的人都要输给你一样?神气活现!”
阿三笑道:“阿四我们要找这种机会不多吧!现在不将话全部说完,以后就没得说啦!机会难得,过过瘾也好。”
小丁已替小邪治伤完毕,她叫道:“你们哪,没有一个是正经的,鬼点子特别多,尤其是小邪,真不知道天下那来你们这些神经病!”
小邪哧哧笑道:“这种游戏你要看还看不到哩!没给你收钱就好了,还想教训人家?
这种女孩谁敢要?”
小丁-道:“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这亡命大疯子。”
小邪挥手道:“学着点,光说违心话,不管用。”爬起来叫道:“死不掉,现在来点轻松的。”
阿三昂头叫道:“还有什么尽避使出来,俺接着就是。”
小邪道:“母鸡找小鸡,小丁当母鸡。”
小丁瞪了他一眼叫道:“我不玩,到时候……”
小邪截口道:“这没什么,找到就唱歌,随便玩嘛!不然呆在这里多无聊?好啦!
好啦!”他推着小丁双肩。
小丁也不愿拒绝小邪的要求,勉强点头道:“好吧,可是你们不能跑得太远。”
“哟呼!”小邪叫道:“好好好!我们不跑远,阿三、阿四咱们走!”
三条人影已分散向三个不同方向奔去,不久就消失在白雪中。
小丁朝小邪消失方向奔去。
“喔,噢噢……”小邪不时发出公鸡叫声。
“汪汪……”狗叫声已传来,听声音像是阿四所叫。
“哞——哞……”不用说这是大活宝阿三的牛、马、羊叫了。
声音此起彼落,甚有节奏,默契十足,有问必答。
小丁这下可茫然无绪,找公鸡?找小狈?还是找牛马羊?弄得她团团转。
“梁山伯、祝英台……一身摇摆……”,“我做皇帝比人强……今天不卖酒……”,”
我命苦呀命真苦……”
这些活宝叫完了就唱歌,可惜小丁就是找不到,她想:“好吧!你们叫,我慢慢闲逛着,谁要去找你们,谁就是特大号呆子。不找啦!”她开始慢步欣赏雪花,不再理这群疯子。
可惜小邪他们不知道小丁已放弃寻找,还拼命吼叫个不停。
突地,小邪发现有只全白小雪貂,他高兴叫道:“嘿嘿,终于有伴啦!”顾不得再唱歌,一步步潜往雪貂。
但雪貂是天生灵种,一感到有人靠近,立即奔窜逃命。
“别跑!”小邪边追边叫着,雪貂左闪右跳,很是如意,而且不时回过头来“吱吱”
乱叫,好象有意示威。
小邪最见不得人家向他示威,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一样。他叫道:“你叫?你行?
等一下你就知道!”突地身形幻作一道飞影,有如苍鹰搏兔般,直扑雪貂。
雪貂也不甘示弱,四肢猛力一弹,往左方射去,“打!”小邪右手轻抖,寒光一闪,”
吱——”一声传来,雪貂已不再动,死了。
小邪走上前去,拾起雪貂,拔下插在它头上之飞刀叫道:“你耍宝也要看人,在我面前你算老十八,排不上名哪!”他不时拔着雪貂小须,发泄一下心情。
这时阿三也跑过来,他叫道:“小邪帮主,我唱了老半天,怎么没听你回唱?你在干嘛?”
小邪扬起雪貂叫道:“哪!这不是?这家伙竟然挑逗我,太不象话,我只好将它引渡回来。”
阿三有点贪婪道:“还有没有?我也想引渡一只,总不能空手回中原嘛!”
突地一阵声音传来:“小白……小白快回来……小白……”声音轻淡,若有若无,是女人声。
小邪一听,心中叫道:“乖乖,原来这只雪貂还是人养的。”他笑道:“阿三,这只就送给你啦!”将雪貂-给他,立即跑开:“别忘了小丁还在找我们哪!”话音一落,已不见人影。
阿三捉着雪貂,自言自语道:“也好,有带点东西回去就行了。”说完也腾身飞掠往东边奔去,他还不晓得小邪耍了他一招。
“小白……小白你在那里,快回来,小白!”声音越来越大,不久雪地已出现一位绿衣少女,绑有两条小辫子,瓜子脸,柳眉大眼,琼鼻朱唇,甚是清新可人,美丽中有点精灵,她不停叫着“小白,小白”四处奔走寻找。
蓦地
“哇,大和尚你怎么杀了小白?”
“什么小白不小白?我那有你的小白?”
“你手上那只就是小白,哇……我要你赔,”“笑话,这只雪貂是我捉到的,赔个鸟?”
原来阿三和那绿衣女子碰上了。
绿衣女子叫道:“大和尚你好坏,怎么可以杀生?”
阿三叫道:“俺老人家就是喜欢杀害小动物,你管得着?死丫头!”
绿衣女子-道:“你怎么可以骂人?我要教训你!”
阿三叫道:“来呀!我还想教训你呢!随便说说就想把我这只雪貂骗走?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
“你……”绿衣女子一咬朱唇,右掌已快捷无比的掴向阿三脸颊。
阿三一见这小女孩武功不弱,也不敢大意,闪身往左跨两尺,右手掌微翻,“哇卡!”
