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狼盟"内,一场重要的会议因"黑狼"沈柏苍接到一通紧急的电话,而宣告终止。
"风,你看老三急急忙忙地被他家的老头子召回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凌翼云悠闲地坐在椅上,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
"一件大事!"傲风略带神秘地说。
"老二,你知道是什么事?"翼云迫不及待地走到他的身旁,想知道进一步的"机密"。
"天机不可泄漏。"傲风缓缓地眯起细长的黑眸看着窗外,唇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翼云惊讶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喊道:"老二,你笑了?"他有没有看错?傲风敛起笑容,冷淡地说:"我怎么不会笑?"他是很少笑,但老五的表情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可是……那群女人说千金也难得换到你一个笑容,更何况是想……和你过夜。"翼云想起"天狼盟"其下开设的舞厅,每次只要风一出现,身旁立即招惹不少美女,但老二一直吝于给她们一个笑容,只用冷冷的眼神回应那群热情如火的美女,唉!真是浪费,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暴殄天物。
傲风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细凝翼云的脸庞说:"所以……不一定我喜欢的是……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俊邪的脸庞眩惑人的目光。
翼云看着傲风邪气的眼眸,不由心寒地向后微退,想起了那些传言——天狼盟的朱雀堂主对男人的兴趣大于女人,所以身旁一直没有女伴出现,难道……这会是真的?!翼云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尴尬的笑,手连忙地挥动,对傲风抱歉地说:"老二,你别将脑筋动到我头上,我喜欢的是女人。而老三的身旁从未出现异性,他的倾向可能和你相同,你找他好了。"太危险了!传言可能是真的,难怪老二对女人完全没有亲近的。老三,别怪我,反五你对女人也兴致缺缺,我就将你们俩"送做堆"。
傲风将视线移到趴在会议桌上的旭焰身上,只见"火狼"江旭焰完全不受他们的影响,睡得非常熟。
傲风先是看看旭焰,再看看翼云后,他佯装认真地说:"我想……你此较适合。"冷淇的黑眸掠过一丝促狭。
闻言,翼云赶紧逃之夭夭,门"砰"一声关上。
他决定了,有机会他一定要医好老二的"隐疾"。
傲风看着翼云离去的背影,邪气的笑容从他脸上挑起。
***
春日的午后,清荡的云影澄着山霭,白云映着一季绿意,清澈的河流跃着潋滟晴阳。
蓝蓝的晴空下,一幢古色古香的庭院依着山势而建,爬满藤花的门内,可以看见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道,在两旁种着白色的小报,这幢大宅第里,共有七个样式不同的小庭院,另有一座大花园。
报园内亭阁桥榭,山池花树,在垂拂柳丝的水树边,一艘木制的小船静静地拴系着。山岩环布着小庭的四周。
在山岩后是一处长满翠竹花卉的木屋,翠绿的竹彤随着春风映入木屋内,优美宁静的情调,可比美红楼梦中的潇湘馆。
绕过这一竹屋,又可见一菊花盛开的小径,迎着阵阵清香,在云样的花海里,一个少女站在园径外,看着满园缤纷的绿意,柔波似的长发披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咪,她低首着着园内盛开的红玫瑰,霎时,她发现在地上多出了一道影子。
少女回过头着着阴影的来源处,发现高大伟岸的侧影几乎覆盖她,一道凌厉的眸光正看着她。
