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如丝细柔。
当唇瓣交叠,岚音合起双眼,厩觉柔软唇瓣细腻的探索。他实在聪明绝顶,不过下午一吻加上刚看的那一点“麻花课”,任已星已经吻得极好,每—个吮吸舌忝舐,都无比地勾人魂魄。
他将岚音小嘴每一寸都舌忝过吻过,像品着上好琼浆,逗得她不住低哼蠕动,觉得全身力气像被抽乾了般酥软。任已星似有感应地抱紧她。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墙上,大掌就依着邻旁示范,轻柔兜转着她突起的胸脯。
“已星……”她半闭着眼叹道。
“你的身子好软……”他分神咬啮她唇,一边喃喃自语。“我好怕一不小心把你掐痛了。”.
“你现在力道很舒服。”她手指画过他衣襟,仰头一笑。“我也想碰你。”
他该怎么做?任已星眸里满是疑惑。岚音指指墙壁,他心神领会。
立刻搂着岚音到小洞前面。一看,里边两人已月兑得精光。双双卧在床上。
“他们做到哪啦?”岚音贴着他耳根问。
“男人在咬女人小腿。”他说完突然抓来她指头,仿着男人示范轻轻啃咬。
“啊!”岚音低哼。
他停下动作。“弄疼你了?”
她摇头,娇滴地将指往他嘴边凑去。“你尽避咬,好舒服。”
天呐!她这表情,他真恨不得张嘴吞了她。任已星低喘一声狠吻她,直到怀中人儿化成滩泥,他才甘愿继续看着邻旁人的示范。
这时男人抱起女人,从后伸手,细揉慢捻女人腿间。虽然烛光不算明亮,但任已星仍可瞧见女人腿间汪出一阵湿意。女人表情微妙,似苦似甜,右手还不住抓抚男人手臂,像要推开,又像催促。
她呢?任巳星转头看贴着他身子磨蹭的岚音。想起她先前说女人要是准备好,腿问就会湿润润。他凑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岚音害羞槌他,可最后仍旧半推半就,任他滑下探索。
烫热手指隔着罗裙轻压。触上的刹那,岚音身子一颤。
“你好像。也湿了……”他舌忝着她耳骨呢喃,一边撩高她裙摆。滑进亵裤里边。湿润润稠液一下沾染他指,岚音就算再见多识广,这时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你想,如果我像另边人一样,把手指滑进里边去……”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始,他鼻息渐粗,声音变得喑哑浓郁。
“你想做就做。”岚音脸埋进他胸口揉着,又羞又恼地喃着:“不要一直问我。”
“是吗?任我做甚么都行?”任已星最后一次问,见她羞怯点头,他不再多言。抬头又对着小洞看了几眼。确认邻旁男子确实把他怒挺男性刺往女人腿问。
他呼口气。将岚音抱上床。
他看看她问:“在这地方要了你的处子身,会不会太委屈你?”
她抚着他脸娇笑。“甚么地方都好,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我会的。”他亲亲她手,而后月兑去她身上衣裳。
岚音如法泡制。不一会儿,两人衣袍在床下堆成一团。
岚音着迷地望着半果裎的他,就跟她想的一样,她无比着谜地抚著他胸口,任己星虽瘦,但结实的肌肉满满分布他身子每寸,模起来感觉就像绷紧的牛皮,柔韧,又有弹性。
她不会腻,但他可没法消受。任已星倾身舌忝咬她肩胛,太销魂了,她身子像水跟乳脂混成的般,咬起来的感觉好到他难以言喻。
“你的胸,才真的教人爱不释手。”他手托高她腰,依着脑中印象,俯头吮登那娇女敕的。开始力气加大了些,岚音嘴里轻哼。他立刻松开。
“怎了?”
“再轻点。”处子女敕胸何曾被人刺激过,他使了力气吸吮,她自然会疼。
“对不起。”他喃喃道歉,叼着她立起的轻吹。
岚音身子一抖。忍不住将胸脯更往他嘴边靠去。
“已星……”她娇唤。
“你要我怎么?”她真香,任已星俯头轻蹭她,就是不敢再冒失吮它。“你知道我还不熟,你不说。我不可能知道。”
“我要你再力一点……”她胸上那股张痛。只有他碰触才能消除。“碰它,吃它……”
“好舒服……还要……”岚音喘息着,呜咽地将自己送上他嘴边。
任己星终于做了她最渴望的事——张嘴吮她。岚音抱着他头不住申吟,他嘴,还有舌头……天呐,怎么会如此舒服?