他大叫一声,立即用尽全力翻身滚向后方,才避开绿衣女子这一掌,吃惊的望着这小女孩叫道:“果然有两下子。”
绿衣女子也甚吃惊不已,她没想到这掌竟然打不中阿三。娇叱一声,双掌齐出,已攻向阿三上三路。
阿三一惊,丢下手中雪貂,也尽展所学,迎向绿衣女子,他感到奇怪,自己力道要到这女孩身边,好象无形中就消失了,虽然如此,他还是不放松猛攻不已。
绿衣女子虽然武功神奇,但对敌经验不足,故而一时之间倒被阿三逼得有点手忙脚乱。
小邪本来就有心情看这出戏,他先跑远,等叫阿三斗上了才再潜回来想看个究竟,这一看,他叫道:“乖乖,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妈的,原来是小星星,我找得你们好苦哇!”
“住手!”他大吼一声,身形已掠向两人中间,拦住两人。
“杨小邪?”小星星一见是多日想念的杨小邪,立即蹦起来叫个不停。忘了再攻向阿三。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们搞什么嘛?开什么玩笑?”
小星星不懂道:“杨小邪,我没有开玩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小邪嗔道:“到这里来?找你们可真难哪!差点老命都丢了。”
小星星闻言心中立时欣喜叫道:“杨小邪你是来找我们?嘻嘻……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好在外边接你。”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不必啦!少来这一套,看看这里也没什么神奇,你还想骗我说这里有多美多漂亮?差多,差多!”
小星星笑道:“我没骗你,等我打那和尚两个耳光。我就带你回宫。”
阿三这才知道上当了,他苦笑道:“小女孩,这只雪貂不是我杀的,是杨小邪杀的,我是冤枉啊!”
小星星嗔道:“明明在你手中,怎么会是小邪杀的呢?”
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可不能乱栽赃,谁是谁非要分清楚,这只雪貂我不想要啦!
你带回去吧!”
小邪道:“好好好!我收下就是!”拿起雪貂交给小星星,他道:“小星星雪貂还你!”他尴尬的笑着。
小星星接过雪貂道:“杨小邪,它……已经死了。”
小邪道:“死了也是东西,你放心的收下,明天我捉十只还你就是。”
小星星惊道;“这真是你杀的?”
小邪笑道:“是它跑来接我的飞刀,我也没办法,算啦,炖了它,很补喔!”
小星星叹道:“小邪你知不知道?小白是小姐最喜欢的小动物,你……”
小邪截口叫道:“喜欢有什么用?谁叫她要放这小家伙出来,也不在它背上写下‘乔小雨’三个字,我还想打她几个耳光,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耸耸肩,摆出一副老大模样。
小星星道:“你是杨小邪嘛!”
小邪抿嘴叫道:“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是她老头的……什么年……什么交的?”转身想看看小丁来了没有,只见空山一片,他叫道:“反正她老头是和我一起混的就正确啦!”
小星星一见到小邪的表情就好笑,她笑道:“好嘛!你自己去跟小姐解释,我不管啦!这位是……”一看到阿三也是鼻青眼肿,禁不住已噗哧笑了起来。
阿三行个佛礼道:“贫僧师出名门正派少林寺,法号‘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是小邪帮主座下两大和尚之一,武功天下第十,请多多指教!”他挺起胸膛让小星星看看袈裟上所写的字。
小星星笑道:“你好,我叫小星星,刚才很冒昧,对不起。”
阿三道:“出家人宽大为怀,逆来顺受,应该的,应该的!”双掌合十,倒像正经和尚。
小星星娇笑道:“杨小邪我们走吧!”
小邪道:“还有两个人没来,你等一下。”他昂头大叮:“小丁——阿四——不玩啦——
快点出来!”
“来啦——”远处已响起阿四的叫声。
“知道啦——”小丁也回答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他们都是像你这么好玩吗?”她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叫道:“什么好玩?乱讲,要说是不是很有……很有一套,懂吗?”
小星星点头笑道:“这下‘飘花宫’可热闹了!可是你不能乱来喔!”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我那有乱来过?你这是在破坏我的形象。”
“哈哈……”阿三闻言已笑不合口。
不久,阿四已跑过来,他大叫道:“怎么?换口味啦?小邪……”他发现小星星,楞了一下,人一到地头叫道:“小邪帮主,这位就是老头的女儿?”
小邪笑道:“她叫小星星,是小雨的朋友。”
阿四如鉴定珠宝般的看着小星星,突然他叫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不赖嘛!小星星你今年几岁了?嫁了没有?”
小星星脸一红羞涩道:“十六岁,还没嫁。”
阿四笑笑的转向小邪道:“小邪帮主你准备将小星星分配给谁?”
小邪想了想道:“大蕃薯好了。”
小星星窘笑道:“杨小邪你怎么可以乱说呢?我要跟着小姐不嫁人的。”
阿四笑道:“时间还没到,时间一到我看你可会拉着人家不放喔!”
小星星娇羞道:“才不会哪!”
只见远处,小丁跚跚而来迟。
“哇卡!”小邪叫道:“小丁你满逍遥的嘛!傍我逛街。”
小丁呵呵笑道:“我想走着找要比跑着找来得仔细,不对吗?”
小邪叫道:“那你慢慢走好了!”说完转身就要跑。
“小邪——”小丁急道:“开玩笑的啦!我找不到你们,只好放弃了。”
小邪叫道:“那有说放气就放气?吃饭的时候你敢乱放气?不饿死也得臭死!”
