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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分老公 第六章

作者:黎孅类别:言情小说

气氛不一样了,——虽然没把柏竣剀赶出门,但明显的态度不同,不再热络的与他谈笑,她有礼生疏的和前夫保持距离。

连笑都浅浅的,笑不露齿。

可他却厚著脸皮,不把她明显降温的态度看在眼底,更积极的讨好——,一些以前不愿屈就做的事情,现在却为她做得很开心。

“——,虾壳剥好了,来,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柏竣剀将一小盘剥好壳的虾肉摆在她面前,殷勤的讨她欢心。

今天晚餐爱莉做了海鲜大餐,还烫了一盘新鲜肥美的虾。

饼去吃这种麻烦的海鲜料理,都是——体贴的把虾壳剥好,放到柏竣剀的盘子里,把他服侍得像个大爷,但如今风水轮流转,柏竣剀为了讨好——,竟然做他最讨厌的事情——剥壳机。

“谢谢你,但别人模过的食物,我不吃。”她浅笑拒绝,不把他的好意放在眼底,但却接受卡尔替她剥好的虾,笑著朝他说谢谢。

谤本就是在给他难堪,但柏竣剀不生气,再接再厉。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想也知道是卡尔动的手,她质问过卡尔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他想被揍,我缺个沙包,何乐不为?”卡尔咧开嘴笑,痞痞的回答。

可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压抑自己的心疼不舍,不让柏竣剀发现她内心的动摇。

她气还没消呢!

柏竣剀猛朝妹妹和好友打Pass,要他们帮忙说好话,这两个人只会别过头去当作没看到,然后暗地讪讪耻笑他。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过了几天,卡尔因工作得离开了,离开前他不忘朝柏竣剀抛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柏竣剀以为他的磨难在卡尔离开后会告个段落,想不到更大的难题紧接著来!

一个穿著藏青色儒衫的清-老者,在卡尔离开后造访日内瓦,那一天外头飘著雪,老人家进屋子时肩膀上还有雪花。

“叔公?你怎么来了?!”——惊讶的看著大老远从台湾跑到瑞士的老人家,反应是立即的,她走向玄关亲自接待,将傅家大当家傅荣给扶进客厅沙发坐下。

请爱莉送来热茶、热毛巾,再添柴火进壁炉里,让室内更加暖和。

“怎么,不欢迎我这老头子?”八十多岁身体仍硬朗,眼神炯亮的傅荣中气十足地喊著,一点也看不出他刚经过长途飞行。

“怎么会呢?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您呀。”

“免了免了。”傅荣烦躁地挥了挥手。“这点路我还受得住,你们这些小辈就是爱操心。”

“所以叔公是瞒著大伯他们偷溜的?”——故作恍然大悟地开长辈玩笑。

“哈哈哈哈——没错。”老人家的笑声浑厚,中气十足。“倩倩那丫头回台湾告了你一状——”老人家刺探的眼光探向——,只见她大气不喘,一脸的平静,不禁暗暗欣喜。“你啊,长得像你妈妈,精明的一面却像你爸,你那些堂哥们都不及你一半。”

“叔公,您又说这种话了。”——叹息。

“就是没什么事业心,可惜。”傅荣大叹可惜。

“您不会没事大老远跑这一趟,叔公,您是想……”她沉吟著。

暗荣故意做做样子,手上的龙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

“你这丫头消失半年,也不想想长辈会担心!没消没息的,我还得拖著这把老骨头来看看你!”

“叔公,您真的不知道我去哪?没派人跟著我?您说话可要凭良心啊。”她才没这么容易被老人家唬住。“我的一举一动何时瞒过你眼皮底下?”

暗荣皱眉看著疼爱的侄孙女。“要是你在感情上能这么精明,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叔公……”——被打败了。

她可以跟傅家大家长高来高去,玩些手段心机让老人家乐和乐和,但是提到感情,她就无力招架。

“别说这个了!”

“好,那把柏家那小子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傅荣耍起老人脾性。

“叔公!您别刁难人家!”——直觉老人家大老远来瑞士,是为了要找柏竣剀麻烦。

尽避她对他有那么点不开心,但仍是关心、保护他的。

暗荣冷哼一声,朝她瞪眼。“怎么?!你心疼啦?舍不得啊?”

“不是啦……”——拿老人家的任性没辙,也可以说是无力招架老人家的凌厉攻势。

“那就把柏竣剀给我叫出来!”

“那你答应我不可以刁难他哦。”她讨价还价。

暗荣不禁瞪眼,然后失笑。“只有你这丫头有胆识跟我讨价还价,还是为了个男人。放心,叔公我不会对个后生小辈刁难。叫他到书房来见我,你别来偷听啊!。”

是吗?真的不会刁难?

