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天,你这样做未免有失公允!”瞿振璿相当不以为然。
“我说了就算。”辛扬天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珏泽,你说呢?伯爵看到我们帮内的事情,难道我们不应该办他吗?更何况,最近我们和十伦社之间有误会,说不定伯爵就是他们派遣来的探子,难道我们不该防吗?”瞿振璿说得绘声绘影,煞有其事。
“振璿,你言重了。伯爵绝对不会是十伦社的探子,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职权保证,所以我绝对不准任何人碰伯爵一根寒毛,听到没有!”轻柔的语调里隐约透出一丝不耐。
“你喜欢他是吧,你不接受我,却宁可接受他?!”瞿振璿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疯狂地咆哮。
“振璿,你太放肆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那珏泽终于开了口,阴鸷的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振璿,我爱尽天下美丽的人事物,就算是男人也无妨,但是先决条件是要比得上我的容貌、对我的胃口。”辛扬天浓眉一挑,看着一旁的瞿振璿,“你觉得你比得上我吗?”
“可是……伯爵他也比不上你。”他至今仍然不知道伯爵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先天条件已经胜过他太多了。
“那又如何?她就是对了我的眼,合了我的意。怎么,你有意见吗?”脸上慵懒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辛扬天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不敢。”瞿振璿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咬紧牙根说道。
“那说好。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为难伯爵,或是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我绝对不会放过,希望你能记住。”他分明是针对瞿振璿而说的。
“是。”话虽如此,瞿振璿心中另有打算,他的眼中已经浮现杀机。
瞿振璿一大清早即到栾若心的房间,将她挖醒后,待她梳洗一番过后,便载着她驾着跑车往北区奔驰。
一到目的地,便对她耳提面命:
“伯爵,你待会就到那个凉亭等待客人。记得,不管如何,客人永远是至上的,不要拒绝客人的要求。”
“可是现在正在下雨耶。”神智尚处在混乱状态的栾若心仍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危险的处境。
“那又如何?你可以到那个凉亭里避雨。”抛下这句话,瞿振璿便驾车往回驰骋而去,瞬间隐没在山峦转弯处。
瞿振璿待栾若心看不到他的车影时,便马上下车,撑着伞站在大雨滂沱中,用望远镜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要怪我狠,怪就怪你不应该出现在扬天的面前。”瞿振璿唇畔噙着一抹诡谲难辨的笑。
蓦地,有辆车停在栾若心的身边,只见一个秃头的老男人走下车。瞿振璿注视着那个男人,眼中的笑意更甚。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个脑满肠肥的秃男人正是政界大老翁长流,他喜爱男色是众所皆知的,而他早就觊觎伯爵的美色已久,只是碍于扬天的命令,所以他向来不让伯爵靠近这些嗜好男色的人。
可是现在不同,既然知道扬天的用意是因为爱上了伯爵,他就不可能会让伯爵好过。
他不会允许有人占据扬天的心!既然扬天这么喜爱伯爵,他就要让伯爵生不如死。如果他注定得不到扬天的爱,其他人也不准得到!
瞿振璿一想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阴残似撒旦。
雨依然滂沱,凉亭内的翁长流也开始对栾若心毛手毛脚。
“你不要这样!”看到这个下车的男人,栾若心已经心生古怪,再看到他对自己垂涎三尺的模样,她的睡虫早跑光了。
“瞿经理说过,我爱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也等了很久,宝贝,让我好好的让你爽快爽快!”
翁长流那副猴急样,终于让栾若心搞清楚状况。
不会吧?瞿经理真的误会她了,她并没有意思要跟他抢辛扬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他眼里,她是一个男人,可他现在要一个丑男人来……鸡奸她?!
这座凉亭小巧精致,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而外头又下着大雨,她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他……是存心让她无路可退!
可恶,小凉亭就盖在断崖边缘,后头是悬崖峭壁。她现在是进不得、也退不了,难道她合该让这个令人呕心的男人欺负吗?
