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胤康在前往商行的路上,特地要随侍把马车开往关东街,本想瞧瞧夏敏敏究竟在搞什么,但快抵达时,他又后悔了。毕竟两人己经没有关系,他想干涉她吗?
犹豫间,竟看到她抱着涛儿煞有其事的指挥那些等着领粥、领钱的难民。
“请排好队,别影响其它人车的通行,谢谢。”
令他错愕的是,那些难民还真听话的排成两列,然后,他又看到小羽跟女乃娘一个负责给食物、一个负责给钱,两人也忙得不可开交。
从马车的窗口,仇胤康看着夏敏敏一边笑着逗弄娃儿,一边与难民微笑聊着,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神很温暖,那是真的在乎且关怀的眼神。
为什么?一个人在撞了头后会变得这么多?还是自杀未成,顿悟生命存在的价值,知道生命的可贵,对人生有了新体认?!
“何平,走吧!”
他示意随侍驾驶马车走人。不可以再看,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一直看着她
太怪了!她都表明了不希望他们之间再见面,他到底是怎么了?
本以为她这种行为不过是一逃邙己,没想到,竟然延续了五天!不知是否她的善举传出江都,竟然有更多的难民涌进关东街上。
他们个个又冷又饿,听说,她是一锅又一锅的热粥不断的供应,馒头也不停的蒸,还请小羽去买衣服给他们穿。但有些衣服着实太贵重了,难民们不敢收,因此她还发动什么“旧衣回收”?鼓励大家把不要的衣物洗净后,捐给难民穿。
这个活动一开始并无街坊邻居参与,因为百姓们对她的过往印象实在太差。
听闻是元朗头一个载了几箱旧衣来,他号召府里的仆佣们响应。这主子都开口了,下人只得照做,捐一件意思意思。
不仅如此,他更是亲赴官衙,对那些难民不闻不问,甚至对夏敏敏的善行也当做没听见、没看见的官大人好好说上一说,指他己派快马带了他的亲笔信函送往京师,要他父亲上奏皇上,为何无视难民离乡背井?就连地方官也无视百姓疾苦装聋作哑等等。
此举吓得官大人开粮仓济急,也拨一部份银库安置灾民,再由元朗修书向皇上说些好话。
事实上,元朗根本没有修书给他爹,反正官就是两个口,嘴巴说说,怕事的就会处理。虽然官府己经插手了,但夏敏敏她并没有结束布施。
“施比受更有福。”
此刻,阳光灿烂,夏敏儿的这一句话让谢元朗听来更温暖。
“我相信。我也相信相由心生,我觉得妳愈来愈美丽,虽然穿得愈来愈素雅,身上连件首饰也没有。”他不懂得谄媚,向来也鄙视谄媚,可现在,他竟然想把脑海中所有可以赞美一个女人的词全用在她身上。
不过,在看到他好友绷着一张俊脸走进金园大厅后,他知道那些赞美的话得另找时间说了。
仇胤康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见到好友。杜总管派在金园外的手下早己跟他报告过,这谢元朗可是天天到访!
“我有事想跟她私下谈。”他看着好友道。
他知道自己口气不好,可是在进来前,那些排在门外的难民们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像在看什么奇珍异兽!他己经够闷了,一进厅堂,又看到他们这对俊男美女有说有笑、神情契合的登对模样,他的胸口在瞬间就燃烧起熊熊大火。
谢元朗点点头,站起身,先看了一脸不友善的好友,再看向夏敏儿,一挑浓眉,像在无言询问她,有没有办法应付一个浑身带火的男人?
她回以一笑,眨了眨眼,示意没问题。
“你们有必要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吗?”仇胤康真的不高兴,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开心。这两人是在向他夸耀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元朗,你先走吧!老话一句,谢谢你。”夏敏儿没理他,而是开心的跟好友挥手道谢。知道他是吏部尚书之子,她很讶异,但也真的感谢他的大力帮忙。
“老话一句,不客气,夏敏儿。”谢元朗回以一笑,再拍拍好友的肩膀,“放轻松点,而且,你该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
“在狮子大开口后,再狂撒我的钱?”他讥讽反问。
“至少她是撒钱行善。”微笑的再看她一眼后,走人。
而谢元朗这一走,四周的氛围突然变得紧绷起来。
但也只有瞬间,仇胤康立即带着充满酸味的口吻嘲讽,“元朗?夏敏儿?你们叫得还真亲热!”
