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下星期,周五,斐劲霆便说要去见方德生。
站在曾经属于她父亲的高耸大楼前,杨媚媚左瞧一下威仪满面的赵楚楚,右觑一眼严肃凛然的骆香香,最后再望着满脸慑人气势的男人。
请问,他们是要去打仗吗?
“香香,楚楚,-们怎么也跟来了?”好像她去的是什么龙潭虎穴,需要数名高手陪同。
赵楚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来。“我们来,是怕-被-姑丈欺负。”人多声势大,就不怕那人还能做什么怪。
“我们有件事,也想向-姑丈请教。”骆香香微笑,眼神却不带和善。
胆敢开车冲撞杨媚媚,让媚媚受伤,这笔帐她会向方德生讨回来。
“可是,-们的表情活像被欠了几百万似的,凶神恶煞,好可怕,像想宰人一样。”
赵楚楚像以往一样,一点也不客气赏了杨媚媚一记爆栗,“-说这什么话?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谁,杨媚媚,-太久没被我扁了是不是……”
卑未完,她眨着眼看着眼前空无一物。
杨媚媚呢?
她扭头,揶揄的笑容立即挂在嘴角。
“没想到斐总裁这么心疼我们家媚媚呀!”
斐劲霆抿唇不吭气,双臂紧紧圈着杨媚媚,助她月兑离暴力女的范围,一手代替杨媚媚的小手,轻柔抚着红肿的额头。“说话就好好说,请赵小姐不要动手打人。”
看不惯有人欺负他的小办帽,斐劲霆的口气凌厉了些。
“怪了,我爱怎么打她,关你什么事呀?”
“从她归我管的时候开始,我就不准任何人对她做出我看不顺眼的事。”方德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冷冷的黑眸对着一旁的两个女人放出警告。“哪怕是她的朋友也一样。”
斐劲霆揽着杨媚媚,率先定入常升科技大楼。
“可恶,香香,-看看那男人的嘴脸,一副他有多了不起的模样,简直把媚媚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不似赵楚楚般气愤得跳脚,骆香香反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别气了,我们快跟着进去吧!”
猎狼计划有了成效,现在就等着她们的诱饵小办帽,如何让斐劲霆对她言听计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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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是人声鼎沸的公司此时异常安静,员工稀稀疏疏,冷清极了,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公司亏损和即将倒闭的风声外泄,职员纷纷离职。
诺大办公室里,中年身影不再威风,颓废得有如风中残烛,那张面孔比起之前杨媚媚所见过的,简直瞬间又老了十几岁。
“你带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做什么?”方德生面色尽避难看,仍努力板起面孔来。
斐劲霆笑得很随意,“方董好像不欢迎我们,我们来,只是想听听你的结论罢了。”
锐利黑眸扫过地面的八卦周刊,嘲讽的一笑。
醒目的标题大大列千常升科技现任董事长的无耻过去……
流言是可怕的利刃,杀人于无形。
“看来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别再撑了,早点答应斐劲霆的条件吧!”赵楚楚捡起地上的八卦周刊,翻了几页,大刺刺的称赞起来,“瞧瞧,记者小周写得多么生动,咦?他还把我列了进去耶……
“常升前任董事之女的密友所提供的资料,可以做证方德生的卑鄙行径……哇哇,我说得都没他写得这么精采耶!”
下回送便当,绝对会帮小周的烧肉饭加量。
方隐生一双眼蹬突了出来。“原来是-造的谣!-又是什么东西,竟然这样造谣毁谤我!”
