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一定会睡不着觉,因为明天就要正式推出我们的唱片了。”敏雄兴奋得拉住柔柔的手,在看到柔柔不自在的表情后,他马上领悟的松开手。“我……对不起!”
“没关系。敏雄,这样以后,我就不用再去陪你们练习了吧?老实说,我每逃诩这么晚回家,NICK不太高兴。”柔柔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我知道,幸好今天这么早就要送-回家,十点!要不然以后,我还真不敢再踏上-家大门。”敏雄将车子驶进往NICK家的方向,打趣的说。“光一个NICK就够吓人了,还要再加上那三个健美先生!”
“阿进、老金跟小李他们都很好啊!瞧你说的,好象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凶神恶煞似的。”柔柔莞尔的笑说。“尤其是阿进,他简直就像个贤慧的家庭主妇……”
敏雄不表赞同的闷哼一声。“大概是我的前科太坏了,今天我去接-的时候,他们三个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瞪着我,那种表情就好象随时要赏我一拳似的!”
柔柔诧异的眨眨眼睛。“不会吧?他们不会是那种人的……”她好奇的看着二楼全黑的灯火,“奇怪,阿进他们不在家吗?”NICK呢?他也不在家吗?
敏雄将车停在门口,他期期艾艾的对着柔柔傻笑。“柔柔,真的很谢谢-,这几天帮我跟阿凯的大忙,过几天我再送新的CD来给。呃……以后我们还可约-出去吗?我是说,就是跟我们出去聚聚,不是陪我们练唱!”
柔柔心不在焉的掏出钥匙。“好啊!我先进去了,拜拜!”她很快的打开铁门,那两只大麦町狗在看到她后,摇摇尾巴又趴回去狗窝中。她悄悄的越过-们向里头走。
看着她走进去,敏雄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了?因为柔柔的身世是如此的特殊,谁娶到她谁就挖到金矿了──老爸是如此的一再耳提面命──可是他是丝毫没有那个企图,因为他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歌唱上了。
放下手煞车,他才看到柔柔的旅行袋正斜斜的被卡在前后门之间,他马上又拉起了手煞车。
柔柔狐疑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也不尽然完全没有光线,因为在二楼另一边的房间──那是NICK的房间──有丝丝的亮光流泄出来。
“柔柔,-怎么了?”敏雄大吃一惊,看着柔柔骇人的苍白着脸下楼。“这是-的旅行袋……”
柔柔茫然的接过那只墨绿色的皮袋,她颤抖的双唇不住的微微开启,但终究只能欲言又止的呆立在那里。
“那我回去了。”敏雄虽然感到怪异,但他只是礼貌的欠欠身,随即朝外头走。
“敏雄……你要去哪里?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柔柔像个小阿般仰着头,低声的祈求。
敏雄睁大眼睛瞪着她。“柔柔,-想到哪里去呢?我今天提早把-送回来,-再出门的话,NICK……-要不要先问问他?”
像是所有的情绪都突然爆发出来似的,柔柔将旅行袋紧紧的拥在怀中,豆粒大的泪珠迅速滑过她几无血色的双颊。
“敏雄,带我离开这里!到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求求你,我再不离开的话,我会立刻死掉的!求求你……”柔柔见敏雄仍困惑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她干脆伸手拉着他,一起往门外跑去。
“柔柔,等一下,-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先……”敏雄被柔柔拉着狂奔到门口,在碰到正巧叼着牙签进来的老金、阿进和小李时,他如获大赦的向他挥手。“呃,金秘书,我看柔柔……”
进来的三个人都充满戒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柔柔,和那个显得有点口齿不清的敏雄。
“柔柔,谁欺负-啦?”老金走过去,用手将柔柔脸上迸落的泪珠拭去,一边挑起眉毛盯着敏雄看。“小子,你对柔柔做了什么事?嗯!”