真奇怪,跟他独处,她就是有些不自在!夏敏儿深吸口气,刻意忽略那诡异的感觉,巧笑倩兮的回答,“那是当然的,“仇爷”。”
她故意突显两人的疏离与陌生,谁教他就是听不进去她叫“夏敏儿”的事,像元朗就很阿莎力,还说尊重她的新名字,因为她显然有个新人生、新个性。
闻言,仇胤康的黑眸倏地一瞇,盯着她眸中的挑衅,“好,反正妳跟元朗都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我又何必多事?我只想知道妳究竟在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
他这么问,她才觉得可笑。懒得回答的她,干脆走出厅堂,看着前院里那些或坐或站的难民,他们一看到她,即笑着跟她点头,她也回以一笑。
苞着走出来的仇胤康,绷紧着一张俊脸,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道:“妳愿意行善,我不反对,但妄想再伸手向我要任何钱财,我是不会给的。”
“拜托,我跟你要了吗?”她直接吐他槽。
摆眸冷觑她一眼。这个女人难道听不出来他是在提醒她、关心她,凡事该量力而为,毕竟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这么无止境供应这些难民,她有几座金山银矿可以这样任她挥霍?
见他不语,她撇撇嘴,“我知道啦,像上回说的,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但你以乎也忘了,我也是个死里逃生的女人,所以,有些事看得很豁达,譬如钱。”
她看着开心吃粥的难民们,那粥可是一名五星级饭店的老厨师亲自教她熬的私房绝活呢!要先用好几斤的大骨头慢慢熬,还加了大量的各式青菜熬成几近透明的鲜汤后,再用那些汤来熬米粥,而且愈大锅,熬煮出来的味道会更浓更香更好吃。
仇胤康困惑的看着她。她的表情混合着快乐、得意与骄傲,那双翦水秋瞳闪动着熠熠光芒,那么动人
突然感觉到两道灼灼的视线瞪着她。“干么这样看人?我长了角,还是多了双翅膀?”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天便与恶魔,看这家伙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她摇摇头,转身又往后面走去,没想到他又跟上来。
夏敏儿蓦地停下脚步,一副很受不了的看着他,“你闪人行不行?小姐我很忙的!”
他当然看得出来,而且她不欢迎他,但他就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双脚,甚至──
“妳讲话变粗鲁了。”该死的,这关他什么事?他未曾觉得自己这么白痴过!
讲话粗鲁?因为她不是古人,要她文诌诌的之乎者也,会要了她的命!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他也看着她,口气倒变得比较好了。
“我走这一趟,只想知道妳的想法,妳想当大善人当多久?金园里没有任何侍从,就只要女眷及幼儿,妳又敞开大门,任由他们进出──”
她板起脸,“他们是难民,看来也许一无所有,可是他们还有自尊,就你所说的,众人进进出出的,但金园里可有变得脏乱?还是东西弄丢了?没有!仇爷!”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的好心,在她听来却很刺耳。“我看的人不会比你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纯真善良的人。”
她边说边走到后院的厨房里,从一旁的架上拖下一小袋的煤炭,蹲后,也不管手会脏,径自从袋子里拿出煤炭,一根一根的丢进火炉里。
真是的,何必在她做得这么开心时来泼她冷水呢!
仇胤康不解的瞇起双眸,瞧她那细如白葱的玉指沾染了煤灰,但她的表情连一丝改变都没有
这家伙当木头人当上瘾了?她没好气的抬头问他,“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在表演马戏团,你也没给门票!”
“什么?”她的话他怎么听不懂?
唉,一看就知道他听不懂。“是不是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后,你就会走人?好,因为我不想再被人用轻视的眼神包围,更不想被妖魔化!”
“什么?”
“哎呀,总之,我想让别人对我改观,还有,我的小阿会长大,总不希望有一天让别人指着他说,你娘红杏出墙,你娘如何差劲、如何的顾人怨、如何的被轰出夫家等等,至于他爹嘛──”
说到这一点,她实在忍不住拜狠瞪他一眼。这几日跟小家伙朝夕相处,就有机会多看到他脸上的喜怒哀乐,好几个神情跟他这个爹是一模一样,涛儿根本是他儿子嘛!
“妳这是在瞪我?!”他真的被她搞胡涂了。而且理该咄咄逼人的是他,为何每一次到后来,都会变成她质问他,而且还很理所当然?!
“不应该吗?大人就算再有什么不是,小阿子也是无辜的。”
她问过女乃娘,在女乃娘第一眼看到小娃儿的五官时,就能确定是仇爷的孩子,只可惜一个人的心中只要有了疙瘩、有了芥蒂,再加上曾以璇恶意挑衅,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事实,却被主观的怨恨给蒙蔽了心眼。
于是,原本觉得像的人,也不敢说像,甚至还愈看愈不像
仇胤康抿紧了唇,瞪着她眼中明显的谴责,反问:“涛儿的不幸,始作俑者是谁?妳似乎忘了,竟敢出言训我?!”
