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疯婆子。抓起一块雪,他将其敷到疼痛的左眼上。他真不应该优先帮她接回手臂,那至少会让她安分些。无论是谁教那疯女人自卫术的,都教得该死的好。
他的眼睛明天肯定会肿起来。他相信如果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伸手挖出他的眼睛。
他实在不该多管闲事的。
卡卡走了过来,同情的伸出舌头,舌忝了他的脸两下。
人类,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动物。
他模模大狗的头,起身继续准备过冬的工作。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他讨厌面对人。
但他看到事情发生,看到那架直升机在那恍若恶魔的屏风那里,遭到无情的狂风袭击,然后像个玩具一样,掉了下来,砸成稀巴斓。只有,笨蛋,才会以为靠直升机就能飞越这座险峻的山脉。虽然明知在那种状况之下,通常不会有生还者,但他迟疑了一下,仍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往出事的地点走去。
懊死,他的良心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被狗吃了才对。
一边咒骂着,他一边不甘愿的前进。
那地方离他有点距离,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走到那附近,然后他看见有东西在雪坡上移动,跟着才发现那是一个生还者。
他几乎想掉头离开,可那个人需要帮助,无论生还者是谁,在那种空难下,绝对无法靠自己一个人走下这座山。
他继续往山上走,卡卡则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边。
那个生还者,走起路来摇摇蔽晃的,他正考虑是否要出声,那人就失足跌下雪坡。
懊死!这下那家伙恐怕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他咒骂着,指示卡卡上前,一边加快了脚步。卡卡如子弹一般冲了出去,去追那像颗球一样翻滚下山的家伙。他尽力赶了过去,但仍费了点时间。卡卡让他快速的找到了那个翻落山坡的人,他到了那里,才发现那个生还者是个女的。她还活着,虽然一脸的血,但仍有呼吸脉搏,眼瞳仍会收缩,而且还有意识,但一副随时要挂点的样子。幸运的是,除了左手月兑臼,她没有摔断其它骨头。
她又瘦又小,穿着太过轻薄且不适当的衣服和鞋子。
天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穿着这样来到这鬼地方,她一定蠢得要命!
他必须带她回家,否则她就算没因这空难的意外而死,也会因此冻死。
当他抱着她迅速下山回家时,她完全昏了过去。
她是如此虚弱,彷佛随时就要死去,他压根没想到她清醒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在他替她月兑去那会害死她的湿衣服时,她对他又踢又打的,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语言。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她讲的不是盖丘亚语或艾马拉语,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英文。
他知道她很害怕,他试图和她解释,但这女人连最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而她已经冷到连嘴唇都发青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冻死不可。因为没有办法和她沟通,获得合作,他只好强行动作,硬是把她身上那些湿透的棉质衣服扯掉。
在平地,棉衣或许透气,但在山上,那种衣服是最糟糕的质料,吸了汗水后的T恤,很快就会因低温结冻,夺取她的体温,当温度回升,结冰的汗水融化时,也一样会吸取体温,造成严重失温。
体温过低,她的心跳就会停止,心脏一停,呼吸也会跟着停止,接下来很快就会脑死。
从小到大,他看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了。
为了她好,他只能月兑了她的衣服,而且必须要快。
他没有那个耐心和她慢慢比手画脚,反正她早就已经被他吓得半死。
她是个勇敢的小东西,她用力的反抗挣扎,即使在最害怕惊惧时,都不曾哀求过,他原本以为她会尖叫、哭号,但她没有。
在发现自己无法逃开时,她躺在那里,用最凶狠的表情瞪着他,却掩不住无法克制的战栗。
勇敢的小东西。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她依然显得美丽。他很久很久没看过女人了,更别提全身赤果的女人。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去注意,但那短短的几瞥,已足以让他一览无遗。在那一剎那,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只是个伤员,还是个女人。一个柔软干净的女人。
虽然受了伤、流着血,她的气息依然甜美,贴着他的娇躯依然玲珑有致,触手的肌肤软滑如凝脂。
他了,硬得像根铁棒一样。
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饱受惊吓、身受重伤,而且快要冻死的女人有?
