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慢喝……”缭绫又喂了严颢一口药。
严颢苦着脸,五官都拧在一块,“绫姨,好苦啊!我不要喝了。”
“不行,你要身体好起来就得把药喝完,你是男孩子,不可以怕吃苦,乖!再喝……”她舀了一匙凑到他嘴边,他皱着眉,勉为其难的再喝一口。
“我不要再喝了,我要爹和娘喂……呜……我要娘……”他揉着眼睛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缭绫整颗心都酸了,哽声说:“绫姨知道你想他们,我也一样,可是……他们已经回不来了。”就连她到现在也还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索性发起脾气,“我要爹、我要娘……走开!我不要你,呜……娘,您不要颢儿了是不是?爹、娘,我要回家,你们快来接颢儿回家……”
“小少爷……”她泪眼婆娑的啜泣。
“走开!我不要你,我要去找爹和娘……”他挣扎着要下床。
缭绫用力的将他搂在怀中,积压多日的泪水终于溃决而出。
“小少爷,他们已经死了……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呜!……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他们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得这么惨?为什么?”
“你骗人!你骗人!爹、娘他们没有死……”两粒小拳头不停的搥打她,又哭又叫,他扭动着小身子,差点让她抓不住。
“是真的,绫姨没有骗你……”缭绫痛哭失声,和他相拥而泣。
两人不知哭了多久,严颢的情绪已经缓和些,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似乎接受了这残酷无情的事实。
“爹和娘是不是被坏人杀死了?”他仰起潮湿的脸庞问,一瞬间好象长大了。
缭绫为他擦干眼泪,半晌才点点头,“嗯,所以你要赶快把病治好,因为那些坏人如果知道我们没死,说不定还会来杀我们,所以,我们要赶紧去找你外公,请他帮我们把那些坏人抓起来。”
“我知道了。”严颢擤擤鼻子,纤悔的低下头,“对不起,绫姨,我刚刚对你好凶,你不要生颢儿的气喔!”
她亲吻下他的头顶,“傻孩子,绫姨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听话,把药喝完。”
“嗯,我要赶快好起来,然后叫外公把害死爹和娘的坏人统统抓起来!”他孩子气的话,将她心头的悲伤一扫而空。
缭绫宠溺的一笑,再度端起药碗,“这可是你说的喔!那这碗药你得喝光光才行,不然病就没那么快好了。”
“可是真的好苦喔!”他吐了下舌头。
“药哪有不苦的!小少爷最勇敢了,才不会怕这一点点苦对不对?”
严颢年纪虽小,却有很强的自尊心,被她这么一激,便乖乖的将药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也不剩。
“烧已经退了,你闭上眼睛再睡一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关心的问。
他摇摇头,从棉被中伸出小手,带着惶惑不安的眼神拉住她。
“绫姨,你不要走,要一直陪颢儿哦!”他下意识的害怕失去仅剩的家人。
缭绫包住他小小的手掌,柔声的说:“绫姨哪里也不去,一辈子都会陪在小少爷身边,看小少爷一天天长大,然后娶个漂亮的媳妇儿,生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是绫姨最大的愿望了……”
说着、说着,床上的严颢已然安稳的睡着了。
“好好睡吧!有绫姨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的,安心的睡吧!”
一天又将过去,明晚就是履行交易的日子了。一股阴霾笼罩在缭绫的心头。
“卢叔叔,你来了。”严颢坐在床上,笑眯眯的招呼着卢开进来。
卢开将手上的平安符套在他脖子上,“小少爷,这是我刚到庙里求来的,给你戴在身上,保你以后一切顺利平安,无灾无难。”
“谢谢卢叔叔。”他很有礼貌的说。
缭绫与卢开眼光交会,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姑娘的。”他将东西交给她。
她打开绢帕一看,竟是一盒女人用的胭脂。
他是要她在去之前擦上它吗?那变态是吃胭脂吃上瘾了不成。
“绫姨有事要出去一会儿,让卢叔叔在这里陪你玩好不好?”她在唇上点上少许胭脂后,对着严颢说道。
严颢沉默半晌,“你要快点回来喔!”
“绫姨很快就回来,我们打勾勾。”两人打了手印之后,他才露出笑容。
卢开连忙引开他的注意,“你喜不喜欢听故事?叔叔会说很多很多故事,你要不要听?”
