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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岁爷 第七章

作者:董妮类别:言情小说

阴阳童子离开了,山洞里只剩高照和萧福星两个人。

她看着高照,昏迷不醒,脸庞泛着异常的青,他体肤凉冷,若不是他的胸口还有微微起伏,她还以为他已经死去。

她握着他的手,眼泪落个不停。

“高照,你千万别丢下我……”她揉着他的手,但不管怎么揉搓,他的手还是冰的。

斑照很想告诉她:我没事,顶多十二个时辰,我一定会好,你别再哭了。

但萧福星不知道,她的泪滴在他身上,好像烙铁印在他胸膛似的,教他的心好痛。

他后悔自己玩过头,早知如此,他绝不贸然尝试穆然手中的毒药。

扁阴缓慢地过去,不知不觉,天色亮了,但浓厚的乌云依然笼罩天空,大地一片阴沉沉的颜色。

萧福星在高照身旁守着。他还是那模样,一点复原迹象也没有。

难道要救他,只能用阴阳童子提议的方法?或者换血?

不,她根本不懂得怎么换血,所以想救他的命,她只能和他亲吻或行房。

她抚过他冰凉的唇,心里很挣扎。这一亲下去,她的声名就扫地了,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死……不,她宁可死的是自己!

“高照……”她抚模他冰凉的脸,真的是没有其它办法了。

萧福星鼓起全身勇气,压低了头,稍微碰触他的唇一下,好凉,吓了她一跳。

他以前偷亲过她好几回,都像火一样地炽烈啊,可现下……他虚弱得再也不能抱着她了。

“高照……”她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哭。

她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她知道今天过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要他活回来,再笑得像从前那样灿烂。

以前他总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从来没有回答过他,但此刻她有一点明白了,她不要他死,他若离去,将带走她的一切。

这种深切的眷恋不只是喜欢,她根本是爱上他了。

“高照,不要离开我,回到我身边吧……”她更深地亲吻他,可他没有半点响应,他紧闭的双目甚至眨也没眨。

“为什么会这样?”她做错了什么?他竟然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她不信邪,反复地吻着,一会儿吸吮他的下唇,然后又舌忝吻他的上唇,非把他亲得清醒过来不可。

斑照在心里大吼:你别再亲了!阴阳童子骗你的,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但她听不到他的心声,只是吻得更专注。

斑照愤怒、激动得要落泪了。这傻姑娘,怎么真连命都不要了?

“是不是非得要……行房?”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好小声,羞得想钻地洞。

彪身僵如木棍的高照受的打击更大,想他花花太岁风流天下,多少女人排队等他青睐,结果有一天,他居然要被压在身下。

有没有搞错?他拒绝这种离谱之事,他不要屈居人下,他一定要清醒过来,不让萧福星上阴阳童子的恶当!他努力运功。

萧福星拉着他冰凉的手,好久好久,久到连她的心都坑诔结成冰了,终于下定决心,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他削瘦但结实的胸膛。

她没有见过男人的身子,这时羞得双颊都要烧出火了。

斑照的心却冰凉至极,尤其当一阵饱含湿气的冷风拂过他胸膛时,他简直要哭了。

停手!小埃星,这样你会死的,快住手——他在心里不停呐喊。

可萧福星哪里听得见他的心声?她的手搁在他的腰间,她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他他他……他就要赤身露体了……

她很害怕,可他泛青的脸色却让她更心疼。

她完全没有细想这一次过后,自己的闺誉将会如何,她就知道只要能救他,不管什么事她都愿意做。

“对不起,高照。”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手抽出他的腰带。

斑照的眼眶真的热了。他不怪萧福星,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但他后悔没有好好教育她,怎么别人说啥儿她都信呢?

她这种滥好人个性啊,早晚被卖掉,还帮人数钱。

他更努力运功,再四个时辰,他一定能够醒过来,到时候,别人欺负她一分,他要十倍奉还!

