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挣扎着想说话,可是嘴被密密的封着,贺麟一时喘不过气来,脸越发胀红,忍无可忍之下,他运气在掌,一掌就向晁翱肩上打去。
“你居然想打我?”一手接下那掌,晁翱惊讶地松开了贺麟,看到他一脸的红晕色泽比这前灯会所见要红润,晁不由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怎么贺麟又红了脸。
“你、你想憋死我啊?”尴尬地低吼着,贺麟不知该哭还该笑,这晁翱还说什么弄懂,根本是小阿子有样学样,根本不知道这举止代表什么。
“憋?可是我看阴阳镜里的人都很轻松的啊!”
“你啊!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阴间是否都养着这么笨的鬼呢?”
“我发现你真的不把我这鬼差当回事!我哪里笨了?我笨在哪里了?你这命还是我帮你捡回来的,你在凡间的处处纰漏也是我帮你补的!不然你这个破败的身子哪能在这个污浊的尘世里当这么久,早就化为一-黄土了。”
晁翱万万想不到贺麟给自己的评语竟是‘笨鬼差’一个,他在地府身居高职,底下哪个不是对他唯唯诺诺,在这贺麟眼里,他竟然笨!他笨在哪里了?
“你这样还不笨吗?这个是情人间的举止,昭示着无比的亲密,你却把它当杀人武器,差点没把人憋死,这样的笑话,也就只有你能闹出来!”
“胡说,那阴阳镜里明明就是这样的姿势的!”
笑叹一声,贺麟拉过晁翱,突然有了戏弄的心情,每次这鬼差在身边,自己的伤感总是维持不了多久,他的问题总是让自己又气又笑的。
“既然鬼差大人这么想知道其中的奥妙,那就让贺麟给你上一课,如何?”
听着贺麟像是戏谑的话语,晁翱抬头瞪望,挑衅地哼了一声:“哼,我倒要看看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刚刚你所做的举动称做‘亲吻’,如果两人不是两情相悦,是很难体会其中的韵味的。”双手托起了晁翱苍白的脸,贺麟突然很想看看——鬼,是不是也会脸红的呢?
拇指曲起,轻轻摩挲着那份雪白细腻的肌肤,贺麟慢慢把头靠近了晁翱,双目对着双目,两人目光纠缠在一起,晁翱下意识地想逃,可是脸蛋被贺麟紧紧捧住,一时间竟逃离不了贺麟那双突然变得深遂的眼睛。
随着那一点点温热的气息袭上鼻尖,贺麟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覆住了,惊愕的他还没得及呼叫,一条滑舌便窜了进来,先是绕着那莫名干燥的唇线绕了一圈,然后没过牙齿竟向他敏感的口月复而去……晁翱慌张地想合上嘴巴,却这一合竟又把贺的唇也含上了。
“……唔唔……”慌乱着,晁翱完全没有想到两人竟会有如此的亲密,一时间那条灵舌撬开的不只是他的嘴唇,连他的灵魂似也被深深的探触到了。
双手攀上贺麟的脑后,晁翱就想拉开那深深吻着自己的脑袋,可是手才刚放上后脑,那条如毒蛇般令晁翱惧怕的舌头竟缠住自己的舌头一起起舞,瞬间如遭电击的麻痹掠过全身,原本要拉开贺麟的手变成了软软地覆在了贺麟的发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晁翱开始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自己嘴里挑弄的舌戏,微微还着暖意的轻凉呼吸渗入自己皮肤,那瞬间,晁翱只觉得这世上仅存贺麟与他二人,他再也无法感应到别的气息了……
原本只是戏弄的亲吻在晁翱热情的响应下,竟像星火燎原,让贺麟久藏于心的竟慢慢地开始升温了起来。
不行!不行!放开,一定要放开晁翱!
一遍遍向着自己的下令,贺麟凭借着以往在白泓绾身上所练出的强忍功夫,终于在临危一刹松开了箍住晁翱的双手,用力地把晁翱推开,晁翱脸上已红得通透,脖颈上青筋一条条的显出,只有那嘴湿润晶莹,看得贺麟眼睛有点发直。伸出舌头绕了嘴唇一圈,感觉自己脸上完全染着贺麟发出来的气息,晁翱有些明了又有些不解还带了些羞赧地看着贺麟:“这就是你们人间所说的亲吻吗?果然与我在阴阳镜时看到的大不相同,我终于明白为何你们人世人的总爱抱一起亲嘴了。”
“……”贺麟看着这个像是上了一课的鬼差,心里真不知道是何滋味,他竟然沉溺在这个吻上,他居然与鬼差接吻了,他居然……浮动了!