赵楚楚耸耸肩,“我不是东西,只是个看不惯你为人处世的人。”
她不像斐劲霆和骆香香,有金钱在背后撑腰,但她可是快餐店专门送餐的快手呢!别的不说,光她跑的地方,上至各种行政单位,下至幼儿园阶层都有,送便当顺便多嘴个几句,大家发挥七嘴八舌、加油添醋的功力,谣言便满天飞了。
“我要告-,我一定要告-!”方德生气得头发全竖了起来,“我要告-毁谤,我要告-……”-
地,他头前落下一迭资料。
“想上法院,请先张大眼认清楚谁才是被告!”骆香香的口气跟斐劲霆有得比,一样冰冷得让人起颤。
方德生抖着手摊开看,一张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可怕。
“半月前,你聘雇一人埋伏在媚媚出门的路上,开车冲撞她,这是那辆车的照片,上头还有媚媚机车的烤漆,还附上驾驶的自白书,对了,旁边的照片你应该不陌生吧!是当年媚媚父母出事的那辆车,下面的内容很精采,说明当年有人买通调查人员,急欲湮灭的行径。”她冷笑,“金钱万能,同样的手法,我也可以做到。”
一切都完了,方德生捂着脸颓然的摔入椅子内。
杨媚媚则是倒抽了一口气,不单她的父母,就连自己,方德生也想加害,这人太可怕了。
“八成是怕-抢走常升,连带挖出当年-父母出车祸的原因,所以想让-跟着消失算了。”
方德生一脸被逮着的亏心样,不多说,骆香香的判断根本就是事实。
“我父母和你是亲戚,我爸爸和你也是合作伙伴,你怎么能下这种毒手?”杨媚媚不懂,怎么有人能这么轻易践踏人命?
“那又怎样,是-父母活该!谁教他们不顾我的死活,害我儿子让人害死了,我要他们跟着偿命!”
“你怎么不检讨你自己!”从来没动怒过的杨媚媚突然大声吼回去,“是你不知悔改,有错在先,我父母已经帮了你一次,你还想他们怎样?”
可惜世上就是有这么自私的人,一味认为是别人的错,从不检讨自己。
“这也是我的心血,我绝不会把属于我的东西,交到你们杨家人手上。”
杨媚媚脸一凛,“那是你逼我签下放弃继承权,不然常升不会是你的。”
“是-和-外婆自己笨,总之,我死都不肯将公司交还到-手上,-又能拿我怎样?”方德生硬下苍白的脸孔,努力从鼻孔里冷哼两声。“就凭这么几张纸,我才不怕你们,有本事就去告,我也会找律师跟你们周旋到底。”
“你怎么对得起我父母……”杨媚媚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对,她是懦弱,她是没办法,可是公司应该是属于爸爸的,当时的她不晓得前因后果,并不想争什么:可现在……
“劲霆……”她不好意思的咬唇,决定求助于身边的男人。
“需要我帮忙?”斐劲霆自始至终都像个看戏的人杵在一边,他将小办帽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但她所受的委屈他全看入眼底。
“我要拿回我父亲的心血,帮我。”她是没能力,但斐劲霆一定有办法。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将布满殷切期望的她揽进胸前。“就在等-这句话。”语落,他一怔。
他给得太多了吗?
不!此时他的心底完全否认。
他喜欢她全心全意的倚靠他、需要他的模样,能得到她的信赖,为她做点事,他的付出又算什么呢?“相信我,全部交给我吧!”
安抚她完,斐劲霆抬眸的瞬间,眸中的冷芒恶狠狠扫向毫无气势的方德生身上。“当初泰祥和伟兴也是不听我的警告,最后只有被迫解散的命运,你该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也许你以为只不过是几张纸而已,但我却可以用其他手段让你身败名裂。
“下星期一,要是你再不给我满意的回复,就等着在牢里待上一辈子吧!”他有十足把握,方德生最终一定会投降。
离开常升大楼,杨媚媚二话不说的挣月兑斐劲霆的怀抱,奔向前头两位好友,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抱住骆香香,忍了许久的感动,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中倾泄而出。“香香,谢谢。”
特地为了她,费心力找出证据。
“少嗯心了,要是把我身上的衣服弄脏,-赔得起吗?还不快放开我。”
骆香香的刻薄语气,没有让杨媚媚打退堂鼓,她仍是抱紧这个好友,泪扑簌簌直落,吸吸鼻,头一扭,伸手便往另一人模去。
“你……你别过来……”赵楚楚才跨出一步,就被泪女圭女圭抱的死紧,“哎呀!——,拜托-别把眼泪、鼻水往我身上抹,脏死了,还不快滚开啦!”