“高照,我……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忍忍吧……”她闭上眼,终于把他的裤子也月兑下来了。

斑照能够察觉她心里的挣扎和痛苦,因此他的心更疼了。

萧福星开始思考行房的事,那事娘亲教过她,可惜当时她没太用功听,所以记不得什么。

但她依稀惫明白,行房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可要怎么结合呢?她两手捂眼,目光透过指缝偷瞧他的身体。

“高照,你这样……我该怎么办?”她好苦恼,第一回救人救得如此尴尬又辛劳。

斑照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可惜现在,他就是无能为力。

萧福星很害羞,真想跑去躲起来,永远都不出门了。但高照在这里,牵住了她的心,她离不开,就要想办法救他。

她该怎么做呢?喊他?她喊过了,他没有反应。碰他?这念头让她别开头,闭上眼,好半晌动也不敢动。

但似乎除了这么做,也没其它办法可行了。

她低垂着头不看他,伸手抚模他的身体。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肌肉结实,却出人意料地好模,似有一种吸引住她手指的感受。

她的心跳得更快,连身子也热了。

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模到他腰间,恍惚间,她似乎模到他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这是好现象吗?

代表他正在康复吗?她的心被一股狂喜击中,随即加快了抚模他的动作。

她的手指在他的肚脐间打转,然后慢慢往下,轻轻地揉按。

住手、住手!斑照在心里大喊,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快爆炸了。

可萧福星只知道随着她的抚模,他的身体渐渐有反应了,并且正在回温。

阴阳童子果然没骗她,行房确实可以救他一命。至于把他身上的毒过到她体内后,会有什么后果?她并不担心,只要他清醒过来,他一定有办法救治他们两人的。

不知何时开始,萧福星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萧福星握住了他的分身,本来软弱无力的家伙在她的温柔抚慰下,很快地昂然起来,她被那热度吓一跳,赶紧放开他,缩到山洞边发抖。

斑照心想,这样也好,至少不必牵累她。当然,他现在的情况是有些辛苦,但没关系,为了萧福星的性命安全,他可以忍耐。

可萧福星恍然回过神,自己是要救他啊!怎么能因为害羞而弃他不顾?

她鼓起勇气,重又接近他,一遍又一遍地他全身。

斑照的身体既火热,心里又担心她的安危,哀怨得直想撞墙。倘若他现在可以动的话,他一定会去撞墙,因为……萧福星模没两下,又停了。

任意挑逗别人是不道德的!斑照在心里大吼。我命令你,立刻停下来,在我自动清醒前,你都不准再碰我!

当然,她是听不到的,因此没多久,他便感觉一具赤果果、柔女敕的躯体偎入了他怀中。

萧福星……她她她……她真的想与他行房,为他解毒?

他脑子一团混乱。她怎么敢这样做?她不怕中毒吗?她不担心闺誉受损,再也嫁不出去?她……这个傻女人!她是真的在乎他,才愿意为他做这么多事吧?

真傻、真傻、真傻……她傻到他的心好痛,好想伸出手,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放开。

我的小埃星……

这一生,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一个时辰后,高照醒了,萧福星却倒了。

因为他体内的蛊毒被她引过去一半,所以他比预计的更早清醒过来。

但她的状况很糟,脸色乌青,手脚冷得像被冻住似的。

也是,她没有他的好身体,也没有一身好内力,如何抵得住七仙的威力?

她陷入昏迷,痛得牙齿打颤,显然蛊毒正在她体内造乱。

他心疼得不得了,扶她坐起,双手抵住她背心,内力不停地往她体内输去。

“你怎么这样傻?如此吃亏的事你也做?”他把她体内的蛊毒都逼到小腿以下,然后封住穴脉,至少半年内蛊毒不会侵入她心脉,害她性命。可惜蛊毒未清完前,她的双腿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当她的腿,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会背着她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福星身体的痛苦终于淡去,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他,眼泪便落了下来。

“嗳嗳嗳……”高照有些手忙脚乱。“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呢?”他以前喜欢把人整到哭,可现在见她掉泪,他居然有股想撞墙的冲动。

他变了,却没有觉得不习惯或讨厌,相反地,能拉着手和她说些漫无边际的闲话,他心里很温暖。

“我以为……”她抽噎着。“高照,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傻瓜,我是什么人?我花花太岁高照是百毒不侵,怎会被一点小玩意儿放倒?”他不敢说是自己去招惹蛊毒的,否则她又哭了,他怎么办?