不,她才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她学过防身术,只要没有帮手,她有把握打赢这个不善运动的男人。
“你如果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瞿经理说,你会做做样子,果真是如此。”
翁长流开始动手解裤头,吓得栾若心赶紧撇开脸,不想看到丑陋的东西。
可恶的瞿振璿真是把她害惨了。虽然正在哀声叹气,她仍然眼尖的看到秃头男人已经伸出魔手,打算拉她的手触模他已的。
栾若心一惊,扯着他的手,一个过肩将他摔出亭外。她探出头看了看,他似乎已经昏厥了,她便急忙地往刚才来的路跑去。
跑到一半,她被从山弯处走出来的瞿振璿给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伺候客人?”瞿振璿劈头就骂,他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居然会一点功夫。
这和他的计划不符,他必须见机行事,他不能让伯爵活着回去!他原本不想置伯爵于死地的,是他逼他的!
“可是他要对我……”她都还没找他算帐,他竟然先发制人。
“我不听解释。”
瞿振璿往前走去,栾若心以为他是要探看那个丑男人的情况,便急忙的跟在他的身后,孰知,他竟然往凉亭走去。
“你为什么不听话?”一走进凉亭里,瞿振璿便开口斥责。
如果他听话的话,用不着自己出马,就可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可现在,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安然回去了……瞿振璿眼底的杀机顿起。
“我……是你不对,你不该让我接这种客人,还让他对我予取予求,这是你不对。”听到瞿振璿的话,栾若心火气怒升。若不是他,她哪里需要对付那个秃头男人?
直性子的栾若心自顾自地想着,完全没看到瞿振璿眼中的杀机。
瞿振璿缓缓走至她面前,举起双手,冷声说道:“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错在扬天不该爱上你!”
傲无预警地,他伸手一推,将栾若心推下崖——
惊骇之中,栾若心听不清楚瞿振璿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脑中却在此时忆起若薰的话——
二姐,我梦见你掉到一个溪谷下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该死,怎会连一个人都找不到?珏泽,振璿呢?找到振璿没有?”辛扬天气急败坏地怒吼。
“帮主,全部的人都出去寻找伯爵跟振璿了,现在还没有消息。”那泽珏报告着。虽然他是第一次看到辛扬天如此慌张,但他仍成功地将所有惊诧埋在心里,没有多问。
“一个多小时了,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真是一群饭桶!”他知道他不该发脾气,可是他隐约感到不对劲,让他坐立不安。若找不到若心,他的心是不会平静下来的。
“振璿呢?他到底到哪去了?”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两分钟前才问过的问题。
“找我吗?”瞿振璿慢条斯理地开了门进来。
从他回到聚乐山庄,就听到扬天因为找不到伯爵而大发雷霆,于是他连忙将计就计。
“你可回来了!伯爵到哪了?”
难得见到辛扬天咬牙切齿的模样,瞿振璿不禁心生怨妒。人才失踪。他已经急成这个模样,若是知道伯爵掉落山谷,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可真是期待。
“你笑什么?”辛扬天低低冷冷的声音扬起。
“没有。扬天,伯爵只是与人出游,你何必这么光火?”
“出游?她和谁出游?”那群麻雀般的贵夫人已经回去了,聚乐山庄里还会有什么客人?只剩下喜爱童娈的政界大老——翁长流!
辛扬天脸色一沉,诡谲邪狂的气势散放。“是你安排她和翁长流一同出游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翁长流是一个过度纵欲,且喜好男色的胖男人,一脸猥琐、满身的婬秽气息。
栾若心……她……逃得出来吗?
“我没有,扬天,相信我,是他自己自愿的。”瞿振璿面如死灰。他打错算盘了,他没有料到辛扬天居然一口咬定他的罪,让他无从反驳。
他当然想不到,辛扬天会这笃定,是因为伯爵……
“我不打算听你解释。我只想知道他们出去游玩的地点在哪里?”辛扬天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
“北区的凉亭。”反正就算去了,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伯爵已经被他推下断崖,而那个翁长流也在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下,一并推下去了。
算是他的一个心意吧——让伯爵在黄泉路上不孤单。翁长流是差强人意了一点,但……也只能凑合着使用了。
“备车!”该死,那个地方可以算是岛上地形最为险峻的一个地区了。
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跌入数十丈高的山谷里;也有可能走入北区的原始丛林区,那里头有各类野兽,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若真是如此,她可能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恶,早知道他有一天会因为她而心烦这些问题,他一定早就铲平那一区的森林,管他环保不环保!
