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郡王府的大厅就热闹无比,今天是幸幸十五岁的生日,所有人都齐聚在厅里,等着小寿星出来。
幸幸婷婷俪影走出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体态轻盈窈窕,缓缓的走到父母面前行礼。
“爹、娘。”
郡王和夫人满脸笑容,郡王在幸幸发上插上了珠花,夫人也将手上的发钗固定在幸幸头上,再扶女儿起身,这是习俗,表示女儿已经成年了。
幸幸巧笑着,一一向厅里的众人问候。
“姊姊、姊夫。”
倍欢和尉迟浪夫妇送了幸幸一套精致不凡的珍珠耳环和项链当礼物。
“文大哥。”
文克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挂在幸幸脖子上,那是只椭圆形的小巧玉石。
幸幸并不明白它有什么功用,不过看它通体雪白又点缀着朵朵小办云,模样可爱极了,而且玉石又是触体冰凉,让幸幸很喜欢。
郡王眼尖地看到,很吃惊的问起:“那可是名闻天下的雪凝红云吗?”
文克烈点点头,笑着回答:“郡王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玉石的真面目。”
尉迟浪也加入讨论,“相传雪凝红云有抗暑、御寒、避邪的功用,价值连城,世所罕见,文兄能拥有真是不简单。”
文克烈向尉迟浪拱拱手谦虚地说道:“克烈也是在无意中购得,只能说是幸运罢了。”
“这礼物太贵了,我们不能收。幸幸,快将雪凝红云还给克烈。”夫人明白这块玉石的价值后,嘱咐女儿月兑下。
文克烈赶忙阻止,“这是要送给幸幸的礼物,小侄怎能收回!雪凝红云纵使宝贝,也是有缘人才能得到,而小侄是在?幸幸准备礼物时恰巧购得,所以这块玉石合该就是属于幸幸的。”
听文克烈这么说,郡王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幸幸欢欢喜喜的收下了。
“谢谢文大哥,幸幸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永远戴着它。”
连弟弟浩浩也准备了礼物送给幸幸,幸幸今天真是大丰收。
倍乐的气氛延续了一整天,用膳时幸幸坐在文克烈身边,她乖巧、懂事的模样赢得了大家的称赞,而她所表现出来的礼范气度也让众人刮目相看。
郡王、夫人又高兴又安慰,小女儿真是长大了。
尉迟夫妇明白个中真相,笑而不点破。
而文克烈当然是很喜欢幸幸的乖巧可人,从那次将话说明白后,他对幸幸便是真心的宠爱,他相信幸幸是真想通了,也很放心接受幸幸对他的关怀,既然没有怀疑,对幸幸文克烈也没有戒心。
这让幸幸黏他黏得更紧了,两人真成了形影不离。
幸幸快乐的度过了她十五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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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安郡王府正热闹之际,枫红别业也来了两位娇客。
她们是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受老夫人邀请,特来枫红别业做客。
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打量着厅里的两位妙龄女子,满意的点点头。
两个女子是对表姊妹,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老夫人寻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在严格的挑选之下,才挑上了这两个还待字闺中的小姐。虽然她们的家世比不上枫红别业,但至少同是富贵人家出身,和文家又有点血缘关系在,让老夫人很满意。
这回,她一定要烈儿选出个媳妇来,她两老等着抱孙子等到头发都白了,不能让儿子再蹉跎光阴,要给父母一个交代才行。
文老爷子向来爱好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将家业交给儿子掌管后,就和好友游山玩水去了,长年不在家,对家中的事都是采放任方式。
而文老夫人就是完全相反的个性,既然丈夫不管事,那就由她来催儿子,她决定在年底之前。一定要看到儿子娶亲。
因此文老夫人索性直接将媳妇人选傍带回家,让克烈不能再闪避。
两个女孩之中,伊楚儿是表姊,她大胆、脾气刚烈,说话直言直语,人也任性了些。她明白自己受邀来枫红别业的真正理由,也听过坊间对文克烈这位枫红别业少主人的传言,,听说他是一个没脾气的烂好人,未婚妻嫁给别人了,他不但不生气,还傻傻的跑去祝福人家,这样文弱的个性她是看不上眼的,太不像男人了。
不过,她娘教过,这样的男人反而好控制,会听话,是做丈夫的好人选,而且文家又家财万贯,能让她一生不愁吃穿。
在利益的考虑下,伊楚儿对于文克烈是势在必得。而同她一起来的表妹宋芝羽,伊楚儿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小门小抱的小家碧玉哪能比得上她呢!宋芝羽家境是不如伊楚儿富裕,但也算是小镇里的富贵人家,她和伊楚儿虽说是表姊妹,但并不亲近,这次她也被邀请上枫红别业做客,她感到受宠若惊。
爹告诉她,老夫人邀请她是为了儿子的亲事,文家公子也三十岁了,却至今未娶妻,文老夫人才会这么着急的到处物色新娘人选,要为儿子选媳妇。
宋芝羽不知道文克烈为何不成亲,他那么有钱,难道会娶不到妻子吗?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呢?
