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要哭了,不必为那种人说的话掉眼泪。”沈亚珠静才的坐在她身边,抽了张面纸给她。
范桃花抬起哭红的眼,“你不是去睡了吗?”
“你们的对话我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只差没冲出来写人,哪还睡得着?”
她将两腿缩在藤椅上,托着下巴叹口气,“我们两个人真是同病相怜,感情这条路始终走得很不顺遂,像我老是失恋,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是被人抛弃,那些男人真没眼光!”
范桃花的声音还有些落寞,“错又不在你,不过,我觉得亚珠姐就是太迁就男人了,男人就是犯贱,你处处为他着想,他一点儿也不领情;可你越不理他,他就会越紧粘着你不放。”
“你没有谈过恋爱,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这个人一旦放下感情,就全心投入,或许这就是我的致命伤。”沈亚珠苦笑一下,转移话题,“喂!冯仲凯和江孝勇,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我跟他们之间就是少了点来电的感觉,今天我拒绝了冯仲凯,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什么?你脑子爬带啦!”沈亚珠不可思议的娇嚷,“像冯仲凯那么好条件的男人,你居然把他三振出局!你真是暴珍天物,会遭天打雷劈的。”
范桃花朝上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高估他了,在我眼中,他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又是企业少东的身分,以为每个人都该买他的帐,我只是不愿意草草率率的把第一次献给他,他居然就跟我翻脸!惫说凭他的身分前要我,我就该心存感激,像那样的男人,我不跟他切,还留着当宝吗?”
沈亚珠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他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再加上江孝勇他妈来这里一闹,我也不用浪费时间去应付他们了,男人都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她伸伸懒腰,真的觉得轻松不少。“以后我只要专心赚钱就好,不需要靠男人,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沈亚珠大声声援,“对!男人算什么,我再也不理他们了。”
“你真的办得到吗?”范桃花用非常不信任的眼神斜睨着她,沈亚珠常常失恋的原因,就是太容易陷进去,只要有男人对她表示一丁点的好感,就会马上爱上对方,可以说,她对男人完全没有免疫力。
她不好意思的模模头发,“我、我尽力就是了。”
“唉!”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好。
范桃花上班的电脑公司规模很小,职员不过十来个,加上景气不好,几乎不曾加过班,五点一到,所有的人都难时打卡下班。而她都会先到夜市摆好摊子,然后随便买个吃的当晚餐,等收摊后,再回家煮消夜填饱肚子。
今天她才走出公司,一眼就见到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江孝勇,头发流得整整齐齐,衣着也是规规矩矩,一看就是个保守“条直”的好男人,只可惜,他们偏偏不来电,她对他多少有些抱歉。
江孝勇惶恐的来到她面前,“桃花,你下班了,我、我有事要问你。”
“你要问我什么?”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她很不愿意伤害他,不过,她不想再欺骗他的感情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好不好?”他粉小心的问。
范桃花把他带到角落,才不会挡到别人的路。“我还要赶着去摆地摊,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
“呃……我阿母她昨天是不是去找过你?她还告诉我,说你、你收了她的钱,是不是真的?”江孝勇扶了了鼻梁上的近视眼镜,语气焦的恳切的问:“我阿母骗我的对不对?”
她咬牙承认,“你妈说得没错。”
“为什么?”他大受打击的白了脸,“桃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想娶你为什么还要收我妈的钱?”
“孝勇,你是个好男人,是我配不上你。”
“我不在乎,桃花,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分背景,是不是我阿母跑去对你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他无比诚恳的瞅着她,乞求的说:“你不要听她的,要娶你的人是我,等我们结婚以后就搬到外面住,我会保护你。”
范桃花的愧疚开始泛滥,后悔没有早点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孝勇,你别傻了,你是江家的独子,你爸妈是不会让你搬出来住的,我也不能害你变成不孝子,以后你会碰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你就忘了我吧!”
“我忘不了也不要忘,桃花,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他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眼镜的镜片也蒙上雾气,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抛弃我。”
他一掉眼泪,她就流得手忙脚乱,“你是男人耶!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太难看了。”
江孝勇哑声的哀求,“桃花,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家跟我阿爸和阿母说清楚,他们很疼我,一定会答应让我娶你的。”
你想娶,可是,我不想嫁啊!她在心中大喊。
范桃花知道怎么对付像冯仲凯那种自以为是的猪头,却不晓得该怎么应付一个泪流满面的男人,可是,她又不能心软,否则铁定以后去纠缠不清。
“孝勇,你先听我说。”
他冥顽不灵的低叫:“我什么也不听,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天哪!谁来救救她?
