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上头不乖的豹子,只会激起猎人更强的征服欲?”说着,方南的手指变为轻如羽毛的,拂拭着杨紫苑的耳垂。
“谢谢你的契约金。”杨紫苑完全不理会他,拨开他的手,转身准备进浴室。“承蒙你出手大方,我已经把债还清了。”
方南一把拉住她,把她固定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只要你乖乖做方夫人,我所有的钱都会是你的。”
“用欺骗倪先生、假冒倪海棠骗来的财产吗?”杨紫苑冷笑,“豹子只要吃饱就好,不需要多馀的钱。”
“你就这么喜欢激怒我吗?”方南的大手压下她的后脑,让她仰视着他,“你会后悔让一个男人发怒的。”
杨紫苑的脸色陡然一变,感觉到他已经昂然的紧抵着她。
懊死,这个万年发情男!
“看着这么漂亮的嘴唇说出尖酸刻薄的话,会让我的身体和心一样变得滚烫。”方南的嘴唇靠近她的耳垂,轻轻呵着热气,“感觉到了吗?”
“你……变态!”
“对,你明明对我这么冷漠,我还一心想要你,可能真的有点变态。”他含住她的耳朵,用舌尖轻舌忝那优美的轮廓,“也许我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了。”
方南的舌湿湿热热的,让她的半边身子几乎麻痹,她一颤,伸手想推开他,可是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推不动他。
“昨夜的记忆太美妙了,让我看到你就忍不住必想起那时的情景。”
“下流!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吗?”她涨红了脸,又羞又恼。
“呵呵……”他沉声一笑。
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像是被激怒到极点,显得疯狂,让杨紫苑心一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方南坚实的臂膀像铁箍般的紧紧地将她环在怀中,他呼吸中的烟味让她有些头昏脑胀。
当他火热的唇占有她的,灵舌撬开她的贝齿,和她的粉舌纠缠在一起时,她忽然惊醒过来。
“方南……”
“叫老公、达令,或者亲爱的。”他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拉下裤子的拉链,另一只手则不时揉搓着她的翘臀,没一会儿,她已全身赤果……
她浑身酸软如泥,连脚趾都不想动一下。
方南贴着她,紧紧抱着她,粗重地喘气。
“混蛋……放开我……”她虚弱的骂着,“我想洗澡……”
他一笑,起身拦腰抱起她,“为夫的乐意效劳。”
“喂!”杨紫苑大惊,“我要自己洗!放下我!”
“娘子,我还没吃饱呢,怎么可能放开你?”他搂紧她,重新贴上自己的。
“禽兽!万年发情男!你早晚会死在床上!”杨紫苑深感惊慌,手忙脚乱的挣扎着。
方南的眼眸深处却漾起一抹温柔。
只是,那温柔实在隐藏得太深,深到杨紫苑根本没有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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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紫苑慢慢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彷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掉似的。
她的头疼痛得要命,口也渴得要命,而且整个身子沉重不堪,于是她又闭上眼休憩了一会儿。
耳边有丝微微的热气吹拂着她,痒痒的。
她皱了皱眉,再次睁开眼,发现眼前似乎多了一堵墙,热热的,十分光滑。
她慢慢审视着眼前的东西,用手指戳了戳,脑袋还有些昏沉。
奇怪,她的抱枕何时变得像个真人了?
当她狐疑时,一条大腿忽然重重地压在她的纤腰上,让她痛呼出声,她赫然瞪大双眸,才发现自己身上正缠着一条超大只的八爪鱼。
方南这个乌龟王八蛋,昨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鸡精还是吃了什么人参大补丸,把她折磨了一整晚!
现在,杨紫苑总算明白一件事,发情期的男人绝对不能招惹,尤其是方南这种没品又下流、精虫上脑的臭男人。
虽然全身痛得快散掉,她还是使力从他的禁锢中挣月兑,因为怕吵醒他,她以龟爬的速度下床,走进浴室草草冲了个澡,然后赶紧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床上的方南已懒洋洋地翻个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边打着呵欠边向她打招呼。
“早啊。”
杨紫苑一僵,慢慢地回头瞪着他,“早。”
“又想逃跑吗?”说着,他靠往床头,伸手去模摆在床头的香烟。
“是又怎样?”杨紫苑更加生气,目光如炬地瞪着他手上那包烟。
“没什么。”方南给她一个微笑,把烟放回原处,迅速下床,直接赤果果的走进浴室。“只不过我会和你一起跑。”
杨紫苑哼了声,迳自下楼,心里诅咒他最好在浴室里滑倒,摔成残废,再也不能人事。
罢准备好早餐的许嫂看到杨紫苑下楼来,笑着和她打招呼。
“太太,早。”
“早。”
“早饭准备好了,现在就吃吗?”