“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发现贺麟脸上越发胀红,把原本苍白近青色的脸色完全扭转过来,而这样带着血色的脸竟让贺麟那平常的五官显出不同的风情来了。晁翱不由想靠近些,再看清楚一下贺麟脸红的模样,他总觉得贺麟的脸红十分有趣,让他恨不得一看再看,天逃诩能看到这个光景。
“没事!你别两眼直瞪着我……”越发不好意思的贺麟侧着脸,逃避晁翱的注视。
“那是不是说,你只要与你大哥也来一次这样的亲吻,就表示你们可以去生鬼子了?”晁翱求知欲强地继续追问着,心里慢慢浮现出贺麟与白泓绾像自己方才与贺麟一般亲密的抱在一起,然后唇齿相接,情不自禁的一幕,心里的影像才刚刚成形,心立刻便抽搐了起来,那莫名的疼痛让晁翱一窒,心中的影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欢喜的眉宇也耷拉了下来。
“……”贺麟没注意至晁翱脸上的表情变化,被迫问得有些狼狈的他只是一个劲地把头向墙那边躲,他不懂怎么回答晁翱,也不想回答晁翱这个问题。
“没事,没事的!”心里一直隐隐做疼的晁翱也无心理会贺麟躲闪的举动了,一心想着要怎么抚平这阵疼痛的他抿了抿嘴,决定不再让贺麟这样逍遥下去了:“七天后,我就要你生个鬼子出来,你记得多与你大哥玩这玩意,多多亲热,免得到时鬼子生不出来!”
“啊?晁翱?”没想到突然听到这么震撼的发言,贺麟慌得立刻转过身去,只见晁翱大步跳离自己的身边,大口地吸了两口气,然后朝自己咧嘴一笑,便大步离开了。
“唉,晃翱啊晁翱,鬼差啊表差,难不成你以为孩子是靠几个亲吻便能生下来的啊?”一手撑住疼痛的头,贺麟看着走远的晁翱的背影,啼笑皆非的他发现,这鬼差其实还是没弄懂人间是怎么生孩子的……
站在冷冷的庭院中,-泓绾任由小雪铺了一身,寒冷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东西,他要自己的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的情绪失控了,他该是冷静的,他该冷静地看待世间第一件事物,他要超凡月兑俗远离世间一切纷扰,只须偿了贺麟的救命之恩,三界凡尘再无了挂,便可一心修行,早日得成正果再列仙班。
可是他错了,他不如自己的想的那样,能把自己情感控制自如,他无法说割舍就割舍,明知道贺麟是一个劫,他必须度过的劫,可他还是陷下去了。
看着前方不远之处突然冒起的淡淡白烟,白泓绾苦笑一声,慢慢行了上前。
“你心乱了!”
淡淡的的陈述由烟里传出,随着话音,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在白泓绾面前,来人一身淡雅,气质竟与白泓绾有结许相似,连脸上那看似亲善的笑容也像个十足。
“我能不乱吗?”
“你不能乱!没有看破红尘,摒除一切的决心,你是无法避过这一次的天劫,再次位列仙班的!凡俗情缘这些低俗的东西,不能影响你的修行之道。”来人迎了上前,双目直直瞪视白泓绾,手上突然一挥,把白泓绾脸上所呈现的迷蒙用长长的袖子盖住。
“你给我好好冷静想个仔细,你到底是要回天庭做你的文曲星,还是要掉进六道轮回做你的俗世凡人,一世又一世地在这个低俗的尘凡里过着庸碌的生活。”
“我……”
“至于贺麟,他也不是那么无欲无求回来的!他与地府立了契约,否则一个已经在生死簿里阳寿止尽的人,地府又岂会轻易放他重现人间,你大可不必觉得对不起这个‘情深义生’的义弟!”
“开阳……你别胡说,麟弟他复活这么久,从没向我要求过任何事情,若他真的有心愿未了以至要死后复活,做大哥寂当圆了他这个心愿,好让他在这世了却尘缘。”白泓绾皱了眉,看着这个昔日天上的好友,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容不得他说贺麟半句坏话的。
“你真是太天真了,过来,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个义弟是如何的‘情深义重’法!”