仿佛听见她心底的求救,上天派来一位救星为范桃花解困。
“你要她,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浑厚的男声加入他们的对话。
她猛地抬头,乍见脸上戴着酷色的太阳眼镜、一身黑的丁冲,着实吓了一跳。
“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丁冲状似亲昵的挽着她的腰肢,咧开一口白牙,“我来接我的女人,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和他壮硕的体格以及高大的身材相比,身形娇小的范桃花显得小鸟依人,却不觉得突兀。
“你胡——”
他亲密的和她咬起耳朵,“你不想让他死心吗?想的话,就跟我配合。”
经他一提,范桃花只得将嘴边的反驳全吞回去。
“冲,你工作这么忙,还专程来接我下班,你对我真好,我好感动喔!”她刻意嗲声嗲气,当着江孝勇的面演起戏来。
“你是我的女人,对你好是应该的嘛!”一只大手得寸进尺的在她的腰际上摩裟着,朝江孝勇挑了一下眉梢。“你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吗?”
江孝勇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你……你们……”
“冲,这位是江先生,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误会了。”范桃花柔媚的倚在丁冲的身上嗔道。
丁冲旋即以占有的姿态宣告他们的关系,“是普通朋友就好,我可不准有人觊觎我的女人。”
江孝勇脸色灰败,已经惊到语无伦次了。
“桃花,你们真的……真的……”
“我来跟你介绍,他叫丁冲,是我的……男人。”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一点都不浓情蜜意。
“你的男人?!”江孝勇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找到声音。
范桃花为了让他彻底死心,装出甜孜孜的笑脸,“不错,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
“不可能!桃花,你是故意找个男人来骗我的对不对?我不相信!”
丁冲笑得有点像邪恶的大色郎,仿佛想到什么点子。
“你要证据是不是?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就在范桃花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时,猝不及防,他的后已经压了过来,将她的樱桃小口封得死死的。
懊死!竟敢趁她不备时偷袭她?而且还吻得这么,让她的心像小鹿般乱跳,好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唔……”她只能装出浑然忘我的表情,耳边还可以听见旁边围观的人吹着口哨,还有鼓噪叫好声,让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完了!这里还在公司附近,要是让同事撞见,这险可是丢大了。
终于,丁冲将嘴移开,满意她的小嘴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娇艳欲滴的模样。
他志得意满的凝涝面容惨白的江孝勇,“这下你看清楚了吗?她是我的,谁也休想跟我争。”
“桃花,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江孝勇梗声的质问。
都到这节骨眼,范桃花能说不是吗?
“对不起。”她垂眸道。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将来一定会结婚,然后生两个孩子,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到最后,他已经凝噎无语,只能垮着肩膀,缓缓的转身,落寞的走开。
范桃花心中内疚,只能对着他的背影说:“对不起,孝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子,到时你就明白了。”
“人都已经走远了,别看了。”丁冲凉凉的说。
她抿了下唇,小脸一红,“谢谢你帮我解围,不过,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都不算数,你可不要当真。”
“你指的是哪些话?”
“就是……算了,当我没说,我要走了。”
丁冲跟上她的脚步,“你又要到夜市摆地摊吗?”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问。
他迈开长腿和她并肩而行,“这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你何必这么辛苦,只要跟了我,就不必工作得这么累了。”
范桃花脸大杏眼,“我对当黑道大哥的情妇没有兴趣。”
“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换作其他女人可是求之不得。”他神气的说:“以后我来养你,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你了。”
最后一句话踩到范桃花心中的痛处。
“你以为当人家的情妇,别人就会看得起我吗?”她泛红了眼圈,气愤的说:“你要找情妇,相信有很多女人让你挑,干嘛来寻我开心?”
丁冲听了瞠大虎眼,极度不满的吼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你居然当我是在开玩笑?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他虽然有过不少女人,可从来没有真正动过养情妇的念头,而她是第一个,结果却被说成是在寻她开心!简直气坏他了。话一说完,他扭头就走。
他那是什么态度?她气得全身“皮皮挫”,在心底发誓,从今以后,她真的可也不要理他了。
“铃铃……”
“都这么晚了,到底是谁打来的?”正在看麻辣教师GTO的沈亚珠接起电话,“喂,呃?她刚回来,请稍等一下;桃花,找你的?”
