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只要雍华当天有任务,了结之后定是返回冷泉苑和府内的歌女舞娘们大干一场。愈难缠的任务,他愈是放纵自己。
“可是我老有种感觉,他的放纵之内有些心不在焉。”
“他虽然心不在焉,还不是照样让你叫得知痴如狂。”
妖娆的艳姬们赤果著身子在屋里闲聊,伸展著尽情纵欲后的酣足模样,相互展示激情过后的各项战迹。
“又是一条小生命。”
“什么?”瘫软在他身前的侍妾蹙眉。
“宝儿。”
“真不像您会说的话。”侍妾媚笑。
雍华沉默,周遭美女们交换著之前炽烈的欢愉心得,咯咯笑声交织一片。
“现在您的新搭档没了,下回任务又可以单枪匹马乐逍遥罗。”另名歌妓撒娇地搂抱著他,却不见
反应。“格格?”
“您别再想那条贱命了。”侍妾依依不舍地离开他胸膛。“‘四灵’送个小杂种来铁定没安什么好
心,而且还说话不带脏字地骂了您一记,宰了都算便宜她了,竟敢对咱们雍华格格如此无礼。”
“咱们待会儿来斗牌解闷儿,如何?”一旁丫头们柔声笑起,万种风情。
“有时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他轻笑。
“您啊,还真不是人,把府里上上下下所有女人、老的小的,全迷得团团转。”侍妾一边替他打理
月复侧伤口,一边故意赤果地贴著他摩挲。“听说王爷又买了两个丫头进来,长得挺清秀的。”
“又买两个?”雍华霍眉,想了就烦。
“您可别又把人家拐跑了。”周遭婢女娇媚叮咛。“上回那两个,王爷连沾都没沾上,就给您拐到这儿当丫头,害咱们冷泉苑又多了两个吃闲饭的。”
“你什么意思?”那两名改归到雍华苑里的胖瘦丫头愤然反击。“冷泉苑里里外外的杂务还不都是
我们打点的,我们哪里吃闲饭了?倒是你们这几个舞娘,除了用身体伺候格格外,还有什么用途?”
一窝女人登时吵闹起来,雍华习以为常,毫不干涉。
“对了,格格您最近最好别再和二少女乃女乃接近,今儿个二少爷对她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她肚里怀的
搞不好是您的种。”
雍华慵懒欠身。“我才不和家人乱搞。”
大家同住在一起,腻了的时候甩也甩不掉,又人多嘴杂的,瞒也瞒不了。
“那二少女乃女乃到底怀的是谁的种啊?”
“你这坏嘴巴的死丫头片子,小心二少女乃女乃的人听到了,扒了你的皮哟。”一名丫头甩指警告。
女孩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妩媚艳姬热情地为他擦洗身子,任他抚弄。屋内琴音婉转,莺笑燕
啼,酒香四溢,风光旖旎,渐渐麻痹他的心,让隐隐恻动的灵魂再度死去。
“格……格格。”门外传来不确定的低唤。
“搞什么呀,三昧大叔,格格休息中向来严禁打扰的。”最讨厌不识相的人来杀风景。
“报。”
“禀格格,宝姑娘她……”
“她被奸被杀、被卖被剁,都已不关雍华格格的事了。你要是同情那个小杂种,大可去替她收尸啊。”女人们嘻哈笑闹。
“格格。”三昧的声音更加古怪。
“想想我觉得好可怕呀。”姊妹淘们叽哇乱串。“若是把我丢在那么低贱的江洋大盗中,我真是宁
可死也不想活了。那种粗汉又臭又鄙俗,一口烂牙……恶。”
“可见得这回‘四灵’送来的小膘蛋,铁定惹得您非常不高兴吧。”侍妾温柔地替他套上罩衣。
“格格……”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夜的三昧未免太反常了。雍华霍然拉开厅门,屋内衣衫不整的女人吓得又
笑又逃。
苑前的小人儿怔住他的心思,所有人也一片呆滞。
宝儿回来了。
雍华终于明白三昧何以如此难堪。苑前的宝儿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除了一双脏污的果足,一身雪
肤散发妖异的魔力,大剌剌地果裎著傲人而火艳的胴体。她昂然伫立,彷佛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宝儿瞪著他,月光下的宝蓝双眸异常晶灿,怒气四射。
雍华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环胸斜倚在门边。
“回来啦,玩得还愉快吗?”
