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斐劲霆可以清楚看见自己屋内的任何一角。
所有疑惑都得到解释,为什么她能这么清楚他的生活作息。“原来,-有偷窥的嗜好。”斐劲霆轻轻一挑眉,脸上的笑意不减。
小办帽真有胆,居然在房里装了这样的望远镜,用来偷窥……他?
看出他脸上的调侃,杨媚媚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才不会特地花钱买这……玩意,我一搬进来就有望远镜了。”
“但是-用了它。”被偷窥的男主角是他。
将缩成一团的小女人抓到眼前,他故意绷起脸,“除了我之外,-还偷用它偷看了哪个男人?”
“没有、没有,我只用望远镜看过星星而已,才没有偷看人。”她猛摇头。
意思是……只有他了!
这答案很令他满意,放下小办帽,斐劲霆端起被遗忘的便当:心情大好吃了起来。“要让我发现-偷看到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这双眼珠子就小心点。”
那,看见你的算不算?
这话她当然不敢问出口,杨媚媚端着便当,学着他低头扒饭,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了,-该不会偷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模样吧?”
“咳、咳、咳!”她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斐劲霆将她勾到怀中,喂她水喝又轻拍她的背,瞧她咳岔了气的模样,一抹心疼而起。“-多大了,吃个饭都会呛到。”
“还不……是你乱讲,谁要……偷窥你的身体……”
这年头,偏偏就是有人不擅长说谎。
那抹子的绯红和羞意在在透露出一个讯息:她作贼心虚。
斐劲霆眼匠的笑意益发明显。“-还真偷窥过,杨媚媚,我真想不到-会是个小。”
“胡说,我才不是。”她的抗议毫无说服力,“只有那么一次不小心……你别笑得那么奇怪,我真的只是不小心,之后我都有避开你洗澡的时间,才不会看到意外……”
她等于承认了。
懊个小办帽,偷看居然不付费,她当他的身体真是免费让人观赏的吗?
不!让人暗地白白欣赏这么久,她是该付出点代价。
“看过就是看过,说再多都是废话。”他忽然低喃道:“难怪-总是一见我就脸红。”让他自作多情的误以为她是喜欢他。
杨媚媚火速低头扒饭吃,因他的古怪笑容,每一口饭,她都吞得战战兢兢。
他赖在她家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杨媚媚正想,这男人怎么还不回去的时候,他却起了身。
“你要回家了?”
他但笑不语,走到门前,锁了门,一副要留宿在她家的模样。“让-失望了,我没有要走。”
“不回家,你还想留在我这里看电视?”
“不,我想我们得花点时间,讨论一下这笔帐该怎么算?”回到她身前,捧起那颗小脑袋,要她听清楚自己所讲的每一个字,“-说说,看了这么多场我的个人秀,是不是该付点观赏费?”
又跟她算钱,她现在得倒贴做上好几个月的白工,才能偿还得清积欠的债务。“让人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真小气。”杨媚媚咕哝着。
“-说什么?”
轻轻一个哼音,杨媚媚口水一吞,认命了。“好吧!又要我赔偿多少钱?”
“-放心,这回我不会扣-薪水,我只要-好好比较一下。”他优雅的扯下领带,坏坏的痞笑挂在嘴角。
“比较什么?”杨媚媚重复着他的话,一抬眼,就见他慢条斯理将月兑下的领带扔到沙发一角,紧接着一颗颗衬衫钮扣也让他逐一解开。“你、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有眼睛还看不出来吗?”说话当口,斐劲霆已经将上衣月兑掉,呈现在杨媚媚眼前的是一副精壮结实的胸肌。
他一步步朝呆傻的小人儿逼近,他的表情让人看了心慌,就像猎食者正准备扑向肥美猎物,而且不容逃月兑。“我想,近距离看到的,绝对会比用望远镜看到的要好,-说是不是?”
“这个……好像……是吧……”是什么,杨媚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逼近的健壮胸膛让她差点忘了呼吸,下一秒,她的身子腾空,让人抱了起来。
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卧室内的床上,随后退了几步,双手又开始忙碌起来。
“等等,你等等!”她尖叫,他怎么继续在她面前月兑衣服!
“镜头中的我,跟现在-眼前的我,-不妨比较一下,哪一个身材好?”
她的脸颊红烫,视线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直望前方,眼角的他几乎已经算是月兑光光了。“拜托你,你快把衣服穿回去啦!”
