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发什么呆呀?”
拔馨逸刚下课,一进计算机室,就发现莫芷颉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在发什么神经,从这个星期一就开始精神恍惚,常常眼神空洞,对着窗子发呆。
“你下课啦?”莫芷颉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来,瞧见一仍灿烂笑容的何馨逸。
“根据医学的临床实验证明,一个人如果开始没来由地发呆、恍惚、心神不宁、神智不清,就是患了某种病症;轻则几个月会痊愈,重则一辈子都不会好。我看你八九不离十,得病了。”何馨逸很“专业”地分析着。
“你在胡扯些什么?!”她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毛病!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喔!你需要找个心理医师帮你诊断论断;要不然会越拖越严重。”何馨逸正经八百地说。
“你才要看心理医师咧!”
这个何馨逸!亏她还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竟敢这样诅咒她!
“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小鹿乱撞的人了;我看你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吧!”何馨逸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莫芷颉惊讶地望着她:心想,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是不是陈志伟?我看你们一直走得很近。”
她知道是非题此问答题更容易找出答案。
“才不是他!认识他都一年多了,要发生早发生了,不会等到今天。”
她果然中了何馨逸的圈套,可见是真有其人了。
“不然还有谁?研究所的学长?还是哪个让你一见钟情的路人甲?”
莫芷颉摇摇头。
她也不是怕何馨逸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自己提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唉呀,你快说嘛!我好奇死了!”何馨逸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了。
“那个人你也很熟,才不是什么路人甲。”
“难不成是文凯脚踏两条船,所以你不敢跟我说对不对?!”何馨逸故作生气地指着她鼻子问。
莫芷颉这下倒急了。怎么样她也不会缺德到去抢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
“是明崇学长啦!”
这会儿换何馨逸傻眼了。恐怕全系馆的人都猜完,她也不会想到是那个人;芷颉怎么会跟他扯到一块?
“你怎会跟明崇学长在一起?以前从没听你说过他呀!包何况,他现在人在服兵役,你们更没有机会凑在一起。”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喜欢他很久了,只是你们都不晓得而已。”她坦白供出她暗恋他的事实。
“ㄏㄡ,你还真能藏心事!可是你以前也不曾这样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学长这次放假回来,你们有什么进展了?”
“馨逸,你和文凯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她突然反问。
问人家这种问题!拔馨逸翻了翻白眼。这下反倒变成莫芷颉在审问她。
“三垒”反正也没什么,她老实招了。
“这么快喔!”她当然知道三垒就是的阶段。
“你问这个干嘛啦?我是在问你跟明崇学长的事耶!”
莫芷颉只好把整个过程,从头至尾跳过一些较煽情的部分,选择性地跟她说了遍,惹得何馨逸一阵哈哈大笑。
“没想到我们夜中文系的系花还倒追男生耶!懊惊爆的内幕消息!明崇学长应当是受宠若惊吧?”何馨逸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好像以前有交过女朋友,我觉得他怪怪的,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心上仍有一个化不开的结。尽避他对她很好,她还是不相信他会心全意爱着她。
“你别想那么多!明崇学长长那么英俊,要说没交过女朋友是骗人的。但是,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的确是没有女朋友。以前大四那两个学姐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你还记得吧?学长那时还放话说他对女人没兴趣呢!”
“就是这样才奇怪。他这次回来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工转变,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在军中生活太闷了,所以想找个人谈恋爱,我只是不幸被他抽中了而已。”
“不可能啦!依学长的个性,他不会那么无聊。我看他是真的喜欢你!”
拔馨逸对她很有信心,她相信芷颉是那种会让男人放不下的女人。
“我本来也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他已经回部队五天了耶,却连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我还每天痴痴地等他的只字片语。如果他真心爱我,应该会想办法和我联络吧?”莫芷颉巴一般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有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心理。
“你别胡思乱想!军人可不比我们寻常百姓,想打一通电话没那么方便啦!”
莫邪恶颉知道她的话没多少说服力。
斑中时代追求她三年的那个邻家男生,没考上大学后就去服兵役,还不是三天两头地打电话给她,说一大堆想念之类恶心得要命的话,她都觉得烦死了。明崇还是个预官,怎么可能没机会打电话给她?
“馨逸,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心事,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别再提他了好不好?”
“好嘛!不过你别再想一堆有的没的。今天晚上,图书馆的徐姐说要煮火锅,我们一起去买火锅料好不好?”
“好啊!我收拾一下就去。”
说到火锅,莫芷颉就笑逐颜开。她最喜欢和大家一起吃火锅了,今年入冬以来她都还没吃到火锅呢!