“你骗我!”愤怒的娇嚷震荡在寂静夜空,没人敢有声响。
“喔,这样啊。”
他居然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你说的那些官差,根本没有及时赶来围剿那群盗匪,反而早被他们
宰掉。我还以为你的头也被他们砍了!”
“还没,这颗脑袋仍在这儿。”
“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答应过我的。”
“我有答应过会救你吗?”
宝儿傻傻一愣,的确没有。“可是你说会等在那儿,随时支援我。”
“我只说我会等著,没说会在哪儿等著。我说我会支援,可没说是给谁支援。”
宝儿勃然大怒。“你耍我!”
“喔,好聪明。”鼓掌鼓掌。
“我还以为你的头也被他们砍下来,一直在官差的尸堆中拚命翻找,跑回来的路上,都在担心你是
不是出了什么事,结果你居然──”根本没事似地待在房里醉生梦死!
“可惜,这若是在白天,路上的人可就艳福不浅了。”他浪荡地观赏她耸动的豪乳。
“为什么要骗我?!”
她吼得连远处侍卫都闻声而至,三昧赶紧冲去拦阻。
“你主子是送你来我这儿做什么的?”
“协助你,并跟你学习──”
“这不就对了,我正在教你如何自己找生路啊。”
“你难道就不管我的死活吗?”
“这就是受训的意义。”他优雅地褪下单衣,与她赤果对峙。“‘四灵’的任务中,向来没有失败
者,只有生还者,我就是其一。”
宝儿错愕地看著他浑身上下的大小伤疤,形同一副被拼凑出来的身躯。每一寸肌肉,每一处纠结,
都留有残酷的战斗记号,与他完美无瑕的俊魅容颜有著极大落差。
“我……你之前都看不出来……”
“当然,我的脸可是重要武器。”
宝儿蹙眉。他的笑容亲和至极,感觉却很犀利。
“格格……你……难道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吗?”女人们躲在雍华后头抖著,她们看得都快晕了,他
却浑然不觉。
“嗯……”他认真的打量,惹来她的不悦。“的确不寻常。身形如此纤弱,却凹凸有致,惹火丰盈,完全不像个少女。”
“格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个头虽小,四肢倒挺修长的,很好。”
“不要随便碰我!”她愤然打掉在她顶上乱揉的怪手,气恼为何自己的脑袋还比不过他肩头高。
“她好像魔女,地狱来的罗刹……”房内一名胆小侍婢颤声耳语。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叫我魔女?!”气得她直杀进去,吓得一窝女人四处乱窜。
“你不要过来,走开!”
“啊!别……别别用你翻过尸体的手碰我!”
“刚才是哪个人叫我魔女的?”
“不是我,不是我!”大家哭叫成一团,花容失色地急忙逃命。“叫你魔女的是……是那个!”
“乱讲,我哪有!”惊恐的女孩们开始胡乱指责。
“到底是谁?!”
“宝儿宝儿小魔女,青面獠牙蓝眼睛,不入不鬼不中不西,杂种胚子下地狱。”
“你!”她恨然冲到随口胡唱的雍华面前狠捶猛打。“闭上你的狗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咬死
你!”
“你果然是个畜生。”
连侍婢们都被他的哈哈大笑傻住。
“想咬就咬,来啊。”他箝起宝儿脸蛋俯身贴近。“罗刹本就酷爱吃人,就像吃了那群江洋大盗地
吃掉我吧。”
“我才没有吃人!我也不是罗刹鬼!”
“是吗?”他拖她入厅内,在她身后箝著她小脸面对大镜。“看你这副德行,像不像罗刹鬼?”