她不禁怀疑地再看叔公两眼,最后还是听话的去找柏竣剀,不敢违逆老人家的意思。

当柏竣剀从——口中得知,傅家那位位高权重,掌管庞大傅氏产业的商场前辈,此刻就在书房等他时,他大感错愕。

“你自己小心点,我叔公很难对付的。”还是在生他的气,但她不忍他面对叔公所承受的压力——那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没有多少人能在傅荣凌人的气势之下挺直腰杆说话。

“长辈见晚辈,给几个忠告意见,没什么的。”他虽然是这么说啦,但也知道傅荣见他所为何事。

他故作轻松地走向书房,但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

书房门虚掩,知道这是老人家故意的,他无声地走进书房将门关上,转过身去面对傅荣那恐怖的气势。

他老人家就坐在书桌后头,看著桌上——未看完的书,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没理会柏竣剀,迳自沉浸在书中世界。

他不敢出声打扰,也不敢先行坐下,那样很没礼貌,于是直挺挺的站在书桌前,等待老人家的垂青。

气氛很凝重,令他倍感压力,想起多年前初次拜访这位老者时,他有多么的惶惶不安,他紧张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也就是在当时撞见刚学成归国的——……

半个小时后,傅荣总算放下看了一半的书,把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拿下来,掀起衣角努力擦拭。

“你倒是沉稳不少,五年多前你还是个说话结结巴巴的落魄小子。”

“叔公。”柏竣剀恭恭谨谨地喊了一声。

“免了!我没这福气有你这晚辈!”傅荣不给面子的挥挥手。“都跟——离婚了,何需纠缠个没完?”

他防备地小心挑话说。“我们现在是朋友。”

“你这话骗——那死心眼的丫头倒还可以,想骗我?”傅荣冷哼一声。“你还太女敕了。”

“叔公教训得是。”他也是这么想,果然,自己的目的早被看透了。

“免免免!我不是你叔公!老人家我受不起!”傅荣被他左一句叔公、右一句叔公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柏竣剀很想笑,但他不敢。

“这些年来你倒像出柙猛虎,干得有声有色。”也越来越不怕他了,就跟——那精得像鬼的丫头一样。

“都赖——帮忙。”他谦虚不敢居功。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懒得跟你玩儿!柏家小子,你是哪种人瞒不了我的眼,你来这里想做什么,我也一清二楚!我先警告你,你最好别玩弄——,我可不会又一次看在——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下次绝对拆了你的台。”

“那也要——肯啊,叔公。”他不想让老人家太得意,凉凉的见招拆招。

暗荣被气到了,但又不免激赏。“你倒是清楚——对你还有情啊!”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您也知道,男人什么都能丢,就面子不能不要。”柏竣剀笑嘻嘻地道:“重新追回——够辛苦了,我可不想再离一次婚。”

“我有要让——再嫁给你一次吗?”傅荣不想让他太好过。

“只要——肯就行了。”柏竣剀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就跟当年一样。”

暗荣瞪突了眼,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变了个人的柏竣剀,这小子以前可严肃了,说一不二的死硬脾气,第一次站在他面前做简报的时候脚还会发抖。

“——怎么不选谌家小子,反而选你?”百思不得其解。“要是——狠下心,‘不夜城’早是傅家囊中物,哪轮得到你们柏家鲤跃龙门?”

“谌?”他觉得这个姓氏实在有够熟悉。

暗荣长长叹了口气。“当年你来找我谈投资,我拒绝你不是因为没钱赚的生意我不做,而是知道这笔生意稳赚不赔,你需要的那块地,我属意让——继承,结合益利金控的资金一举抢下‘不夜城’的主导权——啊呀,你不知道啊?”老人家露出顽童般的笑,故意挑话刺激柏竣剀。“当年我替——安排的对象,是你的死党谌定彦啊!我本来属意把他们两人凑一对呢!”

不想正中傅荣下怀动怒,但他还是很不是滋味。

谌定彦跟——……老天!他连这种陈年老醋都可以吃!真是够了。

“说这些都没用,——选了我。”柏竣剀刻意一笔带过。“还把你属意的乘龙快婿延揽进‘不夜城’当最大的金主,未来还是我妹婿。”

“啧,没道理所有好事都被你占尽!喂,臭小子,你对我们家——是认真的?”老人家对——的关心,比什么都重要。

“叔公,我刚才说过了,男人就是不能没面子,我都大老远跑来重新追——,要是追不到,我会成为商场上的笑柄,而我嘛,也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若叔公您想在台湾常常见到——三不五时去找您抬杠聊天、生个小女圭女圭给您玩玩,那您应该帮我,而不是扯我后腿。”

暗荣这戎马一生的商场老将,被说动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两个电灯泡我就拎回台湾,你给我加紧脚步,把——带回台湾,听见没?”