“好吧,我是忘了!”因为根本不干她的事!“但我要告诉你,你不认涛儿,以后一定会后悔,因为在我的教导下,他绝对会成为一个最棒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认他?他不是我孩子,妳不也这么告诉我的?”
“你──算了,算我鸡婆好了。如果你能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来看涛儿,你就能看到一个根本存在己久的事实!”她摇摇头,“总之,我会把他教得很好,到时别来抢小阿。”
“妳这是在警告?还是在挑衅?”他是愈听愈觉得刺耳。
“不是,我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心。还有,我很忙,没空跟你哈啦,你还杵在这里干啥?难不成还要我这个下堂妻亲自送你送到大门去?”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双眸冒火,脸上明写着“你很碍眼”。
仇胤康火冒三丈,“对,妳很忙,有空跟元朗说笑着、喝茶,却迫不及待的要我这个供给妳住的、用的、吃的冤大头赶快闪人,因为我己经看穿了妳,妳再也没办法从我这里挖出一丝一毫!”
他太生气了,气她的厚此薄彼,气她对谢元朗的热络,压根没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
夏敏儿也大为光火,根本没察觉仇胤康满脸青筋暴突的真正原因,只知道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
怒气冲冲的她一把踩到矮椅上,勉强让自己的视线与他平行后,双手扠腰的怒道:“就算是又怎样?那也是我家的事吧!至于你,你吃饱撑着来找我吵架吗?在淮园不是有一大堆美人等着伺候你,你女乃女乃不是还等着抱孙子?你不把时间花在播种上,赶快让仇家开枝散叶──”
“妳给我住口!”再也听不下去,他猛地将她一把揪到眼前。
“我为什么要住口?你这种──唔!”
夏敏儿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看着眼前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猛地吞噬了她的唇的仇胤康,她知道她应该挣扎、应该推开他,可是──随着他愈吻愈深入,她愈是酥软无力。
而这又是什么微妙的感觉?心愈跳愈快,呼吸愈来愈急促,还有,他是男人,怎么他的唇那么软?舌那么火烫?她忍不住阖上眼,屈服在他这个带着霸道及愤怒的热吻中。
仇胤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住她。
只知道她说的话,他非常不爱听,只知道她那张叽哩呱啦的樱桃小口一直吸引住他的目光,只知道他该堵住她的唇,要她再也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而他,也可以一尝她那张如花瓣般诱人红唇的滋味
天啊!他从不知道单单吻一个女人,就能撩起身上的欲火,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让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靠着他坚硬的身躯,以稍稍抚慰发疼的亢奋。
“主子,没有粥──”小羽突然跑了进来,一看到这画面,吓得都呆掉了。
仇胤康猛地放开夏敏儿,绷着俊脸快步的走出厨房。
“呃,仇爷,那个”回过神来、红着脸的小羽,急着向越过自己的仇爷行礼。
但夏敏儿被他吻到浑身酥软,甚至连双腿都软了,他这一松手,她整个人软趴趴的从椅子上跌坐在地。
听到怪声,小羽循声看去,吓得大叫一声,“主子!”她急着跑过去。
闻声,仇胤康候地停下脚步,回头就见夏敏儿诱人的粉颊整个红了,不禁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
她也呆呆愣愣的瞪着他,显然还没有从那个销魂的初吻中回神。
他深吸一口气,黑眸中似乎浮现气恼,再一次的转身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主子,仇爷怎么对妳”小羽一边蹲来扶她,一边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知道就好啦!”夏敏儿咕哝了一声,整张粉脸还是烧烫不己。真是的,她的初吻怎么会被一个古早人夺去?!
仇胤康头一回感到如此焦躁不安。即使离开金园后,他刻意去巡视仇家的各商行、客栈,回到淮园,又要杜总管将几家帐款拿来对帐,为的不过就是要自己忙到累了,无暇再去想夏敏儿那张被他吻得酡河诏人的容颜,不去想她的唇有多软,还有她的味道有多么美好
但此刻的他躺在床上,脑袋依然清醒,身体因为想要占有一个女人而疼痛着,多么不可思议,她还是他的下堂妻!
最坏的是,他很清楚她在月兑下衣物后秾纤合度的诱人曲线,即便在今天这个吻之前,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
饼去,两人在行巫云之乐时,纵使面对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孔,与她纯粹只是为了发泄生理需求,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可此时,她果裎的身体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无法抑制的去回味亲吻她时、甚至她时,以及占有她时的一幕幕
懊死!之火愈烧愈旺,他猛地喘了口气,连忙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后,他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下肚去,希望能浇熄那不该燃起的之火。
但没用!他到二十三岁,竟然第一次体会到“欲火焚身”的真意。
“仇爷?睡了吗?我为您做了宵夜。”门外传来曾以璇柔弱的娇羞声。
摆眸一凛。女人不都一样吗?“进来!”