“我要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卢叔叔快点说。”他拍手笑说。
缭绫朝卢开颔了下首,才鼓足勇气步出房门。
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缭绫不断的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她跺着沉重的步履来到西厢,在一扇洞开的门前停下,见到两、三名手提水桶的伙计从屋里出来。
看来那男人正打算沐浴,她还是等一下再来好了。
“很高兴你用了我送的礼物,为什么不进来?害怕了吗?”祁焄双手环胸的倚在门框上,噙着气死人的讥嘲说道。
缭绫吸口气,“谁害怕了?进去就进去。”
但当她走到内室,她就后悔了。无奈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比平常还两倍大的澡盆前,只见澡盆上头正冒着白色的热气。
“过来帮我更衣。”他关上门,走到澡盆前,以君临天下般的口吻命令道。
她勃然大怒,“你要我伺候你沐浴?”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吗?过来!”祁焄不耐烦的皱起眉心,她越是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他就越要征服她。
女人?缭绫真想朝他大叫:就算她身分再低下,也不会当任何人的妓女!可是,这是她亲口答应的交换条件,想不承认都不行。不过,只等小少爷身体痊愈,她便能逃离他的魔掌了。
她迟缓的走向他,忍气吞声的动手解开他的腰带,用她所知道骂人的词汇,在心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却没留意到他将她变化多端的表情都看进眼里。
“你看来似乎很不甘愿?”他挑眉问。
缭绫虚伪的挤出笑来,“怎么会呢?既是公平的交易,我怎么会不甘愿呢?”
“哦?这是真话吗?”他执起她的下颔。
“当然。”她仍倨傲的回答。
当他月兑得只剩下裤子时,缭绫瞥见他那坚硬赤果的胸肌,俏脸倏地一红,马上别开头去。
“其……他的,你自己来。”她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仿佛听见一声低笑,接着就听见哗啦的水声,他人已经坐在澡盆里了。
“迟早你都会看到,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突然羞涩的反应取悦了他,至少可以证明她从未被人碰过。“好了,过来帮我刷背。”
“你……”该死的变态狂!
祁焄俊脸一凝,“有意见吗?”
“没有。”忍!千万要忍!
缭绫一咬牙,撩起袖口蹲下来,报复似的拿起软刷,朝他的背使劲的刷。
最好刷掉他一层皮,让他哇哇大叫。缭绫恨恨的思忖。可是他好象不痛不痒,连叫声痛也没有。这变态的皮真的是比铜墙铁壁还厚,这样刷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这样力道可以吗?”她假好心的问。
他舒服的闭上眼,喃喃道:“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惫要再用力?哼!她干脆拿猪鬃来刷比较省事。
“这样呢?”她忍不住在他背后做鬼脸。
祁焄发出满足的申吟,“这样刚好,其它的地方也一样用这种力道。”
“是。”这个字走由她的齿缝迸出来的。
缭绫将他的肩、臂膀一一刷过后,站起身来绕到前面。才探出手去,祁焄原本合起的双眼陡地睁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整个人拉进澡盆内,只听“哗地”一声,澡盆内的热水又溢出一半。
“啊——”她惊呼一声,“你干什么?!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他用壮硕的躯体将她制伏在澡盆内,开始扯开黏在她身上的衣裳……
一阵痉挛的愤吼声后,他将灼热的种子喷洒在她体内,浑身汗湿的压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上着噙胜利的笑意。
“我赢了。”他轻划着她绯红愠怒的脸颊。好久以来,每一次的欢爱就像例行公事般,只是纯粹的发泄,几乎让他麻痹了;可是这次不同,他投注了所有心神,只为了要征服她!她是个旗鼓相当的好对手,看来他是挖到宝了。
缭绫累的全身虚月兑,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酸疼,可是仍不忘出口咒骂他。
“卑鄙!下流!”用这种不高明的手段,要她如何心服口服。
他咧嘴一笑,“尽避骂,如果你想马上再来一次的话。”
被他这一吓,缭绫立刻噤声,忿忿的对他投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合上被吻肿的唇瓣。
“哈……”祁焄身心畅快的大笑,直起健壮结实的身躯,一把横抱起她跨出澡盆,瞥见她的双手东遮西掩,不由得失笑,“你全身上下每一吋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气呼呼的顶回去,“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厚脸皮!放我下来,这里有没有干的衣服借我穿?”
