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恶梦就会不见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而且恶梦才要开始呢!
以为昨天他的表妹特地赶来,那家伙应该忙得没时间理她,没料到文以风还是准时来她家,找她一起吃早餐。
“双双,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都没说一声?”
“因为觉得累,所以想回家睡觉。”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好烂,更何况是文以风。
不过依照昨天晚上,这男人根本就没来她家一探究竟,她就知道自己可以死心了。
只要古郁婷一出现,她秦双双就被排到最后一个去,哪有她立足的分呢!惫说不会抛下她,哈!
秦双双,你的梦该醒了。
“双双,郁婷来找我了,我一直没说,虽然她是我的表妹,可我们的交情却比亲兄妹还好,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郁婷一个小女生背着骑脚踏车摔伤的我到大马路上找人帮忙,让我相当感动,而且她虽然是舅舅的义女,个性却和舅舅迥然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我待她那么特别的原因。”
“哦!”她早知道他们两人的交情有多好了,根本不需要他自己讲。
“我明知道她义父是我要对付的人,虽然不想伤害她,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不过郁婷很懂事,她没有一丁点的怨恨和埋怨,甚至现在还是站在我这边,这让我对她更加的疼爱。”
“嗯。”她了解,完全了解,根本不需要他亲自解释。
“但是……”
他的欲言又止,惹来她的一番注视。“但是什么?”但是他要告诉她,他心中其实早就对那个小妹妹起了色心是吧!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把郁婷当作小妹妹,从无异心。”
秦双双一窒,这家伙是会读心不成?“你告诉我这个干嘛?”
“我是怕有人吃醋……哦!不是吃醋,是我怕有人怒火中烧,就开始胡思乱想,指责我的色心一起,不但想要染指自家小妹妹,还对某人始乱终弃。”
“你在胡说什么!”她重重一拍,让驾驶座的男人挑了眉。
惫说没有胡思乱想,那个故意拍他一下想欲盖弥彰的家伙是谁?
“如果是胡说就好……”她故意咕哝一句,“对了,昨天我在医院遇见王大伯,他说今晚在他家有个耍大刀的表演节目,问我要不要带你去看?”
“王大伯每次耍大刀,都会耍得自己头破血流。”真不知一个老人家是在无聊什么?成天把自己当成关公的化身,怎么受伤都不怕。
他沉默了一下,“很精彩,不是吗?”
“也是啦!起码我在那里,可以立刻帮他包扎伤口。”
“那好,我晚上去你家接你。”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郁婷会在这里待上一个礼拜,我让她住在巷尾那间小旅社里。”
“嗯,若有需要的话……”
“我就是有需要得找你,因为我下午得用电话和人谈点公司,可能会忙到晚上,所以要请你带带郁婷,让她熟悉一下这个小镇。”
轿车转入早餐店的店铺,秦双双望着前面早餐店,心中酸酸涩涩的,原来早餐店那边已经有人在等了。
说了那么多,其实全都是为了他的表妹,说没异心,谁信呀!
“双双姐,我当时花了好多时间问了好多人,才一个地点滴一个地点的找过来,不过现在我觉得是值得的,这里空气清新,又不嘈杂,还有好多城市看不到的小店铺,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和和气气又热热闹闹的,真是好棒的感觉!”
“我没想过你会喜欢乡村小镇,不过,你开心就好。”秦双双抓抓头,为什么话题会变成这样?
她只知道当一顿早餐过后,古郁婷便开始要求跟着自己到处跑。
至于文以风,哼!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讲他的电话了。
“我在国外念书时,也喜欢住在离市区较远的小镇……呃,双双姐,那个……”她指着由一名路人甲送上前的水杯,笑得很尴尬。
秦双双一瞪眼,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阿财,你也跑来凑热闹?”瞪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空杯子,她已经不知这是今天拿过的第几杯子了。
般不懂,这些男人是怎么了?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美女一样,一个个殷勤的献茶水、饮料,就是想多看美女几秒钟。
“不好意思,我们镇上很少有外人来,还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难免大家都想一睹你的模样。”
这是当然啦!一个如画中走出来的美女,和秦双双那种身材姣好的美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天使一般,极度的引人注目。
迸郁婷回了一个笑容,“不会啦!其实我觉得他们也很有趣。”
一个人把水杯交给她后就马上闪人不见,一句话也不敢跟她说的这些乡下男人。
“只是我不懂如何与他们应对,每次都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一跳,还请双双姐帮忙。”
“郁婷,你要不要坐回车内避一避?”秦双双比了比距离他们不过几公尺远的轿车,开车的人是郝管家。
被人一指,郝管家急忙下车,准备为古小姐打开车门。
“不要,我想跟双双姐走路闲晃,亲自感受一下这个小镇的风貌。”古郁婷难得展现出固执,似乎很不想给开车的人面子。
懊泄气,郝管家只好继续躲回驾驶座,以龟速缓缓跟在两个女人身后。
“可是太阳这么大,你确定真的不要坐在车了里休息吗?”秦双双觉得郝管家方才沮丧的模样好可怜喔!
