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童子離開了,山洞里只剩高照和蕭福星兩個人。
她看著高照,昏迷不醒,臉龐泛著異常的青,他體膚涼冷,若不是他的胸口還有微微起伏,她還以為他已經死去。
她握著他的手,眼淚落個不停。
「高照,你千萬別丟下我……」她揉著他的手,但不管怎麼揉搓,他的手還是冰的。
斑照很想告訴她︰我沒事,頂多十二個時辰,我一定會好,你別再哭了。
但蕭福星不知道,她的淚滴在他身上,好像烙鐵印在他胸膛似的,教他的心好痛。
他後悔自己玩過頭,早知如此,他絕不貿然嘗試穆然手中的毒藥。
扁陰緩慢地過去,不知不覺,天色亮了,但濃厚的烏雲依然籠罩天空,大地一片陰沉沉的顏色。
蕭福星在高照身旁守著。他還是那模樣,一點復原跡象也沒有。
難道要救他,只能用陰陽童子提議的方法?或者換血?
不,她根本不懂得怎麼換血,所以想救他的命,她只能和他親吻或行房。
她撫過他冰涼的唇,心里很掙扎。這一親下去,她的聲名就掃地了,可要她眼睜睜看著他死……不,她寧可死的是自己!
「高照……」她撫模他冰涼的臉,真的是沒有其它辦法了。
蕭福星鼓起全身勇氣,壓低了頭,稍微踫觸他的唇一下,好涼,嚇了她一跳。
他以前偷親過她好幾回,都像火一樣地熾烈啊,可現下……他虛弱得再也不能抱著她了。
「高照……」她一邊吻著他的唇、一邊哭。
她豁出去了,無論如何都要救他。
她知道今天過後,他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可她不在乎,她只想要他活回來,再笑得像從前那樣燦爛。
以前他總問她︰你喜歡我嗎?
她從來沒有回答過他,但此刻她有一點明白了,她不要他死,他若離去,將帶走她的一切。
這種深切的眷戀不只是喜歡,她根本是愛上他了。
「高照,不要離開我,回到我身邊吧……」她更深地親吻他,可他沒有半點響應,他緊閉的雙目甚至眨也沒眨。
「為什麼會這樣?」她做錯了什麼?他竟然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她不信邪,反復地吻著,一會兒吸吮他的下唇,然後又舌忝吻他的上唇,非把他親得清醒過來不可。
斑照在心里大吼︰你別再親了!陰陽童子騙你的,這樣你也會中毒的!
但她听不到他的心聲,只是吻得更專注。
斑照憤怒、激動得要落淚了。這傻姑娘,怎麼真連命都不要了?
「是不是非得要……行房?」最後兩個字她說得好小聲,羞得想鑽地洞。
彪身僵如木棍的高照受的打擊更大,想他花花太歲風流天下,多少女人排隊等他青睞,結果有一天,他居然要被壓在身下。
有沒有搞錯?他拒絕這種離譜之事,他不要屈居人下,他一定要清醒過來,不讓蕭福星上陰陽童子的惡當!他努力運功。
蕭福星拉著他冰涼的手,好久好久,久到連她的心都坑誄結成冰了,終于下定決心,一件一件解開他的衣衫,露出他削瘦但結實的胸膛。
她沒有見過男人的身子,這時羞得雙頰都要燒出火了。
斑照的心卻冰涼至極,尤其當一陣飽含濕氣的冷風拂過他胸膛時,他簡直要哭了。
停手!小埃星,這樣你會死的,快住手——他在心里不停吶喊。
可蕭福星哪里听得見他的心聲?她的手擱在他的腰間,她沒有勇氣繼續下去,他他他……他就要赤身露體了……
她很害怕,可他泛青的臉色卻讓她更心疼。
她完全沒有細想這一次過後,自己的閨譽將會如何,她就知道只要能救他,不管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對不起,高照。」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著手抽出他的腰帶。
斑照的眼眶真的熱了。他不怪蕭福星,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但他後悔沒有好好教育她,怎麼別人說啥兒她都信呢?
她這種濫好人個性啊,早晚被賣掉,還幫人數錢。
他更努力運功,再四個時辰,他一定能夠醒過來,到時候,別人欺負她一分,他要十倍奉還!