“你身子好烫。”他放开被他吮红的左乳,移动换至右乳。
岚音仍穿着亵裤的长腿不住磨蹭,她觉得她那儿好怪。酥酥痒痒,尤其他每每一吸她胸。那儿就会泛起神秘的颤栗。
任己星抽开她亵裤系带,一瞧,天呐,好似有谁拿水泼湿她般,晶莹的稠液一路漫下她腿根处。
他凭着直觉,将染湿的指头滑进她内里。有个小口半阻挠地吮住他。
岚音在他身下频频摇头,有股不知道该怎么说它的满溢感,似甜又麻。
“感觉怎么样?”他哑声问。
“我不会说。”她摇着头将身子更往他怀里凑,要他再试一次。
“这样?”他将指抽回,再往里推。
这会儿岚音反应更明显了,她喜欢。“还要,已星,还要……”她焦躁地抓捏他臂膀,像要将自己蹭进他身体里一般。
他爱她的催促。任已星一笑,把她交叠的腿更拉开一些,手指缓缓抽出又顶入。半阻挠的小口不再抗拒,软软松开,沁出更多稠液,让他的触碰更加顺畅,如鱼得水。
岚音冒着汗,随他的动作呼喊他名。
任已星爱怜又亢奋地看着怀中人儿迷醉神情,他好兴奋。仍藏在他裤里的男性疼痛地颤抖。看过邻旁人的示范后,他知道男女敦伦最后会以甚么姿态结束。可他就想再等。莫名地,就觉岚音样子好美,他还想多看一会儿。
突然,他感觉圈着他的小口一阵抽搐,而岚音,则是抓着他手全身颤抖,极致快意让她意识整个都模糊了。
从没看过她那样,任已星赶忙按她手脉,脉搏又急又重,他从不曾在人体上探过如此脉跳。
“你还好吗?”他看着她脸问
岚音多拖了一会儿才张开眼。“好?不止是好。我觉得我身体像羽毛一样,轻飘飘,说不定一阵大风吹来,我就会像纸鸢一样飞上天去。”
这甚么傻话?!任已星被她的形容逗笑,怜爱地蹭蹭她汗湿的脸。
“你呢?”岚音佣懒地睨他。
“我甚么?”
“感觉啊,舒服吗?”
他一顿,后摇摇头。“痛。”
她这才想起,他俩刚才只做了一半。
“我瞧瞧。”她手模上他肿胀的硬埏。
任已星抽气。直觉自己像在天堂,也像身在炼狱。
岚音喜欢他现在表情,带点儿恍惚,又有些绷紧。
她一下提起精神,端坐起身。“我还记得之前女官们提过,男人很喜欢女人做件事。”
他略张眼看她,只见她扯松他里裤绑带,推他躺平。
“你不可以乱动,小心我咬着你。”
任已星迟了一会儿才意识她说了甚么。咬?!怎么会是这个字?
答案揭晓。岚音趁他还来不及反应,握住他硬挺就舌忝了一口。
天呐!任已星脑子乱成一团。不会吧,这种事?!