小丁叫道:“小邪,好了啦!”她看看小星星,问道:“她是……”
小邪道:“她是小星星,老头的女儿的朋友。”
小丁笑道:“小星星你好,我叫小丁。”
小星星笑道:“小丁泵娘你好漂亮。”
小邪叫道:“漂亮是漂亮,就是喜欢放气。”
“哈哈……”阿三、阿四已狂笑不已。
“小邪——”小丁脸泛红,直跺着脚。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小星星我们走,免得小丁她走不动,又放气了,呵呵……”
小星星可听不懂放气有什么好笑,她点头道:“跟我来!”说完纵身往左边山峰奔去。
小邪他们紧跟其后。
经过几座山头来到一处绝涧,绝涧对面是座陡峭高耸入天的山峰,涧宽约十丈左右,深不可测。他们站的地方是雪花轻瓢,但绝涧却狂风大作,雪如急雨般的打在峭壁上啪啪作响,风声狂号,扣人心弦,若有人不幸掉入绝涧,必定会被狂风卷去撞壁而死。
小邪问道:“‘飘花宫’就在对面?”
小星星点头道:“是的,我们只要越过绝涧,通过一个小山洞就到啦!”
小邪叫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有毛病,别的她方不选偏偏选到这种鬼地方来装神弄鬼。”
阿三道:“怎么过去?对面都是峭壁,那有洞口?”
小星星笑道:“如果有洞就不稀奇了。”
“没洞?”阿三奇道:“你想要玩游戏是不是?呵呵!”他想到刚才玩雪球那种刺激性,不禁窃笑不已。
小星星道:“有洞口,但是被大石块封着,外边看是看不到,走,我带你们去!”
五人顺着洞边走了四十余丈。
小星星停下来指着对面峭壁道:“那边就是洞口,你们注意看这些狂风厉雪有什么不同?”
小邪看了看道:“这些雪花冲到这里,好象受到阻力,回旋一下就往下掉了。”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好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你也知道怎么过去了吧?”
小邪笑道:“很简单,从这里跃到对面就成了。”
阿三惊道:“你没开玩笑吧?这里雪花要比其它地方强劲多得多。”
小邪笑道:“这里是两道劲风的会合处,雪花也都密集在此往下掉,相对其劲道也互相抵消,我们从这里跃过去,就像从一阵轻风中走过去一样。”
小星星道:“不错,这是障眼法,也因为如此‘飘花宫’才不被人发现,我们过去吧!”说完柳腰轻扭。直射对面峭壁,只见她左手轻推石壁,立时出现一方圆不大,可容纳两人并行之洞口。
小邪拉着小丁柔荑叫道:“我来啦!”他俩已经快跃到洞口。
阿三伸手要抓阿四粗手。
阿四叫道:“干什么?”立刻将手收回来。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拉小丁的手,我也要拉你的手才象话。”
阿四叫道:“不必!我又不是女人,肉麻!”
阿三叫道:“不必就不必!”他已腾身射向洞口。
阿四大喝一声,威风凛凛的射向洞口,还故意耍花招,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懒洋洋而柔绵绵的飞掠而过,可惜失了准头,“啪”“哇鸣!”,惨叫一声,他已撞在洞口下方之石壁上。
“阿四!”阿三一急,连忙轻身出手往下探,抄住阿四左手,这时他已嘿嘿直笑道:
“阿四你认为这是肉麻吗?如果肉麻我就放手了。”
阿四全身悬空,只要阿三一放手,他就跌入万丈深渊,他急道:“阿三有话好说,不肉麻!不肉麻!应该的!应该的!快拉我上来。”
阿三笑道:“不会耍就不要耍,摔死蛤蟆也得看时候!”这才将阿四拖上来。
阿四尴尬一笑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正常,正常!嘻嘻。”
小邪笑道:“阿四你再来一次让我看看,看你是否不会再失手?”
阿四猛摇手叫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时常会失手的。”
“哈哈……”众人轻笑,阿四也跟着笑起来。
小星星道:“进了这里就算到了‘飘花宫’跟我来!”她走在前头。
小邪他们也跟下去,他们一离开洞口,石块马上恢复原状,洞内立即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地阳光已射入小邪他们眼眸,“哇!好美的地方!”众人异口同声月兑口叫了起来。
只见这美丽缤纷世界,青山绿水,曲桥韵石,琼楼玉宇,雕梁雅屋,古树老藤,芳草鲜绿,群花争妍,灵禽闲逛,异兽追逐嬉戏,白雾轻掩,好一副人间仙境,好一座“飘花宫”此地宁静安详,闻不出一丝人间烟火。正对面有座宫殿式建筑,是用白色玉石砌成,配以红色琥珀梁柱,瓦、窗户,显得高贵而幽雅。建筑之讲究,已无所比拟。
爆殿四周种满了各式各样奇花异草,尤以梅花和兰花为最多。梅花分布四周曲径两旁,现在正吐着香蕊,嫣红一遍,兰花则自然生长在奇石岩壁、桥边、水畔,株株轻吐淡淡香气。左边小山有一串小瀑布,承着-布是一小湖,湖水清澈见底,顺着小湖是条小溪蜿蜓绕着宫殿。小溪上跨有几座曲桥,其它就是一些灵禽异兽,喜鹊、九冠、鸳鸯、鹦鹉、红鹤、白鸽、鹭鸶……黄莺……
……梅花鹿、小白兔、小绵羊……还有一些不知名者,应有尽有。
小邪已看傻了眼,他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漂亮法?”
小丁拍手高兴叫道:“你们看,好多小动物,好可爱喔!”