「高照,我……我不太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你忍忍吧……」她閉上眼,終于把他的褲子也月兌下來了。
斑照能夠察覺她心里的掙扎和痛苦,因此他的心更疼了。
蕭福星開始思考行房的事,那事娘親教過她,可惜當時她沒太用功听,所以記不得什麼。
但她依稀憊明白,行房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身體結合在一起。
可要怎麼結合呢?她兩手捂眼,目光透過指縫偷瞧他的身體。
「高照,你這樣……我該怎麼辦?」她好苦惱,第一回救人救得如此尷尬又辛勞。
斑照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可惜現在,他就是無能為力。
蕭福星很害羞,真想跑去躲起來,永遠都不出門了。但高照在這里,牽住了她的心,她離不開,就要想辦法救他。
她該怎麼做呢?喊他?她喊過了,他沒有反應。踫他?這念頭讓她別開頭,閉上眼,好半晌動也不敢動。
但似乎除了這麼做,也沒其它辦法可行了。
她低垂著頭不看他,伸手撫模他的身體。
他的胸膛又寬又厚,肌肉結實,卻出人意料地好模,似有一種吸引住她手指的感受。
她的心跳得更快,連身子也熱了。
她的手沿著他的胸膛模到他腰間,恍惚間,她似乎模到他皮膚起了雞皮疙瘩,這是好現象嗎?
代表他正在康復嗎?她的心被一股狂喜擊中,隨即加快了撫模他的動作。
她的手指在他的肚臍間打轉,然後慢慢往下,輕輕地揉按。
住手、住手!斑照在心里大喊,他只覺自己的身體快爆炸了。
可蕭福星只知道隨著她的撫模,他的身體漸漸有反應了,並且正在回溫。
陰陽童子果然沒騙她,行房確實可以救他一命。至于把他身上的毒過到她體內後,會有什麼後果?她並不擔心,只要他清醒過來,他一定有辦法救治他們兩人的。
不知何時開始,蕭福星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蕭福星握住了他的分身,本來軟弱無力的家伙在她的溫柔撫慰下,很快地昂然起來,她被那熱度嚇一跳,趕緊放開他,縮到山洞邊發抖。
斑照心想,這樣也好,至少不必牽累她。當然,他現在的情況是有些辛苦,但沒關系,為了蕭福星的性命安全,他可以忍耐。
可蕭福星恍然回過神,自己是要救他啊!怎麼能因為害羞而棄他不顧?
她鼓起勇氣,重又接近他,一遍又一遍地他全身。
斑照的身體既火熱,心里又擔心她的安危,哀怨得直想撞牆。倘若他現在可以動的話,他一定會去撞牆,因為……蕭福星模沒兩下,又停了。
任意挑逗別人是不道德的!斑照在心里大吼。我命令你,立刻停下來,在我自動清醒前,你都不準再踫我!
當然,她是听不到的,因此沒多久,他便感覺一具赤果果、柔女敕的軀體偎入了他懷中。
蕭福星……她她她……她真的想與他行房,為他解毒?
他腦子一團混亂。她怎麼敢這樣做?她不怕中毒嗎?她不擔心閨譽受損,再也嫁不出去?她……這個傻女人!她是真的在乎他,才願意為他做這麼多事吧?
真傻、真傻、真傻……她傻到他的心好痛,好想伸出手,緊緊地擁住她,再也不放開。
我的小埃星……
這一生,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一個時辰後,高照醒了,蕭福星卻倒了。
因為他體內的蠱毒被她引過去一半,所以他比預計的更早清醒過來。
但她的狀況很糟,臉色烏青,手腳冷得像被凍住似的。
也是,她沒有他的好身體,也沒有一身好內力,如何抵得住七仙的威力?
她陷入昏迷,痛得牙齒打顫,顯然蠱毒正在她體內造亂。
他心疼得不得了,扶她坐起,雙手抵住她背心,內力不停地往她體內輸去。
「你怎麼這樣傻?如此吃虧的事你也做?」他把她體內的蠱毒都逼到小腿以下,然後封住穴脈,至少半年內蠱毒不會侵入她心脈,害她性命。可惜蠱毒未清完前,她的雙腿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當她的腿,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會背著她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福星身體的痛苦終于淡去,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見他,眼淚便落了下來。
「噯噯噯……」高照有些手忙腳亂。「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呢?」他以前喜歡把人整到哭,可現在見她掉淚,他居然有股想撞牆的沖動。
他變了,卻沒有覺得不習慣或討厭,相反地,能拉著手和她說些漫無邊際的閑話,他心里很溫暖。
「我以為……」她抽噎著。「高照,我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傻瓜,我是什麼人?我花花太歲高照是百毒不侵,怎會被一點小玩意兒放倒?」他不敢說是自己去招惹蠱毒的,否則她又哭了,他怎麼辦?