他好高!而且头发好长,为什么在这么热的天气还穿黑色的风衣,他不热吗?沈柏苍俯看父亲催促他回家的"惊喜",他没想到父亲所谓的"紧急事件"竟是个"小女孩"!她穿着一袭水蓝色的洋装,长长的发扎成辫子垂在胸前,在她蓝色的衣领下别着一朵粉红色的玫瑰。
非常俗气的穿着,但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算得上是清新月兑俗,不过离他对女人的要求还有段差距。
沈柏苍轻蔑地看着少女娉婷的身影,不屑地打量着她。
他可不会降格以求,而她,只有清澈的双眼符合他的标准。盈盈水漾的眸子有着不染尘俗的纯真,那和其他费尽心思接近他身旁的女人不同……但也仅此而已!还有一样罢!她娇艳如玫瑰的唇瓣,令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雪儿要和你说话。"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她的红唇发出。
他低头看着身旁这个身高不及他胸膛的女孩,她这娇小玲珑的模样,就像他小时着过需要人细心呵护的玻璃女圭女圭,而他对照顾"女圭女圭"可是没有兴趣的。
他投以蔑视的一眼,想向大屋走去,但眼前的女孩突然跑到他前头,拦住他的去路。
他锐利的双眼候地眯起,在黑、白两道上人称"黑狼"的他,还没有人敢拦他的路。他一向不对女人及动物出手,因为这两者都不配当他的对手,但有一种情形例外,就是他失去耐性的时候,当他身旁的女人不可理喻,那他会用唇和手,让她们的脑子一片空白,而她……她想让他对她这么做吗?那么,他也不反对,就算做好事一桩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善良的念头。
"雪儿,它要跟你说话。"铃茵坚持地说,在她胸前的猫儿,适时地发出喵喵声。
说话的猫?有创意!
"是吗?"沈柏苍的眼不再锐利,转而充满了趣意、探索的意味。"那你告诉我,它要跟我说什么话?"她挑起了他的兴趣。在他身旁的女人,还没有人利用动物吸引他的兴趣,更何况是一只会说话的猫!女人善玩游戏,源于男人的爱追逐,而他已经太清楚她们的把戏。
女孩的眼神恳求地望着他。"那么你会实现雪儿的愿望?""可以。"还没有他沈柏苍办不到的事,更何况是一只猫?他的好奇心被她挑起了一点点,现在的他有兴趣陪她玩游戏。女人总是将她们的目的隐藏在心底下,这也是她吸引他的方法之一吗?"雪儿想留在你的身边,你愿意帮我照顾它吗?"她纤柔的小手轻揉着猫儿身上柔细的毛。
他的目光梭巡她姣好的面容,唇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如果我答应你,你要付出什么代价?"虽然她的身材在他对女伴的要求上不合格,但他可以勉强将就,她这么想要接近他,他怎么可以让这小东西失望呢?今夜,他还缺少个女伴,答应她的要求,也算是做好事一桩。也许她是想和他来项私下交易,不涉及双方家长,而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我可以帮你画一幅画,现在我就把雪儿交给你了。"铃茵将猫儿交到沈柏苍的手中,笑意盈然地对猫儿说道:"雪儿,你要乖乖听话,不要淘气哦!不然,铃茵会生气的。"她的手叉在腰上,看着沈柏苍怀中的猫咪道。
沈柏苍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她还没付出任何代价,就要他代为照顾这只猫?他该拒绝的,但看着她一双美丽温柔的眼睛,一副带着甜蜜微笑的樱唇,他竟说不出一声拒绝的话。
也罢,就让她欠着罢,改天他再索回报酬。
远处,山谷沉浸在云样的清岚里,春风飘来的浮云,像隐形的小精灵,在满谷朗丽的阳光中跃动着。
***
"爸爸。"沈柏苍走入屋内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沈云非喊道,同时注意到坐在屋内的另一名老者,他是那名女孩的父亲?沈云非看到儿子手上抱的猫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柏苍,你认识铃茵了。"沈云非问道。儿子一向不轻易和女人认识,事情或许有了转机。