‘刷’地一声长长的衣袖张开把白泓绾的身子卷住,开阳牵着不愿行走的白泓绾生又回到了贺麟门前,衣袖突然由白泓绾的身子缩回,在空间挥舞了几圈后,原本只是略长的衣袖已经变成一匹匹长长的布匹,将把他与开阳的身影遮盖住,不漏半点气息了。
“看着,现在在贺麟房里的正是地府派出的鬼差,你可以留心听听他们的对话,便知道贺麟重新接近你是何目的了。”开阳严肃地说着,那认真的神色由不得白泓绾作玩笑之举,无奈地由开阳施法力弄看的窗檐张望过去,只见贺麟正与回来的晁翱大夫谈得认真。随后贺麟突然笑了,只见两人越靠越近。最后竟……
“……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看着两人良久仍未分开的白泓绾好一会才发出话来,看着也是一脸震惊的开阳,他的声音里掺了点愤怒,可究竟在愤怒些什么,白泓绾却也说不清楚。
“奇怪了,我明明听说地府准备趁着这次天劫要找人对你不利,可怎么……”开阳惊愕着,看着两人分开后都是一脸红润半带羞涩的样子,他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情报了。
“以后别听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贺麟对我有多真,我心里明白。他死是为了救我,他活了也是为了见我。虽然我无法回报这份情感,可至少,我不能怀疑他这份感情!”白泓绾轻声斥着,既是斥责开阳的挑拨也是气自己的怀疑,他不应该怀疑贺麟的,如果他真的把对自己的那份不洁的感情转移,这该是一件喜事才对。
“可是我真的听说……”还没好所完,两人就见晁翱跳离贺麟身边,在做了一个鬼脸后,晁翱抛下一句让人震撼的话语便转身奔出了房门。
没来得及发表任何言论,开阳手一张,把原本紧密的结界又加护了一层,只见晁翱蹦跳着离开了贺麟的房间,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后,便跑进了隔壁他的房间。随着一声响亮的开门声,开阳这才吁了一气,把结界接触了。只见长长的布匹不段滚动向内手着,不一会便又缩回成两支长袖,白泓绾看着开阳的动作,只觉得脑里化成一团糨糊,那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贺麟借酒醉向他表白的那夜,那施加于他身上的强制只让白泓绾觉得自己被深深地伤害着,他所坚信的,他所坚持的,全是一个谎言,全是一个幻觉!
“‘七天后,我就要你生个鬼子出来。你记得多与你大哥玩这玩意,多多亲热,免得到时候鬼子生不出来!’这鬼差说话可真是直接。真不知道这次地府派了什么人物出来,这般口无遮拦。”开阳谈论着,似乎丝毫没察觉身边的同伴早已脸色苍白,一双银牙咬得死紧了。
“只是……这次地府的想法真可称得上是大胆异常,居然想用两个男子制造出一个鬼子,这的确可以逃过生死簿的记录,而且一仙一鬼,再加上神丹妙药,说不定能生下一个法力高强的怪儿,这样既不是仙也不是鬼的怪儿是不归仙庭所管,地府可是平白得了个得力的助手啊!”感叹着,开阳实在是佩服能想出这条主意的智者,他们选择的是下凡遇劫的文曲星,不管法力或是个性,文曲星都是相当温和,就算真的知道被设计了,恐怕也不会太过发难,到时地府只要赔赔礼,道个歉,说不定就给它逃过一难了。
“……是吗?”带真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白泓绾慢慢抬头看向在晁翱走后一个人坐在桌上发呆的贺麟,他真的是为了这个才回来找自己的吗?他根本没有放弃对自己做那种逆反伦常的事情吗?自己一个人傻傻呆呆地维持着兄弟情深的外壳,其实贺麟从没在心里把自己当大哥对待吗?
他想着,他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去让贺麟幸福。他计画着自己的财产,他在凡间的一切都留准备留给贺麟,得知贺麟真的为自己而死,得知他现在只是死尸灵魂,自己是何等的惊讶伤痛,结果这全是假的,贺麟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连那个晁翱大夫也是假的,他们连通一气,准备用那种龌龊的手段对付自己,这样的“兄弟”教他情何以堪!
“泓绾?泓绾?你别气啊!别这么生气!”发现白泓绾气得双手发抖,开阳不由吓了一跳,以往在天庭,大家开些玩笑,文曲星都是不愠不恼,温和地一笑而过,从不曾把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真。如今虽这地府的计谋是毒辣了点,可是依文曲星的性子,顶多也就气一下然后想办法躲开便是,为何现在他会气成这样,那张素来温和的脸竟被气得有些扭曲了。
“泓绾?文曲?”耳边传来开阳急忙的呼唤,可是白泓绾仍旧死死盯着那扇没有阖起的窗户,其实他该庆幸的,这样他可以无悔于心,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贺麟,他可以……
只是浮现在脑里的点点滴滴,那往日读书的童年趣事,后来朝廷上的纷争困扰,全是这人陪伴左右,他们两人兄弟相称,携手并肩跨过的一切一切,到如今竟成一个笑话,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谎言,这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再次敲了敲白泓绾的房门,贺麟不死心地又站在了这个已经让他吃了五天闭门羹的门前,晁翱给的期限只有两天了,他知道晁翱这次是说真的,他一定要自己与大哥完成那个可笑的任务,如果自己不生出一个鬼子来,难保晁翱不会对大哥动些什么手段!