小星星也笑得甚开心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阿三赞叹道:“这些肉吃不完啦!”他首先反应的就是吃。真是煞风情。
阿四叫道:“没想到冰天雪地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好地方,难怪老头会跑到这里来。”
小邪也想到吃,但他更绝,他叫道:“这么多动物,就是没看到黑狗,妈的!”他探头四处寻去,希望能发现奇迹。
小丁笑骂道:“小那你正经点好不好?现在还想到吃狗肉,真是!”
小星星笑道:“黑狗不好看,夫人不喜欢,所以就没养,小邪你不用找了,一定找不到的,呵呵……”
小邪失望道:“万物具备,只差乌龟狗,美中不足,小星星改天向夫人开导,开导。”
小星星笑道:“我不敢,你自己去。”
小邪叫道:“你不是说夫人很好吗?你怕什么?”
小星星道:“就是夫人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开夫人的玩笑,你们等一下,我去请小姐”小邪挥挥手道:“不必,看我的!”一昂头就叫起来:“喔呜喔呜喔——小雨我来啦!”小邪-“小星星想阻止,但已太慢了。这声音有如晴天霹震,震得鸟兽惊惶惧怕,到处乱窜、乱叫,霎时乱成一团。自有”飘花宫“以来,也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响声,难怪这些灵禽异兽吓成这个样子。小邪见状,尴尬笑道:“想不到你家动物看到我竟然这么高与,嘻嘻。”
阿三叫道:“换我,换我!”昂头就要喊。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嘴巴,叫道:“不必了,这种事不能多见,省省吧!”
小星星看小邪闯了祸,也不知如何是好。楞在那里手足无措。
小丁叫道:“小邪看你!一来就将人家养的小动物吓成这个样子,你看花围还像花园吗?我们如何向人交代?”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小邪。
小邪尴尬笑道:“我怎么知道效果这么好,别怕,听说这位夫人是好夫人,也是老头的妻子,怕什么?明天一样一样的弄好就是,别怕!”他挺着胸,信心十足的站在那里。
这时已有七、八名女婢大惊失色的跑出来,一名红衣女婢问道:“小星星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在后院吓着了!”
“我……我……”小星星望着小邪,半晌说不出话来,紧张万分。
小邪倒是很潇洒,挥挥手笑道:“嗨!你们好!我是来试验你们的劢物是否有毛病,我还带了一位医生。”他抓着小丁往前推又道:“不过我看你们的动物都很正常,医生不用也罢。”他又将小丁拉到后面,继续道:“你们有没有要看病的?趁现在医生有空赶快来看,不用钱啦!呵呵。”
小丁被拉了两下,粉腮已泛红,但也笑颦不止。
小星星闻言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衣少女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尤其是小邪的举动言语,已弄得她差点笑出口,微一定神,她问道:“小星星,这些人是谁请来的?”
小星星道:“他们是小姐的朋友,也是和老爷一起混的。”她可不知道“一起混”
是什么意思,只好将小邪的话照说一遍。
小邪笑道:“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老头怎么没出来呢?”
“我爹不在!”应声而出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美如天仙的小泵娘,她正轻盈含笑的走向小邪。
“小雨?”小邪叫道:“你搞什么嘛!到现在才出来?害我……嘻嘻,弄坏你的花园。”
小雨轻笑道:“没关系,你们快到大厅坐,小星星快去准备茶水,牡丹你们也下去。”
小星星道声“是”已高兴的走向后院。
八名女婢也蹲身答“是”一一离去。
小邪他们已走入大厅。
大厅十分宽敞,居中内壁前置有一琴桌,桌上摆着一具古筝,古筝通体雪白,琴弦透明亮丽,甚是高贵幽雅的琴桌两旁各有八张白玉雕成之太师椅,椅和椅之间夹有红色大理石茶几,茶几上置有兰花,花儿正轻展芳香。地上则一片红色羊毛地毯,四周窗口挂有轻柔白纱,令人觉得高雅不俗。
小邪坐到琴桌上拨着琴弦叫道:“好,好!真是好……好……小丁这叫什么?”
他连古筝都不懂,都还懂得琴的好坏,他只是见到那些爱琴之雅士,看到好琴时,都会来这么两下子,他也想来这么两下子,想当当雅土,派头倒是十足,可惜修为不够,只好装上一装,过过干瘾。
小丁笑道:“这叫古筝,咦?”她见到古筝是白玉所雕,而前头又有一只淡红色凤凰,她月兑口叫道:“残月彩凤琴!”
小雨笑道:“这位姊姊,你眼光好高,一看就猜出来了。”
小丁娇笑道:“小雨,我叫小丁。”
小雨笑道:“小丁姊,你好漂亮。”
小丁脸一红道:“那里,小雨,你才是世上最美的姑娘,与你比起来,我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小邪一只眼睛看一个人,他叫道:“你们两个丫头美什么?一见面就美个没完,也不怕人家笑你们,王八看乌龟,自家人说自家人美,搞啥嘛!”
小雨和小丁,登时羞煞,本来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被小邪一说,全不像这么回事了。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其实小丁和小雨都很漂亮,我分不出那个比较漂亮。”
阿四道:“两人一起美不就成了?反正我们两个头一样亮,不都是和尚?”
小邪叫道:“小丁是梅花,小雨是兰花,你们说不同一种花怎么比法?老是癞蛤蟆跳水,扑通,扑通(不懂)!差透了。”
阿三恍然道:“原来如此,梅花说兰花美,兰花说梅花美,她们是……”他又迷糊了。
小邪道:“她们是假惺惺,其实梅花和兰花都很美,何必客气呢?你们看我帅不帅?”