沈柏苍悠闲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抚模着猫儿柔细的毛,不经意地说:"爸爸,你说的可是外头那个发育不良的丫头?"和他有过的女人相较,她是第一个令他担心会在床上将她压坏的女人,也许她的身材根本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沈云非出言训斥说:"柏苍,江伯父在这里,你不要这么没有礼貌。"柏苍对老者一举礼,伪装恭敬地说:"很抱歉!"语毕,他转身走上楼,怀里的猫儿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并不想离开老主人。
这只猫再叫的话,他可不反对让它成为"晚餐"上的一道佳肴。他一向没有什么耐性,特别是对动物和女人,奇怪了!那他为什么要收留它?凡事都有第一次,也许他和那个丫头的"第一次"也会很有看头。
在沈柏苍上楼后,沈云非对江毅嵩说道:"江老,很抱歉,柏苍这孩子就是这样。他一向最反对我为他安排对象."以柏苍的聪敏,一定猜测出他将铃茵留在这里,而叫他回家的目的。
"不要紧,我知道小茵配不上他,但我还是试心地希望柏苍能够娶铃茵。"他希望能在走后为小茵做最妥善的安排。
"我会跟他提的,只是这孩子的脾气……江老,你放心,我会说服他娶小茵的。"毅嵩曾有恩于他,他这几年来极力想报答他,而他提出的要求又是他能做到的,所以……儿子你等着当新郎吧!"谢谢你,我希望在我走后,铃茵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她是我惟一的牵币。"江毅嵩忧心地看在窗外和花朵喃喃自语的女儿,有谁相信在她那天真的外表下,却有一双巧手,但这也给她带来了危机,将小茵嫁给柏苍是为了保护她,他无法再继续照顾她了。
窗外的女孩抚着浴在阳光下发亮的花瓣,唇边漾着诗般的笑容。
***
在送走江家父女后,沈云非走上楼敲着儿子的房门。
"进来。"低沉的语调懒懒地扬起。
云非走人儿子的房内。"柏苍,你怎么不将窗帘打开?"沈云非走到窗旁为儿子将窗帘拉开,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正躺在黑色大床上的儿子。
柏苍逗弄着猫儿,修长的手指像弹奏乐器般的抚弄那细柔的毛发,看来宠物显然比女人容易豢养,最起码它不会抱怨,不会有无理的要求,而且温驯。不过,待在他床上的最好还是个丰满的女人,她们最基本的功用是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不知怎地,他脑里浮现出在花园遇到的那个小东西,也许是他对油腻的口味厌烦了。
沈云非看着儿子,感觉到有股奇异的陌生。柏苍在国外流浪三年后,终于决定回家,但他的性情也因此起了变化,从前他对女人的态度和现在是不同的,这和报纸上影射的那一段恋情有关吗?他这个自负的儿子在感情上也会受到伤害吗?沈云非缓缓开口道:"柏苍,你对铃茵的印象怎么样?"能让他儿子看上眼的女人不多,他可不敢奢望他会看上那个小丫头。
"天使应该离我这匹恶狼远远地。"他嘲讽地扬高性感的唇线,天使与狼?有危险的应该是天使吧!父亲如果聪明的话,应该让那名女孩离他远远地。沈柏苍模着猫儿的毛,他的注意力被猫颈下挂着的一个铃铛吸引,他轻轻摇蔽着铃铛,室内随即传出了叮铃的声音。
"柏苍,不管你对铃茵的印象好不好,我都要你娶她。"他欠毅嵩一份情,更何况在知道他的病情后,更加无法拒绝他的托付。
"既然这样的话……"柏苍沉吟了一会儿,半眯起邪气的黑眸,才又继续说道:"我答应,可是有一个要求。"他的手指拨动着铃挡,眼神猎光莹然。
"什么要求?"沈云非急切地问。
"我要她到我们家住一个月,考验她适不适合做我的妻子。"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要考量她是否适合当他的妻子,而是索回报酬,至于其他,他可无意遵守。
"柏苍……"这个要求太为难人家了!
