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e元素不得报警,龙生,龙死,选择在于你,或者是。
这代表她遭受威胁了吗?
望着从报章杂志剪贴而成的恐吓信,甫由实验室走出的慕少槿一脸镇重,不时的回头张望,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
“龙”是一种已经绝迹于世的古生物,鲜少人会用-来作威胁,仅存于传说的神话中或是人们记忆中的远古恐龙。
可是这封匿名信上却明白写着:龙,毫无疑惑的指定以-作为交换,可见此人一定有某种程度的熟悉实验室内的运作。
她一直不愿怀疑朝夕相处研究的同好,以为所有人都与她一样热爱生化领域而无私心,期望能创造新的物种好突破自我。
但是明摆的事实让她失望了。
名利与腐蚀了人性,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连七十多岁的老教授也不放过,狠下心地伤害并加以捆绑。
现在把矛头指向她妄想得到长寿之物,难道实验室制造出的生化元素会重于人命吗?
不能说不痛心,上回实验室破坏得太彻底,为了顾及角滕教授的伤势她未多想,没去察看进入冬眠期的基因合成龙是否安然无恙,以致让人有机可趁。
到底暗中破坏众人信任的人是谁呢?他或她怎知她今日返校参加期中考?
在各科教授、讲师的默许下,她一向不用学科学分来升级,只要定期交出令他们满意的报告,偶尔到校点点名,他们的态度是十分宽容的。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先她一步潜入实验室,并放上威胁信函的必是熟人,她不知该不该还以颜色地交予专人处理。
按制一头基因龙不是难事,可是她不喜欢被人恐吓的感觉,像是生命随时处于危险当中,令人惶然的草木皆兵,无法信任每一个朝她走近的伙伴。
正当心情沉重的慕少槿打算走出第二侧门时,一个骑士戴着深色挡风安全帽朝她身边掠过,恶意地用手推挤并拍掉她得之不易的绝版书扬长而去,留下嘲弄的笑声。
“学姊,-没事吧?”
嫌疑犯三号姚凌霄忽然出现眼前,神情紧张的连忙扶起跌坐在地的慕少槿,惊讶她细女敕的肌肤立即浮现一大片令人惊心的淤青。
今年十九岁的他是化学系一年级,再过几个月便升上二年级,因为认冬日阳子为干姊的原故,所以他以新生的身份进入实验室。
整体来说他应该是最单纯、最无嫌疑的对象,家境富裕,成绩优越,人品出色的受师长称赞,是新生代的年轻偶像,十分受女性学生的欢迎。
而且他还是学生会一员,为人谦恭有礼,做事认滇不偷懒,在现今社会中算是难能可贵的年轻人。
除了有点神经质及略带阴柔的特质,可说是十全十美的完人、模范生。
“哎呀!都擦破皮了,一定很疼吧!”他顺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取出消毒用品。
瞧着雪白如新的丝制手帕,扬起异样感受的慕少槿只觉有说不上来的诡异。
“你常把急救用品带在身上?”
即使是医学系的学生也没他费事,碘酒、双氧水、透气胶带、药用小剪刀一应俱全,她甚至瞧见弹性绷带和纱布。
真有那么严重吗?台湾的治安没差到必须准备医疗用品在身上吧?
要不是不方便取得及保存,她怀疑他可能自备两袋血以备不时之需。
“习惯了,我阿嬷说带着比较安全。”姚凌霄笑得腼腆,一副稚气未月兑的模样。
“你阿嬷?”好个睿智的老人家。
但是事实真如他所言吗?
真糟糕,因为实验室被毁的原故,她常不由自主的以怀疑态度评断人性。
“我外婆,她在九二一地震时被压断了腿,因此吓坏了要我有备无患。”他细心的上着药,清秀的五官微带女性化的温柔。
一瞧他的眼神,慕少槿的鸡皮疙瘩忽然一栗。
“原来如此,你责是个孝顺的孩子。”这叫九二一地震灾后症候群,很难痊愈。
有人到现在还无法平复当时的心情,惊栗的夜夜惊醒不得入睡,稍有动静便以为地震又来了。
甚至得看心理医生并吃药控制,否则会产生歇斯底里现象。
“不过你怎么会来学校?一年级的考试不是提前两天,你早该考完了。”而他今天没课。
唉!她又开始怀疑人家到校的动机,真是要不得的心态。
“我来帮教授修改考卷,顺便到实验室看一看,听说有人闯进实验室。”姚凌霄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满月复心事似揪紧眉头。
“听说?”她又犯了老毛病地产生质疑。“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都没进过实脸室?”