“难得有机会享受一下阳光,我想多待在这里一会儿。”
“不要气我说话太直,因为你上次晕倒后,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是比较虚弱的,况且我们已经走了半个多小井,现在正是阳光最强烈……”她的眼光突然瞄见一样东西。
“等一下!”她大喊,紧接着手一挥,将一把想偷偷塞入古郁婷手中的花束一把挥开。
秦双双瞪着偷袭者,“小杨,你给我听好,却给我广播出去产,你们要给古小姐什么东西都好,就是不准送花,人家有花粉症,要是害人家不舒服要怎么办!”
小杨的脸色一变,立即接旨,急奔回去大声广播。
望着小杨的背影,秦双双没好气道:“真是的,这些人都不知是在想什么。”
“双双姐,谢谢你。”古郁婷偷偷瞄了一下后头那个差点冲下车想挡花的男人一眼,“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啦!一、两束花对我千万的影响不大。”
“不行!尽避只是一点点,都有可能会引起你的过敏;上次已经够让我惊吓到,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她哪能不紧张!要是伤害文以风的宝贝一分一毫,恐怕他又要像上回那样的吼她了。
“我上次过敏症发作,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担心,害怕吗?”古郁婷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可不是,别说是以风,就连郝管家也都紧张个半死。”
迸郁婷垂下眼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如果过敏症可以引起他的在意,那我宁愿多吸几口。”
秦双双不懂古郁婷的自言自语,只知道自己完全来不及阻止她夺走手中好大一把花束,急急吸了好几口大气。
“古郁婷?”
来不及了!
只见她的两颊异常红润、呼吸急促,可眼神却是异常的兴奋。
秦双双连忙将花抢来扔在地上,再用吼叫引起郝管家的注意。
一见不对劲的郝管家,连爬带滚的冲下车,二话不说便将古郁婷拦腰一抱送上车;秦双双也尾随入座,车子急急飙身诊所。
幸好只是一点过敏徵兆,但郝管家坚持要让古郁婷住院观察,在替古郁婷办好住院手续时,秦双双抬头见到一抹身影闪入诊所。
当她见到明明说好要来接她去看王大伯耍大枪的男人,心急如焚的冲入古郁婷的病房,她便知道自己还是被抛下了。
那家伙应该会在病房里待上一整晚,以确定古郁婷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看来这个周末最终她还是得自己一个人过。
跑遍整个诊所也找不到人的文以风,脸色显得气急败坏,他直想大问,那个女人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明明是她送古郁婷来医院的,没道理他人都待在这里好一阵子,却怎么也看不到她。
难道她忘记了跟他约好,要一起去王大伯家吗?
“我看你的小看护八成是误会了你跟郁婷妹妹的关系。”仍然躺在床上的沈云杰一脸看好戏的笑道:“谁教你每次都表态得模棱两可,小看护搞不好以为你喜欢的是郁婷表妹。”
“我和郁婷只是兄妹,这点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况且郁婷早已有对象了。
文以风瞄了瞄同病房,视线落在那头正对古郁婷嘘寒问暖的郝管家身上。
“那是你的表态有问题,我听说上回郁婷表妹不舒服,你可是狠狠的吼了小看护一顿,想想每次只要郁婷妹妹一出事,你就表现得那么着色,谁会相信你们真是兄妹!”沈云杰又补上几句。
文以风的表情倏地转凝,大掌一伸,抢来床头的呼叫铃按了下去,没多久就有一名小堡士走进来。
“请问沈先生有事吗?”
沈云杰一脸的不解,问他干嘛?
一旁的文以风立即接答道:“沈先生想办出院,可以麻烦护士小姐准备一下吗?”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要出……”被人一瞪,沈云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半小时后,就见一名帅哥风尘仆仆的赶到已耍起大刀的表演现场,后面还跟着一个推着轮椅猛喘息的伤患。
但是两个男人动扑了空!
