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狼盟"內,一場重要的會議因"黑狼"沈柏蒼接到一通緊急的電話,而宣告終止。
"風,你看老三急急忙忙地被他家的老頭子召回去,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凌翼雲悠閑地坐在椅上,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道。
"一件大事!"傲風略帶神秘地說。
"老二,你知道是什麼事?"翼雲迫不及待地走到他的身旁,想知道進一步的"機密"。
"天機不可泄漏。"傲風緩緩地眯起細長的黑眸看著窗外,唇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翼雲驚訝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喊道:"老二,你笑了?"他有沒有看錯?傲風斂起笑容,冷淡地說:"我怎麼不會笑?"他是很少笑,但老五的表情也不用這麼夸張吧!"可是……那群女人說千金也難得換到你一個笑容,更何況是想……和你過夜。"翼雲想起"天狼盟"其下開設的舞廳,每次只要風一出現,身旁立即招惹不少美女,但老二一直吝于給她們一個笑容,只用冷冷的眼神回應那群熱情如火的美女,唉!真是浪費,如果是他,絕對不會暴殄天物。
傲風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細凝翼雲的臉龐說:"所以……不一定我喜歡的是……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俊邪的臉龐眩惑人的目光。
翼雲看著傲風邪氣的眼眸,不由心寒地向後微退,想起了那些傳言——天狼盟的朱雀堂主對男人的興趣大于女人,所以身旁一直沒有女伴出現,難道……這會是真的?!翼雲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尷尬的笑,手連忙地揮動,對傲風抱歉地說:"老二,你別將腦筋動到我頭上,我喜歡的是女人。而老三的身旁從未出現異性,他的傾向可能和你相同,你找他好了。"太危險了!傳言可能是真的,難怪老二對女人完全沒有親近的。老三,別怪我,反五你對女人也興致缺缺,我就將你們倆"送做堆"。
傲風將視線移到趴在會議桌上的旭焰身上,只見"火狼"江旭焰完全不受他們的影響,睡得非常熟。
傲風先是看看旭焰,再看看翼雲後,他佯裝認真地說:"我想……你此較適合。"冷淇的黑眸掠過一絲促狹。
聞言,翼雲趕緊逃之夭夭,門"砰"一聲關上。
他決定了,有機會他一定要醫好老二的"隱疾"。
傲風看著翼雲離去的背影,邪氣的笑容從他臉上挑起。
***
春日的午後,清蕩的雲影澄著山靄,白雲映著一季綠意,清澈的河流躍著瀲灩晴陽。
藍藍的晴空下,一幢古色古香的庭院依著山勢而建,爬滿藤花的門內,可以看見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小道,在兩旁種著白色的小報,這幢大宅第里,共有七個樣式不同的小庭院,另有一座大花園。
報園內亭閣橋榭,山池花樹,在垂拂柳絲的水樹邊,一艘木制的小船靜靜地拴系著。山岩環布著小庭的四周。
在山岩後是一處長滿翠竹花卉的木屋,翠綠的竹彤隨著春風映入木屋內,優美寧靜的情調,可比美紅樓夢中的瀟湘館。
繞過這一竹屋,又可見一菊花盛開的小徑,迎著陣陣清香,在雲樣的花海里,一個少女站在園徑外,看著滿園繽紛的綠意,柔波似的長發披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的貓咪,她低首著著園內盛開的紅玫瑰,霎時,她發現在地上多出了一道影子。
少女回過頭著著陰影的來源處,發現高大偉岸的側影幾乎覆蓋她,一道凌厲的眸光正看著她。
他好高!而且頭發好長,為什麼在這麼熱的天氣還穿黑色的風衣,他不熱嗎?沈柏蒼俯看父親催促他回家的"驚喜",他沒想到父親所謂的"緊急事件"竟是個"小女孩"!她穿著一襲水藍色的洋裝,長長的發扎成辮子垂在胸前,在她藍色的衣領下別著一朵粉紅色的玫瑰。
非常俗氣的穿著,但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風情,算得上是清新月兌俗,不過離他對女人的要求還有段差距。
沈柏蒼輕蔑地看著少女娉婷的身影,不屑地打量著她。
他可不會降格以求,而她,只有清澈的雙眼符合他的標準。盈盈水漾的眸子有著不染塵俗的純真,那和其他費盡心思接近他身旁的女人不同……但也僅此而已!還有一樣罷!她嬌艷如玫瑰的唇瓣,令他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雪兒要和你說話。"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她的紅唇發出。
他低頭看著身旁這個身高不及他胸膛的女孩,她這嬌小玲瓏的模樣,就像他小時著過需要人細心呵護的玻璃女圭女圭,而他對照顧"女圭女圭"可是沒有興趣的。
他投以蔑視的一眼,想向大屋走去,但眼前的女孩突然跑到他前頭,攔住他的去路。
他銳利的雙眼候地眯起,在黑、白兩道上人稱"黑狼"的他,還沒有人敢攔他的路。他一向不對女人及動物出手,因為這兩者都不配當他的對手,但有一種情形例外,就是他失去耐性的時候,當他身旁的女人不可理喻,那他會用唇和手,讓她們的腦子一片空白,而她……她想讓他對她這麼做嗎?那麼,他也不反對,就算做好事一樁吧!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善良的念頭。
"雪兒,它要跟你說話。"鈴茵堅持地說,在她胸前的貓兒,適時地發出喵喵聲。
說話的貓?有創意!