敏雄慌慌张张的,连连挥动着剩下的那只手,他苦笑着,指指被柔柔牢牢拉住的另一只手。“我什么事都没有做。我送她回来,她旅行袋忘在车上,我送下来时,她就这个样子了。她……”
阿进倒是比较镇静,他搂住柔柔的肩。“来,告诉阿进,-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是啊!柔柔,-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我一定替-讨回公道的。”小李说着,还非常凌厉的瞪了敏雄几眼。
“NICK呢?他……”老金看柔柔仍是咬着下唇,任泪水直流,他皱起眉头,朝屋里张望。
柔柔在听到他提到NICK的名字后,马上死命的扯着敏雄。“带我走,我恨这里,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她说着,用力的推开老金和阿进,自己拉着敏雄,很快的朝门外他的车子奔去。
“柔柔!”老金和阿进及小李对望一眼,他朝楼上挪挪下巴。“阿进,你跟小李去找NICK,我得跟去瞧瞧,柔柔那么伤心……”
在他们各自满怀心事的奔走之际,几乎是在同时,柔柔推开了敏雄,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咬着唇的踩下油门。
老金仓皇失措的,看着车子歪歪斜斜的在道路上蛇行着,敏雄也跟他一样灰着脸的呆立在那里。
“金秘书,柔柔她到底……”敏雄话未说完,远处的一声轰然大响,引起他们的狂叫。
“柔柔!柔柔!”老金是先反应过来的人,他拔腿就往那辆前面车头几乎已经完全凹成平面的车跑去。
“天哪!柔柔!”敏雄失神一会儿之后,也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
老金满头大汗的从窗户中,看到柔柔整个人被卡在驾驶盘跟前座之间,看样子已经昏厥过去了。
“金秘书,柔柔她……”敏雄在看到血正不停的自柔柔额头流下时,他六神无主的团团转。
老金用力的吞了口口水,他示意敏雄闭上嘴巴。“我们先把柔柔弄出来,然后……不,我会把她弄出来,你先到屋子里,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是,我帮你……”
“快去!这里我自己就够了。我怕柔柔身上还有哪里有大伤口,这样的话她会大量失血的!”老金指着地上越来越多漫流着的鲜红色液体,狂啸着。
“好,好,我马上就去!”敏雄见状,马上深深的吸口气。“我打完电话,立刻就会回来!”
“快去!你还在-唆什么!”老金的额头暴凸起青筋的怒吼。
看着敏雄飞也似的朝屋子跑去,老金才转向车子里的柔柔,过了很久,他才发现在这静谧的夜里,似乎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跟喘息声,在强烈的冲击着─“柔柔,我们慢慢来。老金马上就把-救出来!”他说着小心翼翼的试着拉动已经萎缩成一团的车门。“柔柔,无论是谁惹得-如此伤害了自己,我老金绝不放过他的!”
他转身,看着那幢在突然之间灯火通明的房子,NICK到底在哪里呢?他诧异的自问着。
***
“真是奇怪,柔柔回来了却哭成那个样子,NICK难道不会管……”阿进一推开NICK的房间马上又关了起来,他愕然的站在那里。
“阿进,NICK在不……”小李推开阿进,自己伸手去打开锁。“这……”
里面只见林秀云正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盘起头发,在看到阿进跟小李震惊的表情时,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朝他们瞟了一眼,站起身来拉扯着丝袜,再当着他们的面,慢慢的将袜子拉上大腿。
阿进跟小李张口结舌的,望着她那充满挑逗性的动作,倒是远处传来的轰然巨响震醒了他们。小李先恢复过来,便大步跨了进去,他跟阿进面面相觑,看着床上显然是果着身子的NICK。
“NICK,NICK,你醒醒!”小李跟阿进心知有异的摇蔽着NICK,但NICK仍睡得相当深沉。
“NICK怎么了?”阿进随后翻翻NICK的双眼,他大声的追问着秀云。
“笑话!你们也是男人,难道会不知道他怎么了?NICK只是累了,睡一觉等明天起床就没事。”秀云若无其事的点燃烟,抬起头,喷出一道长长的烟雾。
小李跟阿进束手无策的看着她,两人心中所想的是──柔柔是不是看到了某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NICK!阿进,小李!NICK!”敏雄像个急惊风似的,在楼下大吼大叫,声音中装满了焦急不安。“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在家!救命啊,柔柔出事了!”
小李跟阿进马上冲了出去。他们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下楼梯,小李一马当先的,提起了正在打电话的敏雄的领口。
“柔柔怎么了?”小李粗暴的将电话给切断。“你刚才说柔柔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啦?”