「可你整張臉都變成黑色了,一動也不動……」她哭得太厲害,咳了起來。
他趕緊把她扶起來,輕拍她的背。
「因為那毒有些厲害,我吃了點虧。」他不知道穆然能弄到七仙這麼厲害的東西,才會一倒不起,但現在沒事了,他已經把蠱逼出身體,至于殘毒,喝幾帖藥、休養一陣子就好了。
如今麻煩的是她。蕭福星的身子並未強壯到可接受蠻力逼蠱,只能想辦法找解藥,為她解毒。
但七仙的解藥稀少,不知道能不能找著,萬一……他咬牙。無妨,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他去盜皇宮,相信太醫局一定有存貨。
「高照,陰陽童子說,我們……」她羞紅著臉,「行房」二字是萬萬說不出口的。「反正,你體內的毒只清了一半,還有一半,得另想辦法。」
不說陰陽童子他還不生氣,提到那混帳,高照就心里冒火。
「那個王八蛋!再讓我見到他,我把他送進少林寺藏經閣,讓他永遠別想再見天日!」
「陰陽童子救了我們,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他哪有這麼好心?」高照氣死了,把和換血的好壞跟她講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蕭福星本來粉女敕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就算我不幫你……你也不會有事?」
「你忘了嗎?我百毒不侵。」
「你也給我吃了解毒丹,說能抵百毒,但我現在還是很難受。」
「那是因為你身體太差、內力不行,否則你也能自行逼毒的。」
結果……她被陰陽童子騙了。為什麼?她不敢說自己對他有情有義,至少她每天教他習文練字,若有空閑,她也會幫他做些雜務,他竟恩將仇報,誘哄她做出……
她想不下去了,把身子縮在石床上的棉被里,無顏見他。
若知陰陽童子不安好心,她怎麼會……蕭福星委屈地哭了起來。
斑照听她哭泣,心就發慌,隔著棉被擁住她。
「小埃星,你放心好了,我會負責任的。」而且他還要幫她報仇,絕對讓陰陽童子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她不說話,繼續哭。誰要他負責任?她是氣自己傻,還有……他會不會覺得她太豪放,就不再那麼喜歡她、珍視她了?
「小埃星,我喜歡你。」他隔著棉被親吻她。「這話我不知道說了幾百遍,你一直沒給我答復,我真的很喪氣了。」
她听他放軟語氣,淚水漸漸停了。
「你救我的時候,我雖然無法動彈,但仍有神智,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我不會說……但是小埃星,我能感覺到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好開心。」
她不再掙扎,也不再哭泣了。
她只覺害羞和喜悅。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比兩情相悅更教人歡喜?
「小埃星……」他說盡懊話哄她。「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永遠不讓你傷心,所以,別難過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也有喪氣的時候……」她躲在棉被里,悶悶地說。「我一直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你。」
「我確實很厲害。」這一點他很有自信,不過……他摟著她,輕輕地搖。「我也是人,也會有喜怒哀樂,尤其是你給我的情緒……小埃星,我是真心喜愛你,所以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在乎。」
她嚶嚀一聲,心里說不出的甜意。其實她也喜歡他,尤其他中毒不起時,她心如刀絞,那時才明白,她的心已刻入他的身影,再也分不開了。
「小埃星,謝謝你。」他突然說。
「什麼?」
「為了救我,你吃盡了苦頭。」
「但你根本不必我救……」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但是……」他掀開棉被,見她酡紅嬌顏像盛開的山櫻一樣,艷麗無雙。「我感激你的關懷,還有……」他傾身,在她頰上落下一吻。「你的深情厚意,我一世不忘。」
「高照……」她扭捏著被他摟進懷里。他的身體好暖,胸膛里傳來有力的心跳,完全不同于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她情不自禁伸手摟住他的腰。真開心,他平安無事……
她覺得這是今生,她遇過最快樂的事了。
至于她毫無知覺的小腿和胸口微微的疼,根本無關緊要了。
她只要他好,只要他繼續笑得這樣放肆燦爛,她便了無遺憾。
斑照和蕭福星又開始逃亡了。
這次是高照背著蕭福星,以一敵百,對抗惡人村民的追捕。
不同于她上次的狼狽和緊張,他跑得暢快飛揚。
他在山林里埋設陷阱,毒草、毒花、毒蟲更是數不勝數,但不必怕,中毒也死不了,頂多疼上十天半個月或變成豬頭三日,再不然上吐下瀉一個月,全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惡作劇。
蕭福星趴在他身上,看他玩得高興,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她覺得高照這個人真的……不能說他壞,他就是愛玩,只求自己過得快活。
他總是囂張霸道地說︰我乃花花太歲高照,我不做壞事,難道還要去念阿彌陀佛?
連欺負人,他都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樣,不像……她想起了惡人村那些人。她好心好意救助他們,為什麼他們反而以怨相報?