他挺起胸脯,一副神气活现之样子,可惜他刚才在雪地里弄得眼青鼻子肿,像刚被打过的落水狗一样。
“哈哈……”阿三直笑道:“帅!小邪帮主,你现在像教书的西席老师,戴眼镜啦!
丑死了,哈哈……”
小邪闻言模模眼眶,无奈:道“他妈的戴眼镜?也罢?俺只好喝汤啦!”摊摊手,很是无可奈何。
小丁娇笑道:“小邪,来人家这里规矩一点好妈?坐在琴桌上不大好看,下来好不好?”
小邪笑道:“我呀……要弹弹这‘残月彩凤’。”他拨着琴弦,“叮叮当当”有如在打铁,敲瓶子般,刺耳已极,不久他道:“弹罢一曲英堆叫,该换人啦!小雨你来吧!”
他这曲“英雄叫”赏在差透了。也只有他会这曲子吧!
小雨见这么多人,有点怯意,她笑道:“小邪,等吃完晚餐再弹好不好?”
小邪点头道:“也好,有酒,有琴,还有美人,不错,不错!你们说这叫什么‘残月彩凤琴’?很名贵是吗?说来听听看。”
小丁娇笑道:“小邪难得你对这-事有兴趣。”
小邪轻笑道:“我刚才想装一下有学问的雅士,结果漏了气,总该问个明白,那天也好骗骗阿三、阿四那些呆子形象的人。”
阿三、阿四直笑着没有反驳。
小丁道:“这‘残月彩凤’,是在春秋战国时代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这段传说的一部份;相传孟姜女哭倒长城找到她丈夫骨骸以后,回到家中将他安葬之后,她每日抚琴以泪洗面,最后她眼泪化为鲜血滴在玉琴上,不久在一个孤月的晚上,她弹完一曲‘长相思’之后终于去逝,当她死后,化做一只凤凰飞到天宫,而玉琴中血迹也-渐化成淡淡凤凰的形状;这把琴当时被一位王侯拾去,从此这把琴就消失多年。但后来它突然在江湖中出现,而那名女子以此琴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尊称为‘彩凤仙子’。过没多久她也从武林中消失,这把琴也不见了,没想到会在‘飘花宫’出现。”
小邪道:“满有意思的嘛!小雨你说说看这把琴怎还会在你家?”
小雨道:“我也不晓得,也许‘彩凤仙子’就是我的祖先。所以此琴才会在这里。”
小邪点头道:“有道理,这把琴真的会杀人?”
小雨颔首道;“这把琴很古怪,琴弦不知是什么所造。长年都是晶莹亮光,刀切不断,如果输入内功则会发出杀气,十丈之内可以穿金裂石。”
小邪道:“试试看如何?”
小雨道:“好,我就试一下让你们看。”她走上前去伸出白皙玉手,食指轻轻一勾琴弦,只听一声轻响“叮……”非常悦耳,只见五丈开外茶几上那盆兰花,已有一朵被震落。
小邪一看叫道:“哇佳佳!有一套哇!好厉害的‘残月彩凤’,果然是天下第一把好琴,要是它攻向人身,那就惨了!”
阿三道:“不知道能不能杀死小邪帮主?试试看如何?”他想见见那一边厉害,至于小邪安危他倒没考虑。
小邪道:“好哇!反正也没事。”说完已运起功力,准备试它一试。
小丁急道:“小邪你神经病!老是拿自己开玩笑,你不会找些正经事做做吗?要是你不幸……反正你不能试就对啦!”她见小邪又在玩不要命的把戏,心头一紧张已把他拉到椅子上。
小邪叫道:“扫兴!我只不过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你紧张个什么劲?神经兮兮的!”
他反而怪起小丁。
小丁笑骂道:“你要试,小雨可没有那份闲功夫陪你玩,你自个儿唱独脚戏。不管-啦!”
小雨笑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来伤人,小邪你要试也没办法试呀!”她也真怕小邪使起性子,非要试上一试不可,只好说不知如何用琴来伤人了。
阿三忙道:“我来,我最近学问进步了很多,尤其是琴道。”他急速走到琴边,大有帝王气概。
小邪叫道:“阿三你算那棵葱?想要在我面前弹琴,你以为我是老牛?等你结婚时再躲到闺房弹给你娘子听吧!”
阿三模模琴弦,叮当拨了两三下,甚无奈道:“也罢!这几招不传之秘就让我那只大笨牛去享受,你们只有干瞪眼的份,嘻嘻,不传之秘!”他摇头摇手走回原位,有点失望。
小邪转向小雨叫道:“小雨你搞什么嘛?住在这鬼地方,害我们找了老半天找不到,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在算老帐了。
小雨幽幽道:“我那知道你们要来找我?两年前我到君山找你们,结果他们说你们已失踪一年多,我好紧张的在江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找不到你们我好难过,后来小星星看我身体不大好,就将我带回来,没想到你竟找上门来,我好高与,真的我好高兴。”
她眉宇之间流露出欢欣与满足之神情,令人觉得她是如此纯真而可爱。
小丁道:“小邪算了啦,小雨又不知道我们要来,而且她还找了我们这么久,算一算还是我们不对呢!你就原谅她一次好不好?”她有点怕小邪神经病又发作乱来一通,那就惨了。可惜小邪已开始发作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看看小雨,“嘿嘿……”他装出一副奸臣狞笑叫道:“来人哪!”