敏雄挣扎着,甩开小李那铁钳似的双手,他大声喘着气,再度拿起电话。“柔柔出车祸了,我得赶紧叫救护车!现在老金正在想办法,要把柔柔救……”
小李跟阿进不等他把话说完,两个人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敏雄焦急的按着一一九,慌张的四处张望。
“喂?喂?我这里是……”他很快的把地址都说清楚了之后,迷惘的瞪大眼睛,注视着立在楼梯口看着自己的秀云。“阿姨,-在这里……”
秀云朝他妩媚的一笑,背起皮包朝外走。“敏雄,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将来整个石氏都会是你的了。”她淡淡的说完,即反手关上门。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大人眼里就只看到钱呢?为什么?”敏雄忿忿的摔下电话,咬着牙的冲出去。
***
柔柔撞车的消息在报纸的社会版跟财经版上,都占了显著的篇幅,而她所住的医院更是一夕成名,病房门口的花篮把整道长廊几乎变成了花廊。
“柔柔,要不要吃些水果?我削粒苹果给-吃好吗?”阿进的脸上堆满笑意,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还是要吃水梨?阿进,柔柔天天吃苹果,-大概也吃腻了,我看今天就换水梨好了。”小李见柔柔还是没啥反应,他用手肘推推一直皱着眉、伫立在一旁的老金。
老金叹口气走近柔柔。“柔柔,-说说话啊!医生说,-已经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而且NICK也已经安排好看护,等会儿他会亲自来接-出院的。”
柔柔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中装满了某种教老金跟阿进感到陌生的东西。“老金,我不要回NICK的那幢房子。”
老金跟阿进对看了一眼。自从手术苏醒之后,柔柔就一直是这么样的低潮,她不愿意开口说话,甚至不愿意让NICK到病房来探望她,逼得NICK只有在趁着她睡着了的时候,才能偷偷的进病房看看她。
“柔柔,为什么不回家呢?”老金看到柔柔沉下脸,别过头去之后,也只能无奈的妥协了。“好吧!那我叫NICK回到他在市区的那幢公寓住懊了。”
柔柔长长的叹口气。“老金,你就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跟NICK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柔柔,-跟NICK的关系本来就非常密切啊!包何况他现在还是-的监护人……”阿进将削好的水梨塞进柔柔手中。
柔柔咬了一小口水梨,又放下。“反正我就是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虽然是监护人,也不就代表说我必须,跟他住在一起啊!而且我的存在,对他的私生活不是太不方便?”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自己的感受。
老金跟小李对看一眼。“柔柔,根据阿进跟小李跟我说的情况,我想-可能有些误会NICK……”
柔柔举起手,阻止他说下去。“老金,我虽然没经验,但是这些知识,我在电视电影已吸收得太多了。”她难堪的低下头。“我不必再多想,就可以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从浴室中洗好手出来的阿进,不以为然的将纸巾揉进垃圾桶中。“柔柔,我看不尽然喔!谤据那天晚上,NICK怎么叫都叫不醒的情况看来,他可能是服了什么药。”
“是啊!柔柔,我们都是男人,我们比-更能深入的去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李尴尬的红了脖子。“根据我们讨论的结果,那天晚上,很可能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因为根本没有证据显示……显示……”
柔柔抿抿唇,将半遮住脸庞的长发拨开,她不耐烦的挪动身子,却因而牵动伤口,痛得她泪珠滚了下来。
“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反正我不要去跟NICK住了,我宁可继续住在医院里,也不要搬回去,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激动的抚着胸口的伤痕,抽搐着说。
“好,好,柔柔-别激动,我看我们再商量一下好了。”阿进安抚着她,边朝老金跟小李示意着。
“我看我们先回去,让柔柔好好休息一阵子。”老金看柔柔情绪失控的样子,他叹口气说道。
在无计可施之下,阿进和小李也只好跟老金一道走了。柔柔咬了咬那颗表面已因开始氧化而呈黄褐色的水梨,却又索然无味的吐出来,将整颗梨扔进垃圾桶中。
可恶、可恶!为什么要让她看到那一幕?既然他有了林秀云,那又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要她早点回家?柔柔生气的,瞪着天花板的白色壁纸上水印的花纹。
她知道NICK跟林秀云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只是……她从没料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如此的“密切”了。NICK平常所表现出来的,就好象林秀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而已,而她也傻傻的相信他们之间仅止于此……既然NICK跟她之间,已是如情侣般的身分了。那他为什么不早些让她知道?还让她整天痴痴迷迷的在编织着那些七彩的梦,到现在才让它们全都破碎了……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否则她会发疯的,她不要再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因为她害怕再看到相同的景象。她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逃开。噢!是的,她一定要离开!看到老金所留下来的大哥大,她翻着皮袋的找到一张名片,微微一笑的拨着电话。
***
“你说什么?柔柔真的这么说?”NICK烦躁的双手抚住脸庞,过了半晌才放下手,呆呆地看着老金。
老金将一些档案夹放在NICK的面前。“真的。我跟阿进、小李劝了她一个早上,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她要求不要搬回去,甚至愿意住在医院中,也不要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该死,情况怎么会弄得这么糟糕?”NICK紧紧握着拳头,用力的捶着桌子。“在我好不容易可以放开心胸接纳柔柔为我要娶的女人时,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让她误会我这么深!”
