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上爱情,品尝过爱情中的酸甜苦辣,我以为,真爱仅只一次,失去了,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但是我遇上一个男人,他的好,我无法用言语说尽,因为他,冰冷的心再度领受温暖,有他在身边,人生的风风雨雨不会再令我感到茫然惊怕。
一天又一天,我会为他脸红心跳,只要想起他,就能感觉甜蜜。
一个人,一生能遇到两段爱情吗?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孤心
我想,妳确实是再度遇上爱情了。
有个人告诉我,能够让心很暖、很暖,无时无刻都能带给妳最深的感动,让妳光想起他就会微笑的那个人,就是心之所向。
只要是真爱,何必拘泥它是不是人生中的唯一,能够让妳幸福,那就放手勇敢去追,好好把握住那个会疼妳一??子的男人,别让爱情擦身而过。
——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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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他们会一起吃早餐,有时她起得早就会准备,有时起得较晚,他会叫她起床过来吃早餐,然后出门前,她会给他和悦悦一记颊吻。
假日时,他们会一起整理家务、或者出游,她做的任何决定都会与他商量,得到他的认同,他的计划也会与她分享,听听她的意见。
她有他家的钥匙,他也有她家的,密不可分的感觉,要说他们是一家人谁都不会有异议。
悦悦满三岁了,他们商量了一下,搜集几家幼稚园的资料,慎重地挑选了其中一家,让悦悦去适应,并学习群体生活。
悦悦很快乐,每天回家都有说不完的话,告诉爸爸妈妈,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知道她最怕那个很凶的王老师,而她最要好的朋友叫陈明翔,他说长大要娶她,但是她还在考虑,因为同时间,黄志伟和周文杰也向她求婚。
那楼下的青梅竹马小帅哥呢?她说陈明翔对她比较好,她已经变心了。看来远距离恋爱真是爱情最大的杀手啊!
每天听她报告幼稚园里发生的事情,总能带给他许多乐趣,让他和汪恬馨暗地里笑到直不起腰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憋笑到快内伤。
“怎么办?我们家的小悦悦好像有点花心呢!”他忧虑地叹息。
“我比较烦恼的是,该不会十六岁就得帮她准备嫁妆了吧?”她未雨绸缪,思考得更长远。
不是她在自夸,她家的悦悦实在是正妹一个,人见人爱啊,上次那个求婚事件,几个小朋友还大打出手,争取向悦悦求婚的权利,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她这个乏人问津的前浪早死在沙滩上了。
“他们休想!”关梓言回得很狠戾,摆明了谁敢拐走他的心肝宝贝小悦悦,先踩过他的尸体!
矛盾的是,他还是会每天早上替他的心肝宝贝梳头,绑个美美的发型,打扮得举世无双、霹雳无敌可爱,然后再亲自牵着她的手去幼稚园,最后再拐来更多为她打架的小男生……
她暗暗觉得好笑。悦悦才三岁,他居然就有那种待嫁女儿的岳父心情,这人实在是宠小阿宠到没天理了,要说他们不是父女,谁信呢?
从送悦悦去上幼稚园之后,白天突然感觉整个屋子悄寂下来,写稿累了时,找不到那道满屋子跑的小小身影,情绪还真失落了一阵子。
整理完家务,他开启电脑,写稿前先上线查看几则离线留言。
爱你。这辈子,只想对你说这句话,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回头,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
他皱眉,毫不犹豫地删除。
点开进行到一半的稿子,正凝聚专注力,写不到半小时,换手机的简讯铃响起。
他目光没离开电脑萤幕,分神拎来手机随意瞄上一眼。
爱上一个人,是罪吗?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全世界都不谅解也无所谓,但是言,我无法承受你的怨恨。
被了没有?有必要这样无孔不入地骚扰他吗?
这些日子下来,连汪恬馨都已知晓此事。他们生活如此密切,她不可能没察觉,无意间撞见几次,看他的表情有些许不是滋味。
他知道她在意,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正欲用力按下删除键,长期下来,忽然感到忍无可忍,冲动之下,拇指按下回复键,一字字输入:已有对象,勿扰。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他没有意外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
这些年,从没真正去影响他的生活,遵守着他离去时给的承诺,不会介入他的生活。他们各有各的坚持,也许是他想通了主动回头接受,也或者另一方倦了,不再等待,长达七年的僵持中,也只是偶尔传来简讯、线上留言,让他知道依然在等待着,没有放弃。
这是七年间,第一次来电。
看来,是已撑到忍耐的极限了。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是我。”
另一端,传来压抑而痛楚的声音:“我要见你……立刻!”