阿三、阿四和小邪已有十数年之合作经验,他俩立即拱手齐叫:“在!”像极了戏台上之判官审案。
小丁和小雨同时惊叫道:“小邪你……”
“嘿嘿……”小邪冷笑道:“馒头两个侍候……两人都有!”他知道阿四身上带有好几个山东大馒头,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是!”阿三、阿四各拿出一个大馒头,阿三走向小雨,阿四则走到小丁身边,抿着嘴,一副庄严像。
小丁惊叫道:“小邪你想干嘛?这馒头……我……”她感到事态严重,紧张不已。
小雨则微微轻笑,好象在玩游戏一样不在意,她的经验要比小丁差一大截,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行刑!”小邪手掌一拍太师椅,大吼一声,威风八面煞像包青天。他当这个包青天可有十几年之经验,从小听戏就开始学了,现在已演得入木三分。
“是!”阿三、阿四立即行刑,两人同时往目标扑去,一点也不留情。
“哇!小邪!”,“哇……呜……”,“哇……喔呜……”小丁和小雨已是惊叫不已,挣扎逃命。
阿三、阿四可真不客气,捉着小丁和小雨,馒头真往她们口中塞,并不时哈哈笑着。
“哇……哇鸣……”,“哇鸣……哇……”
等小丁和小雨挣月兑“魔掌”时,已被塞下大半个馒头,两人不时躬身哈腰打嗝。
“哈哈……”小邪、阿三、阿四高兴直笑着。
“小姐你怎么了?”小星星已端着茶盘进入大厅,她惊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一看是她马上叫道:“差了一名,照旧啦!”
“是!”阿三、阿四立即冲上去,夺下茶盘,两人合作,三两下就将整个大馒头塞进小星星口中。
可怜小星星还来不及叫,已被大馒头猛塞得翻白眼的楞在地上。
小邪叫道:“奉上孩儿茶!呵呵……”
“是!”阿三、阿四端着茶,笑嘻嘻的交给小丁她们三人。
不久她们将茶喝下去,才喘口气,舒服多了。
小邪已笑得头下脚上的躺在太师椅上,眼泪直流。
“小雨出了什么事?”从后院传出一阵女人声音。
小邪听到有人来,他大叫道:“上馒头!”
阿三、阿四也玩得正起劲叫声“是”,立即掏出馒头迎了上去。
突地
阿三叫道:“小邪!上不得啊!”
小邪躺得正舒服,他叫道:“那有上不得的?上大的!”
阿三、阿四跑回来,紧张又尴尬的拉起小邪,阿四叫道:“小邪帮主,上不得,真的上不得!”
小邪叫道:“岂有此理?我来上!”抢过阿三手中馒头,翻身一看,他也楞住了。
来人正是“飘花宫”宫主,乔小雨的母亲,他身着白色素罗衫,秀发挽髻,风姿绰约,温文优雅,美绝天下,比小雨多了一份成熟母性之美,美得像天上瑶池仙子,令人不敢侵犯,美得令人见之则神往而不亵渎,她现在正惊奇的望着小邪。
小邪一看是宫主,心中暗道:“哇佳佳!老的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了?”他的表情正如小孩偷糖果而被人逮着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他尴尬轻笑一声,双手捧着馒头笑道:“夫人吗?……我带来这馒头要孝敬您的,请您收下。”他反应倒是挺快。
众人见到小邪如此模样,都憋住气,咬着舌头,强忍住笑声。
小邪这个判官当不成,变成太监了。
乔夫人天生慈善心肠,她见到小邪眼青鼻肿,以为是宫里的人打伤的,一个不忍心,她接下馒头笑道:“小鲍子谢谢你的馒头,你的伤疼不疼?”
小星星有意报一箭之仇,她抢口道:“夫人是……”
小邪也不慢,立即截口道:“夫人哪!不疼!不疼!我的馒头差点就被小星星抢去吃掉,还好有留下一个,您一定要好好看住馒头,不然很危险的。”他倒是恶人先告状,反咬小星星一口。
乔夫人看看馒头道:“小星星你把人家打伤了?”
小星星急道:“夫人不是……是他……”她一急也说不出话来。
乔夫人安慰道:“小星星打伤了人家就向人家赔罪,以后不能再乱伤人,知道吗?”
小星星闻言知道解释已无望,她蹲身道声“是”,立即走向小邪面前瞪了他一眼,蹲身道:“杨公子请你原谅我的不是。”
小邪笑道:“以后少开口就没事,知道吗?站一边去。”
小星星又白了他一眼道:“是!多谢杨公子。”这才不是味道的走到小雨身边,恨得咬牙切齿。
“嘻嘻……”阿三、阿四已笑出声音来。
小邪笑道:“老夫人,其实我的伤是自己撞到的,您别怪小星星,我叫杨小邪,是和老头子一起混的。”
“老头子?”乔夫人不解道:“你说的老头子是谁呢?”
小邪道:“是您的丈夫,欧阳不空大侠,我们在一起混了好几年,其实我也该叫您老娘子才对,呵呵。”他也想不出要叫什么才对,反正老头子的另一半叫老娘子,也该算对吧?
乔夫人一听到自己丈夫,已有点伤神,幽幽道:“他还好吗?”
小邪道:“老娘子你放心,不久他就会回来,这几年他都和我住在一起活得很好,不过他有时候会理光头反省一下自己罢了,嘻嘻!”他想到老头这十几年来。已被自己理了十余次光头,禁不住已窃笑起来。
乔夫人喃喃道:“一晃就是十几年了,小雨出生到现在都没与他见过面,唉!”