“-还没有给我答案。”
“你本人比较好,你、你快穿上衣服!”
“然后呢?”才一句话就想打发他,他的身体还真廉价呀!
“什么然后?”她的思绪已经严重遭到干扰,脑里除了眼前这帮果的男人外,实在装不不其他内容。
“小办帽,我没想到-的平等概念这么差,我都让-看光了,-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一下?”早想这么做了,只是怕吓到她,一直强忍着对她的渴望。
“什么?”
杨媚媚才开口,他健壮的身子就朝她覆上来,声音被他的吻吞噬,小手一碰到他滚烫光果的胸膛,顿时什么力量都施不出来。
不安分的大掌开始游走,先在她腿侧停顿了一下,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等着她回应他的吻,再慢慢往上提,最后歇息在不算伟大的波峰上,衣衫渐渐被他解开……
小办帽哪是他的对手,连反抗也没有就弃械投降,里里外外,被吃得干干净净。
大野狼拥着双睫紧闭,全身上下红得跟煮熟的螃蟹没两样的小女人,柔柔软软的身子让他不想放开她。
他知道她没睡,只是害羞,整个人缩在他的怀中装睡。
轻轻在她耳畔一吹气,娇软的身子瞬间一僵,他沉沉一笑,垂眸落在她肩上红江紫紫的吻痕,看来他下手还是太重了.
怜惜之心窜起,他不再捉弄她,将她搂紧,轻轻在她颊边吻了下,似承诺的道:“小办帽,再怎样都有我帮-撑着,去争回属于-的东西吧!”
*********
翌日,斐劲霆神色自若的在她家洗了澡,还吃了她做的早餐,叫司机来接两人上班时也面不改色,好像他在她家中过夜再自然不过:反倒是杨媚媚,就像做错事般,说话低着头,走路看地板,就怕身边有人看出她和斐劲霆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到底在躲什么?”他将身后躲躲藏藏的家伙,大方拉定在怀中站好。
“你……别又抱我呀!这里是电梯,有人会看的。”
斐劲霆的毛病就是,别人愈是不愿意去做的事,他就愈要那人去做,所以杨媚媚注定只能遭受一双双错愕和了然的注目。
这招宣告再明白不过,杨媚媚已是他的人。
原本就对杨媚媚有反感的秘书们,请话又多了起来。
受不了异样的注目,杨媚媚主动提出一个要求,原以为斐劲霆不会接受,没料到他竞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杨媚媚的工作位置,由秘书旁边的小座位,升格到坐进总裁办公室里的某角落。
而她的工作由于接触不到外面的人,渐渐成了专职为斐劲霆服务的工作……
这样的日子早在斐劲霆的计划中,他就是要孤立她,要她的生活圈中只有他的存在,然后依赖他,变得不能缺少他。
偷得空闲,杨媚媚便用老板赐给她的一台计算机画起有兴趣的草图,日子倒也符合她所想的平静快乐,直到这天,斐劲霆有访客拜访。
杨媚媚被唤出去倒茶水,一回来,熟悉的中年面孔让她惊讶。“姑丈!”
斐劲霆表情一沉,不悦了,“你们见过了?”
这丫头为什么不说方德生曾经私下找过她?
其实不是杨媚媚不说,而是她压根忘了这回事,这回见到方德生,被夹带指责和怒意的眼眸瞪得心虚起来,她完全忘了姑姑的请托。
方德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见到杨媚媚,胸口不服气的怒火眼看就要喷出。
“方董好兴致,居然会上我这来聊聊,我以为你近日应该忙得抽不了身.”
气定神闲的话,让方德生把矛头转了向。“斐劲霆,你不要太过分!”
长时间隐忍下来的脾气终于爆发了。“你以为联合辜老他们抵制我,抽走我的急救资金,我就会怕了你!”
“我从来没要你怕我。”斐劲霆嘴角一昂,接过杨媚媚手中的茶水,再将她圈到自己的势力内,确定被激怒的方德生没机会靠近她后,露出狠戾的笑容。“我只是要常升在一个礼拜内消失而已。”
“斐劲霆!你说话不算话,是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月时间考虑,结果你却暗中动手脚,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方德生震怒,愤恨目光射向让斐劲霆护着的女人。
翠如错了,这女人才不会帮他们求情,她要的不过是拿回公司股份,所以才要斐劲霆毁了他。
可恶,都是姓杨的这一家不对,全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全都死了就好!