她本是不肯来的,但爹却一定要她来,还耳提面命她必须要做得让文公子满意、喜欢,让她能嫁入文家。枫红别业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户,有钱有势,她宋家若能攀上这样的大财主,好处是享用不尽的!
宋芝羽也只能尽力而?达成爹、娘的交代了。
“楚儿、芝羽,欢迎你们来到枫红别业,你们就将别业当成是自己的家,有任何需要尽避提出,有事就支使佣仆去做,不必客气,明白吗?”老夫人热络的招呼客人。
伊楚儿和宋芝羽都柔声应好,伊楚儿还嘴甜的向老夫人说道:“姨母,爹、娘让楚儿问候姨母好,希望姨母有空能到楚儿家走走,爹、娘一定竭诚招待。”
宋芝羽也马上跟着问候老夫人,“爹、娘也要芝羽向姨母转达谢意,并且嘱咐芝羽在枫红别业的日子里,要好好的孝顺姨母。”
老夫人点点头笑着,“好,好,姨母明白你们的心意,也很高兴。可惜烈儿不在,要过两天才会回来,你们就先在枫红别业里走走看看,认识环境,等烈儿回来后,姨母会让他带你们到邻近的风景名胜走走玩玩,使你们有更多的时间相处认识。”话语里含着深意。
伊楚儿和宋芝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均是低下了头,一脸的害羞模样。
老夫人笑笑后又接着说:“你们远道而来,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想必一定很累了,就让管事带你们下去休息,晚上姨母再?你们接风洗尘。”
伊楚儿和宋芝羽顺从的向老夫人行礼告退,随着管事到客房。
一场女人的战争悄悄的在枫红别业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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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懊像喔,也好漂亮喔……”
一声声的惊叹来白道路两旁的群人。
瑞安城里一年一度庆祝佛诞节的游行开始了,既然是庆祝佛祖生日,游行主题当然也离不开宗教。
游行内容是以真人来扮演菩萨神仙,这是件很神圣的事,扮演者不但经过精心挑选,也要谦诚的斋戒沐浴绑才能上场,并且要全力以赴,务求完美。
因此,这也是瑞安城里的盛事,热闹程度不下于过年。
一尊尊人扮菩萨缓缓的从众人眼前经过,大家都给予肯定的热烈掌声。
幸幸和文克烈也夹杂在人群中,以前看这样的游行,幸幸都只能从府里高楼远远的眺望,不但少了参与的感觉,也看不清楚,今天因有文克烈陪伴,所以幸幸破例可以出门看热闹。
不过为了方便,幸幸仍是换上一身的男装,扮成小鲍子和文克烈出门。
走近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想不到游行这么好玩,不但扮演菩萨的人都像极了,还有精采的杂耍参杂其中,真是有趣,幸幸将一双小手掌都拍红了。
“观音娘娘来了,扮观音的来了!”