彬许禽兽吧。
反正他本来就是一只禽兽,他可以温暖她,他知道快速弄热她的方法。
在那一秒,邪恶的思绪在脑海里沸腾,但当他看见她眼里那无所掩藏的畏惧,感觉到她急促的喘息和颤抖,冰冷的自我厌恶蜂拥而上,他放开了她,迅速退开,把一旁的毛衣丢了过去。
他转过身时,她已经穿上了毛衣。
虽然早已习惯人们畏惧害怕他,但当她用那种惊恐害怕的表情瞪着他瑟缩时,他那早被狗啃得七零八落的心,依然忍不住抽颤了一下。该死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尽快摆月兑她,在他丧失理智之前。可惜的是,最近的邻居远在百里之外。冷冽的寒风,吹袭着他的黑发。
不远处的山顶上,已涌现滚滚的浓云。
抬起头,他看着那风起云涌,不禁在心底暗暗咕哝咒骂着。
他真不应该多管闲事的,看看他现在换来什么?
“狗屎。”
卡卡抬头看了他一眼。
“抱歉,不是说你。”
卡卡一脸无辜,他抚模着牠的背一下,这才起身将最后一捆柴火堆到门边,然后走回板车旁,把那一麻袋的补给品扛回屋里。
他希望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不然再次昏迷过去也好,他可没空再和她动手动脚。
深吸口气,他推开大门,等到没有任何东西飞过来攻击他,这才举步走进去。
卡卡跟在他脚边,一进门就习惯性的窝到了温暖的火炉边,那里有块属于牠的旧毯子,沾满了属于牠的毛与气味。屋里虽然生起了火,但室内室外的光线依然有相当大的落差,不过他仍是很快就看见那个疯婆子瘫倒在床上。他热给她的羊女乃,翻倒在地上,但那量只剩下一点点。
她喝了,很好,算她识相。
她还有呼吸,他看得到她胸口轻微的起伏,他的毛衣在她身上,显得特别的贴身。
拉回视线,他大踏步走进屋里,把麻袋里的补给品一一归位,然后拿了抹布擦掉地上的羊女乃,再把钢杯清洗干净,这才有些不甘愿的走到床边。
带她回来时,他曾优先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严重外伤,当时看起来,除了一些擦伤淤青和左手月兑臼之外,她似乎还算好。
她额头上的伤口,让她脸上布满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些严重,但他知道那其实并不严重;额头上只要有一点小伤口,就会流很多的血,只要伤口不大,血又止住了就好。
她的出血已经止住了,就他刚刚触目所及,也没有其它出血不止的伤口。
问题出在,虽然现在看来还好,她依然可能有内出血或脑震荡。他并没有受过专业的医学训练,所能做的就是让她保暖,然后确定她还有呼吸。他在羊女乃里加了草药,给她喝镇定安眠的草药或许很冒险,但那东西也能止痛,这样一来,她的身体至少有复原休息的机会。虽然暂时睡着,或昏迷?