"爸爸,别说了。你该知道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他看着猫儿,脑中忆起了在花园申那双纯真的眸子;他讥消地略扬笑意,狼是不会拒绝亲自送上门的猎物,他要当第一个拥有她的男人,光想到这个,就让他的身体燃起一阵的渴求,也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狩猎了!他拿这个儿子没辙,沈云非模着发疼的太阳穴,走了出去。
沈柏苍则抚着猫儿的毛,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
***
三天后——
江毅嵩带着铃茵来到了沈家,她穿着一袭白色纺纱洋装,腰上系着一条粉色丝质腰带,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绒帽,柔细的发丝绑成两条俏丽的辫子,手上拿着蓝色的画盒。
江毅嵩抚着女儿的头叮咛道:"小茵,记住要听沈伯父的话,爸爸必须走了。"他不放心将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他的病情不容许他再拖延。
"铃茵知道,铃茵会留在这里,等爸爸来带铃茵回家。"她乖巧地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江毅嵩将挂在铃茵胸前的项链拿出,指着放在链盒中的相片对铃茵说:"如果你需要人帮忙,可以找狼,他会帮助你解决困难,知道吗?"将女儿交给这个在黑道上人称"黑狼"的男人,他也不放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箔…他实在舍不得离开他纯真不解世事的女儿。
"铃茵知道,雪儿喜欢狼,铃茵也喜欢狼,我答应狼要画一幅画送给他。"她甜甜地说,颊上露出蜜般的梨涡。
江毅嵩担优地着着女儿,小茵是在山林间长大的,根本不值男女之间的情事,他该怎么告诉天真的女儿,要她提防这一匹桀傲不驯的狼,他能放心吗?沈云非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他走向铃茵父女,并一脸歉意地说:"很抱歉,我的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只希望他会真心待我女儿,云非,帮我照顾铃茵,她是我最放不下心的牵币。"他低,深深地着着挚爱女儿的脸庞。"铃茵,爸爸要走了。"面对离别,铃茵的眼眶盛满泪水。"爸爸,再见,铃茵会乖乖听狼的话。"她哽咽地说。
在依依不舍的道别后,沈云非轻拍她的肩,带着她走入屋内,心想柏苍今天回家后,就会看见他的未婚妻了。
云非慈爱地对铃茵说:"跟沈伯父来,沈伯父带你到你的房间。"铃茵乖巧地拿着画盒,跟随着沈云非的脚步。
沈云非带着她走上楼,内心暗中下了一个决定。
他们走上铺着黑色地毯的走廊后,沈云非将一道雕饰着一匹黑狼铜饰的房门推开。
"铃茵,你先待在这间房间,等要吃晚餐的时候,我再叫仆人来带你。"当他的儿子回来走入房间后,就会有个意外的惊喜等着他,如果他们生米煮成熟饭,那他就有理由逼他娶铃茵了。
铃茵乖巧地点下头,随即进入房内。她好奇地打量这间黑色基调的房间,原本在室内角落里的雪儿,立即跑到她的身边喵喵地叫。
铃茵蹲将雪儿抱起,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室内黑色的摆饰,墙壁上挂着一幅基诺的名画,床头上放着狼的铜饰雕刻,她走上前,柔目的手指抚模着充满美感和力感的雕刻。
沈云非这时默默地将门带上,铃茵对艺术绘画有天分,但对世事人情却如一张纯洁的白纸,如果不是毅嵩身上的病,他是不会让一直住在深山、很少和外人接触的女儿下山,这样纯洁的女孩,他那有着光荣历史的儿子,怎么会看上眼?但他肯让铃茵住进来,也算是一个转机,或许一物克一物,她治得了……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
沈云非在内心盘算着,唇边的笑容愈来愈大,直到他走下楼看到了柏苍进入屋内才止住了笑。
嗨!他的儿子今天提早回来,很好,这样柏苍就可以提早发现他房内的惊喜,思及此,抑止不住的笑意在他脸上扩散开来。
"爸爸,什么事这么高兴?"柏苍拨着垂在眉间的发,意态阑珊地问道。他刚结束一场枪战,"虎盟"竟敢主动来挑衅,背后应该有支持他们的集团,不急,这件事己经派人去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没事,爸爸只是突然想起你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偌大的屋子应该有孩童的笑语声,还有小阿叫他爷爷。