他太惊讶,惊讶到只能躺着,眼睁睁看她又舌忝了一口。
“舒服吗?”岚音浑然不知那两舌忝。会令任已星多惊讶多亢奋多销魂。她只是照女官们说的话去做,所以当任已星翻身将她扑倒在床,她还一脸愣愣。
“你想要我命啊?!”他低吼,表情好吓人,像饿极的狼望见鲜美猎物,眼睛被烛火照得闪闪发亮。
“我这么做。你不舒服吗?”她现在还不明白,男人刺激过了头,就会变成野兽。
可不用担心。她早晚会明白的。
“是太舒服,舒服过头了!”他嘴贪婪地咬啃她柔女敕的胸脯,教岚音再度忘了思绪,意识只剩他肆虐蔓延的唇与手。他手指再度滑进她湿润处。拨弄。戳刺。直到她鼻里发出轻哼。摇摆着臀诱惑地望着他。
“给我。”她微颤的小手握住他的硬挺。
任已星没法忽视窜流全身的渴望。他依着记忆移动身体,将她双腿顶得更开。
“我有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俯在她身上。硬得生痛的顶着开口,如此跃跃欲试。这本能无须教导学习,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便深印在所有人类的血脉里。
岚音抚着他手臂呢喃:“进来,在我面前你根本不需要控制……”
任已星吸口气,依着她的邀请长驱直人。没人提醒过处子会落红,他更不晓得要生涩的她一下接纳全部的他,会让她疼得掉泪。
“痛!”那感觉。就像一把火捣进她体内,将她从中撕成两半。
任已星吓住似地一愣,即使与她密密结合的男性正催促地要他动作,他还是全身冒汗、停住不动。
“弄疼你了?”颗颗热汗滚落,“啪答’地掉在她泛红的美胸上。
她手按着他绷紧的臀肉,连连喘了几口。“我忘了告诉你。姑娘家初夜,都会很不舒服。”
“但你现在模样……”已经不是普通的不舒服!瞧她,原本嫣红的颊都煞白了,可见那疼多吓人。直觉地;任已星想要退开,不管未褪令他多难受,也总比让她难受好。
“不。”岚音按住不让他离开,喘着气解释:“女官们提过,头次、都得花点时问——”
“但你这样子,我舍不得。”
“不要不要。”她摇着头央求道:“我要你做完。我要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
“傻瓜。”他爱怜地吻着她苍白的颊。“我早已认定我俩是夫妻,你不用勉强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摇头。“开头其实很舒服—一”或许是前头的快意,突显了后头的疼痛;像现在,他在她体内静待一阵,原本撕裂般的疼,也慢慢消退几分。
他表情不太确定。“会不会是做错了?”他表情不太确定。
“没有错。”她很肯定。但他不一样,当年她可是被逼着连看了好几晚的麻花课,从头到尾,全无疏漏。
“哪为什么……”
她按住他唇打断他。“就说要多点时问适应,就再等等嘛。”
“我怕你疼。”
“现在没那么疼了。”为证明白已所言不虚,岚音勇敢地动了下腰部,她那动作对裹在丝滑甬道里的男性来说,实在太刺激了。
他额抵在她颊侧喘道:“岚音。”
但这回感觉舒服的,可不止他一个。她抓住他手臂说:“已星,你要不要试着动一动?”
“怎么?”他抬高脸看她。
“不会痛了。”她眼漾着惊喜。“你像我刚那样,慢慢地……”
依着她要求,任已星边看着她边移动,感觉那甬道挽留似地慢慢放开,那滋味之绝妙,令他乡喘了两口气才勉强抑下刺人的冲动。
岚音眉头松开又皱紧,但这一回,她没再叫痛。
“感觉好点了?”
她露出奇妙的表情,不只是好点,是酥麻,她弯起膝盖勾住他摆动腰肢,不消她要求,任已星已领会她意图。
她还要。
限制一旦解开。他再也压抑不了体内冲动。任已星低喊一声,捧起她臀奋力向前,那力道那么猛那么强,他还隐隐担心会不会再弄疼她。
但没有,她反而扭身配合,酣然地申吟喘息。
“已星……噢……已星……”她仰头茫然搜寻他的吻。
他俯头用力亲吻,不住舌忝舐勾动她香舌
两人脑海最后一个念头——女官们没说谎,男女敦伦,的确是件舒服至极的事。
率先回神的任已星抱着她一块翻身,爱怜地拨开她汗湿的发。“还好吗?”
“是好极了。”岚音疲惫微笑。“你不晓得,刚有瞬问,我真忘记我是谁,叫甚么名字,家住拔方了!”
“我也是,我不知道原来男女欢爱滋味这么好。”
“所以,以后夜里我可以常去找你了?”
“这可不行!”任己星模模她光滑的肚子,“你忘了做这种事会生女圭女圭,在咱们成亲之前,我不想害你惹来闲话。”
扫兴!岚音嘟嘴。“不然我明天就去禀告我母皇,说我已经决定好驸马人选,想近日快快成亲!”
“王储成亲是何等大事,没办法那么快吧!”他笑着亲亲她。
“不管嘛!”要她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不碰他,她会憋死的!“谁教那滋味那么好,你怎么可以把我钓上,又横着不管?”