姚凌霄干笑的左顾右盼,不敢瞧她。“我要准备考试,所以没时间分心。”
他的理由充足而实在,可是她仍觉得一丝不对劲。“你去看过老教授了吗?”
“-是指角滕教授?”见她一点头,他神情茫然的反问:“老教授怎么了?”
“你不是刚去过实验室,难道你没瞧见他头上有伤?”
“我……呃!我走到实验室门口才发现忘了带钥匙,敲了好一会门也没人应答,所以就走了。”他不太自在的一咳,显得有几分心虚。
他说谎。但慕少槿不准备拆穿他,顺他的语气说着,“有空去帮忙整理一下,小豆不见了。”
小豆是合成龙的名字,因酷似卡通中的豆豆龙而取名,身长不及三十公分非常可爱,算是袖珍型的实验室宠物。
“什……什么,不见了?”他不见着急反而心慌地掉了手中的纱布。
包加怀疑的慕少槿几乎确定他涉及此事,只是不敢肯定他受何人指使,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楷模不可能认识什么不法集团。
包遑论主导整件不法之事,他还没那本事,他太内向了,不是会主动交朋友的人。
“你知道小豆的下落吗?”少了保温箱的保护,-的体温会急速下降。
一般冬眠期的生物会选择在寒冬进行冬眠,以确保能在缺乏食物的季节里生存,等暖春才又苏醒。
但是由她一手培育的合成龙却刻意改变基因密码,令-冬季如温血动物般活跃异常,而春天一到便出现嗜睡现象,慢慢地进入冬眠期睡过春末夏初。
“学姊怎么问起我了?我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如何发生。”他眼神闪烁地避开她的注视。
慕少槿微微一哂的浅笑。“不知道就算了,希望带走小豆的人会善待。”
“一定会的……咳!咳!我是说小豆那么可爱,有谁舍得伤害。”何况-大半时间在睡觉,用不着喂食。
“那我就安下心了。”原来在他那里。
笑容低落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心情不受影响未免太过无情了,她的心有种微刺的感觉,隐隐抽痛地想躲起来思考。
什么原因造成他的叛离?
是名还是科?
彬是有她想不到的原因。
人,真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看似简单却复杂,抽丝剥茧茧中有丝,层层缠绕不见丝源。
“等一下,学姊,-……呃……”他欲言又止的唤住慕少槿,神情无措。
“还有事吗?”
他期期艾艾的腼笑,看来有些不安。“-……唔!自个要小心点,千万别落单,校园的治安不是很好。”
“你是指刚才猖狂的机车骑士?”她想那人张狂不到几时,她的保镳会记下车牌上呈。
“有一就有二,最近的坏人特别多,-一定要找个人同行……”
姚凌霄不知看到什么忽然吞了吞口水,表情一变地阖上嘴跳离她三步之远,发紫的唇瓣微颤着,笑得非常难看地似乎要哭出来。
她从来没看过有哪个男孩的举止像他那么女性化,嘴唇一抿的绞着手指头,染上薄血的手帕以小指轻勾着,优雅得似清朝的格格,指柔似云地不带半丝阳刚味。
蓦地一道暗雷劈进她脑海里,有所领悟的察觉到一件事实,清秀俊雅的小学弟居然是个Gay。
“为什么你不肯重新接纳我呢?当初会提出分手还不是因为你太风流了。”
斑!他根本不记得的事还提出来晾风,她没看见他满脸的不耐烦吗?过去的一切等于流水东逝,有谁见过倒着流的黄河。
自从他初识云雨之后,拥有过的女人不知凡几,就算没有千人起码破百,谁有闲工夫去记忆一段可有可无的恋情。
拔况他在大学时代的风流韵事何其多,上至风韵犹存的理事长,下至刚入校园的菜鸟学妹,只要他看上眼的对象很少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但是少年情事不提勇,现在他是洗心革面的居家好男人,以往的种种已死在金山坟头,今日的他是专情男儿,一颗黑色的心沦落魔女手中。
以美色诱惑他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他身如老僧的不为所动,养刁的胃口不食粗食。
“-说够了没有?我为什么要捡回丢掉的破鞋穿?-当我是拾荒老人呀!”废物回收是庶务课的事,不归他管。
“你说我是一双破鞋,你未免欺人太甚,我是给你机会选择最好的我。”太不识好歹了,他以为人人都有这般的好运气吗?