“双双没来?”文以风的表情一呆。
“可不是嘛!如果双双在,我的头就不会破得这么严重了。”正被人包扎头部的王大伯也是一脸的不明白。
文以风心急的想立刻去见秦双双,却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他失落的转身离开,决定去她家碰碰运气,却在踏出三合院大门,疑似听见一句——
“双双好像去相亲了。”
什么?!文以风火速踅了回来,对着刚刚发言的阿婶,扯出一抹最迷为的笑容,“请问刚刚是你说双双去相亲了吗?”
阿婶被迷得昏头转向,缓缓点了头。
文以风忍着怒火发问:“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相亲吗?”那女人居然又跑去相亲!
“好像是在东街头那间大蚂蚁土鸡城,我也是听王媒婆说的,她说今晚要帮杨阿娇家的甥女介绍一个帅到不行、棒到不行、壮到不行的极品对象。”
文以风挑眉,道声谢后,一回头便撤下笑容。
“以风,你现在要去哪里?”喘息追上来的沈云杰没听见方才的对谈,倒是注意到文以风的脸色很难看。
“去大蚂蚁土鸡城。”
“去吃土鸡?”
文以风狠狠瞪眼过去,沈云杰傻笑的解释,“是你说要去什么大蚂蚁土鸡城,我当然以为是去吃饭……难道小看护现在在那里?”突然顿悟。
“她在相亲。”文以风咬牙切齿道。
“相亲?”沈云杰更觉惊讶,那个小看护到底是在想什么?
“很好,我就要去见见那个帅到不行、棒到不行、壮到不行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极品?”
文以风才一说完,沈云杰便见到他的嘴角露出诡异恐怖的笑容。
沈云杰抖了抖身,夭寿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文以风露出想打死人的恐怖笑容。
上回已经是破天荒第一回见他出拳打人,虽然是那个该打,但这一次……他该不会是打人打上瘾了吧!
据说当天晚上,大蚂蚁土鸡餐厅演出一声前所未有的精彩好戏,让在场客人各个大呼过瘾,只除了突然出现的断电意外,让这场戏中断,不然大家还想直呼安可呢!
因为停电,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打算入睡的秦双双突然弹跳起来,伸手不停模索着身边的手电筒,奇怪?放到哪去了?为什么她怎么模都模不到?
“阿姨?”她恐怖的唤了一声,可回应她的是令人害怕的死寂。
她紧紧揪着棉被,却掩不住席卷而来的恐怖。
她讨厌黑暗,会让她想起自己被人抛弃时的害怕……不知自己缩在床上缩了多久,恍惚中,隐约从楼下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她动不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铁卷门忽然没了动静,但她的房门却被人敲了几下。
被恐怖侵占的秦双双揪着棉被,颤抖的发问:“阿姨?是你吗?”
“双双。”
这声音好熟,是谁?
“双双,快开门,我已经来了,你别怕,快点过来开门,我带着手电筒过来了。”该死的门为什么锁上了。
懊半晌,秦双双的脑袋才开始慢慢转动,认出来这是文以风的声音。
他是特地来送手电筒给她的吗?
知道他就在门外,奇迹似的平抚了秦双双心中的恐怖,起码她知道在黑暗中不再是她一个人。
焙缓把双腿挪到床下,她却突然犹豫了,她不愿再让文以风见到自己懦弱的模样,也不想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担心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我没事,这时候你该关心的是躺在诊所的古小姐,不知道医院是不是也没电,你快去医院吧!”她的双手握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怖。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秦双双以为他已经放弃离开的同时,门又传来拍打声。“双双,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阿姨的钥匙而进来吗?你不想知道疼你的阿姨到哪去了吗?”
“阿姨?”这招高明,秦双双尽避害怕,还是忍着恐怖一步步模索到门边,打开了门。
刺眼的光线照亮了她,一个身影迫不及待的闪进来,用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了冰冷的身子。“好了,我带了手电筒和蜡烛过来,等下点然后,你的房间就不会再是黑暗了。”终于诱哄她开门了,这个固执的女人!
适应了他温暖的身子,秦双双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我阿姨呢?她怎么了?”
