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近郊的新兴商业区里,办公大楼林立,其中以一栋圆形大楼最引人注目。楼高三十五层,外墙是墨黑的玻璃帷幕,因为玻璃帷幕里掺有亮粉,一经阳光照射,便会散发出七彩光芒,宛如一颗圆形大钻石,耀眼万分,总能让第一次见到它的人惊艳到忘了移动脚步气就算是已经领教过它的美的人,仍会在经过时放慢脚步,忍不住多看它几眼。这栋美丽的大楼也有个名副其实的名宇——“扬名丽钻”,是“扬名兴业”的总公司”
“扬名兴业”这名号在建筑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一般大众也十之八九听过它的名声,它不仅是最资深的建设公司,同时也是这一行里的金字招牌,所代表的就是口碑好、品质佳,还有就是稳赚不赔的保证,即便受到大环境不景气的冲击,在房地产跌到谷底,许多建商纷纷倒闭时,它的业绩依然有著惊人的成长率,丝毫不受影响,被喻为是建筑业的经济奇迹。
扬名兴业特意建造出这么一栋与众不同的大楼做为总公司,除了突显其纯熟高超的建筑技术外,也是用最实际的手法将其名声推向高峰。
当然,扬名兴业的雄厚实力也成了众多公司极力争取的最佳合作对象,只要搭上它,几乎等于是与财神爷打交道,所以亲自上门自我推荐的公司不少,透过关系想合作的厂商更多。总公司里每逃诩有不少人潮进出,扬名兴业的员工仗著公司的超人气,应对进退间,姿态难免摆得比较高,尤其在谈合作条件时,更是吹毛求疵、规则多如牛毛,难有退让空间。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三辆轿车才在扬名丽钻前停下,扬名兴业的接待人员已经上前迎接,恭敬的态度让人马上联想到来者是重量级的客户,其实是“容氏企业”的总经理带著高阶主管来签订新案子的合作合约。
容氏企业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贸易商,扬名兴业一向透过容氏企业进口各项材料,身为合作的厂商,容氏却是唯一能得到有如客户般对待的公司。原因很简单,当自家总裁都这么优惠容氏时,底下的人又有谁敢礼数不周呢。
容千君优雅的下车,针织薄衫搭配合身的条纹直筒裤,姣好的脸庞上著淡妆,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模样。贴身的男秘书随著下车,将手里拿著的浅色长披风伺候她穿上。稍微拉整了下衣饰后,容千君便率先走入大楼,身后跟著六、七名属下。
“容总,总裁在十楼会议室等你。”接待主任对容千君恭敬地表示,并已经按好了电梯。
“周主任,谢谢。”容千君淡淡一笑便走入电梯,待同行所有人都进入后,门便关上,电梯迅速往上升。
容千君举手掩住一个呵欠,动动肩膀,略显疲态。
“容总,乙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罗允廷站在她身后,主动为她按摩肩头,如此亲密的举动他做起来却显得轻松自然,因为这是贴身男秘书的工作之一,随时给老板最大的关怀,不论是言语上或是行动上。
电梯里的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总经理开放的作风早已名闻商界,如同许多大企业的老板都是公子,不同的只是容千君是个女人罢了,既然世上有公子,那么有花花公主也就不足为奇了。
“没事的。”容千君不在意地一语带过。她与两位好友合开了一家“客”PUB,因为接近年尾,许多节日接连而来,PUB里也要添加些应景的装潢,这种事向来都是她们三个老板亲自动手,昨天忙了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当然会比较没精神。
电梯叮咚一声到达会议室的楼层,门一打开,罗允廷也收回手,容千君举步走出电梯。
柄要秘书杨雪莉站在会议室外等候,一见到电梯门打开赶紧趋前招呼,“容总,你来了。”
“雪莉,一阵子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近来一定事事顺心吧。”容千君笑看著眼前这名清秀亮丽的年轻女子。
“容总,你过奖了,希望托你金口,让我事事顺心。总裁已在里面恭候你了,请。”杨雪莉比了个“请”的手势。
冬阳透过玻璃帷幕射入半圆形的会议室,带来一室的明亮,长桌的一侧坐著扬名兴业相关的各部会主管,总裁柏枢则坐在同一侧的首座上。容千君一走入,他便站起身,“容总,劳你跑一趟了。”
“签订这么重大的合约,我当然要在场。”她都亲自出马了,还有签不成的合约吗?