冷风飕飕,星月无光的夜晚。
园艺系的试验田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高一矮地蹲在那儿,不知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不要做得太明显好不好?!间隔间隔地拔,才不会让人家看出来。”一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
“还不是你这个胡涂蛋!煮火锅没买茼蒿,害我要跟着来作贼。”另一个男生抱怨道。
“还说!是谁嚷着要吃茼蒿,没吃会死掉啊?!”
“我还真怕吃了会死掉。搞清楚!这是园艺系的试验田,谁知道会不会有重金属污染的问题?”那个胆小怕死的男生嘀嘀咕咕地说。
“安啦!谤据可靠的内幕消息,这批茼蒿做的是肥料的测试,不会有问题的!”
“你确定?”他还是觉得毛毛的。
“当然!毒死你们对我没任何好处,更何况我自己也要吃啊!”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想不开,还要拖一群人陪葬?”他意有所指地说。
“陈志伟,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想不开了?!”莫芷颉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够了吧?这些。”陈志伟拿起那袋‘赃物’,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再找两个萝卜熬汤头。”
她将阵地转移到旁边的那一排白萝卜,黑暗中只好用手去模看看萝卜是否够大;模了半天,却拔了两个不怎么成熟的萝卜。
“再种回去好了。”陈志伟提议。
“你神经病啦!再种回去还能活?!没知识至少也要有常识!”
“你也知道我只会看电视和数一二三四。”陈志伟分明就是在逗着她玩。
“好了,回去了!待会让巡逻的校警看见就不得了了。”莫芷颉拍掉手上的泥土,往旁边的马路走去。
陈志伟跟在她身旁。他的高大衬托出她的娇小,身高一百五十八公分的她,只到他的肩膀那么高而已。
“小颉,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很漂亮耶!”陈志伟痴傻地望着路灯下她姣美的脸庞。
“我本来就很漂亮!你现在才发现。可见你的眼睛让‘牛屎’糊到!”莫芷颉偏着头看他,十分意外这个平时以损她为乐的男生会突然赞美她。
陈志伟走到她面前,以倒退的姿势继续往系馆方向走。
“漂亮的女生不可以说粗话,会很杀风景喔!”
“要你管咧!你是不是很喜欢被人家骂?要不然会没事就找我斗嘴,根本就是欠骂!”在陈志伟面前她可一点都不在乎形象。
“能让你骂是我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可遇而不可求……”
咚的一声,他一脚踩进了路面上一个小坑洞,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哀号不已。
“哈哈哈!”莫芷颉蹲在地上,捧着肚子猛笑;只要一看见陈志伟跌倒那副蠢样她就乐翻了。
“摔得我‘尾椎’痛死了!你还不拉我一把?!”陈志伟还一边‘嘶嘶嘶’地鬼叫着。
莫芷颉边笑边伸过手拉他,不料,人没拉起来,反而因为陈志伟一个“恶作剧”,一头栽到了怀里头:更倒霉的是,嘴唇还很不小心碰到了的,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到。
这下可糗大了!
连那个始作俑者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康”的事。虽然他是故意使力让她跌倒,但他并没有吃她豆腐的念头。
这完全是个意外啊!
他的一颗心却因为这个意外而狂跳着,虽然只是不到三秒钟的接触……却是极尽销魂的一种触感,柔柔软软的,好舒服!
扒呵呵!原来接吻是这么爽的事!他真的是尝到甜头了。
“都是你这个猪八戒!”莫芷颉别速从他身上跳起来,用手背猛擦着嘴。
“别擦了,你忘了你的手上都是泥土。”他跟着站起来,抚着发疼的。
“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莫芷颉委屈地擦着眼泪,快步地跑开。
陈志伟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他的心瞬间跌个粉碎……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激烈,难道除了许明崇,她真的看不见他吗?
他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深深吸了口气,硬把眼眶里的泪水吞回去。
他这么爱她,她却爱着另一个男人,教他情何以堪?
“小颉,你怎么了?”
图书馆的徐姐正在切水果,看见莫芷颉办着眼走进来,心头纳闷着:这个平常笑眯眯的小女生,受了什么委屈哭成这样?
“没事。刚刚去园艺系偷茼蒿,跌了一跤,痛死我了。”
她才不想让人家知道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事。
“有没有受伤?”徐姐担心地抓起她的手看了一下,还真的擦破皮了。那是她跌倒时撑住地上的那只手。
“破了一点皮,我帮你擦优碘。”
徐姐从急救箱里拿出药水和棉花,很快地帮她上好药。
“谢谢徐姐。”
“刚刚就跟你说这么晚了不要去,你就偏要去!”
徐姐和她差二十岁,她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自从见了莫芷颉之后,她就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对她特别照顾。莫芷颉败自然地也把她当自己亲人一样,两人感情好得很呢!