“我以为在-眼中,我是个麻烦鬼,所以-只爱骂我、凶我,但我都不知道-对我这么好。”
“——……我拜托-别哭了好不好?”硬脾气的人通常就怕人哭,赵楚楚手忙脚乱起来,偏开头,脸色一红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本来就该互相帮忙,而且-只能被我们欺负,谁敢越权欺负-,也得先得到我和香香的认同才可。”
谁说只有男人才有拜把子洒热血的友情,女人也是有的。
“斐劲霆,还不快把你的女人带走,她弄得我一身脏兮兮的,要我待会儿怎么去送便当?”
脸色阴沉的男人用了点力道,才将手臂像沾了胶水的女人抓回来。“放心,她不会再有机会弄脏两位的衣服。”
小办帽太欠扁了,她要哭可以,但是谁准她跑去别人的怀中哭了?
不喜欢她将心分成那么多份,朋友在她心中也占着重要地位,那他呢?
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微微一惊,他已经到了不能没有小办帽的地步。
“斐总裁这么说,好像不对耶!”时机终于成熟,骆香香一反常态,勾起了一抹媚笑。
她缓步上前,眸光毫无惧意对上眼前的男人。“请问斐总裁预备把媚媚放在什么位置上?就只是你的女人?你包养的情妇?还是……你未来的妻子?”
在那双暴怒的眸子下,她轻笑了,“不,你给不起她婚约,不是吗?”
摆眸瞬间-起,流露出凛冽想杀人的气息。
可骆香香不怕,依旧开口道:“别忘了,一年前,在你我父母面前,我们已经订过婚,所以你给不起媚媚任何承诺:既然这样,你这么霸着她,真要媚媚委屈做你的地下情妇?”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杨媚媚脑袋一片空白。
眼角还垂挂着让人心疼的泪水,她既是诧异又是震惊,先是呆愣看着好友,再转头望着不吭气澄清的他。
为什么一瞬间,香香成了斐劲霆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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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斐劲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令方德生投降,将常升股份全数卖出,不过这并没有减缓斐劲霆对付他的手段,过了数日,方德生便遭拘捕,相信未来,他的日子都将在牢狱中度过。
事情结束,斐劲霆的怒气却没有趋缓。
从斐丞毅泪流满面、被派遣到毫无人迹的孤岛去拓展市场,就可以得知斐劲霆的心情有多么不爽。
他这副让人退避三舍的模样,已经持续一个礼拜,每回见到桌前快被-烂的离职信,他的脸就更加阴沉,现在已是活人勿近了。
“总裁,骆氏骆小姐说要见您。”秘书站得远远的,保持安全距离。
手中笔杆紧握,黑瞳因这个姓氏点燃起熊熊火光,斐劲霆冷着声道:“让她进来。”
与他的臭脸相比,翠绿色套装的骆香香春光满面的走进来,在她的身后跟着赵楚楚。“亲爱的未婚夫,你今天的气色看来很不错。”
“我没找上-,-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捕捉到她眼中的狡猞,斐劲霆敛起对她的敌意,唇边扬起冷笑。
要跟他玩?可以。
“怎么这么说,未婚夫想见我,只要打通电话,我立刻就会飞奔而来。”骆香香轻笑。
“既然我没打电话,我倒很好奇-来找我有什么事?”
贬答应两方家人的提议,纯粹是他对任何女性对象都不感兴趣,既然家人希望他早点娶妻,不如娶个能力与自己不相上下,又能与他斗智比狠的骆香香,所以当时他一口答应,订婚仪式是在两家人面前简单进行。
万万没想到,当时的决定却成了现在的绊脚石。
“未婚妻想见未婚夫还要有理由吗?”大剌刺的坐入宽大的沙发中,骆香香恶意露出一副大小姐嘴脸来,“都进来几分钟,怎么还没人替我倒茶水,哦!对了,都忘记你的茶水小助理早辞职了。”
她是故意来踩他的痛处,谁教这自大男人当年连给她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劈头就答应她父亲的联姻提议。
为什么男人从来不曾想过,被点名当女主角的她有嫁人的意愿吗?