“你要衣服作什么?除了我的床,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将她扔到床榻上。
缭绫将棉被包裹在身上,据理力争,“小少爷没见到我,他是不会乖乖睡觉的,让我去看看他,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今晚你只属于我,说什么也没用。”这女人就非得这么与众不同吗?别的女人这时一定是死皮赖脸的巴着他不放,而她找尽借口就是要逃离他的床!而且向来是女人来讨他欢心,此时,她不仅不甩他,他还得跟个孩子争宠,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你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她恼火的咒骂。
祁焄俊脸上仍是一贯的嘲讽,“你怎能要求一个恶魔有人性呢?你最好乖乖躺下,否则我会让你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她气得直磨牙。没关系,等他睡熟之后,她再偷偷的溜出去。
她只要闭下眼睛装睡,一下子就好……一下子……
不知怎么搞的,眼皮好重,不行!不能真的睡着了。可是她连睁开眼的气力也没了,好累!懊想睡喔……
卢开伺候主子用完早膳后,唤来伙计将桌上的碗盘撤掉,跟往常一样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那孩子的病怎么样了?”祁焄随口问道。
“禀爷,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元气尚未恢复,可能还要休息个几天。”他话回的简单扼要,恁是训练有素。
“可探听到些什么?”祁焄面无表情的问。
卢开是有问必答,没有丝毫犹豫。“是,那孩子姓严单名一个颢字,洛阳人氏,父母遭一群盗匪所杀,多亏那位缭绫姑娘连夜带着他逃出来。两人正准备到京城投靠亲戚。”
“洛阳?姓严?”祁焄露出沉思的表情。
卢开继续往下说说:“是的,那位缭绫姑娘虽在严家为仆,和他们的关系却犹如自家人,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保护那孩子的缘故。”
祁焄踱到窗前,心中思忖,如果他没料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那位姓严的骨董商仅活的亲人。还真是巧,居然让他遇见了。
“爷?”
“有话就说。”
卢开小心的措辞遣字,“爷打算如何安置那位缭绫姑娘?”
“你该了解我的作风。”女人只有暖床的功用,他绝不会为她们费神。
“小的以为她对爷而言会有所不同。”这是他仔细观察的结果。
祁焄大大的讽笑一番,“你这么以为吗?她一开始或许会誓死抗拒,不过,很快的她就跟其它女人一样,说什么离不开我,要死不活的哭着要我相信她们……可惜我不会上当!她们就跟“她”一模一样,只会说些好听的话安抚我,嘴里说不会丢下我不管,可是一转眼就跟别人跑了,我不会再受骗了!”他越说眼神越阴沉。
“爷,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卢开是少数知道他内心秘密的人。
他眸中的怨恨堆的好高,冷酷的笑说:“都一样,女人全都是爱慕虚荣的动物,她们就跟“她”一样,没办法跟自己的丈夫共患难,遇到比丈夫更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连亲生的儿子都可以拋弃,我才不会笨得爱上她们其中一个呢!”
卢开的嘴张合了两下,最后还是合上了。其实主子不是无情,只不过内心曾受到重创,怕再一次遭到背叛,以致不敢对任何人付出真感情;而那些爱上主人的女人,用尽心思伎俩,最后仍然无法得到他的心,在万念俱灰之余,都以死亡来结束痛苦,这也是外传黑修罗的女人总是不长命的原因。主人是一株婴粟,会让人上了瘾,直到走上绝路为止。
“缭绫姑娘若要走呢?”卢开直觉的认为他们会是相配的一对。
祁焄横睨他一眼,“她想走就走,何须问我。”
看来希望又要落空了。卢开恭敬的道:“是,小的明白了。”
“绫姨,你昨天去哪里了?颢儿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
缭绫脸颊微微发烫,轻咳一下,“呃……绫姨去办了点事,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她将粥放在唇边吹凉,才喂到他嘴里。
他一面嚼着,“绫姨,你说外公会不会欢迎我?”
“当然会,小少爷刚出生的时候,你外公还特地从京城来看你,一直抱着你不放,直嚷着要带你回家,所以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严颢登时笑颜逐开,“外公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很凶?”
她侧头想了想,“你外公在京城里当大官,帮皇帝老爷做事。你别看他外表很严肃,其实他是面恶心善,私底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下人也很好,就跟小少爷的爹娘一样,是个大好人。”
“我真的好想赶快看到外公,绫姨,到京城要很远吗?”
“只要小少爷快快把身体养好,我们早一天上路,就可以很快见到你外公了,所以你要多吃点东西,这样才有精神和体力。”
严颢点点头,张开嘴吞了一大口粥,“等我见到外公,一定要叫他把那些坏人抓起来,替爹娘报仇。”
此时传来敲门声,缭绫开了门,是卢开!她侧着身让他进来。
“卢叔叔早。”严颢很喜欢他。
“看颢少爷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很多,我也放心多了。”
缭绫脸色微微一变,转向坐在榻上的严颢,轻声的责怪:“小少爷,绫姨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将名字告诉别人吗?怎么不听话呢?”
她担心那群盗匪不放过他们,所以一路上都很小心,深怕会泄漏出行踪,这对主仆来历不明,她不得不多加提防。
严颢好无辜的反问:“可是卢叔叔是好人,为什么不能说?”
“是我的错,你别怪颢少爷。”卢开插嘴说。
“不,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们在躲一些人,不是存心要怀疑你们,该道歉的是我才对。”缭绫面带笑容说。
“有人在追你们吗?”