"是嗎?"沈柏蒼的眼不再銳利,轉而充滿了趣意、探索的意味。"那你告訴我,它要跟我說什麼話?"她挑起了他的興趣。在他身旁的女人,還沒有人利用動物吸引他的興趣,更何況是一只會說話的貓!女人善玩游戲,源于男人的愛追逐,而他已經太清楚她們的把戲。
女孩的眼神懇求地望著他。"那麼你會實現雪兒的願望?""可以。"還沒有他沈柏蒼辦不到的事,更何況是一只貓?他的好奇心被她挑起了一點點,現在的他有興趣陪她玩游戲。女人總是將她們的目的隱藏在心底下,這也是她吸引他的方法之一嗎?"雪兒想留在你的身邊,你願意幫我照顧它嗎?"她縴柔的小手輕揉著貓兒身上柔細的毛。
他的目光梭巡她姣好的面容,唇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如果我答應你,你要付出什麼代價?"雖然她的身材在他對女伴的要求上不合格,但他可以勉強將就,她這麼想要接近他,他怎麼可以讓這小東西失望呢?今夜,他還缺少個女伴,答應她的要求,也算是做好事一樁。也許她是想和他來項私下交易,不涉及雙方家長,而這正符合他的心意。
"我可以幫你畫一幅畫,現在我就把雪兒交給你了。"鈴茵將貓兒交到沈柏蒼的手中,笑意盈然地對貓兒說道:"雪兒,你要乖乖听話,不要淘氣哦!不然,鈴茵會生氣的。"她的手叉在腰上,看著沈柏蒼懷中的貓咪道。
沈柏蒼不可置信地看著懷中那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她還沒付出任何代價,就要他代為照顧這只貓?他該拒絕的,但看著她一雙美麗溫柔的眼楮,一副帶著甜蜜微笑的櫻唇,他竟說不出一聲拒絕的話。
也罷,就讓她欠著罷,改天他再索回報酬。
遠處,山谷沉浸在雲樣的清嵐里,春風飄來的浮雲,像隱形的小精靈,在滿谷朗麗的陽光中躍動著。
***
"爸爸。"沈柏蒼走入屋內對著坐在沙發上的沈雲非喊道,同時注意到坐在屋內的另一名老者,他是那名女孩的父親?沈雲非看到兒子手上抱的貓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柏蒼,你認識鈴茵了。"沈雲非問道。兒子一向不輕易和女人認識,事情或許有了轉機。
沈柏蒼悠閑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撫模著貓兒柔細的毛,不經意地說:"爸爸,你說的可是外頭那個發育不良的丫頭?"和他有過的女人相較,她是第一個令他擔心會在床上將她壓壞的女人,也許她的身材根本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沈雲非出言訓斥說:"柏蒼,江伯父在這里,你不要這麼沒有禮貌。"柏蒼對老者一舉禮,偽裝恭敬地說:"很抱歉!"語畢,他轉身走上樓,懷里的貓兒發出嗚嗚的叫聲,似乎並不想離開老主人。