仰头大笑的段立霆几乎要同情迟连华心的愚昧。“请问-哪里好?我怎么看不出来。”
炳……太好笑了,镶了金的鸡也想当凤凰不成,她飞得起来吗?
“那是因为你变得下流,分不清原钻和水钻的差别,滥芋充数的拿烁石当宝,失去识人的眼光。”
斑高在上的连华心不曾受过挫折,从小到大一路顺畅未跌倒过,因此她一直以胜利者的姿态自居,不许任何人压过她的丰采。
在她人生中唯一的小小污点便是他,她不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和家世收服不了他那颗外放的心,非要他臣服才修正那一点点出轨的不完美纪录。
这些日子以来她假藉各种名目接近他,放下自尊地主动要求复合,以为他会欣喜若狂的敞开双手迎接,视她如宝地珍视着。
谁知她一再吃闭门羹不说上还得忍受他无情的奚落,她真不知所为何来,委曲求全却只换来他的冷颜相对。
要不是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早放弃他这棵风流树另择良木,哪会为了未知的将来受他的冷嘲热讽,先提出分手的人难免会遭到怨恨。
可是他也未免气太久了吧!
真要有错也在分开的日子中消散了,他何必老是记挂在心,故意找个青涩不懂事的小女孩气她,以她的容貌难道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嗯!说得好,说得很有意思,-这颗假钻倒有自知之明,用不着我唤人弄面镜子来。”年少无知的眼光的确浅薄,什么石头都捡来当摆饰。
不过要时时更新才不会瞧腻,谁会记得往后一扔的石头。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对你的余情难忘吗?”连华心不许任何人羞辱她。
嘴角斜扬,段立霆拾回良心的说道:“是真的难忘吗?还是想藉我的关系入主连华企业总裁之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小看他,他还没盲目到看不见她的野心。
“鱼帮水,水帮鱼,总有你的好处。”她巧施媚态的走近他,一手娇媚的搁在他肩上。“难道你不想念我的身体?”
她可是非常怀念他身体所带给她的快乐,无人能及得上他与她的契合度。
他们是天生一对的伴侣,只有他才配得起她。
“是不怎么有胃口,送到嘴边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腻,我怕塞牙缝。”他没推开她的冷讽几句,看她会不会羞愧的自行离去。
但是不接受拒绝的连华心进一步的半倚着,屈身弯腰的露出引人遐思的深壑,藏不住的丰胸似要人地上下晃动。
论姿色她绝对可称得上美艳动人,令人惊艳。
可在感情上却显得幼稚、无知,一味的追求她所认为最完美的结合,以商业的手段来强取袄夺,包装脆弱不堪的自尊。
她或许是骄傲,但同样是可悲的,因为她二十七年的岁月中都在逞强,从不曾停下脚步回首自己贫瘠又可笑的过往。
“我来替你剔干净如何?”连华心凑上前欲吻段立霆,挑逗的舌尖轻描红艳唇线。
“不必──”费事。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也会呛到,他才发觉两人靠得太近想挪动椅子后仰时,她的唇刚好落下刷过他的嘴角,以某种角度来看真像在热吻。
而且身上还挂着投怀送抱的娇艳美女,怎么看都有点出轨的意味,取逼河之水来漂白恐怕会越漂越浊,一股醋味随风而来。
“好热的天气呀!你们会不会觉得冷气太弱,我帮你们转强些才不会酿成火灾。”
一杯加了冰块的珍珠女乃茶直接飞过整间办公室,精准的命中一张欲哭无泪的无辜大脸。
人真的不是他杀的,为什么判官笔点了他死刑。
他要上诉行不行?