人群中起了阵骚动,人人争相目睹,这是游行的最高潮部分。
臂音菩萨在人民心中是神圣无比的,能扮观音大士的女子也非泛泛之辈,除了是家世清白的闺女外,更要容貌姣好、端庄大方。
今年获选的是城北林员外的闺女,听说林小姐不但才貌双全,而且从年初就开始吃斋念佛,以表示她的诚心。
人群的推挤让娇小的幸幸有些站立不稳。
文克烈见状,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了她。
倚在心上人的怀中,又能看到如此热闹有趣的游行,幸幸的兴奋可想而知,她两颊上的小酒窝从没消失过,笑得眼儿都眯起来了。
略转回头,幸幸踮起脚尖对著文克烈咬耳朵。
“文大哥,本来今年的扮观音是属于幸幸的,可是被爹回绝了,爹说幸幸没耐心、坐不住,扮不成庄严慈善的观音娘娘,才会换成别人当。文大哥,你说,爹是不是太小看幸幸了?”
文克烈笑了,在幸幸耳旁老实回答:“文大哥也赞成郡王的说法,要乖乖坐上一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败累人的,你真能做到吗?”
幸幸不服气的嘟起嘴,“当然可以,别人能,幸幸也一定能!”
文克烈转过幸幸的小脑袋,让她看看游行里的观音,在她耳旁嘀咕:“那你看看人家是怎?做的再说吧!”
轿上的观音娘娘一脸的肃穆神情,眼观鼻、鼻观心,几乎是一动也不动的接受大家喝采,看起来还真像是尊石雕的观音像。
若真是要这样不能移动、不可以说笑的过一天,幸幸是铁定做不到的。
“如何?”文克烈咬着幸幸的耳朵问。
幸幸有些服气了,咋舌的提出:“真要这样不动不笑的过一天吗?”
文克烈点点头,逗着她回答:“当然,你看过庙里的观音会起身乱动吗?”
幸幸被逗笑了,咯咯的笑倒在文克烈怀中,两人更亲密的搂在一块儿。
精采的游行费时近半个时辰才通过,之后就是看庙前广场的赶集活动了,只见人群争相往广场方向移动。
文克烈拉着幸幸退到街道的阶梯上,避开人群。赶集每个月都有,他们不用在此时去凑热闹。
幸幸心满意足的搂著文克烈,歪头看着街上汹涌的人群。
文克烈揽着幸幸的肩头,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游行看完了,我们也该回郡王府了吧!”
幸幸马上摇头,望著文克烈撒娇要求:“别那么快回去嘛,我们就在街上逛逛好不好?幸幸很少能踏出郡王府,既然出来了,就让幸幸玩久一点好不好?”
她都提出要求了,文克烈能拒绝吗?
“好,就在街上逛逛,不过,你一定要紧跟著文大哥,不能离开文大哥身边,以免被人群冲散了。”文克烈交代她。
幸幸立刻拉住了文克烈的手,娇笑回答:“幸幸会紧紧的捉著文大哥,绝不放手,文大哥你也不能放手喔!”
文克烈点点她的小鼻头,要她放心,“好,文大哥也会紧紧捉住幸幸的手,不会放开的。”
两人相视而笑,牵手走入人群里。
这听似无心的对话,对幸幸而言却含有无穷的寓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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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刻,气氛轻松。
看完白天的游行和庙会,大家都有许多的闲聊话题,餐桌上笑语不断。
平常最爱说话的幸幸这时却是异常的安静,她静静的吃饭,没加入众人的谈笑,脸上也没有笑容。
发觉女儿的不对劲,夫人关心的问起:“幸幸,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大伙都将注意力放在幸幸身上。
幸幸对众人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当是回答。
郡王看女儿不想说,遂将眼光放在文克烈身上,幸幸向来最听他的话了,示意他关心一下幸幸。
文克烈会意地点头答应。
用完晚膳,文克烈随着幸幸走到后花园,只见她无精打彩的坐在石椅上,头低低的瞪着地上看。
文克烈走近她,也不见幸幸?头对他微笑,或是高兴的起身迎接,在在透露出她的不寻常,文克烈好奇的想问明白原因。
他在幸幸身旁坐下,大手模着她的头笑问:“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的小幸幸这么烦恼呢?”