柏竣剀心里大喊Yes,嘴里却恭谨地说:“是。”

“叔公,我一直有个疑问,——并不是本家嫡系——您的嫡亲孙女,为什么您却百般疼爱她?”

暗荣叹息,缓缓道:“说对——疼宠,不如说是亏欠吧!这都要怪傅家太过庞大,子孙生养众多,成材的却没几个,——那一房人丁单薄,一脉单传,到了——这一代就断了,我原本属意胜弘——就是——的父亲接我的位置,消息意外传了出去,害他们夫妻因此丧命。”

柏竣剀皱眉。“他们不是死于空难吗?”

“那是对外说法,他们夫妻还未搭上那班飞机,在路上就被射杀身亡,原本该同行的——因为高烧不止被留在瑞士,这才逃过一劫。

“你别跟——提起这件事,他们夫妻被杀身亡的消息是我压了下来,正好飞机失事名单出现他们夫妻的名字,就这么将错就错,让——误以为她父母死于空难意外……——不说,我想她也应该知情,只是不说出口而已,他们这一家三口,是被我连累了……”

暗荣叹息,又道:“当年——说为了嫁你,她愿意放弃继承权,不跟她堂兄弟们竞争,你说,我还能怎办?你这小子,到底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

柏竣剀吃惊得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为了嫁给他,她竟然放弃继承权,放弃傅家惊人的财富!那人人急欲得手的位置。

“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情愿不要傅家人人争夺的财产,只要嫁给你?”

柏竣剀苦笑。“这一点,我比您更想知道……”

“我叔公跟你说什么?他没刁难你吧?”

“没。”柏竣剀抬头看著天花板回答,“就聊聊而已。”

“是吗?”——狐疑地看著他,然后伸手往他的左手臂用力一抓,引起他的痛呼。“你被揍了。”她同情地叹道。

柏竣剀苦笑,算是默认了,心想著他怎么老是被揍啊?

先是卡尔那有力得近乎致命的狠拳,接著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傅荣这老人家年纪虽然一大把了,但力气可不小,把话讲完就拿著拐杖狠狠抽他!

天晓得自从他上高中后就没有被揍过了!长到三十来岁还被长辈痛打,这一切都只能说他该打吧!

“你不跟谌和水妍一起回去吗?”——问,语气是疏离冷淡的。

“我打扰到你了?”他反问。“你不欢迎我留下来?”

当然不希望你留在这里继续影响我的心情!

“怎么会呢?”——浅笑。“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转身,翩然离去。

“哥——”柏水妍鼓著腮帮子飘了过来。“叔公好恐怖哦!逼人家回台湾……恶势力!”她好戏还没看够呢。

巴傅荣恳谈完,他老人家一出书房就行动力十足的一声令下,把两个凑热闹的家伙赶回台湾。

“也好,你这颗电灯泡太亮了。”大快人心,再也没有人耻笑他了,他可以放胆,更加不要脸加厚脸皮的去追求——,反正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看到!

“嗄?哥,你在开玩笑啊?我没听错吧?”柏水妍掏掏耳朵。

“你快去准备行李吧!要是回台湾后发现你把工作搞砸了,小心我会揍扁你的。”

转头看见谌在一旁跟——喝红酒,想著他们两人感情向来不错,而且又想到傅荣那老家伙说,长辈们原本属意把他们凑成一对,他心里就不舒服,有些话他想跟谌说清楚。

“-,哥,等一下啦!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柏水妍拉住扮哥的手臂,走到一旁去咬耳朵。“跟嫂有关,你听一下嘛。”

听到跟——有关系,柏竣剀就任凭妹妹拖著走到边边讲悄悄话。

“嫂好奇怪哦,她最近一直听i-Pod,走到哪里听到哪里。”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MP3很流行啊!”柏竣剀想到是卡尔送来的那个i-Pod

“可是嫂从来不听音乐啊!”她咕哝道。“还很宝贝,神秘兮兮的,我好奇想听一下都不行!”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模模妹妹的头叹道:“我知道你对——很关心,但你想太多了。”

“但是嫂嫂会听i-Pod听到睡著,有时候我还发现她会边听边哭,然后哭著睡著。哥,你说这没什么大不了?”柏水妍表情流露著担心。“嫂从来不哭的,但是她真的掉眼泪了,我有问她为什么难过,她都不告诉我,坚持说她没有哭著睡著,是我看错了!我明明就跟她一起睡,怎么可能会看错?!”

在他印象中,——也不曾掉眼泪!

事有蹊跷,那台i-Pod里存放的,到底是什么歌曲?

“别担心,我会留意。”他拍拍妹妹脸颊。“帮我找谌过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噢。”柏水妍不疑有他,把男友拖到兄长面前后迳自离开,换她去缠著——说话。

“干么?”谌定彦吊儿郎当的,手里拿著酒杯,一副轻佻又玩世不恭的痞子样。

柏竣剀再三思量,还是觉得这个家伙配不上他的宝贝妹妹,当然也配不上——!