她的自信让柏枢一向严峻冷漠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笑意,“请坐。”他轻挥手示意她坐下。
容千君就坐在柏枢的正对面,同行的容氏企业主管也一字排开坐在她的同侧,然后会议正式开始。
容氏企业递上报价单,扬名兴业的主管们也拿出自己准备的资料,对照著细目金额议价,一一订下交货日期,互相讨论著。
容千君当然不会闲著,她快速浏览过对方提出的货品要求、数量、金额,接著依对方的条件将合约做些更动,然后交给部属与对方人员沟通,以完成最后的确认。
她做事向来干净俐落,在最短时间内处理好公事,以便留下时间玩耍。她一直认为人应该三分做事、七分享乐,如此的人生才有乐趣。自然,这也需要有足够的聪明和能力,她庆幸自己不是庸人。
不过合约并非只由她单方面来主导,事情做完后她就觉得无聊起来,索性拿出手机玩游戏打发时间。
容千君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坐在她正对面的柏枢眼里,他微微皱眉,显得有些无奈,面对上亿元的合约,也只有她敢如此漫不经心,令人不得不怀疑她领导容氏的能力,不过她的成绩却叫人刮目相看,让人不得不服气。
同样的,柏枢也不是个泛泛之辈,扬名兴业能有如今的发展和壮大,他的领导有方占了绝大的功劳,其聪明才智也不容小觑。
柏枢看过容氏的合约书,发现要商议的部分不少,不过他决定暂不作声,让属下先去处理。
“合约里的价格都太高了,数量也不对,和我方的要求不合。”扬名兴业的采购经理提出疑问。
“价格经过精算,很合理,多余的数量是安全库存,符合合约上的规定。”容氏企业的余副总回答。
“我们有做过市场调查,同样的东西你们的价格高于别家贸易商的报价,基于我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我们可以公开报价资料。”采购经理大方地递出报价单。
余副总接过来看了看,再将资料传给同事,“这些价格已接近成本,赔钱生意没人做,我能想见报价公司一定会用次级品代替,本公司可以担保所出货品皆是品质优良的正品,自然无法将价格压到如此低了。”
“我们在下单时,一定会将所有要求条列清楚,不可能发生鱼目混珠的情形,撇开最低价不谈,我们就算将所有报价排开比较,容氏所开出的价格也太高了。”采购经理很不满意。
“而且我们所订的数量已经包含了备用量,不需再多加安全数量。”一旁的工务部门主管开口道。
“做生意就要有合理的利润,容氏报价或许稍高,但绝对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一个略显低沉的慵懒语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贬说出这种话的自然只有容千君了,她做生意一向不会卑躬屈膝,丢出这句话时她的眼睛紧盯著手机上的游戏,然后才按下暂停键,抬起眸子看向扬名兴业的高阶主管,不客气地再说:“至于安全数量,这是容氏接单的规矩,那些货品都是必备材料,即便有剩,在下一个新案子里还是可以用得上,但若数量不够,重新下单就要多花一倍的时间和金钱,拿以往的经验来看,容氏所抓的安全数量一向是最准确的。”
这番话说得扬名兴业的主管们个个脸色难看,这不是变相指责他们能力不如容氏吗?
柏枢则似笑非笑、嘴角略扬地开口道:“听起来,这合约似乎没有议价的空间。”
容千君迎视他锐利的目光,“没有,容氏开价一向实在。”
“关于这点,我想与容总私下谈谈。”
“既然是公事,在会议上谈便行了。”容千君对他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扬名与容氏近来颇多时候意见相左,我想与容总好好谈谈此事,解决问题,这也有助于彼此的合作,尤其下个案子又将开始筹备了。”柏枢特意向她点出又将有新合约要签订。
“好,柏总裁想到哪里会谈?”