幸幸头儿抬起看了文克烈一眼,马上又垂下,郁闷地回答:“那是幸幸的烦恼,文大哥又不能帮幸幸解决。”
“那可不一定呢!小丫头,别太小看你文大哥的能力了,文大哥虽不是万能,但也很难找到能考倒我的事喔,你说说看!”
文克烈对自己很有信心。
幸幸看著文克烈,面容严肃的提出了她的问题:“男和女有什么不同?”
这问题让文克烈有些失笑,“这就是你烦恼的事吗?”
叹了口气,幸幸说着:“今天出门看见那么盛大的游行,也看到了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幸幸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和府里是如此的不同。以往幸幸出门总是佣人、侍卫同行,就算人在外面也和在家里一样;要不就是来去匆匆,只停留一下根本还看不清四周就回府了。先人不是有句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真正看到了,才能体会书本无法表达的意义。
不过,爹平时都不让幸幸走出郡王府,还说女子就要乖乖待在家里。文大哥,为什么男人可以五湖四海到处游玩,而女子就必须要留在家里呢?”她满眼的疑问。
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幸幸是个活泼爱动的女孩,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难免会心生向往了。
文克烈微笑解释:“不让女子出门,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啊!外面世界固然有趣,但也充满了危险,女孩子天生体弱、力气小,遇上危险时无法保护自己,所以让你们留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姊姊呢?姊夫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姊姊同行,幸幸每回听姊姊说起路上的奇遇,以及她的所见所闻,都让幸幸好生羡慕呢!”幸幸不平衡的提出。
“你姊姊有你姊夫保护着,这是不一样的情形,若幸幸也有人能保护周全,想必郡王也会答应让你出门游玩的。”文克烈依理回答。
幸幸却是眉儿下垂,一副无奈又可怜的模样,“谁会愿意带幸幸出去玩呢?姊夫一定不肯的,爹那么忙,才不会有空呢!
又没有其他可靠的亲友可以带幸幸出游,说来说去,原来幸幸是个没人陪的可怜虫,没有人会带幸幸出去玩的,呜……”说到后面,幸幸索性掩面哀哀的哭了起来。
看到幸幸哭了,文克烈不禁慌了手脚,他原是来问她为什么不开心的,想不到倒把她给弄哭了!他本来就是最不爱看女人哭泣的,何况是他最疼爱的幸幸呢,这就更令他不舍了。
“好,好,别哭,乖幸幸,别哭了!要不文大哥带你出门好了。你就随文大哥到枫红别业做客吧!枫红别业位在山旁,别业前有溪流经过,有山有水,风景绝佳,很值得欣赏。既然幸幸想出门,那就让文大哥向郡王禀明,邀请幸幸来枫红别业玩一阵子散散心,这行了吧?”文克烈没多加考虑,?堵住幸幸的眼泪,大方的提出了邀请。
幸幸闻言,立刻?头看著文克烈,小脸上挂着眼泪,大眼里却充满了欢喜,她开心的?声问:“真的?文大哥,你真的要带幸幸到枫红别业玩?不骗人?”
文克烈大手掌?她拭去泪痕,点点头回答:“当然是真的了,文大哥什么时候骗过幸幸呢?”
幸幸高兴的欢呼一声,张开双臂揽住了文克烈的颈项,兴奋的又笑又叫,“好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谢谢文大哥,谢谢文大哥!”
文克烈宠溺的抱着她,鼻端充满了属于幸幸特有的清甜香味,天底下除了幸幸这丫头,也没人能这样亲密的靠近他了。
文克烈虽认?他和幸幸是兄妹之情,但这样的兄妹感情也太过于亲密了。
由于幸幸和他相处时一向如此,文克烈习惯了,所以他心中也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
就是这样太轻忽、不在意的心情,感情就随着时间慢慢的、一寸寸的在他没注意时悄悄进占了他的心。
幸幸对文克烈道过满心的感谢后,就兴匆匆的急着回房整理行李,文克烈可是明天就要回枫红别业了。
才走开几步,幸幸又折回对文克烈说清楚:“文大哥,幸幸是随文大哥出去玩喔,所以文大哥去哪都一定要带着幸幸同行,不可以将幸幸丢在枫红别业不管!”