“如果我是你,会立刻摒除脑袋里的计划。”斐劲霆的黑眸厉狠一瞪。
仿佛一桶冰水浇熄那熊熊不平的怒火,方德生戒备又惊恐望着斐劲霆。“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听不懂吗?”斐劲霆扬唇一笑,却让人寒毛直竖,“那我可得说得清楚一点,或许金钱可以让人逃过法律制裁,但今非昔比,调查设备进步,加上我有律师界的朋友和警界的高官学长,不管最近发生的追撞,或是重审十几年前的案子,我想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方德生的脸上布满恐惧与不安,手心跟着冒出冷汗。
“我这样说,方董听懂了吧?若还不清楚,我可以举例说明,就像媚媚的父母,那场因酒醉而起的落崖意外,如果仔细调出数据一查,应该可以发现落崖的那辆车,煞车是被人动了手脚,车尾还有被冲撞过的痕迹。”
在金钱的打压下,没多少人去查明真相,当年杨媚媚懵懂无知,又和年纪大的外婆住在一起,这一老一少,谋生都困难了,哪有什么能力去跟恶势力斗?
纵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死因有问题,外婆却还是选择了安安静静抚养她长大成人。
“斐劲霆,你不要再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来只是要问你,是不是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会收手不再对付常升?”方德生神情狼狈,像只斗败的公鸡,颓然不已。
“可以这么说,不过条件变了。”斐劲霆眼一沉,音更冷,“我要你把公司全部的股份卖给我。”
“全部?”方德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男人是在耍着他玩吗?上次明明说好半数,这回岂不是要他双手把公司奉送,那他以后怎么办,喝西北风吗?
“这些本来就是媚媚所有,我替她物归原主,你觉得不公平吗?”
一句话,令方德生脸色青白交错,“我不答应,你真以为我非要求你才能撑不去吗?我会另找方法的,斐劲霆,我不怕你!”
语毕,方德生转身奔了出去。
没理会方德生的离去,斐劲霆垂下眼,与呆愣得像根木头似的她对望老半天,终于杨媚媚怔然的表情有了变化。
她吸了吸鼻,目光与身边的他胶着在一起,受到惊吓的小脸深深勾起他的疼借。
不待他的开口,杨媚媚一见他摊开的手臂,毫不犹豫就扑进他怀中,想用他怀里的温暖,驱走心中骤起的寒冷。“你刚刚说的,关于我父母的事情,都是真的?”虚弱的声音格外惹人心疼。
若是这样,她以前的认知全错了,爸妈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不该笨得放弃-父亲的心血。”再重要的工作都进不了他的心思,他将她带入公司内的小套房。
“你要一个小阿懂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找来好多律师,每天在我身边打转,我被他们烦死了,才答应和外婆签了好多文件。”事隔多年,当她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又能如何?
她早将父亲给她的遗产全数放弃继承,方德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买回公司股份,公司已完全属于他的。
“不要多想,-休息一下,晚点我再叫。”要她躺在简单朴素的方床上,睡个午觉也好,她需要点时间消化事实。
杨媚媚放不开温暖的怀抱,在他转身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你陪陪我好不好?.”
恳求的模样再次引发他心软:心疼的感觉,叹了口气,扔下办公桌上的一堆合约,陪她躺平在床上,任她窝在怀里。
“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父母和姑丈的事情?”她想知道真相。
斐劲霆抿了唇,怕她一时不能接受,却对上她坚定的目光时,还是决定全部说出来。
“-父亲和-姑丈年轻时一同携手创业,二十年的努力,让他们打下一片亮眼的成绩,就在事业蒸蒸日上到达巅峰的时候,-姑丈却用自己的户头帮人转帐洗黑钱,这一洗,就洗出问题来。
“有笔金额错误,黑道找上-姑丈讨钱,金额太大,-姑丈找-父亲求救,-父亲以购买股权的方法,买下方德生的股份让他有钱去偿还。不料,方德生死性不改,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回-父亲不肯帮忙,黑道再次找上-姑丈,而-表弟又在这时莫名其妙出意外死了,我认为-姑丈是将所有的气全出在-父亲身上,这才对-家人下手!
“只要-父亲不在,常升的股权便归-一人所有,而要对付一个小阿可是容易多了。”
沉寂许久,杨媚媚用着掺了鼻音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找到当年知道两人间不和事实和原因的职员并不困难,杨翠如毕竟是-爸爸的亲姊姊,动用点金钱和亲情劝说,就可以从她嘴里听到实情。”
“但却花了你不少金钱和时间,那一个礼拜名为出差,其实是去找常升的同事还有我姑丈、姑姑对吧?”他以欺她为乐,可在某些方面,却又对她好得不得了。
这个男人让她好感动、好喜欢呀!