“到我的办公室吧。”柏枢站起身,交代道:“经理,这场贬议就交给你主持,先不讨论合约里的金额,将其余的细节部分谈妥便可先签约,中午则由扬名作东,请容氏主管们用餐,希望这次也能合作愉快。”
“谢谢柏总裁的美意,余副总,你就全力配合范经理签订合约。”容千君下了指示后跟著起身。
“好的。”余副总应了一声。
罗允廷见状,忙想跟上容千君,却被她阻止,“罗秘书,你和他们一起开会。”
“容总,不需要我在一旁帮忙吗?”罗允廷好声问道。
“不用。”容千君浅笑回绝,与柏枢一同离开会议室。
两人搭电梯来到位于三十二层楼的总裁办公室,柏枢开门礼让容千君先进入。
这个将近二十坪大,以流线形及沉稳色调为主要布置风格的办公室,是容千君所熟悉的,她曾多次来此洽谈公事,不过她不是那种私下好说话的人,她的价格一旦订了,谁都别想更动。
容千君转身看著关好门走近她身边的英挺男人,“这回所开的价格已经很优惠了,不能再……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覆上的唇给打断,柏枢猛浪地吻住她,而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轻笑一声,闭起眼大方接受他炽热的拥吻。
“呵……这就是你要私下谈的目的吗?”她细碎的笑语从两人的吮缠间逸出。
“我要你。”柏枢开门见山地明说,下一秒就轻松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走向设在书柜旁的隐藏门。
一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装潢高雅的套房,柏枢抱著容千君倒卧在柔软的大床上,飞快地褪去身下可人儿的上衣,大手迫不及待地抚模她雪白的肌肤,享受掌下的柔腻,还放肆地往下游移,目标十分明确。
在他熟练的挑逗下,容千君的已被撩起,忍不住低呢浪吟,不过,她可不会被动地承受挑逗,而是不甘示弱地展开反击。她纤细的五指解开柏枢的衬衫衣扣,滑入他衣下揉捏他结实的胸膛,对他浅丘上如花般的凸起点更是再三挑逗,她很清楚这是他的敏感处,果然柏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声声的粗喘萦绕在她耳边。
“你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吗?”说完,柏枢大手一扯,容千君身上的衣衫全被褪去,让她犹如全然绽放在他手里的花朵,任他采撷。他恶作剧般地在她每个敏感处流连再三,逼得她娇吟不止。
“你……欺……欺负我,过分……”容千君俏颜娇红,羞怒地作势要推开他,但尝到甜头的柏枢哪肯就此放过她,在沉沉的笑声里,他褪去身上最后的阻碍,强建的体魄紧紧缠住她白皙纤细的身子。
“想要我吗?宝贝。”他低声问出能叫任何女人都脸红的话。
容千君瞥他一眼,娇斥道:“不想。”
“口是心非,哈……”在邪气的笑声里,柏枢身体一低,攫夺了容千君柔软的娇躯,共赴销魂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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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翻云覆雨后,两个汗湿淋漓的身体依偎著和缓彼此的气息,柏枢厚实的大掌在容千君光滑的肌肤上依恋地游移,细碎的吻频频落在她美好的粉颊、雪颈上。
“呵……若你的属下知道你所谓的‘私下会谈’就是将我拐上床,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容千君笑道。
“他们会很高兴多了个能干的总裁夫人。”柏枢吻了吻她含笑的小嘴。
容千君小手轻点他性感的薄唇,“好会说话的一张嘴,好吧,我就将几项有争议的报价打九五折,当作是奖励。”
她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也让他有些失望。“你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他不是在说玩笑话。
容千君对他俏皮地眨眨眼,“那你更应该了解我不要什么,你不会是对我腻了,所以特意这么说想吓走我吧?”