這只貓再叫的話,他可不反對讓它成為"晚餐"上的一道佳肴。他一向沒有什麼耐性,特別是對動物和女人,奇怪了!那他為什麼要收留它?凡事都有第一次,也許他和那個丫頭的"第一次"也會很有看頭。
在沈柏蒼上樓後,沈雲非對江毅嵩說道:"江老,很抱歉,柏蒼這孩子就是這樣。他一向最反對我為他安排對象."以柏蒼的聰敏,一定猜測出他將鈴茵留在這里,而叫他回家的目的。
"不要緊,我知道小茵配不上他,但我還是試心地希望柏蒼能夠娶鈴茵。"他希望能在走後為小茵做最妥善的安排。
"我會跟他提的,只是這孩子的脾氣……江老,你放心,我會說服他娶小茵的。"毅嵩曾有恩于他,他這幾年來極力想報答他,而他提出的要求又是他能做到的,所以……兒子你等著當新郎吧!"謝謝你,我希望在我走後,鈴茵會受到最好的照顧,她是我惟一的牽幣。"江毅嵩憂心地看在窗外和花朵喃喃自語的女兒,有誰相信在她那天真的外表下,卻有一雙巧手,但這也給她帶來了危機,將小茵嫁給柏蒼是為了保護她,他無法再繼續照顧她了。
窗外的女孩撫著浴在陽光下發亮的花瓣,唇邊漾著詩般的笑容。
***
在送走江家父女後,沈雲非走上樓敲著兒子的房門。
"進來。"低沉的語調懶懶地揚起。
雲非走人兒子的房內。"柏蒼,你怎麼不將窗簾打開?"沈雲非走到窗旁為兒子將窗簾拉開,隨即轉過頭來看著正躺在黑色大床上的兒子。
柏蒼逗弄著貓兒,修長的手指像彈奏樂器般的撫弄那細柔的毛發,看來寵物顯然比女人容易豢養,最起碼它不會抱怨,不會有無理的要求,而且溫馴。不過,待在他床上的最好還是個豐滿的女人,她們最基本的功用是滿足他的生理需求,不知怎地,他腦里浮現出在花園遇到的那個小東西,也許是他對油膩的口味厭煩了。
沈雲非看著兒子,感覺到有股奇異的陌生。柏蒼在國外流浪三年後,終于決定回家,但他的性情也因此起了變化,從前他對女人的態度和現在是不同的,這和報紙上影射的那一段戀情有關嗎?他這個自負的兒子在感情上也會受到傷害嗎?沈雲非緩緩開口道:"柏蒼,你對鈴茵的印象怎麼樣?"能讓他兒子看上眼的女人不多,他可不敢奢望他會看上那個小丫頭。
"天使應該離我這匹惡狼遠遠地。"他嘲諷地揚高性感的唇線,天使與狼?有危險的應該是天使吧!父親如果聰明的話,應該讓那名女孩離他遠遠地。沈柏蒼模著貓兒的毛,他的注意力被貓頸下掛著的一個鈴鐺吸引,他輕輕搖蔽著鈴鐺,室內隨即傳出了叮鈴的聲音。
"柏蒼,不管你對鈴茵的印象好不好,我都要你娶她。"他欠毅嵩一份情,更何況在知道他的病情後,更加無法拒絕他的托付。
"既然這樣的話……"柏蒼沉吟了一會兒,半眯起邪氣的黑眸,才又繼續說道:"我答應,可是有一個要求。"他的手指撥動著鈴擋,眼神獵光瑩然。
"什麼要求?"沈雲非急切地問。
"我要她到我們家住一個月,考驗她適不適合做我的妻子。"他的目的當然不是要考量她是否適合當他的妻子,而是索回報酬,至于其他,他可無意遵守。
"柏蒼……"這個要求太為難人家了!