“你等等。”将她扶坐在床边,手电筒放到她手上,文以风将带来的蜡烛一一点然。
等到房间亮了起来,秦双双的情绪也稳定许多。“你快说,为什么你拿着我家杂货铺的钥匙……”
他紧紧握住她,“因为你怕黑,因为我担心你,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缓缓垂下脸,讨厌自己竟然舍不得抽回手,“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现在才想起和她有约,所以想来这里找她解释吗?只是迟了的承诺对她而言,已经完全不重要。
突然被一股力道往前扯,随后她跌入一个剧烈呼吸的胸膛里。
她吓到了!
文以风从来不曾以这样大的力道搂紧她,像是怕她消失,所以要紧紧的把她搂进心坎里。
“这些话我希望只说一遍,你就能牢牢的记得,而且永远放在脑子里不准忘记。”
“你说什么?你不是该先告诉我阿姨到底怎么了……”
他松开力道,黑眸一瞬也不瞬,深情的望着她,“你放心,你阿姨不害餐厅里吃得开心,是我跟她要了钥匙过来,目的是要告诉你,我,文以风,自始至终都只把郁婷当作妹妹一样的看待,我关心她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就如同你关心你的阿姨是一样的,只要听到她有什么事情发生,应付紧张到忘记因为吃醋的不满,还替我开门。”
秦双双先是因为他的解释而傻了,心中那个结民被打开了,但脸色却一变,“你说到哪里去了?什么叫我因为吃醋而对你不满……”
“你就是吃醋而对我不满,什么都没问清楚就迳自替我配好对象,我明示、暗示过你多少遍,我就只要你,结果你总是把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但无视我的心意,还躲起来让人找不到,自以为自己是那个不受宠的一方,你不是白痴吗?”
这是第一次他骂她骂得这么重,他以为她喜欢当白痴吗?
秦双双顾不得委屈的反击,“谁教你每次一见古郁婷这样、那样,就在那边担心得这样、那样,我当然会误会呀!你以为误会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很好受是不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当成抛弃的一方!”
她心底很难过好不好?
文以风的眼神放柔,“所以我才说你给我牢牢记住,我跟古郁婷一直都只是兄妹关系,我心里面惦记着的那个我愿意一辈子都听她话,愿意一辈子在黑暗中保护她的女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秦双双。”他揪住她小巧的双耳,大声宣告要她牢牢的记在心底。“听懂了没?”
“知道了啦!你别吼这么大声!”想救回自己的耳朵,男人的大掌早一步舍不得的放开,并开始轻揉被抓红的部位。
“我不大声,你怎么会记得住?谁教你表现出一副好像我有多么无情,不把你放心底……说到这个我就气,你根本就忘记了答应我的约会对不对?害我在医院里一直找不到人;你还关了手机不让我联络到你,我看你才是不把我放心底的无情人!”他开始兴师顺罪。
“你没忘记晚上要去王大伯家?”她好惊讶,却也很高兴。
“忘记的人是你吧!找不到你,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和王大伯一直把忘恩负义的你骂成猪头……”
“对不起,那时候见到你关心古郁婷的表情,我实在没心情去找王大伯……咦?你的手怎么了?”好大一片瘀青呀!
他藏得快,手已经放在口袋里。“没事,外面黑漆漆的,来找你的时候不小心在外头跌倒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攒着眉,想起角落有个急救用的护理箱,急忙找出来,把他住床上一推,“快,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把去瘀血的膏药贴上。”
药布都已经拿在手上,可他固执的手就是不肯伸出来。
“小伤一个,不需要擦什么药?我倒是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他突然从床上起身,将房间上了锁,回头扠腰瞪着她,一副她若是不回答,就甭想出这道门的意思。
“什么问题?”为什么男人总是这样,受了伤都爱逞强?
“你为什么答应去相亲?”
秦双双先是一愣,后来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对上一脸认真的他,她问:“是阿姨告诉你的吗?”
他没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望着她。
“拜托!我才没那么想把自己嫁出去好不好?是我阿姨啦!她一直觉得我若是嫁不出去就惨了,所以拼命帮我找相亲对象……”
“我不是说之前那十次相亲,我是说今天晚上的那一个!”
今晚?
“就是那个帅到不行、棒到不行、壮到不行的极品!”他好心提点。
“哦!是那一个……那是个误会啦!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阿姨会以为我要去相亲,晚上我见到她,她突然提起时,我也吓了一跳。”
“所以你今晚根本没打算去相亲啰?”他只要这个答案。
“拜托,我原本就跟你约了要去王大伯家,哪有时间去相亲?而且后来我心情不爽,只想回家倒头就睡,要不是我阿姨突然开口,我根本不知道今晚又有一次。”
“所以尽避对方帅到不行、棒到不行,甚至壮到不行,你都不会改变想法?”