镜内的宝儿奋力挣扎,却扭不开他坚实的箝制。她看不见自己脸上唇上沾满的恐怖血迹,彷佛才刚
饱餐一顿的小豹子。她只看见捆在她双乳下方的纠结手臂,粗壮惊人,一副惯于扛刀擎斧的武人气势。
尤其是他的钢铁身躯──
她想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虽然明知雍华是男扮女装,但他的孤高优雅、冷艳风华,让她依旧不知不觉将他当做一位美丽的大
姊姊看待。但她错了,雍华看似厚重的锦袍其实异常单薄,撑在里头的不是轻暖棉絮,而是硬累肌肉。
他的高挑也不是花盆底高鞋的功劳,而是货真价实的挺拔。
太可怕了,没想到和他赤身一站,体型竟如此悬殊,她简直……像只被大黑熊拎在掌中的小白
兔。
“何止像,我看你根本就是。”他俯身在她耳旁冷笑。“吃人的罗刹鬼。”
“走开!”她扭头怒吼,错愕于自己耳畔的极端敏感。“我没有吃人,只是他们不肯放开我,我才
不得不反抗!”
“是吗,三昧?”
“禀格格……依据破庙附近监视的下属所报,那群江洋大盗们全像被野兽攻击似地,有的被咬掉耳
朵,有的脸上被咬个大洞,被抓瞎、抓伤、抓破喉咙的不计其数。”
“看来‘四灵’送了头小野兽给我。”
宝儿拚命想闪躲脸颊旁的暖呼气息,却被他愈匝愈紧,小脸涨得红通通。
“他们竟把我当驯兽的来用。宝儿,你对你主子这种作法,有何感想?”
她的意识快被他呢呢哝哝的低喃融化,他究竟在施什么法?“我不是野兽,我也听不懂你在扯什
么。我只是奉主子之命前来协助与学习,不是来这里任你羞辱!”
“被羞辱的人是我吧,小杂种。”他透过镜中影像冷睇她,咧出森寒齿光。“你是专程被送到这儿
来嘲弄我的血统,还是来监视我的行动?”
“我……监视你什么鬼行动!”可恶,快被拦腰拧为两截了。
“你说呢?‘四灵’的走狗。”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四灵’,我只认得我的主子!”
“啊,你是无辜的。”
“有什么好笑,我说的是实话!”他谅解的神色看了就叫人火大。“我一直都被主子隔离在小跨院
里,除了伺候的仆婢,外人根本没见过几个,我怎会知道‘四灵’是什么。主子甚至是在我被送来此处
的前一天,才首次跟我提起这个词!”
“我喜欢这个藉口,比装白痴聪明多了。希望你会比上一个受训新手活得久。”他贴在她脸蛋旁诚
挚地祝福,随即松手。
“上一个新手?”她怔怔转回身与他对望。“死了吗?”
“你主子在事前没跟你提过?”
“主子他……只叫我小心,要有牺牲的心理准备。”
“这就对了。”他旋身而去,手指打著声响叫人上前服侍。
“什么对了,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不服地追上去,却被侍妾以衣衫挥打开来。
“内房不是你能踏进的地方。”她鄙视宝儿胴体。“真是粗俗至极,不堪入目。你难道不晓得,只
有畜生才不必穿衣服的吗?”
“我的衣服是被人撕碎了才──”
“我受不了了。三昧,快带她出去啦!”一名舞娘像耳膜快震破似地掩耳娇啼。“好讨厌这种扯嗓
吼叫的噪音,跟厨房里的贱婢没两样,吵死了!”
“对嘛,快带地出去。”
“好恶心喔,满口满脸的血,她的手还模过尸体。”
娇弱的柔声抱怨交织成一片,听得宝儿傻眼。
这群女人是怎么著,这么脆弱?
宝儿随即被三昧格到套间去,顺便怒诫她不得在人前赤身的常识。历劫归来的她,一头雾水地
就被隔离在大夥的圈圈外,依旧搞不清状况。
可是,雍华当年也是这样被训练出来,那这种情形应该很正常罗?