“小颉,你的茼蒿呢?”负责洗菜的吕春环跑过来问。
“在志伟那里。”
“志伟呢?”
“不知道,大概跌到粪坑里头去了!”她气呼呼地说。
“我在这里。”人高马大的陈志伟立即出现在门口。
“好臭!懊臭!”
吕春环冲着莫芷颉那句“跌到粪坑里”,故意摀着鼻子糗他。
“耶?你的怎么破了一个洞?”林明丽正好由外面走进来,看见背对着她的陈志伟牛仔裤上擦破了一个洞。
“刚刚被野狗追,跑太快跌倒了。”他敷衍了事地说。
“怎么两个人都跌倒?你们不会是在菜园里打架吧?”刚刚听见徐姐和莫芷颉对话的吕春环不解地问。
“狗追她,她跑来撞我,所以跌成一团。”陈志伟冷冷地说。
“狗呢?”林明丽好奇地问。
“被我丢到湖里头去了。”陈志伟酷酷地说。
所有人噗哧一声大笑了起来,因为那个画面经过每个人自由想象都变得非常爆笑,尤其是狗被丢到湖里的那一幕。
“受不了你们!”吕春环边笑边拍桌子。
“今天晚上的火锅一定特别好吃!”林明丽摇摇头说。
只有那两个冤家,暗地里大眼瞪小眼的,觉得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
围着一锅热腾腾的火锅,大家聊得不亦乐乎。爱搞笑的吕春环还不时学电视明星唱歌助兴,随即几个研究所的学长和陈志伟也跟着表演模仿秀,笑破一群人的肚皮。
只有莫芷颉是安静的,她的安静并不特别奇怪,平时除了和陈志伟斗斗嘴,她也不是特别爱讲话的女孩,所以静得不教人起疑,只有陈志伟知道她在生气,而且生很大的气。
为了让她开心,他只好装疯卖傻给她看,可她却一点不领情;他表演得越卖力,她就越发没有好脸色。
“小颉,你心情不好啊?”何馨逸悄悄地问。
“我生理痛。”这种事连馨逸都不能说。
“哦?不要紧吧?”
“还好,食欲小了点而已。”
拔馨逸不疑有它,又跟着大伙起哄,一顿晚餐闹到了十点多才结束。
如往常般,何馨逸跟郑文凯走,莫芷颉注定要落单。她才走到车棚,陈志伟就跟上来。
“小颉,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他讨好地说。
“你不是故意的,骗谁啊?!”
明明就是他用力拉她,她才会跌倒的。
“我是故意让你跌倒,可是我没……没那个意思。”
“算我倒霉,你滚吧!等我气消了再说!”她当然知道那是个意外,只有气他不该恶作剧,害她莫名其妙做了对不起明崇学长的事。
“那是你的初吻吧?”他不知死活地问。
若早一个星期就是了!
莫芷颉拜狠瞪了他一眼。还好她的初吻已经给了明崇学长,要不然她会因此而悔恨终生。
陈志伟见她不理他,牵着脚踏车就走,只好尾随着跟过去。
“那可是我的初吻喔!你想想看,我竟然把初吻给了你耶!”
“我不稀氨!”
莫芷颉骑得飞快,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飘着,好美。
我稀氨啊!他望着她的背影在心中呐喊。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人家竟然对他不稀氨!难道他的朝夕相伴,竟比不上人家半年才回来一趟?
他在心中狂吼: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莫芷颉巴陈志伟冷战了两个星期,无论他用恳求、威胁、利诱,她都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直到两星期后的某一个下午,莫芷颉突然恢复以往的态度,若无其事地和他哈拉,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
当他还傻傻地猜测她忽然回心转意的原因时,竟然看见她和那个碍眼的明崇学长一起在学校里的餐厅,两人有说有笑,状似亲密地在吃晚餐。
唉他一颗心由云端狠狠摔落,跌个粉碎。
餐厅里的那对亲密爱人,正进行着一段两人觉得甜甜蜜蜜,外人却觉得肉麻兮兮的对话。
“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又有假了?”莫芷颉仍陶醉在他乍然出现的喜悦中。
“这次的假只有一天。原本我都留在高雄逛逛书局,或者和部队里的弟兄到垦丁骑越野车晃。这次因为太想见到你,所以就回来了。”他那对黑亮的眸子几乎离不开她的脸。
莫芷颉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以为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还敢自然是我男朋友,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恨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前阵子部队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们为了一个逃兵在外头出了一点状况弄得焦头烂额,还好没事了,所以我才能回来跟你约会呀!”