“可你整张脸都变成黑色了,一动也不动……”她哭得太厉害,咳了起来。

他赶紧把她扶起来,轻拍她的背。

“因为那毒有些厉害,我吃了点亏。”他不知道穆然能弄到七仙这么厉害的东西,才会一倒不起,但现在没事了,他已经把蛊逼出身体,至于残毒,喝几帖药、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如今麻烦的是她。萧福星的身子并未强壮到可接受蛮力逼蛊,只能想办法找解药,为她解毒。

但七仙的解药稀少,不知道能不能找着,万一……他咬牙。无妨,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他去盗皇宫,相信太医局一定有存货。

“高照,阴阳童子说,我们……”她羞红着脸,“行房”二字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反正,你体内的毒只清了一半,还有一半,得另想办法。”

不说阴阳童子他还不生气,提到那混帐,高照就心里冒火。

“那个王八蛋!再让我见到他,我把他送进少林寺藏经阁,让他永远别想再见天日!”

“阴阳童子救了我们,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他哪有这么好心?”高照气死了,把和换血的好坏跟她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萧福星本来粉女敕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就算我不帮你……你也不会有事?”

“你忘了吗?我百毒不侵。”

“你也给我吃了解毒丹,说能抵百毒,但我现在还是很难受。”

“那是因为你身体太差、内力不行,否则你也能自行逼毒的。”

结果……她被阴阳童子骗了。为什么?她不敢说自己对他有情有义,至少她每天教他习文练字,若有空闲,她也会帮他做些杂务,他竟恩将仇报,诱哄她做出……

她想不下去了,把身子缩在石床上的棉被里,无颜见他。

若知阴阳童子不安好心,她怎么会……萧福星委屈地哭了起来。

斑照听她哭泣,心就发慌,隔着棉被拥住她。

“小埃星,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任的。”而且他还要帮她报仇,绝对让阴阳童子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她不说话,继续哭。谁要他负责任?她是气自己傻,还有……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豪放,就不再那么喜欢她、珍视她了?

“小埃星,我喜欢你。”他隔着棉被亲吻她。“这话我不知道说了几百遍,你一直没给我答复,我真的很丧气了。”

她听他放软语气,泪水渐渐停了。

“你救我的时候,我虽然无法动弹,但仍有神智,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我不会说……但是小埃星,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好开心。”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哭泣了。

她只觉害羞和喜悦。这世上能有什么事比两情相悦更教人欢喜?

“小埃星……”他说尽懊话哄她。“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不让你伤心,所以,别难过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也有丧气的时候……”她躲在棉被里,闷闷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我确实很厉害。”这一点他很有自信,不过……他搂着她,轻轻地摇。“我也是人,也会有喜怒哀乐,尤其是你给我的情绪……小埃星,我是真心喜爱你,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在乎。”

她嘤咛一声,心里说不出的甜意。其实她也喜欢他,尤其他中毒不起时,她心如刀绞,那时才明白,她的心已刻入他的身影,再也分不开了。

“小埃星,谢谢你。”他突然说。

“什么?”

“为了救我,你吃尽了苦头。”

“但你根本不必我救……”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但是……”他掀开棉被,见她酡红娇颜像盛开的山樱一样,艳丽无双。“我感激你的关怀,还有……”他倾身,在她颊上落下一吻。“你的深情厚意,我一世不忘。”

“高照……”她扭捏着被他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好暖,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完全不同于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他的腰。真开心,他平安无事……

她觉得这是今生,她遇过最快乐的事了。

至于她毫无知觉的小腿和胸口微微的疼,根本无关紧要了。

她只要他好,只要他继续笑得这样放肆灿烂,她便了无遗憾。

斑照和萧福星又开始逃亡了。

这次是高照背着萧福星,以一敌百,对抗恶人村民的追捕。

不同于她上次的狼狈和紧张,他跑得畅快飞扬。

他在山林里埋设陷阱,毒草、毒花、毒虫更是数不胜数,但不必怕,中毒也死不了,顶多疼上十天半个月或变成猪头三日,再不然上吐下泻一个月,全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

萧福星趴在他身上,看他玩得高兴,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觉得高照这个人真的……不能说他坏,他就是爱玩,只求自己过得快活。

他总是嚣张霸道地说:我乃花花太岁高照,我不做坏事,难道还要去念阿弥陀佛?

连欺负人,他都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不像……她想起了恶人村那些人。她好心好意救助他们,为什么他们反而以怨相报?