天啊,他的一颗心已经不受控制,像一匹疾驰的野马般,完全控制不住了。
“扬天,外头雨势过大,还是我去找吧。”当辛扬天一脚跨进房车里,那珏泽便不赞同的阻止他。
扬天是竹月帮的帮主,他怎么说也不能让自个儿的主子置身危险。
“珏泽,你不用管我,你进去里头看着振璿,别让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珏泽不会懂得此时的他心里头有多么恐惧,他怕在北区的坎坷地形中,等待他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让主子冒险。
“别再可是了!”门一关,他不给那珏泽说话的机会。
他只想赶紧抛开心中迅速扩散的惧怕,他再没有办法安稳的坐着等消息,他必须亲自去寻找,他都能安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有多心疼她。
“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我仔细找清楚!”辛扬天急促的怒吼声,穿透滂沱的雨声,打在竹月帮所有的组员心上,每个人丝毫不敢怠慢。
虽然已找了一个多钟头,大伙还是卯足劲死命地找,一丁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帮主,我在那个凉亭旁的草丛间找到一把防身用的小刀。”一名组员从一旁快奔而来。
“栾若心的小刀……”辛扬天一手接过,心底没来由地狂跳不已,这把小刀仿佛宣判了栾若心的死讯。
“来人,拿望远镜来!”
辛扬天将小刀放在口袋里,接过部下递上来的高倍望远镜,趴在凉亭的草丛边往下鸟瞰。
若是掉入山谷,从这个方向也能看到她的……尸体……
“帮主,太危险了,还是我们来吧。”其他组员看着辛扬天趴在几乎要往下滑的悬崖,心头一惊,急忙想要将他拉回。
“雨势太大了,我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你们谁也不要阻止我!”辛扬天的咆哮声如山洪爆发,吓得其他组员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可是,如果帮主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这几个人的头颅也赔不起呀!
辛扬天双眼一亮,看到山谷里的湍溪中有一条人影。“我看到了,你们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到山谷下救人,快!”
他的心中忧喜难辨,喜的是终于找到她,忧的是怕她已回天乏术。
雨势更加滂沱,辛扬天的心又蒙上一阵阴影。山谷里的湍溪冲得又急又凶,他担心如果雨势再增大,端溪会暴涨,那么……湍溪里的那条人影,可能又会被冲向其他地方。
栾若心,撑着点,我就来了!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多么希望真的有神的存在,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祈求着。
嗯,嘴巴好痒哦,是谁在舌忝她的嘴唇?
栾若心意识混沌,全身虚软无力,连想要举起手抓抓痒都办不到。
她是怎么了,怎会这样?
周遭一片黑暗,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连想要喊出声音都没有办法,这是怎么一回事?
“栾若心……栾若心……”是谁在叫她?这么低沉温柔的声调,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不可能呀,在她的男性朋友里,没有人会这样叫她,更何况她现在……咦?她在哪里呢?哦,她想想来了,在聚乐第。
可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和身份,怎会有人这样叫她?哦不,予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不曾这样叫她呀!
是谁呢?
她感觉到她的唇被一张温热的薄唇贴着,霎时,好像有一股电流窜遍她的全身,带来酥酥麻麻的热流。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怎样也睁不开,心里一紧张,微微开了口,想要找到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顽皮的舌头乘机而入,撬开她的贝齿,然后钻进她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半晌,这个吻结束了。
栾若心感觉到些许的空虚,她伸出粉舌舌忝着嘴唇。
蚌地,她感觉到有人隔着她身上的被子摩挲她的胸部,惹得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心里一慌,她的眼睛猛然睁开。发现在幽暗的房间内,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庞,她一惊,以为是凉亭里那个登徒子,于是伸出双手一挥,想要制止那个人的无礼。谁知,霎时一道撕扯欲裂的痛楚从肩部传来,令她受不住地喊了出来:“痛!”