柏枢轻斥,“颠倒是非的坏东西。”说完便重重地在她雪白的颈上烙下个青紫痕迹当作惩罚,心里一边叹气,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会将他的求婚视作惊吓,换作别的女人早就欣喜若狂地接受了。
“喂,会疼呢。”她微蹙眉头,伸手抚模被烙下吻痕的地方。
“对不起。”他心疼地轻吻著自己的杰作赔罪。
容千君捧著他的俊脸,像对孩子般哄著,“来,看著我笑一个。”
“做什么?”柏枢没笑反而皱起眉头,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
她连忙抚平他眉间的皱折,“我要你笑,不是皱眉,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高大帅气,不比偶像明星差,加上又有显赫的家世,条件算很好了,为什么老交不到女朋友呢?一定是你爱板著一张酷脸吓人的原因,只要你肯多露出笑容,女人缘就会好起来了。”
“你认为我不受女人的欢迎?”柏枢高高扬起剑眉。
“不,我认为你很受欢迎,但是你更善于将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吓跑。虽然其中有许多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但也有不少好女孩啊,你知道这样错失多少可能得到幸福的机会吗?如果你不再这么冷酷难以亲近,就能多吸引些女人温柔的滋润,或许也不会这么死心眼了。”最后一句话她是含在嘴里嘀咕,她当然明白柏枢对她的心意,只可惜这是条永远行不通的路。
柏枢没听清她的嘀咕,但凭著对她的了解,也晓得她会说什么话。“我是个择善固执的人。”
“你是固执,但是不是择善就不知道了。”她是女,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天使。
柏枢温柔地抚模她的发丝,“我认为是就是,我不会因为外界的看法而有所改变。”
从与她相识的第一天起,他对她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他看著她经历情变,由温柔的小女人蜕变成坚强的女强人,这一路他都陪在她身边,不曾离弃,对她的情感也越来越强烈,他要她,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十分清楚自己的。
容千君翻翻白眼,他就是这么一个看不开的男人。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在商场上有“冷面铁人”封号的他,竟会有如此多情的一面,若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绝对会幸福得如置身天堂般,不过他的对象却是她,而她偏偏对感情已死心,她要的是自由,他过多的柔情只会带给她束缚。理智告诉她,最好离他远一些,但是他又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对她百依百顺,还能带给她无可取代的欢愉,他就像能令人上瘾的鸦片,实在难以戒除,而她是个贪心的女人,也就顺势享受他提供的一切,当个彻底的自私鬼了。
只是有时在良心略微苏醒时,她不免会有些内疚地出言劝他,但往往都说不通,让她气闷地丢出眼不见、心不烦的杀手锏。
“大傻瓜,不想理你了。”她娇斥一声便要起身,却被柏枢拉回怀里。
“不准再说肉麻话,要不,我真的不理你了。”容千君看著他先撂话。
“我不想说话,只想行动。”柏枢挑起她尖巧的下巴,双唇落在她因激情而嫣红的粉颊上,大掌长驱直入她的核心。
容千君身躯一震,本已平息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你……还要?”她以为刚才那一回已经够累人了。
“谁教你这星期冷落了我。”翻腾的欲火让柏枢的举止更加狂野。
“你……不是……在……忙吗?哦……”她忍不住发出吟哦声。
“再忙,也要你。”她是他的快乐泉源,也是他给自己的奖励,他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拥有她的机会。
唇舌的纠缠让容千君无法再出声,她也无心分神,所谓礼尚往来,她怎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她对他身体的了解不亚于他自己呢。
欲火燎原,另一场倍快之旅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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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时间,房间里弥漫著食物的香味,坐在长椅上相拥的男女依然谴蜷难分。
“你连午餐都先叫好了,原来你早有打算要霸占我大半天。”容千君只穿著件男用衬衫,妩媚地依偎在柏枢怀里,由他喂著吃午餐。
“不满意我的安排吗?”柏枢低下头,薄唇扫过她娇艳的红唇。
“你不担心我们辟室密谈太久了,会让别人以为你受到了我的蛊惑,才会将所有合约连招标都没有,就直接交给容氏,这会影响你的专业形象哦。”她娇笑地看著他。
“你认为容氏没有能力接下吗?”柏枢揽紧怀里的可人儿,大手在她迷人的曲线上游移,享受掌下滑腻的肤触。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怕有人会有样学样,到时你就有享不尽的艳福麻烦了。”容千君轻抛了个媚眼给他。
柏枢轻笑,“你不是希望我能多点温柔滋润,艳福怎又会变成麻烦了?”
“有目的的不叫艳福,而是麻烦。不过想你也快三十岁了,应该会处理这种事,不用我挂心的。”容千君的语气像个长辈。
“你就爱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是我对容氏太特别了,让你于心有愧吗?”他边说边喂了个烧卖到她的小嘴里。
容千君吞下食物,秀眉微蹙,“我不太喜欢公私不分,这让我有不劳而获的感觉。”
“你若要多付出劳力,我也会欣然接受的。”柏枢邪笑著拍拍她挺翘的小,话中有话。
她不太高兴地轻打下他不规炬的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了?是有什么流言传出,还是容氏有什么问题?”