她望著屋梁疑惑了一夜,隔天早晨同雍华到王爷书房里请安时,双眼挂著大黑圈。
“王爷呢?怎么等半逃诩不见人?”
雍华不语,盛装艳丽地静坐闭目,等待父亲。
宝儿坐不住,跳下椅子又逛又转。“你阿玛好奇怪,为什么要你每天早上都得这样谒见他?不过我
也喜欢看你这样穿漂亮衣服,你不管做什么装扮,都很好看。”
他透过浓密的长睫隐然冷睇。她又对顶上宫灯的长流苏痴痴渴望,努力忍著跳上去抓弄的冲动。
她究竟是什么怪胎?竟然神经粗到昨夜差点被奸杀、今天就恢复往日的白痴行径,彷佛什么大事也
没发生过。
“你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与你无关。”
“乱讲。”她愕然转望。“我可是你的搭档,怎会无关。”
“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可是我有插手的权利,因为我是奉命行事!”
他闭眸轻哼。“好大的口气。”
“你别想甩开我。我在主子门下等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有目送别人出去受训、变成厉害角色回来为
主子效力的份,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出来见识见识,别想我会轻易放弃!”
“我不屑教‘四灵’的走狗任何东西。”
“所以你就设计大大小小的意外让他们殉职?”
“反正‘四灵’向来也是丢些人渣过来要我处置,你真以为他们会把一流人才交到我手里受训?”
宝儿皱紧眉头。“你和‘四灵’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彼此暗斗到这种地步。
“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
“我绝对会彻底学个够!”才不管他教不教。
宝儿悍然与他对视,凝结了书斋内气氛。突然间,他漾开醉人浅笑,令她傻眼。
“你很不怕死嘛。”
“我不一定会死,而是你在公私不分!”她不顾雍华脸色地继续演讲。“你讨厌‘四灵’是一回
事,你指导我是另一回事,不该因为你跟‘四灵’有仇就迁怒到我头上来。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根本
沾不上边嘛。”
“好,那从现在起,你每逃诩跟三昧学基本功去。”
“不行!”她急喝。
“为什么?”
“我是你的搭档,应该是向你学习,别人不能顶替!”
“对于像你这样的武术外行人,三昧教你,绰绰有余,不必我浪费心力。”
“不可以,一定要你亲自教我才行!”
“为什么?”
宝儿慌乱地涨红小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但她就是不要别人。
“你……凭什么说我是外行人?我虽然没习武,可也厉害得很!我从小就和主子的宠物们一起作
伴,各家专长兼具。我机警如鹰、贼精如鼠、灵巧如猫、凶狠如豹,三昧哪教得起我这种高手!”
“好一个高手。”
一阵风袭往宝儿背后,她才赫然发现原本坐在远处的雍华已贴在她身侧,将她右臂反箝在后,似有
一口气扭断它的企图,痛皱了她的脸。
“卑鄙小人,居然偷袭!”她立刻以左爪出击,却发觉左手伸不出去。
原来雍华反折住她右臂的那只大掌,同时由她背后抓死了她的左袖肘,受制于衣服的牵绊,她的左
手根本攻不了。
“这就是衣服的麻烦之处,也是好用之处。就把这当做是我亲自指导的最后一课吧。”
“是第一课!而且我还没有输!”她愤然双脚向上一翻,腾绞住他的颈项,双膝夹紧他耳畔不放。
“现在换你动不了了吧!”
明明双手也快因自己姿势的变动而绞断,她硬是扯出痛苦的胜利笑容。
雍华无所动静,悠然放开对她双手的箝制。她突然因上半身失去依恃,头下脚上地翻倒在他身前,
正想松开他颈上的脚好让自己站起来时,左脚踝被猛然箝在他颈边,使她背贴著雍华,倒挂在他身前。
“近身战很危险,外行人别随便用。”
“我才不是外行人!”
她愤而将右脚甩踢过去,在击中他脑门的前一刻被他一指弹开,整条右脚痛麻得她差哭出来。
“这样攻击人家的麻穴,太下流了!”