蜷缩在他简陋大木床上的那个女人仍在颤抖,看起来就像个不小心误穿狼皮的小兔子。
坐在床边,他把干净的布浸在温热的水里,替她擦去脸上和手脚上干涸的血水,再帮她的伤口消毒上药,一边把她的四肢裹上热布,促进她的血液循环。
她的手脚小小的,又软又白。
虽然因为那场意外,让她的手指满是擦伤、指甲受损。但他看得出来,在受伤之前,她的每一片手指甲与脚趾甲,都修得整整齐齐。
不自觉的,他轻轻握住那冰冷的指头,有些着迷的看着。
在这处高山峻岭的蛮荒之地,女人是稀奇的存在,这里的生活环境太过严苛,连男人都不愿意在这里生活,更遑论女子。就算偶尔能在山中的村镇里看见,也多是满脸皱纹的年迈婆婆。
她的指缝十分干净,指头上没有一丝龟裂。他看得出来,她是城市里的人,洁白的容颜,未曾受到太阳残酷的摧残,洁白柔女敕的小手,显示她从未下过田、做过工,一辈子都衣食无缺。一朵受了伤的娇弱平地小报。他怀疑她能挺得过高山的冷夜寒冬。
风声,开始在屋外呼啸,宣告着新一波冷锋的到来。
不用多久,外头就会开始下雪,气温在今天夜里就会直接降到零下。
他拿掉渐凉的湿布,擦干后,开始替她按摩手脚,十分钟后,她的手脚已经不再冰冷。
轻轻的,他放下她柔软的小手,替她盖上羊驼毯,走到壁炉旁,开始料理起简单的晚餐。
总之,他已经尽力了,剩下就只能看她的毅力和运气了。
到目前为止来说,这女人的运气其实还不错,若她活了下来,他这里的食物勉强能分给她吃;若她没有撑下来,外头也有足够的空地,他会替她挖个洞,摆个石头当墓碑。
那已经比她那些必须曝尸雪山的同伴好多了,他最快也得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去处理那些尸体,那是说,如果在这个冬季,他们没有被狐狸或野豹从冰雪中挖出来吃掉;牠们的嗅觉很好,所以才能在这座山脉生存下去。冬季,已经正式来临。根据往年的经验,接下来会有接二连三的锋面来袭,风雪会将这里围困起来,直到几个月后才可能好转。
如果雪下得不大,或许再过两天,他能趁下个锋面来之前,迅速送她下山,把她交给其它人伤脑筋。
但若是雪下得太大!
瞪着床上的女子,他一边削着马铃薯,一边烦躁的想着。
为了他和她好,他希望她的运气能维持下去。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夜半时分,他被那小小的噪音,吵得转醒过来。
卡卡趴卧在他身边,睡得呼噜呼噜的,对那轻微的噪音丝毫不以为意,他却没有办法假装没听见。
睁开眼睛,他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壁炉里的火,稍稍减缓了些,但仍保持着一定的温度。为了让她能好好休息,他好心将床让给她睡,可即使他已经替她盖上了保暖的羊驼毛毯,她依然在床上蜷成一团,抖得牙齿打颤。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早些时候,她还在发烧,他当时喂了她一些能退烧的奎那皮熬的药汤,她的烧退了;但现在,她却又开始发抖,这不是好现象。
加了几块木柴进壁炉,他看着那噼啪作响的炭火,却也晓得这对她帮助不大,她需要持续而稳定的温度。
屋外,风声仍在呼啸,他知道,气温会继续往下降。
受伤失血和高山症的症状,都让她太过虚弱,如果要保住她的命,不让她失温冻死,只剩下一个办法。
喃喃咕哝的咒骂了一声,他没再考虑,只转过身,月兑去上衣,拿起自己的毯子,朝床上那个冷得嘴唇发白的女人走去。
来到床边,他掀开毯子,很快的躺进去,把自己原先盖的那一床也摊开盖上。
几乎在第一时间,她就窝到了他怀里。
她的手脚冷得像冰块,一张脸更是几近惨白发青,就连呼出来的微弱气息都好像是冷的。他伸出手,拥抱住那娇小颤抖的身体,让自己尽量心无旁骛的摩擦她的手脚,希望能尽快温暖她。她是个病人。
他告诉自己,却依然清楚感觉到她身上的每一处诱人的凹凸起伏。
她颤抖着,无意识的更加贴紧他温暖的身体,抱着他、攀着他,彷佛知道这样,就能吸取包多的温度。
败快的,他就硬了起来,热烫如烧红的烙铁。
她的唇贴着他的颈窝,长腿跨在他腰上,双手死命的攀着他的颈背。
他抚模着她冰冷的大腿,抚模着她微颤的背脊,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像是那一段生命中所遇过最坚苦困难的日子,想着那些不愉快的黑暗记忆……
那没有用,当她不断在他身上磨蹭时,他无法专心思考;当她身上的毛衣因此上撩到她腰间时,他更无法回想;当她湿热的柔软抵着他裤档的瞬间,他只想解开裤头,把自己深深埋入她腿间的甜蜜。
他的大手不自觉往下滑,抓握着她的,让她更紧密的抵着自己。
懊死,她是个病人,她没有意识,而且坑诔死了!他把大手拉回她的背上。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从来不曾强迫过女人,更不会在这时强迫这一个。
专心,要专心。
他死命克制着火热的,她却不肯安分的待着,只是颤抖的抵着他,呓语着,上上下下的磨蹭着。
她是个病人。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但那在裤裆间挤压的快感,却让事情几近失控。
老天,这简直和地狱没两样。她是个病人!他的理智在脑海里低咆。
她是个女人!