“不,我要先去晨跑。”虽然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了,她还是打算活动一下。
因为四处拍摄风景照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工作,所以杨紫苑从小就开始有计画的进行体力锻链。由于家里没有闲钱买跑步机等健身器材,她便以慢跑的方式锻链身体。
她一面跑,一面忿忿地想着,方南,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阳明山的早晨,空气果然比市区新鲜好几倍。
在花园中的小径上跑步,杨紫苑更加深刻体会到何谓豪宅,她已经跑了十几分钟,都还没有跑完后花园弯弯曲曲的小径,更别提绕整座大宅跑一圈需要花多少时间了。
替花木浇水修校的园丁们看到她,都恭敬地和她打招呼,说声太太早安,让杨紫苑觉得很不自在。
而看着那红色的主体建筑物,她更是难以习惯。
说实话,这种颜色用在样品屋、玩具模型上还可以,拿来用在住宅上,不会觉得很刺眼吗?
她听方南说过,倪万雄非常讲究风水,可是这楝根据风水大师建议建造的屋子,真的具有安内、汇财、保健康的多重功效吗?
倪万雄现在还不是照样病卧在床?而且那些垂涎他的财产的人,不也一样虎视耽耽?内忧外患样样不缺。
也许越是有钱的人,才越相信这些门道吧。
杨紫苑边想着,边擦着汗水进屋,准备冲个澡后去学校上课。
餐厅里,方南原本优闲地翻着报纸,见杨紫苑来到桌前坐下,便扔给她一叠东西。
“看看你想去哪里。”
“这是什么?”杨紫苑不解地翻了翻,发现是瑞士、法国、义大利、北欧、南美、加拿大等国外的旅游资料。
“蜜月旅行。”此刻的方南又恢复冷漠孤傲的模样。
“喔?”honeymoon到了他口中都变成了coldmoon。杨紫苑挑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样子?”
“如果你高兴的话。”
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带她去蜜月旅行?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这头动物又在想什么变态花招打算整她?
如果是别人邀请她,她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
那上面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她梦想许久的,有许多美景的圣地,她以前只在电视或照片上看过,从没有机会亲眼欣赏,亲自去拍摄过。
可是,一想到要和这个可恶的男人一起出游,她就忍不住彪身恶寒,尤其是想到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获得遗产的变相投资,她更加倒胃口。
倪海棠意外去世或许并非坏事,起码不用见到这个男人丑陋的真面目。
斑!奸商,别想试图收买她。
只要倪万雄一死,她就立刻和他一拍两散。
“你不用这么煞费苦心。”杨紫苑认真地看着他。
方南放下报纸,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我说,你不用刻意讨好我,我不会妨碍你的任何计画,既然签了契约,我就会履行到底。”杨紫苑叹了口气,“你认为我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吃饭,是在和你斗气吗?”
“难道不是?”方南挑了挑眉。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杨紫苑认命地低头。
“昨天早上,我真的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方南研究着她的表情,忽然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特别对一个女人解释一件事。
“够了!你还不明白我昨天为什么生气吗?你真的以为我很在乎新婚第二天没有人陪伴吗?””想到昨天早晨的事,杨紫苑忍不住握紧拳头,心口发疼。
方南皱紧眉头。
杨紫苑砰的一拳落在桌上,气得转身欲离开。
他一把将她抓住,“等等!”
“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因为那笔钱?”如果不是因为他丢下她去上班,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原因了,方南不是笨蛋,立刻想到这一点。
杨紫苑哼了声,咬紧嘴唇。
一夜之欢后,把钱扔给她,他把她当什么了?卖身的吗?
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我只是想帮你尽快解决难题。”方南叹了口气。
他果然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他本来想直接转帐给那个混蛋摄影师,但又顾虑到杨紫苑或许宁愿自己解决,所以才……唉!
“是我选择的方式不对。”他再次叹气,“对不起。”
听到他的道歉,杨紫苑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像方南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肯低头认错,这实在难能可贵。
她有些心慌地扭开头,重新在餐桌前坐下。
“选蚌地方去旅行吧?带着你的相机,我们马上出发。”方南建议道。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课。”杨紫苑耸了耸肩,把那堆资料扔到一边,开始吃早餐。
真好,许嫂准备了她最爱吃的女乃油吐司。
方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把吐司上的女乃油全部舌忝光,只剩下吐司,然后以期待的目光盯着他面前的女乃油吐司。
皱了皱眉,方南还是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给她。
“谢谢!”认识至今,杨紫苑第一次对他展露出完全真心的笑容。
然后,她同样把女乃油舌忝光,剩下光秃秃的吐司,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舌忝吮着自己的手指。
“吃大多女乃油不健康。”方南抬手托了托眼镜,沉声道。
“吸太多烟同样不健康。”杨紫苑拿起牛女乃,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再不快点出门,她可能要迟到了。
方南有些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间,那儿因为他抽烟而有些泛黄。
倪万雄和欧阳临风曾多次劝他戒烟,他已经不太抽烟了,但只要一有烦恼,他还是会猛抽烟。
他那冷峻的睑部线条在一瞬间变得柔和。
她这么快就发现了他这个坏习惯吗?
也就是说,她对他并不是像嘴上说的那么无情罗?
方南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