“真正的下流是这样。”
他倏地伸长另一只手臂,由她腰际倒翻的衣摆处一路窜进肚兜,挤捏住她坚挺的玉乳,令她抽息惊
叫。
“你干什么?!”碍于左脚被他高高抓著,她拚命想以右脚踹去,却被胸前的揉拧吓得不知所措。
他在做什么?
“啊啊,我发现你这只野猴子的弱点了。”他放肆地不住宾动她的,让她骇然而无助地瞠大了
眼睛。
这是什么招数?这是什么感觉?她好像快晕过去了,全身神经却敏锐到极点。
“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何用途吗?该不会也以为男人的命根子只是用来小解的吧?”
她下意识地双手环胸,想护住什么,却也同时夹紧了他的怪手。
“姑娘如此热情,小生真是受宠若惊。”
他哼笑,好整以暇地以拇指兜转她另一侧柔女敕乳晕,直到它颤然挺起,才开始另一波捏弄的游戏。
“你在……干什么……”奇怪,她的力气怎么全不见了?
“看来你似乎比较需要我这方面的指导。”他放下快脑充血的宝儿,让她瘫坐椅上半昏厥地喘息,
大掌却依旧搁在她肚兜里揉挤。“咱们打个商量吧。”
“什……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脑袋糊成一团,快承受不了他手指的夹击。
“我答应指导你,可是,只负责教你如何做个女人,如何?”
“我是……来学做……像你一样出色的人。”
“学做女人就好了,轻松又愉快。”他弹了下夹在指缝的蓓蕾。
她畏缩地娇声抽息,不喜欢他这样捉弄,又不确定该不该抗拒。
“你不必练武、不必出任务,不再有之前的生命危险,也不必处处跟我,只要乖乖待在房里,就可
以学好女人的招数。”
“可是这……”和她认为的学习似乎差太多了。
不过微弱的理智在他悍然掀起她层层衣裳、张口吞噬她弹月兑而出的丰乳时,完全瓦解。她无法自制
地缩起肩头,频频颤抖。
“你不是说想学个彻底吗?好,我教,但仅限于教你这方面的本事。”他的舌舌忝洗挑弄著,不时咬
扯著她粉女敕的顶峰。“你的条件相当优秀,资质……也不错。”
他满意地感觉到大掌透过她腿间衣物外探到的热源,她吓得一脸痴呆,眨巴大眼却不知如何反应的
德行,令他发噱。
“这个条件如何,嗯?”
她根本无法思考,所有意识全散在陌生的感官中。从没有人这样碰过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
奇怪的反应。这是她的身体吗?
“可惜这里场跋不对,不然你就不会考虑这么久了。”
“雍……雍华,我……”
“怎样?”他慵懒地揉起两圆雪艳丰乳,一下子以舌挑拨,一下子粗暴吮噬。
宝儿压抑地抽息,颤抖得快缩成小球。
“让我教你如何当个女人就好了,何必千辛万苦地学习当我这种废人?”
“可是……”
“嗯?决定好了吗?”他充满耐心地狩猎著,小兔子落入陷阱中只是迟早的事。“这会是很有意思
的学习课程,而且不必冒著生命危险出去执行任务。”
“我不怕危险,我……已经有牺牲的准备……”
“何必牺牲自己呢?让我教你别的吧,你可以反过来使天下男人为你牺牲。”
她不及回应,就被他深深吻住。她听到他略感意外的赞叹,彷佛在她口中发现某种甜蜜宝藏似地,
不住翻搅探索,饥渴地吭夺。
宝儿紧张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浓烈的吻噬中争取喘息空间,却被他霸道地扣住绑脑,以便加重他
深沉的攻击。
她愕然惊喘,无法同时承受他狂野的品尝和玉乳上传来的恶劣搓弄。他胸膛深处传来的满意低吟,
一阵阵地灌入她的嘴里,强烈的男性吐息侵略著她脆弱而青涩的意志。
“就照我的建议进行吧,好吗?”