小女人眼中的情绪引来大男人无限的满足,他用着连自己都讶异的温柔口吻开口道:“这不是免费的;找人的人事费用我会算到-头上,包含那些零零杂杂的费用,我看-这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做白工了。”
“哪有帮人还要收钱的!”杨媚媚抬眼觎了他一下,低落的心情让他这一闹,好了许多。
“谁教-好欺负。”手指轻轻掐了她的脸颊,他吻上这让他感到心疼的小办帽。
对,大野狼是吃定了小办帽,但反过来看,却是小办帽影响着他。
“需要我帮忙,-就开口。”他会帮她做到任何事情。
“什么忙都可以?”
他没说话,却是默认。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杨媚媚的声音敲入他的心里,先是皱着眉,而后他恍悟的松开。
惫用问吗?答案都这么清楚了,他要再模不清自己的感觉,就枉称有颗诡计多端的头脑。“不用管为什么,只要告诉我-要什么。”
他顺着她的头发梳下,这句话便是他给予的承诺,只要她想要,他便会帮她达到愿望。
斐劲霆向来自大惯了,所以忽略了自以为清楚的暗示,佳人不见得能明白。
*********
自古以来,女人闺房里就是知心手帕交谈心的所在。
不过,杨媚媚的房里却不是这样。
“笨呀!-居然还问他为什么!”一个枕头,狠狠击中逃月兑不及的杨媚媚。
“很痛耶!”杨媚媚低呼,可怜兮兮的揉着脑袋瓜,不懂她只是表达疑惑而已,为什么反遭赵楚楚这番激动的响应。
手翻着杂志的骆香香淡淡的开口,“她够笨了,-再打她,岂不是让她变得更笨。”
“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打到她脑袋里的筋突然接对了,脑袋变灵光。”一个男人无求地对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只有杨媚媚这家伙会去问人家为什么。
赵楚楚-眼瞪着委屈扁嘴的女人,她正弯身不知翻找什么。
“媚媚,-还没说斐劲霆还说了什么,要怎么处理-姑丈的事,喂,-听见我的话没有,-在我什么……”
突然,两个包装好的礼物盒跃入她眼底。
杨媚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说下星期会带我去见我姑丈,到时候就有结果了。喏,这是-和香香的生日礼物。”
两人的生日只差一天,杨媚媚向来是一起送上礼物。“我记得去年冬天,-把手套弄丢了,这个手套-骑车的时候可以戴上,很保暖的。”
她走到骆香香面前,傻笑。“上次忘在香港的丝巾,不是-最喜欢的一条吗?我记得就是这个花色,虽然比不上名牌,但是配在-身上,一定还是很好看。”
赵楚楚口气一变,没了先前那股凶凶的气势。“-白痴呀!明明薪水没多少,还花钱买东西给我和香香做什么?”糟糕!为什么心头让一团又暖又软的东西包着。
这丫头,受她们欺压,却永远没有反驳之声,甚至每逢她和香香的生日,都会送上一份礼,礼虽薄,却是相当实用又适合的东西,她的心意是这样的感人。
这要她们怎么不喜欢这丫头。
视线轻轻一抬,与骆香香有了交集,见到同样的情绪在骆香香的眼中荡漾——
为自己把杨媚媚推入狼口,感到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懊吧!既然这丫头受她们保护,避免她被斐劲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再帮她一把。
“媚媚,-老实讲,”赵楚楚抓来杨媚媚,盯紧她脸上每一个表情,“那男人把-吃了没?”
懊半天,杨媚媚才听懂意思:心虚的缩了颈,口吃的道:“什么、什么吃了没?”
“别用无辜的眼光看我,别告诉我-听不懂我的意思,斐劲霆和-在床上滚过了吧?他有对-说过什么承诺吗?”
男人到哪里都是男人,赵楚楚才不信斐劲霆可以忍这么久,“别告诉我,你们还在那种纯情的牵手、亲嘴阶段,斐劲霆是不可能放着-这块眼前的肉不咬上”
“楚楚!”杨媚媚跳脚一叫,从她面带羞红的桃光情况看来,答案很明显,小办帽早被吃了,还不只一次。
“媚媚,-喜欢他吗?”骆香香必须明白一点,究竟“狼”有情、“媚”有意,还是某人胁迫?