“娘!”小雨走向前扶住乔夫人,她道:“娘,爹就快回来了,您别担心,您回房吧!女儿会招待小邪的。”
乔夫人颔首道:“好吧,让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玩,也好减轻一些娘对你的愧疚。”
她直抚着小雨秀发。
小雨道:“娘您别这么说,小雨活得很好,从来没有不快乐过,娘您别想得大多了。”
小邪安慰道:“老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将他引渡回来,他怎么可以偷跑呢?乱来!”
小丁忙道,“小邪你怎么可以用‘引渡’两字呢?要说用请的,知道吗?”
乔夫人仍然将小邪当作小孩,也不在乎这些,她笑道:“小鲍子谢谢你,我感激你在这许多年来,替我照顾欧阳先生,否则他一个人在外面,一定饱受孤寂之苦的。”
小邪笑道:“老娘子,小恩不言谢,您上次也拿九叶灵芝救我一命,所以大恩也不言谢,我们都是一家,都是人。”这次他这“一家人”倒说对了。
乔夫人一听,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她笑道:“小鲍子,欧阳先生有了你作伴,一定过得很快乐的。”
小雨见娘笑起来,她也很高兴道:“娘,杨小邪他好好玩,您看他一来就送给您一个大馒头,这种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呵呵……”她本想说小邪是想用馒头塞她母亲嘴巴,这更是好玩,但有点不妥,只好改口。
乔夫人笑道:“难得他一份诚意,小雨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小雨笑道:“娘您放心,小雨一定会好好招待这些朋友的。”
小邪道:“老娘子,我替您介绍,这是小丁、阿三、阿四。”他一一指人介绍。
乔夫人笑道:“你们好!”
小丁、阿三、阿四拱手齐道:“夫人好!”
乔夫人点头道:“你们聊吧!再几天我下厨房做几样菜给你们尝尝。”
小雨喜道:“好哇,娘!我最喜欢吃您做的冰糖燕窝了。”
小邪笑道:“老娘子,我最喜欢吃‘乌龟狗香香’了,嘻嘻。”
小丁扯他衣角叫道:“小邪你正经点。”
乔夫人愕然道:“乌龟狗香香?这是……”她从来没听过有这道菜。
小邪轻笑道:“这是老头子发明的,下次他回来时,夫人您可以问他怎么做,很好吃哪!”
乔夫人笑道:“好,我倒要学做这道菜,你们慢慢聊,我回房了。”说着莲步轻移已往后院走去。
“夫人慢走。”众人拱手揖身送乔夫人回后院。
小邪笑道:“老娘子拜拜!”他很潇洒的向乔夫人揖手。
乔夫人也回头向他招手轻笑几声,已消失在走道间。
“哗!”小邪喘口气叫道:“终于月兑离魔手!”他好象三天没睡觉般的累在椅子上。
乔小雨奇道:“小邪你怎么这么累?”
小邪甩甩手臂道:“你娘真像呆头鹅,呆归呆,她偏偏长了一副菩萨模样,我碰上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好苦!”
阿三道:“我更惨,连气都憋住了,好苦哪!”
小丁哧哧笑道:“难得你有点像人样,否则你不闹翻天才怪!”
小邪若有所解的道:“我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走,原来他跟我一样憋不住了,只好只身潜逃啦!”
小星星瞪着小邪叫道:“小邪你真是,塞了我一个大馒头,还要我向你道歉,你不够意思。”
小邪还她一眼叫道:“喂、喂、喂!小星星!我们小孩子的事情可不以让大人知道,你为什么要告秘?你才不够意思,再吃一个!”他抢过阿四手中馒头丢向小星星叫道:
“快点吃。”
小星星楞了一下,看看手中馒头幽幽道:“我不吃,我吃不下了。”她觉得自己也有错,所以不再争下去。
小邪道:“也好,等你饿了再吃,刚才……嘻嘻,好险哪!我差点就将馒头塞在夫人嘴里,如果塞进去,那……哈哈……”他幻想着夫人被寒时的情景,忍不住已哈哈笑了起来。
小雨也轻笑几声然后道:“我先带你们到寝室,然后再到四处走走。”
小邪道:“也好,你们这里满多鬼东西,我倒要好好的看。”
说着小雨领他们到后院小楼,替他们安置一番。
后院并不是四合院,而是在大花园中筑造了六座小楼,做不定形排置,楼与楼之间有白色大理石小道相连,小楼有双层,有单层,皆是白色墙垣配以不同颜色之琉璃玉石。
左边两栋小楼分别为红色六角双层提有“怜花”字样之小楼,及另一座同样形式但较为高耸之“秋归”楼。右边三楝分别为淡红色,碧绿色及青蓝色。正前方则是全白色之水晶塔,甚为尊贵,此塔是乔夫人起居之所,塔前题有“观月楼”三字。淡红色小楼题有“烟雨轩”,是小雨居住。小邪他们则住在青蓝色小楼,名曰:“醉星楼”,只要有个醉字,小邪就很满意,他识字不多,但对这个“醉”字,可内行得很,一看到就能朗朗上口,现在可谓醉鬼逢醉楼,两相宜。另外那坐碧线色小楼则为“水月楼”是婢女居住处所。每栋楼都有特别风貌,但全都不失高雅。
是夜小雨在后院“听泉小筑”设宴款待小邪他们。
酒过三巡。
小邪己有些醉意,他笑——道:“各位好朋友,你们说我杨小邪没读书能不能念出好蛋来?”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寒玲苑’喝醉时,口中念念有词,倒也满好听,怎么?你兴趣又来了?”她知道小邪如果多读点书,那他的文思才气可能会和他的武功一样惊人,因为她曾尝过那种“醉醒寒夜尽蒙雨”的滋味。
阿三笑道:“小邪帮主没想到你还学起酒诗仙来啦?听说那位酒诗仙喝的是太白酒,所以他名字叫李太白,小邪帮主你喝的是玫瑰露,那么你得改名杨玫瑰了!嘻嘻,女人嘛!”