建议……什么?她虚弱地任他咬起她的下唇,任他贪婪地舌忝噬她细女敕的脸蛋。
“说‘好’,宝儿。”
为什么要说好?她脑子已糊烂得什么也不知道,却在他以唇摩挲呢喃的魔力下,完全软化,任其摆布。
“宝儿,回答我啊。”他柔声催促,大掌却暴虐地掐拧她的。
她啊地一声,痛得直想蜷起身子躲避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占领。
“说‘好’。”
她可怜兮兮地强撑著。从她嘴中诱骗一个回应,就跟从小阿手中抢走玩具一样容易。
“宝儿?”他转而温柔抚摩,大掌不断在她柔腻的背部滑动,享受稚女敕的肤触。
她不想再和他对峙了,好就好吧,她已经软融得无力思考。
“宝儿,好吗?”他舌忝吮她耳翼。
“好……”
“好哇,原来你们躲在这儿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事!”五哥觉华霍然闯入,高声截断宝儿的降服。
雍华懊恼地埋首她颈间,几乎捏碎她纤弱肩头。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而已!
“都已卯时过三刻,阿玛没出现,就表示今早的请安免了,那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现在可是他
觉华少爷使用书斋的时间了。
雍华捺下扭断他脖子的冲动,漠然起身。瞥见觉华暴突的双眼正惊瞪著宝儿袒露的雪艳豪乳,立即
不悦地拉下宝儿衣衫,覆住惹火的玉体。
“你……她她她……”
“书斋就交给你用了,等宝儿有力气走动,她自会滚出去。”行经五哥身边,雍华冷冷抛下一句。
“可别随便碰我的东西。”
“我……我碰你什么东西!”气得五哥涨红俊脸,像被人戳中秘密似地又跳又叫。“我多得是美女
伺候,谁会看上你这丑不拉机的小杂种!”
他不断对著雍华悠然远去的背影怒骂,骂到心里没那么狼狈了,才回头喘气找茶喝。一回眼,就被
攫住心魂。
瘫在椅上的小人儿神色迷蒙,粉颊晕红,娇弱无助地融化在大椅中。觉华艰困地咽了下喉头。第一
次见到宝儿时,就已暗惊于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小东西。眼前才刚经历挑逗的她,蓝瞳酣醉,更加娇媚
诱人。
一阵烈火立即扫遍他全身。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是雍华的?
“喂,你……可以滚了吧,本少爷要念书了。”
她茫然抬眼痴望他时,他差点开口求她不要走。即使不能碰,看著如此妖媚的洋女圭女圭也足以教人心动。
“雍华为什么就是不准我跟他一起出任务?”
“这……我……我哪晓得。”
“是不是我不够好?”
“没有,绝没有的事!”啊,老天爷,看她脆弱的眸光,他的心都揪在一块儿了。“雍华这么做,
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在她惹人疼惜的神情下,觉华想也不想地拍胸大嚷。“不过没问题,我自有
办法替你探查出这项秘密!”
“真的?”
“那当然。”他被宝儿兴奋的灿灿蓝眸冲昏头,叉腰狂妄大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包在我身上!”
宝儿满意点头,正想跳下大椅,才发觉右脚上少了东西。
“我的鞋呢?”
“啊?”觉华赶紧四下探找,却不见踪影。
“这教我怎么回冷泉苑?”昨夜的果足长跑,早让她的脚底伤痕累累。
“我抱你回去好了。”觉华心中大惊:他讲这什么鬼话!他可是个大少爷,出身豪门的王公贵胄!
但宝儿纤纤小手勾住他颈项刹那,他的贵族霸气顿时融为一汪春水。
“我要回去找雍华,他休想甩开我。”
“好,我们走!”
“记得有空替我把鞋子找一找。”
“没问题!”
他已经狂喜得脑袋不清,任她奴役。宝儿则一脸豁出去的决心,打算和雍华斗到底。走著瞧吧,看
是雍华甩人的功夫强,还是她死缠烂打的功夫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