“真的啊!那个人为什么要逃走?”莫芷颉无法想象军中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吃不了苦吧!他出去之后不仅抢劫超商,还差点强暴一个国中女生,还好让路人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可怕喔!”莫芷颉拧着秀眉。她最痛恨强暴无辜少女的男人。
“强暴女人的念头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所以,你最好要有所防备,晚上没事不要一个人出门,还有,绝对不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是很危险的事,懂不懂?”
他觉得莫芷颉太过纯真,不懂得保护自己,所以顺便给她一点机会教育。
莫芷颉张大眼睛,像在看怪物一样瞅着他瞧,脑海中环绕的是那句——强暴女人的念头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
“当然,我除外啦!”许明崇有所警觉地补上一句。
“!”莫芷颉不以为然地吐出这两个字。
“强暴是单方面的行为,只要有一方不同意就算;但两情相悦就不同了,那叫,不叫强暴。”这也算机会教育喔!
对于许明崇赤果果的陈述,她的脸更红了。
“不正经!”她啐道。
“我是再正经不过的人了,你可别冤枉好人喔!”他爱极了她羞红脸的样子。
“你正经?这世上就再没有不正经的人了。”莫芷颉意有所指地说。
“嗨!可以一起吃饭吗?”
一个高大的身影阻止了两人间的情话绵绵。
许明崇抬起头,看见陈志伟那张欠揍的脸就在他的正上方。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没等人家首肯,陈志伟就大剌剌地在莫芷颉身边坐下,把装满菜的餐盘往桌上一搁,摆明了要凑一脚当电灯泡。
他刚刚可是清清楚楚听见许明崇在和莫芷颉大谈“”,偏偏莫芷颉惫一脸娇羞的蠢模样,惹得他不爽极了!
莫芷颉没来由一阵心慌。
他干嘛过来搅局?难不成他要把那次的意外事件泄露出来?她绝不容许!
“学长,你很不够意思喔!必来也不说一声,一个人带美眉躲到这儿来吃饭。”陈志伟挑衅地说。
“我下午和王老师讨论一些事,刚刚才结束,待会就要赶回高雄,下次回来一定请客。”
许明崇拿出学长的风度,明知道这个学弟对他有敌意,仍笑着对他解释。
“说话要算话!下次让我知道你独厚小颉,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还很故意地对莫芷颉使眼色,分明不安好心眼。
“一定,一定!小颉平常都让你们照顾,再怎么说也要对你们表达谢意,不请客怎么行?”
一段漂亮的对话,道尽了他和莫芷颉特殊的关系。陈志伟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吞下了:谁教那个没眼光的女人选择他,害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却无能挽回什么。
“大家都是同学嘛!有时陪她去看看电影、吃吃消夜,到大度山赏夜景,甚至到园艺系偷茼万都是应该的!”
陈志伟边说边看莫芷颉逐渐泛白的脸,内心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
然而,他却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是在说: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绝对没有恶意。
“陈志伟,你不要太过分喔!”莫芷颉毕竟生女敕,那景得起陈志伟的挑衅语言,脾气立刻就发作了。
“好心没好报,我哪里过分了?”他不知死活地继续说。
许明崇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心里还是很不爽。他不晓得陈志伟和莫芷颉之间有这么深厚的私谊,他似乎低估了陈志伟的影响力了。
“学长,你快赶不上火车了,我们先走吧!”
莫芷颉拉着许明崇的衣袖,深怕陈志伟就要把那件事抖出来,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许明崇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不懂莫芷颉在逃避什么,为何急急要拉着他离开?
“你和陈志伟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走到餐厅外,许明崇不解地问。
“没有啦!他讲话没几句正经,我听不下去了。”莫芷颉找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
“他对你有意思对不对?”许明崇挑明了问。
“他才没有咧,我们八辈子范冲!讲十句话有八句实在吵架。”她说的可是实话。
但同样身为男人的许明崇可就不这么想了。陈志伟对他的敌意再明显不过,若说他对小颉没有意思,他可以点都不信。
他的筹码显然不如陈志伟,光外表输入不说,这个距离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他一年可以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可能没有陈志伟一个星期多,现在小颉对自己仍有某种程度的新鲜感,但还有一年有三个多月的兵期,变量不能说没有。看来他得多用点心,才不会让小颉的心有出走的机会。
所以,往后他只要有假期,无论几天,可能的话他都会回来陪她,在军中没事就打电话问候她,可说用尽了他最大的能耐在绑住佳人的芳心。
丙真,不久许明崇和莫芷颉真的就这样好起来了,从原来的遮遮掩掩到明目张胆。总之,两人就是一对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没有任何模糊地带了。
这可说是陈志伟最失策的地方,就因为他对许明崇明显的威胁,反而让许明崇更加珍惜他和莫芷颉之间的这份情,也让莫芷颉对他的爱更加坚定不移。
这样的结果让陈志伟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生,怎么会出给略逊一筹的许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