正拿着睡衣准备洗澡的范桃花愣了一下,“谁呀?”
她没有出声,只用嘴型说出“冯仲凯”三个字。
“他还打来干什么?”范桃花嘴里响咕一声,接过听筒,回头就问:“找我有什么事?我跟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在夜市的生意好不好?”对方笑呵呵的问。
“托你的福,还过得去,你到底想干嘛?有活快说,有屁快放。”她的口气很冲,没有挂他电话已经算是客气了。
冯仲凯笑得猖狂,“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受了客人的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范桃花心中一动,想起今晚莫名其妙多了好几个客,搞得生意都做不成。“难道今晚的事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冯仲凯,没想到你这么下流无耻。”
“我要让你知道,没有女人可以甩我!”他阴笑着说。
范桃花的手指捏紧听筒,从齿继进出声音来,“哼!这只能证明你是个心胸狭小、输不起的男人,也证明我离开你是对的。请问冯少爷还有其他的事吗?没事的话,我要挂了。”
他阴森森的质问,“你知道那个叫丁冲的是鸾天帮的少帮主吗?”
“是又怎么样?”
“你拒绝我,就为了一个黑道老大的儿子,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老婆了?”
她征仲了几秒钟,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冯仲凯听见对方一阵沉默,认为自己说到重点了。
“桃花,你向来很聪明,对方已经有老婆了,你跟着他也只有当情妇的份,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出轨。”嘿嘿!等他把人娶到手后,要怎么虐待报复都可以。
“我宁愿当他的情妇也不要嫁给你。”范桃花作了几次深呼吸,“你不服气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还要继续那种幼稚的报复举动尽避来,我才不怕。”说完,她用力的挂断电话,算是替自己出口怨气。
“怎么回事?”沈亚珠关心的问。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今天晚上遇到好几个存心找碴的客人,就是他请人去的,为的就是要报复我拒绝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烂的男人,还好我聪明,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那怎么办?要是他们每天去烦你,你不是连生意都不用做了?”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了,他想玩多久,我范桃花就奉陪到底。”她跟他杠上了。
沈亚珠觉得不妥,“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有的是时间跟你玩,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赚钱都来不及了,桃花,我看还是找一天你跟他好好的谈一谈。”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去求他,大不了换个地方摆,总比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胜强。”范桃花的脾气一旦拗起来,谁来说情也没用。“我要去洗澡了。”
“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开除我?”范桃花怒气腾腾的吼道。
秃头老板猛擦着汗水,面带难色的说:“范小姐,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让我的公司倒闭,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你要体谅我。”
她心中一动,“是不是冯仲凯威胁你?”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唉!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去得罪冯家的人,他说如果我不开除你,他会让我接不到订单,我这只是一家小鲍司,就靠那几张订单过活,要是少了它们,不用多久就会周转不灵。范小姐,我看你还是离开好了,我会给你一笔遣散资,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范桃花气得全身的血液都滚热了,“那个卑劣的小人!”他不仅连着三天晚上找人去夜市闹场,现在连她白天的工作也被他搞丢了,看来他是存心不让她好过。
“嗯——你要是想找他的话,他就在这个地方却你。”秃头老板战战兢兢的将一张使条纸送给她,上头是一家五星级饭店的房间号码。“他要你马上就去见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她愠怒的问。
他呐呐的说:“否则他、他要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可恶!”范桃花重重的捶下桌面,把秃头老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相信冯仲凯说得到就做得到,如果房东太太真要她们搬家,教她临时去哪里我房子?到时,不仅自己流落街头,连沈亚珠也会受她连累。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她抓了桌上的便条纸就冲出办公室,为了背包就离开公司,骑着机车前往饭店赴约。
当然,她去赴约不是为了向冯仲凯求饶,而是要给他点颜色,让他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她多得是办法对付他,例如在网路上将他的恶劣行任公诸于世,她就不信像冯家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会不重视名声。
到了饭店,她循着便条纸上的房号主权,来到贵宾套房门口。
按了门边的电铃,等着小办帽目投罗网的大野狼来开门。
“桃花,你果然还是来了。”冯仲凯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一副等着将猎物“拆吃入月复”的模样。“怎么?不敢进来吗?该不会是怕我吃了你吧?”