必梓言闭了闭眼。“说吧!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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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简餐店一隅,关梓言与对面的男子各据一方,静默无言。
“好久不见……”男子低抑地吐出话来,双眼贪贪恋恋,一刻都不舍得自他身上移开,仿佛看不够他,又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无法说很高兴见到你。”关梓言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泛着冷意。
“你还在怪我……”
“闭嘴!”他咬牙,恨声道:“我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些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交往的对象了,我不想造成她的误会。”
对方怔了怔,似有一瞬的恍神。“我以为——你是骗我的,要我死心。”
“你知道我的个性。”
是的,他知道他的个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很硬脾气的一个男人,不屑说违心之论,就算对方以死相胁……
所以……是真的了?
“你……爱她吗?告诉我,你真的爱她吗?”闭了下眼,痛楚低语。
“是,我很爱她,这答案你满意吗?”关梓言无视他卑微而脆弱的乞求,一颗心冷硬如铁,丝毫不受影响。
“你在报复我对不对?我等了七年,等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谁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报复你。七年前我就说过,我不可能爱你,等多久都一样。何宇纶,请你遵守约定,放手让我过自己的日子,可以吗?”
“我办不到!”他低吼。“就因为我也是男人吗?这不公平,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性别,同样无法控制爱情的发生——”
“你爱我什么?”他冷冷打断。“这张脸吗?不要再逼我,否则,你可以拿手腕去测试刀片利度,我为什么不敢拿脸去试?”
他用自己来逼他?用他的爱、他的在乎,逼他不爱?
“梓言——”何宇纶还想说什么,探手去抓他。
“不要碰我!”神情一寒,他恨恨甩开,一刻也无法多留,起身便要走人。
“别走!”想留他,在他冷冷的瞪视下,又抽回手。“至少、至少……喝完这杯咖啡再走……”就算只是片刻,能多看他一眼也好。
“你以为我还会再犯同样的错吗?”丢下这句话,他拿起帐单,头也没回地结帐离去。
呆坐在椅中,怔忡了半晌,何宇纶回过神,拔腿追了出去,在出店门后不远的人行道上拦住他。“别走,梓言——”
“我说别碰我!”关梓一言嫌恶地甩开手。“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是看到你真的会令我感到噁心!”
“你还在气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爱你、渴望你,所以才——”
“你给我闭嘴!”关梓言忍无可忍,愤怒地一拳挥去。“这种事没什么好炫耀,何宇纶!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变态,我只是刚好爱的人也是男人而已,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
“同性恋不变态,变态的是你假爱情之名所做的那些事!如果你要说那些是爱,那我告诉你,你的爱情让我受够屈辱了!”一拳又一拳,每说一句,就加重力道,怒气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便怎么也停不住。
拔宇纶没还手,睁着眼定定凝视他,任由他狠重的拳头挥落。
“你这禽兽!”一把揪起跌坐在人行道上的何宇纶,他对上那双千错万错错不悔的眼神,正欲落下的拳头,狠狠击向他身后的路灯,咬牙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无所谓。如果打过之后,可以让你消气,愿意多看我一眼,那你就打。”
“你——”心火顿起,烧掉了理智,一拳发狠地正欲击出——
“梓言?”清甜温柔的呼唤传入耳中,僵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她没眼花吧?
为了证实眼前不是幻觉,汪恬馨还用力揉了几下眼睛。没错,眼前真的是她所认识那个脾气最温和、对谁都冷冷淡淡、说话从没扬高音量的关梓言!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火大到当街抡拳揍人?
照那打杀父仇人的狠劲,她再不出面阻止,恐怕晚餐得到警局去陪他吃了。
本来还在担心扫到台风尾,不敢靠太近,毕竟拳头是不长眼的,谁知她才出声一喊,他就停下动作,接着她眼一花,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人已落入熟悉的暖逸胸怀,炙热地掠取双唇、吞没她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她被强吻了吗?