他的跟着叫嚣。
而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女人在一起。
这几年,他一直过着几近禁欲的生活,不是因为他不想,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这里根本没有女人。抱着她,实在太危险。她的,隔着毛衣抵着他赤果的胸膛,那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瞪视着她身后的木墙,他完全不敢低头看她,只能深吸口气,试图控制自己,却只嗅闻到她肌肤上那只有女人才会有的香气。
几乎在那瞬间,腿间的火热,又变得更硬了些。
不觉中,他已满身大汗,他想退开,闪远一点,把这个危险的女人从他身上拉开,但她的身体还是冷的,也依然在颤抖。
她在他耳边,呢喃着不知名的呓语。
那轻柔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怎地,让他想起温暖海岛上的艳阳、白沙与贝壳。
不觉中,他粗糙的大手又爬回了她柔滑细女敕的,抓握着……
释放的快感,让他一时昏了头,不觉中,他低下头来,吻住她微颤的粉唇。
她的唇有些冷凉,瞬间浇熄了他残存的,使他惊醒过来,猛地往后退开,但在那瞬间,她却睁开了眼,眼里有着迷茫。
他的心陡然一寒,以为跟着会看到惊慌,会被她推开、斥责、攻击,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似乎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微喘着昏沉蒙眬的看着他,然后再次合上了眼。她的手脚仍攀在他身上;小小的、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他可以清楚感觉到,抵着他的湿热柔软传来阵阵的战栗,他的裤子湿了一片,被两人的体液弄得湿透。空气里,盈满着诱人的麝香气息。
但她的双颊终于有了血色,泛着诱人的酡红,而且那始终不肯静止的性感娇躯,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他的心跳飞快,大力的撞击着胸腔。
她枕在他臂膀上,窝在他怀里,不再颤抖,只悄悄的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邪恶又卑劣的禽兽。
但那又如何?至少她再次有了体温,回复了那原已将熄的生命力。
这是借口。
零落的良心,在脑海里窃窃私语,斥责着他。
他狠狠将其挥开,把罪恶感扔进黑洞里。
毕竟,他救了她。
如果她活下来了,她的命,就是他的。
脑海里的良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不可能属于他,没有女人会想留在这种荒地,就算有,也不是和长相丑恶、性格乖戾的他在一起。他的生活里,也容不下其它人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他一个人就过得很好,卡卡是他唯一的同伴,狗不像人,不会以貌取人,不会嫌弃。
壁炉里烧红的柴火,爆出一片火星。
他阴沉着脸,暗暗咒骂,不爽的起身换掉长裤,拿来干净的湿布,替她擦拭诱人腿间的黏腻。
那是个万分困难的工作,他的手几乎因此抖颤起来。
镑种邪念和婬乱的念头,在脑海里张牙舞爪的奔腾。
他不敢多看一眼,只快速的替她擦拭干净。
再回到毯子下,有如回到最甜蜜的炼狱之中。
他挣扎了两秒,然后躺了回去。
暗夜里,他伸手拥她入怀,将脸埋进她柔软芳香的颈窝里,深深嗅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在风雪呼号的黑夜,做着小小的,性感而短暂的美梦。
一等天气好转,他就会送她下山。心里的主意已定,他却依然忍不住,将怀中那娇小柔软的身躯,拥得更紧。
别,在烧。风,狂乱的呼啸。感觉那女人胸口的心跳,几分钟后,他让自己放松下来,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