范桃花银牙一咬,傲然的踏进套房。
“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他招呼的问。
她旋身面对他,双手自我保护的抱胸,“不用了,我只是来跟你说清楚,不要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屈服,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就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就是睡大马路,也不会低声下气求你!”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冯仲凯没有多大的讶异,“你就是这股倔强的脾气吸引我,比起那些没有个性的名门闺秀好太多了。桃花,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我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你让我丢工作就是因为爱我?你别笑死人了。”她一阵冷笑,“不要把我当作那些只会作梦的小女生,我十几岁就已经出来外面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冯仲凯解着衬衫上其他的扣子,不怀好意的朝她笑了笑,“可是,你还是被我骗来了不是吗?”
“你想干什么?”范桃花心中警铃大作,两眼警戒的寻找可当作武器的东西。“我想冯家要是出了个强暴犯,一定是个大新闻。”
“那你就太不了解有钱的好处,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堵住许多张嘴,再大的新闻也能压下来。”他将月兑下的衬衫甩在地上,眼中闪着的婬光,“你可以跟个黑道老大上床,为什么连根寒毛都不让我碰?难道他在床上的功夫会比我厉害吗?还是,你喜欢被那种粗野的男人上比较过瘾?”
她抓起枕头丢他,怒不可遏的娇斥,“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人家虽然是黑道老大,但比起你可是君子多了。”
“我就不信他没碰过你,不如我亲自来验一下货。”
卑还没说,冯仲凯便出其不意的扑过去,范桃花惊叫一声,死命的想从他身下逃开来。
范桃花的小脸血色全无,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挣扎,“放开我!你敢碰我的话,我会杀了你。”
“啪!”一个巴掌挥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打偏了,也打得她眼冒金星,左边的脸颊整个都麻掉了。
她嘶哑的大声尖叫,“救命呀!”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是你自己找的。”冯仲凯接着动手扯她的裤子,“隔壁的房间都没有客人,你再怎么叫也没有用。”
范桃花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丁冲,这次他是不可能刚好来帮她解围了。
不期然的,门铃声响个不停,打断了冯仲凯的“性致”。
“妈的!”他低咒一声,明明交代饭店的人不要来打搅他,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违背他的意思,他铁定要那个人卷铺盖走路。
他从范桃花身上爬起来,拉上长裤的拉链,忘了先问清楚门外的人是谁,忿忿的开了门,劈头就想把对方臭骂一顿。
可是,他还没开口,一记铁拳便迎头接了过来,在惨叫声中,他的身体呈抛物线飞进屋内,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该庆幸我只用了五成的力道,没有一拳打烂你这颗猪头。”怒气冲天的丁冲无暇理会他,率先冲进房间,瞥见蜷缩在床上申吟、紧闭双眼的桃花,痛恨自己刚才手下留情。
“桃花、桃花!”他用拇指轻抚过她红肿的左脸颊,才小心翼翼的打量她全身,虽然衣衫凌乱,不过,庆幸的还没遭到毒手,“我来了,已经没事了。”
范桃花听见有人叫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眼瞳对准焦距。
“丁冲!”她忘形的抱住他,失声大哭起来,“真的是你?我以为这次真的完了。”她才想到他,他就真的出现了。
他紧紧的挽住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归回原位,接着就开骂了。
“你这个白痴、笨蛋!居然一个人自己跑来,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要是我没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都快吓死了,你还骂我?”她不满的叫道。
丁冲也朝她大吼起来,“我不该骂吗?等一下我再跟你算帐,现在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你们这些流氓都该被抓去枪毙。”此刻冯仲凯捂住鲜血直流的鼻子,骇然的瞪着出手伤人的凶神恶煞。“姓丁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是。”丁冲用力的往他的月复部揍之拳,痛得冯仲凯绒缩在地上哀嚎。“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谁敢碰我的女人,我会给他好看,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冯仲凯很没路用的求饶,“我下决不敢了,唔……”
苞丁冲一块来的高忍将他从地上揪起来,轻蔑的说:“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少帮主,要怎么处置这个人?”
“你们……你们想怎么样?我舅舅可是立、立法委员,你们这些流氓要是敢动找,他、他会让你们全部关、关到绿岛,一辈子都出不来。”看他畏缩的模样,完全没有方才嚣张的模样。
丁冲掀了下嘴角,扬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阿忍,扒光他的衣服,再把他扔到马路上去。”
“是。”高忍手脚俐落的将冯仲凯给拖出去。
冯仲凯心中又惊又慎,发狂般的大叫,“姓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要以为只有你狠,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还有你这婊子也一样,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范桃花打了个冷颤,脸色白得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