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后,费萨雷终于能动了。
他的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青眼窝,因为尊贵的王储殿下失眠了。
可这也不能怪他。
朝思暮想了几年的心上人就睡在身边,还能感觉到她温熟的体温和规律的呼吸,更过分的是,当凌笑笑睡著之后,居然真的把他当成了小熊维尼抱枕,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双手双脚地缠住他,然后自己呼呼大睡。
温香软玉送满怀,他能睡得著才怪!
天已经微微亮了,曙光从窗子和天窗照进来,房间里不再黑暗一片。
费萨雷看著怀中浚笑笑甜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子上一捏。
浚笑笑的小脸开始憋得通红,张开嘴巴大口喘气,费萨雷乘机低头吻上去。凌笑笑无意识地伸出小舌舌忝了一下,却不知就这样一点点的挑逗在费萨雷身上瞬间点燃了漫天欲火……
躁动不安的终于稍微获得了缓解。
凌笑笑昏沉沉的又想睡。
费萨雷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这女人大概是早上低血压,才会被他占了便宜。
以后不许任何人看到她早晨时的模样。费萨雷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咬著,暗暗地想。
凌笑笑背对著他,费萨雷从后面搂著她,让她的后背紧靠著自己,看著窗外的光线愈来愈明亮,他忽然很想说什么,用鼻尖轻轻摩擦著凌笑笑柔女敕如婴儿的肌肤。
凌笑笑被他摩得痒痒的,根本无法安睡,用脚踢了他一下。
“笑笑……”如果凌笑笑此时回过身子,就能发现费萨雷的眼睛温柔得溺死人。
“嗯?”凌笑笑应了声。
“我爱你。”
“嗯……呵呵呵……”想到这位看来尊贵无比的男人居然被她很过瘾地整了一个晚上,凌笑笑终于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肩膀一缩一缩的。
发觉到她的异常,费萨雷还以为她感动地饮泣,不由愈发动情地搂紧她。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情况不对,硬生生把小女人转过来,才发现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浑身抽搐。
“你在笑?”他不解地问,“是高兴吗?”
“唔……呵呵……”凌笑笑笑得快要断气。
“啊!”费萨雷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你……你……居然在笑?!”
凌笑笑白他一眼,“我不能笑吗?”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笑啊!”
凌笑笑哼了一声。
“你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耶,真美。”
“肉麻!”
凌笑笑有些不自在,费萨雷却低头吻上了她两腮上的酒窝,“真的好美,你笑起来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不仅令人神魂颠倒,他的“那儿”也立即变硬变热了。
浚笑笑掐了他一下,“。”
“你刚才为什么笑?”
“不告诉你。”
“那我就……”费萨雷作势又要再“嘿咻”一次。
两人在床上笑闹成一团,当彼此目光相对,呼吸再次变得粗重时,床头的闹钟非常不识相地响起来。
凌笑笑伸手抓住闹钟,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七点半,脸色忽然一变,“糟了!”
推开费萨雷,她从衣橱里抓了套衣服冲进浴室。
费萨雷看看闹钟,狠狠给了它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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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去练舞,九点开始,可是坐车到那儿就要好半天。”凌笑笑穿了条纯棉休闲裤,上面是件同款式的休闲衬衫,把头发在脑后松松绑起来,便准备出门。
“练舞?”费萨雷也草草冲了个澡,一时间却抓不到衣服穿,只好裹条浴巾。
“对,和乔治?葛蓝姆排演一出现代舞。”
“乔治?葛蓝姆?”费萨雷忽然警觉起来,他印象中好像知道这个人。“啊!那个臭名远扬的公子!”
“他是天才好不好?”凌笑笑从厨房里拿出两罐纸盒装的牛女乃,递给费萨雷一罐,“你也相信那种传言?”
据说乔治?葛蓝姆是俄国人的后裔,芭蕾舞天才,后来也涉足现代舞,同样在全世界引起轰动。
但是和他的舞蹈天分成正比的是他同样缤纷多彩的艳遇,他的情人简直遍布世界各地,各种香艳版本都有。
凌笑笑居然要和他一起排演舞蹈?
费萨雷的心中警铃大作。
“我跟你一起去!”
“穿昨天那身衣服?”凌笑笑无所谓地反问。
费萨雷立即打通哈利勒的电话,“马上给我送一套衣服来,要休闲样式的。”
“是的,殿下,你打开门就能看到了。”哈利勒恭敬地回答。
费萨雷诧异,跑去开门,这下连凌笑笑也惊呆了。
她的大门外站了一排人,从房门口一直排到了楼梯下,这些人个个都恭谨地低著头,手里捧著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分别是:衣服、牙刷、牙膏、早餐、公文卷宗等等。
而她的木板楼梯上也早巳铺上了红色的地毯,隆重且奢华。
她的房东太太和两个小阿都躲在楼梯旁边偷看,脸色被惊吓得有些发白,害怕他们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黑道人物。
凌笑笑愕然,她从背后戳了戳费萨雷宽厚的肩膀,“这是怎样?”
费萨雷耸耸肩,“仆人做的好事。”
他只伸手取了那套衣服,然后挥挥手,“把车子留下,你们统统可以回饭店了。”
凌笑笑看看忽然间好像变得高贵不可侵犯的男人,困惑地眨眨眼,却没有追问什么。
费萨雷换衣服的时候,哈利勒朝凌笑笑使了个眼色。
她走到门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炳利勒从口袋中拿出两样东西交给她,先是一瓶药,“这是给你的,没有真主阿拉的许可,你不许拥有阿齐兹先生的后代。”又把放到她另外一只手里,“请把这个转交先生,请他务必注意安全。”
浚笑笑冷冷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冷冷地把它们还回哈利勒的手中,“你不觉得现在才补救为时已晚?”
“药是长效的,事前事后吃都有效。”哈利勒仰著头高傲的回答。
“我不需要那瓶药,我从不杀生,如果有了孩子,我会自己养他。而费萨雷的东西,你可以亲自交给他,我从来不做这种代劳的事。”
炳利勒没想到她如此骄傲,不由得大怒,对她怒目相向,“你可知道先生的真实身分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凌笑笑懒洋洋地回答道,然后摆了摆手,“请让开,我要出门了。”
“喂!他可是我们苏米尔王国堂堂的——”
“闭嘴!”已经换好衣服的费萨雷喝止了哈利勒怒气冲冲的宣战,“把这间房子打扫乾净,或许我还会在这里住两天。”然后费萨雷追著凌笑笑下楼去。
这到底是怎样?!
他可是堂堂王储殿下的贴身男仆兼私人秘书耶,怎么可以被那个女人完全漠视呢?
炳利勒看著扬长而去的王储殿下,感到前途一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