"爸爸,別說了。你該知道我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他看著貓兒,腦中憶起了在花園申那雙純真的眸子;他譏消地略揚笑意,狼是不會拒絕親自送上門的獵物,他要當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光想到這個,就讓他的身體燃起一陣的渴求,也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狩獵了!他拿這個兒子沒轍,沈雲非模著發疼的太陽穴,走了出去。
沈柏蒼則撫著貓兒的毛,露出了莫測高深的笑容。
***
三天後——
江毅嵩帶著鈴茵來到了沈家,她穿著一襲白色紡紗洋裝,腰上系著一條粉色絲質腰帶,頭上帶著一頂白色的絨帽,柔細的發絲綁成兩條俏麗的辮子,手上拿著藍色的畫盒。
江毅嵩撫著女兒的頭叮嚀道:"小茵,記住要听沈伯父的話,爸爸必須走了。"他不放心將女兒一個人留在這里,但他的病情不容許他再拖延。
"鈴茵知道,鈴茵會留在這里,等爸爸來帶鈴茵回家。"她乖巧地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江毅嵩將掛在鈴茵胸前的項鏈拿出,指著放在鏈盒中的相片對鈴茵說:"如果你需要人幫忙,可以找狼,他會幫助你解決困難,知道嗎?"將女兒交給這個在黑道上人稱"黑狼"的男人,他也不放心,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箔…他實在舍不得離開他純真不解世事的女兒。
"鈴茵知道,雪兒喜歡狼,鈴茵也喜歡狼,我答應狼要畫一幅畫送給他。"她甜甜地說,頰上露出蜜般的梨渦。
江毅嵩擔優地著著女兒,小茵是在山林間長大的,根本不值男女之間的情事,他該怎麼告訴天真的女兒,要她提防這一匹桀傲不馴的狼,他能放心嗎?沈雲非這時從屋內走出來,他走向鈴茵父女,並一臉歉意地說:"很抱歉,我的兒子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只希望他會真心待我女兒,雲非,幫我照顧鈴茵,她是我最放不下心的牽幣。"他低,深深地著著摯愛女兒的臉龐。"鈴茵,爸爸要走了。"面對離別,鈴茵的眼眶盛滿淚水。"爸爸,再見,鈴茵會乖乖听狼的話。"她哽咽地說。
在依依不舍的道別後,沈雲非輕拍她的肩,帶著她走入屋內,心想柏蒼今天回家後,就會看見他的未婚妻了。
雲非慈愛地對鈴茵說:"跟沈伯父來,沈伯父帶你到你的房間。"鈴茵乖巧地拿著畫盒,跟隨著沈雲非的腳步。
沈雲非帶著她走上樓,內心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他們走上鋪著黑色地毯的走廊後,沈雲非將一道雕飾著一匹黑狼銅飾的房門推開。
"鈴茵,你先待在這間房間,等要吃晚餐的時候,我再叫僕人來帶你。"當他的兒子回來走入房間後,就會有個意外的驚喜等著他,如果他們生米煮成熟飯,那他就有理由逼他娶鈴茵了。
鈴茵乖巧地點下頭,隨即進入房內。她好奇地打量這間黑色基調的房間,原本在室內角落里的雪兒,立即跑到她的身邊喵喵地叫。
鈴茵蹲將雪兒抱起,烏溜溜的眼楮好奇地打量著室內黑色的擺飾,牆壁上掛著一幅基諾的名畫,床頭上放著狼的銅飾雕刻,她走上前,柔目的手指撫模著充滿美感和力感的雕刻。
沈雲非這時默默地將門帶上,鈴茵對藝術繪畫有天分,但對世事人情卻如一張純潔的白紙,如果不是毅嵩身上的病,他是不會讓一直住在深山、很少和外人接觸的女兒下山,這樣純潔的女孩,他那有著光榮歷史的兒子,怎麼會看上眼?但他肯讓鈴茵住進來,也算是一個轉機,或許一物克一物,她治得了……他那個玩世不恭的兒子。
沈雲非在內心盤算著,唇邊的笑容愈來愈大,直到他走下樓看到了柏蒼進入屋內才止住了笑。
嗨!他的兒子今天提早回來,很好,這樣柏蒼就可以提早發現他房內的驚喜,思及此,抑止不住的笑意在他臉上擴散開來。
"爸爸,什麼事這麼高興?"柏蒼撥著垂在眉間的發,意態闌珊地問道。他剛結束一場槍戰,"虎盟"竟敢主動來挑釁,背後應該有支持他們的集團,不急,這件事己經派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事,爸爸只是突然想起你小時候可愛的模樣。"偌大的屋子應該有孩童的笑語聲,還有小阿叫他爺爺。