对,他很在意那件事情,谌是——的对象?那他对——是什么心态?

“你跟——认识多久了?”他冲口而出。

“噗哧——”谌定彦被红酒呛到,差点全部吐出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你这口气我就知道,傅家老头告诉你,我曾经跟——被送作堆,是吧?”

“水妍知道吗?”柏竣剀没办法像他一样不正经。

“知道啊。”谌定彦享受的喝了口红酒,赞叹——的藏酒之棒。“——还告诉过水妍,如果你没出现,她的对象就是我。”

“什么?!”他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我跟——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大约她十岁时吧,就是她父母过世后。每年我们都会见个两三次面,她是个沉默不多话的小妹妹,我是玩世不恭又爱乱开玩笑的男孩,她可能把我当成有趣的动物吧!说真的,跟——认识这么多年,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从来都没搞懂过!就连被她算计了也到最后一刻才知道……”——

做事有计划,喜怒不形于色,习惯放长线钓大鱼,连好友都不惜抓来利用。

“你被——算计?”柏竣剀吃惊。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捧著大把钞票到你面前,抱你大腿主动要投资?”谌定彦笑睨他一眼。“是——说服我的,老实说我投资下去的钱,绝对可以再盖另一座‘不夜城’,而且我还傻傻的照顾你妹,把水妍教成厉害的商场女强人。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提议要把水妍摆到我身边学习的,那时你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是啊!他对——怒吼,指责她的多管闲事,而她却没动怒,一迳的温柔优雅,对他分析利害得失,然后他就这么被说服了,放任水妍到狼窟。

说服他她向来有一套。

“我常常笑——对你的一心一意实在过了头,你太死脑筋,多亏有——帮你,她做事情比你狠快太多了。”谌定彦把酒话当年。“你这人又很妙,看起来不讲情份,但其实此任何人都还要重情,总会心软——跟你相反,她看起来好说话,可却比任何人都狠。”

“——?”那个总是带著温柔甜笑面对他的女人。“狠?”

“我跟——有话聊,不是因为长辈们想把我们凑成对,而是我们有类似的成长环境,我们都必须踩著别人的头往上爬,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跟她不同的是她放弃继承权,而我一直沉醉在权力里;她出身名正言顺,而我是庶出私生子。”

“你说——跟你是同一种人?”柏竣剀摇摇头。“我不信。”

“噗,柏,你以为你是怎么爬上今天的位置?”谌定彦忍不住喷笑,笑好友的天真和后知后觉。“我加入‘不夜城’是为了递补退出银行团的缺,当时并不是所有股东都支持你的决定,甚至想踢你出局。你应该记得,那些反对你的股东们后来一一垮台,债台高筑,不得已贱价抛售股权,是为了什么?”

“丑闻。”柏竣剀当然记得几年前的风风雨雨,幸亏——为他找来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才有今天的“不夜城”。

“那些丑闻是——雇用私家侦探挖出来的,她为了巩固你的位置,私下帮你铲除异己。眼睛不用瞪那么大!要是我也会用这种手段,我跟——是同一种人。”谌定彦说完,也把红酒给喝光了。“会说这些,主要还是告诉你,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什么都愿意帮你做的——,我跟——是朋友,往后也只会是朋友。”

谌定彦了然一笑,他知道柏竣剀在意的是什么。

看见好友坦荡的眼神,觉得羞愧难当。他竟然怀疑谌和——?

“抱歉。”他闷声道歉。

谌定彦点点头,笑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还是快点把——带回台湾吧!”

“我很想,可目前有些疑点我尚未厘清。”柏竣剀皱眉。

“什么疑点?”

“为什么是我?”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嫁给见面不到三次的我?她怎么爱上我的?我一直认为……嫁给我不过是她的游戏,是对我的羞辱……”

“这你问本人就好啦。”谌定彦凉凉地道。

柏竣剀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容易就好了,——最近跟我说话都在打马虎眼。”

谌定彦顿时灵光一闪,邪笑的搭著好友肩膀。“有个方法可以教给你,让——说真话很简单的。”

“哦?”什么好方法?

“喂她酒。”谌定彦嘿嘿直笑。“——酒量不好,大概两杯红酒就醉了,所以她很节制,从来不喝超过一杯!她这人酒量差但酒品不错,只不过会酒后吐真言,有问有答,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而且醒来完全不知道前一晚发生什么事!”

柏竣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这才想起他们去滑雪那晚的事。

“她胃不好……但两杯应该没关系……”他认真思考灌——喝酒的可能性。

“加油!”谌定彦大笑拍他肩膀,以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