“是。”
门外的曾以璇心儿一喜,连忙回身要丫环们离开,这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后,将宵夜端到桌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着上半身的仇爷。那肌肉纠结的平滑胸肌上,似乎有着汗水啊!
她忙走近他,拿起丝帕轻轻擦拭,“怎么天气微凉,爷却满身汗呢?”
她温柔的抬头,下一秒,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平到床上,在她尚未回神之前,他己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兴奋不己的她本想响应,但一想到娘耳提面命女人绝不可以在床事上主动,只能强忍着回吻、回抱他的渴望,像条死鱼般任由他狂烈的亲吻,粗鲁的扯掉她的衣服及肚兜,埋首在她浑圆的胸脯上
不行了!她赶紧咬着红唇。仇爷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需求,而她爱极了他的狂野!
就在她再也忍不住,主动抱住他的头喊出,“爷!哦我的仇爷”
蓦地,仇胤康的身子一僵,下一秒,突然拉掉她的手起身,并用力的扯了被子盖住她的,站在床边的他一边粗喘着气儿,一边瞪着她。
曾以璇猛咽口水,“怎、怎么了吗?爷。”该死!她真的不该主动的!
“妳在这里睡吧,我去书房。”
不理会她的惊愕,他烦躁的一把抓了外衣套上后,快步走出去。
只是,在走到书房的曲径时,他重重吸了好几口沁凉的冷空气,神情复杂。
他的仍在,刚刚他竟然幻想着自己是跟着夏敏儿在同一张床上!
但以璇终究不是她,在她喊出那一声申吟时,他便倏地清醒了。
多么可笑!放着可以马上纾解他这一身绷紧的小妾不要,他竟然只想染指他的下堂妻?!
仇胤康凝望着树梢上方的一轮皎洁月色。今晚,会是个失眠夜。
溶溶月色一样照耀在金园,为中园的寝室洒进一片柔和的月光,不过,床上的夏敏儿却辗转难眠。
她抱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一下子又倒下去。
一整个晚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整个脑袋想的都是那一个不该发生却发生的吻,还有他用强壮的臂膀紧拥着她,而她贴靠着那坚硬又温暖的胸膛
完了!完了!原来她也是狼一只,整晚不睡的想男人!
但有问题的是仇胤康吧?他忘了她是他休掉的老婆啊?干么吻她、抱她?还想吃了她?!
不能再想他了,夏敏儿!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努力的找回自己的理性,也反问自己,她不想在古代谈感情吧?
不要!
她不想在古代结婚生子吧?
不要!
懊死,她坐起身来,好想大叫!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己,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但,那是她的初吻耶!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个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吻
不想了!再想,她的头会爆掉,还是好好睡一觉,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虽然救济难民颇得好评,但江都百姓并没有完全接受她,她还是全城公敌睡吧,别再那么没骨气的去想仇胤康了。
在一再自我催眠下,夏敏儿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她强迫自己别再去想那个意外之吻,也告知小羽不可以再提那件事。
但在冷静过后,她倒觉得仇胤康的话是对的。所以,她请谢元朗将那些难民移交给官府做适当的安置,并做后续追踪,她也慢慢的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
可以确定的是,江都百姓对她的印象己经有些微改观,所以,她要做的事就是乘胜追击!
毕竟各人造业各人担,夏敏敏造的孽,她以善事来转化,对不知魂魄在何方的夏敏敏也是件好事,看能不能把她所做的功德回向给她
但要做好事的前提是,他人愿意接受她的善意。所以,她还得让外界知道她是真的不一样了,是个月兑胎换骨、痛改前非的夏敏敏!
至于方法,就仿效成语的“曾参杀人”,她要善用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利用流言的力量让外界相信她是彻底的洗心革面了。
于是,她看到庙宇就进去参拜,求个“国泰民安、世界大同”,哪里有需要济弱扶倾、有穷人需要捐款,她绝对亲自前往赞助。
三不五时,她更是带着涛儿上街,向世人展现母子情深的一面
渐渐的,从前一见到她就别开脸的百姓会正眼看她了,有些过去只看着她不说话的人也会跟她开口了,一天又一天,回应她脸上笑意的男女老少愈来愈多。
夏敏儿很开心的发现,只要真心诚意的待人,就能得到善意的响应,而且,古今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