斐劲霆瞬间拉长了脸,被激怒的臭表情,令一旁看戏的赵楚楚窃笑不已。
她家的媚媚很有骨气,得知香香是斐劲霆的未婚妻那天,便决心离开不坦白的男人,虽然离开的方法很不光明正大,夜半偷偷搬入她们安排的住处,但也算给了斐劲霆相当大的打击。
“-来这里就是想嘲讽我吗?”找不到人他已经够恼了,她们还来火上加油。
“当然不是啦!我们是替媚媚来问你,方德生是不是来找你了?”
“-们知道她在哪?”怎么忘了小办帽会不见,准跟两个女人月兑不了关系。
哦喔!冷静的面孔开始出现裂缝了。
骆香香娇笑,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媚媚说,你用多少钱买下她父亲的公司,她就用多少钱向你买,不用担心她付不出来,因为我会帮她。”
一枝笔硬生生的被厚掌折断,可怜喔!
“别再跟我打哈哈,告诉我她在哪里?”面具撤下,斐劲霆只想问出那个搁在心底让他担心又牵挂、还有欠修理的女人,究竟是上哪去了?
“怎么了?这么想知道媚媚在哪,这样不好耶!你是我的未婚夫:心里却想着其他女人……”
“该死的,我解除婚约行不行?我只要媚媚一人够了吗?”斐劲霆失了控制大声咆哮。
骆香香笑得可开心了,“可以,当然可以啦!”精心筹划的猎狼计划,不就是为了这丰硕的最终成果。
她过于灿烂的笑容总算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是要我主动向-父亲提出退婚?”
苞聪明的人讲话不需要转弯,骆香香倒也很大方的点头,“没错,另外我还要你刊登广告,说你万分抱歉抛弃了我,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对我感到相当愧疚。”
这样的要求让人起疑。“别告诉我,-没有能力去向-父亲抗议?”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塑造一个被遗弃的可怜女主角形象,由你去说,等于是你背叛在先,为了别的女人而抛弃我,这样我才能获得广大的同情。”然后她想追的男人才会放段来找她。
斐劲霆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女人想利用他,替她塑造出被抛弃的可怜角色。
“还有,楚楚她家是经营食品的快餐店,丰尧集团一直在打她家店面土地的主意,我希望你介入这场土地投资案,由你出面护住楚楚的快餐店,有斐盛当后盾。丰尧便不敢使计抢夺这块土地。”黑脸这种角色让斐盛集团去扮演再合适不过了。“我还要你投资楚楚家的店面,以你的生化科技配合楚家的营养食品,相信我,结果绝不会让你失望,还能让你再赚上一笔。”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你想要媚媚,不是吗?”关键性的一句话,骆香香扬起胜利的笑容。
若照之前,斐劲霆绝对会嗤之无聊,不肯去做,这就是她们为什么要把媚媚送入狼口的原因。
媚媚绝对能引发斐劲霆的注意,那样恶劣的男人最爱欺负小办帽了,所以她才策画了所谓的猎狼计划,只要斐劲霆爱上杨媚媚,要他听话还不容易?
“这个交易很简单,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媚媚交给你。”
结果如何?
自然是大野狼敌不过甜美的诱惑,所以说,究竟是大野狼吃了小办帽?还是小办帽反过来制伏了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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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危险的地方就是愈安全的地方。
任凭斐劲霆找破头,也不知道杨媚媚根本没有搬离到多远的地方,隔着一条街,从左处搬到右处的屋子里去。
房子没有先前温馨可爱,却也称得上干净整齐,重要的是,同样有着一扇落地的大窗户。
“奇怪?这么晚了,他还要外出去哪里?”向骆香香借钱买了掌上型望远镜,虽没之前那台清晰,却也能将远物看得清楚。
今天他提早回家:心情似乎不错,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打电话给谁,讲了许久,之后拿了钥匙便出门。
香香昨天来解释了,因为两家人的逼婚,斐劲霆才会答应这场遍姻,而且他正为了她的不告而别感到十分生气和着急,这些她都“眼见为凭”,所以……
没有所以了。
杨媚媚甩甩头,她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残局,如果跑到他面前,跟他说她还是好喜欢他,没有真的要离开他,他会笑咪咪的说没关系吗?