他也是醉眼惺忪,胡言乱语了。
“啪!”一声,小邪晃头晃手的打了他一个响头叫道:“阿三你他妈的什么名字不好改,把我改成女人?该打!懊打!”“啪啪……”他打个不停。
阿三笑嘻嘻道:“我可是实话实说啊!”
小丁拉开小邪娇嗔道:“小邪你少席前常常耍酒疯,要作诗,作词就快点作,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大才子,大雅士。”
小邪点头叫道:“好!那个诗仙李白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看!”
小雨笑道:“李白他一喝酒,文思不竭,李白和你一样爱酒,也和你差不多狂,他竟敢叫杨贵妃替他月兑鞋子,真是狂放不羁,呵呵……”她直笑着,小邪现在不就是活生生的李白吗?
小邪叫道:“哇佳佳,李白果然有一套,俺可要向他多多学习,来!你快替我月兑鞋子。”伸起双脚,等待小雨替他月兑鞋子,有样学样。
小雨红着脸笑道:“我又不是杨贵妃,这样好了,等你醉倒在地,我再替你……”
她还是没说出口,头低着,有点困窘。
小丁叫道:“小邪你要作诗就作,怎么这么多毛病呢?”她在替小雨解危。
小邪看着她哧哧笑道:“小丁,你们才见面几个时辰就卯上了?哥俩好啦!”抓起酒樽“咕噜……咕噜……”将酒一饮而尽,叫道:“作就作,李白喝酒喝多少才能作诗?”
小星星笑道:“杜工部他有一首诗是这样的:‘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他喝一斗酒就能吟诗不绝,小邪你要不要喝三斗呢?”小邪闻言已抱起酒坛,猛往嘴里灌”咕噜……“喝个没完,存心喝上三斗再作诗。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喝了这些酒,那位杜工部不知要怎么样形容你哪?”
“哈……”小邪晃了一躯道:“我想那位杜……杜……杜什么?小丁。”他反问小丁。
小丁笑道:“是诗圣杜甫,因为他做过官,所以人家又叫他‘杜工部’,唐朝人。”
小邪迷糊点头道:“原来是当差的,我想他看到我会说:‘小邪三斗赛神仙,笑傲江湖称酒仙,浪涛捞月醉眼眩,自比李白是诗仙’,怎么样?“他瞪大眼睛望着大家,甚是得意。”哇!“小星星拍手叫道:“小邪没想到你没念书,还会作出这种诗来!你好神奇!”
小邪也不客气的挺着胸得意道:“那里!那里!正常、正常!这种事不多见,不多见!炳哈……”他又喝两口酒,很是得意。
“好!好!”阿三、阿四听不懂也直拍手叫好。
小丁没话说,她知道小邪聪明绝顶,一点即通,这句诗连押韵都用上了,此诗正和李白一样的疏狂,在惊涛骇浪里,双目醉眩眩也敢下去捞月,这是狂到极点了,她笑道:
“小邪你真狂,诗也作得很好。”她由衷佩服。
小雨笑道:“这首诗来形容你再恰好不过了,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锐,该去考状元啦!”
小邪有点无奈道:“有这么想过,可惜凡事太多,能者多劳,否则我倒想考状元,弄个杨工部做做,好吧!李白谈完了,下一位谈词吧!”他也想作首词。
小雨美目带-道:“说到词,可要归于南唐词圣李煜,李后主了,他的词冠绝天下,很少人能作得像他那样好的。”
阿三凑趣道:“小邪开始扯,模到边也有奖,来!再喝三杯,三斗三啦!一代词人马上成立!”他将酒杯送往小邪,呵呵直笑。
“哈哈……”小邪接过手,狂饮而尽,他现在以为自己是李白了,要更狂才像,所以全是大动作,举手、哓舌、甩头,比关公手中那只青龙宝刀晃得还要厉害,他叫道:
“好一个马上成立,我他妈的乱喝三斗三,乱凑四、五句也算数,来!”转向小丁,他道:“李后主最风骚的词是那些?念来让我听听看。”
小丁微抚秀发,风情万种娇笑道:“他有两首‘相见欢’不知道迷死了多少青年男女,我念给你听,第一首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第二首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两首词好美,好伤感,好耐人寻味,我好喜欢,小邪你也作一首看看。“她很希望小邪能作一首”相见欢“,不管是好或不好,她都希望小邪能作出来。小雨也希望小邪能词兴大发,作出好词,她轻笑的望着小邪不说话,怕打断了他的思路。小星星也想看看小邪是否能扯出名词一首,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邪。阿四狂妄的挥手叫道:“这种事小意思,咱们小邪帮主早上还用过‘泰山压卵’,现在泰山压李后主,简单得很,小邪帮主快露一手。”他拉着小邪衣角,信心十足。
小邪叫道:“这些词怎么听起来都有点酸酸的?令人不怎么爽快。”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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