瞧她表情,活似他做了葚么可恶可恼的事。任己星拧拧她鼻。“以为就你一人难捱,我还不是一样?”
“既然咱俩感觉一样……”她眨巴着大眼看他。
“不行。”他断了她念头。“皇室有皇室的规矩,除非明日见过圣上,圣上亲口允我们可以常常见面。”
“还不简单!”岚音骄傲昂鼻。“明儿我就去求我母皇,包管她点头同意”
“我可不许你拿身子乱开玩笑。”他指着是她上回跪在和寿宫前求情的事。“说不准这会儿,你肚里早有了个小小女圭女圭。”
贬这么快吗?她低头模模肚皮。不过一想到女圭女圭肥短可爱的四肢,说不定脸蛋会长得像他,她突然开心了起来。
“干么笑得那么傻气?”
“我在想,要是尊生个像你一样细致秀气的男娃就好,我一定会疼死他的。”
傻瓜!他揉揉她发。“大武王座一向得由女子接位,你生男孩干么?”
“可爱嘛!我实在很想生一个小小的你,一定很漂亮。”她嘟嘴喃喃,一边拉来他手把玩。她喜欢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光看都觉得心旷神怡,“对了。”他想起还有一个人没处置:“万廉的事,你打算怎么跟丞相说?”
“干么跟她说?我下午已经要瑞草送他出宫,还让他带着一大箱金银珠宝,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回到他故乡了。”
想到自己为了万廉不知干光了几坛子醋,任已星就觉得好笑。接连十几晚的焦躁不安,现在回想简直像梦一样。
“你啊!”他拧她小鼻。“以后不许再这么耍我。”
“那得看你表现啊!”岚音岂是他威胁得动的。“你小心点,再惹我伤心,我不找十个百个万廉过来气死你,我就不叫武岚音。”
呦,他怕死了!任已星大笑一阵,才抬手发誓。“不需要你威胁,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发誓,再也不惹你伤心。”
她抬手与他十指交握。“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噢,万一违反誓言,小心我再不理你。”
“你放心。”他抓来她的手亲亲。
岚音偎进他怀里,笑容无比甜蜜。
翌日,早朝之后,任已星与岚音各自从太医院与启祥宫出发,两人去处相同,皆是华和殿上的御书房。很巧,丞相也立在外边等候召见。
丞相一觅任已星。立刻怒目相向,看样子,他俩的事已传遍召里上下。无人不晓了。
“已星见过丞相。”任已星官小,自然得主动招呼。
丞相故意不理他,今早她听见消息,差点气坏了!鲍主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他都行过冠礼,早是个大人,竟也不知该以皇室社稷为重,亏她先前费那么多口舌!
慢了几步过来的岚音瞧见此景,心火怒昂,张了嘴正想理论,任己星却朝她摇摇头,要她忍一时之气。
可恶!岚音小嘴嘟的,简直可挂三斤肉。
“微臣拜见公主。”丞相与任已星同时行礼。岚音一哼,只看着任己星要他免礼,硬是不看一旁的丞相。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素来是岚音脾气——谁叫丞相不把任己星放眼里,她当然要想办法帮他出气!
这会儿换丞相尴尬不已。
“你们三个,都进来吧。”
御书房里的圣上出声喊,三人鱼贯走进前殿,岚音最前,然后是丞相,再来才是任已星。
“不用多礼。”圣上要三人起身说话。“说吧,你们来找朕,有甚么事?”
丞相侧头瞟了任已星一眼。
圣上笑笑。“要丞相直说,无须忌讳。”
“恕微臣斗胆直言。昨晚任大人跟公主殿下,两人似乎……”
“我们在一起。”岚音打岔,“丞相说的是这件事?”
“不妥啊。公主。”丞相好言相劝。“微臣知公主对任大人一往情深,但公主跟任大人身份,实在不怎么适宜。”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他当我夫婿,怎么样?”
“但微臣翻阅宫中日志,从没有过王储与‘御林使’结为连理的先例。”
岚音没好气地说:“丞相也真死脑筋,没有先例有甚么关系,只妥我跟任大人成亲,宫中日志不就多了这一笔!”
如此直率的答案,教丞相脸一阵青一阵白。“回公主殿下,话不是这么说”。
“话就是这么说。”岚音懒得听丞相老调重弹。“我就搞不懂您为甚么一定要我跟其他男人成亲!懊,你说你担心将来皇室血统出问题。可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没这回事呢?我跟任大人生出来的孩子跟其他人一样活蹦乱跳,甚至一口气生三个五个,也不无可能啊!”