“当然啦!”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哪有空留给相亲对象。
文以风笑了,这就是为什么晚上他杀去大蚂蚁土鸡城也扑空的原因,在得到这女人根本不可能和其他男人相亲的答案后,他终于安心了。
“等一下,刚刚你说什么之前十次的相亲,你为什么这么清楚的知道我相了几次亲?”她自己都不清楚次数,莫非他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
文以风突然改口道:“双双,我很高兴。”
这男人变脸还真快,上一秒兴师问罪,下一秒却笑得迷死人。
可悲的是,秦双双对他的笑容完全没有免疫力,连自己什么时候让人搂住都不知道。
“我的豆腐最终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独享。”他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惹得秦双双一阵痒。
他沉沉的笑了出来,想要亲她,却被她闪开,文以风两眼不满的眯起。
“不要,我还没刷牙、洗脸和……洗澡。”回家太难过,她胡乱吃了泡面,倒头就睡。
“没关系,我喜欢臭豆腐。”
秦双双无言以对,一张涨红的脸不知是羞,还是气他这样讲。
不逗她,文以风一把抱起她,展现自己的好体力。
斑!什么帅到不行、棒到不行、壮到不行,他可是不会输给那些男人的!
“不是只有你的那些相亲对象能壮到、帅到保护你,我也行!”
秦双双哭笑不得,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的“相亲对象”。
不过偶尔看他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也挺有趣的……“哇!以风,你做什么?”她紧紧勒住他的颈子,就怕自己在他的大步行走下摔落。
“去帮我的豆腐洗澡。”目标,浴室。
“洗什么澡?我看你这家伙根本主是存心不良!”
他挑眉。“在别人有可能抢我的豆腐前,我当然要捷足先登啦!我是不在意要吃的是女敕豆腐还是臭豆腐啦!却怕我的豆腐会怕脏……”
“你别胡说八道!”
两个人嬉闹的进了浴室,一进去,到天快亮了才出来——文以风徹徹底底的吃了又洗、洗了又吃,最后才餍足的出来。
“你有听说昨晚发生在大蚂蚁土难城餐厅的事吗?”
“有,巷口阿德跟我说了,听说有人打架。”
“一边是阔气少爷,一边是大帅哥,人家是情敌碰面格外眼红,不过是摆着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阔气少爷不对,活该他被帅哥打。”
“你亲眼看到?”
“当然不是,是听王媒婆口述的,她说当时的场面可产又紧张、又精彩,那个阔少爷当着我们镇民的面,指着帅哥嚣张的说,就凭我们这种脏兮兮的小镇,怎么生得出有水准的美女,要真的有,买来当情妇就够了,哪配做他的正妻,你们说欠不欠打?”
“别看那个帅哥长得斯斯文文,一拳挥出去实在是强劲够力,打得大快人心,就是那个欠扁家伙太大只,帅哥虽然赢了,却也伤了右手,听说瘀血一片,让人好心疼……”
棒壁桌突然传来呛到的咳嗽声,张太太瞪了隔壁桌坐的两个背影一眼,继续说:“那时的场面,大家一面倒为帅哥喝彩,欠扁的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打输却不服气,扔了一句什么那种女人、那种烂货色,等他玩够了再扔给帅哥,又惹来帅哥的一阵怒意,噼哩啪啦又打了起来,最后当然还是帅哥获胜。”
“不过让大家大呼过瘾的是,当帅哥打完后,拿着小妹递来的毛巾擦脸,潇洒的回上一句——你看不起的女人可是我最宝贵的女人,我绝对不准任何人来跟我抢她!”
“哇!”罗大婶们一个个眼中都充满了爱心。
“不过呀!就可惜了,人长得帅却怕黑,那时突然断电,就昨晚突来的停电,听说那个帅哥立刻吓得惊慌失措,向杨阿娇不右吼了什么就横冲直撞,怕得跑出去,唉!空有个外表力气实在没用呀……”
再也听不下去,隔壁桌的小身影拖着身旁的男人,快速的往外走。
男人抱怨,“双双,你走那么急做什么?早餐都不没吃完呢!”
“你还说!”她瞪他一眼,“都中午了,还出来吃什么早餐?”