沈柏苍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步上楼,刚结束那场激烈的枪战,让他有点疲惫,这时的他心灵会特别饥渴,而他刚和他的情妇分手,这个空缺令他想起在花园见过一面的小东西,但父亲似乎并不急着将她安排入他的生活里。
他漫不经心地上楼,走向他的房间,将门开启后,立刻闻到室内一股不同往常的馨香味。
这香味不同于在他周遭抹着浓烈香水的女人,他的视线移到背着他站在窗前的长发美女,由她的雪白双臂,他发现她挑起他想见她一面的渴望。
他大步跨上前,执起她纤柔的手臂。
铃茵转过了头,看着他,立刻欣喜地喊道:"狼!"柏苍的唇扬起一抹嘲讽坤笑,她对他可真是有企图,比其他女人来的积极,直接地在他的房内等他,而他可不能让女人失望。柏苍放开她的手,将身上的外衣月兑下,然后随手一抛,将黑色皮衣丢在椅上。
虽然她的身材不似那些丰满的女人,但天使般清纯的脸孔可以弥补这一点缺憾,他可以勉强和她共享鱼水之欢,也许她会带给他意外的发现。
柏苍将她押往一旁的黑色大床上,轻邪的手指徐徐抚触她粉女敕的脸庞,立刻发现她这水女敕的肌肤触感极佳。
铃茵看着他的脸庞说:"谢谢你将雪儿照顾得这么好,它好开心,我也好高兴!"雪儿很喜欢狼,而她也是。
看着她澄澈的水眸,邪腻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响起。
"那你要怎么表达你的谢意?"他对女人向来只重视床上的回馈,今夜她要还给他应得的报酬吗?铃茵仰起了头,甜蜜地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谢谢你。"她的眼底眉梢尽是笑意,仿佛得到什么灵感似的,她推开了他的身子,蹲拿起放在地上的画盒,拿出细轻的碳合金支架和水彩染料。
柏苍不悦地注视她的举动,还没有女人在他没喊停时就主动停止,她是在吊他胃口吗?那她可做得非常成功,看她的模样,是对她手上的画纸比对他感兴趣喽?还没有女人能对他视若无睹,更何况她是一个"小女孩",要诱惑一个"小女孩"可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柏苍慢慢地将裤子月兑下,深邃的黑眸闪着的火花,今晚她会成为他的。
铃茵转过了头,看见了体格伟健的柏苍,这时她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羞涩的表情,反而喊了句。"别动!"沈柏苍看着她走向他,感觉来自月复下的窜动在他火热的血液中沸腾,他早知道没有女人看了他的身体会不心动。她也要主动上他的床了吗?铃茵走向他,她将他的手抬高放在颈项上,并为他抚顺凌乱的发丝,白暂的手指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胸部,他感到自己心猿意马了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举起,想触碰她细柔的发丝,但铃茵已走回画架前,只在他的身侧留下一缕幽香。
"狼,别乱动,铃茵很快就会面好的。"铃茵拿起了画笔,开始在纸上绘图。
她要为他画图?要不是有在法国那些经历,他会直接将她带上床,不过他更喜欢女人在做完画后,才和他上床的韵味,更何况她和他有过那些妖烧丰满的女人不同,她会给他带来新鲜感。也许她不像她表面那么清纯,所以会在看到他赤果的身躯时,反应如此冷淡,也许她也画过其他男人的,不知怎地,这个想法令他心底窜升一股莫名的愠怒情绪。
为什么他要在意她为其他的男人做画?她只是他想带上床的一个女人罢了!今夜,她会属于他!铃茵专注地作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柏苍感到自己的脖子僵硬了,或许是太久没有做这一件事,希望她值得他等待,反正,等待也是男人和女人所玩的游戏之一。
时间随着窗外月光的移动而流逝,终于铃茵将画笔放下,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作品,柏苍放松了身体,疲惫地躺回床上,他的因这长久的劳动,而稍微减熄了些。
铃茵笑盈盈地将画拿到他的眼前说道:"送给你。"她要感谢狼替她将雪儿照顾得很好。
他不经意地瞥过拿到他眼前的画,立刻被她那大胆明亮的色泽吸引,她清楚地勾勒出他的五官,在构图上她更大胆地在他赤果的胸口上绘了匹狼头。
她,果真值得他等待!