嫉妒的滋味从没人告诉过她这么涩,难以入口的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呼应着一股往上冲的酸气,五味杂陈让人心酸。
她知道风流的人难改爱偷腥的本事,以为只要不让她瞧见便能天下太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不在意,管他要拥抱多少女人都随他去,反正她对他的感情没他的深,随时都能轻易-弃。
但是亲眼目睹之后,她才知感情不论付出多寡,受伤害的程度是一样难受,慕少槿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裂开来了。
不想成为一位丑陋的女人,她心里转着一千种如何巧妙杀人的方法,方便她不见血的杀了眼前一对狗男女,让他们一路不寂寞的下地狱快活。
“妹妹呀!-千万不要误会,眼见不一定为实,霆哥哥绝对不会背叛-,-要相信我真的没乱来,我的心日月可表,山川为证,疾风厉雨也斩不断……”
“霆,你干么向个小女孩解释?瞧她干了什么好事打断我们重温旧梦的温存,简直是太不知进退了。”
段立霆的急切和慌乱让自信心强的连华心大受打击,很不是味道的制造假象故意抱着他,不让他有任何撇清的机会。
想丢下她可不成,她得不到的不如一同毁灭,她才不想让他们称心如意,反派配角她是当定了。
“-闭嘴,这里轮不到-开口。”用力扳开她八爪鱼似的双手,他大步地拉住正欲转身离开的慕少槿。
“啊!懊痛。”这个大笨蛋,捉到她受伤的手啦!
两行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不知是心痛抑或是手痛,熨白了他惊惶失措的脸。
“-……-怎么受伤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伤了-?霆哥哥去宰了他!”天哪!她整只手臂都是伤,一定非常疼。
既气愤又心疼的小心护着她,快抓狂的段立霆满腔怒意直冲上脑门,两眼赤红的像要见血才甘心,杀人的盖过他原本不多的理智。
他捧在手掌心又宠又怜的心肝宝贝谁敢动,分明是跟他过不去,居然让她细女敕的肌肤有了瑕疵,满是血渍的令人发狂。
“不好意思破坏你们的好事,请继续不用理我,我会识趣的走开。”然后打开消防系统淋他们一身湿。
慕少槿呕气的撇过头不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抹去不争气的眼泪。
“-喔!逞什么强,就不怕我心疼。”段立霆捉住她的腕关节,低头吻去她串串泪珠。
谁希罕。“你亲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老情人。”
虽然交情够老,认识的时间最长。
“霆,你不要费事哄一个小丫头,她根本是在耍手段想让你注意她。”哼!她凭什么跟她抢男人,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员工罢了。
爱搅局的连华心不想让他们太快活,自视过高的她老以为高人一等,很少会用心去杏一探情敌的底细,只当她是一般爱慕虚荣,白日梦作太多的小员工。
段立霆狠厉的一瞪。“-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会需要整型医生。”
“什么意思?”连华心不知死活的接了下一句,不相信他真敢对她动粗。
“就是这个意思。”拳头一握,他徒手打破办公室的玻璃帷幕,当场血流如注。
当下所有人都吓傻了,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任由他的血染红地面。
连华心也是其中之一。
“你的疯病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吗?你为什么那么幼稚?”揪着心,慕少槿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往下流。
这不是心痛而是心疼,连忙找来纸巾要为他止血,可是却被他推开。
“-相不相信我?”他是疯了,为她而疯狂。
懊死的,他使什么牛脾气。“你要任性到何时?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给我一句话,-信不信我?”眼神一柔,他明白这点伤要不了他的命。
但是能换来她的关心也就足够了,证明她心中有他。
“不信,不信,你去死好了,我干么白白浪费眼泪替你难过,你……你坏死了。”呜……她再也不要理他了,讨厌鬼。
慕少槿一哭段立霆也着心慌意乱,不敢再逞英雄地连忙捉一把卫生纸按住伤口。
“好了,好了,-别哭啦!我的血不流了,-的眼泪也不准给我往下滑,我们讲和了好不好?”一碰上她,他什么原则也没有。