沈柏蒼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步上樓,剛結束那場激烈的槍戰,讓他有點疲憊,這時的他心靈會特別饑渴,而他剛和他的情婦分手,這個空缺令他想起在花園見過一面的小東西,但父親似乎並不急著將她安排入他的生活里。
他漫不經心地上樓,走向他的房間,將門開啟後,立刻聞到室內一股不同往常的馨香味。
這香味不同于在他周遭抹著濃烈香水的女人,他的視線移到背著他站在窗前的長發美女,由她的雪白雙臂,他發現她挑起他想見她一面的渴望。
他大步跨上前,執起她縴柔的手臂。
鈴茵轉過了頭,看著他,立刻欣喜地喊道:"狼!"柏蒼的唇揚起一抹嘲諷坤笑,她對他可真是有企圖,比其他女人來的積極,直接地在他的房內等他,而他可不能讓女人失望。柏蒼放開她的手,將身上的外衣月兌下,然後隨手一拋,將黑色皮衣丟在椅上。
雖然她的身材不似那些豐滿的女人,但天使般清純的臉孔可以彌補這一點缺憾,他可以勉強和她共享魚水之歡,也許她會帶給他意外的發現。
柏蒼將她押往一旁的黑色大床上,輕邪的手指徐徐撫觸她粉女敕的臉龐,立刻發現她這水女敕的肌膚觸感極佳。
鈴茵看著他的臉龐說:"謝謝你將雪兒照顧得這麼好,它好開心,我也好高興!"雪兒很喜歡狼,而她也是。
看著她澄澈的水眸,邪膩的聲音在室內緩緩響起。
"那你要怎麼表達你的謝意?"他對女人向來只重視床上的回饋,今夜她要還給他應得的報酬嗎?鈴茵仰起了頭,甜蜜地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吻。"謝謝你。"她的眼底眉梢盡是笑意,仿佛得到什麼靈感似的,她推開了他的身子,蹲拿起放在地上的畫盒,拿出細輕的碳合金支架和水彩染料。
柏蒼不悅地注視她的舉動,還沒有女人在他沒喊停時就主動停止,她是在吊他胃口嗎?那她可做得非常成功,看她的模樣,是對她手上的畫紙比對他感興趣嘍?還沒有女人能對他視若無睹,更何況她是一個"小女孩",要誘惑一個"小女孩"可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柏蒼慢慢地將褲子月兌下,深邃的黑眸閃著的火花,今晚她會成為他的。
鈴茵轉過了頭,看見了體格偉健的柏蒼,這時她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羞澀的表情,反而喊了句。"別動!"沈柏蒼看著她走向他,感覺來自月復下的竄動在他火熱的血液中沸騰,他早知道沒有女人看了他的身體會不心動。她也要主動上他的床了嗎?鈴茵走向他,她將他的手抬高放在頸項上,並為他撫順凌亂的發絲,白暫的手指不經意地踫觸到他的胸部,他感到自己心猿意馬了起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舉起,想觸踫她細柔的發絲,但鈴茵已走回畫架前,只在他的身側留下一縷幽香。
"狼,別亂動,鈴茵很快就會面好的。"鈴茵拿起了畫筆,開始在紙上繪圖。
她要為他畫圖?要不是有在法國那些經歷,他會直接將她帶上床,不過他更喜歡女人在做完畫後,才和他上床的韻味,更何況她和他有過那些妖燒豐滿的女人不同,她會給他帶來新鮮感。也許她不像她表面那麼清純,所以會在看到他赤果的身軀時,反應如此冷淡,也許她也畫過其他男人的,不知怎地,這個想法令他心底竄升一股莫名的慍怒情緒。
為什麼他要在意她為其他的男人做畫?她只是他想帶上床的一個女人罷了!今夜,她會屬于他!鈴茵專注地作畫,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沈柏蒼感到自己的脖子僵硬了,或許是太久沒有做這一件事,希望她值得他等待,反正,等待也是男人和女人所玩的游戲之一。
時間隨著窗外月光的移動而流逝,終于鈴茵將畫筆放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作品,柏蒼放松了身體,疲憊地躺回床上,他的因這長久的勞動,而稍微減熄了些。
鈴茵笑盈盈地將畫拿到他的眼前說道:"送給你。"她要感謝狼替她將雪兒照顧得很好。
他不經意地瞥過拿到他眼前的畫,立刻被她那大膽明亮的色澤吸引,她清楚地勾勒出他的五官,在構圖上她更大膽地在他赤果的胸口上繪了匹狼頭。
她,果真值得他等待!