柏苍大胆地将她拉向床,直勾勾的黑眸睨看着她,健实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让两人的身体做最紧密的接触。
她是个极有天分的女孩,而他一向不沾染会让他心动的人、事、物,因为那会惹来无数的麻烦;然而她的画让他心动了!而这意味着麻烦,抛下戏弄她的念头,柏苍仓皇地离开了床,走向相连的另外一间房间。
他怎么会放弃到手的猎物,也许是因为他灵敏的鼻子嗅闻到危险的气息,柏苍将他们之间那扇相连的门关上,在他心中原本游戏的念头也已消逝。
铃茵不解地看着他们之间相连的那扇门。
狼好像生气了?!
是不是讨厌她的画?铃茵将地上的画拾起,泫然欲泣地看着画,倏地,纤柔的小手将画纸撕破,然后低泣了起来,声音在房间内渐渐扩散开来。
沈柏苍在另一间房听到了哭泣声,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理会她,但那哀伤的声音,令他不由地从床上跃起,走向他们之间相连的那扇门。
在开门的同时,他也看到地上被撕破的画纸。
柏苍俯身拿起被撕裂的纸,走向铃茵,脸上带着审问的表情。
"为什么将画撕掉?"这张画也有他贡献的心血,她怎能这么轻率地撕破它?他可是不轻易向人展示身体的。
泪痕斑斑的她抬头看着他,硬咽地说:"狼不喜欢铃茵的画。"他有说过"不喜欢"三个字吗?他不喜欢的是女人的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总是让他的心没来由的烦躁,而他讨厌这种感觉。
"狼很喜欢你的画,很喜欢。"他怕自己不强调的话,她的泪会淹没了他。
"是真的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狼的鼻子好长,会不会是骗铃茵?"她边抽泣,边投以怀疑的眼神。
他的耐心已经攀爬到顶点,这女人
他抑下即将爆发的怒意,问道:"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该死地,他为什么要管她相不相信他?铃茵的嘴唇紧紧抿起,露出思索的表情,眼含晶莹的泪光,泪眼模糊地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无辜的模样,好像是怪他让她陷人为难的境地。
沈柏苍在听到这句话,和着到她脸上无辜的神情后,狂笑不止,一络黑发垂在他的半边脸颊上,颤动的胸膛增添他身上一股狂野性感的魁力。
铃茵看他覆盖半边脸颊的黑发,她伸手替他将黑发拨到耳际后。
柏苍握住了她的手,细细地端凝她的美颜。
她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或许他可以考虑金屋藏娇这个主意!此刻,他曾对她有过的防备,早已消逝无踪。
***
夜风徐徐吹来,在用过晚餐,送铃茵上楼后,柏苍站在书房中,和父亲对话。
"柏苍,除非你想娶江伯父的女儿,不然,你不可以动铃茵一根寒毛,她不像你有过的女人,熟悉你所谓的游戏规则。"事先警告柏苍,以免他的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却不肯负责,但只要柏苍做了,他就要架着他上教堂。
沈柏苍的唇含着笑意,拿起酒杯轻酌着。父亲似乎怕纯洁、善良的天使遭到狼的啃噬。
他是很想欺负她,但可不想付出婚姻的代价,有人曾想这么做,但在婚礼的殿堂上他缺席了。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才属于他,至于在他房内的女孩,他只是兴起捉弄她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也被父亲打消了,但是——碰不得的女人,他愈想碰,得不到的东西,他愈想得到。
狼的天性是掠夺!
"父亲,我不会动她的,你放心。"柏苍的唇旁扬着狡黠的笑,眼神闪烁着攫捕猎物的光芒。
沈云非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