愣愣地反应过来,对上那双冷寂泛凉的眸子,她不做思考,下意识地张手搂抱他,仰首迎上他,应承这记带些野蛮的狂热索吻。
靶觉到她胀红了脸,快喘不过气来,关梓言稍稍退开,垂眸凝视她晕红的美丽容颜。
“你怎么了,梓言?”她眼中盛满忧虑,纤细指掌抚上阴郁俊容。
他不说话,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情绪,才问:“妳怎么会在这里?”
“偷溜出来帮大家买咖啡。”探头看他身后。“你朋友?”
必梓一言浑身一僵,不吭声。
他不对劲。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她下意识搂得更紧。“我们回家,好吗?”
“那妳的工作怎么办?”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打电话回去说一声就好了。”他比较重要啦!从没见他这么反常,她怎么放得下心?
“嗯。”搂了她就要走人。
“言——”身后传来迟疑的呼唤,关梓言脚步一顿。
“不跟你朋友说一声?”虽然是刚挨揍的朋友。不过这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有意见,活似她多碍眼顾人怨似的。
必梓言静默了下,回眸丢下几句;“我不想再看见你,请遵守你的承诺,别再打扰我,否则,我保证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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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程的路上,他们什么都没说,直到进了家门,他直接往房里去,把自己关在里头闷不吭声。
汪恬馨注意一下时间,一个小时,够了。
她提着医药箱过去,蹲在他跟前,悉心为他指明节擦伤的地方消毒抹药,再贴上OK绷。
啧,打人打那么用力,连自己都受伤了,可见他有多抓狂。
必梓言拉起她,抱坐在腿上,密密圈搂住,将脸埋入秀颈,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出声。“妳不问吗?”
“那你想说吗?”她反问,话一出口,便感觉他浑身僵硬。
“我不知道怎么说……”那对他而言,太难堪羞耻,他要怎么告诉她?
“那我来起头吧!”想了下,又说:“那个人,就是长久以来简讯示爱,苦恋你的人?”
他轻轻颤动了下。“妳怎么知道?”
“你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他看我的眼神。”那眼神刺得咧!简直就是妒火狂燃到快将她烧个尸骨无存了。
“他是我国中时的死党,一直以来交情都很好,我父母也都认识他,后来北上求学,也是住在一起互相照应。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对我有那种感情,只要想到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和心态在看我,我就觉得……很噁心。”
原来是太过亲近,日久生情啊!
“你歧视同性恋?”这样不行喔,无论同性、异性恋,都是一份感情,都是各人的选择,都该被尊重。
“不是!我没那样想……”
“不然呢?”如果只是爱上他而已,他干么火大成这样?
“他……侵犯我。”关梓言咬牙,愤然而羞耻地吐出话来。
“啊?!”汪恬馨一震,差点由他腿上摔下来。
他说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说,他、他、他……强……呃,那个……”强暴二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在咖啡里下药,我根本没有防备。”
“你当时是昏迷的吗?”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性侵,那是身心的双重伤害吧?
“没有。我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药,我有意识,清楚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有力气反抗……”因此,他没有办法忍受何宇绘看他的眼神,那样的炙热会让他觉得被意婬,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甚至会想起那一夜被侵犯的点点滴滴,令他作呕,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愿记起的耻辱记忆。
“他妈的死变态,畜牲、禽兽、下三滥!”她一听,忍不住气愤地咒骂。
要真昏迷了还一了百了,偏偏他记得,清楚知道那屈辱的过程。她忍不住要怀疑,那浑蛋是故意的吧?存心要梓言记住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他在他身上所烙下的印记……
变态、变态、变态王八蛋!她刚刚真不该阻止他揍那家伙的,早知道是这样,她会冲上去多补几脚,最多就一起去警局过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是这么骂他的。”他叹息,枕着纤肩。“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搬出来,辞掉工作,断了所有与他的牵连,不想再看到他,但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我已经、已经受够了,才会出来和他谈清楚,要他履行承诺,别再骚扰我。”
“什么承诺?”
“赌注,对我和他而言。他等我的屈服,我等他的死心。他要等,我无法阻止,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适合的对象,证明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动心,他就要死心。我今天只是去告诉他这件事,做个了结。”
做出这么无耻的事,还有脸大言不惭地说爱?难怪他会抓狂。“不想被骚扰,怎么不换手机号码?”