“NICK,”老金沉思了一会儿,才正色的看着他。“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NICK不耐烦的抬起头,彷佛看个白痴般的看着老金。“我已经告诉过你们几千万遍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我醒过来时,你们才告诉我柔柔出事了。”
老金用食指抚模着下巴,在NICK办公桌前,来回踱着步子。“NICK,你再把那天晚上你所记得的事说一遍,钜细靡遗的不要省略任何事。”
NICK赞同的点点头。“那天晚上,你跟阿进、小李大概在九点多时出去吃消夜,我留在客厅看书等柔柔。在大约十点时,正确的说应该是十点五分,我听到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柔柔回来……”
“不可能,因为柔柔自己有钥匙。”
NICK苦笑的点点头。“是啊!可是那时候,我一直在想着柔柔的事,所以也没想到这一点。打开门之后,门口站的是秀云。我觉得很失望也很奇怪,因为她若有事找我,向来都是先用电话联络的,所以我觉得她会出现在那里,显得很突兀。”
“然后呢?”老金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说她顺路经过,所以来看我,所以我让她进屋子。”NICK用拇指不断的摩挲着食指的一道伤痕。“她说了些──柔柔跟敏雄很相配及合得来之类的话,我……我太激动而g破了杯子,她帮我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截至日前为止,都没什么异常的地方,然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老金交换着跷起的二郎腿说。
NICK抚着下巴,陷入回忆。“她说我有张布西的CD很好听,她想借回去。可是我有两张,所以问她要哪一张,她说要我先放一张看看,因为她忘了是哪一张了。我放好CD,再走回桌子旁边,她端了杯酒给我,我们干了杯……”
“慢着,NICK,你刚才说你g破了你的杯子?那她端的杯子……”老金扬起眉看着他。
NICK恍然大悟的站了起来。“你是说……”
“等等,NICK,你先把所有发生的事都说出来!然后我们再来讨论各种可能性。”
“没有了,就是这些。然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既然你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过来,这表示她放的药物可能是安眠药,或镇静剂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们不到十点半就回去了,而据阿进跟小李告诉我的,他们进去时,你睡得很沉……”
“我非常确定,我跟秀云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NICK懊恼的抓抓头。“我跟秀云已经认识十几年,一向都把她当成是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虽然偶然也会提起一些有关婚姻的事,但总而言之,大都是玩笑性质的插科打诨,没有当真过……”
“对你而言是没有当真过,那秀云呢?她也跟你一样的不当一回事?”
NICK闻言,愕然的盯着老金看,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的说:“她会是认真的吗?不会吧?”
老金严肃的挺直背。“NICK,据我们所知,秀云跟你交往也十几年了,对她这么样一个色艺双全的女人而言。身边应该不会缺乏追求者的,可是她仍一直独身到现在,而且固定的陪你出席各种场跋……”
“你是说,她……”NICK百思不解的抬起头。“可是我的心里都是柔柔,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承诺?”
老金捧起一些NICK已经看过的公文。“那我就不知道了,会不会是你在无意间说了什么话,而她误以为是你给她的承诺?”
“是吗?”NICK仍是相当苦恼的,接起突然响起的电话。“嗯,我是。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好,好,我马上过来!”
老金诧异的,看着NICK匆匆忙忙的穿上外套,很快的吩咐小李将车开出来。
“怎么了?”
“柔柔失-耍椿に等崛峤兴到外面买牛肉面,等她买了面回去,柔柔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找遍整间医院,也问过所有的人,没有人看到柔柔!”NICK焦急得拉开门就往外冲,差点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职员们。
“柔柔失-耍俊崩辖鹛到这个消息,将怀中的公文夹随意的扔给第一个碰到的职员。“把这些公文送出去!”他说着,也跟着NICK跑进电梯里。
在电梯里,老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NICK,想了想他最后还是闭上嘴巴。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阿进和两眼红肿的看护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还有一埔皆旱娜嗽薄
“找到了没有?”NICK失望的,看着所有的人都对他摇着头。“柔柔还没痊愈,甚至,甚至她自己行动时,都还会牵动到她裂开的肋骨,她一个人走也不可能走远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NICK,你看要不要报警?”老金突然走近NICK说。
“报警?你的意思……”NICK恍惚的看着他。“你认为会是绑票?”
“有可能,毕竟柔柔的身价太高了,对某些异想天开的人而言,可是个很大的诱惑。”
旁边的阿进跟小李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他们紧张的等着NICK做决定。
NICK缓缓的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好吧!只好这么办了。”
“柔柔,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NICK看着凌乱的床褥,及柔柔穿走的拖鞋,不停的在心里祈祷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