缭绫顿了顿,面有难色,“对不起,卢大哥,原谅我不能说。”
“没关系,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真有什么困难,说不定我家主人可以帮得上忙。”
她恼恨在心,“不用了!我可不想再欠他什么人情。多谢卢大哥的关心,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不用劳他大驾。”
“万一那些人不好惹,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怎么对付得了?”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好惹?”她惊疑不定的问。
这对主仆派头大,做事又神秘兮兮的,究竟是什么来历呢?而且听他的口气,好象知道些什么,这让缭绫心中警铃大作。
“这……当然是猜的,看你这么慎重行事,料想对方绝非泛泛之辈。”好险!他差点说溜嘴。看情形真被爷料中了,缭绫姑娘口中所说,想必就是夜鵩大盗。
她不再多问,顺口说道:“卢大哥,我想明天再住一晚,后天就要离开这里,这几逃卩亏有你帮忙,缭绫感激不尽。”
“你们要走了?这么快。”他惊讶的说。
缭绫牵动下嘴角,“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久了也会不好意思,况且我们还有急事要办,请代我向你家主人道声谢。”
扁想到他,就足够让她反胃。如果可能的话,她不想再看见那个人的脸!
二楼雅座来了位惊艳四座的大美人。
“怎么来了?你那位痴情夫婿没跟来?”祁焄调侃的问,凝睇着盈盈落坐的义妹,也就是玉修罗。自成亲之后,她在性格上有极大的改变,眸底时时闪现的暖意取代了惯有的冷淡,这当然得归功于他的义妹婿啰!
“我是出来办正事,他跟来做什么?”玉修罗微嗔的对他拋个白眼。
祁焄则是黑修罗的本名,他听了之后,满是兴味的挑动眉梢,“当然是离不开你啰!谁不知道雷岳奇对你的痴心,整天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好个天下第一大痴情种,真应该请阎皇颁个匾额给他,好好表扬一番。”
“你羡慕的话,也赶快找一个。”她乘机怂恿他。
他发出淡淡的嗤笑声,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你方才说来办正事,有什么大事需要你这玉堂主亲自出马,而且远从江南而来?”
“祁哥还不知道阎皇准备在寿辰当天办选妃宴的事吧?”她开口丢下一个惊人的内幕消息。
执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选妃宴?你是说阎皇打算立妃了?”
“很意外吧!不只是你,我们也一样感到诧异,原本以为阎皇这辈子是不会娶妻了,想不到被两位小鲍主这么一缠一闹,最后终于还是投降了,决定在那天举办选妃宴,从精挑细选出来的二十位佳丽中,挑出一位阎妃来。”
报了好半晌的时间他才完全吸收这突来的讯息,语气甚是平静的道:“这样也好,“阎宫”的未来还是需要有位少主来继承。”
“小妹也有同感,所以阎皇下令要我在三个月内拟出参选名册,只要是才德兼备的未婚女子,不拘黑白两道,都有资格参与盛会;另一方面,由赫连护法和银堂主负责众佳丽上岛后的一切事宜。依我看来,阎皇并不单只是为了选出未来阎妃这么简单,想必另有深意。”
祁焄冷冷的微扬嘴角,“阎皇选妃是何等的大事,有多少人会善加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混进来,或许这就是阎皇的目的,想来有好戏可看了。”
“大概是吧!你追查“王者之剑”的事有眉目了吗?”她转个话题问。
“我会找到它们的。”
蓦然,祁焄的目光被刚从外头进来的人影攫住,虽只有一剎那的闪神,却没能逃过玉修罗的锐眼。
“她是谁?”她好奇的很。
只见那年轻姑娘进了门,不经意间瞟向二楼的方向,接着,一脸忿然的调开眸光,似乎和坐在她对面的人有什么过节。这倒是挺新鲜的,居然有女子不被他那张魔魅般的俊验所惑!
卢开自然的接口,“那位是缭绫姑娘。”
“多嘴!”祁焄横睨着长舌的小厮。
“缭绫?一种精美的丝织品。不过,小妹倒觉得她相当有个性,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她有预感,那姑娘在义兄心中有相当的分量。
祁焄搬了撇嘴角,“她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不需要认识。”
“哦,是吗?”过去他的女人可从不在意让她知道,这回却如此反常,这表示义兄心底在意那叫缭绫的姑娘吗?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他竟下起逐客令。
玉修罗故作伤心状,“你要赶我走?”
“别在我面前演戏。”他一语道破她的把戏。
“祁哥,有时候把感情释放一些出来会好过些,别太自制了。”他们都曾经将感情冰封起来,怕别人触碰到内心的伤口,如今,她也希望义兄能和她一样,解开压抑的符咒,学着去爱人和被爱。
“别说!”祁焄脸色阴沉下来,关起心门拒听。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临走前,她朝卢开使个眼色,要他好生照料祁焄。
“拿酒来!”祁焄开口大吼。
卢开匆匆的去帮他张罗。心里不禁嘀咕:玉堂主,你可真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