只是……
看向没有人应答的门户,贺麟只能沮丧离开,他想与大哥坦白,然后共商对策,至少在自己无法完成任务后,大哥也能平安无忧。知识大哥也不知道为何,自那天晁翱回来后,他就一直在躲着自己,不管自己打探到大哥会出现在哪个场所,只要他奔了去,大哥总会先行一步离开,无一例外,要不然就像如今这般,明明知道他在房内,可就是不肯开门让自己进去,这样的别扭情况从没在好脾气的大哥身上发生过,这真的让贺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怎么?还没找到你大哥啊?”
一声轻笑由身后响起,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话音并未让贺麟有半分惊讶。他只是低叹了一声,双手无奈的举了举。
“你也看到了,大哥不知道为何气我,怎么也不肯见我。”贺麟走到打扫干净的院落坐下,心情随着这几天的闭门羹是一天比一天难受,当初自己强迫大哥,大哥也光明正大地与自己争论,然后在看清自己无意回头的情况下才割袍断义,干净利落,让自己能死个明白。如今这情景,让自己心里七上八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大哥在气什么,连想道个歉也无从下手,这该怎么办呢?
“你们凡间的人,真是玲珑心思,一天一变,我是怎么也搞不懂的。”随着有些丧气的话音,晁翱也拍拍贺麟身边的石椅坐了下来,“幸好你的心思是直来直去,倒也容易猜测,而且我的阴气过继于你,你心里转个什么歪念头,我也有办法知道。不过,你大哥不见你,你真的有这么难受吗?”
看着又是一脸强烈求知的晁翱,贺麟只好苦笑了,他能对一个鬼差说什么,他的心情,他种种的苦处只能一个人苦苦地背着。他不敢向大哥要求什么,他也不愿大哥认为欠他什么,他更不想大哥怨恨什么。只是正如这晁翱所言,这凡间的人是一天一变,即便是那个用了全力去追随的人,他也永远弄不懂白泓绾在想什么,他需要什么,他想得到什么。
“别这样苦着脸,也别这样心痛,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贺麟了。”晁翱不喜欢地探出手把贺麟额头上的皱纹抚平,眼转了转,他突然站起身来把嘴唇印到被他抚平的额上,留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柏麟想不到晁翱会这样子做,一时竟呆呆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晁翱,只见他一脸欣喜的笑容:“这样子你会不会觉得好些呢?我昨天隐身出去时,看到有人就是这样吻孩子的,只要吻一下,那个原本哭泣的孩子就不哭了。这是一种抚平伤痛的做法,对吧?”
“你……你啊!”
看着像要讨赏的晁翱,贺麟终于慢慢地笑了开来,伸手把晁翱拉下坐在身旁,为什么这个鬼差总能在自己沮丧的时候弄些新鲜花样,让自己哭笑不得呢?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是在阎王殿上,木木的表情,真如一块木头,那时我非常讨厌自己的任务,就算是有机会上凡间实习一番,可是跟着你这个苦主,我怕真会苦死。”晁翱看着贺麟,左手弹了弹那张又没了血色的脸孔。
“随后你由棺材里爬出,我感觉到你的思绪突然活跃了许多,而且你对凡间的认识可称得上是渊博。回到凡间的你不再木木的,在得知我是来监督你的鬼差时,你也没有边半点惊讶,只一心想着怎么要把我带开,不让我去加害你大哥,那时我就开始觉得你很有趣,在地府,我见过很多死人,可是他们很多人临终前想的都是自己,很少有人会一心想着别人的,而且还是求别人原谅。这也是为何我一直纵容你的原因,我想看看你回到凡间,重新见识凡间的繁荣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那你觉得如何呢?”静静听着晁翱的剖析,贺麟闭上眼,他明白的,当晁翱把一切都摊开来说后,那就表示晁翱真的打算押着自己去执行这个任务。不再让自己有半点逃月兑的机会了。
“你没让我失望啊!只是你很会逃避,眼看阎王给我的三个月期限过了一大半,我终于忍不住施法逼你与白泓绾见面了。就我所知,白泓绾其实对你的死,一直很负疚。”
“我就是怕他负疚!大哥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是孤儿,他教我知书识字,又帮我找师父学艺。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守在大哥身边,不让他有半分伤害。可惜……最后伤害到大哥的居然是我!”
“……”晁翱无语地玩捏着贺麟与他相握的大手,贺麟是个很特别的人,他很平凡,他有,他与凡间很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不同,他让自己感觉到了温暖,这是在地府,甚至是他存在以来从没感受过的温度。他不想让贺麟心痛,可是他也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这对他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