她皱皱俏鼻,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都不是,公司近来业绩还很不错,一切顺利,就是太平顺了,没有半点挑战性,实在无聊。”
柏枢闻言哈哈大笑,“老天,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那好吧,我就将下个专案的贸易合约给别人,让你尝尝挫败的滋味。”
“你敢!不准!”容千君抓著他的衣领反对。
“你啊,真是贪心又不知足。”他爱怜地轻捏她的小鼻头。
“所以我是坏女人啊。”容千君高傲地仰起脸。
柏枢笑著吻上近在咫尺的红唇,细吮缠绵,难分难舍,就在情况即将失控时,容千君突然惊呼一声,拉回了两人的理智。
“好疼。”她抚著大腿外侧靠近臀部的一块淤伤,他大力的碰触弄痛了她。
柏枢伸手轻揉著她的淤血处,“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怎么撞伤的?”在两人亲密时,他便发现这片面积不小的淤青了。
“昨天帮忙布置店里时撞到桌角的。”
“你太不小心了,我拿药帮你擦擦。”他扶她坐好后便起身。
她拉住他,“不用了,只是点小伤。”
“怎可以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呢。”柏枢轻声责备,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上层的抽屉拿药。
他的温柔体贴让容千君有些得意地微扬嘴角。蒹葭常说她的阿娜答王道是世上最温柔体贴的男人,其实柏枢的柔情贴心也不比王道差,不同的是王道本来就是个性很好的人,不像柏枢个性一向冷漠,却只对她万般的好,这更显难能可贵。可惜,还是老话一句,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她不会再对男人付出真感情。
柏枢拿著药回到她身边,轻柔的在她的伤处涂上药,然后轻轻地将药膏推开。
他如此用心待她,容千君也不亏待他,夹起桌上的粉蟹蒸饺喂他吃。她爱吃港式饮茶,恰巧附近有家不错的港式餐厅,他今天中午叫了外送,配著窗外的蓝天景观,在这用餐比到餐厅吃饭还舒适。
“需要我到客帮忙吗?”他边抹药边问。
“不用了,之前有蒹葭的男友王道当义工,现在还多了个臧浩然,不知他是为了讨小乔欢心,还是真喜欢上客,以前他不爱来店里,如今几乎是天天来。多了这两个助手,人手充足得很,更重要的是两人都不支薪。”容千君漾著笑容说。
容千君、孟蒹葭和乔琳三人当初开店的目的只是想认识更多男人,好充实感情生活,没想到她们三个美丽大方的女老板却将PUB打响了知名度,成为台北市里的名店之一。孟蒹葭、乔琳先后找到了真命天子王道以及臧浩然,两个男人都是精英分子,拥有傲人的事业,却愿意为女友在PUB里帮忙打杂,足见爱情的伟大。
“她们都已经名花有王了,只有你还没公开你的护花使者,想必目前该是你最受欢迎了。”
“这是当然的罗,你会担心吗?”容千君故意逗他。
“你说过,花心风流不该只是男人的权利,我只要明白你不会随便胡来便行了。”柏枢沉稳地笑说,他帮她上好了药,正用纸巾擦手。
“是吗?要知道我可是有花花公主之称呢,所交的男友可以编成一支军队了,连上班我也有男秘书贴身随行哦,你对我真的那么有信心?”她故意唱反调地一一列举自己的不良纪录。
他还是满脸的笑意,“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容千君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这么看轻我,那我就真做给你看。”
柏枢收起笑容,眉头一蹙,大力将她拥入怀中,“你敢!不准!”他把她刚才的话用到她身上。
她头抵著他的额,低声喟叹,“傻瓜,你要到几时才能看得开呢?”
“那就看我们两个傻瓜谁比较有耐心了。”柏枢亲亲她的娇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总有一天会打开佳人封闭的心。
无论是谁,面对如此的柔情攻势一定会心软,但她是容千君,一个心硬如铁的花花公主,所以她冷然地退出柏枢的怀抱,起身回到床边。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公司了。”她背对著柏枢,月兑去身上的衬衫,换回自己的衣裳。
柏枢也没强留,拿起她的风衣要帮她穿上。
容千君却拿回风衣放下,主动为他将领带打好,“服侍人穿衣服不是你这个大老板该做的事。”
柏枢欣然接受她的服务,这小东西看起来无情,其实心很软的。
她瞄到他在笑,连忙声明,“我只是顺手,你别想太多。”
“要我送你回公司吗?”
“不用了,昌叔在等我。”
“你先打电话知会他吧。”
容千君点点头,用手机通知昌叔。
接著柏枢便送她离开,出了办公室,两人维持一般公事往来的关系,客气生疏,让外人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纠葛。
私人感情自己明白就好了,尤其两人对感情的看法南辕北辙时,事情会如何演变,可能连当事人都不知道,只能顺其自然,看老天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