杨媚媚不好意思的点了头,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蛋,“拜托,-们可不可以别再问我这些问题?”
看来,女方已经搞定,只剩男方,不过照情况看来,他也逃不了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有说要娶-了吗?-别傻傻给了人身子却不要求回报,我不相信-一点都不在乎斐劲霆心里有没有。”
“很多有钱男人都是这样,觉得-新鲜有趣,玩一玩之后,另一个新鲜有趣的女人出现,就把-扔在一旁……”
杨媚媚脸色一白,想到斐劲霆左搂右抱的模样,胸口一紧。“楚楚,不要乱说好不好?”
“觉得不痛快、嫉妒吗?那就跟他要求,说-要他在感情上回-等值的回报。”
杨媚媚不确定的盯着自己的好友,“跟他要求?”
“他说过-想要什么就尽避开口,-可以要他言听计从,不过首先要务,就是要他承诺只能有-一个女人。”
这话说得杨媚媚心动,可心中却有那么点犹豫。
她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斐劲霆为何会要她?
“-在犹豫什么?难道真想沦为地下情妇,让他包养,供-吃住就够了吗?”
“我的房租和伙食费本来就是他付的呀!”杨媚媚嗫嚅着。
这个……
赵楚楚一顿,清清喉咙又道:“所以-更要加把劲,要他说出只爱-一人的承诺,-感觉不出来斐劲霆喜欢-才会宠-吗?”
先前的潮红又一次回到杨媚媚脸上,是吗?他对她有这样的喜欢?
手机声响,瞧她一脸羞怯的爱恋模样,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媚媚,别忘了我们说过的话,我和香香就不打扰-谈情说爱,先回去了。”
斐劲霆,你接招吧!
她们很期待猎狼计划的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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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杨媚媚很不一样,含羞带怯的眸子不时往他身上一瞄,明媚妩人的挑逗神态,斐劲霆很难把持得住。
先不管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带她外出吃完晚餐,便抓着她回家进行一场饭后运动,而后抓起薄被将她包裹好,抱她坐起身拷问。“今天有谁找过-?”
只不过被她的眼神一晃,他就很难再保有自己的思绪和理智,太糟糕了,他必须找出让她改变的原因。
“香香和楚楚。”
“她们和-说了什么?”那两个女人,斐劲霆感觉很感冒。
杨媚媚突然不语,他板起她的脸,一见她嫣红不已的含羞模样,难以控制的激情凌驾了他的理智。
“该死!”他真的完了。
他俯下脸,先狠狠将她吻个彻底,再狠狠将她的脸压在胸口,不让自己再瞧见那让他失去控制的脸蛋.“那两个女人到底跟-说了什么?”
“她们只是让我知道……”声音又顿住。
没了下文,他等得不耐烦,“知道什么?”
“知道、知道我其实很喜欢你。”喜欢到想要独占他一人。
“我知道-喜欢我。”不想被她操控的意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拥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抱紧,嘴角有着自己未察觉的笑痕。
不用任何逼迫,她就亲口坦承喜欢他,简单的一句话,让他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欢愉里。
杨媚媚鼓起勇气,仰起红颜望着他。
“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你开口。”
“-要什么?”
“既然我喜欢你,所以请你公平一点。”她不好意思眨眨眸子,半果的身躯透着粉红色的光晕。“以后别再欺负我,还有,能不能……”
愈说俏脸愈红,“也喜欢我一个人就好,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多喜欢你一点,你可不可以也多喜欢我一点?”
然后这个多一点,那个也多一点,在他心里塞得满满的就只有她了。
杨媚媚的心当心全写在一张涨红不已的俏脸上,充满爱意的眼神显得楚楚动人。
斐劲霆几乎要骂死自己的定力,低咒一声,直接将她又按回床上,运动完人是会饿的,需要吃点消夜。
小办帽的体力不好,消夜才刚吃完,还没要到承诺便沉沉睡去,可搂着她的他脑里转着的却全是她的话。
向他讨心?
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早就喜欢上她了吗?
只是喜欢这女人又如何,以前都是他欺负她的份,这回她得寸进尺起来,不但不准他欺负她,还要他的心里只有她,想要的东西愈来愈多,会不会哪天还要他掏心掏肺出来证明。
这样好吗?让她予取予求?
可怕的是,他似乎反驳不了。
被吃定的感觉令斐劲霆开始沉思,他会不会给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