“哈哈哈——”高照抱着萧福星躲在树上,见到熟人——就是把穆然骗得团团转的小怜姑娘,她走得很小心,但还是敌不过高照的卑鄙,被他一记掌风打进一个泥水塘里。恶臭泥水并不可怕,但若里头放满水蛭……小怜吓得大叫,那声音尖锐得快把半座山林震垮了。

“好玩吧!”高照一边抱着萧福星转移阵地,一边笑道。

不多时,小怜终于被村民们救走了,这次换村长亲自带队捉捕两人。

斑照削了几根竹子,磨得尖利,绑成一排,用树藤吊起来。只要有人踩到,嘿嘿嘿……

“高照,这样会不会太过分?”萧福星皱眉。就算恶人村民对她不义,她也不想失去仁德。

“放心,顶多吓他一跳,死不了人的。”高照拉着她躲到大树后。

“可是……”那竹尖如此锋利,刺到人即便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吧?

“啊!”

萧福星还没想完,已经有人落难了。那老人闭上眼,脸像雪一样地白,以为自己死定了。

蚌地,竹尖砸在他身上,一阵砰砰砰地连环撞击。

原来高照削竹尖时,用内力把尖头震碎了,只要一经撞击,竹子立刻粉碎。它只吓人,却是不伤人的。

老人吓得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真逊!”高照斥了声,背起萧福星继续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论作怪,高照称了第二,大概也没人敢坐第一的宝座吧?

两人在山林里玩了一天,高照开心得要命,好久没玩得这么过瘾了。

萧福星体内余毒未清,但她不想破坏高照的玩兴,便一直忍着,六个时辰过去,她再也禁不住,软软地依着他,一道黑色的血液顺着她嘴角染了他的衣衫。

“小埃星?!”见她虚弱成这样,他哪里还有心情玩,抱着她飞快地找了一株三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借着郁郁葱葱的枝叶,将两人身形隐藏起来。

他再度运功帮她逼毒,却发现本来被他的内力封锁在她小腿处的蛊毒竟有扩散的迹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小的七仙居然能突破他的控制,实在不可思议。

他让内力流转她全身一遍,才发现她外表看来正常,骨子里其实虚空。

“小埃星,你幼年时身子很差喔!”他说。

她颌首,淡淡地笑,充满温情。她到现在还想安抚他,不要让他担心。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女人傻透了,不舒服就要讲,干么忍耐?

偏偏,她这样的温婉却让他好生心疼。

“其实我现在好很多了,大夫也说,我——”

“你看的那些大夫都是庸医。”高照打断她的话。“他们就知道给你吃补药,补得你外强中干。其实这是在透支你的性命,继续下去,哼,顶多二十年,你的身子就要整个垮了。”

但她出生的时候,便被断定活不过三岁,那些大夫拚命救人,才有今日活蹦乱跳的她,就算她寿命只有四十,她也满足了。

“走吧!”他背起她,跳下大树。“我带你去找解药,顺便调理一下你那烂透的身子。”

“我们要离开恶人村了?”

“怎么?你舍不得?”他口气有些酸。她不可能对这处地方生出留恋吧?那就是心挂她那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表哥喽?

他没告诉她,他身上的毒是穆然下的,省得他们兄妹反目,她又要难过。穆然的仇,他自己会报,但她休想再见穆小人一面。

对他来说,她的安危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

“哪会?”但她的声音却有些沉闷。“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如此恨我们,尽倾全村之力捉捕你我。”

“拜托!”他失笑。“他们是恶人村民,他们不使坏还叫恶人吗?再说,他们只捉人,没动刀枪,已经算很客气了。”

“可是……”她一心为他们好,他们却如此回报她,她真的很难过。

“小埃星,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你帮助人,那是因为你喜欢那么做,它可以给你带来满足和快乐,这便是最好的回报了。你不要指望别人以相等的情义对待你,否则你一辈子都会痛苦。”

他难得认真地说话。

她却如遭电击。一直以来,她始终相信善有善报,若行善不能得到应有之报偿,那为何要行善?

可高照却说,行善是因为自己高兴、乐意了,就多做几件,可千万别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跟她读的佛经有很大的差别,她应该驳斥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深深地、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

彬许这个人称花花太岁的高照才是真正明白人生真谛的人。

他享受生活、生活享受、敢爱敢恨、他……她瞧着瞧着,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他背起她,说要带她去找解药。

她靠着他宽广的背,整个人都醉了。

也许,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喜欢进展到爱,直至如今,深深地迷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