“该死,谁教你乱动的?待会要是把伤口扯开,我也没办法了。”怒吼声像是闪电般狂吼而出。
“辛扬天……我怎么会在这里?”
辛扬天轻轻拍掌,满室的光亮立即乍现。
“你掉到山谷底下去了。算你命大,山谷里有一条湍溪救了你一命,全身上下只有几处擦伤和瘀血。”翁长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整个人挂在半山腰的残干上,肚破肠流的。
“我掉到山谷?”栾若心想了想,“啊,是瞿振璿把我推入谷底的。”她想起瞿振璿妖邪的脸孔,心中不禁一颤。
“是吗?”那么他的推断果然没有错。
当他抱着栾若心回到聚乐山庄时,他看到了瞿振璿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诧。他不敢相信瞿振璿居然这么对待栾若心,他真是已走火入魔了。
“这是哪里?”栾若心看他不发一语,感觉有点尴尬,便随便问了个问题。
“我的房间。”辛扬天简洁的回答,让栾若心感到有点自讨没趣。
房间里依然静默,栾若心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是你吻我吗?”
“你说呢?”这个问题让辛扬天脸上的线条和缓了些。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忍着痛挣扎着要起身,使得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顺势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脂凝肤。
辛扬天目睹这一幕,眼睛死盯着她胸前的风光。
“我的衣服呢?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我的身体为什么一动也不能动?”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她快要疯了,她的身份被发现,不只她遭殃,连周予家也逃不了。
“小声点,你希望大家都进来参观你那尚未发育的身材吗?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她的胸前,眸色变得更加深沉,声音也喑哑了。
“是,不好意思,我的胸部还没发育,我怕伤了你的眼,麻烦你拿被子帮我盖好好吗?”可恶,她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否则怎会放任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
自从那一次看到他和那名女子亲密的模样,她便对自己的身材有了一份嫌弃,并且学会了自卑。
“我喜欢尚未发育的胸部。”
栾若心沉浸在自己的自卑里,丝毫没发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辛扬天整个人俯压在栾若心的身上……
“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辛扬天咬着牙,强忍着急欲宣泄的问。
“好痛,我不要,我不要……”栾若心虚弱地回答。
上一次的经验,她还记忆犹新,那种撕裂的灼烫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会很温柔的,你放心好了。”辛扬逃陬上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栾若心滑女敕无瑕的肌肤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和他一样的需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她惊惶的泪水已溢出眼眶。
“呃?”辛扬天的双手紧握,臂膀上冒出粗大的青筋,最后,他颓然地坐在栾若心的两腿之间。
“对不起。”栾若心怯怯地道歉。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说如果不动他会痛,所以她这一次在他尚未进入时,她便喊停,这样子两个人都不会痛才对。
可是,这次辛扬天的脸色仿佛更加痛不欲生,感觉上,好像比上一次还痛。
这就奇怪了,到底要怎样才不会痛?
“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太性急。”找了一年才找到她,教他如何按捺?
不过,自己真的是太急了。他忘了她的镇定剂药效还没过,身体也还没恢复,他舍不得让她太劳累。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好了。”栾若心身体一倾,伸手触模他男性的。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不过,她记得小时候只要一摔倒,母亲就会亲亲她跌伤的地方,或模模她说:痛痛不见了。这样子就算不是真的有疗效,也是一种关心呀。
“你在做什么?!”辛扬天的喉咙间逸出一声低吼,仿佛受伤的野兽。
“让你不痛呀。”栾若心天真的说着,手也不停地抚模他的硬挺,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痛痛、痛痛不见了!”
饼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声强自压抑的低吼声,和栾若心失措的惨叫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太大力了?”
“闭嘴!”
这下子全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包括一直躲在房外的瞿振璿。
只见他眼中精光乍现,心里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