柏蒼大膽地將她拉向床,直勾勾的黑眸睨看著她,健實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讓兩人的身體做最緊密的接觸。
她是個極有天分的女孩,而他一向不沾染會讓他心動的人、事、物,因為那會惹來無數的麻煩;然而她的畫讓他心動了!而這意味著麻煩,拋下戲弄她的念頭,柏蒼倉皇地離開了床,走向相連的另外一間房間。
他怎麼會放棄到手的獵物,也許是因為他靈敏的鼻子嗅聞到危險的氣息,柏蒼將他們之間那扇相連的門關上,在他心中原本游戲的念頭也已消逝。
鈴茵不解地看著他們之間相連的那扇門。
狼好像生氣了?!
是不是討厭她的畫?鈴茵將地上的畫拾起,泫然欲泣地看著畫,倏地,縴柔的小手將畫紙撕破,然後低泣了起來,聲音在房間內漸漸擴散開來。
沈柏蒼在另一間房听到了哭泣聲,他克制著自己不去理會她,但那哀傷的聲音,令他不由地從床上躍起,走向他們之間相連的那扇門。
在開門的同時,他也看到地上被撕破的畫紙。
柏蒼俯身拿起被撕裂的紙,走向鈴茵,臉上帶著審問的表情。
"為什麼將畫撕掉?"這張畫也有他貢獻的心血,她怎能這麼輕率地撕破它?他可是不輕易向人展示身體的。
淚痕斑斑的她抬頭看著他,硬咽地說:"狼不喜歡鈴茵的畫。"他有說過"不喜歡"三個字嗎?他不喜歡的是女人的淚水,那晶瑩剔透的淚總是讓他的心沒來由的煩躁,而他討厭這種感覺。
"狼很喜歡你的畫,很喜歡。"他怕自己不強調的話,她的淚會淹沒了他。
"是真的嗎?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狼的鼻子好長,會不會是騙鈴茵?"她邊抽泣,邊投以懷疑的眼神。
他的耐心已經攀爬到頂點,這女人
他抑下即將爆發的怒意,問道:"那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該死地,他為什麼要管她相不相信他?鈴茵的嘴唇緊緊抿起,露出思索的表情,眼含晶瑩的淚光,淚眼模糊地搖頭說:"我不知道。"那無辜的模樣,好像是怪他讓她陷人為難的境地。
沈柏蒼在听到這句話,和著到她臉上無辜的神情後,狂笑不止,一絡黑發垂在他的半邊臉頰上,顫動的胸膛增添他身上一股狂野性感的魁力。
鈴茵看他覆蓋半邊臉頰的黑發,她伸手替他將黑發撥到耳際後。
柏蒼握住了她的手,細細地端凝她的美顏。
她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或許他可以考慮金屋藏嬌這個主意!此刻,他曾對她有過的防備,早已消逝無蹤。
***
夜風徐徐吹來,在用過晚餐,送鈴茵上樓後,柏蒼站在書房中,和父親對話。
"柏蒼,除非你想娶江伯父的女兒,不然,你不可以動鈴茵一根寒毛,她不像你有過的女人,熟悉你所謂的游戲規則。"事先警告柏蒼,以免他的兒子做了不該做的事,卻不肯負責,但只要柏蒼做了,他就要架著他上教堂。
沈柏蒼的唇含著笑意,拿起酒杯輕酌著。父親似乎怕純潔、善良的天使遭到狼的啃噬。
他是很想欺負她,但可不想付出婚姻的代價,有人曾想這麼做,但在婚禮的殿堂上他缺席了。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才屬于他,至于在他房內的女孩,他只是興起捉弄她的念頭。現在,這個念頭也被父親打消了,但是——踫不得的女人,他愈想踫,得不到的東西,他愈想得到。
狼的天性是掠奪!
"父親,我不會動她的,你放心。"柏蒼的唇旁揚著狡黠的笑,眼神閃爍著攫捕獵物的光芒。
沈雲非的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窗外,烏雲遮住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