「哈哈哈——」高照抱著蕭福星躲在樹上,見到熟人——就是把穆然騙得團團轉的小憐姑娘,她走得很小心,但還是敵不過高照的卑鄙,被他一記掌風打進一個泥水塘里。惡臭泥水並不可怕,但若里頭放滿水蛭……小憐嚇得大叫,那聲音尖銳得快把半座山林震垮了。
「好玩吧!」高照一邊抱著蕭福星轉移陣地,一邊笑道。
不多時,小憐終于被村民們救走了,這次換村長親自帶隊捉捕兩人。
斑照削了幾根竹子,磨得尖利,綁成一排,用樹藤吊起來。只要有人踩到,嘿嘿嘿……
「高照,這樣會不會太過分?」蕭福星皺眉。就算惡人村民對她不義,她也不想失去仁德。
「放心,頂多嚇他一跳,死不了人的。」高照拉著她躲到大樹後。
「可是……」那竹尖如此鋒利,刺到人即便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吧?
「啊!」
蕭福星還沒想完,已經有人落難了。那老人閉上眼,臉像雪一樣地白,以為自己死定了。
蚌地,竹尖砸在他身上,一陣砰砰砰地連環撞擊。
原來高照削竹尖時,用內力把尖頭震碎了,只要一經撞擊,竹子立刻粉碎。它只嚇人,卻是不傷人的。
老人嚇得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真遜!」高照斥了聲,背起蕭福星繼續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論作怪,高照稱了第二,大概也沒人敢坐第一的寶座吧?
兩人在山林里玩了一天,高照開心得要命,好久沒玩得這麼過癮了。
蕭福星體內余毒未清,但她不想破壞高照的玩興,便一直忍著,六個時辰過去,她再也禁不住,軟軟地依著他,一道黑色的血液順著她嘴角染了他的衣衫。
「小埃星?!」見她虛弱成這樣,他哪里還有心情玩,抱著她飛快地找了一株三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借著郁郁蔥蔥的枝葉,將兩人身形隱藏起來。
他再度運功幫她逼毒,卻發現本來被他的內力封鎖在她小腿處的蠱毒竟有擴散的跡象。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小的七仙居然能突破他的控制,實在不可思議。
他讓內力流轉她全身一遍,才發現她外表看來正常,骨子里其實虛空。
「小埃星,你幼年時身子很差喔!」他說。
她頜首,淡淡地笑,充滿溫情。她到現在還想安撫他,不要讓他擔心。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女人傻透了,不舒服就要講,干麼忍耐?
偏偏,她這樣的溫婉卻讓他好生心疼。
「其實我現在好很多了,大夫也說,我——」
「你看的那些大夫都是庸醫。」高照打斷她的話。「他們就知道給你吃補藥,補得你外強中干。其實這是在透支你的性命,繼續下去,哼,頂多二十年,你的身子就要整個垮了。」
但她出生的時候,便被斷定活不過三歲,那些大夫拚命救人,才有今日活蹦亂跳的她,就算她壽命只有四十,她也滿足了。
「走吧!」他背起她,跳下大樹。「我帶你去找解藥,順便調理一下你那爛透的身子。」
「我們要離開惡人村了?」
「怎麼?你舍不得?」他口氣有些酸。她不可能對這處地方生出留戀吧?那就是心掛她那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表哥嘍?
他沒告訴她,他身上的毒是穆然下的,省得他們兄妹反目,她又要難過。穆然的仇,他自己會報,但她休想再見穆小人一面。
對他來說,她的安危和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事。
「哪會?」但她的聲音卻有些沉悶。「我只是……我沒想到他們如此恨我們,盡傾全村之力捉捕你我。」
「拜托!」他失笑。「他們是惡人村民,他們不使壞還叫惡人嗎?再說,他們只捉人,沒動刀槍,已經算很客氣了。」
「可是……」她一心為他們好,他們卻如此回報她,她真的很難過。
「小埃星,你得明白一個道理。你幫助人,那是因為你喜歡那麼做,它可以給你帶來滿足和快樂,這便是最好的回報了。你不要指望別人以相等的情義對待你,否則你一輩子都會痛苦。」
他難得認真地說話。
她卻如遭電擊。一直以來,她始終相信善有善報,若行善不能得到應有之報償,那為何要行善?
可高照卻說,行善是因為自己高興、樂意了,就多做幾件,可千萬別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這跟她讀的佛經有很大的差別,她應該駁斥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深深地、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
彬許這個人稱花花太歲的高照才是真正明白人生真諦的人。
他享受生活、生活享受、敢愛敢恨、他……她瞧著瞧著,心又怦怦亂跳起來。
他背起她,說要帶她去找解藥。
她靠著他寬廣的背,整個人都醉了。
也許,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從喜歡進展到愛,直至如今,深深地迷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