“微臣是担心万一,公主殿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歪理,”岚音不接受这说法,要她为了或许不会出现的万一放弃幸福,她怎么可能答应?“反正我已打定主意,这辈子非任已星不嫁!”
眼看岚音这方动摇不得,丞相只好转而攻击任已星。“任大人您觉得呢?要出了万一,您当真担待得起?”
任已星抱拳一揖。“这点已星想过了,若真有万一,看圣上或丞相怎么安排,已星绝无二话。”
“如果朕那时的安排。是要你跟岚音分开呢?”
他深吸口气。“已星也愿意。”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岚音一勾他手严肃说话:“我相信我们俩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健壮活泼,甚么问题也没有。”
丞相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岚音得意一笑。“丞相您就别再挣扎了,乖乖祝福我们吧!”
“不不不……”丞相连连摇头。这不是祝不祝福的问题,皇室血脉事关重大,绝不是两字相信可以简单带过的。
一直做壁上觐的圣上终于开口:“爱卿。让朕说句公道话。”
丞相垂首。
“你说得没错,过往皇例,确实不曾发生王储与‘御林使’成亲的先例,所以朕可以了解你心头所忧。但岚音也没说错,没先例并不代表不行,你拿一件可能不会发生的事要她改变主意——”明武帝苦笑。“这丫头个性,你应该很了解才对。”
没错,丞相叹气。她就是太了解公主个性,也拿她没辙,大婚一事才会—年拖过一年。“微臣明白圣上意思,但微臣就是担心……”
明武帝走下皇座。亲切地按按丞相肩膀。“如果今日硬逼岚音跟其他男子成亲,以那丫头脾气,她极可能一辈子不理她夫婿,不跟他同房。”
对啊!丞相一惊,她都忘了,依公主脾气,她真可能这么做!
“所以,咱们放手让他俩成亲算了。”
“但万一真出了甚么事——”
“他不是说了。”明武帝转头瞟向任已星。“到时就依我们安排。”
任已星垂头一揖,那双眼,是下定了决心的眼睛。
丞相还是被说服了,“微臣了解了,一切就依圣上安排。”
“很好。”明武帝点头。“哪接下来他俩的婚事,就全权交由爱卿处理,婚期朕想不要订太远,三个月后。怎么样?”
“微臣遵旨。”
“我不依。”岚音连忙抗议。“太久了,三个月?您这分明是要我命嘛!”
“你闭嘴。”明武帝瞪岚音一眼后,回头要丞相先下去。
丞相一走,明武帝瞪着岚音说话。“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甚么?”
“人家只是想早点成亲嘛!”
明武帝一敲岚音脑袋。“先听我说,我打算派你们微服出宫—个月。”
岚音与任已星同时一愣。
“记不记得我先前说过,身为一国之君;就得苦民所苦,爱民所爱。但成天把你关在宫里,你哪里知道外头百姓过着甚么样的生活?所以我要你微服出巡,真真正正用你的眼睛、用心,去看外头一切。”
岚音明白了:“儿臣遵命。”
“还有你。”明武帝转头望向任已星。“趁这机会带那丫头去拜访姥姥,最好能在那儿多待些时日,这她下厨做菜熬汤洗衣,让她尝尝甚么叫做百姓生活。”
不会吧!“母皇是说真的?”岚音苦着脸瞧着母皇。
明武帝一瞪。“君无戏言!”再看向任已星,“你怎么说?”
“微臣遵旨。”
“很好。”明武帝白怀里取出一面金令。“这金令收好,如果在路上遇上甚么紧急事,你就拿出来用,见令如见朕,但是要提醒你,不到最后关头不准使用。”
“儿臣知道。儿臣不会滥用的。”
明武帝继续说:“太医院那儿我派人通知他们,说我吩咐你回翠云山取药,到时岚音在路上就当你小厮,比较容易掩人耳目。”
任已星抱拳一拜,朗声允诺:“圣上放心,已星一定会妥善保护好公主。”
“那就这样了。”明武帝点头。“动身时记得找人来通知朕。”
任已星与岚音不约而同道:“微臣(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