“没办法,昨晚太累,所以起得晚了。”只能怪他豆腐吃得太过快乐,事后当然累啦!不过他可是一点愧疚也没有。
秦双双两颊羞红的瞪着他那张无辜的表情,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视线移到他的右掌,她突然紧紧一握,心中顿时充满了不舍。“你那么笨做什么?那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动手。”原本昨晚的伤都是因为她。
“谁教他那样说你。”他无所谓。
“可是打人就是不对。”
“只要你不再去参加什么鬼相亲,那绝对会是最后一次!”
秦双双娇嗔他一眼,心头却充满甜滋滋的幸福感,“你跑走也是因为怕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害怕是吧?”
他没说话,但也没不论,瞧着她的目光却隐约流露出宠爱。
秦双双手握得更紧了,她还需要他证明什么呢?如果这男人对她不是真心的,还有哪个男人能待刀子如这般?
“好。”
他不解的瞄了她一眼,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出声。
“我说好。”
懊什么?
“我跟你回去。”
他的眼光一亮。
“不过要先约法三章,你家的鬼屋我要徹底改选,我不允许有个杂草堆的院子,以后你要给我勤加整理庭院,我叫你拔草,你就给我乖乖去拔草。”
“当然,我们家不是早就被你改选得焕然一新,你放心,花园依然维持你离开前的模样,什么花花草草都没变过。”
“还有,以后都不准再骗我。”
“遵命。”
“最后,不准再叫我……豆腐。”都不知道路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会露出满脸古怪诡异的神情。
“不要啦!双双。”这个他不想依,“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情趣吗?我很喜欢喊你豆腐耶!软绵绵的,就像每次我吻你、亲你的感觉……”
“豆你个头!”她敲他一记,“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难道你想反悔了?”
文以风觉得好泄气,“好啦!不叫豆腐就是了。”
现在威风的人可是她了,看来以后他什么决定权都没了,“双双,不叫豆腐,叫豆花好不好?”一样的质感,他可以接受。
“不准!”她脸红得严厉否决。
“豆女乃?”
“你敢!”
“豆腐乳?”
“……”
大老远就看到两人打情骂俏,坐在轮椅上的沈云杰心底好不是滋味。“真搞不懂我为什么要为这两个人做牛做马?”
“谁叫沈少爷早早就被少爷吃定了,反正你也被压榨了那么久,应该习惯了。”被吩咐到医院来接沈云杰和古郁婷回家的郝管家,音调不高不亢的回答。
但他搀扶古郁婷上车的动作可是格外的小心,就怕一个不经意会伤到她。
沈云杰仍然忿忿不平,“也要想想,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跟那家伙混在这里他可好了,有妞可以泡,那我呢?白白受了伤,还得站在这里晒太阳,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古小姐都没说话了,你是在吵什么?”郝管家不露痕迹的瞪了一眼。
他为古小姐惋惜,明明和少爷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却没想一结果居然是让那个小看护抢走少爷,害得古小姐没有好对象,害他一直认定的事实被推翻,真是……
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却是觉得很爽耶!也不知自己是在爽个什么劲!
奥管家皱紧浓眉,他是惋惜,却是一点都不难过,诡异,真诡异……
沈云杰扭过头,对头已坐入车内的古郁婷问道:“郁婷妹妹,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表哥到底为什么那么爱吃豆腐?我常听他和小看护低声讨论好吃的豆腐,那个极品豆腐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困惑他很久了,他一直很想知道。
想当然耳,这个问题古郁婷根本不知道,但她却发现替她拿枕头垫身后的郝管家,面色似乎有些扭曲。
“你若不知道,就去帮我问问你表哥,然后告诉我,找一天我们两个一起去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奥管家的背脊一僵,缓缓扭过头。“沈少爷,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在对你说。”浑然没注意自己已经踩到地雷的男人,指着坐在车内的古郁婷,“我在问郁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豆腐?”
“吃豆腐?!”郝管家的声调有了起伏,眼神闪了闪,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
而车内的古郁婷先是一愣,后来像是明白的张了小嘴——原来这个男人要这样激呀!
等着管家从车内出来,沈云杰正准备一脚跨入车内,“是呀,就是吃豆腐呀!不然我和郁婷妹妹要吃什么?”
谁料话才一说完,车门立刻在他面前关上。
奥管家无视一脚悬空又一脸诧异的沈云杰,迳自练到架驶座,入内,关门,踩油门,上路。
一切就发生在十秒内!
沈云杰为之傻眼,对头自己遥远离去的车子背影大叫,“喂!奥管家,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还没上车咧!”
鳖该!连本管家的豆腐也敢碰!简直找死!他就自己坐轮椅推回老家去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