“那是当初和他的约定。他答应不会出现打扰我的生活,但至少保留一条与我联系的管道,我不想被他烦得日夜不得安宁,不得不答应。妳相不相信,无论我消失得多彻底,他就是有办法找到我,那种疯狂劲我已经见识过了。
“一开始,我没理会他,但是他不惜割腕,把事情闹大了,逼我去医院见他,他父母为他烦恼得不知白了多少头发,哭红双眼来求我。我可以说他咎由自取,不理会他的死活,但是我没有办法看两位老人家无助伤心。”
那倒是,他虽然看起来冷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心肠有多软她是见识过的,老弱妇孺是他的罩门,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爸妈都不管儿子的吗?”他们没想过,这已经造成人家很大的困扰了!虽然这样说很冷血,但凭什么别人以死相胁,梓言就要屈服?自己的命都不爱惜了,谁有义务为他的命负责?
“他父母……不太谅解我,以为我对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有心引诱,何宇纶岂会一厢情愿,为他痴狂若此。
“这——会不会太不分是非了啊?”他才是苦主吧?亏他忍得下来,修养果然好到家。
有那么溺爱儿子、不分是非曲直的父母,也难怪把儿子宠成任性妄为、强取袄夺不顾他人感受的个性。
“其实这些年,我也不只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我在不经意中,真的给过他什么错觉。”
“是他自己心理变态加幻想力发作,关你什么事?”
“妳不了解,恬馨。”他闭了下眼,挣扎万分才缓缓道出:“他不是第一个了,我大学、研究所的恩师,道貌岸然,学术界引领权威的那种人,都会对我上下其手;出社会后的女主管不断骚扰调情,工作上往来的客户暗示我以身体换合约……他们把我当什么?牛郎吗?我真的是受够了!”
“所以你宁可冷漠地和人群拉开距离,因为一旦距离近了,随之而来的情感纠葛也愈复杂,而这令你困扰,不知如何处理和面对。”
难怪他这么讨厌与人肢体碰触,他甚至深居简出,净挑不必抛头露面、与人有太多纠葛的工作,可见这造成他多深的阴影。
“你真的很排斥别人对你的身体骚扰吗?”
“非常。”
“那,这样呢?”她仰首,尝试地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妳可以再多骚扰一点。”
她轻笑,密密吻住他的唇。
他低哼,张嘴热烈回应,显然被骚扰得很快乐。
她干脆顺从心意,直接扑倒他,不安分的小手悄悄爬上他胸膛,见他没太大反应,得寸进尺的小手钻进上衣之中,抚触曾令她遐想无限的完美身躯。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果然……触感教人爱不释手。
热吻中的关梓言忽地一震,皱着眉,咬牙道;“停!恬馨。”
“啊?”不会吧?他的忍耐度只到这里而已喔?她原以为还可以再更深入一点的……
“妳想明年给悦悦多个弟妹吗?”他声调喑哑,低沉中饱含浓浓。
咦?稍微挪了子,听见他懊恼的申吟,再感受到下半身坚硬如铁的压迫感,她瞬间理解了什么,娇颜飞上两朵红云。
“!”她羞斥,起身要退开,腰际一紧,他收拢手劲,将她紧搂。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嗯。”她温驯地靠回他肩头,轻抚他出众绝伦、却略显沉郁的面容,没有更多的激情举动,只是暖暖依偎。
这男子啊,除了卓绝出众的好相貌,还有最沉敛的风华气质、一颗最温暖美好的心,他不需要做什么误导举动,就能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了。
“梓言。”
“嗯?”他闭眼轻应,感受她柔情似水的抚慰。
“你刚刚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要言出必行什么?”
“我告诉他,他能割腕,我也能毁容。”
她撑起上半身瞪他。“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如果毁掉被他所喜爱的因素能够了断这一切,也能顺便摆月兑掉那一连串的麻烦事,他觉得很值得。
“然后你摆月兑了他,连我也可以顺便一起摆月兑了!”
他睁眼,错愕以视。“妳!这么在乎外貌吗?”他知道这张脸好看,但他一直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她在意的不是这张脸……
“赏心悦目啊,美好的事物人人爱看,有什么不对?”
他沉默不语。
“反正,你给我保护好这张脸,敢有任何损伤就试试看。”她要不这么说,怕他哪天被逼急了,真会做出毁容的举动来,她可舍不得他挨皮肉痛。
“说好,梓言。”
他张口、闭了半晌,才轻点一下头。“好。”
她若喜欢,他就保留她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