不!他要是会这么说,就不是狡猾恶人斐劲霆了。
都怪他不说清楚,说她胆小也好,总之,她不敢去找他,那男人凶起来很可怕的。
坐在历劫归来的计算机前,杨媚媚又做起之前的图稿工作,看着张张都是以他为底形的男人画像,不自觉犯起了相思情绪。
催人似的电铃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疑有他,她问也不问便开了门。“香香,-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双目瞠大,她的心怦怦跳了好大一声。
门外不是骆香香,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张忘不了的俊逸脸庞,还有……一双如猛兽被激怒的凶狠眸子,实在……太可怕了!
杨媚媚想也不想,下意识就想把门甩上。
哪能任她这样逃?斐劲霆比她动作还快,直接探入一条腿来,毁去她想关门的举动。
挡下了他的入侵,杨媚媚往后跳了好几步。
“-就这么不欢迎我?.”低沉的声音中有着火药味。
退到客厅的杨媚媚,左看右看,似乎都找不到藏身处,隆!
他踩着皮鞋走了进来,黑瞳狠厉瞪着她。“-的胆子可真大,没我的允许就擅自跑得不见踪影,还辞职?”
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抓回怀中,可一见到她想逃的模样,他就恼。
“我……”
“-什么?不过就是知道我有个未婚妻,然后什么话也不讲,就这样跑得不见踪影,-倒好,躲起来了事,就不知道我找-找得快抓狂了,想-想到快疯了吗?”上前一步,逐渐逼近她。
“你、你会想我?”她的心在窃喜:心口怦怦直跳。
“废话。”
“但是,你跟香香是……”
“已经不是了,如果-看过今早的报纸,就该知道,我已经登报和她解除婚约。”长臂一探,将眼前的人抓入怀里,这样的感觉才对嘛!可以任他抱、任他模,还任他。
“拜托,你别再-我的脸了啦!”每次都把她的脸-得红通通,好讨厌,可是、可是地却好陵念在他怀中的感觉。
无药可救,让人欺负还这么开心。
“我就是喜欢。”他哼一声,眼神却放柔。
“反正看我被你欺负,你就快乐了。”
“那是-笨,什么当我的情妇,-看过我为哪个女人做过那么多事,我吃饱撑着为-出头,为-费力拉拢其他企业好挽回常升?”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她表达出不满,勇气十足的扒开在她脸颊上造次的手指。“你什么都不说,还默认香香的话,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算什么?当然得闪开了。
杨媚媚的语气中带着微酸,自己没有发现,却让人嗅出。
斐劲霆眸一闪,沉沉笑了。
小办帽不是没有护意呀!“-有跟我要过吗?我说过,-想要什么就直说,-想做我老婆,直说就好了。”
照他宠她想要她的地步,他会答应的。
“你要我向你求婚?”有没有搞错,她是女人耶!
她的逗趣表情引来他的笑声,杨媚媚这才知道他是在取笑她。“你除了会捉弄我,还会什么?”小脸有着恼意。
惫有喜欢她、宠她,“男人不会轻易承诺女人任何要求,我说这么明白,-为什么还不懂?”
“我怎么会知道你话中有什么含义。”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
大掌又模上她细滑的粉颊,一掐。“那是-没勇气,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就好,想要又不敢要,看-别扭的模样我就想捉弄。”
听来听去,他就是在嫌她好欺负。
懊可恶!
“你就只会欺负我、凶我,还逼我说喜欢你,对,我是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可是你呢?从来不说是不是也喜欢我,那我当然会听信香香她们的话呀!”眼睫有颗小小的泪珠下小心被甩出,她很生气的擦了下,“你真是可恶又讨厌的坏男人,看我着急受委屈很好玩是不是?”
他闪开她扔来的拖鞋,浓眉一蹙,没想到小办帽发起火来,也是挺泼辣的。
思,他开始想念窝在怀中大气不敢吭一句的小女人。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会任你搓、任你-,会任你欺负都不吭声吗?”杨媚媚又气又恼,扔了抱枕、扔了女圭女圭、扔了笔、扔了纸。
可他呢!从她身上得了这么多,却连一句喜欢她的承诺部下说。
手边有什么,她抓了就扔,一没注意,她将买来的望远镜也扔了出去。
“这什么?”什么东西他都闪,就只有这个,他凭感觉接住。
杨媚媚傻眼,槽了!