连面子都可以包在卫生纸里当垃圾丢掉。
“谁要……呜……跟你讲和,你是大坏蛋啦!”她用完好的手猛捶他胸口。
“好好好,我是大坏蛋,我是乌龟蛋,我是不会下蛋的万年石龟,是我不好惹槿儿难过,-罚我做牛做马服恃-一辈子好了。”只要她别再捶,他快得内伤了。
远丫头在报仇呀!这么用力。
“你骗人。”慕少槿泪眼迷蒙,哭泣的脸庞如沾了露水的蔷薇,美得脆弱。
“霆哥哥骗天骗地也不敢骗-,-是我这里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伤心。”段立霆指着自己的心,指缝沁出的血在衣服描绘出心型。
其实心已软的慕少槿是相信他的,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不想轻易原谅他。
“发誓吧!不然谁会相信。”蓦然出现的男音在一旁煽动。
“好,我发誓,今生今世做牛做马都甘愿,绝对不负妹妹,野花野草我一眼也不瞧。”反正他也没兴趣。
“多笼统的说法呀!傲无诚意,天下有多少漂亮的“美眉”,你怎么负责得完。”
“而且有谁用一眼瞧野花野草,当然是两只眼一起用才看得清楚。”
一说一合的两道声音说得咬牙切齿,好象他说得不清不楚要扁他一顿。
没回头一瞧的段立霆忍住气重新起誓,他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员工”太无法无天了,他早晚要他们好看。
“算你们狠,我们重新再来。”他不信这次还有人挑得出毛病。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恶心话说了一大半,他把压箱底的绝活全搬了上来,一样不缺的说上十分钟之久,中途完全没换气。
他在意的是心爱女子的反应,其它人有多远闪多远,别来妨碍他最好。
只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逐渐扩大,彷佛有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要发生,不然她的小槿儿不会取下眼镜慢慢擦拭,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泪也不流了。
“段总,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讲。”非常亲切的女音不忘提点。
“有吗?”奇怪,这声音好熟,听得他头皮发麻。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上天造人有-的道理,声音雷同是巧合,他不会自己吓自己,没事。
“原来你心中没爱呀!难怪妹妹会怀疑你。”看戏的人都觉得太假了。
“谁说我不爱妹妹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只爱她一个。”感动吧!槿儿,快投向我的怀抱。
你喔!死到临头还耍宝。慕少槿将眼镜重新戴上,睁大眼睛看他的下场。
“妹妹是谁呀!又是哪个混蛋爱她?”另一道十分“温柔”的女声正打算大义灭亲。
“什么混蛋,-会不会说话?当然是段立霆爱慕少槿,慕少槿爱段立霆,我们彼此相亲相爱生一群小恶魔……”
多美好的远景呀!
“你敢说我不会说话?你真是太令为娘的伤心了。”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老娘还没死。
“妈?!”
逃避现实的段立霆不敢回头,当自己没睡醒还在作梦,他不可能听见母亲大人的声音,她不是和老爸环游世界去了?
对,是梦,绝对不能醒。
“段爸,我好想扁他,希望你不要觉得太残忍。”竟敢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偷走妹妹,罪无可恕。
什么?!段家最狠的老姜也来了?
“我老了,眼睛花了,什么也看不见。”手脚好久没动动了。
“算我一份,最近太闲懒,骨头都长刺了。”不要怪他不顾手足情义,是他不知羞耻的抢走大家的宝贝。
表情难看的段立霆转过身面对他的劫难,他有预感很难直得出去,不过试试无妨,人总是讲道理的万物之首,应该会体谅陷入爱河的男人。
但是身子一转尚未看清庞大阵容,鼻上已先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眼一-的捂住鼻子,希望他们别对他的俊脸下手。
耳边传来一句,“开扁。”
然后他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原来他老爸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只手就让他躺下了。