小丫头想得还真仔细,文克烈笑着拍拍她白女敕的脸蛋,“好,文大哥不会丢下你这个小苞班不管的,你尽可以放心啦!”
“谢谢文大哥,那幸幸去收拾行李了。”在文克烈脸上亲一下,她小跑步离开。
看她急匆匆的模样,现在就想要整理行李了,都不知郡王、夫人肯不肯答应呢!文克烈摇摇头笑了。
不过,他喜欢这样没有烦恼的幸幸,幸幸就该是属于开心和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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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用完早膳后,文克烈诚心向郡王提起了邀请幸幸到枫红别业做客的事,幸幸期待的神情使文克烈非得要让郡王同意才行。为此,他昨晚已经想好了说服郡王的理由。
没想到郡王听了他的提议,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是用一种他不了解的奇特眼光直打量着他。
而夫人也没意见,只是叮咛文克烈多多注意幸幸——“克烈,你邀幸幸到枫红别业做客,郡王和我都很高兴,也很放心将幸幸交给你。只是这丫头身子较单薄,容易着凉,又常生病,就要劳烦克烈多照顾了,也替我们向文老爷和老夫人问好。”文老夫人是她的远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家才想结成亲家,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意料不到,硬是打散了这门喜事。
不过,或许颜家和文家还是会结成亲家的,就看这对小儿女有没有缘分了。
他们两夫妇也是听欢欢说明后,才知道幸幸这丫头的心思,初明白时当然是感到非常的惊讶,但在经过欢欢的解释后,他们也不反对了。
郡王和夫人不是迂腐不通的老冬烘,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既有自己的想法,克烈人品又好,他们就顺其自然,看老天怎?安排了!
“小侄会好好照顾幸幸的,也会平平安安的送她回郡王府,请郡王、夫人放心。”
文克烈向夫人保证。
幸幸在一旁只笑不语,在这时候她最需要表现出来的就是乖巧听话了。她只有暗暗向姊姊眨眨眼表示谢意,谢谢姊姊替她向爹娘说情。她的行李也已经整理好了,就放在房里,等着移到马车上就行了。
一番的叮咛后,王府也将马车备好,文克烈和幸幸要上车了。
“幸幸,要记得,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不可以任性使脾气让克烈?难,明白吗?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千万不可一个人乱跑,以免发生意外,还有……”
女儿第一次离家,做娘的难免不舍,拉着幸幸的手拉拉杂杂地交代一堆注意事项。
看着娘说不完的叮咛,幸幸急得向姊姊使眼色。
倍欢笑着挺身而出?幸幸解围,再让二娘嘱咐下去,文克烈他们到晚上都出发不了。
“二娘,你放心吧,幸幸有文大哥照顾着,还用得着担心吗?相信文大哥会让幸幸玩得很开心,对不对,文大哥?”欢欢微笑询问文克烈。
文克烈肯定的点头,“这是当然的!”
尉迟浪抱着儿子走向前,拍拍文克烈的肩膀,开玩笑般地对他放话:“我小姨子就交给你了,可别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虽常抱怨幸幸目无尊长,但他还是很疼爱这唯一的小姨子。
“这你绝对可以放心的。”文克烈回答,也顺手拍了下尉迟浪的肩头,又伸手模模玺儿的小脑袋。
两个男人的友谊终于有点进步了。
幸幸和亲人话别后,就和文克烈上了马车,马车夫驱动马儿离开了郡王府。
幸幸的爱情冒险开始了!
但是,咋晚兴奋了一整夜,高兴得几乎没合眼的幸幸在马车还没走出瑞安城时,就倒在文克烈的怀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