俊眉一挑,“望远镜?”
斐劲霆目光如炬地落在那扇大的吓人的窗户上,这样的角度能够看到什么呢?
了然的笑痕浮现在嘴角,他扔开望远镜,举步朝那脸红的小人儿走去。“不是说过用望远镜看没有真人来得逼真,想看我,跟我直说就好,偷偷模模的做什么?”
杨媚媚一见苗头不对,扭身就跑。
要逃过大野狼的追赶,似乎只有童话故事中的小办帽才办得到,手没来得及碰上门把,她便让人拦腰抱了起来。
在她惊呼声中,斐劲霆抱着她双双跌进沙发里。
“你别抱着我躺在这里……”好挤,她手脚都跟他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别动。”他故意压着她,就是要和她亲密的黏在一起,不让她再逃离身边一分一秒。
“你好重……”
“最后一次警告-,要有什么不开心,把-方才扔东西的勇气拿出来,直接问我,别一声不吭的消失,听懂了没?”他稍稍抬了身子,欺负她是要她听进自己的话,可不是真的要把她压扁了。
“听、听到了啦!”
“坦才是我喜欢的小办帽。”朝红颊一亲,她想听这句话,他就大方的给她。
杨媚媚一愣,继而扬起大大笑容来。“你有多喜欢我?”
“-说呢?”
“很喜欢、很喜欢……”她脸红的替他回答,羞怯的觑了他一眼,见他没反驳,又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好欺负。”他攫起她的发丝玩弄着。
她扁起嘴。“除了好欺负外,就没有其他的吗?”对啦、对啦!她天生就是一副受虐样,吸引各路人种来欺负她。
“就是喜欢欺负-……”他的唇来到她的额一贴,“欺负-,却意外让我心软,让我想把-纳入羽翼中保护,”唇再往她鼻尖上一点,“欺负-,要-在我的权威下只听我的话,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唇找到了她的,辗转绵密的吻起她,宣泄一个礼拜来的想念。
气息紊乱,衣服在他腧炬的大掌下,更是凌乱下整,他一个煞住,克制化身成大野狼。
女人心中的不确定得先解决完,到时候他会研究该如何吞下不信任他的小办帽。“没把骆香香的事情跟-说清楚是因为觉得不重要,哪知道最后对-的心情变了质。”
哀模着双眼迷蒙的小女人,他轻声道..“-从小就是如此,受欺负的模样特别可爱,难怪-一搬到我隔壁,我就忍不住对-下手,哪知道最后竟然遭-反扑,把我的果照贴在学校,害我被人嘲笑,那时我就发誓,要是让我逮着了-,非得整得-哭天喊地不可。”
她张着小口发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我一见-的名字就认出-了,想报复-当初害我在全校师生面前丢脸的事情,结果我却失了当初报复-的原意,还被-取走了心……”
杨媚媚的神志渐渐恢复,惊呼一声。
“不会吧?!你就是那时候的流鼻涕小表!”话一出,她马上捂起嘴来。
“流鼻涕小表?”
浪漫的气氛骤消,他诡笑着,好一个大不敬的称呼呀!“原来我在-心中,留有的是这么糟糕的印象。”
她猛摇头,想掩饰那不小心月兑口而出的真话,流鼻涕小表是最小心眼、最会记仇的家伙。“不不不,谁说糟糕来着,你小时候一表人才,绝顶聪明:心地善良,是同年纪里的楷模,人嘛是英勇又威猛……”
杨媚媚蹙眉,自己都为虚伪的话感到下齿。
“英勇?威猛?”斐劲霆笑了,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话不该用在小男孩身上。
“是呀、是呀!你什么都好,是模范,让人无比崇拜……”继续将他捧上天,直到人让他抱离沙发,地才惊觉不对劲,“你带找去那?”
目标是卧房。
“去聊聊-近日的观察心得,究竟偷窥的好呢?还是真人在-面前月兑光光比较好?”嘴角一扬,他笑得有几分邪气。
“够了,我……我又不是专爱看你……那是……意外……”她的声音逐渐被吻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